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8.21



躲回來

《中大四十年》的截稿日又延至八月三十一日。眼下雖得十天左右,但已縮小了的工作已完
成一部分,心尚安。現在要添補一篇文章,寫四篇文章,和選輯兩篇文字拼盤——就是將各
篇相關的文章輯錄,組成一篇。

舍弟暫有一份全職,書報發行商的見習管理人員,月薪五千。他的工時較我長,一週六天,
早十時半晚七。因此,我可多用家中的電腦,剛過的星期天,也將What-if會所的文件搬回來
。現在得跟心魔對抗。老實說,我在What-if會所工作的後期,也花了不少時間在簡單的「掃
地雷」遊戲上。

這樣又過了一年

今天是舍弟二十二歲生日後一天,兼為「公開日記」一周年紀念日。跟我的新聞台的「瀏覽
人次賞」不同,在公開日記一周年紀念日到這裡瀏覽的,沒獎品。說也有趣,我在911事件前
整整一年(2000年9月11日)開設新聞台《青年人民》第一期就在1996年的七月九日出版,
似乎我的有關發表的新玩意兒,都是選在夏天開始。

過去一年,我做過甚麼?

《中大四十年》從去年八月的理念交流,到當下已集得文稿近百篇;為網友發起的《一起寫
吧!》寫了十五篇文章,包括個人回憶、故事和帶點分析的雜文;在一家中學打工十個月,
稍後開學時會回到舊崗位;寫了兩篇電影筆記;學懂念泰文字母、一些泰文單詞和全形標點
的倉頡碼;比以前好像多寫了東西;認識一些志趣相近的朋友。當然這148字的記述,會漏去
一些,隱瞞另一些。

而過去一年,這裡又如何呢?

index.html,瀏覽人次810;本頁current.html,瀏覽人次951。老實說,我很想更多人看看
我在這裡或其他地方寫的東西,最好可以留幾句話,交個文字朋友也好。是故我冀望計數器
的數字增加多少,和留言板的新留言。可惜,一年來瀏覽人次平均一天不過三,新留言也時
有時無。即時的檢討是,我得讀更多想更多寫更多,那未必談可容易——待下一季《中大四
十年》完成後,就可借為這幾星期工作培養的丁點毅力,為這裡和其他的新工作努力。

這裡也曾被用作宣傳口罩批發零售事業,那事業到今似乎停頓,我家的客廳放了口罩和其他
貨物約二十箱,猜總體積三至四立方米。

「公開日記」的第二年,現在開始。


2003.08.08



媽子五十二

過了兩天也得說多一次:媽,生日快樂。那晚的蟶子很甜,比芝士焗龍蝦好吃。

往外躲

依然是Bee借出的相機,今回拍what-if

自1963年中文大學成立起,每逢「三」字結尾的年份,總會有一班跟中大有關的年輕人,準
備一本叫《中大╴十年》的民間出版物。不同的是,以往的《中大十年》、《中大二十年》
和《中大三十年》由當時的同學主理,將出版的《中大四十年》,八個主編卻都不再是本科
生。

我忝為其中一個主編,該要花點時間做事,但過去除了出席審稿會議外,我餘暇做得最多的
,卻是上網打機等;雖云最後截稿日一延再延(現下是八月十五日),自己看到稿債久滯未
清時,煩心之餘也覺不好意思。

若在家中用電腦打稿,確是方便,不過自知欠缺自制,見自己家中電腦的硬碟儲了不少遊戲
,焉會不先玩玩?這一兩年花於打機的時間比往年少,可惜又未能一下子為趕稿而停止打機
,權宜之計,就是到其他地方借用電腦,先完成文章;至於自制力意志力等,留待稍後再練
。恰巧What-if會所新添電腦,我就從上星期三起,把那裡當成我的工作室。

會室的電腦儲了些簡單遊戲,但對我的吸引力不大。當然死線日近,也令我工作專心些。至
今到過那裡工作七天,進度比自己定下的時間表慢,但也完成一篇短文和一篇錄音文本,而
按那錄音文本撮寫的訪問稿,也做了約四成半。

前幾天What-if會室附近,舉行第一次牛棚書展,不少會員及友好借會室置物,友好探望,難
免寒喧,進度倒不甚被拖慢。書展星期二結束,現剩下七天,要努力了。


2003.08.02



因為停電,我們觸碰夏夜微風

八月一日晚的講座,就在圖右方進行。相機:Bee

牛棚書展的講座,本可在牛棚書院的講室進行;但董啟章開講以前,藝術村卻停電。

這年頭的香港從不缺電,問題也不因為誰,只是藝術村的供電系統承受不了過多的用電量,
結果幾十部空調齊開動時,馬上把供電系統拉停。如是者,大家在半黑半明的場館買賣書籍
,在其他房間用電腦或其他電動工具工作的人,也被迫放下手中的工作,出室走走。

空調用不了,講室的光度也不夠,聽講座的朋友,相互把講室的椅子一張張搬到室外,三十
多張整齊有序。大夥坐好,聽董講自己的投稿經過,和他怎會寫新長篇小說《體育時期》。

室外雖有射燈,但光線不及亮燈的講室;太陽雖從天空退下來,但暑氣仍存,微風似有似無
,有如對付車薪的杯水。慶幸附近尚靜,不時經過的巴士聲浪也蓋不過董的話聲。空調巴士
上層左方的乘客,或對面大廈的街坊,有些會看到這露天講座的風光。

想問問他們好奇嗎,會有興趣聽聽嗎。但我沒有。我想給大家畫一幅速寫,側面視點,記下
這少有的講座,記下聽眾專注的目光。有些聽眾拍下董啟章說話的樣子,如果我有照像機,
我反想從我試圖速寫的位置,拍一張照片代替速寫。我畫技甚差,寫了幾筆就放棄,寧願用
文字將我看到的記下來。

講座中途電力恢復,我得離開,繼續工作。如果秋涼天我們有興致的話,不如在這裡再來一
次。


2003.07.25



清心事

認識Bee快一年了。昨天跟她提起新寫的公開日記,她說道,把事寫下來會較好,蓋記憶不可
靠易模糊,寫下就像把些心事了,有助心理健康云云。

對我來說,這話的助力,不下於「加油」或那句幾乎讓我掉淚的「你要努力,真的,你值得
很努力然後被很多人支持。」(那也是一年前的話!);這些年來,我得負太多記憶,太多
想把記憶寫下的衝動,但最後都沒能實踐,只積得一個個遺憾。寫,想能讓我輕鬆一些——
起碼打在軟碟硬碟裡,已不用惱收藏的問題。

愛看瓜果堆和罐頭堆

星期一也見過她。我們從前途談到沒錢的危險,我因而跟她說了一些心裡的想法:怕自己沒
錢吃下一頓飯,怕自己錢包那二百塊花光後再沒補充,愛看菜市場堆得高高的、圓滾滾的瓜
果,和超級市場的罐頭貨架。

她因而提起趙崇基導演,1994年的片子「沙甸魚殺人事件」。片裡的要角黃子華,在家裡積
了很多很多快過期的罐頭;片末,廖啟智飾演的警察追捕疑人,破門進入黃子華的家,黃子
華說,囤積快過期的罐頭不犯法吧?她說,那意味外力攻入他的最後堡壘。

自己活了二十六年,沒過過圚乏的生活,但從歷史書、新聞報導以至親朋戚友的口,總怕常
憂衣食的日子哪天會臨到自己身上。我們也將積穀防飢視為美德,從國家到個人,莫不如此
。背後的假設是:我們豐足的生活那麼短,那麼脆弱,生怕某時某刻,大夥都得重返那硬繃
繃的窮日子。結果大家常常居安思危;不過似乎有能力節制「思危」的人總佔大多數,故對
那些恐懼過頭的朋友,不是說他們過慮,就是隱隱覺得,他們不過是意思意思而已。


2003.07.24



Last Day and Last Evening

學校的合約,七月九日完了。最後一天的工作,是看管試後活動燒錄學校活動錄像光碟之
類,過去一個學年已做過不少,駕輕就熟,沒有甚麼新鮮。霸王學生見我照留下一兩句試探
式的咒罵,也老掉牙。不過我倒感激他們一點,就是讓我積累「一學年」應付不合學校秩序
藍圖學生的經歷。

那天一些老師請了我和另兩個教學助理同事午飯,算酬謝學年來對他們的支援。午飯後我在
有錄像剪接軟件的電腦前,把該燒錄的光碟燒好:開放日、家長教師會聖誕舞會。取了工作
證明,把該帶走的東西都放進包包後,我離開學校。在仍能看到校舍的路上,我回頭一望。

未來我會如何?會回去嗎?

畢業後四年,其中三年打工。三年來工作期一個月以上的工作共三份,兩次因約滿而完,另
一次被裁收場,三年內曾有想過辭職的時候,但念頭後來打消,Last Day也沒能由自己決定
。在這人浮於事的年頭,能決定自己Last Day的受薪者,似乎顯得更有能力,想他們遞辭呈
時,已為Last Day後的一段時日準備好一切。


工作完成後,我趕往中環應約。之前的星期日晚,我跟一些相識約好,說將至的星期三晚會
來幫忙,替他們摺些「七一家書」,然後到立法會附近,派給會參與「七•九集會」的市民


到他們近上環的「基地」時,他們已開始工作,認識的包括發起人和新認識的wesley,還
智海貽興愛蓮、simpson和小米。而「基地」就是個小辦公室。「家書」用A2光紙印製
,我們得把它們摺成A4紙大小,方便派發收藏。五時多到場,七時完成工作,約十個人捧了
家書,向遮打道走去。

未到遮打道前,有同伴已轉述外間消息,說立法會附近的遮打花園和皇后廣場業已坐滿,畢
打街兩旁的大會糾察叫新來者到匯豐銀行總行地下,後來就是遮打道。

在畢打街派發「家書」的有我、小米、貽興等,我跟小米站在靠置地廣場的街角。每次斑馬
線的過路燈亮起,近百人就會湧至。那些人手上纏的黃絲帶,身上貼的標貼,都表示了他們
會到集會;就算不能來,也會支持集會。那些標貼,有的來自《蘋果日報》,有的我猜想來
先驅社—因標貼一角的舉拳標識(但他們不借標貼宣傳他們的網址名號甚麼的,實在是他
們的失策)。或許我們的家書較為新鮮,或真的如同伴後來所說,他們需要一些墊屁股的東
西,當我一派家書,不愁沒將之取去的手。較我以往幾次派傳單或賣旗的經驗相比,這次街
頭派發甚為順利。

將手上的街書派清後,我和小米、simpson試圖找其他會參與集會的同伴。打過電話,見到他
們經過,卻因為人太多,無法相認重聚。三個人最後坐在雪廠街遮打道交界處,揮動螢光棒
,聽揚聲器不甚清楚的轉播。

因為國安條例押後立法,集會的目標從反對通過國安條例,改為爭取議會和行政長官普選。
一個個代表名人或親身發言,或來電聲援,再加一首首歌—那比遊行那天聽到的歌多很多—
「人民之歌」、「中國夢」、「自由花」、「為自由」。燭光換了螢光棒,維園改為中環,
像個六四悼念集會。兩類集會的搞手重疊不少,而參與集會的人,大都承繼了某場人山人海
運動的餘溫。

情抒過,歌唱過,口號喊過,怎去踏下一步才好?

當然不能抹殺「七•九集會」的獨特性。有個白人,上班族吧,精力充沛,舉著「一國一議
會一票」和「董建華下台」的紙牌走來走去。回家後看到電視,他還走到立法會側面示威。
集會過後,不少人圍著無線電視的方東昇,似想在電視攝影機前做聲勢,也是其他集會報導
欠缺的。「七•一遊行」的興奮和集體雀躍,尚未平息。

集會比原定的早結束。有些失散的同伴回去「基地」摺疊家書,跟我一起的同伴回家去。我
在路口徘徊一會,也上路回家了。到了碼頭,見到一些中大學生報的熟人。

在電視新聞看到另一節:議員黃宜弘坐了小巴離開議會,車臨到德輔道中的一刻,他豎起中
指,被電視台新聞部的鏡頭拍下來。第二天,他公開說此舉甚不適當,解釋說因為有示威者
先向他舉中指,於是回敬。

事後大家都說他如何不對不對,也把他過去的劣績抖出來。但第二天,媒體的目光都轉到從
公路墮下的雙層巴士。我要說的話,黃固然失禮,但若兩邊都有人舉起中指,除了說明兩邊
都有人欠了點修養,或許也是代表兩邊也有人沈不住氣,想用較殘酷的方法了事;這十多年
來的政見對罵,不是如此?


2003.07.18



肉痛

一直相信自己的肥肚腩,跟少運動有關。人過了二十五歲,再加上近年自己感冒多了市內疫
病不斷,總想健身。

但甚麼才是我的健身運動,媽子跟我也能各有意見:她說,應該到地下那個花園跑圈;我則
閒時或洗澡前做點輕運動,如模擬踏樓梯、舉啞鈴、出拳伸腿等。也不是天天做,一時做得
過多,就出了狀況。

話說星期三被罵長坐電腦前,一時衝動做了點運動,拳腳啞鈴全做齊,當時出了點汗,詫異
自己一次能做那麼多——不過左右拳左右腳五十次,兩臂分別舉幾公斤啞鈴二十五次而已—
—。可第二天兩條上臂兩條大腿竟痛起來,少做運動之過也。

還是每天緩進好。


2003.07.16



做了點文字習作,不知能否維持天天有文。請到這裡看。

這晚有個好開始

對於年份,我的記憶力似乎比很多人好。我記得我在1996年創辦《青年人民》,因此在籌備
以至通知朋友參加我們的派對時,總會說明那是我們的七週年聚會,同時不會有甚麼「不知
不覺又七年了」的想法。雖然雜誌辦了七年,可搞一次工作人員、作者和讀者間的聚會,這
還是第一遭。

聚會邀請早在三星期前,在雜誌的網站貼出。但我有時會怕遲,一因我那懶洋洋不得貫徹的
脾性,使我晚了親自聯絡某人某君;二是怕某些偶爾一閱卻又熱心的讀者,會在聚會前的幾
小時前才讀到那邀請。是否有人望請興歎,不得而知,但我通知某些朋友時,已覺那時太晚
。早也好遲也好,電郵箱收到的應約電郵不多,似乎預示聚會的反應不會太好。

聚會前一天,除我以外,承諾會到的只有五人,都是工作人員及作者。跟聚會會場以往辦過
的活動相比,我們的活動反應冷淡。人家來客過十至幾十,我們只是六人小聚;我唯有寄望
七月十二日聚會當晚,有不速之客。

說好應約的朋友不多,準備也可從簡。會場椅子沙發甚麼的很多,不愁沒得坐,也不想特意
佈置,不過還得準備幾張紙板告示,方便未到過會場的朋友。七月一日遊行前我買了幾張紙
板,用來貼標語歌詞,當時也打算其後在聚會派用場,結果成真。飲食方面,Erica備了些飯
糰餡餅,我帶來一包雀巢蘋果茶粉和水瓶,沖茶的水在會場附近購買。

聚會定在晚七時,在我為會員的what-if會室舉行;會室在香港土瓜灣牛棚藝術村N5舍。家住
附近的元老級工作人員Patrick一馬當先,首先來到牛棚。我跟偽莊子隨後到達,當時已近七
時。到聚會開始時,Erica和Joe已到了。到了會場,我難免要跟新來者介紹會室一番。

我扯一些雜誌的歷史當開場白後,大家邊吃喝邊聊。我提到以前有些稿子最終沒能寫出,另
有一兩篇稿子始終未刊出來。Patrick聚會前說過要帶一些跟雜誌有關的文物,我離家前,也
隨便拿了一些。他帶來了第一期的印刷本(那是我花1500元印的200本印刷本之一),一些電
郵副本傳單甚麼的,我的檔案夾就有書信和手稿。大家看著書信,談起自己的前途來。有人
感嘆自己多年似乎未有寸進,有人就跟大家分享當年當職場小子的經驗,他說小子的經驗,
總會在後來的日子給自己一些動力。

接著大家開始分別談天了:我第一次見Joe,會問問他工作喜好為何,也會聽聽他跟朋友談論
傅雷傅聰父子的種種;Erica提到她的教鋼琴生涯;過九時才到場的Bee,跟第一次見面的偽
莊子談起音樂和攝影,大家也聽了Bee往挪威留學的計劃。她八月起行。

人,十時多方散。數不多,沒有不請自來的朋友,但大家都能談得來談得起勁,也值得了。
聚會是我們的第一次活動,辦的成功,是個好開始。

下次再見。


2003.07.09



兩種勝利,和不勝不輸

七月一日香港的五十萬人遊行結束後87小時,此城的政府才修改《國家安全條例(草案)》
的三項具爭議處
。政府的新建議,容許被條例起訴者以公眾利益抗辯、不再禁制跟中國大陸
被禁組織有從屬關係的組織、以及撤消了警方可在沒法院搜查令的情況下,以涉嫌危害國家
安全之名入屋搜查。不過擬通過日期如舊:七月九日。

但不少人仍對這三項修訂不滿足。他們指出條例仍有不少影響民權之處,也指出離七月九日
下午只有兩個多工作天,討論三項修訂的時間不夠。隨後的37小時裡,被吸納進行政會議的
兩個黨魁之一辭去了行政會議議員一職,然後政府宣布:押後立法

政府的公告說,修定回應市民的疑慮,押後基於自由黨的立場。但若市民沒集結起來,花近
半天表達他們的訴求,自由黨近幾天會否有現下的立場,頓成疑問。

而把對《國家安全條例》持保留態度的《蘋果日報》,七月七日兩版頭版的部分標題合起來
,就是「田北俊好o野 董建華輸晒」。從自由黨主席田北俊在這單一事件,最後親近主流、
傾向擁護民權的民意的表現來看,那還可值「好樣的!」的讚譽,但董建華是否輸清光,恐
怕未必。在如期立法和按「《國安條例》七一前版本」立法兩場仗,董建華,以至特區政府
敗陣了;但擬日後通過,和進一步經商討(甚至修改)的《國安條例》,會否仍成了政府另
一個宣揚的「豐功偉績」?

是故,我只能把草案修定和押後立法,當成人民力量的小勝利。相對於草案其他可討論的條
文,日後成功立法,可能仍會凌駕民權的政權(以「國家」之名?)安全,以及政府那一份
因六年來施政失誤而要負的責,人民的實質勝利實在不夠多。

人民較大的勝利,是我們的士氣似乎提高了。我們過去的示威請願簽名談判:減收費、免減
薪、反失業、爭民主等,聲嘶力竭過後,大多仍被權力置若罔聞,唯獨今回纔叫成功。相信
許多人到現在才能說服自己:不需每次都要仰賴大勢,People power really works. 不過這
一種勝利,似乎只屬於那不分階層,已達成廣泛共識的民眾——這一班因《國安條例》和政
府施政不善團結起來的民眾,未來會否再被打碎成無數個小群體?到時我們看小群體的訴求
時,又會否動輒因為對方非我族類,而再度忽視以至敵視他們的訴求?

發起七一遊行的民間人權陣線,就有不少跟某些小群體關係密切的社運團體。它們經年在勞
工、基層、民權和性/別等範疇努力;但今次遊行過後,它們除了分享人民的大小勝利外,
參與遊行,和大眾對人民力量的新體會,似乎並不即時為它們帶來更多的認同和支持。就它
們的自身發展而言,它們雖沒輸,但看來也得不到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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