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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突然變冷了說」時任望向窗外,將身體縮成一團,用力的摩擦雙手,上午的天氣明明還不錯的,誰知到了下午,突然就變天了。
「真的耶」久保緊貼著時任,將他摟進懷裡,將時任快被氣溫凍僵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裡,從手心傳來的溫暖,每次都讓時任覺得感動(但他從沒說出來就是了)
。
時任沉溺於久保的擁抱,在久保的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看著窗外,眼皮卻越來越沉重,直到突然而來的訪客拉回了他的意識,他掙脫久保的懷抱,用力的打開窗子,窗外落櫻般地下起雪來,白色的雪花飄然落下,接著就是校園裡和遠處街上此起彼落的歡呼聲,彷彿全市的人都在為這種突來的大雪歡呼。
「下雪了!久保!你看!下雪了!」將辦個身體探出窗外的時任,久保有點懷疑他會不會就這樣從窗口摔到地面。而面對像孩子一樣興奮的時任,久保也只是露出他的一貫笑容,走到時任的身後,無聲無息的將時任重新拉回自己的懷裡(怕全世界最美的每少年一不小心會摔到一樓從此芳魂渺渺吧),用他獨特又充滿磁性的嗓音在時任的耳邊蠱惑「時任啊,你不知道嗎?只有小孩子和狗才喜歡雪喔!」
校園此起彼落的歡呼聲、要求老師提早下課的聲音終於在各班老師努力的壓制之下使校園歸為原來的平靜,本來他們也該是教室裡那些只能藉在講桌底下抱怨的一群,但今天不巧下午的老師全去參加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桂木又突然決定要去看什麼電影的,所以他們才被迫留下來值班,這也是那些沒假可放的人聯合起來做的決定。
「狗和小孩子…」時任不以為意的在久保懷裡又找到了個好位置,即使在愛玩,他似乎還是抵不過冷風的魔手,重新將身體縮回久保的懷裡才猛然想起似的抬起頭,推開久保「久保!你說我是小孩子?」,卻不知在久保的眼裡,對久保咆哮的時任看起來更像隻張牙舞爪的貓,野生的。
還是那副笑容,在時任的眼裡看來,此時久保的笑容真的蠻欠打的,但他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真的打下去的,他氣呼呼地別過頭去,靠著窗子,將雙手撐在窗台上,遠處路上的行人匆匆,不約而同的將大衣的領口拉高,近處,校園裡沒有多少人在走動,朦朧間對面校舍的屋頂上,有幾個人影晃動,不用想八成又是一堆翹課的笨蛋了…
「想什麼?」不知何時貼近的久保,在耳邊輕聲地吐著氣,不論從哪個角度看,久保都是那種有著危險魅力的男子,也難怪會有一堆身材火辣的姊姊(五十嵐?)老是在路上對他勤拋媚眼…光想,就令人生氣…
「沒什麼…」時任一甩頭,卻沒掙開久保的懷抱,似乎一直都是這樣的,相較於久保總是不在乎的笑臉,老是一個人吃醋(雖然自己從來沒承認過在吃醋)的自己就像笨蛋一樣。
『喔…又生氣了…這樣也算可愛吧』看著時任滿臉寫著的不高興,久保對掌握時任的情緒向來很有一套,他將頭靠向時任白皙的頸子,時任不知道嗎?若站在這裡的不是他,而是別的男人,那男人應該早就把持不住了吧(如果沒被時任打死的話)…
時任有張美麗的臉孔,至少在他自己看來是啦,那張臉也最常洩漏他內心的想法,時任是很好懂的,他將一切的高興或不爽的情緒全寫在臉上,真是再單純不過了…
輕輕的在那白皙的頸子烙下
個深刻的吻痕,將時任摟在懷裡的感覺一直都是很好的,穩在頸項的感覺是如此的讓人上癮,像第一口吸入肺中的煙,如果感覺很好,一定還會想再抽下去吧…
滾燙的印烙在身上,時任不安的扭動著身軀「久保…」,他從沒想過,一個人的唇可以如此的熾熱…
「噓」久保將時任禁錮在自己的懷裡,他的唇在時任的頸部遊走,交織的飛雪模糊了遠近的景物,他的唇滑過了時任的美麗的下顎,他的舌描繪著時任的唇線,終於將自己的唇貼於時任的薄唇…
時任的唇很薄,就像他整個身體的縮影一樣,有種會讓人以為一攬腰就會折斷的錯覺…久保將自己的唇緊貼著時任的,霸道的掠奪,溫柔的吐息,就像久保給人一貫的印象,笑容底下始終有著不可侵犯的地方…
時任幾乎忘了要抗拒,也忘了要提出疑問,對於久保的喜好,他知道的…年紀大胸部也大的女人…時任將眼睛閉起來,電視上反覆上演的肥皂劇不是都這麼說的嗎…接吻的時候把眼睛閉起來是禮貌…
接吻的感覺是什麼?大概就像是麻藥上了癮般吧…一開始也許還會抗拒,但最後,不由自主的會從被索取者變為索取者…那做愛呢?
女人的身軀是很柔軟的,尤其是每個他曾擁抱過的女人…烏黑而柔亮的長髮、妖嬈的身體曲線、豐滿了乳房、纖白細長的手指…每當女人高聲地呼叫時,指甲上的艷紅就會嵌入背上一道道的抓痕,擁抱著女人時,一股甜膩的香味包圍床上的兩人,但他從未因此而眷戀或沉迷過…
久保的吻細密且黏膩,,在時任放鬆的一剎那鑽進無防備的口,不斷深入的吻,狂暴地翻弄著時任的口,像麻藥上癮般,時任腦袋裡的思緒逐漸被抽空,本能地將雙手攀上久保的肩頭…
交纏的兩人妄情地擁吻著,直到雙方嘴唇紅腫才不捨地分離,閃亮的銀絲滑過時任的嘴角,久保藏在厚重鏡片下的眼緊盯著時任緋紅的雙頰,隨著每一次喘息而起伏的胸口,他的手撫摸著時任發燙的雙頰,順著頸部下滑…
兩唇再度相貼,久保的手游移到時任上衣的下擺,翻起了上衣將時任半身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不自覺得他將身體更貼近久保,近到能感受到彼此鼓動的心跳…
久保將時任的衣衫盡褪,衣服自時任的身上滑落,再墜落地板發出輕微的聲響,在久保將時任壓向牆壁,時任第一次制止他的動作…「久保…」
「嗯…?」不理會時任的抗議,久保吻著時任的胸口,時任有著很美麗的瑣骨,光是撫摸就會讓人覺得很興奮
「門…」
「什麼門?」來到時任的胸口的突點,久保故意忽略時任的問題,輕輕地齧咬起來…
「啊…」突如其來的碰觸,時任的腦筋陷入一片渾沌的空白,雙手推著久保的肩膀「門…還沒…鎖…」
「別管門了,不會有人進來的」久保重新吻上時任的唇,另一隻手向下探索著時任的皮帶,時任的臀部很窄,解開褲釦後很輕易的能將褲子自腿部滑落…
久保吻著時任的身體,刻意地在時任身上留下青青紫紫的吻合,時任沒有察覺,只是享受著久保帶給他的…魔法一樣的吻…
久保的手不斷地向下探索,突然地渥住時任的…「!!」電擊般的快感直沖腦門,時任的臉泛起一陣紅潮,
他不安地扭動身體,雙手抗拒地推著久保,「不要…久保…」
久保像是可以預測一切似的,早一步壓下時任的手,吻著他的耳垂,輕輕地吐著氣「哦,為什麼不要?」,但他的手可沒有一點停止的意思,不斷加快摩擦的速度…
就像站在海邊會知道浪將要拍擊上岸,高潮或許也是一樣吧,在臨界將要來臨的前一秒,時任更努力的想擺脫久保的掌控「不要…久…保…」
久保依舊只是笑著,越發加快手的速度…「你這裡可沒有一點不要的意思喔…時任」
「你…啊…」還來不及阻止,白色的液體久保的灑落在久保的手上,時任難堪地別過臉去,要不是他的雙手得用來支撐不斷下滑的身體,他一定會將臉埋在手心之間…
「舒服嗎?時任?」久保特有的低沉嗓音在耳邊蠱惑、煽動、挑逗著時任的每根神經、每個慾望,時任好不容易放鬆的身體立即的又僵硬起來,因久保下探的手…
「你做什麼!」時任扭動著身體,再一次試圖想擺脫久保的控制「不要!久保!」
久保移動了腰身,單手抓住了試圖想阻止的時任的手,他封住時任的口,在時任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他將手指放入時任的…
「嗚~」異物入傾的不適應使時任發出傷獸般地低鳴,他努力壓抑梗在喉頭的聲音,在久保探入第二根指頭時,他的額頭已滲出冷汗…
「放鬆點…時任…」久保的手指在時任的體內移動,安慰的細語卻進不了時任的知覺,他努力的壓抑著,只是壓抑著,他的身體逐漸下滑,為了支撐身體,他重新的將手攀上久保的肩…
「時任…」久保心疼時任的忍耐、柔滑的肌膚上滲出的冰冷汗水…他很清楚,即使必須壓下蓄勢待發的慾望,自己也不會忍心到傷害時任…
久保將指頭從時任的身體裡抽出,突來的空虛感使時任一直緊閉的雙眼終於張開,迎著久保那無奈的笑容,他低下了頭,咬著指尖的手套,有著義無反顧的決心「繼續吧…久保…」
汗水滑過久保的身體,落在時任的身上,他們擁吻著,如兩隻原野的獸在草地上交合,久保將時任的呻吟藏在齒縫間,像往常一樣他緊擁著時任,但多了點情慾的味道,他吻著時任,深深的吻、淺淺的齧咬,不給時任一絲喘息的機會…
時任呻吟著,他覺得自己全身彷彿著火般,久保的每一個吻,指尖帶過的觸感,都帶給他無限的快感,他覺得有一團火在腹部以下堆積,他咬著自己的指頭,將齒痕刻進體內,他努力壓抑著,那團火卻越燒越烈…
時任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另久保留戀不已,他吻著,只是吻著,他貪戀時任的體溫,時任每一次的低吟…時任不知道吧…他幾乎無法在壓抑自己的慾望了…想進入時任的體內,想多聽一點時任的聲音,想再多看一點時任不同的面貌…
久保扳開了時任的雙腿,溫柔的舔著…滑濕的觸感不同於手的撫摸…來得更淫穢些…久保的舌包圍著時任,舔舐著前端,時任的青澀難耐於這種刺激,沒一會兒,他的慾望又再度高漲…
時任的意識在久保進入體內的瞬間變為空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喊出會驚動全校的哀嚎…更別提久保刻意封住他口的溫柔的吻…
「忍著點…時任…」久保溫柔的細語,時任卻什麼也聽不到,只能發出難過的呻吟「…嗚…」…夠了…時任終於恢復意識後的第一個念頭,他的額頭滲出了冷汗,雙手指尖深陷在久保的背部…
「好痛…久保…」時任的眼角泛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淚…久保在他體內靜止充塞的感覺,難受得令他想大叫…
「忍耐點…時任」久保試著移動腰身,但時任無法忍受久保的任何一個動作,但約定就是約定…他自己要久保『繼續』…
「…動吧…久保…」在久保真正開始動的時候時任才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開口,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要從某處開始裂開般…「啊…」
久保移動著自己的身體,和時任做更緊密的結合,時任的意識逐漸的清晰,除了痛之外,彷彿還有更美好的東西…
久保心疼的吻著時任的指尖,將時任的手拉過自己的肩頭,第一次,他覺得sex不再只是生物繁衍後代及打發時間的無聊行為…更正確的說…時任是唯一讓他這麼覺得的人…
他吻著時任,聽著時任意圖壓抑的聲音,催動著腰身渴望和時任更進一步、再進一步的結合,他感覺到時任的意識再度的迷離,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慾望碰上時任,就像核反應爐爆炸,無窮止境的蔓延…他早該知道的不是嗎…?
時任身體一陣顫抖,在高潮來臨的那一剎那,他緊緊抓著久保,快感衝擊著全身,然後在意識將失去的剎那,他彷彿聽到久保說「時任…我…你…」
照例,在下課鐘響後的10秒內,學生會室前的轉角,會看到藤原匆匆而過,在照例,3秒後,藤原會用力的推開學生會室的大門,正準備如往常般花1秒的時間看準目標衝過去抱住久保時,他愣住了…
窗外鵝毛似的雪花片片,身後走廊偶爾灌進的冷風涼得讓大直打顫,但這室內,卻讓人覺得春光明媚,暖氣逼人…窗台上,久保緊擁著沉睡的時任,眼鏡已經拿下,眼裡的柔光是他從沒在久保身上看過的…
「ㄜ…久保田學長…」當他開口的時候,他自己都覺得後悔起來,雖然很不甘心,但他不得不承認,破壞眼前的畫面彷彿是個天理難容的大錯,而他有種錯覺,向來精明的久保田學長,彷彿這時才意識到有他的存在…但久保看到他時卻只是微笑的將指頭放在嘴前,適意要他安靜,再將視線重新回到熟睡的時任的臉上,而此時藤原的心裡,誇起窗外細雪比不上的冰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