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回 世 上 難 求 相 知 心 ( 十 三 )
「 敏 妹 ， 謝 謝 妳 關 心 。 我 以 後 一 定 多 加 小 心 。 」 張 無 忌 再 述 說 龍 芷 君 治 病 情 況 ： 「 我 還 要 再 去 一 趟 東 海 。 估 計 大 概 再 有 兩 三 個 月 ， 妳 便 可 以 跟 我 離 開 這 裡 了 。 」
「 無 忌 哥 ， 不 要 緊 ， 反 正 我 也 不 急 著 走 。 」
「 對 不 起 。 我 累 了 妳 。 」 張 無 忌 不 禁 握 住 她 一 雙 手 。 「 咦 ？ 」 張 無 忌 突 然 有 些 反 應 ， 叫 道 ： 「 妳 • • • 妳 的 手 ？ 」 原 來 趙 敏 玉 手 上 傳 來 一 絲 陰 寒 真 氣 ， 這 情 形 對 他 絕 不 陌 生 ， 當 年 周 芷 若 偷 學 九 陰 真 經 書 中 武 功 時 便 是 如 此 。 兩 種 武 功 相 生 相 剋 ， 張 無 忌 體 內 九 陽 功 自 動 生 出 感 應 。
「 你 終 於 看 出 來 了 ？ 」 趙 敏 卻 處 之 泰 然 。
張 無 忌 道 ： 「 妳 偷 偷 地 學 會 了 • • • 」
趙 敏 點 頭 道 ： 「 我 是 練 了 九 陰 真 經 的 武 功 。 」
「 敏 妹 ， 妳 是 何 時 開 始 的 ？ 怎 地 我 毫 不 知 情 ？ 」 張 無 忌 心 想 ： 「 她 當 日 從 趙 敏 身 上 偷 偷 地 趁 機 偷 去 秘 笈 ， 竟 然 不 知 何 時 抄 錄 下 來 ， 還 是 衹 看 一 遍 便 記 下 了 ？ 」 張 無 忌 當 然 知 道 趙 敏 絕 頂 聰 明 ， 練 武 天 分 極 高 。 想 當 年 她 在 大 都 囚 禁 逼 迫 各 大 門 派 ， 偷 學 武 功 時 ， 便 是 過 目 不 忘 。
「 實 不 瞞 你 ， 我 正 在 想 辦 法 偷 學 古 墓 派 的 武 功 。 」 趙 敏 道 ： 「 等 我 學 會 了 她 們 的 武 功 ， 便 不 怕 逃 不 出 去 。 」
「 妳 怎 麼 做 得 到 的 ？ 」 張 無 忌 大 感 驚 詫 。
「 這 也 是 機 緣 巧 合 。 有 一 回 小 環 告 訴 我 ， 她 們 常 常 在 一 間 密 室 看 牆 壁 上 刻 的 字 ， 看 得 飯 也 不 吃 。 我 感 到 奇 怪 ， 便 叫 她 看 了 記 下 一 小 段 回 來 ， 正 巧 那 一 小 段 便 是 我 在 九 陰 真 經 秘 笈 上 見 過 的 。 」 趙 敏 悄 悄 地 道 ： 「 原 來 她 們 有 一 處 秘 室 刻 滿 了 古 墓 派 的 武 功 口 訣 、 心 法 。 她 們 衹 道 小 環 是 位 不 懂 漢 文 的 蒙 古 女 子 ， 不 加 提 防 。 那 知 我 叫 她 偷 看 秘 笈 內 容 ， 回 來 一 字 一 句 地 告 訴 我 。 」
張 無 忌 恍 然 大 悟 ， 當 年 趙 敏 根 本 無 心 偷 學 ， 祇 是 看 過 九 陰 真 經 起 首 一 小 段 ， 便 記 下 來 了 ， 現 在 古 墓 派 中 百 無 聊 賴 ， 竟 然 給 她 無 意 中 學 會 了 。 衹 不 過 她 費 盡 心 力 ， 一 字 一 句 地 偷 學 ， 倒 也 十 分 辛 苦 。
張 無 忌 心 想 ： 「 她 以 此 打 發 時 間 ， 倒 也 是 不 錯 的 方 法 ， 衹 要 不 操 之 過 急 ， 避 免 走 火 入 魔 道 ， 卻 也 無 妨 。 」 於 是 說 道 ： 「 敏 妹 ， 想 當 日 芷 若 練 功 急 於 求 成 ， 差 點 入 了 魔 道 ， 心 術 大 變 ， 險 些 鑄 成 大 錯 。 敏 妹 自 當 更 加 小 心 ， 相 信 妳 不 會 重 蹈 覆 轍 罷 ？ 」
趙 敏 想 起 當 日 差 點 死 於 周 芷 若 九 陰 白 骨 爪 之 下 ， 猶 有 餘 凜 ， 心 知 修 練 這 九 陰 真 經 確 是 凶 險 無 比 ， 口 中 卻 笑 道 ： 「 等 我 練 好 九 陰 白 骨 爪 ， 便 不 怕 芷 若 吃 醋 了 。 」
張 無 忌 尷 尬 一 笑 。 祇 好 循 循 善 誘 ， 囑 咐 她 練 武 功 千 萬 不 能 過 急 。
趙 敏 微 笑 答 應 。
兩 人 談 不 多 久 ， 諸 女 又 來 催 促 張 無 忌 起 程 往 東 海 。 張 無 忌 無 奈 衹 好 依 依 不 捨 地 離 去 。 兩 目 相 視 一 刻 ， 張 無 忌 的 眼 神 似 乎 在 說 ： 「 妳 放 心 。 我 一 定 會 再 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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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個 月 後 ， 泉 州 城 外 ， 來 了 一 輛 馬 車 ， 車 廂 風 塵 僕 僕 ， 似 乎 走 了 非 常 遠 的 路 途 。 快 到 城 門 前 ， 車 窗 簾 布 拉 開 一 角 ， 現 出 一 張 嬌 俏 的 少 女 臉 龐 ， 好 奇 地 向 外 偷 看 了 一 陣 ， 那 正 是 龍 芷 君 。 原 來 張 無 忌 一 眾 人 等 為 免 多 生 枝 節 ， 混 在 車 水 馬 龍 中 ， 乘 馬 車 進 入 城 內 。
第 五 回 世 上 難 求 相 知 心 ( 十 三 ) --- 未 完 待 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