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mega4  千藍
【沒有了他的日子】 

---「我真的希望能令他快樂，真的，不管他把我當成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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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是我小哲「出生」後987小時9分鐘25秒。今天起，以森要離家兩星期，參加甚麼研討會。由於我只是人造人，所以得不到跟他一同前去的許可。我現在...很低落啊...不過，今天起，良也會陪伴我 ^^ " 


「喂，小哲...小哲。」躺在軟綿綿的大床中央，其實早已醒了，小哲還是閉著眼，裝著睡。 

「別裝睡了，笑瞇瞇的，我要出門啦。」顏以森敲了敲小哲的頭。 

「被識破了~」小哲的笑聲總令顏以森感到安心。 

「洗個澡，然後我要走了。」 

「我也要...一起洗...」小哲撒嬌似的抱住顏以森結實的肩膀。 

「嗯，好...」一如以往，昨天小哲乖乖的讓顏以森為所欲為了一整晚，現在拿點報酬，也不算太過份吧？？ 

「小鬼，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給我乖乖的待著，別闖禍啊!小心我把你銷毀，知道沒？」 

「是了是了。」小哲頑皮的伸舌舔了舔彎身下來抱他的顏以森的鼻子。 

「喂，你哪裡學來的？」 

「天翎的Ricky啊。」 

「那隻傻狗？」 

顏以森把輕盈的小哲橫抱進浴室那暖和的水中，為他擦拭。 

「以森，你終有天會把我銷毀吧？」 

「怎麼啦？」以森替小哲沖掉身上的奶白色肥皂泡。 

「我始終...不是人，有天當你覺得我討厭的時候，不用顧忌甚麼的...」 

「我不會丟下你一個。」顏以森肯定地說。 

x x x x 

「唉...」 

「幹麼那般感嘆？」良坐到小哲身旁。 

「我始終...不能令以森安心。」想起顏以森臨行前跟他叮囑的一大堆說話，小哲低著頭又嘆了口氣。 

「他擔心你，因為他重視你。」 

「不，我帶給他太多麻煩了，我...根本沒有盡好自己的本份...」 

「你已經幹得夠好了，你只要盡量令主人快樂，像從前阿哲那樣陪伴他就可以，不用想太多。」 

「可是...我除了外貌此外沒一樣似阿哲吧？」 

「不，還有。」 

「甚麼？」 

「你的思考方式真的跟阿哲很像...」 

「他的意思是你跟阿哲一般傻。」天翎聽著他們的對話，很有興味的搭起訕來。 

「繼續打你的遊戲，顏天翎。」良瞄了瞄微微笑的她。 

天翎正在參加新手線上戰略遊戲比拼，勝出的話會得到相等於咖啡館半年營業額的獎金。 

天翎朝良扮了個鬼臉。「真沒禮貌啊，你這個機械人。」 

「你又不是我主人。」良不客氣回敬。 

在他倆吵鬧個沒完沒了之際，小哲靜靜的望向落地窗外的遠山。 

「真想為以森做點事，我真的希望能令他快樂，真的，不管他把我當成甚麼...」 

x x x x 

「小哲，麥教授來了。」良領著一位頭髮班白的老人進客廳，拿著一個白色小提琴的小哲已在等待。 

「琴練得還好吧？」老人慈祥的問。 

「算是不錯。」小哲禮貌地回答，架起琴，給教授拉出一段樂章。 

「真不賴...」教授心裡讚嘆著。 

回想起第一次來的時候，大概是2星期前，顏以森沒說因由的一把把他拉回家，看到范梓哲，還真以為見鬼了，嚇得三魂走了七魄。 

小提琴課很快便完結。「請別怪我多事，你們有看新聞嗎？」 

「沒。」小哲搖搖頭。 

「唉，那些小報，把你們寫得真難聽...」老師呷了口熱茶，嘆氣道。 

「甚麼？!」 

x x x x 

第一次見以森發這麼大的脾氣，糟透了... 

難得他回家，很想接近他，卻被置諸門外，他要「獨個兒清靜清靜」。 

是因為...那報導吧，說甚麼...「名程式編寫員沉迷機械性愛」「用機械戀人填補心靈創傷」，還附有一些亦真亦假的生活照...真嘔心... 

很明顯，又是那些反機械研究激進分子的所為。 

以森的公司似乎已下禁令禁止報導，可是還是惹來不少非議。 

以森很厭惡的把自己關起來。 

必--- 

「老闆？」顏以森聲音也沙啞了。 

「不，是我。」 

「怎麼了，文宇。」顏以森一手擠熄今晚第10枝香煙。 

「老闆的建議你想怎樣？」 

「我不知道。」 

「機械至今仍只被看成玩物，不是感情寄託，那是不妥的，你還是抽身好...」 

「為什麼不妥？」顏以森無奈的問。 

「這...」 

「它們已發展成有思想有感情的『生命』，為什麼不可...」 

「就是這樣，人類才會對它們有所警覺!人腦科技不該繼續發展下去，那是自我毀滅的藥引!」 

「不要說了...我對不起他...」 

「送走他，自然會有人處理，他沒法恨你甚麼的...」 

「我不想再負他...」 

「你還不明白？他只是一個玩賞用機械人，是永遠不能代替阿哲的...」 

是我不好，那時是我太衝動了... 

現在，怎麼辦？小哲跟阿哲真的太像了，我也快分不清了... 

「趁他還沒學習得太多，把他送走吧。」 

那樣...真的好嗎？ 

我不知道，不知道! 

...對不起，小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