2002.09.27



「量力而為」,「有工作的話要快做」是我今月真正學曉的道理。話說寫作業的進度極為緩
慢,星期天時編輯小姐探問,再加自己細思,決定中止寫作,免得延宕過長,情況變的更壞
。話雖如此,大家還是和和氣氣有說有笑,從中也學到第三條道理,叫「先做好後張揚」。

要向之道歉的,不少也道歉過了,在此再一次感謝他們包容諒解。

既沒了第二輪工作,工餘的時間得重新安排。暫定以寫東西、閱讀、練字溫習和打機為主,
為明年申請研究院或繼續學習準備。不過過了四天,寫出來的東西還不夠多,時間多耽在互
聯網上。

另一些計劃,包括十一月到韓國釜山參觀電影節,和同月舉辦第一次好友互聚會。前者似乎
落空了:學校嚴守三個月才予大假的原則,我既沒興趣拿無薪假,也不堅持再跟拍檔安排釜
山行。不過好友互聚會還可以辦,花一天假期舉行就是了。詳情下月中會跟大家講,目的呢
,是令大家擴闊生活圈子。

跟公開日記改了個英文名:"My Daily Sketches"。案這裡的文字,跟草稿沒啥分別。


2002.09.21



昨天收到一封spam mail,中文叫「垃圾電郵」的那些。本來我對spam無甚好感,因為宣傳的
東西,如美元貸款啦、壯陽藥啦、家居賺錢法啦、企業電郵名錄(那是spam的催化劑)啦等
等等等我都沒興趣買,只是霸佔我的硬碟空間。而那些叫人回郵就可移除的說明,我以為是
虛偽兼不實:給你塞了電郵還假惺惺的說:「對不起對不起,不過我們以後可以不給您發哦
!只要一個回覆就好」。就好,它得到了就真的好,找到一個潛在客戶了;接著發郵的可以
換了標題換了電郵地址再給你發,換一點就瞞過閣下的垃圾電郵過濾軟件,真有用戶名和密
碼的性格。

牢騷話發在前,放在後的是兩件跟spam有關的有趣事兒。昨天的那封spam,竟然是推廣咖啡
和蛋糕!雖然插圖不算精美,但還可以。

冒泡的熱咖啡 Rum酒蛋糕 混入N款水果的冰Cappuccino

何時我會收到spam(罐裝午餐肉)的spam呢?

另一項是網站推介。英國有些朋友將收到的spam整理,交給軟件念,然後將電腦念的信件加
進電子音樂,輪流在網上播放,網址是www.spamradio.com。跟推介它的偽莊子談過,將一些
中文垃圾郵件依葫蘆泡製。我已搜集了一些,希望下一季可以試試,然後寄到英國,當是給
它的聖誕禮物。

要出門了,下次寫第二篇「野草莓」的筆記。

2002.09.18



下了一星期的雨,今天終於放晴。看到天上的太陽,好容易才教人聯想到日本,和七十一年
前,中華民國軍隊慘遭大日本關東軍突襲。

還是有叫大家記住的聲音,導向反思暴力的少,為中國人索償或勸中國人發奮的多。中國式
的民族主義論說,還是避不了放大華人的優越處或痛苦史;倘若我們出了個民族主義領袖,
號召我們滅掉人家報仇雪恨,或「取回我們應得的東西」的話,那時中國式的民族主義跟別
國的分別,恐怕只有「中國式」三個字了。


上星期六跟小蒼約好,去看Ingmar Bergman的Wild Strawberries(1959)。老教授回想自己
一生的故事,教我想到我喜歡的電影之一,Theo Angelopoulos的Eternity and a Day(1999)
,兩者都是老年男性知識分子回顧自己的故事。褒曼在「野草莓」的特別處,是在於一些超
現實的夢。

「野草莓」將一天的故事,濃縮在九十分鐘裡。老年醫學教授Isak,在往Lund拿榮譽學位的
路上,發過些怪夢,又回首前塵,得到一些待人的啟示。

下一次再繼續說。


2002.09.16



時間表排的密麻麻。為了保持有東西可看,這陣子的公開日記,會比較短,但希望日日有新
東西。另外,文字會左排,遲一點可能有相片。

上星期三香港的天氣不好。午夜時已有三號風球,早上就刮風下雨,上學遲到的同學特別多
。吃中飯的時候,同事走進我管的那班中一班,叫同學準備隨時放學,隨後他們真的得走,
在吃的北菇豆卜斑塊飯還餘一半。

疏散同學不太難,然後我就把午飯吃完。磨蹭至一時四十五分時,我跟兩個教學助理下班,
正是八號風球訊號發出前後。

回家的路程好長好長。從葵芳等巴士到城門隧道轉車處,一個多小時;從城門隧道轉車處回
大埔,又一個多小時。三小時不夠。

到家後不久,家母已關了在上水的店回來,二人到對街的超級市場買東西。一個星期中間突
然多了半天假,電話又因過多用者而打不通,結果不少人只能跟家人度過,其中一個節目便
是到超級市場,害它人頭湧湧--雖然「賓虛」(Benhur)場面經常在那上演。

那天,也是911周年祭。今天看到一篇談911事件相關電影的影評,作者認為最好的那部分,
是Ken Loach導的那節。內容主要是一個流亡倫敦的智利人,給911罹難者遺屬寫信,叫他們
也不要忘記,二十九年前的911,一個民選的總統,如何給(抗共恐共的)美國政府支持下的
右翼軍人擊倒。史實是,隨後一大班一大班人被捕、被殺、或無故失蹤,因為他們是敵人,
或看來是敵人。因果?無知?恐懼?三樣都有一些,結果釀成悲劇。

今天最糗的事,是替學校的點名簿改錯,那錯是我所致。話說點名簿一月用一頁,但開始的
「面頁」,竟不如我所料的是最先映入眼簾,較高的一頁,原來是最低,最跟人名頁親近的
那頁--星期五我用錯的「面頁」為兩班填上過往兩星期的學生出席資料,今天就要告知校
方,兼親手改錯。

今天仍在下雨。


2002.09.10



雖然文句看來通順,錯字也不多,可是《我的公開日記》似乎沒有甚麼結構可言,也沒有主
旨,我想到甚麼就寫甚麼。主線還是有的,那就是關於我,黃力信的事。

「想到甚麼就寫甚麼」,有點流水賬的意味,恰巧最新日記的檔名叫current,可解作「流水
」,我也曾想將《我的公開日記》改個跟流水有關的名字。不過現名不錯,也就罷了。

今天下午有點雨有點雷;前者弄濕我的被舖,後者打亂輸電系統,令我的電腦要重新啟動,
不過僅此而已。

在學校工作已第七天,漸漸習慣新的環境,跟兩個教學助理也相處得來,唯一的問題,是怎
樣安排都好像睡得不夠。今天是我第二天管午飯,沒鬧甚麼秩序問題。只要這端處理得來,
今學年的工作應該會做得不錯。手上現在有學校的錄像剪接活,是將暑假前學校二十五周年
的藝文活動錄影剪接好,我對之興致勃勃。

這星期二的另一件事,是影友杰到台北的世新大學念電影。一眾友好因此在上星期二和星期
日跟他餞行,人數竟達二十。在此祝願他學有所成,給我們多點驚喜。

星期天是《中大四十年》的編委會議,大夥主要談的是已冷卻下來的迎新營事件。

倒數到星期六。同系同屆同學的婚禮,我始終沒到。從來沒緊密的關係,不一定能驅使你去
分享他人的快樂,可能只令你在所謂的熟人面前感到無聊而已。人雖不至,不過打算寫些祝
福的說話,寄去好了。

當晚的事也應記下來。我跟大學學生報時代的友好餐聚,主因是我那四萬塊獎金。來聚的人
不少:pao、jen、Mondy、湘、炎,還有後來到酒吧湊興的Mike。pao離職半年進修後,今星
期回到半年前離開的崗位。Mike就有意自行創業。

我們的聚會想有三四年歷史,但好像沒有多少次能夠聚齊各人,甲有空不等於乙無事。隨著
大家生活圈子漸趨複雜,看怕這樣的「莊聚」要分兩三回合,才能勉強迎合所有人的需要。

想著想著,我興起了一個"eric n friends"的季度聚會念頭:每季找一天聚會,午三時恭候
九時進餐午夜後自由狂歡,旨在令我的朋友互相認識,如果他們帶新朋友就更好。我初步想
在十一月辦一次。

星期五就第一次跟史丹利五見面,看了他的精選電影,Martin Scorsese的Mean Street(1973)
。故事跟哥普拉的「教父」系列有點像,都是紐約、罪案和義大利裔美國人。不過Mean Street
的要角是四個第二代義大利裔美國男人,他們都年不過三十,令故事帶點少年的輕狂味。


今月首要之事,是將手上的自由身工作完成,免得出版社的編輯相識大大的失望。


2002.09.03



可能得跟原創人道歉的是,這裡的格式跟hans的有點像。我沒跟他商量就如此如此,對不起


記得教育電視也教我們,日記是私人文字,因此不應隨意翻看人家的日記,不過應否公開,
電視老師就沒闡述下去。可能怕我們小,不懂得保護自己。為了自保,也為了免傷及一些朋
友,這裡雖會公開很多事,但不會看到我的某一些事。有說「事無不可對人言」,卻亦有云
"careless talking can cause death.",我雖重義,可是也貪生不想死,故請原諒。

不會公開的內容,最少包括我今學年在那間官立中學工作發些的某些事。校名可以說,是叫
下葵涌官立中學,政府學校來的;前身是工業中學。昨天有開學禮,我被洪校長介紹為一般
文員。這個職稱其實名不太副實。沒錯我有時得作很多的文書活,但不會跟書記室的同事一
起工作,卻會跟兩個教學助理共事,而我的駐地,是學校圖書館。除了文書活外,我要看管
遲到同學、一班留校午膳的中一同學、和下課後的音樂活動秩序。

另外,為了「以身作則」,避免影響管教效率,在工作期間不能隨便使用流動電話。想icq和
電郵也差不多。我想,現下的管教哲學,有一條是「盡量與學生同甘苦」,你做不到的,切
忌強要學生做。

教學助理一男一女,男的是Leon,曾任教中小學;女的是Cindy(珊),當過一年小學教學助
理,都比我高。我高168厘米,跟拿破崙一樣。Cindy少穿女裝鞋,昨天得穿,不時叫痛。


自上週四以來,都因母校迎新營的口號侮辱事件忙得不可開交。我想為此事寫些甚麼,投稿
到報章去。稿最後都應報章所求,改了又改,不過是否刊出仍未可知。

今回投稿倒學懂一些投稿基本知識。首先是「一稿兩投」的意思:原來同報章兩個不同的版面
,沒義務為你的大作互商處理方法。那麼,如果經個人網站或電郵先傳開,後才投稿,又是否
叫一稿兩投?一稿兩投又能否稱呼投稿到兩份讀者群無甚重壘的報刊的做法?一先一後又獲刊
出又算不算?

另外,字數、時效、資料和評論等比例的投稿要素,也因修改那篇文而漸漸留意到。其他代價
包括未及準備星期六的初級簿記校內試,考試時不知寫的是對還是錯;還有錯過了星期天的泰
文課。

可幸還趕得及星期天的電影聚、新書資料搜集面談和朋友飯聚。


2002.08.29



都很忙。

接下寫書作業後,馬上想要自己多寫,腦海的工作列因此加長幾倍:搜集資料、面談、寫書
、寫這日記、寫評論、寫散文、寫心得、更新自己的紀錄和替《青年人民》刊出新文章;應
該沒空也委實沒甚麼空閒,起碼這篇文字的手稿,是在三十個鐘頭寫的。

但我愛犯賤,還要抽時間打機、看電影、參與網上討論和籌備平民校史《中大四十年》,另
加學泰文溫習會計和管理家庭小生意賬目舉啞鈴,真箇冇有識死。星期二晚本想去灣仔看錄
像,但換了小睡和煮飯。

在這忙的不可開交之時,我還接下甄的校書活,替他的客人校對一部小說書稿。花了五六天
斷續審校150張A4紙,在星期一晚見作者前三個半小時完成。之後就躲在電影中心的茶座,藉
書寫殺時間。一杯冰蘋果茶,蘋果愈泡茶愈香。

那天中午跟大學朋友高見面,主要是面談,替工具書搜集材料。同時吃了個芝士西蘭花焗薯
,滋味不錯。訪問時間看來剛夠,稍後才整理。

當晚撥了電話到多倫多祖母的家,把遲來的喜訊通知她。她自然連聲多謝天主。我以為,感
恩沒錯,她強調祈禱也沒錯,但她每次的例子都是求得子女玉帛福壽康寧,是因為她只想,
或是過去的經歷令她只能想到那些?


開始公開日記後,表妹Cecilia留言,說看過我的文章後,才了解我多一些。是的,我在親人
面前一直不會暢所欲言。自己扭曲的長幼觀,令我很多時不敢直接表達自己的意願,卻著力
想去實現父母的願望,但勉強為之,又無從遮掩不忿之心,想藉此乞求諒解。由這種觀點出
發,我只墮入低聲下氣或厲言疾色的表達極端。我又不善於父母前辯論,又怕破壞彼此和諧
、被嘲笑、他們不明白或「做錯事」,結果是在家人前不斷繃緊。

直至月初。

話說月初我仍未有工作快八個月,加上經濟持續不景,母父多為我設計奔走。銷售啦,酒店
業啦,到中國大陸工作啦,拿加拿大的工作簽證啦,不一而足。某天中午父親約了我其中一
個有加國公民權的伯父茶聚,我得同去,好知前方有何路。長輩提到,他可薦我進大會計師
樓,邊做邊學,幾年辛勤後可當註冊會計師。我當時正學初階會計,又覺得會計比銷售更合
自己,就說考慮考慮,期間也曾問朋友意見。

兩日後父母再問,好讓有心跟進的長輩得知我如何想。我當時含糊其辭,只說尚未決定。父
親連番再問,我才一字一頓,說更喜評論寫作等云。他聽後,就說若我一早坦白,就無需多
掛心。

事後我自思:他雖說的有理,但我想做的工作,不少收入不高,恐令父母不樂。不過經此一
次,也較肯跟父母說話,不過仍要逐步來。

從溝通想起Pedro Almodovar的新片Hable Con Ella。片中各人的關係,都繫於說話,不理對
方是否聽到。這一端倒有點啟示。

電影雖一如以往的多彩,但不復刺眼;前作的激情也轉為深情。不過Almodovar的「細節簽
署」,如戲中電視和拉丁音樂等,仍然未改。


星期二晚替Jas刊出《倫敦一天遊》。裡面雖然提到多種族的倫敦,但只見溝通不良、貧窮、
不信任、破落等,的確殘酷。此文是我近期的--不想用favourite這個字,但卻想叫人來讀
。今個月《青年人民》添了六七篇文章,是創刊六年最多的一個月。


月初跟一些朋友玩短文徵集,第一次的標題叫《電車》,反應不俗;那些文章都上網,還配
上照片。

今回的題目是《一個人的時候》。想加入的話,文章最好長100至150字,9月10日前交給Gary


2002.08.21



我很少寫日記。記得童年時看教育電視的中文科節目,有一集講寫日記有助鍛練寫作--那
當然,多寫趨善。

不過我文筆還不賴。

記得中學第四第五年找到日記本,就隨意的寫起來,也敢給同學看。結果就是我的愛情故事
有意無意示了人,教對方好生尷尬。後來因為懶,積累幾天的事不動筆,也沒寫下去。2000
年的日記加新聞記錄又是因為同樣的原因,無法持久。

為何又用鍵盤打起來呢?我到現在仍覺得,自己用鍵盤比筆寫快,加上新識一些在網上公開
日記的朋友,如何翹楚黃瀚霆陳秀慧等,以及接了些文字活兒,因此藉打日記,培養自
己的工作情緒。

現在我會寫一些較詳細的文章,用來投稿、在《青年人民》或(多數一稿兩處刊)自己的新
聞台
刊出。公開日記裡的文字,通常會較短,也可能有不少是一些初步的、未深思過的想法
,日後或會發展成一些長文章。既是「公開日記」,還是會有一些隱密事不會講。


言歸正傳。自七月中我參加「百萬富翁」,等待四萬塊獎金過後,我有否極泰來之感。隨後
的一個月,母親的新事業初嚐成果,我又得到一些面試和自由身工作的機會。昨天就得到一
所官立中學的聘約,職銜叫「文員」,實替老師職員等用電腦處理文書,兼在上課鐘後和午
飯時看管學生。今天簽了約,聘期一學年。

隨後就聯絡給我寫書活的出版社朋友,一同改改寫作時間表。另外是通知更多的友好我終於
有新工作,我沒長工八個月了。

離開中學後,坐在巴士讓它送我回家。我在下層尾部發現一封邀請信,是某大學某學系的準
新生面試通知書,還要有地址。雖則事情已過,但那地址亮出來,實在太過了。我下車後,
將它送到那家的信箱。其實這種情況,送信者加一張字條,就可有故事可寫。

回家後收到一封信。發信人是我同系同年畢業的同學,地址分明是從當年的通訊錄抄下來,
因為姓氏錯寫成「王」--我這個姓黃的,向來對這極度敏感和不爽。打開信封,忽見當年
如小女孩的同窗,穿婚紗換contact lens後拍照成熟多了,信的目的是請我觀禮。阿Q地想,
同系同年畢業她有未婚夫我未拍過拖,有何相干?雖然有點流口水。

古谷實筆下的死死團,不會收說過「我喜歡你」的人當團員,我這兩頭唔到岸沒拍過拖又不
太肉麻又不太死死的肥肚腩,還是對加入死死團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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