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來．雲南
|
據說，路，是人行出來的......
|
||
|
    |
||
|
雲南（滇）地理
|
||
|
註
|
||
|
音「栗粟」 |
||
| 9月7日－昆明∼香格里拉∼維西 | ||
|
|
迪慶第一課：不要叫江魚。 2345到「維西最好」的「亞太世紀酒店」下塌。 |
|
| 9月8日－維西：探訪中路鄉新廠村阿木都小學 | ||
|
|
據說是從前有隻馬（傈僳語 amu）死了、葬在此地，因而叫 Amudu。 老天總是校準時候，腳踏在阿木都的泥土上，天就下雨。況且從維西縣城用了差不多六個小時才攀上阿木都，回程需時，所以匆匆一瞥就得離開。由於山路陡峭，往往有六十度以上，馬只能代步上山，不敢載人下山，我們每人便由兩位村民夾著「的」了下山。那斜度與滑度或許會叫毅行者 high high地，但我只懂冒汗；至於他們，沒有一雙好鞋子也不需要杖，即使沒有路，就是那樣隨隨便便撻撻撻下坡去。夾著我的兩位小姊妹用僅會的普通話安慰我：「不要怕」。我說有你們，我不怕。我把生命交給她們，如同交給上帝，沒有懼怕。在雨中，我只管向前走。腳部是循例努力跑下山，事實上我知道滑了腳並不會跌倒。不知道這算是大安指以，還是叫做信心。 雖然她們沒上過學，會說的普通話不多，跑下山那兩個小時是很親密的經驗。我想她們比我們更想念這片段，畢竟我們的行程和生活像走馬燈，我們卻是她們第一個外面的朋友，下一次有人來，不知道是幾多年後的事。 上車就開始天黑。雨中山路泥濘一片。Y牧、校長和司機等人不時要推車，他們拿鐵鏟、擺木板、甚至搬石鋪路讓車能走過。辛苦了一天，他們還是亳無疲態，Y更是精力旺盛、笑容滿面，又讚我們行。 阿木都的村民都說這樣的天是下不了山，能走也太危險，勸我們在山上過夜。K牧說，只有祈禱，多謝主保守，有驚無險。他不常把這些掛在口邊，是個低調的 religious man，裡面相當虔敬。至於我，唔識驚，不知死。 又是 2345回到酒店，好一整天，這該算是我們光明友 project之中最遠最難到的一個。可見在這種地方要建一所小學校，單是運送材料出入技工，就已困難重重。但願知識改變命運，愛心影響生命。 阿木都小學的贊助人曲奇餅及他太太本來與我們同行，可惜曲奇餅的腳動過小手術，康復情況未如理想，臨時不能成行。 |
|
| 9月9日－維西：探訪培訓中心、馬里馬沙族信徒家庭∼往德欽縣拖頂鄉 | ||
|
|
馬沙族只有千多二千人，都在雲南。政府沒承認有馬沙這個族，只把他們算為納西族。馬沙族有它自己的語言，跟周邊的納西族和傈僳族不一樣，只是沒有與別不同的服飾和歌舞。由於少數民族在政策上有特別的照顧，中國有那麼多少數民族（雲南都有五十二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路上突然停車，原來 Y看見野果，司機去了爬石摘野果。很小顆、紅色、酸酸的，好過飲一百億個乳酸菌。 馬沙族信徒一家十口。婆婆信主才八、九年的時間，這些年來，主保守他們一家平安，生活年年改善。現在兒子也擔當傳道的工作，連續三年的冬季（不用下田時）就去上教牧培訓班。媳孫婿齊齊整整，孫子孫女特別漂亮可愛。K與 V把兩年前探訪他們時拍的照片過了膠送給他們，是他們僅有的相片，開心到不得了。除了婆婆只會說馬沙語以外，家庭成員都能說傈僳語或藏語，婆婆的話要翻譯，平時就少說，但今天高興，話就多了。一家都在說神怎樣看顧祝福他們。 這一餐有魚，據說他們去年吃了三次魚，今年，這是頭一次。我們更愛吃雞蛋。本來早餐的雞蛋已經很好吃，因為都是走地雞生的蛋，超香，蛋黃也好味，不滯，好 light。這家的蛋，饞嘴的 K說更香更好味，他說蛋黃有很 intensive的肉味，也有一點點鐵銹味。味道的層次，他最在行。 吃飯時，小小的魚頭丟到地上便可，雞會來吃。環保食物鏈，沒有浪費、沒有東西叫做垃圾。 只是小 BB的媽媽身體不好，沒有奶吃，他一出生便吃粥水。看他精靈，希望他快高長大。 |
|
| 9月10日－德欽拖頂：參與傈僳及藏民教會崇拜、探訪信徒 | ||
|
|
往霞若鄉的吾斯布頂教會參與崇拜，據說是世上已知的兩個藏民基督徒群體之一。路上在嗎哪飯店吃早點。「嗎哪」啊！十年前，德欽縣連一個信徒也沒有，是原藉維西的「一哥」Y差人到德欽去傳道，和我們一起的 Q長老就是德欽信主第一人，照顧拖頂鄉所有聚會點。我和姊姊合資的變壓器，就是給其中的升加落坡村（光明友䁥稱為星加坡）全村發電用。 兩年前 Y和 K到過這裡，一百人在曾用作穀倉的危房聚會，回去籌了些錢讓他們建教堂，指定要藏式建築，今天參加崇拜的，就竟有三百人。福音在拖頂傳得很快，已有二千多件「肢體」。K在他多年前的著作裡說大陸需要的不是短宣，而是資源與培訓，恍然大悟。 K要講道。講道或發表講話，毋須事先邀請，是大陸的慣例。K對這些無人認識的信徒講耶穌的母親馬利亞－－一個寂寂無名的小村姑！說神使用的，不必要是大人物，只要你願意。上次聽 K講道，是在埃及的蘇丹難民教會，他說我們作客埃及，你們也是，今天在這裡相遇，我們又將分開，但我們知道最終的家在天上，那日，我們在那處再見。他的信息總是簡單卻 relevant，竟然令人動心。 我搭咀唱傈僳語的詩歌，都是譯自西方四部混聲的古典詩，羅馬字母拼音。多謝早期（內地會？）傳教士在其他地方的傈僳族民之中的工作。一番好意，暫且別控訴是文化侵略。 崇拜結束，逐一握手說「誇誇」（大概是平安的意思）。細心看，信徒當中有一些破爛得像乞丐，心裡有點難受。 下午再去探訪不遠的吉義獨的家庭教會，情況更困難。長老高中畢業，算是少有受過教育的人，因病信主。他有藏人的急性子，信主、受洗、當長老、建教堂，毫不遲疑，只是錢不夠，教堂未能完工。短短幾年，這群體已有來自十二家的五十來人信主，當中很多老弱病殘。長老自己的兩個女兒就都有病，血有問題，令肝負膽很重和發大。肚子臉蛋都漲卜卜，不能勞動，十三歲的小女兒只有八、九歲的高度，也不會再長高。這種地方，樣子「可愛」的，都不是好兆頭。 難過。願主堅固他們的信心（縱然他們堅過我們）。願我們的工作和探訪能給他們一點點的支持和鼓勵。 一行八人吃晚飯，一頓飯廿九元，這才是我的祖國！ |
|
| 9月11日－德欽拖頂：探訪腊卡村光明小學、各加尼拉慈愛小學∼往香格里拉 | ||
|
|
清晨起動，坐（其實是站）拖拉車爬山。拖拉車我在清遠坐過，雖然是軘，但還是用坐的。今次是企，車子還大部得多。精挑細選的拖拉車司機經驗老到，用鐵鍊把車轆來個五花大綁，增加防滑效果。這濕漉漉又泥又銹的拖拉車穿雲過霧，撻撻撻爬上又是大概海沷三千米的腊卡村。途中車子若不能推動，Y和其他壯男就會連隨跳下推車去，好英吓。 偶爾看到一片山坡幾間屋，懸浮在雲與雲中間，除了天空之城（Laputa），我想不到更好的比劃。還有那些只生長在高山的植物，安靜而高傲，懶理凡塵世事。 抵達煙雨迷濛的腊卡小學。K講話時，領導附近廿八所小學的 ranger校長還在抽菸。匆匆派了帶來中大團契大師兄 W廠的圍巾後，「驗樓」後，便要趕下山。 下山更好玩。拖拉機關了摩托，沿山路滑行，司機掌舵，並在過快的時候踏 brake。沒有摩托撻撻撻，剩下拖拉車機件的轟隆轟隆聲，竟跟過山車一模一樣！還得在高速中彎身閃避頭上和兩旁不時出現的勒枝和載著雨水露水的葉枝。又有一隻毒蟲爬上我的手背，樣子乖乖，但 Y太太說咬豬豬死、咬牛牛死。刺激過打機。結果還是輕微𠝹傷三隻手指和撞瘀了腳。實在難忘。 都說一天不能走兩個地方，這一天比較 stretched。下午換了校長的假 jeep去各加尼拉。顛簸兩個多小時，預備再走山路，先把沒地方可掉頭的車進行人手掉頭（這才發現 jeep有名無實，並非四驅）。K無論到世界任何地方，都難逃推車宿命！在各加尼拉小學視察一番，又派了禮物之後，V在課室裡拍照，囑咐小朋友要努力讀書，他們一聽到「讀書」二字，竟然立刻熱烈地高聲唸書，乖巧得很。 順道探訪信徒家庭。其中一位少女考到大專沒錢開學，剛得到 V帶來親戚的捐款幫助，翌日便可以上路。希望她完成大專能唸上去，完成本科。她會是全村學歷最高的人、眾人的希望。 就這樣完了「公事」。回到飯店轉車到香格里拉。與 Y和長老話別，我會很想念可愛的 Y和他溫柔賢惠的太太！K在催促（as usual），沒能和他倆拍照。K後來「開解」我說，你會再來探 Y啦，下次再拍便好。所言甚是。 Y是令人想念的。雖然安排事情，他不是所謂最醒（以我們這些精甩邊禽禽青的香港人的標準來說）。每當 K的 future perfect tense出現的時候，Y的反應是「一步一步來」。或許這是必須留意的文化差異，又或者沉著正是他能辦得到這些事情、捱得下去的原因。無論如何，Y的親和力，熱情和務實，別有一番吸引力。以他「位高權重」，「正常」是飲飲食食搵著數四圍 social過日子，他卻是依舊專心差傳、祈禱，探訪無人留意的村落、關心信徒的需要，攀山涉水為扶貧助學穿針引線。而這個 Y，在拖拉機上他站在我旁，每逢驚險之處，他比我們還興奮，ho ho亂叫。做得一哥，領導雲南一百萬信眾，我深信他有一定的人際和政治智慧，但竟然，那赤子之心以及為主作工的單純和熱誠是那麼完好。耶穌說，讓小孩子到我這裡來。我想，Y在天國裡一定坐頭等席的。 車上聽了五天傈僳語台（加上 Y牧跨語言的
ho ho），「香港代表隊」操粵語在小菜的咖啡店吃晚飯。外型與蒙嘉慧有幾分相像的小菜是香港人，曾任社工，後來到機構做了幾年，是
K的舊同事。覺得香港壓力大，又愛上香格里拉，就租了屋子，搞起咖啡店來，已有三年之久。 |
|
| 9月12日－香格里拉：松贊林寺、從古草原、蜀都湖、碧塔海 | ||
|
|
旅遊從來是種 humbling experience，總令我發現自己知道和了解的是那麼的少。藏傳佛教、喇嘛、少數民族、牛馬豬狗雞鴨羊......別人的全世界，對我來說是今天才開始存在。自我中心及無知，不知雞先定蛋先！ 從古草原同樣沒甚麼好看，雲南米線卻有一點睇頭。香港叫做粗的米線在那裡算是幼，粗的米線有意大利粉的粗。多個大碟小碟伴隨的砂碢米線三、四塊錢，貪吃叫了小小雞搥，竟然四元一件，頗感肉赤。回想這裡肉類總是以幼絲或微粒狀態出現，大塊肉這個錢其實很合情理。 下午再去蜀都湖和碧塔海，算是香格里拉國家公園的部分。天氣好的話，在棧道上慢行，會是美事。但天陰有雨加低溫，走了兩、三公里，最後都是在「環保巴」內看了一圈，190元就報銷。 倒是回到沒甚麼睇頭的香格里拉大街上，走進一間「百貨公司」，看那琳瑯滿目的 FMCG更覺有趣。FMCG始終是很 domestic和反映生活的東西，我這種購物狂，尤其覺得有 feel。 去小菜介紹的師傅處按摩，本來是牛奶泡腳，結果差不多變了全身按摩，第一次被男人全身按摩，感覺竟然可以。多天來騎馬跑山的疲勞終於得到解脫。 就這樣，又一天。 |
|
| 9月13日－往德欽飛來寺（企圖觀賞梅里雪山） | ||
|
|
中午必然途經奔子欄，去了一間黑店，非常搵笨。因為一鍋土雞，三個人（連小毛）吃了二百幾元！還記住廿九元吃飽八位那一餐，呻笨。 迪慶第二課：不要叫土雞。 在地攤買了很多很多水果，才九元。小毛說，男人吸煙，不吃水果，水果是女人和孩子吃的。歪理。但正如小菜說，藏人看錢、看朋友、看很多東西，都跟我們不一樣。處境差異，也令這香港女子可以一個星期沒過手，仍然感覺良好。 路上多彎，可憐 M吐了幾遍。到了飛來寺，找了間比較高檔的小酒店下塌，因為荒山野嶺，晚上不會有節目。如果天氣好，打開房的窗簾便會見到梅里。但小毛說，有日本人在，便不會見到梅里（神山「不該爬」，但十幾年前有一隊日本冒險家攀登梅里，到海沷五千多米時遇上雪崩全軍覆沒，所以當地人不喜歡日本人，而有此說）。 唯一的收穫是認識到幾位也是從香港來的自由人，其中一位也是扶貧同道中人。 睡覺時，心跳每分鐘 112，腎腎地。 |
|
| 9月14日－返香格里拉、經東竹林寺 | ||
|
|
回程看了路經的噶丹．東竹林寺。寺不大，但有些睇頭，包括幾座壇城，和死了幾世的活佛真身。我以為看得見整條鹹魚（我最喜歡看鹹魚），可惜是藏在人像內。 十一世班禪五歲時被認定是活佛轉世靈童，就少小離家去「坐床」。五歲眼仔碌碌扮成熟那張照片給我印象很深，引起很多暇想。今年他十六歲，是個年青人了。做活佛，是怎樣的一回事?! 傍晚回到香格里拉，住五星級的天界神川，據說劉德華去香格里拉的時候也是住這間。富現代感的藏式房間設計很酷，更沒想到香格里拉能找到這樣的服務質素。可惜能在此享受的時間不多。每逢難得住好的酒店（because I'm so cheap），都想一整天不出去。但去旅行好像不是為了住酒店的啊。 和小菜小聚，順道見一見她的房東馬老師，他有一個貧困學生上了高中沒錢交費，想我們幫助。又去跟她朋友挪亞咖啡的店主談談。來自大理，跟我年紀差不多的一個女子，搞這爿店子有六年之久，殊不簡單（冬天真的好冷啊！）。她心裡柔和謙卑，對神對人又有一份熱誠，常幫助附近村子的痲瘋病人。希望有合作的機會。 |
|
| 9月15日－往麗江、經小虎跳、中虎跳峽 | ||
|
|
為省時間及促進經濟，我們坐轎加騎馬回程。這個鞍好得多，坐得舒服。M是第一次坐轎，感受有些受不了，因為又不是受傷不能走或者甚麼。我就不記得是不是第一次接受這種服務，但他們以勞力搵食，那是他們的 dignity，平等交換，我看彼此不用難堪，反正按摩、僱家傭，都是差不多吧。當然，被老外老坑看見，是有點樣衰的。 幾個小時遊虎跳，時間比想像中長，但這樣玩才有質感，幾天來就只有這一趟算是有點意思。 傍晚到麗江，城巿比香格里拉大，小毛看見「大城巿」繁忙的交通好像有點怯。 麗江古城不是不美，卻就是太像無線電視城，也舊得很假。街道上每一間店舖都是做遊客生意，超級商業化，沒味道可言。想起四年前去西塘，明朝木構住著今天的人家，還是自己做自己事，沒有紀念品、遊客疏落，安安靜靜，你幾乎聞到江南水土的味道。這才是古城。 那麼，唯有加入遊客行列，逛街消費。 |
|
| 9月16日－麗江：木氏土司府、萬古樓∼飛昆明∼飛香港 | ||
|
|
還有，納西語說再見的發音：「淚多多」。 拍了些照，打道回府，預備收隊。 往機場的路上陽光猛烈，卻不能把這十天來奄奄悶悶冷冷雨的天氣給蒸發掉。太陽伯伯，只陪我們半天，你太吝嗇了吧。而且每一次我們離開一個地方，就看著那地方開始放晴，連最後這一次不例外，真是不畀面啊！ 在麗江機場吃了一桶康師傅方便麵，相當不好吃。句號不完滿，雲南，還需再來一個。 |
|
| 雲南．陝西．清遠 | ||
 天空山城 
|
在陝西建了一籮學校。與清遠有比較，就學到貧窮還有很多層次。而人原來很受制於他生存的環境，譬如土壤、氣候、水源。尤其如果他們不識字，就跟本沒有膽量離開自己的村子或鄉鎮，更別說隻身跑到外面找機會。建校工程以外，我們做了些水利、養羊項目。扶貧在黃土高原，生存先於讀書。 相比陝西，雲南的色彩太好看了。藍的天（不太雨的時候）、綠的坡、藍綠褐色的水，還有在香格里拉接機的彩虹。少數民族、藏傳佛教，也都是色彩的來由。在雲南，水相對來說不是大問題，小朋友的臉蛋也不會乾燥爆拆爆到紅卜卜那麼「可愛」。但不知道是地理因素，譬如山高又多，抑或是 biased sampling，我們在雲南的 project的確格外偏遠，人都特別破爛。 想到香港的生活，那種消費與浪費實在難叫我難堪。德蘭修女說，每逢看見浪費，我總會不能自己的憤怒起來；我不容許自己這樣，但見過埃塞俄比亞，我無法不憤怒。我想，除了繼續「好衣食」，貫徹我幾十年來行走江湖不剩一粒飯在碗的原則，我也會（至少好一段時間）失去購物與花費的陋習。這樣才算是對身處貧乏的弟兄姊妹的尊重，和實現一點點 human solidarity。 久不久這樣抽離習以為常的生活，進入平日覺得神話一樣縹緲的另一種現實，幫助我記得自己身處的只是眾多現實中的一種，別將之膨脹為世界的全部。有時坐地鐵上班時，我會幻想沒有雪櫃、沒有廁所、沒有娛樂，耕作謀生的是我－－地下鐵路和辦公室這些概念是多麼不可思議、難以言喻啊！ 這麼近，那麼遠。淚多多，彼此記念。雲南，一步一步再，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