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8 by乾冰CO2 |
被摔倒在柔軟寬大的床上,左近悶哼了一聲。頭腦在看見雷笑羽眼中露骨的情慾時剎時清醒,驚悸的跳起,一陣眩暈,卻還是甩甩頭,竭力要逃離大床。即使沒有過男女之間的經驗,左近卻本能的感到了危機。 雷笑羽閃電般抓住左近的手臂,向自己懷裡一帶。左近踉蹌著跌過來,手掌卻在接近身體的瞬間握拳順勢猛擊,雷笑羽鬆手回防,左近卻撤臂,一手撐住床,翻身跳下,向禁閉的房門衝去。 原來還是想逃! 雷笑羽身行一晃,已奔至房門的左近見黑影擋在身前,生生煞住腳步,一掌擊碎右手的窗子,提氣飛身。 就在手觸到床棱的一瞬間,背後勁風襲來,左近一咬牙,避而不躲,衝出窗戶,與此同時,背後大穴一麻,真氣立散,一下子摔到在甲板上。 還沒起身,已有人衝上前架起左近,重提起真氣,意欲鎮開身旁兩人,眼前卻是一花,雙腕猛然被握住。 「啊啊啊--」忍不住慘叫出聲,冷汗立時滑下臉龐,左近抬眼,面前的雷笑羽還是冷冷笑著,如同看著落網的獵物。 即使帶著手銬,左近也可以感到,雙手腕被生生折斷了。 「有本事我們光明正大的決鬥!」忍痛出聲,左近不甘的瞪著雷笑羽。 看著無力垂下的雙手,雷笑羽上前扯過左近,抱了起來。 「我現在沒心情,我們有更有趣的事要做……」輕聲吐出的話語,帶著熱氣,吹進了左近的耳朵。 感到背脊的寒毛倒豎,心下一陣惡寒,手腕的疼痛都幾乎不覺得了,左近拼命掙扎起來。無奈,有力的雙臂如同鐵箍,緊緊鎖住了身體。 重又被放到床上,左近伸腿便踹,卻被抓住腳踝。 雷笑羽發力向上一帶,又向側甩手,勁力大得足以扯斷左近的腿。左近無奈用力挺身,隨著雷笑羽的力道翻轉,由原本仰面變成俯臥在床。 即使雙腕被折斷,左近還是咬牙以肘撐起身體,一掌落在背後,左近被按倒在床上。 「呲啦」裂錦聲傳來,左近只覺下身一涼,下衣已經變成碎片四散落在地上。 「不--不要--」渾身冰冷的左近掙扎著扭動身體,想要逃離,卻被牢牢按在床上動彈不得。 帶著涼意的絲綢的觸感從被分開的雙腿間傳來,那絲綢下分明是人的身體,那個男人站在自己兩腿之間! 帶著濕粘液體的肉棒抵上左近兩腿間隱秘的菊穴,熾熱脈動的觸感令左近心膽俱喪。 「不--不--啊啊啊--」 伴隨著左近的尖叫,雷笑羽火熱的分身猛的插入左近未經人事的菊穴。 瞬間,如同把身體撕成兩半的劇痛傳來,順著背脊直上頭皮,眼前一黑,太陽穴疼的突突直跳,異物插入身體的違和感令胃裡一陣翻湧,便體生寒,冷汗涔涔而落,連叫聲都發不出來,一絲熱流順著腿流下。 靜靜的埋在左近體內,感覺著溫暖的腸壁保護性的裹上來,因為疼痛而輕輕的抖動,菊穴口緊緊的箍在分身上,處子特有的緊窒與柔嫩令雷笑羽發出滿意的喟歎。 「好舒服!真是浪費了不少時間啊……」 稍稍停了片刻,雷笑羽就猛烈的抽插起來,淺淺的退出一點,進入一點,在血液的潤滑下,漸漸加快速度,一次比一次猛烈,幾乎是猛個退出,又整個插入,只留下兩個肉球撞擊在左近臀部上。每一次都搗入左近身體的深處,彷彿可以碰到五臟六腑,旋轉著,擺動著,盡情享用著左近年輕的身體。 左近從被插入開始,就不再發出任何喊聲,只是死死咬住下唇,血絲順著嘴角滴在床上。身體隨著雷笑羽的動作晃動,雙腿無助的分開,只有眼睛,仍然如秋水般黑白分明,帶著熊熊的烈火,直直的盯著前面,彷彿可以穿透船艙,直看到遠遠的天空。 「啊……」雷笑羽歎息著將灼熱的液體盡情釋放在左近身體深處,才抽出兇器。 翻過左近,看到完全慘白的臉,被鮮血染紅的下唇以及不屈的清明的眼神,雷笑羽笑著一把握住左近軟軟的毫無反應的分身。 見到左近雙眉皺緊,笑得更為得意。 「我會讓你有感覺的……」雙手抬起左近無力的雙腿,向前直壓到胸前,露出紅腫的菊穴。 不顧才遭受過淩虐的菊穴流著紅白的液體,就著血和精液,又挺直的巨大兇器,又一次狠狠楔入左近的身體。 這一次,雷笑羽在不斷抽插間,尋找著左近體內微微突起的一點,猛烈的撞擊著。 然而持續的撞擊下,左近還是一無反應,維持著咬緊牙關的樣子,蒼白著臉,緊皺著眉頭,只是眼中的燃燒的烈火加上了不屑與輕蔑。 再一次發洩完慾望,雷笑羽看著左近毫無動靜的分身,臉色陰沈下來,一把揪住左近的胸口,將攤倒在床上的左近提起來。 慘白俊秀的面孔上,帶著譏諷的笑意,緊咬著的下唇血跡斑斑,蓬亂的黑髮,被冷汗浸濕,貼在臉旁。 在這個人臉上,找不到被羞辱被玩弄後卑微的或是絕望的神情,有的只是不甘與堅強,如同敗在自己手下時一樣,即使被自己的仇人壓在身下淩辱,依然高潔的如同一朵白蓮。 是的!從第一次見到他就是如此!如同白蓮般的少年,污泥也侵染不了的高潔,脆弱卻堅強的綻放,足以引起任何人摧毀他的欲望。 「沒感覺嗎?看來還要好好調教一下……」 「不必了,我已經有感覺了……」左近放開下唇,有些沙啞的嗓音,還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清朗,緩緩道來,聽得雷笑羽莫名的一喜。 「哦?感覺怎麼樣……」帶著點欣喜,雷笑羽忙問。想來也如是,極樂島凡被寵信過的男寵,哪個不是一次就被自己迷住,從此甘心臣服。 「我覺得……想吐!嘔--」說著,左近就真的一口吐在雷笑羽身上! 「啊!該死!」閃電般的一把推開左近,雷笑羽忙不迭的抖著衣袖,好險!險些就沾上汙物! 狠狠瞪向罪魁禍首,而左近卻伏在床邊,不停的嘔吐著,吐在了潔淨的一塵不染的地面,吐在了鋪著昂貴異國絲綢的大床上,酸臭的味道立時佈滿整個房間! 「該死!左近--」雷笑羽發誓,這輩子也沒遭人如此戲弄過! 「來人!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一向鎮定自如的雷笑羽,高聲喊叫著,氣得渾身輕顫。剛才的快感已經跑得無影無蹤,房間裡充斥的嘔吐物的酸臭味道,熏得雷笑羽也簡直就要吐出來! 急忙衝進房間的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拉起不停嘔吐的左近,把他拖出了房間,架到甲板上。 被折磨得雙腿無力的左近,加上手腕的傷,剛才更是吐的渾身酸軟,只能依靠幾個水手架著才能站立。 雷笑羽緊跟著離開房間,深深吸了一口船艙外面的新鮮空氣,一眼就看左近。儘管光著腿帶著穢物狼狽的被架在甲板上,臉上卻還是帶著顯而易見的笑容,美麗的雙眼精亮無比,彷彿剛才遭受折磨的倒是雷笑羽一般,方才就開始被點燃的怒火轟的獵獵燒起來! 「把他給我扔下海!」怒吼聲震的架住左近的人都有些手足無措,從不曾見主上如此失態的水手們,還是訓練有素的抬起左近,從船舷邊把左近拋入大海! 扶在船舷邊,雷笑羽向海中望去。 不久前還是陰雲密布的天,竟不知何時晴朗了起來。明亮的陽光照的海水碧藍無比,海波蕩漾間,有人在掙扎。卻只是片刻,就變成一個黑點,漸漸向下沈去。 看著左近沈下去,雷笑羽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有些溫暖的濕潤的海風吹過,卻霎時間喚起不久前才掛過的快感,而帶來快感的人,已經消失在這茫茫碧波中了…… 終於結束了嗎? 起初落水還在掙扎的左近,漸漸失去了力氣,手銬腳鐐沈重無比的向下墜著,渾身上下四處都如火燒般疼痛,喝了幾口枯澀的海水,再也無力掙扎,緩緩向水中沈去。 朦朧間周圍一片透明的綠色,彷彿置身在一大塊玉中,耳邊水的流動聲竟然平靜的令人想睡,隱約從心底好像聽到歌聲,遙遠的似乎是兒時在武當聽到的山歌……普嵐……師兄來陪你了…… 「主上……」一直觀察著雷笑羽臉色的狄鶴,站在船邊,望著左近已經不見蹤影,猶豫著開口。 掃了一眼狄鶴,冷冽的目光逼的狄鶴咽下後面的話。 重又看向海面,雷笑羽突然開口:「把他給我撈上來!」 「是!」幾個水手急忙撲通撲通的跳下水,向水下潛去。 狄鶴觀望著,緊皺著眉頭,心微微懸著,連自己也沒有察覺的緊張的盯著水手們的動作。不知過了多久,水手們潛了幾次,才在一聲「找到了」的喊聲中,帶著不知生死的左近向船舷遊來。 欣慰的吐出一口氣,狄鶴偷眼看向雷笑羽,一直沈默的雷笑羽面沈似水,看不出心思。 被擱置在甲板上的左近濕淋淋的躺倒,腹部鼓脹,喝了不少海水,眾人都垂手肅立不敢上前。 雷笑羽走到左近身旁,抬腳就向左近腹部踩下去。 海水從左近嘴中湧出,「咳咳咳咳--」終於醒過來的左近,被嗆的不斷咳嗽,痙攣著蜷起身體,努力想睜開雙眼,卻一片模糊的什麼也看不清。一個冷森森的聲音卻清楚地傳入耳中。 「想死?沒那麼容易!左近!你就好好享受活著的樂趣吧……」 黑暗襲來,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左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疼痛驚醒的,接回斷骨的疼痛讓左近呻吟著睜開了眼。 手上的鐐銬已經被打開,放在一旁。面前,一雙雪白有著纖細手指的手,一手握住夾板與手腕,一手纏著乾淨的白布條。 「唔……」斷骨處傳來的痛楚令左近發出低低的輕呼。 「你也知道痛啊?還故意惹主上……」帶著埋怨的味道,有著娃娃臉的男子眼中卻儘是憐惜之情。 揮手掙脫,左近吃痛的吸了口氣,卻還是皺著眉瞪著總是來管閒事的狄鶴。 乍被掙脫,狄鶴空著拿繃帶的手,看到左近孩子氣的舉動,苦笑著搖搖頭。 從沒見過這麼任性的人啊!細細想來,左近也只有十八歲而已,當真還是個孩子,卻已然要承受這麼多的痛苦了…… 「你不肯治,痛苦的可是你自己……」耐心的勸誘著,狄鶴伸手拉過左近的手,繼續纏上繃帶。 柔和的聲音,恰到好處的力道,可以感到狄鶴的細心體貼。 不再掙扎的左近乖乖的任狄鶴包紮,舒展開眉頭,默默的看著狄鶴的一舉一動。 狄鶴這個人,見過他殘忍冷酷的一面,最常見到的,卻總是他溫柔如水的一面,冷酷與溫柔,竟如此矛盾而又和諧的集中在這個人身上…… 感到左近的視線凝固在自己身上不動,狄鶴悄悄抬眼。 白皙略顯清瘦的臉龐,因為受傷的緣故,白的有些透明,形狀優美的薄薄的唇瓣是極淡的粉色,因為被咬破,還結著血痂。低垂的眼簾,蓋住了明如秋水的雙眼,卻顯得睫毛格外的細長。 分明還是有些稚嫩的少年的臉孔,最常流露的卻是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憂鬱與堅韌。似乎,從沒見過左近發自內心的笑,冷笑倒是見過不少。 手中受傷的手腕很細,自然垂著的手纖細修長,觸摸到左近的手時,有些微的驚訝,美麗的手,卻是有些粗糙,還結有硬繭,竟然忘記了,即使是纖弱的少年,卻還是與刀劍為伍的武林人,更是可與自己比肩的高手啊…… 各懷心思的兩人,沈浸在難得的寧靜安適的氛圍中,暫時忘記仇恨,忘記爭鬥…… 噩夢醒來遲。 自從那個陰沈的天開始,雷笑羽就每晚都會召來左近。 船艙中,總是傳來怒罵與打鬥聲,而後歸為雷笑羽沈溺性事發出的聲音,最後就又是怒喝與重物墜地的聲音,每晚如是。 小心翼翼的給左近蓋上錦被,跪在一旁的少年,淚水卻一滴滴落在被上,暈開一個個水點。 「又下雨了……」有氣無力的沙啞的嗓音,蒼白的臉上努力綻開一個笑容,卻讓跪著的少年淚掉的更凶。 「別哭了……死不了的……」伸手去擦拭少年的眼淚,帶著夾板的手輕輕劃過少年美麗的臉頰。 「你不如死了算了!那樣哭一次就好了,省得我每次都哭,瞎了怎麼辦……」嗚咽著一把握住左近的手,少年說著負氣的話,卻還是極溫柔的把手放入被子裡。 「謝謝你每次照顧我……」微微笑著,左近反手握住少年的手。 並不掙脫開,少年吸了吸鼻子,收了淚水。 「我只是報恩罷了,不會有下次了……」帶著濃濃的鼻音,少年說道。 左近還是微微笑著,卻有些迷濛。 看著左近露出被子的雪白脖頸上佈滿青紫的痕跡,少年忍不住又落下淚來。 「別再違抗主上了,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你讓我乖乖服侍他?」 「反正都已經……」 看見左近瞬間冷了神色,少年立時住了口。 「茗兒……即使以後我每一天都要這樣度過,雷笑羽對我來說,都是我的仇人,永遠不會變成我的主人……」 「可這樣活著,你不覺得痛苦嗎?」 又露出那種令茗兒不解的笑容,左近輕輕回答,卻讓茗兒無法言語。 「痛苦?只要可以讓雷笑羽不快活,痛苦也是一種生活……」 聲音漸低,輕握著的手漸漸鬆開。 「喂!你怎麼了?」 感覺到左近的異樣,茗兒伏身上前。 「我只是……睏了……」聲音減低,緩緩合上雙眼,左近沈沈睡去。 貼近左近,直到聽見傳來平緩的呼吸,茗兒才緩開緊張的神色。細心的掖好被角,就靜靜的托著下頜,望著沈睡中的左近。 陷入沈睡的左近,側著臉,蒼白的臉,尖尖的下頜,側光映出纖細美好的輪廓,儘管呼吸平穩,卻仍緊鎖眉頭,即使他從不喊痛,但見過那樣受傷的單薄身體,可以想像在默默承受著什麼樣的痛苦…… 是什麼樣的仇恨,可以讓這個人忍受一切痛苦?是什麼樣的情感,支撐這個軀體承受一切折磨? 不能理解,為什麼就有人,會為了別人的生死,而不顧自己的死活呢…… 直到傳來腳步聲,才驚醒沈思的茗兒。 無聲的放下散發著清香的粥,有著好看的娃娃臉上的男人,臉上掛著顯而易見的憂慮。 「又沒吃東西嗎?」 茗兒搖搖頭,「吐了之後,就沒再吃過了……」 輕聲喟歎了一聲,狄鶴坐在茗兒身旁。 「他就不怕主上嗎?得罪主上的人,從來都沒有好結果的。這樣下去,他很快就會死的。為什麼要這麼固執呢?我從來都沒見過……像他這樣的人……」茗兒雙手抱膝,臉埋在膝間,聲音幽幽的傳來。 「因為太純真了吧……」 「嗯?純真?」茗兒詫異的抬頭。 「因為純真,才會無所畏懼,簡單的認定了什麼,就會執著到底……」 起身拍了拍茗兒的肩頭,狄鶴起身。 「好好照顧他吧。醒了後,記得讓他吃點東西。」 走到門口,狄鶴回頭又看了一眼,才悄然離去。 「純真嗎……」茗兒低喃著,若有所思的看著沈睡的左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