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大城,也是全球企業的重心,紐約,繁華無比,給人無限的科技進步之感。一棟將近兩百多層樓的大樓,放眼向上一望,似乎根本望不到所謂的盡頭,只有一片茫然。
你可以在紐約街頭喝杯咖啡,享受一下幽閒的午後,但有個地方的人,卻是怎麼樣都閒不住。
「今天的那斯達克我看是平盤做收了,別告訴我今天沒有計劃表,待會把今天的計劃拿到我的辦公室給我。」一雙黑澄似幻的眸子正對著一個女子說著
「可是,總裁,今天可沒有什麼計劃,前幾年不是才說要把這一批布賣給英國的首相,今天還要再洽談不是嗎?這樣我看會耗掉一整天的時間。」
「那就加班啊!不過我可沒這樣多時間,今天下班......」男子笑笑,話說到一半便收了回去,輕巧的走入辦公室
紐約正中央的大時塔敲下十二點的鈴聲,它要告訴全紐約市民,已經中午了,該放下手邊的工作去吃吃午飯了。
「待會去第二街頭轉角那喝杯咖啡吧!還不錯,前幾天我去那兒買花的時候發現的,那兒不僅咖啡好喝,連......」
一旁的人急問道:「連什麼?」
「男人個個都帥,看你要找那型的,說不如快做,我們走吧!」
幾個女人一邊笑,一邊提著手提包走出辦公室大門,到了電梯口。
「總裁。」一個人叫道,順眼望去,站在他面前的,是個俊朗似幻的男子,他抿起唇對她們一笑,這笑可不知道勾走了多少女人的魂魄。
男子提著個黑色的手提包,臉上帶著滿滿的笑意,不用懷疑,他就是這家大企業的總裁:杜宇,自從小時七歲跟著父親來到美國,父親白手起家創業,到了他這一代,更是把公司經營的有聲有色,而且還到了最高峰,一年美國一家雜誌報出,全美國最有錢的富豪,他杜宇,可是在第三名的位置。
但,有誰知道,這種人的心裡是藏著多少詭計呢?
※ ※
「又來找我?這次是什麼事?」米勒太太拿著他半月型的眼鏡,對他眼前的杜宇問道
他俊朗的面孔上又浮起一陣笑意,說道:「最近要幹件大事,連比爾我也不讓他知道,想來問問可行成功嗎?」
米勒太太冷笑一聲,說:「哼!又是不能說的事?要我給點意見?」
他把手放到唇旁,有自信而且深沉的答道:「對,這件事能成功嗎?」
流洩的音符在房裡迴蕩,唱盤的指針努力的工作著,出俗的房間裡透進柔和的陽光,米勒太太站起身走上前去,正努力工作著的唱針一下子就停止了運轉的工作。
「你先回答了我的一個問題,我再回答你的問題如何?」她晶盈的白髮上透出幾點的微弱絲光,眼境下的眸子看起來深隧有力,這就是為什麼,這個大企業的總裁一定來光顧他的原因。
「還要交換條件?你這個老毛病怎麼還是改不過來。」他笑道:「說,我不相信我答不出來。」
「好。」他說:「我現在有時候就常在想,西方樂壇上的星星何止千顆?最令人稱頌的,無非是貝多芬、莫札特、巴赫、海頓等等的,但我認為,若沒有一個人,他們決對不會有這樣的好成就並揚名萬世,你如果說的出我認為是誰?我就回答你的問題。」
只見杜宇連眉宇也沒有愁一下,半晌,他說道:「孟德爾頌是吧?」
米勒太太連上的皺紋有些深濃的抿起嘴,笑著說道:「我就知道,怎麼考都考不過你這小傢伙。」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是誰了吧?米勒太太,時間就是金錢,換不回來的。」
她臉上的笑意更是濃恰,但半晌又恢復了他以往的正經:「不過,若是你又要去幹大事,我可是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你別每一次都是這樣自信滿滿,到時,有天如果你失敗了,你的自尊會受到很嚴重的打擊,自信,不要太高,記住!」
自信不要太高?你怎麼又說這種廢話?在杜宇的心中,只是來求個心安,他又跟我說這種話。
他一笑自之,算了吧!這檔子事是一定要做的,那米勒太太所說的那事,「哼!」他在心裡笑了聲,他不認為自己的太有自信會成為敗筆,因為,他本來就有自信的本錢,會失敗?
就看看今天要幹的這事,會不會成功。他自己百分之百的相信,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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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街頭的一家美術館前,聚集著非常多的學生,一個穿戴著美術館工作人員制服的女子站在他們面前,似乎苦口婆心的介紹著這家美術館的歷史。
「安靜!現在要進去看的,是最近才從荷蘭運過來的梵谷名畫,待會跟著我進去的時候要安靜些,別吵,在美術館裡面給我表現的有氣質一點。」
一個個學生排著隊走進美術館,不久,便來到了美術館中央大廳,上面的水謝玻璃燈閃爍著晶盈的光,微微的,還能夠聽到一陣陣樂曲的聲音,仔細一聽,是貝多芬的:月光,第二樂章。
美術館的工作人員走到一幅油畫的前面,學生各個都開始議論紛紛:「這就是她剛剛說的梵谷名畫啊?應該沒比莫內或高更的好吧?」
兩聲擊掌的聲音,只聽見工作人員說道:「安靜,現在要介紹的,是這個梵谷最有名的畫:星夜,梵谷其實一生都很坎坷,他一生都是生活在貧窮裡,其實有一個音樂家跟他的路差不多,貝多芬,他們兩個都是生前......」
另一邊的角落,美術館正沉醉在悠閒宜人的午後,兩個身穿黑色皮衣和皮褲的男子正用著一種似槍形的東西射出去,不久,美術館的防盜紅外線,便一條條的展露在眼前。
「從後面這樣拿,我拿你接手。」一個男子講道
「好,快點,別失手了。」
另外一個黑衣男子似乎用著自信滿滿的笑意對著他說道:「不會失手,絕不!」
美術館的工作人員講述完星夜的歷史後,帶領著一大群的學生往另一邊走過去。「這就是梵谷另一有名的畫作:向日葵,聽說......」
瞬間,在所有人都離開視線,所有的視線都聚集在向日葵的時候,星夜在快速幾乎十秒鐘的時間,像播放快速影片般的像是:換了過來般,牆後的兩個男子也收拾工具,準備快速離開這一點也不安全的地方。
將畫放到剛才帶來的手提箱中,男子拔掉面罩,悠閒的在美術館中穿縮,然後走到大門,搭上一部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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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長椅,他手上拿著一只玻璃杯,杯中的紅酒溢出陣陣濃稠的酒香,只見他從手提包裡抽出星夜,掛在牆上。
對著這畫,男子說了句:「敬,偉大的梵谷,和偉大的作品,星夜!」他唇邊泌出富有著自信的笑意,一口氣將酒喝完。
誰說不會成功,有自信難到會是件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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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請到最資深的美術專家,克農先生來幫我們鑑定鑑定這剛來到我們紐約的星夜,值多少錢?別看他只是摸一摸,這可得是先和荷蘭政府申請過,再由政府批準的呢!」
只見一個老人在許多攝影機前,伸著早已滿是皺紋的手去撫摸那幅星夜,正當所有媒體和電視前面的民眾正在期待他所說的一個天文數字時,只見老人哼了聲,冷笑的對攝影機說道:「這是那來的假貨啊?美國政府可真是會騙人,弄來一幅十元不到就可以買到的假貨。」
假的?所有在場的人完全不相信他說的話,這可是政府和荷蘭用了多少金子換來的畫,現在他說是假的?
「不信?你們可以去找別的人來鑑定,不管多少次結果還會是一樣,假的!連十元美金都不到的假貨。」
經過他這樣一說,所有現場的媒體紛紛愣住不說,這件事也驚動了美術館的官方人員。
一個看起舒適而高級的房間裡,男子望著電視冷笑著,這難到不能讓自己快樂?他可是捉弄了全紐約市民和官員,這又讓他本就充滿自信的眸子中,更透出一點光輝。
事件過後約八天,所有美國的警方與CIA,可是對這件事一點頭緒也沒有,這當然是個對警方莫大的汙辱,這事被外面知道可是頭一回,但在警方的總部裡,一個看起來是上司級的人物正對一個小隊長發出他這幾個月來的怒氣,大概,就是所謂的出氣筒了。
「你們這些飯筒!領國家薪水的人,怎麼一點用處也沒有?這件事早就發生多久了?那個大盜可也真是玩弄咱們,一偷每次就是上億的名畫,如果讓外面的人知道,前些日子的那幅咖啡店前景也被偷了,我們不是跟本抬不起頭來?一堆飯桶!」他對了眼前這無辜的小隊長又開始開炮,這個隊長也只能默默的承受了。
「可是......上級,不是說要派一個女警過來協助咱們嗎?聽說他可是破了好幾條無頭公案,最近這幾個月的梵谷畫被偷,他應該可以破的了的吧?」他說
「你以為人家有空啊?還不是總部運用亞洲那邊的勢力調過來的?那個女的跟我們不一樣,人家是黑頭髮黃皮膚,我們是綠珠子黃頭髮!」
「不管這事嘛!反正他如果幫忙破了案不就得了,還要強調這種事?那如果被她聽到了,不就說是我們美國人一點肚量也沒有?」
「不管這事也行!反正從今天開始,你要跟他一起把這次的案子解決!」
「今天?他不是要幾天後才會來?」
「是今天的飛機,你這個豬腦袋,一點東西都記不得,待會他來,就開始查,不要又帶人家去玩去吃的,我就了解你這種個死個性,一點也不曉得會變通,看到了美女就想把。」
「誰啊!還不是你自己。」小隊長在心裡罵著
輕柔水般的烏絲垂腰,細長的婀娜身段,閃亮如幽潭般的明眸透著幾許的自信與高傲,白細無暇的肌膚配上不點而紅的朱唇,顯得更是配合的恰到好處,柳眉間帶有著一點如夢似幻的靈幻之氣,帶有的冷豔氣質更是把她襯托的似是一個冰山美人。
穿著警裝,他來到了級長的辦公室,敲敲門,一進去,那小隊長便看他看的是目瞪口呆,他用手舉在高起的額邊,用著銀鈴般的聲音說道:「見過級長,我是從亞洲調過來的現任女警:梁夜雲。
「哦,中國名字?也不用多說,快點查查這事比較重要,聽說你實力高超,已經在亞洲做到局長的位子了?」
「是亞洲,但在美國還比級長小很多。」他冷漠的答道
「是嗎?」級長肥胖的臉上帶出笑意,說道:「不過可就比你旁邊的這個大很多很多啦!史達,見見梁小姐!」
史達朝梁夜雲行了個禮,說道:「見過梁局長。」
「叫我夜雲就可以了。」他笑道
「夜雲小姐。」
「好了好了,別在那囉嗦個不停,去查案吧!梁小姐,一切可就拜托了!」他笑著說道
「我會的。」
梁夜雲跟著史達走向警察辦公室,一路走,一路梁夜雲一句話也沒說,實在是讓史達有些個害怕,他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人。」
「這就是......我的辦公桌?」她問
「對,旁邊的電腦有一切警方的資料,在這裡每一臺電腦都是一樣,希望夜雲小姐能用的愉快就好。」
望著一旁許許多多的警察忙進忙出,梁夜雲說道:「你可不可以幫我先用一用,我看過你用,會比較了解。」
「好,你要查什麼?我來。」史達說
這是他第一次聽見梁夜雲的笑聲,只聽見她說:「這案子是半年前開始的,所以我要查,在這半年中的:梵谷畫拍賣紀錄,應該是有吧!既然那大盜喜歡梵谷畫,那就一定會查的到。」
史達可真是配服他的能力,第一次見面就被他的能力給嚇住了,不過,嚇雖嚇,但他還是動著自己的十根手指頭,快速的在鍵盤上飛舞著
不久,半年間的梵谷畫拍賣紀錄,就全部現在電腦的螢光幕上。
「幾乎都是同一個人,夜雲小姐。」
「這個人是個什麼東西?喬克魯斯?」螢幕上讓人眼花的英文字,梁夜雲一點也不費事的看著。
「你......英文說的這麼好,連這麼多字,你也看的那麼很清楚啊?」
「我還會很多國家的語言,不光是英文,日文、中文、西班牙文、義大利文、法文等,看你能說的,我差不多都會。」她一邊看著螢幕,一邊說
「可是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個喬克魯斯是誰?畫沒有一幅不是他買的。」
「喔!要是記的清楚,他是個大企業家,做布料的,在美國可是很有地位的,可是,他這麼多錢,會有需要去用偷的嗎?」
「人心難測,把他的資料找個給我好嗎?警方應該是可以動用戶口資料吧?」
「應該可以。」史達一邊說,手指一邊快速的在鍵盤上飛躍,最後,喬克魯斯的資料出現在螢幕上。
「哦!還跟我是同個祖國的,這麼多財產啊!」梁夜雲一邊笑,一邊用著他那透著自信的明眸望著螢光幕。
「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作?拿到綠卡就別把本名報上,既然他幫了我們這個大忙,我也可以從亞洲的警方電腦系統查到他的資料。」
她一個勁的坐到電腦前,史達站起身,想好好的看看他要怎麼做。
梁夜雲的手快速的打著字,不一會兒,螢幕上出現的都是史達看不懂的文字,也就是所謂的中文。
「哼!這也不難辦,只不過可能要把孫子的三十六計給搬上來。」他的明眸似乎顯得更有自信,笑著說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