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當好兄弟,他才不會依照什麼約定!
「下令禁止焰堂的人跟冰殿再有任何來往。」恭平坐在『 COFFEE TOP 』的私人廂房內,這裡是他唯一可以放鬆自己的地方。
「他只不過是跟你開玩笑。」
「什麼嫂子啊!我堂堂焰堂堂主金子恭平竟然是別人的嫂子,被其他人聽到我還有面子 ? 」
「快喝杯咖啡,每次你一發怒只要喝了咖啡就沒事。」悠從侍應手中接下兩杯咖啡。
「你先想想,現在當別人嫂子的是北村悠,不是金子恭平,沒有面子的應該是我才對。」
「但北村悠是金子恭平的伴侶,即是說焰堂堂主是一個同性戀!」恭平呷了口咖啡,全身突然變得僵硬。
「恭平你怎麼了 ? 」
「為什麼咖啡是冰的 ? 」恭平輕微張開口說,雙眼放到最大瞪著悠。
「那杯應該是我的,可能我剛才弄錯了。」悠拿起另一杯咖啡遞給恭平,恭平呷下一口後,面色也變得正常。
「你也未免太誇張了,只是一口冰咖啡就變成這個樣子。」
「自小就是這樣,每當吃到冰冷的東西就會變得異常,而且每次都不知會有什麼事發生。」
悠記得有恭平試過全身抽搐,也試過嘔吐了一整天,更有一次竟然好像吃了春藥似的。
恭平冷靜下來喝著他的咖啡。「所以下次要去什麼『 ICE STORY 』千萬別要我去。」
「不過前堂主跟冰殿立下約定,兩幫一定要做好兄弟!」
「我不會遵守什麼約定!」
一個月後 …
「又是冰殿的請柬。這個月來他每天就發一封,看來你怎樣都逃不了。」
這一個月來,冰殿每天都派人送來一封請柬,要求可以再見面,但恭平一封也沒有看過就把請柬扔進廢紙箱。
「好,那就去。」恭平繼續打著他的電腦遊戲,「在他們眼中焰堂堂主是你,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助手。」
「什麼 ? 又是我去 ? 」
「你不是很想當老大嗎 ? 那你就去,不過我不會再去那些冷冰冰的地方。」
「你不陪我去,我不去!」悠指著請柬上的字,「請裡清楚寫明希望焰堂堂主金子恭平及助手北村悠出席。」
「你可以說北村悠病了不能來。你亦可以隨便找一個手下跟你去。」
「我只要你啊!恭平!」悠撒嬌扯著恭平的衣袖。
「不要扯,快成功。啊 ~~~ 」恭平叫了一聲,轉過頭瞪著悠,「都叫你不要扯我的衣袖,差點就把美戰士三號得手。」
「你那麼厲害竟然玩到美戰士三號。」悠向恭平投射佩服的目光。
「算了,我跟你去。不過我不會再去什麼『 ICE STORY 』。」如果真的要悠獨自一人去對付那兩個雪糕男
「我立即通知他們更改地方。」
「伊崎宅。」電話接通到伊崎家。
「請問伊崎央登在嗎 ? 」
「我是,是焰堂堂主嗎 ? 」央登一聽就認出悠的聲音,不過仍然扮作不知悠是假堂主的事。
「是啊!我答應跟你們見面,不過我想改在西餐廳見面,可以嗎 ? 」
「可以,還有你的助手北村悠一定要出席。」
「這個當然,他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他當然會跟著我。」悠乘機美化自己的聲譽。
「差點忘了他是嫂子,那明天見!」說完央登就掛線。
「他 ... 」悠想解釋北村悠絕對不是什麼嫂子,如果再這樣被伊崎央登說下去,他這個正牌北村悠還有面子嗎 ?
「你不要再說冷,今天我改了在這裡見面,你滿意吧!」
「只要有熱咖啡喝的地方就最好。」恭平看到兩名雪糕男已經來到。
雪糕男二號 ( 征吾 ) 首先開聲,「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不是很晚,天還未黑!」恭平總是沉不住氣,一有機會就想乘機挖苦冰殿的人。
「經過一個月的邀請,其實我是想跟焰堂來一場打賭。」恭平一看到央登那個招牌笑容就覺得嘔心。
「什麼打賭 ? 」悠平靜地問。
「輸的那方要到對方的家當一個月近身傭人,包括日常起居,事業職務。」
「無聊!」
「那你賭嗎 ? 」
「不賭。」恭平決絕地回答。
「你只是一個助手,這些是不是由堂主決定嗎 ? 」央登又提醒了恭平是助手的身份。
「愛吃冷冰冰東西的人都不是好人。」這句話恭平是有意說給央登聽,不過也令在場正在享用冷飲和冰淇淋的客人聽到。
「打賭這玩意只會傷害大家的感情,我看還是不必。」悠以堂主的身份拒絕。
「是堂主不敢打賭嗎 ? 」央登知道這招激將法對於恭平的性格是非常有用。
「當然不是,賭就賭。」都說了這招對於恭平是非常有用的,央登將目光轉向悠身上,說到底他現在身份是堂主,最後答覆都是悠決定。
「好,你想怎樣賭。」悠也是依照恭平的意思辦事。
「吃自己最不愛吃的東西,堂主好像最不愛吃冰冷的東西 ? 」
「這不難,那就跟你賭。」悠當然敢下賭注,因為他又不是真正的焰堂堂主,「聽聞副殿主最不愛喝的熱咖啡!」
「看來堂主對我也有點認識。」身為焰堂堂主的得力助手當然很會搜集資料。「不過今次跟我打賭的人不是你,是你的助手。」央登一手指向恭平。
「我 ? 」恭平聽到目標是他心就涼了一大半。
「沒什麼,只不過我沒有理由要堂主放下手頭上的工作,而到我家當傭人,所以決定要身為助手的你應戰。」
「那我們焰堂又怎可以要冰殿副殿主當我們的傭人。」
「沒所謂,我們冰殿輸了,不止我,還有我助手征吾也會到府上當傭人。」
「為什麼我也要去 ? 」一直沒有說話的征吾終於開口抗議。
「我們不會輸的。」征吾拉著央登的手想阻止他。
「哦 … 我也明白了。」恭平若有所想點著頭,「原來是嫂子!」
「不要這樣說征吾,他可是有女朋友的,被誤會了不太好!」
「央登,我想不到你竟然會維護我,你知道如果她知道我被人叫作『嫂子』會有什麼後果!」征吾感動的看著央登。
「就是知道所以才維護你。」記得上一次只是幫征吾扣好衣領就被他女朋友在央登面前碎碎唸了一星期。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當然不後悔,賭就賭。」恭平死要面子怎樣都要跟央登打賭。
央登舉起手招來侍應,「先生,請問想要什麼 ? 」
「一杯熱咖啡,還有一杯草莓沙冰。」
「不需要熱咖啡,給我一個空杯子。」恭平又拿出保溫瓶。
「又自備了咖啡。」
「記得上次堂主吃的是草莓味雪糕,我想嫂子也會喜歡這個味道!」
「我說最後一次,我不是嫂子!」就算被恭平罵,央登仍然掛著他招牌笑容。
「先生,你草莓沙冰!」女侍應捧來了沙冰,還有空杯子。
恭平倒出咖啡,放到央登面前,「應該還是熱的。」
「那你也要吃掉這個草莓沙冰。」
「央登你沒有問題嗎 ? 」征吾按著央登的手,只有他知道喝了熱咖啡後的央登會怎樣。
「沒問題的,只是小小的一杯咖啡,不會有事的。」央登捧起咖啡杯,看著面前定了形的恭平。
「你沒事吧 ? 」悠推醒恭平。「你真的吃得下,今次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 」
悠什麼情況也不怕,最怕是恭平會出現吃了春藥的樣子。到時不止焰堂的名聲沒了,連他這個正牌北村悠的聲譽也沒了。
「如果真的吃不下,大不了去他家當傭人。」
「要吃了,數一二三。誰吃下第一口又沒有吐出來的就贏。」
「一、二、三 … 」征吾數出三聲後,央登把大半杯咖啡含在口中,鼓起兩腮抬頭看著也是含著沙冰的恭平。
恭平一看到央登這個樣子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同時把口中的沙冰噴到央登面上。
央登吞下口中的咖啡,一旁的征吾立即用餐巾替央登整理乾淨。
「你吐了出來,你輸了!」央登不理會面上的沙冰,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恭平輸了。
「哈哈 ~ 你剛才的樣子 … 哈哈 … 很好笑。」恭平仍然笑著,「輸了 ? 哈哈 …. 大不了 … 哈哈 … 當傭人 … 」恭平一邊說一邊大笑。
悠終於知道今次恭平的異樣就是大笑,還要是停不了那種。
「那今晚就來我家。」征吾扶起滿面通紅的央登。
悠看著快要站不穩的央登,他的樣子就像喝醉酒的酒鬼。
「我們焰堂言出必行。」悠起身向央登禮貌地鞠躬。
「恭平,不要再笑了,我們要回家。」悠拍拍身旁仍然笑過不停的恭平,拿起熱咖啡給恭平喝。
喝下熱咖啡的恭平稍為變回正常,「我的面快笑到抽搐。」
「悠,辛苦你了。」
「什麼辛苦我 ? 」
「要你替我當傭人。」
「是你去。」
「但他說要北村悠去,你才是北村悠,所以應該是你去。」恭平說得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怎可以這樣說,他明明是指明要你去。」悠非常無奈。
「還有如果你進了他家當傭人可能會找到一些冰殿的機密資料,看來那個央登很信任你,所以就當為了焰堂,你就委屈一個月。」
「你要答應我,如果我有什麼事,一定要來救我。」看見悠無奈點點頭,恭平非常後悔他當初的衝動,「早知就不跟他打賭。」
「快回家,天黑前要去到伊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