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love mega3 千藍 |
|
【你=他？】 ---「身為人造人，你的責任就是為人類服務。不得亦無資格怨言。聽到沒？」 ========================================== 砰! 「主人，不要...」 背上的人似乎已沒有呼吸。 砰! 站不穩、要倒下了... 很好，就這樣抱著我，我們一起沉眠吧，主人... 「好，收隊，叛徒已被處決。」 「報告隊長，文博士的一切財產回收完成，研究紀錄在組織的主機分析中。」 「很好。」 「那個人造人怎麼辦？」 「還有個人型樣子，拿去射擊練習場。」 「是!」 軍人立刻把男人的屍體和失去右腳的人造人抬走。 「真是愚蠢的機械人，主人犯下死罪還護著他，以為可以帶走他。」 「它可不知道文博士私下改造組織的『棋子』是犯罪的吧，況且它也蠻忠心的。」 「小聲點!你找死嗎？你可憐它啊？它不過是件電腦罷了，忠心？也只是程式的約束。」 x x x x 「身為人造人，你的責任就是為人類服務。不得亦無資格怨言。聽到沒？」主人曾經擁著我溫柔地在我耳畔說過。 我一直也有聽你的啊!保護不了你是我的錯，對...不...起... 不要離開，主人... x x x x 手被緊綁於冷冰的鐵柱上，還有一點點知覺的手臂傳來痛楚的訊號，遠處，紅外線在瞄準著自己。 「死，是怎樣的？死...我會的嗎？」好像曾經這樣追問過主人吶...今天，會給我答案了吧？ 感到數發子彈貫穿身體之際，得到的答案似乎是「會」啊...。 身體即使再痛楚，也發不出聲音、動不了... 死，就是這樣？ x x x x 金屬裝嵌聲、小提琴聲...身體...動不了..... 「行了。」一把男聲似乎這麼說了。 張開眼，四周，圍著四個人，三男一女的... 「我在哪...？」 「你被這人拾回來了。」被指了指的，是個綠眼黑頭髮的男人。 「是嗎？」眼，又模糊了... 「喂! 他又睡了! 阿平，怎麼辦...」那女的急了。 「試試改改AGI值...」是另外一把冷靜低沉的聲音。 「天翎呀，我們幫不了忙，先出去啦~」這聽起來還滿稚氣的男孩又是誰... 算了，搞不懂了... x x x x 「良! 良!」天翎緊張地搖著趟在沙發上的良。 「饒...了我，好嗎？」良坐起了。「我醒啦...幹麼那般緊張啊？」 「當然...」 天翎想起大哥昨晚跟她說的話。 「翎。」 「怎麼？」懶懶的伏在床上，翎不客氣地嚼著大哥存在房間的炸蘋果片。 「你喜歡良？」 「咳!甚...」他怎麼知道... 「看得出啦。」 翎舔了舔手指。「可是，有人知道還整天纏住我。」 「林文宇啊？」顏以森笑。 「明知故問!」 「你對良是認真的？」 「不知道。」 「我建議你快點抽離。」 「為什麼？」 「人造人始終是機械...」 「小哲還不是...」 「良他...」顏以森欲言又止。 「他怎麼了？」 「良的機體始終...不太穩定，你要有心理準備，有天他或會突然倒下...不再醒來，畢竟從廢墟帶了他回來這麼多年，也找不到破解最後密碼的方法...」 「即是要替良換身體的密碼？」 「對。如果硬要替他把記憶體移到新身體，恐怕一直以來的記憶和學習經驗值也會回到零。」 「但那樣他就可以『生存』下去？」 「這是暫時唯一可行的辦法。」 如果有天，良完完全全把自己忘了會怎麼樣？ 那從沒有開始過的感情，這麼結束的話，可稱之為「失去」嗎？ 天翎不想再想，拖著良下樓。 「又要工作了，天氣這麼好，真是種浪費。」 x x x x 「小哲，最近怎麼啦？」顏天翎摸了摸坐在客廳看電視的小哲。 「很好啊。」小哲偷偷看了看在廚房努力的顏以森。 「喂，他比你還高，你別把他當成小孩子好不好？」良沒好氣地說。 「他才三個多月大啊~」 「但智商比你還高。」 「是嗎是嗎？」 此時，顏以森捧著兩碟香噴噴煎太陽蛋加煙肉到飯廳。 「喂，顏天翎，要早餐的就過來。」 天翎捧著碟跑到露台吃，又跟大哥扮了個鬼臉。 「小哲，跟我出去嗎？」顏以森淡淡的問。 「去哪？」 「買東西罷了。」 「我要去!」小哲大嚷。 「...嗯。」顏以森(→ -__-|||)繼續低頭吃他的蛋。 x x x x 風颯颯的在身旁略過，磁力電單車在低空滑行。 「喜歡嗎？」顏以森問坐在後座死抱著他腰的小哲。 「喜歡!」這種速度感很好啊~ 「抓緊，你掉下去便完了。」 「是...」 「唉，被巡官抓到可麻煩了，把人造人帶上這種車可是違規的...」 小哲不自覺的把眼垂下。 x x x x 「你在這裡等我回來。」本想帶小哲到購物廣場走走，卻被大門處的感應器趕了出來。 「他有許可證的。」顏以森對著收音器大叫。 「請收細音量。不行，最近太多逃亡人造人失控四處搗亂，總之是機械的就不行!」看守入口的電腦完全有著中年護衛員應有的神韻。 「我在這兒等你，順便看著車子吧。」小哲笑道。 看著顏以森無奈的背影，小哲若有所失的坐到一旁。 銀鈴似的笑聲響起，一對幾乎一模一樣的孿生姊妹在小哲身邊跑來跑去，玩得興起，一人被絆倒，坐在地上叫嚷。 「哇~~~~~」 「小朋友，別哭吧。」小哲上前模了模她的頭，不料她竟哭得更厲害，一旁的姊姊已把妹妹拉往自己身邊，她的目光停留在小哲扣著手鐲形許可證的左手一會兒，然後鬆口氣的跟妹妹道：「呼，原來他不是人喔，是人形玩具罷了，媽媽不是說過不要和陌生人有任何接觸的嗎？」 「玩具...真過分...」 「小哲!」顏以森在遠處向小哲揮手。 「......」小哲咬住唇，低下頭的跑向顏以森。 x x x x 包圍著四周的，是怡神的淺藍色，在高空，顏以森看清四周沒有監測器，正要把電單車的速度加快一倍，小哲卻突然從後把車按停，車，搖搖晃晃的停在空氣中。 「傻瓜，你幹什麼!很危險的!」顏以森轉頭大聲罵起來。 「以森，我...」小哲咬住唇，低垂著眼。「我知道，我還是代替不了梓哲，對不對？」 「怎麼了？」顏以森的態度頓時軟化了下來。 「對不起。」 「？」 「我...我真的、真的好想令主人開心，但只是...光是帶我出來這般最簡單的事，我也帶給你麻煩，我...」 「那都不是你的錯。」 顏以森怔怔的看著抓著他的小哲。 抬起小哲的臉，顏以森輕輕吻住了他。「我說過，不要叫我『主人』。我不是要你來代替范梓哲，我把你造成他的模樣，只是...」 只是甚麼？顏以森說不下去，無言的把小哲擁得更緊。 「回家好了，我坐前面好嗎？」小哲像沒事發生過的吻了吻顏以森，爬到前座不客氣的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這樣我怎駕車？」 「嘻，讓我來吧，這點小事難不了我這萬能電腦!~」 「......」 x x x x 蓮蓬頭下，顏以森低著頭，任由熱水淋在身上，越是熱得燙手的水他越喜歡。 『我不是要你來代替范梓哲，我把你造成他的模樣，只是...』 對，我當初為什麼要把這個人造人變成范梓哲的模樣？為什麼？ 那時我只是希望他--范梓哲--能夠再次出現在我面前，再次活生生的在這世界行走。 我只是希望造個能陪伴我的機體，彌補失去阿哲的空虛感... --如林文宇所言--旁觀者果然是較清醒的。 「我真是自私。」顏以森苦笑著點燃香煙。「可是，已經回不去了。」 雖然他的一切都是我編寫的，但...創造出的「人造人」，有思想也有感情，這種「生命」，我有權收回嗎？ 雖然要他完全消失於這個世界，只是輕而易舉的事... ----------------------------------------------------- 2002-2-2 12：00 p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