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真情告白

我剛來日本﹐很多事我都覺得很不習慣。我覺得很辛苦﹐很想盡快離開這裡回到中國去﹐
可是就在這時候﹐她常常幫助我解決困難﹐她還安慰我﹐勸我繼續留下來。
如果不是她﹐我恐怕一早就回中國了﹐所以今天我決定跟她表明我的心意。

天烽一邊想﹐一邊準備自己和英雄的午餐。他從雪櫃裡拿出其中兩盒昨天柔子送來的早餐﹐
但是每次當他拿著柔子的東西﹐總是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阿姨見他呆在雪櫃前﹐於是問天烽﹕“你是不是要把那些食物抄一遍﹐等我來抄吧。”

    天烽醒了醒說﹕“哦﹐是的﹐是的﹐那就麻煩阿姨妳。”

既然阿姨肯幫忙﹐天烽就把手中的食物交給阿姨﹐阿姨也很樂意地幫天烽整午餐﹐
因為她都要準備小食店早市用的早餐。
之後天烽懷著沉默的心情回房收拾書包。他一邊收拾一邊想怎樣跟柔子說喜歡她﹐
但是每當他想起昨天柔子被阿平‘關心’完後馬上拔足而走的樣子﹐就不禁害怕向她
表明心意可能會帶來反效果。
正當天烽為此而煩惱之際﹐秀妹敲門說﹕“天烽哥哥﹐再不行就遲到啦。”
於是天烽只好略為整理自己和給英雄午餐就跟秀妹上學去了。

在路上﹐天烽還是為示愛的事而煩惱﹐秀妹見他這麼煩﹐也不便打擾﹐只是無聲的步行。
越是經過昨天和柔子行過的路﹐天烽越是感慨。

    忽然他開口問秀妹說﹕“我有個朋友在感情上有點問題﹐想問問妳意見。”

    秀妹說﹕“你問啦﹐天烽哥哥。”

    天烽問﹕“如果有個男生向妳示愛﹐妳會怎麼樣﹖”

    秀妹笑說﹕“那要看看他是誰﹖”

    天烽再問﹕“如果是認識了很久的男生呢﹖”

    秀妹想了想說﹕“那要看看是否喜歡他﹐如果喜歡的話當然趁機告白。”說到這裡秀妹好像表現得有點興奮。

    天烽急問﹕“那如果不喜歡呢﹖”

    秀妹毫不猶豫說﹕“當然拔足而逃啦。”

秀妹可不知這句有多傷天烽的心呀﹗天烽聽後突然變得沉默起來﹐

    秀妹見狀立即說﹕“你....你的朋友不同嘛。”

天烽目無表情微微的點一點頭﹐沒有回應。
很快﹐天烽和秀妹就回到學校﹐在學校正門看到一個身穿初中校服男生要挑戰一個叫子龍的高中學生。
天烽那有心情理這些無聊的事﹐他煩柔子的事都煩死﹐於是一步都沒有停就回到課室去。
他進入課室﹐柔子一眼也沒有看過他﹐好像刻意迴避什麼似的。她的頭總是向右下方望(天烽在她左邊)。
天烽看著她的背影﹐彷彿感到他和柔子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柔子雖然坐在他傍﹐
可是就如星星般遠在天邊﹐時亮時暗﹐難以捉摸。

明日香今日異常的平靜﹐英雄也感到有點不尋常﹐於是默默不語。
他們就這樣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下午吃飯的時間。
鐘聲一響﹐柔子就像箭一般的離開課室。

    天烽忍不住搶先發問說﹕“明日香﹐柔子今天怎麼了﹖”

    明日香嘆說﹕“唉﹐都是一些煩惱的事...”

天烽正想追問之際﹐明日香已像箭一般的離開課室。
英雄從天烽手上接過午餐後就說有事做而箭一般的離開課室。
天烽見到他們‘箭一般的離開’﹐腦海中感到一陣寂靜﹐寂靜得另他窒息。
正在沉思之際﹐柔子忽然出現在他眼前。

    柔子說﹕“我很喜歡你﹐請你讓我做你的女朋友吧。”

天烽突然間說不出任何話來﹐他心想﹕“發生什麼事﹐我為什麼說不出一句話來﹐我不是很喜歡她嗎﹖
她說愛我﹐我應該很高興才對。我究竟怎麼樣﹐是開心得說不出話來﹐還是.....”

忽然有人大聲叫﹕“大件事啦﹐大件事啦。”
天烽如夢初醒﹐往前一看﹐大叫的人正是一個穿褲子穿得很鬆﹐有穿底褲等於沒底褲的人﹐這個人當然是阿平。

    天烽怒說﹕“什麼大件事呀﹐我正在想柔子說喜歡我後我該說些什麼。”

    阿平說﹕“什麼﹐她怎會說喜歡你。”

    天烽口快快說錯話﹐只好無奈的對阿平說﹕“我只是夢到她向我告白而已。”

    阿平解析說﹕“你做做夢好了﹐現實中那有‘不戰而屈人之兵’的事。想不戰﹐
又想有女生願意屈於你之下不是沒可能﹐而是這種女生多數是很討厭的‘豬扒’(阿平用來形容醜女的名詞)。”

    天烽串(挖苦)說﹕“那我相信你一定有很多‘豬扒’在你身邊吧。”

    阿平反駁說﹕“我不同嘛﹐我打的是游擊戰﹐而你打的是攻城戰。
游擊戰只要能掠奪大部份的金錢和食糧(供應身體那種)就已經贏了﹐
但攻城戰就不同了﹐所謂‘攻城難﹐守城更難。’在沒有‘食糧’之下攻城﹐
就算攻進城內﹐前鋒部隊都已經飢餓不堪。如果在城外這些都不是問題﹐最多拉緊肚皮挨過去﹐
但問題是城內美食當前..... 很多人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自斷米路。”

就在這時﹐光輝初中的訓導主任伊集院早原剛好經過﹐行近他們說﹕“想不到今屆初中二年級的學生這麼勤力﹐
未到考試就開始溫習歷史﹐你們真乖。”

雖然伊集院早原笑著跟天烽和阿平說﹐可是他們已經嚇得面紅耳赤面﹐尤其是阿平。
天烽因為不太明‘攻城論’﹐所以沒有那麼心虛。

這個伊集院早原之所以有這麼大的威力﹐
主要原因是他出名對學生異常的嚴厲﹐
對犯了校規的學生絕不手下留情﹐
再加上其龐大的身軀﹐ 使得在校裡可謂無人不怕他。
由於他和木乃衣一樣的可怕﹐
所以大家都稱他為: 木乃‘伊’

    木乃伊笑說﹕“繼續努力吧。”之後好像很高興似的離開了。

木乃伊離開後﹐阿平擦一擦汗說﹕“他高興什麼﹖我好像不是在說歷史﹐只是最近玩三國志玩得多......”

    天烽也擦一擦汗說﹕“幸好他聽到的是‘攻城論’而不是‘豬扒論’﹐要不然我們就麻煩了。”

    阿平急說﹕“現在時間無多﹐我已幫你準備好攻略。”

    天烽說﹕“什麼攻略﹖我可沒心情打機。”

    阿平沒氣說﹕“當然不是﹐是‘追女攻略’。你現在留心聽著......”

很快就到了打鐘前幾分鐘﹐阿平對天烽說﹕“我以將畢生的心得傳給你﹐成不成功就要看你的造化。”

    天烽見阿平玩野(開玩笑)﹐於是說﹕“是﹐師父﹐多謝你一直以來教識徒弟這麼多東西。不過你都是時候.....‘歸天’了。”

阿平回頭一看﹐木乃伊正在其後。
正當阿平以為九死一生之際﹐中氣十足的木乃伊拍案叫絕說﹕“好﹐你們的演技非常好。
為了獎勵你們﹐我決定推薦你們進畫劇組。”

    天烽和阿平心裡同時想﹕“OH....NO﹗”

天烽和阿平來不及說不﹐木乃伊已急不及待去畫劇組‘推薦’他們。
阿平見木乃伊已走﹐也只好無奈地回到自己的班房。
過了不久﹐明日香﹐英雄和柔子都各自回到課室。
在午飯時間前異常平靜的明日香﹐午飯後竟然和她非常討厭的英雄談起話來﹐不過英雄好像沒什麼表情。
天烽雖然可以清楚聽到他們說些什麼﹐可是他一點都沒有聽。因為他正在思考阿平剛傳授給他的‘追女攻略’。
而柔子這時當然是繼續冷若冰清﹐沒有理會天烽。

很快就到了放學下課的時候﹐天烽馬上跟柔子說﹕“妳有沒有時間﹖我有些話要跟妳說。”

    柔子說﹕“我....我沒有時間﹐我要走了。”

柔子轉身就走﹐天烽急說﹕“等等....柔子﹐等等。”
可是柔子並沒有停下來﹐天烽正猶豫是否追出。

    英雄語重深長地說﹕“追的話就有一個希望，不追話就永無希望。你的書我會幫你收拾﹐快去追吧。”

    明日香也說﹕“是呀﹐再不追就來不及。”

天烽會意﹐馬上追出﹐追至前庭才見柔子芳蹤。天烽把她強行拉到左庭人比較少的地方﹐
因為阿平說過追柔子這種好像有點自閉的女生到一些人少的地方比較好。

    柔子叫說﹕“放手﹗你拉我去那裡﹖”

天烽見到已到目的地﹐於是放手﹐但柔子馬上逃跑。
他只好上前攔截說﹕“給我五分鐘﹐我講完我要講的事就會自動消失。”
柔子終於停了下來。

    天烽‘扮’情深款款說﹕“我知道你想逃避我﹐但是有時候有些事是不能逃避的。”

天烽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阿平剛才‘傳授’追女攻略時說過.......

    阿平說﹕“首先﹐我要先講講泡女的要訣。所謂兵貴神速﹐追女是講求速度的﹐攻其不備。”

天烽當時心裡想﹕“你在講武穆遺書嗎﹖什麼要訣﹐什麼攻其不備。”

阿平見天烽不太明﹐於是說﹕“即是說﹐現在有一條粉腸(男生)﹐想和他的女朋友做那種事﹐
可是他女朋友不答應。於是他就來過暗渡陳倉﹐再來一個強行攻城﹐結果他成功了。”

    天烽問﹕“那他現在怎麼樣﹖”

    阿平說﹕“他現在在赤柱監獄中服刑﹐吃皇家飯﹐日子不之幾逍遙。(逍遙地過日子)”

    天烽拿出拳頭說﹕“我可不想過這些逍遙的日子﹐快說出你的要訣。”

    阿平撥開拳頭說﹕“好了﹐好了﹐告訴你就是了。首先﹐對付柔子這種內向的女生﹐一定要說一些她回答不了的問題﹐
挫其自信。如果她無話可說﹐你的第一步已經成功﹐因為這時她一定心亂如麻。”

回到事發地點﹐阿平果然料事如神﹐柔子真的答不出為何要逃避天烽。正當柔子的心情七上八落之際﹐

    天烽追問說﹕“妳逃避我是因為妳怕阿平昨天講的話是對﹐那我現在可以告訴妳﹐他講得對﹐我是真心喜歡妳的。”

    柔子滿面通紅說﹕“我...我....不知道。”

天烽此時已按照追女攻略中的‘暗渡陳倉’開始進行侵犯﹐兩隻手緩緩地伸去捉柔子柔軟的雙手﹐
柔子竟然沒有反抗 。

    天烽繼續說﹕“妳還記得我們這幾年來開心快樂的日子嗎﹖妳記不記得我們在嚴寒的富士山遠眺東京嗎﹖
妳記不記得我們在彩虹大橋看日落嗎﹖我知道妳是記得的﹐也知道妳對我是有感覺的。”

柔子聽到這番話後﹐害羞得把頭向下望﹐但對於天烽來說﹐害羞時柔子的樣子顯得更加可愛。
於是天烽在情不自禁之下手往前伸﹐擐著她的小腹﹐使她避無可避。
這當然是阿平這麼多年來的經驗所領悟的‘背水一戰’﹐天烽也不敢有違‘師’命﹐只好照做。
到了這個時候天烽的表情開始邊得貪婪﹐彷彿只差一步就可以得到決定性的勝利似的。
天烽﹐正在做這一步﹐以‘攻其不備’的方式痛吻了柔子朱唇一下﹐可憐的柔子被天烽這樣蹂躪法﹐
變得目定口呆。天烽豈肯就此放過她﹐正想痛吻多一次的時候。一巴(記)掌重重的打在天烽臉上﹐
天烽的封鎖馬上解除。他往後退了幾步﹐這回輪到天烽說不出話來。

    柔子哭著說﹕“對不起﹐我...我不能喜歡你。”

之後她哭著離開了。手摸著被打到臉頰的天烽﹐依然[熬]然的站著不能動。
良久﹐英雄和明日香至﹐看到天烽臉上的掌痕﹐皆知他行動失敗了。
英雄手搭天烽肩上以示鼓勵﹐

    英雄緩緩地問﹕“你無事嗎﹖”

天烽小聲的說了幾句﹐英雄和明日香隱約聽到﹕“不能...喜歡我....為什麼不能....”

    明日香對英雄說﹕“他這個狀況﹐扶他回家才說吧。”

於是他們合力扶這個溫溫登登(迷糊/不清醒)的天烽回家。扶到士多門口﹐秀妹看到天烽這樣子﹐
馬上從士多走出來問﹕“發生什麼事﹖你沒事吧﹐天烽哥哥。”

    天烽竟然開口說﹕“我無事﹐你們不要理我。”

一個人行到士多其中一各的凳坐了下來﹐頭伏在檯上。
忽然他聽到一把由小聽到大的聲音說﹕“天烽。”
天烽台頭一看﹐正是阿姨。

    天烽驚說﹕“阿姨﹐我....”

    阿姨微笑說﹕“天烽﹐你好好休息吧。”

跟著竟然從雪櫃裡那出兩支青島啤酒。

    天烽驚訝說﹕“那今晚....”

    阿姨繼續微笑說﹕“今晚夜市我來搞吧﹐放心吧。”

天烽還有點猶豫﹐但阿姨叫他喝點酒。可是天烽竟然一口氣隊(喝)了一支啤酒。
之後秀妹又按阿姨的吩咐拿多幾支青島給天烽。當天烽喝到第五支青島的時候﹐
英雄上前拿走天烽手上的青島說﹕“你不能再喝﹐你已經醉了。”

阿姨輕搭英雄手臂示意不宜阻止他﹐英雄明白﹐於是對天烽說﹕“你要喝﹐我就陪你喝。”

於是英雄竟然和天烽喝了起來。阿姨就一於少理(不理會)﹐回到廚房幹活。
明日香自覺應該向阿姨解析清楚天烽的事﹐於是跟了她進去。但廚房很窄﹐
明日香只好站在廚房門口解析﹐阿姨聽完後說﹕“唉﹐原來如此。”
一時感觸﹐竟然吟起蘇軾的蝶戀花來。

花褪殘紅青杏小。
燕子發時﹐綠水人家遶。
枝上柳綿吹又少。
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裡秋千牆外道。
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
笑漸不聞聲漸香。
多情卻被無情惱。

明日香聽後竟然感觸說出詩的最後兩句﹕“笑漸不聞聲漸香﹐多情卻被無情惱。多情...又不敢愛﹐真辛苦。”

很快就到了黃昏﹐一片霓紅色的天空籠罩著整個大地﹐天烽和英雄早已爛醉的攤在檯上。
阿姨收拾完午市的用具﹐從廚房出來說﹕“今天不做晚市了﹐秀妹﹐你扶天烽回房。”
秀妹馬上扶天烽朝士多樓上他的房間去﹐跟著阿姨跟明日香說﹕“妳還未吃晚飯﹐留在這裡和我們吃吧。”

明日香本想答應﹐可是她看了看英雄就說﹕“我看我還是送他回家先吧。”(把‘先’放後一點比較好)
聽明日香這樣說﹐阿姨也不便挽留﹐於是關心地說﹕“那妳自己小心點。”
明日香慢慢的扶起差不多失去知覺的英雄﹐一步一步的走﹐顯然有點吃力。

    明日香喘氣問﹕“你幹麼喝到那樣醉﹐又不是你失戀。”

    英雄斷斷續續的答﹕“我..我..喜歡了..一個人﹐可是....不能去...愛。”

    明日香問﹕“那你喜歡的人是誰﹖”

忽然英雄反手摟緊明日香的腰說﹕“我喜歡的人是妳。”

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究竟明日香會有什麼反應呢﹖
英雄又會不會落得和天烽一樣的下場呢﹖
請看第三章 意料之外

有什麼意見請到留言板留言﹐謝謝。

作者的話﹕
大家有沒有發覺﹐有些字傍邊有( )。這是因為那些字是南方的口音字﹐北方人可能看不明。
所以我就在( )裡加上白話文(北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