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孽

因為你，我甘願墜落，甘願成為一個牛郎 …..

看著那些女人在我身下為我著迷，但一點也不牽動我。

當初右典是為了一個女人而離開了我，難道我真的比不上一個女人嗎 ? 難道男人跟男人真的就不可以相愛嗎 ?

所以我要報復，我要所有女人也敗在我身下。

「啊 … 嗯 … 啊 … 」看著身下的女人忘我的呻吟著，女人也不外如是。

「悠 … 啊 … 」最後腰間一挺，將我的對右典的愛，女人的恨都發洩在女人的體內。

三年時間，我成為店內最受歡迎的牛郎 …

三年時間，右典會變成怎樣 …

「悠，十二號桌的客人。」每晚我的工作就是陪那些女人，聽聽她們說丈夫的不是，大不了有時慰解她們肉體上的空虛。

「你好悠美子小姐，我叫悠。」眼前的客人是第一次見的，可能是她的朋友介紹來的。三年來，周旋在我身邊的女人不盡其數，但那些只是我的洩憤目標。

她看上去只是二十歲左右，是我見過的最年輕客人，但她一直在喝酒，沒有理會我。

「悠美子小姐是第一次來嗎 ? 」我試著令她說話。

她喝下一杯酒後轉過頭來對著我苦笑。「你是叫悠嗎 ? 又是悠 … 」我的名字有什麼出奇，最多只是跟她同名。

「我跟你說，他經常想著的人也是叫作悠。」他，可能又是她的男朋友。因為男朋友貪新忘舊，而來這裡向我發洩的人也有很多。

「悠美子小姐不是也叫作悠嗎 ? 」

「不過右典想的悠是一個男人。」右典？！她竟然認識右典。

「右典是你的誰 ? 」我不敢想像竟然會遇到認識右典的人。

「他 … 」她呷了一口酒再次苦笑。「法律上他現在還算是我的丈夫，不過當一切手續完成他就會成為我的前夫。」

前夫！眼前的悠美子就是三年前的那個跟右典結婚的女生。

「為什麼你們會分開的 ? 」

「三年了，我跟他結婚三年，當年高中剛畢業就嫁給他。不過這三年來，我們的關係就如陌生人。」她不停地灌酒，為免她繼續喝下去，我帶她離開夜店，去了酒店。

「悠美子小姐 … 」我抱著懷中喝得昏迷不醒的人，明明她就是當初毀了我一切的人，為什麼我一聽到右典要跟她離婚後，一點恨意也沒有。

「是悠美子，不是悠美子小姐。」她開始動手脫下我身上的襯衣，既然帶她來酒店，我也知道會有這樣的發展。

「啊 … 悠 … 嗯 … 悠 … 」她不停叫著「悠」這個音，我不知道她叫的是我的「悠」還是右典的「右」，但我現在只知道右典終於跟這個女人分開。

歡愛過後，一切也會回復平靜。

「既然你的丈夫不喜歡你，當初你為什麼要跟他結婚 ? 」

「因為愛他。以前他在學校很受歡迎的，他試過跟很多不同的女生交往，但每個也不長久。直到有天他在海中救了一個男生，他就在那一刻改變了。」悠美子把頭放在我的肩上，開始哭起來。

「那個就是悠，我沒有想過他竟然變成同性戀者。我是他最後一個女朋友，那天他說要跟我分手，我也真不想這天來臨。就算我知道他已經跟那個悠開始，我也不願放手。最後我撒了一個謊，我懷了他的孩子，就是這樣令他跟我結婚。」

「那不是很好嗎 ? 他願意跟你結婚。」我想不到當年的事原來是這樣。

「但事實我根本沒有懷孕，最後直到我們結婚後，我才說出真相。不過他沒有怪我，但我知道他是介懷的。因為我的關係，他跟悠分開。」悠美子離開我身邊。「我不應該說那麼多話，你叫什麼名字 ? 」

我抓回悠美子，立即在她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吻痕。我要右典知道，我遇到她的女人。「我的名字叫北村悠。」

從她聽到我的名字後的表情，我知道她是知道我是誰。她沒有再說話，趕快換過衣服，然後離開酒店。

見過悠美子的第二天，我知道右典一定找我，因為這是我的直覺。

「今晚有一個叫右典的客人指名要找你，不過你是不接男客，讓我幫你推掉他。」

「不用。」

出到大廳，全場只得他一個男人獨佔一張桌，沒有任何女人陪在身邊。

「你好，我叫悠。」

「悠，真的是你。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 」他一見到我就抱緊我，在這所牛郎店接男客是很平常的事，所有沒有人理我們。

「那你為什麼又會在這裡 ? 」

「我來找你，跟我走。」我被他拉走，當然我們接下來去的地方是酒店。

「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 你不是一見面就想跟我 … 」雖然我知道他這三年來跟那女人的所有事，但我真的不想再跟他扯上關係。

「悠，你為什麼要當牛郎 ?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 」

「是因為你，你離開我而跟女人結婚。我不能接受，我要懲罰那些女人，是因為她，你才離開我。」

「當我知道悠美子她沒有懷孕，我有去找你，但找不到。這三年來我一直在找你，我沒有忘記你。」右典把我緊緊的抱住在他的懷中，令我清楚聽到他的心跳聲。

「你也應該知道昨晚我跟悠美子發生了什麼，她也告訴我你跟她這三年的事。」

「我知道。但我沒有怪你，是因為我的錯，你才會變成這樣。」

「這三年來我的生活都是這樣過，每天應付不同的女人。陪酒，陪笑，甚至陪睡，我根本已經不是你認識的北村悠。」我嘗試推開他，因為我怕再這樣下去，我會忍不住回到他身邊。

「一切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聽到右典不停重覆這句話，我的心真的很痛。我感到我的肩上有點濕潤，是右典在哭，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哭。「不要再這樣，回到我身邊好嗎 ? 」

「你不怪我嗎 ? 」右典在我的肩上搖搖頭。我不敢相信右典竟然會原來我這三年來的放肆，我真的可以繼續三年前跟右典的生活嗎 ?

右典沒有再說話，只是深深吻上我。這晚我們相擁而睡，什麼也沒有發生。

隔天我回到牛郎店，辭去店內的工作，雖然經理不停挽留，但我不可以再這樣做。

辭去工作後，跟右典生活已經三個月，悠美子也跟右典辦妥手續。一切表面上也好順利，令我以為我真的可以做回三年前的那個北村悠，永遠跟右典生活下去。

但今天出現了不如意的事，眼前一黑就暈倒在街上，接著就是被人送到醫院。肯好醫生只是判斷我是輕微貧血，其他一切正常。

回到家中見到右典，又開始我跟右典的二人生活，我知道現在的一切只是我人生的前奏 …

2005/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