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10 by乾冰CO2 |
極樂島究竟有多大,左近不知道。不只是因為它很大,更因為島上嚴格劃分了活動區域,有人嚴密防守,沒有命令,很難進入。 一踏上軟軟的細紗,被少見的熱帶風情迷住的左近立時就忘記了船上的一切,好奇的四處觀望。 白色弧形的海灘,碧藍湧動的潮水,高大的不知名的樹木,除了少數黑衣的教徒,極樂島並沒有想像中的十八層地獄的感覺。 直到--進了這扇門。 這裡,無異於人間煉獄。 幽暗的石室寬敞空曠,四周粗若兒臂的牛油火把獵獵燃燒,照的石室內恍若白晝。 自石室頂上落下數條鐵鏈掛鉤,四面的牆壁上,皮鞭、繩索、棍棒以及各種質地大小不一的男形,令人觸目驚心。更為驚人的是室內正在進行的活春宮,令左近立時紅了臉頰。 角落裡,是一個全身赤裸雙手被縛在身後的少年,細細的黑髮遮住了臉,看不清面目,從單薄纖細的體形上來看,年紀不大,此時大開著雙腿跪在地上,地下直立的赫然是巨大的粗若兒臂的黑色男形,貫穿了少年的菊穴,紅腫的雙乳都有金環穿過,又在金環上吊了不知什麼東西,墜的少年彎下腰肢,一聲聲發出痛苦的低吟。 旁邊的鐵鏈上吊著另一個體形單薄的少年,不僅雙臂被高高吊起,雙腿也被迫向體側打開,小腿與大腿被皮帶綁在一起,再由鐵鏈鎖住掛起,敞開的下身露出被金環緊緊扣住的分身,一個粗壯的大漢,則挺著粗壯的陽物,不停的從下方向上刺戳著少年的小穴,隨著大漢粗暴的抽插,發出壓抑的魅惑的呻吟。 另一個角落,則是兩組人。 一組三人,當中一名少年大張著雙腿伏在地上,前面赤裸的大漢黑紫的陽物塞在少年的嘴裡,少年稚氣的臉龐染滿紅暈,儘管淚流滿面,還是賣力的吞吐著碩大的陽物。旁邊的壯漢則一手握住少年細細的腰肢,一手操縱著黑色的男形在少年下面的小穴裡進出,惹的少年不時發出小動物般的哀鳴,崩緊的肌肉顯出纖細的骨架。 另一組則是一個少年像粽子一樣成坐姿被綁在籐椅上,椅背倒地,少年的下身向上暴露出來,旁邊跪著的大漢,一手握住少年的分身上下滑動,一手卻已完全沒入少年的小穴,只露出手腕。少年緊閉著雙眼,大張著嘴喘息。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左近根本無法想像這樣的世界。握緊雙拳,原本緋紅的臉變的蒼白無比,身體也是搖搖欲墜,不停顫抖。 帶著左近進來的高瘦紅衣青年見狀,不禁綻開柔媚的令女人自歎弗如的笑容,青蔥般的纖纖玉指拍了拍左近的肩頭,低頭附耳柔聲安慰。 「你不必如此害怕,只要你聽話乖乖地受調教,不會很痛苦的,說不定還會很享受呢……」 話音還未落,一腳帶著勁風已劈頭而來,竟是左近旋身起腳飛踢! 始料不及的紅衣青年正被踢中肩頭,「啊--」的一聲慘叫著退後數步,跌倒在地,痛的吸著氣說不出話來。 身後的隨從見狀,一湧而上,衝向左近。最先衝上的大漢揮拳直擊,卻被左近輕巧的側身閃避,利落的上步出肘,正集中鼻樑,鮮血刷的流了下來,哀號著退後,另一側衝上來的也是掄拳猛打,被左近晃身避過後,提膝直撞上腰腹,悶哼了一聲被踢到屋角撞上牆壁,嘩啦啦東西掉了一地。 室內正在進行調教的眾人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呆若木雞,楞楞的看著圍著左近打成一團的教徒們。耳邊還回蕩著紅衣青年淒厲的嘶吼,「給我上!抓住他!」 ………… 剛剛坐下拿起茶杯,沁著清香的茶還未進口,門外就是一陣騷動。皺了皺眉,雷笑羽不悅的放下茶杯。 「何事如此喧嘩?」狄鶴看了一眼主上,起身走到門口,詢問當值的護衛。 不多時,護衛就領進了一個青衣人,跪倒在門口。 仔細看了一眼,似乎是朱雀堂下的知事李風。 「出了什麼事麼?」狄鶴問道。 李風聞言,才抬頭稟報。 「啟稟總護法,新來的那個小子鬧事,連堂主都打了……」 聽著李風的話,狄鶴的眼神卻飄向了雷笑羽,帶著不出所料的笑意。 「夠了!」雷笑羽皺著眉打斷李風,「狄鶴,你和楊夕過去,看著點左近……」 「是!」狄鶴恭身,楊夕也起身,二人異口同聲。 猶豫著還想吩咐什麼,卻沒開口,眼光落在茶杯上,摩挲著邊緣,雷笑羽揮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簾,狄鶴飄然出門。 到達的時候,留仙居裡一片混亂。 院子中,在朱雀堂精英護衛的圍困下,左近藍色的身影輕靈而凝重,帶著逼人的怒氣,也帶著不可戰勝銳利的殺氣。 狄鶴楊夕未曾開口,就同時加入戰團。 不約而同退下的護衛們遠遠的圍成圈觀戰。 疾若驚鴻的三道身影,戰在一處。左近即使面對狄鶴與楊夕,仍然從容以對,閃避出招無不恰倒好處,但是面對兩大高手的挑戰,即使是最好的狀態下,也煞費工夫,更何況此時雙腕斷骨處剛剛癒合,無法使力。 不多久,為了閃避楊夕擊向左肋的一拳,左近側身向右挪步,卻正好迎上了狄鶴直抓向面門的一爪,揮臂擋下,正抓住小臂,運功掙脫,狄鶴的手卻先一步劃向手腕,用力一握。斷骨處傳來的劇痛令氣息一滯,疼的左近屏息,同時踢出一腿! 狄鶴閃身,卻並不鬆手,反而更加用力。 「唔!」疼的左近冷汗出了一頭,卻死死咬住下唇不肯示弱。 另一手擋開楊夕的一腿,肋下卻挨了狄鶴重重一擊。一口血噴了出來! 一腿又中膝彎,跪倒在地,左近咽下又一口要噴出的血,單臂被狄鶴牢牢的壓制在背後! 場中想起幾聲清脆的掌聲,紅衣青年鼓著掌來到近前。 「不愧為主上座下第一高手,乾淨俐落!真是有勞總護法了……」 「何必跟我客氣,幫忙是應該的。」狄鶴客套的回應著,眼光卻定定的落在回首逼視的左近身上。 「想不到你也這麼卑鄙,趁人之危!」左近恨恨的啐了一口血,聲音低沈卻清晰的傳進狄鶴的耳中。 狄鶴柔和的目光中有著淡淡的憂鬱與不忍,壓制住左近的手卻絲毫沒有鬆勁。 「只要可以戰勝對手,天一堂的人不會在乎用什麼手段。這裡是極樂島,沒有你想要的光明正大!」 吐出冰冷的言語,卻在看到左近的瞳孔猛的收縮時心下一陣酸痛。 左近的眼睛還是一如既往清明的如同秋日陽光下透明的海水,卻在浪潮翻湧間盛滿了哀傷,海浪退去後留下一片純淨,不再動蕩。 一切就忽然安靜起來,柔和的風吹過,帶來海島特有的濕潤溫暖的風,夾著海的氣息,安靜的氛圍中,似乎只有這風的聲音。 狄鶴心中卻空洞了起來,連這風都從空洞中吹過,打著旋,帶走了暖意。 似乎維繫起來的那跟線,就在剛才,不小心,被扯斷了。 點了左近的穴道,放開手,招呼著朱雀堂的護衛。 左近被帶走了,消失在那有名的石房子的大門後。 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永遠都不會屬於自己。 「捨不得啊……」耳邊的熱氣,讓狄鶴本能的讓開一步。 曖昧的笑著,紅衣青年似笑非笑的看著狄鶴。 「你喜歡的話,就帶回去吧。」 「紅綃!」 「呵呵……」紅衣青年笑著,「我是說真的,反正你也沒有侍童。喜歡這種烈性的,就直說啊……」 苦笑著搖頭,對於謝紅綃的自以為是,狄鶴向來敬謝不敏。 「我只是奉命行事,他是主上的人。」刻意著重的強調了主上,可是說出口,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哦--主上什麼時候換口味了?他是武當弟子吧,功夫可真不錯!」揉著疼痛的肩膀,謝紅綃還是由衷的讚賞。 「他就是左近,你應該聽說過吧。」 「他就是左近?哼!就算是當今武林盟主,我一樣可以把他馴得服服帖帖。」 「別那麼自信,他可很強硬……」 「沒問題,不出一個月,我定讓他脫胎換骨!」謝紅綃的眼裡閃著興奮的火花,激動的握緊拳揮動。 「紅綃,主上特意吩咐,你調教他,有兩個條件。」 「什麼條件?」 「第一,不能讓他死。」 「那當然!死了還馴什麼?!」 「第二,不准強暴他!」 狄鶴話音剛落,謝紅綃就一臉曖昧與狐疑的笑。 「狄鶴!這是你規定的條件吧……」 相對於謝紅綃的輕浮,狄鶴卻是異常認真的神情。 「我從沒見過,主上對誰那麼執著……」 望向謝紅綃身後的眼神,迷惘的有些空洞,淡淡的憂悒令謝紅綃也收起了嬉笑。 最痛苦的日子,就要來臨了…… 多年來,謝紅綃一直都是值得信賴的出色的調教師,不論多麼難馴多麼烈性的人,最終都會被馴服成溫順的奴隸。只要他是一個人,就會有弱點,有弱點,就會被征服被馴化,這是謝紅綃一直深信不疑的。也並非沒有遇到過冥頑不靈的,但像左近這樣,真的是第一次遇到。真的是--很強硬…… 因為有了和狄鶴的約定,左近的調教便不能像其他人一樣。 如果是一般比較頑抗的,首先面對的就是超過四個人以上的持續的強暴,而後便是關進黑暗陰冷的牢房,如此幾天之後,便開始正規的調教。剝光衣服,沖洗乾淨,剃掉多餘的毛髮,塞上必須的男形或木塞,學習服侍主人。抵抗所帶來的後果,除了不同部位的各種鞭打,還有單獨的調教,就如同左近剛剛進入時所看的情形,應有盡有。必要時,還要加入藥物,鍛煉敏感度與柔韌性,並改掉他們的一些脾氣。即使是兇猛的野獸,長時間下來,也被磨光的脾氣,拔掉了爪牙。 對於左近,謝紅綃無法這麼做,畢竟他和一般的奴隸不同,他是主上的人,也更難應付。 聽說了一些關於船上左近的情況,謝紅綃避開眾人,把左近放在單獨的房間親自調教。 一直很冷靜保持沈默的左近,在被鎖上吊鉤掛起,褪去下衣時,開始猛烈的掙扎。尖叫怒罵著幾乎喊啞了嗓子,還是無法避免的被插入塗了潤滑劑的男形。 早就預料到的謝紅綃特意選了皮質的吊具,任憑左近掙扎,不會掙斷也不會傷了左近。男形也挑選了不會太大的,還特意塗了潤滑用的香精油。 坐在一旁看著左近尤自掙扎,俊秀的臉紅的如同著了火,知道那是由於憤怒與羞恥而並非快感。 緊咬牙關的左近呼的吐出一口氣,同時,插入體內的男形也應聲掉在了地上。 挑了一下眉,謝紅綃的眼光遊移在地上的男形與左近之間,看到左近挑釁的明亮的眼眸時,無聲的笑了。 優雅的起身,從一旁的箱子裡挑了更大更長的黑色男形,徑直走到左近身後。 「混蛋!你幹什麼!」嗓子沙啞了,左近還是嘶吼著晃動身體,躲避著身後的謝紅綃。 「混蛋--啊--」尖叫聲阻止不了謝紅綃的動作,緊緊抱住左近的腰把他貼在身上固定住,手裡的男形就對準小穴狠狠插了進去。 鮮血順著白皙修長的腿直流到地下,輕顫的身體不住抖動。左近只在發出一聲慘叫後就不再喊痛,只是扭頭死死的盯著謝紅綃的側臉。灼熱憤怒的怒光幾乎可以燃燒起來,扭曲的表情寫滿了殺意。 視若無睹的謝紅綃一手握住留在體外的男形,一手卻向前握住了左近一直低垂的柔軟分身。 「啊!」憤恨的目光在手指如同靈蛇的蠕動中變為羞怯與慌亂。 快感與痛楚並行,是調教的利器。痛苦有時更能夠催化快感。 技巧性的握著柔軟的分身,長長靈活的手指時輕時重的刺激著鈴口與下面的囊袋。另一手卻操縱著深入體內的兇器,搖晃抽插著尋找著體內敏感的一點。 沒有想像中的逐漸火熱,偶爾碰到的肌膚卻有寒冷的趨勢,感受著小腹的崩緊與放鬆,在幾聲輕吟後,左近下腹的肌肉猛的崩緊。 「嘔~~~~~~」被調教的左近竟然嘔吐起來,不停的吐著穢物,散發出酸腐的臭味! 跳著躲開的謝紅綃低聲咒罵著,掩住口鼻閃在一旁,不停的低聲咒罵。 還真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讓人倒胃口! 摔門而去的謝紅綃呼吸了口新鮮空氣,等了約莫兩盞茶的功夫,才吩咐人進去打掃。 拖著被淋得如同落水狗一樣的左近,謝紅綃恨恨的跺了一下腳,上前抓起左近的頭髮,逼他看向自己。 「跟我耍花招!好!我會讓你習慣的!」 虛弱的左近,只是仰著慘白的臉,帶著鄙夷的笑。 狠狠甩了左近一個耳光,謝紅綃才讓人帶左近下去。 接連數天,謝紅綃用了各種姿勢,企圖刺激左近的情慾,卻都在左近的嘔吐中以失敗告終。 又一次吊起左近,插入碩大的男形,站在一旁的謝紅綃卻一反常態觀望起來。直到左近開始扭動身體喘息,才點點頭上前。 如果連消魂水的無效的話,左近恐怕就是有毛病了。 儘管死死咬住下唇不肯發出呻吟,可緊握的雙手和蜷在一起磨著地面的腳趾,以及難以控制的昂起的分身,都說明藥很是見效。 撫上胸前挺立起來兩點的手指只是惡意的摩挲著,順著腰線下滑,停留在兩腿間敏感的淺溝,卻故意躲開中間。 「求我吧……我會讓你快樂……」在左近耳邊吐出熱氣,不出所料的感受到顫抖,謝紅綃看向左近。 「呸!」睜開緊閉雙眼的左近吐出一口帶血的痰,眼神還是亮的如同海上子夜的星辰。 「好!我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陰沈著俏臉,謝紅綃一甩衣袖,摔門而去。 一大早就趕去看狀況,守在門口的護衛搖頭作無奈狀,令謝紅綃一陣詫異。 仍然被吊著的左近低著頭,身體靜靜垂掛,前面的地上,明顯的精液痕跡。 解開放下,就軟軟的倒在懷裡,抽出一直插著的男形,謝紅綃撥開左近粘在臉上的頭髮,露出左近憔悴的臉。 被謝紅綃驚醒的左近緩緩睜開眼,喉頭咯咯作想,還沒來得及問,鮮血就湧出口,濕了一大片衣裳。不住的咳嗽著,鮮血也從鼻中留下來。 「左近!你怎麼了?」謝紅綃大驚失色,慌亂的抹著左近吐出的血,一把抱起來,就衝出房間。 一陣慌亂過後,在大夫的照顧下,左近沈沈入睡了。 拉高絲被,望著左近清瘦憔悴的臉,謝紅綃心下也不免沈重。 下唇一排齒痕,想是他為忍媚藥極力克制的舉動,就連手心,也被緊握的指甲刺的血痕斑斑。早已見過他身上的傷痕,想是曾多次出生入死,可這種調教,卻是最令他難以忍受的折磨吧。 「鬱結於內,急火攻心……」 沒見過這麼高傲的人,容不得半點羞辱……該說他堅強還是脆弱呢……這樣的烈性,怕是很難長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