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旅途
這時的江湖大分四個大莊，各大莊之莊主，早年也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之人物，各大莊之人凡江湖俗子無一不敢輕犯，因為他們知道，觸怒了莊主，只有死路一條。
正德莊，裡習武之人，無一不是品德高尚，莊主韓瑞申，早年闖蕩江湖，就使一手的金蛇皮鞭聞名，素有神鞭韓仙之稱，晚年創立正德莊，對門下弟子無一所求，只求做事坦蕩，以使鞭聞名江湖。
苗莊，由苗人女子建立，早年，漢人對苗族不大重視，只有貿易商業往來，莊主雪晴，女中豪傑，巾國不讓鬚眉，武術巫法各式精通，要漢人對女子不能當家做主之習改觀，因而創立苗莊，苗莊女子各各明豔可人，但一手的巫法卻使人不敢輕嘗，江湖上有句話：江湖之中，就屬女子最難惹，惹到苗莊莊主，你就死路一條還無全屍。
恨飛莊，莊主早年之事無人可知，就算怎樣調查也查不出個頭緒，莊人鬼奸巨滑，善於使用心計，可以不費一絲一毫的力氣，就能讓你與小時一起長大的同伴反目，但武功也不可小忽，素有黑夜人之稱。
紫竹莊，莊主文向飛早年素有草上飛之稱，文家劍法獨一無二，紫竹樓之景有素為江胡人之稱道，鳥語花香，兒俊瀟灑，女美之傾國，絕世笛音廣為流傳贊賞，人人都拜到紫竹莊下，只知文向飛素不收徒，只將一身好武藝頃囊傳授給他的三個兒女，紫竹仙境之名也日有所聞。
紫竹莊遭滅門一事，一晚消息便廣為流傳，江胡上人人疑惑，是誰下如此重手？這事受到正德莊莊主韓瑞申極為重視，派出弟子詳細清查，因他了解文向飛為人，素來在江湖上不結仇家，怎可能一夜之間遭到滅門？
調查回來的正德莊弟子，道：「莊主，我們去調查的結果，紫竹莊莊主文向飛以死，但他的長子文宇峰與小女文雨珊還存活著，是否？」
「不用了。」韓瑞申搖搖手「我知道就好，他們紫竹莊財富也可敵咱們正德莊，不差我們的救援。」
「是！那莊主，是否要派些弟子們保護他們呢？」
「我就跟你說過不用了，阿飛的武功我很清楚，對方是夜晚行刺，他們才會措手不及，唉！誰叫他不收弟子，到這種關頭，當然是會落的如此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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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桃花盛開，紫竹院中是一片春景，微風輕拂，讓人不禁神精氣爽，風中帶含著幾陣花香，百花爭豔，詫紫嫣紅，但，那常與鳥兒共鳴的笛音，卻再也聽不到了。
紫竹院旁的桃樹下，有著兩個看似新異的石碑，兩抹身影似乎都充滿著哀傷與寂寞。
「貞兒，爹，安息吧！」
「姐姐，爹，我和哥從此要離開這，珊兒也是要來跟你們道別的，我們會請人看好這，不讓你們受風吹雨打。」
「爹，做兒子的，一定會找出真兇，替你和貞兒報仇，雖然咱們武功不及他們，但，一路旅行，咱們兩一定會好好修練武藝，好替您和貞兒，早日報一劍之仇！」
「嗯！爹，姐姐，我們會幫你們報仇的！」望著這還新著的墓碑，雨珊監定的說
一朵桃花落下，掉落在願貞的墓旁，因為不可能跳下絕情崖找他的屍體，所以這只是一個墓碑，裡面，只有一中空的棺木。
桃花落在願貞的墓旁，文宇峰似乎還看的到他那擁有絕世容姿的妹妹站在桃樹下吹笛，他那如花般嬌美的臉旁，忘我的吹著那文向飛贈與她的玉笛。
「爹，貞兒，我和珊兒要走了，希望你們，能等我和珊兒回來。」
「姐姐，爹，我們一定會報了仇回來，你們可要等我們喔！」
兩人的背影似乎劃上了悽涼二字，關上那紫竹莊的大門，兩人發誓要報這血海深仇！
幾抹黑影跳過樹牆，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一人道：「稟報莊主吧！那兩個存活下來的小東西要走了。」
「莊主不是說別動他們，那老韓似乎已經注意到莊主啦！莊主說要小心點兒，別讓人給看出破綻。」
這時，眼前忽然一亮，一把大刀往兩個黑衣人的頸子上一抹，隨即兩人便倒在地上，眼睛都還睜的挺大，只見那手持大刀的人，似乎是個女子。
「哼！果真不出我所料，江湖上只有他們才會幹這種下流事！」
跳出紫竹後院，只感到身後一股涼風襲來，女子沒有多加注意，使著輕功奔走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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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莊內，大廳的主位上，一女子頭戴白巾，白巾下的眼眸中透出幾許毫不可侵的氣質，白膚玉骨下的身段看似柔軟婀娜，手持一綠蛇狀的手杖，只見朱唇輕開，那聲音就如黃鶯出谷般：「你說，紫竹滅門一事，以有頭緒？」
「莊主，蘭兒不敢對莊主說謊，這是剛才蘭兒到紫竹莊調查到的東西。」
只見蘭兒手上拿著一支黑色的鏢。
「哦！依你之見，兇徒是誰，是不早以明朗？」
「是！莊主，蘭兒覺的此事應告訴正德莊主韓瑞申，請他幫忙我們一逞兇徒。」
女子手一搖，聲音極為正色，道：「不用，告訴那老韓也未必有個好結果，正德莊人稱是江湖君子，可你知不，他早年做過什麼下流的勾當。」
「蘭兒不知。」蘭兒拱手，道
「算了，這事你不知道也罷。」女子嘆口氣，蘭兒從沒見過他嘆過氣，問：「從沒有事能讓莊主嘆氣的，莊主，你是為了紫竹滅門一事，還是那正德莊主？」
「你不用知道，反正兇手這事我自有打理，切記，這事不可外揚，由其是正德莊！」
「蘭兒知道。」說畢，蘭兒退下，留下女子一人站在大廳中
女子一抬頭，明眸中透出一無限自信的笑意，道：「蘭兒！」
蘭兒連忙又走進來，道：「莊主，什麼事叫蘭兒？」
「忘了告訴你，這事別往外聲張，兇手是誰心裡清楚就好，別到處去宣揚，由其，是那正德莊的韓瑞申，江湖險惡，誰，你都不許說出來，除非我叫你說。」
「是！蘭兒知道。」蘭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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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黃沙撲來，文宇峰一邊使力的揮著鞭叫馬兒向前奔，一邊喊道：「珊兒，小心點，黃沙刺眼，別讓沙子跑到你眼睛裡去了。」
「我知道，你別擔心，我都二十歲了，還會犯這種小錯誤嗎！」雨珊喊道
這時，砰！一聲，文宇峰驚覺到身後似乎有東西掉落，連忙停下馬來，往身後一瞧，只見雨珊整個人跌在地上，文宇峰連忙上前去扶起他來。
「看看你，我才剛說呢！你還說都二十了，小錯誤一但犯了就變大錯誤了，摔傷了怎麼辦，小心點兒，有受傷嗎？」
雨珊揉揉他那細如絲帶的腰，道：「腰好像有點摔傷了，有些痛，哥，在這附近找地方過夜好不？我今天別想再趕路了，腰似乎受了點傷，我晚上再調些藥敷敷，明兒應該是就沒事了。」
看他做勢搓揉的樣子，文宇峰也心疼自己現在唯一的妹妹，道：「好吧！站起來，附近找個城，找間客棧住一晚。」
聽到文宇峰輕易的就答應下來，雨珊甜甜的對他一笑，並喊道：「好！謝謝哥！」
文宇峰唇邊帶著一點笑意，是苦笑，也是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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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個好天氣，整片藍天飄過幾朵白色的雲彩，鳥兒在樹稍又跳又鑽，客棧大廳上，雨珊和文宇峰二人吃完了早飯，便收拾行裝準備出發繼續他們的路途。
一邊走，雨珊一邊問道：「哥，咱們如果這樣一直走，一直找不到線索怎麼辦？不可能咱們跑遍了整個中國，一點線索也找不到。」
「一定會有線索的，別那麼喪氣。」文宇峰笑笑，道：「爹生前也沒做過虧心事，我們一定找的到線索，今天找不到，明天再繼續找，明天找不到，後天再繼續找，老天爺不會虧待我們的。」望著天空，他唇邊的笑意很淡，似乎是感慨，也似乎是無奈。
放好行裝，兩人拉著馬走在街道上，市集繁華熱鬧，正值青春年華的雨珊也忍不住的跑上前去一探究竟。
只見雨珊拿著支玉簪，對它看了又看，但不久，他便把那玉簪又放到原本的地方。
「姑娘，這玉簪你戴起來一定是很美麗的，看你長的這麼漂亮，這玉簪戴在你頭上一定很適合，買一支吧！一支我算你一百五十文錢就好啦！」
「不用了，我看我買不起。」雨珊對老闆一笑，道：「對不起，這玉簪我很喜歡，但不能買。」
「你看一看也行，再看看有沒有喜歡的，一定有你更喜歡的，姑娘，買一支吧！你戴起來一定很漂亮。」
「不用了，謝謝。」就在這時，只見文宇峰走上前去，問道：「老闆，這玉簪多少錢，我買下來。」
「哥！」雨珊喊道：「咱們還要旅行，不能花太多銀子，你不要花這個錢。」
「珊兒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替我著想啦？」文宇峰一笑，道：「女孩子家就是要打扮，不會打扮怎麼嫁的出去啊！一支玉簪也不是很貴。」
「是啊！姑娘啊，這位公子要幫你買，你就接受吧！」老闆一臉笑容的在一旁女力說勸，似乎不想失去這麼好的生意
「來，老闆。」文宇峰拿出一百五十文錢，道：「這是一百五十文，看看對不對。」
「對，對對對，公子，歡迎你下次再來啊！」老闆說
望著老闆的影子越來越遠，文宇峰拿出那剛買的玉簪，道：「來，珊兒，我幫你戴上它。」
「不用了啦！哥，我自個來，不用你幫我戴，況且在這市集上，你一個大男人幫我戴簪子，多不好意思啊！」他臉紅著，一手拿下文宇峰手上的玉簪
「這是對我幫你買玉簪的態度嗎？你這是什麼話。」文宇峰故做生氣的樣子，笑著說：「好吧！你快戴上，我要看看我這如花似玉的珊兒戴起來是什麼模樣。」
「也不會有什麼模樣，還不就是一支簪子嘛！」雨珊一邊說，一邊將玉簪戴到他那烏黑的髮絲上
「嗯！的確好看，姑娘家就是要會打扮，看你戴起來，多美啊。」
「哥，你別笑人家了，快趕路才是正事吧！」雨珊說
「珊兒也會臉紅，這可是難得一見的事。」文宇峰一邊說，一邊牽著馬兒走出市集
市集口，只見五六個壯漢，正抓著一名女子的手，色淫淫的說：「這妞兒看起來還正點，帶回去怎樣？俺好久沒有啦！今天我可要第一個！」
「你怎麼這樣說話，我才要第一呢！這妞兒長的還真不錯，帶回去供幾個兄弟享享福好啦！」
「不要，你放開我！」女子喊道：「放開我！你們這些騙子，放開我！」
「我扁不放，怎麼樣？騙子可別亂叫，我們那有騙你。」
「有！你騙我爹跟你借錢還債，結果你是個放高利貸的，我決不跟你走，決不！」
「你這妞兒還嘴硬啊！本大爺愛騙人就騙人，反正你爹都已經跟我們簽了字據了，你人就是我們的！誰叫你爹看你那姐姐還有點用處，先把你賣了，要是可以選，本大爺才不選你這小妞，你姐姐才是國色天香，但沒辦法的事就算啦！你爹把你賣給我們，你就要跟我們走！」
「等一下！」一陣如銀鈴般美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幾個大漢回頭一望，只見雨珊站在他們身後，其中一大漢笑著說道：「你這妞兒也想來做大爺的老婆啊？沒問題。」他上下打量雨珊一番，半晌，道：「你長的比這妞兒美，就讓你當我第六十七任的老婆，怎麼樣？」說著，他把他那隻又大又黑的淫手慢慢伸向雨珊，只見雨珊把他的手一打，道：「你做夢！」
「他媽的你誰做夢啊！？敢大本大爺，要死了是不是，看看本大爺先收拾你以後再把你抬回去一享豔福。」說是遲那是快，雨珊輕盈的一轉身步，四個標型大漢一轉眼便跪在他腳底下
「以後還敢不敢欺侮民女？！」雨珊喊，一邊把腳踩的更是用力
「不敢了，不敢了。」大漢被他的腳踩的痛，紛紛求饒
「女俠饒了我們吧！我們以後不敢了，不敢了。」
就在雨珊還想更用力踩下去的同時，只見文宇峰對他一擺手，暗道：「別惹太多事，這樣就夠了。」
雨珊將腳抬起，四個大漢連忙爬起身，轉身就跑
「哼！沒膽，傻子一群，有勇無謀。」他笑道
「嗯！這個女俠。」這時，一旁傳來一好聽的嗓音：「這位女俠，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謝我，你叫什麼名字啊？怎麼會讓那些人欺負？」
「我叫沈月柔，我爹愛賭，把家裡的財產全輸的差不多了，我娘被他氣的一走了知，家裡全靠我姐姐持家，我爹欠了一屁股債後，就跟剛才那些人借前還債，誰知道他們是放高利貸的，本來十兩的債務，越滾越大，前天，竟說爹欠他們一百兩，我爹就這樣，一狠下心，把我賣給他們。」
「原來如此啊！哥。」雨珊叫道：「我們送這位沈姑娘回去好嗎？我怕那些壞蛋又來找他。」
文宇峰點點頭，對沈月柔說道：「我們送你回去吧！姑娘，免德剛才那些人又來找你麻煩。」
月柔一聽，忍不住熱淚盈框，道：「謝謝大俠俠女相救，月柔，有機會一定會報答兩位大俠。」
「不用報了，說不定以後也見不到我們了。」文宇峰道
「大俠怎麼說？」
「一言難盡，走吧！我們送你回去，順便看看你那愛賭的爹！」
說著，三人便由月柔帶路，朝沈家的方向走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