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情告白
自從那次柔子跟天烽說了句﹕[對不起﹐我...我不能喜歡你。]
之後﹐天烽連續幾天沒有回校。
今天天烽同樣沒有上學﹐
老師見天烽沒來上課﹐
於是問平時坐在他旁的英雄﹕[英雄同學﹐你知道天烽同學這幾天去了那裡嗎?]
英雄說﹕[我怎麼可能知道﹗他不來上學應該在家裡。]
可能是因為明日香的關係﹐所以英雄的心情都不太好。
老師說﹕[那你可以把今天的功課帶給他嗎?]
就在英雄想答之際﹐柔子突然說﹕[讓我把功課帶給他吧﹐老師。]
老師說﹕[好吧。]
下課後﹐柔子輕輕地走到英雄面前問﹕[我在那裡可以找到他﹖]
英雄說﹕[他這幾天都到沙灘發呆。]
柔子心下一酸說﹕[我下課後去找他。]
柔子下課後馬上到沙灘找天烽﹐
正如英雄所說天烽一個人坐在沙灘上。
柔子走近一看﹐原來天烽正在堆沙。
柔子溫柔的對天烽說﹕[天烽﹐你這幾天去了那裡﹐為什麼不上學?]
天烽沒有理會柔子﹐只繼續堆砌他的沙城牆。
柔子見天烽不理她於是大聲說﹕[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天烽依然沒有理會﹐只是默默的堆砌他的城牆。
柔子見狀﹐無名火起三千丈﹐一腳把天烽辛辛苦苦堆的城牆踏平。
柔子激動說﹕[你這算什麼意思﹐被我拒絕了也不用.....]
柔子忽然冷靜下來﹐因為這是她生平第一次看到天烽哭。
天烽從沙地上站起來﹐哭著說﹕[為什麼破壞我的城牆﹐為什麼要破壞我和媽媽唯一的聯繫﹐嗚嗚嗚......]
於是便把柔子狠狠地退倒在沙地上﹐然後轉身就跑。
柔子感到莫明奇妙﹐心裡想﹕[好痛啊﹐死人天烽不知發什麼神經。好﹐我走。
不﹐他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才..... 我一定要去問過清楚。]
雖然柔子感到有點金星直冒﹐但她依然到士多去找天烽﹐
在士多門口看到阿姨﹐見阿姨愁眉慘霧﹐於是問﹕[阿姨﹐發生什麼事?]
阿姨說﹕[剛剛從中國的親戚得到消息﹐原來天烽的媽媽早在十幾年前就病死了﹐唉.....]
她到這才明白發生什麼事﹐整個人都呆了﹐
心想﹕[原來我一直誤會了他﹐我還以為他是因為那件事不開心。]
她忽然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對阿姨說﹕[我要找天烽。]
於是便衝到天烽的房間﹐才發現原來天烽不在家。
這時阿姨才說﹕[天烽還沒有回家﹐都不知他到了哪裡去﹐真叫人擔心。]
柔子卻說﹕[我想我知道他到了哪裡去。]
一小時後﹐柔子在學校的天台找到天烽。
這時天色已黑﹐但天台開了燈﹐
天烽站在欄杆前面看著天空的星星﹐
柔弱的柔子看到天烽便說﹕[你在這裡做什麼﹐阿姨她很擔心你....]
不待柔子說完天烽便說﹕[你知道了嗎?]
天烽說的時候並沒有回頭﹐而柔子正望著他的背影。
柔子答﹕[是的﹐是阿姨她告訴我。]
天烽說﹕[小時候我媽媽常常跟我堆沙﹐堆城牆﹐
那個時候真的很開心﹐想不到現在...]
說到這裡天烽已經忍不住哭了起來。
柔子安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那城牆是來記念你媽媽的﹐
我把它弄壞是因為我以為你.....]
天烽把頭轉過來對著柔子說﹕[是因為你以為我被你拒絕了所以搞到垂頭喪氣。]
柔子點了點頭。
天烽把背著柔子的身體都轉過來說﹕[我媽媽生前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我
把書讀好﹐將來有一番成就。所以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把書讀好﹐
其他的事我根本沒有時間去想﹐你明白嗎?]
柔子低著頭說﹕[我明白了。]
雙眼浮腫的天烽嘆說﹕[可惜她看不到.....]
柔子堅定說﹕[她會看到的﹐她一定會看到。]
天烽問﹕[為什麼?]
柔子答﹕[你相不相信人死了之後會上天堂?]
天烽不答﹐柔子說﹕[你有沒有聽過希臘關於星星的神話?]
天烽問﹕[星星的神話?]
柔子說﹕[相傳每個人死後都會化成天上的星星﹐
那裡就是我們常常說的天堂。只要你誠心禱告﹐它是聽到的。
這些星星會守護他們至親至愛的人。你看看天上的這些星星﹐
如果未來你有一番成就﹐我相信伯母一定可以看到的。]
天烽說﹕[我想再跟媽媽堆沙丘﹐可以嗎?]
柔子想不到怎樣答﹐於是天烽說﹕[還是算了吧!]
就這樣過了一個晚上。
天烽和柔子都各自回家。
在漆黑一片的環境下﹐天烽看到柔子向他跑來﹐
而柔子後面有一大班人追她﹐
柔子大叫著﹕[天烽﹐救我﹐啊.....]
就這樣跌了下來。
天烽當然馬上衝上營救﹐
但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阻擋。
天烽不斷使力﹐可是那股力量實在太大﹐
他只好使盡全力﹐
忽然有人說﹕[沒用的﹐就算你筋疲力盡﹐都沒可能突破我的絕對領域﹗]
天烽急說﹕[你是誰? 快放我過去。]
那人只是大笑作回應。
天烽往前一看﹐柔子已在地上被人門亂斬﹐
她不斷反抗﹐可是她一個女生敵不過這班人。
眼看柔子血流滿地﹐天烽大叫﹕[停手。]
天烽兩眼一凈﹐發現自己原來自床上﹐
原來是發夢。他抹一抹汗﹐心想﹕[我這個時候怎麼可以還想著她﹐
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把書讀好將來可以有一番成就﹐
這是媽媽的遺願。]
於是天烽帶著沉重的心情上課﹐
就在他差不多進課室的時候﹐
他感覺到背後有一股寒氣﹐
於是他回頭一看﹐有一男生在背後經過﹐
男生看到他微笑的說了一聲早安。
天烽沒有答他﹐於是這位男生走開了。
雖然這位男生生得道貌岸然﹐
可是天烽忽然間有一種不詳之兆﹐
所以沒有理他。
忽然有人說﹕[喂﹐天烽﹐早安。]
原來是明日香﹐
天烽問﹕[你知不知道剛才走過的男生是誰?]
明日香答﹕[不是吧﹐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他是誰?]
天烽說﹕[不知道﹐快說。]
明日香說﹕[他是我們的學長﹐比我們大一級﹐
他叫天仁聰﹐成積很好﹐聽說家裡很有錢。]
天烽沉著說﹕[天仁聰﹐我會記住這個名字。]
之後明日香和天烽一起走進班房上課。
明日香坐下就問英雄說﹕[柔子去了那裡?]
英雄說﹕[我怎麼知道。]
明日香說﹕[你們搞什麼的? 昨天你沒有回來上課﹐今天輪到柔子。]
天烽沒有答﹐不久老師進來就開始上堂﹐
可是天烽並沒有認真聽書﹐
因為他一方面還非常想念他的母親﹐
另一方面有一點擔心柔子﹐怕夢境成真。
於是遊雲的就過了一天。
下課後馬上去柔子家找她﹐
可是她的同屋主說她自從昨天出去就沒有回來過。
這使天烽更加擔心﹐
天烽心想﹕[柔子沒有回家﹐到了哪裡去呢?]
於是他去柔子平常去的地方去找她﹐
差不多整個光輝市都找過﹐可是就是找不到她。
他看了看錶﹐差不多晚上八時﹐
於是打算回家吃點東西再去找。
天烽一踏入士多家門口﹐
阿姨即時說﹕[天烽﹐你去了哪裡? 柔子在這裡等了你一整天。]
天烽緊張說﹕[柔子? 她在哪裡?]
柔子笑說﹕[我在這裡。]
天烽說﹕[你到底.....]
不待天烽解析﹐柔子說﹕[先跟我來吧。]
柔子把天烽拉到士多外面的沙灘﹐
天烽即時被嚇呆了﹐因為在他面前出現了一條火城牆﹐
其實是一條很長的城牆﹐再加上無數點燃了的蠟燭﹐
無數的燭光照遍了整個沙灘。
柔子問﹕[漂亮嗎?]
天烽在燭光下看著柔子說﹕[非常漂亮。]
柔子開心說﹕[昨天把你的城牆弄毀了﹐對不起﹐希望這個當作補償吧。]
天烽說﹕[就算是妳也不用.....]
柔子沒有讓天烽把話說完就說﹕[你還記得那個星星的神話嗎?]
天烽說﹕[記得。]
柔子說﹕[我知道你很想再和伯母堆沙丘﹐可是伯母已經化成了天上璨爛的星星﹐
所以我希望可以把星星帶到地面﹐你看看這些燭光像不像星星。]
天烽看著無數的燭光感動地說﹕[你就是為了我所以由昨晚弄到今晚。]
柔子說﹕[來﹐我們一起來向伯母誠心禱告﹐她會來守護我們的。]
於是天烽和柔子開始祈禱
柔子在心裡祈禱說﹕[伯母﹐希望你可以另到天烽快樂點﹐
我不想看到他不開心。因為他不開心﹐我就會不開心。]
天烽在心裡祈禱說﹕[媽媽﹐我很捨不得你。
不過好多謝妳在我最不開心的時候安排柔子在我身邊安慰我﹐
我現在好多了。希望你守護我的同時能夠同時守護她。]
兩人祈禱完後﹐互雙望了一眼﹐
不禁大家笑了出來。
卡! 一聲閃了一下﹐天烽和柔子說﹕[什麼事?]
原來是阿姨用攝影機替他們拍照。
天烽說﹕[阿姨﹐你明知我不喜歡拍照﹐你為什麼還拍?]
阿姨說﹕[這麼漂亮的人﹐這麼漂亮的火城牆﹐我怎麼可能不拍。]
天烽沒阿姨好氣﹐柔子說﹕[天烽﹐我的火城牆還沒有完成﹐可以幫我一起完成它嗎?]
天烽欣然答應﹐之後兩人一起堆沙﹐
你拿一堆﹐我拿一堆﹐大家都玩得非出開心。
忽然柔子說﹕[天烽﹐你看﹐好漂亮的貝殼啊。]
天烽說﹕[是呀﹐很漂亮﹐給我看看。]
天烽拿到貝殼想了想﹐之後叫柔子等他一下﹐
說很快就回來。
過了一段時間﹐天烽回來了。
柔子見到天烽就說﹕[你去了哪裡啊﹐我等了很久....]
柔子並沒有說下去﹐因為她看到天烽手上竟然拿著一隻貝殼戒子。
天烽笑說﹕[送給妳的。]
柔子興奮說﹕[真的嗎? 真的是送給我的嗎? 多謝你。]
天烽笑說﹕[就只有多謝而已﹐這些貝殼都好漂亮噢。]
柔子說﹕[行啦﹐行啦﹐欠你一份禮物吧。]
天烽忽然收起笑容認真起來說﹕[柔子﹐其實我好喜歡你。]
柔子馬上嚴肅起來﹕[我們之間是沒有將來的。]
天烽聽到柔子這麼決斷基乎哭了出來﹐
雖然是第二次被拒絕。
天烽強忍淚水說﹕[為什麼? 我們一起不快樂嗎?]
柔子聲音咽訝說﹕[快樂﹐可是....可是我不能連累你。]
說完轉身就跑﹐天烽想捉也捉不住。
其實天烽又如何會知道柔子轉身離開的時候眼淚已經簌簌而下。
既然柔子要走﹐天烽只好看著弱不禁風的柔子離去。
一天﹐兩天﹐三天﹐四天﹐柔子已經連續四天沒有上課﹐
今天早上天烽懷著希望的心情回校﹐
希望可以見到柔子坐在自己的隔壁﹐
可是他的希望又落空了﹐柔子今天又沒有上課。
天烽實在非常擔心﹐到她家找她﹐她的同屋主又說她不在。
到處找都找不到﹐正當天烽煩惱之際﹐
明日香大聲的向天烽說﹕[已經是第五天了﹐柔子到底去了哪裡?]
天烽無奈答﹕[我怎麼知道。]
明日香怒說﹕[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正當天烽想回答的時候﹐英雄衝進班房說﹕[柔子在一樓走廊暈倒了!]
天烽和明日香一起說﹕[什麼!]
兩人聞言馬上衝到一樓走廊看過究竟﹐
他們到達的時候﹐人群已經開始散去。
卻不見柔子的蹤影。
於是天烽激動的拉住其中一學生問﹕[柔子去了哪裡?]
那學生說﹕[你說剛才那位女生嗎? 她被天仁聰帶走了。]
天烽怒說﹕[什麼﹐帶走了﹐帶到哪裡? 天仁聰呢?]
那學生向其中一個學生指了一指﹐正是天仁聰。
天烽馬上走到其跟前問﹕[你把柔子帶到哪裡去?]
天仁聰說﹕[你是誰﹐你認識她嗎?]
天烽怒說﹕[快點告訴我﹐你是不是欠揍?]
明日香見狀馬上上前解勸﹕[我們是她的好朋友﹐請你告訴我們好嗎?]
天仁聰說﹕[這位小姐的態度就差不多啦﹐像你﹐我丕。
好﹐我就看在這位漂亮的小姐份上告訴你吧﹐我命人把她送到光輝醫院....]
未待天仁聰把話說完﹐天烽已經一支箭般衝向光輝醫院﹐
他只想可以盡快見到柔子。
幸運地﹐他在奔跑的途中截到的士。
不幸地﹐他不久就遇到大塞車。
之後他只好竭盡全力跑向醫院﹐
最後﹐他終於跑到醫院。
由於他劇烈的奔跑到醫院﹐
所以非常氣喘﹐說話有點力不從心。
他急問詢問處的護士﹕[呼呼.....請...請問淺野柔子住在那號房? 呼呼.....]
護士說﹕[請問你是她的什麼人?]
天烽說﹕[我是她的.....好朋友。]
護士不言﹐似有所為難。
天烽哀求說﹕[求求你告訴我﹐她暈倒了﹐我非常擔心她。]
護士見天烽如此﹐相信他不是白撞的﹐
於是如實告訴了他。
天烽衝到護士所說的那間房﹐
輕輕的拷了兩下門。
房內傳來一把女聲﹐正是柔子。
她問﹕[誰?]
雖然聲音有點沙啞﹐
可是天烽一聽聲就知是柔子﹐
於是開門進房。
柔子坐在床上望向門口﹐
但她看到天烽馬上轉頭背向他。
雖然天烽只從柔子的背後看到她的馬尾﹐
可是感覺到她瘦了很多﹐呼吸也顯得微弱。
並說﹕[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可是想了想後說﹕[這個給你。]
手指正指著桌上的一份精緻的禮物。
天烽上前拿到禮物﹐柔子就說﹕[你現在可以走了。]
天烽行了兩步﹐柔子已經忍不住哭了出來。
忽然﹐柔子感覺到有人從背後擁抱她﹐
是天烽﹐原來天烽那兩步不是走向門口﹐
而是走向她。
天烽見她面色蒼白﹐四肢軟弱﹐
不禁有點心痛。
天烽沉重的在柔子的耳邊說﹕[發生什麼事﹐求求妳不要再瞞我。]
柔子哭得更為厲害﹐過了一會﹐她才答﹕[天烽哥哥﹐你這又何苦呢?]
天烽依然用沉重的口吻問﹕[妳今天為什麼會暈倒在學校?]
柔子哭說﹕[我今天原本打算把這份禮物帶給你﹐可是我突然暈倒了﹐因為我有非典型急性白血病(leukopenia).....]
天烽急問﹕[什麼白血病? 前幾天你還好好的。]
柔子傷心說﹕[我這個病一發﹐就只剩下一星期命﹐而今天是最後一天﹐
你現在知道你﹐可是又能怎麼樣﹐嗚嗚嗚.....]
柔子突然昏迷過去﹐天烽大驚。
天烽大聲說﹕[柔子﹐柔子.....]
這是天烽依然抱著柔子﹐她醒了一醒﹐
可是呼吸漸漸困難﹐
她對天烽說﹕[我知道我快要走了﹐咳咳咳.....]
天烽悲傷說﹕[不要走﹐不要走......]
柔子低聲說﹕[咳..雖然我走了﹐可是咳咳...
可是我會化成天上的星星守護著你﹐希望你幸福快樂....]
天烽終於哭了出來了﹐
他哭著說﹕[不要﹐不要.....]
柔子非常緩慢地說﹕[不要哭﹐我最不想就是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
天烽哥哥不開心﹐柔子都不開心﹐咳咳咳....]
天烽強顏歡笑說﹕[我不哭﹐我不哭。]
柔子再用緩慢的口吻說﹕[我最大的心願﹐就是你幫我戴上你親手做的貝殼戒子。]
天烽二話不說就把放在桌上的戒子戴在她的手裡。
雖然柔子面無血色﹐可是在天烽眼中依然美麗。
柔子非常痛苦﹐哭著說﹕[天烽哥哥﹐我不捨得你﹐我真的很不捨得你﹐嗚嗚...]
天烽哭說﹕[我都不捨得你....]
柔子說﹕[你看﹐好漂亮的雪景﹐就像當年傳說樹下一樣漂亮。]
說畢﹐又暈倒了﹐可是今次天烽怎樣叫都叫不醒她。
天烽哭叫﹕[醫生﹐醫生在那裡?]
不久﹐醫生和護士前來急救﹐可是都回天乏術。
天烽走回床邊﹐擁著柔子豪哭一場。
醫生護士門見他如此﹐只好先行離去。
過了很久很久很久﹐一名護士對天烽說﹕[這本日記和這份禮物都是她流下來的﹐
他沒有親人﹐所以交給你了。那份禮物她費了很多時間才完成的﹐就算病她都不放棄﹐你要好好珍惜。]
不久﹐英雄﹐明日香和天仁聰都到達醫院﹐
英雄和明日香都痛哭了一場﹐畢竟他們是很多年的朋友。
仵工們進來要把柔子的屍體推進殮房﹐
天烽就算有千萬個不捨得也得放她走。
天烽收拾心情﹐在門外見到天仁聰﹐
於是上前道歉說﹕[今天的事對不...]
天仁聰並沒有理會﹐轉身就走。
英雄說﹕ [其實只是一個誤會嘛﹐不用那麼怒。]
天烽說﹕[這是我的錯﹐他不肯原諒我也可以理解。]
天烽﹐英雄﹐明日香離開醫院後各自懷著傷心的心情回家。
天烽一邊回家﹐一邊想起和柔子生活的點點滴滴﹐
由傳說樹下認識她到一起堆起沙城牆﹐
由小到大﹐由朋友到暗戀.....
現在柔子離開了﹐對天烽的打擊非常大。
雖然回家的路不是很長﹐
可是對天烽來說是非常遙遠可漫長的。
這時已經是天黑了﹐天烽看著星空﹐
心想﹕[有了你每晚陪著我﹐我永遠都不會覺得孤單。]
天烽一邊看星星﹐一邊走﹐不知不覺就回到家﹐
阿姨對他說﹕[天烽﹐你回來了。你和柔子昨天拍的照已經晒出來了。]
天烽二話不說馬上把照片搶過來﹐
他還記得當天兩人祈禱完後﹐互雙對望而笑。
天烽心想﹕[柔子真的笑得非常燦爛﹐非常漂亮﹐可是今天....]
相中除了天烽和柔子外﹐還有一條柔子辛辛苦苦砌成的火城牆。
天烽還記得柔子試過用蠟燭把星星從天空帶到地面﹐
讓他產生跟媽媽在沙丘上重聚的感覺。
今天他想把星星(柔子)從天上帶到沙灘上相聚。
於是他走到海灘﹐忽然阿姨聽到天烽大叫﹐
於是阿姨衝到海灘看過究竟﹐
天烽激動的問阿姨說﹕[阿姨﹐我和柔子的城牆呢?]
阿姨答﹕[這幾天潮漲﹐淹沒了。]
天烽聽後像失去理性般衝向城牆的位置﹐
想用自己的身體來保衛城牆﹐不斷用手把海水推回大海。
可是無情的海水卻不斷從他的身體旁湧進把城牆沖散。
這時﹐天公下起大雨來﹐
天烽仰天大哭說﹕[為什麼? 為什麼把我和柔子唯一相聚的方法都淹沒掉。]
可能是傷心過度加上大雨的關係﹐天烽終於昏倒了。
叮叮叮叮......
叮叮叮叮......
天烽﹐天烽﹐起來了
天烽忍約聽到有把聲叫他﹐
於是問﹕[你是誰﹐是柔子嗎?]
那聲說﹕[是我。]
天烽說﹕[我很想念你﹐你在那裡呀?]
那聲說﹕[我在一處很遠很遠的地方﹐但我想問你為什麼不把我的禮物和日記打開來看看。]
叮叮......叮叮......
不待天烽回答﹐醒來了。
他正在自己的房間﹐而英雄和明日香都在房內。
英雄說﹕[你沒事吧?]
明日香說﹕[幸好阿姨把你從大海中救回﹐
柔子已經走了﹐你振作一點好不好。]
天烽並沒有回答他們﹐反而問他們說﹕[剛才的是什麼聲音?]
英雄和明日香齊聲答﹕[是風鈴聲。]
天烽急問﹕[風鈴聲? 是什麼風鈴聲?]
他們答﹕[是這個貝殼風鈴。]
天烽馬上起床走向這個掛在窗前的風鈴﹐
這個晶瑩剔透的風鈴是由各色各樣的貝殼所造成﹐
而這些貝殼正是昨天他和柔子發現那些。
天烽再看看桌上那份已開的禮物﹐
猶然想起當天他把貝殼戒子送給柔子﹐她說要還禮﹐原來就是這個貝殼風鈴。
之後他對英雄和明日香說﹕[是你們把它掛上嗎?]
他們說﹕[不是我們掛的。]
天烽說﹕[是柔子﹐真的是她。]
英雄和明日香想他是因為太掛念柔子才這麼說﹐
他們見天烽已醒﹐交帶了幾句叫他保重身體就離開了。
天烽緩緩的翻開柔子的日記﹐叮叮......叮叮......
正是風鈴的聲音﹐也是柔子的聲音。
完
後記﹕
終於把愛之光輝寫完﹐看到結局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一點遺憾﹐可是又能怎麼樣。
有一點謎團要說的﹐那個風鈴其實是阿姨掛上去的﹐她不小心把禮物跌在地上。
聽到風鈴跌在地上時發出的聲音以為打碎東西﹐於是打開來看看﹐見到是一個貝殼風鈴﹐
於是把它掛在天烽房中。
如果你希望那個風鈴是柔子掛的﹐就當沒有看過這段吧。
愛之光輝這個故事差不多寫了三年。
是﹐真的寫了很久。但也沒辦法﹐因為我要攻讀我的大學課程(自問讀書差)﹐
拿一張社會入場券﹐所以我不得不乖乖的讀書。
其實寫作的過程是痛苦的﹐現在是早上的6:30am﹐
並不是我早起﹐而是....
我沒有很好的文學底子﹐所以有什麼文學上錯處請見諒。
發現錯字的話請通知我﹐謝謝!
愛之光輝前三章寫得不好這一點我是知道的﹐
因為當年的level還不夠﹐我會大修的。
收到很多朋友的意見﹐知道第四章應該是不錯的﹐
多謝你們的支持﹐但請你們不要再叫我修改結局﹐
我已經在結局預留了空間給你們去想像﹐
修改結局請恕我不能辦到。
其實我要多謝TMFC早期的幻想區作家﹐
子龍師兄﹐天仁聰﹐焰中紅葉....等等
看到他們的故事後才激發我寫這篇故事。
可恨的是子龍師兄等已經封筆﹐
不過最近聽到阿聰會寫新故事--響之心跳事典
希望可以早日看到 :)
有一點另我感到意外的是這個故事原本是打算寫給TMFC的人看﹐
但我現實生活中的朋友們竟然看起來﹐
還常常趨我寫﹐我通常告訴他們我無時間。
這一點另我感到非常意外。
反而TMFC的人不會趨我﹐還真了解我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