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回 揚 威 異 域 非 我 意 ( 九 )


「 啊 ！ 她 這 不 正 是 放 風 箏 一 般 。 吃 滿 風 以 下 墮 力 逆 風 而 起 。 」 張 無 忌 想 起 自 己 小 時 在 冰 火 島 也 用 過 破 布 塊 造 風 箏 ， 往 往 越 用 力 向 下 扯 ， 風 箏 反 而 升 得 更 高 。
原 來 雪 山 邊 風 力 急 速 上 吹 ， 眾 「 飛 仙 」 帶 著 他 們 越 過 雪 地 ， 不 斷 上 升 ， 迎 風 飛 向 大 雪 峰 頂 。
張 無 忌 暗 暗 注 意 那 大 姐 ， 見 她 雙 臂 時 而 舒 張 ， 時 而 微 收 ， 似 乎 調 整 飛 行 高 度 ， 不 久 便 巳 到 了 雪 山 頂 上 盤 旋 。 頂 上 是 方 圓 千 百 丈 的 地 方 ， 草 木 不 生 。 張 無 忌 奇 怪 怎 麼 可 能 住 人 。
降 落 地 面 後 才 知 道 ， 「 飛 仙 」 們 帶 他 們 進 了 一 座 山 壁 上 石 門 ， 通 往 地 下 一 座 大 殿 堂 。 四 週 火 把 明 亮 。
大 姐 向 大 殿 正 中 說 道 ： 「 稟 仙 子 ， 來 客 乃 西 域 明 教 東 土 分 支 ， 明 教 教 主 張 無 忌 。 」
「 貴 客 來 了 麼 ？ 」 那 逍 遙 仙 子 飛 身 而 出 ， 腰 不 弓 、 腿 不 動 ， 衣 帶 飛 揚 ， 倒 真 是 有 如 仙 女 下 凡 般 飄 逸 。 張 無 忌 看 在 眼 裡 ， 當 然 知 道 這 是 世 上 無 匹 的 絕 頂 輕 功 。 張 無 忌 心 中 暗 暗 道 ： 「 這 位 逍 遙 仙 子 果 然 長 得 很 美 ， 衹 是 看 來 有 點 哀 愁 。 」
逍 遙 仙 子 端 坐 大 殿 石 床 上 ， 鳳 目 冷 冰 地 在 各 人 面 上 掃 過 。 當 目 光 掠 過 楊 思 情 時 ， 似 是 停 頓 了 一 下 ， 眼 神 有 點 異 樣 。
逍 遙 仙 子 目 光 停 在 張 無 忌 面 上 ， 說 道 ： 「 張 教 主 不 遠 千 里 而 來 ， 有 何 指 教 ？ 」
張 無 忌 一 五 一 十 地 詳 細 稟 明 來 意 。
逍 遙 仙 子 靜 靜 地 聽 他 說 完 。
「 有 人 倒 真 想 忘 了 一 切 ， 那 該 有 多 好 ？ 」 逍 遙 仙 子 悠 然 地 道 ： 「 有 些 事 還 是 不 知 道 更 好 。 知 道 得 太 多 ， 徒 添 煩 惱 。 」
「 仙 子 有 所 不 知 。 這 位 姑 娘 若 是 治 不 好 ， 在 下 有 一 位 朋 友 便 不 能 回 後 自 由 了 ！ 」 張 無 忌 急 了 。
「 你 如 此 緊 張 ， 看 來 那 位 應 該 是 你 的 紅 顏 知 己 罷 ？ 」 逍 遙 仙 子 冷 冰 冰 地 道 ： 「 你 想 要 的 這 種 雪 蓮 ， 已 經 幾 乎 絕 跡 世 上 ， 乃 天 山 至 寶 ， 我 是 知 道 在 那 裡 可 以 找 到 這 最 後 一 株 ， 但 我 為 何 要 隨 便 給 你 ？ 」
「 仙 子 若 有 任 何 俗 事 未 了 ， 我 張 無 忌 願 效 犬 馬 之 勞 。 」
逍 遙 仙 子 沉 吟 片 刻 ， 忽 然 從 口 中 迸 出 冷 峻 的 一 句 話 道 ： 「 好 ！ 你 幫 我 去 殺 一 個 人 。 」
「 甚 麼 ？ 」 張 無 忌 幾 乎 以 為 自 己 聽 錯 了 。
「 仙 子 。 殺 一 人 來 救 一 人 ， 並 非 我 俠 義 輩 中 人 之 舉 。 看 來 我 們 來 錯 了 ！ 」 楊 思 情 忍 不 住 插 嘴 。
「 且 慢 ！ 」 逍 遙 仙 子 道 ： 「 如 果 不 違 背 俠 義 道 呢 ？ 」
張 無 忌 道 ： 「 願 聞 其 詳 。 」
逍 遙 仙 子 道 ： 「 我 來 問 一 句 。 你 們 漢 人 女 子 ， 是 否 視 貞 節 如 命 ？ 」
張 無 忌 點 頭 。 當 時 女 子 雖 無 前 朝 禮 教 森 嚴 ， 但 女 子 貞 節 ， 仍 是 十 分 重 視 。
逍 遙 仙 子 悠 悠 地 道 ： 「 如 果 在 某 一 地 方 ， 每 有 少 女 出 嫁 ， 在 洞 房 花 蠋 夜 之 前 ， 若 有 人 必 先 奪 其 初 夜 貞 操 ， 這 種 人 是 否 該 死 ？ 」
「 毀 人 貞 操 ， 罪 同 十 惡 不 赦 ！ 」 張 無 忌 熱 血 上 衝 。
楊 思 情 道 ： 「 仙 子 所 說 的 莫 非 便 是 青 唐 喇 嘛 主 金 剛 大 法 王 ？ 」
逍 遙 仙 子 點 頭 ， 忽 然 蒼 白 的 臉 上 一 陣 紽 紅 。
楊 思 情 道 ： 「 聞 說 這 些 喇 嘛 妖 言 惑 眾 ， 百 姓 視 之 敬 若 神 明 ， 甘 心 奉 獻 閨 女 ， 視 為 無 上 光 榮 。 」
張 無 忌 也 聽 說 過 蒙 古 人 縱 容 喇 嘛 僧 胡 作 非 為 ， 到 處 淫 辱 婦 女 ， 但 想 不 到 霸 道 至 如 此 地 步 。


第 四 回 揚 威 異 域 非 我 意 ( 九 ) --- 未 完 待 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