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基因譜圖 

 圖譜本為載舟水 君子原也無火人

 

「今天我之所以請大家到來,大概的目的,相信大家也十分清楚。只是在座當中的,可能有些朋友和我一樣,對基因圖譜不太了解,所以我們會先請完成基因圖譜最後章節的莊可嚴博士為各位解釋。各位若有甚麼重要問題,請隨便舉手發問,莊博士會盡量為各位解答。然後我才為各位說明我們今次行動的原因、目的和程序。」說話的人一身深藍長衫,雙目烱有神,說話字字鏗鏘,舉止神態更如峙淵岳亭,叫人覺得是那麼的沉穩可靠,神情間雖帶些近乎迂腐的嚴肅,但也不失為一個慈祥老人。

這個人絮潮自然識得,在座當中雖有來自世界各地不同的劍仙異人,但對這人亦不會陌生,就算未曾見面,但對「蜀山隱士劍」魏端行的名號,亦一定知曉。

 絮潮喝了一口手中的紙包麥香奶茶,厭悶的坐在可容百人的大學課室一角,自學士畢業以後,他最怕的便是這樣在課室聽講,尤其是這種大課室更叫人難以集中精神,總是想小睡片刻,筆記找人代抄。

轉眼只見馬菲奧一臉正經的聽著,寒玉兒在旁陪聽,會議還沒開始便已悶得睡著,絮潮嘆了口氣,望望台下那講師,只見他五、六十歲年紀,厚厚的眼鏡框,正是絮潮心中所想的典型「科學怪人」。而這「科學怪人」,就是他師父介紹過的那位,研究出基因譜圖最後章節的莊教授。

莊教授整理一下眼鏡,取出一份資料,開始解說著:「基因遺傳學早在二十年前便已開始,相信各位在各種的新聞媒體上都對人造器官,或者複製及改良生物植物等等研究略有所聞。我們為甚麼要在這方面費盡心血的作出研究,全因為這方面的知識可以使人類在醫學、生物學、植物學、人類學等不同的方面作出更深入的認知,從而造褔人類,能夠在各方面踏出一大步。試想一下,今天若果我們能夠掌握構成一個人的不同基因資料,我們將會走向長生及優生化,甚至可以透過這方面,找出自人類歷史開始以來所有的醫學上的頑疾問題,進而突破死亡的限制。」

心絮潮低聲的反對著:「若果是全世界的人都那麼聰明,這還得了?男人還是笨一點的好。至少不會每天跑去胡混,弄得家庭破碎。」

「是要胡混的,不聰明也會胡混;不胡混的,聰明也不見得會胡混,你未免太偏激了吧。」只見馬菲奧眼光依舊投在講台上,頭也不動的說著,「但我也不太贊成優生化,不然每天對著的都是聰明得像妳一樣的美女,那有甚麼好玩?」

絮潮瞪了他一眼,再沒說話。

莊博士花了約二十分鐘時間簡潔地解釋著人類基因譜圖,絮潮早已悶得發慌,直至他說出「複製人」三個字時,她不禁定了定神,想起了那個與伊不悔十分相似的白髮男子,立刻四處長望,看看那人今天沒有出席,只見課室之內男女老少,紅黃白黑,甚麼人也有,其中不少外表稀奇古怪,偏偏就是不見那白髮男子。

絮潮心裡有點失望,又聽那莊博士繼續說:「美國SENTAX公司一直與我們人類基因組在是否與全球學者免費分享人類基因圖譜研究的成果上有分歧,而在這幾年內不斷競爭著,他們在二零零三年已將人類的基因譜圖破譯至百份之九十九點七,但始終沒法從無到有的完完整整造出一個『人造人』來,至今亦是只能用一個已有的藍圖作修改,將實驗品逐步推向滿意程度。而且若將一個人從胚胎開始培植至身體機能穩定,至少也需要十多年的時間,除非…」

會場來眾人凝神等待著莊博士的說話,連絮潮亦不例外,過了一會,才聽到莊博士說:「除非他們用一個已經存在的身體,修改細胞基因,將身體改造,這樣才能夠大大的縮短研究時間。而我則極度反對這樣的做法,我深信有方法能夠依據基因譜圖做出一個「完人」,而無需以一個本身存在的人作以試驗。當我們中科院完成了為人類基因組承的百份之一的測序工作後,返回國內在我們的基因组及生物信息技术研究中心和生產基地繼續研究。在政府的支持和豐富的『基因資源』下,竟能比他們更早的突破他們沒法突破的困難,完成人類基因譜圖,至少中華民族的基因譜圖是確定完成了。」

只聽一人用英語問:「那麼,你的意思是你所完成的基因譜圖,能完全依你意願的做一個人出來?」說話的是個二十五六歲的黃種青年人,其貌不揚,就像街上平平凡凡的一個人。

莊博士整理一下手中的文件,慢慢地回答:「原則上是的,但在長生不老的那方面,因為人的壽命是通過內在因素 - 基因,和外在因素環境所組成的,我們曾經嘗試對果蠅的衰老基因進行抑制,但結果是,果蠅的壽命延長,但因為生命並無質量,因以進入昏睡狀態。」那青年人聽罷緩緩坐下。

只見一個高瘦黑人站起身來,以英語問:「既然這基因譜圖能夠造褔人類,那你們為甚麼不把研究成果公開,卻需要我們劍仙聯盟替你們保護基因譜圖的研究成果,防止被別的國家或組織盜去?這不是利用我們來保護你們自己的利益嗎?」

莊博士緩緩搖頭,嘆道:「你的問題很合理…只是我們發現了基因譜圖帶來的嚴重問題,我們決定將研究結果暫時隱藏,甚至對我國政府也不能公開!」

這一句話,登時哄動全場,連馬菲奧和絮潮亦對望了一眼,都想:「為甚麼要將全世界投入天文數字的資金作出的研究成果隱暪?這不是開一個大玩笑嗎?」

只聽莊博士悲痛地說:「我們發現,很多私營公司已經打起以基因譜圖研究生物武器、生化武器等不同的恐怖可怕的念頭,除此以外,更會帶來一些其他濫用譜圖的問題。因此,我們決定將這次研究出來的結果成為一個秘密。」只見他用手帕輕輕地擦了擦濕潤的眼睛,又聽得另一人問:「難道別的國家就不能研究出來?還有,既然用不著,為甚麼不乾脆將它毀滅,而要耗這麼大的人力物力去保護?這不是更加危險麼?」

莊博士激動地說:「今天,若果你生了一個兒子,儘管他多麼沒用,難道你捨得將他殺掉?!這個研究可是數以千計的科學家花了二十多年的時間所作出的成果,縱使現在我們不能將他公開,不代表將來沒機會…。至於另一個問題,因為除了中國人有長期定居在同一地方,有穩定族譜以外,別的人種並沒有這樣的特性,因此我們才能有著近水樓台的有利條件,作出比外國人更深入的研究,所以之前我才說我們有著豐富的『基因資源』。」

只見他轉過去,向身後另一位坐著的學者說:「『那東西』有帶來嗎?我要給他們看…」絮潮從這個距離根本看不到那學者如何反應,但明顯是在反對著,又聽莊博士說:「既然我們要人家幫忙,事情總不能不說清楚,在坐的都不是一般人,這東西給他們看沒關係。魏先生,你肯定這裡都是你們組織的人麼?」只見魏端行點一下頭,那學者從一個鐵箱中取出一塊若手掌大的石頭,交了給莊博士。

只見莊博士將石頭高舉著,說:「各位,你們可能奇怪我們這群科學家為甚麼會找你們幫忙,在你們心裡,可能都認為我們覺得『劍仙』是一些非科學性的東西。但是,我們科學家也需要接受一些科學未能證實的事實,只有這樣,我們才能不斷進步。而且,當我們找到這東西之後,有很多東西,我們不能再以「迷信」一詞冠之。」環視全場,續說:「這東西是在雲南撫仙湖底的古城遺址中發現,這石塊是一顆巨石的一部份,這顆大石上原本是插著一柄石劍。我們無意中在這東西上發現了一種DNA(脫氧核糖核酸),經過驗証,裡面有著一種屬於類人猿而帶高度抗衰老能力的基因,有考古學家根據地理位置及種種不同的証據推論,這很可能是屬於傳說時期人屬於炎帝裔的一種特殊人類的DNA。而以這種生物的基因譜圖跟我們現在人類的基因譜圖作比照,正是我們完成基因圖譜研究的最大關鍵,所以別的國家根本不可能和我們一樣做到這一點。」

聽到這句說話,不禁令絮潮心頭起了涼意,自言自語的沉吟著:「炎帝之裔…炎帝之裔,怎麼總是想不起來?」吸了一口奶茶,「咳咳」兩聲。寒玉兒問:「怎麼了?」絮潮勉力強笑著說:「沒甚麼…」

 

莊博士見沒人提問,便返回座位。只見魏端行緩緩步出,微笑地說:「聽過莊博士的解釋,相信各位也會支持這次的行動。『劍仙聯盟』的成立,正正是為了防止人類像基因譜圖的這種『科學進步危機』。」頓了一頓,續說:「另一方面,自基因圖譜研究工作開始以來,政府便一直對不同的研究結果作出嚴密有效的保安措施,他們雖然明知莊博士等科學家決定暫不公開譜圖,但亦在保護方面予以協助,在一般情況下一般人甚至職業特工亦無法從網路或親身盜取接觸,但因為政府對『劍仙術法』,或稱之為『異能』的這方面了解有限,恐怕他們的保安措施不能應付這方面的入侵,所以請求我們作出援助。」

只見他喝一口茶,續說:「本來我經已在研究院的周圍佈下陣法,防範別的『劍仙』或異能人士在研究院範圍內施展術法,但這個陣法有一個缺點。」

「不知魏先生所佈的是何等陣法呢?」說話的是個印度老者,一臉白髯,布巾裹頭,那身粗布衣也看不出是件袈裟不是,但見他說話時雙手合什,該是個修道之人。

只聽魏端行說:「迦梵大師,本人所佈的是黃帝七鏡陣,不知是否可指教一下?」在座不少人都識得這迦梵大師,均知他是印度劍仙界第一把交椅,又聽說他不忿魏端行被推為聯盟主席。

迦梵大師笑說:「老夫也聽問過這陣法,缺點在於剛猛不足,只能防魔,不能收妖,不若由老夫出一六道修羅陣相補足,豈不善哉?」

 

「不懂就不要亂說話,黃帝七鏡陣雖是由黃帝十二鏡陣中演化而來,力量卻遠不及十二鏡陣,缺點也不一樣,十二鏡陣是要有黃帝所鑄的十二面鏡,現在根本再也找不到,能夠找到七面有靈力的鏡,已經很難了。這陣法是以七面帶有法力的靈鏡借天罡之氣禁封神魔二界與人間連接,使『劍仙』不能借法,雖然若果蚩尤旗出現,啊…就是一種彗星,便會失效,但始終正氣得多。反而六道修羅陣借修羅之力困神魔仙獸,接而吞噬,雖然非常剛猛,但若是蚩尤旗出現,七鏡陣完全失效,那些修羅兇性難馴,定必反噬生禍,即使大師法力『可能』十分高強,但要他們幫忙跟不看尺碼買衣服一樣,隨時後悔。」

說話一出,場內眾人又是驚異又是奇怪,其中有不少道行高深的劍仙心想連自己,甚至是魏端行和迦梵也未必能一下子說出中國和印度兩個大陣的來歷、優點和缺點,這人見識之廣,實在罕聽罕聞,立刻往說話那人望去,只見她是個穿著高領羊毛背心的少女,雪白修長的手上,拿著一包檸檬紅茶,將另一隻手上的飲管小心地戳進去,對剛才的一番話好像隨口說出,壓根兒沒放在心上。

 

 

魏端行不悅的說:「大師請勿見怪,小徒絮潮不識大體,請多多包涵。」這樣一來,眾人也就知道這人便是魏端行的徒弟心絮潮了,而她手中那包,該是她的第二包飲品了。

魏端行瞪了絮潮一眼,只聽迦梵微笑說:「魏先生不必介懷,令徒天資聰敏,見多識廣,真可謂青出於藍勝於藍,可喜可賀,可喜可賀。」說著緩緩坐下。

魏端行自然明白他弦外之音,陪了一笑,續説:「相信大家也聽到了,黃帝七鏡陣的弱點便在於蚩尤旗出現的前後六個小時之內,而我夜觀星象,兩天後的零晨兩點三十分左右,便是蚩尤旗出現的時間。因此,我希望各位能跟我合作,在那六個小時內盡力保護基因譜圖。不知道各位有甚麼問題或建議呢?」

只見眾人都是默不作聲,唯有一個體格魁梧的中國人站起來說:「魏先生為了這個問題如此盡力盡心,我們懂的不多,只知道能出一分力便好了,請魏先生指示吧。」課室內各劍仙都表示贊同,魏端行見了,欣喜的說:「多謝各位支持信任,那我便講解一下這次的行動。」

 

說著只見課室的投射屏上出現了研究院的地圖,他手中射出一束紅外線,點在屏幕上解釋著說:「為了防止敵人混入,而且又是夜晚,在不妨礙研究進展下,那六個小時內研究院會暫停工作,只會留下我們這裡的人。因為能夠來偷圖譜,而又了解蚩尤旗弱點的,一定不是普通人,所以我打算從外、中、內、上四個方向入手。外,就是指在研究院範圍外,我們在研究院範圍外的東南西北,即是四個角位,各派一個人守護,這四個人若是遇到敵人,一打不過便立刻逃走,不用勉強,以通知研究院內的人防範為首務。至於中,則是指研究院的四個門口,這四個門口由兩人一組,四組人分守;內,就是通向基因譜圖mo碟收藏處的各通道要口;因為那裡是最後的關口,而且要點多,所以將會派十五人,每人把首一處。另外,上就是研究院的上方,我將會派三個人自上方觀察留意,因為那是最容易看清所有突發事件。」解說完後,頓了一頓,見各人沒有意見,便開始分派人手。

絮潮見被師父提名的人分別站起,其中她認識的只有十餘個,大都被派往守護研究院內部,只有馬菲奧和一名叫托夫爾莎多娜的女子被編為一組。只見馬菲奧一聽是個俄羅斯名字,登時兩眼發亮,絮潮心想:「哈,這傢伙真有女人緣。」轉眼看去,絮潮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本想俄國美女都是身材高挑,金髮垂腰,怎知這女的竟然是個老太婆,與馬菲奧對視了一眼,只見他微笑聳肩,不以為然。

場內各人一一站起,直至聽到「李不凡」這個名字,絮潮才開始留意,聽說這人是馬來西亞華僑,劍仙界中,誰也知道這李不凡修為非同小可,其劍仙又是掌管七大洋的希臘海神波塞東,不容忽視。絮潮從來只有耳聞,卻未見過此人,此刻不由得向站起那人望去。誰不知原來便是剛才那名其貌不揚的年青人,心想:「真是人不可以貌相。」

到最後,絮潮才聽到魏端行說:「上方的兩人,便由本人三個小徒心絮潮和向言向心兩姊妹負責。」

絮潮沒想到師父又收了新徒弟,立即向那兩人望去,一看之下,又訝異又好笑。原來兩人是對孿生姊妹,相貌衣著酷似,只有靠一紅一白的帽才能分辨,極是可愛,訝異的是那戴紅帽的便是昨晚親了馬菲奧一下的小女孩,沒想到忽然冒出兩個這麼可愛的師妹,更令她好奇的是這兩個小女孩竟有資格參加這次行動,雖然年紀輕輕,想必已有過人本事,不禁替師父高興。

 

一切安排定當,魏端行便宣佈散會,眾人紛紛散去,馬菲奧與寒玉兒先行離去,只留下絮潮跟魏端行一道別情。課室內只剩下魏端行師徒四人,只見向心向言兩姊妹像極了一對小娃娃跟在師父身後,魏端行對著絮潮稍一皺眉,責道:「從少到大,我說過多少次,中國人該當尊師重道,不可沒大沒小的…」絮潮咬著下唇,雙手放在背後,垂首聽教,不敢作聲。這麼多年來跟隨師父,早已深明「此時無聲勝有聲」的道理。卻聽向心向言齊聲勸道:「師父啊師父,師姐不過是看不過眼那人趾高氣揚的,你就原諒師姊吧。」

絮潮沒想到這兩姊妹的「雙劍合璧」竟能湊效,魏端行不停搖頭嘆氣,算是放過了這個「劣徒」。又見向心向言兩姊妹拉著魏端行的手臂,笑說:「師父,你還沒給我們正式介紹師姊。」絮潮眼見這對小寶貝精靈古怪,甚合眼緣,心中暗嘆為甚麼她們不早點出現,那小時候被師父責罵便也能像今天這般輕鬆帶過了。

魏端行引見著說:「對了,我來正式介紹一下,這就是我跟妳們提及過的心絮潮師姊。」說罷向氏姊妹傻笑著雙雙彎腰行禮。魏端行又轉頭向絮潮說:「這兩個鬼靈精,帶紅帽的是『紅孩兒』向言,橙帽的是『哪吒』向心。唉,若果她們脫下帽子,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分辨了。」絮潮愕然說:「她們的劍神是紅孩兒和哪吒?」魏端行微笑點頭,絮潮暗說:「她們的劍神倒也跟她們配襯極了。」

魏端行輕輕嘆息著,「本來妳們還有一個師兄,只是…冤孽…冤孽…」絮潮見師父傷心,忙搭著他的手臂安慰著,「師父…」

「是啦,收拾了那傢伙沒有?那柄妖刀呢?」絮潮聽魏端行忽地說起,忙說:「人我是教訓了,刀也給收回了,只是一個叫日蓮的和尚說是師父你的好朋友,又說甚麼那柄妖刀在他佛寺鎮了好幾百年,那我想既然如此,反正我見他又不是壞人,便行個方便…」

魏端行突然大發雷霆,「妳是說妳將那妖刀交給他了?!」絮潮沒想到師父如此在意,嚇了一跳,垂首不語。魏端行見她默認,登時氣得額見青筋,大聲責道:「妳越來越不像話!越來越自把自為了!哼!給人家行方便便不用知會師父一聲了麼?!現在翅膀硬了,我想也不用我這個師父了吧!」

莫說向心向言,就是連絮潮也沒想過這謙謙君子竟會為此動真火,與自己以前認識的師父簡直判若兩人,立時不知所措。

「師父…」

「住口!這裡沒妳們說話的份兒!」

向心向言本想開口勸慰,怎料一下子便給魏端行喝止,相視吐舌,不敢再説下去。

絮潮緊咬得下唇也快出血,低聲說:「徒兒以後不敢了…我去找那老和尚要回來吧。」魏端行冷笑兩聲:「日蓮襌師深居簡出,要見他難於登天,何況還要向他討回妖刀?」絮潮忙說:「但既然那日蓮襌師是個有道之士,那師父你也不必擔心啊!」魏端行斥喝:「還要辯駁?!」轉頭向向心向言姊妹說:「我們走吧。」說著便已往門口走去。

兩姊妹望望師父,又望望絮潮,呆在當場,不知如何是好。向心輕聲安慰絮潮:「師姊不要怕,我們想想辦法讓師父消消氣,師父消了氣就沒事啦。先給我妳的電話號碼,有消息再通知妳吧。」

待絮潮說完號碼,向心匆匆的按入,也來不及輸入名字,便快步跟上魏端行身後,離開課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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