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室   by  血染

（四個月後，老師家） 老師抱著我，發燙的陽具也不安份地在我身上的洞口游移。 「呼…呼…老師，不要啦…」我在老師懷中掙扎。 老師沒有理睬我的哀求，雙手壓制住我的雙腳，將他整個身體的重量透過陽具壓在我身體上…我的體內竄出一陣火熱… 「啊！！」我的身體微微弓起，額頭開始冒汗。 「高潮後…暖和點了吧？」老師舔著我的大腿。 「嗯，一點都不冷了！」也許是因為冬天，兩個人相擁時，特別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可是，老師…我晚上還要念書，所以…」我無奈地說。 老師微微一笑，「我知道！不能讓你太累…」但是我的身體卻感受到老師更挑逗的舌尖誘惑。 這是十二月某個星期六的午後，我躺在老師柔軟的床上，享受著和老師擁抱的歡愉。 ============================================================================= 激情過後，一如往常地，我倒在床上休息。 「你要不要先睡一會兒，等一下快四點半時我會叫你起床。」老師啜著一杯咖啡，房間頓時充滿溫暖的咖啡香。 「我要喝一口！…等會兒四點就叫我吧，我得走回去呢！」 我偶爾會騙媽媽，謊稱我星期六下午留校自習；其實我是跑來和老師見面。為了不讓媽媽發現我來老師家玩，我都得在五點以前到家。 開學後，高三課業壓力很大，所以我不得不挪一些練國畫的時間念書；現在只有隔周的星期日下午才能到畫室學畫。畢竟要考美術系，學業成績仍然要顧。 但我還是想多和老師見面…所以偶爾會偷偷跑出來！ 「這麼拼？身體不會累壞？」老師很關心我的狀況。 我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子，可是我怕我媽會懷疑我偷跑出來玩，而且我這次模擬考成績又下滑了…唉！不得不念書啊。」 「哦？那我乾脆去當你的家教幫你輔導…」老師說。 「真的！？」我高興地跳到老師身上。 老師愣了一下，「騙你的啦！我怎麼可能知道現在高中在考什麼…我都幾十歲的了。」他好氣又好笑地捏著我的臉。 「對了！這是之涵寄到畫室的信，他沒有你家地址，所以只好寄到畫室來…給你。」老師遞給我一封來自加拿大Richmond的信。 ================================================================================== （晚上，湘睿家） 「湘睿！你的成績這麼差，快點念書！」媽媽在背後不停地碎碎念。 我不得不卯起來K書，因為最近的成績實在讓爸媽放不下心。而且，憑我這種成績，別說是美術系，也許連大學都沾不到邊。 我打開之涵的信，裡面附著一張照片－－是一張蓮花的畫，這應該是之涵畫的畫吧？ 「這傢伙還是像以前一樣嘛…」我滿意地將信收起來，準備改天再回信給他。 =================================================================================== 某個星期日下午，天空突然下起令人打顫的冰雨，我忘了帶傘…往畫室直奔。 「我來了！」我狼狽地走進畫室。 「啊！你要不要擦一下身體？」畫室裡沒有人，所以老師很體貼地為我卸下又濕又重的外衣，遞給我毛巾。 「哈咻！」我打了個噴涕，老師心疼地為我擤鼻涕。 「今天乾脆不要畫，你先回家吧！」我知道老師是為了我好。 「沒關係！星期日是我『練功』的日子呢！今天要畫什麼…螃蟹？錦鯉？還是鳥？」我只有隔周的星期日才有時間來畫室練畫，怎麼能因為這種小事情就打道回府。 「你先把身體弄乾再說吧！」老師拿著毛巾擦著我的頭髮，並且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 看著老師擔心的神情，心裡頭真的很高興… 「嘿嘿…可以親一個嗎？一個就好…這樣我會暖和點唷！」我對老師撒嬌。 老師遲疑了一下，回答： 「…一個而已喔！其他學生就快來了，被看見就不好了。」老師柔軟的唇輕輕貼著我的唇，我們的舌頭敲開彼此的大門…緊緊纏在一起…。 「碰！」是鐵門拉開時撞到牆的聲音！我們都嚇了一跳！ 「……！！」我看見媽媽站在門口，手上拿著傘，臉上滿怖驚恐。 「媽…媽媽！？」絕望的恐懼像一條條的蛇，從腳底往身上纏繞。 「我是來…送傘，因為我看下雨了…就想給湘睿送把傘…。」說畢，媽媽轉身離開畫室，丟下一把黑色的傘。 「啊…」我想叫住她，可是卻發不出聲音。 ================================================================================= 我和老師兩個人坐在畫室，沉重的氣氛和外面的冰雨讓空氣結凍，難以呼吸。 「你還是快點回家吧！去跟媽媽好好地解釋。」老師說。 「老師，我會承認我們兩個人的關係…」 「不行！這樣對你不好！」老師駁斥我的想法。 「可是我媽都看到了！…誰還會相信我們兩個之間沒什麼？」我堅持要坦誠一切；眼眶的火熱滴下了灼燙的淚，滑過我冰涼的臉頰。「除非…你之前說愛我是假的…」 老師輕輕地抱住我，親吻我：「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在你身邊教你畫畫了，你…還會繼續畫下去嗎？」 我緊緊地摟住老師，「不會這樣的，我要永遠待在老師身邊…。」 ==================================================================================== 於是，我回家了。媽媽坐在客廳等著我…詭弔的氛圍充斥整間屋子。 「你回來啦？今天似乎比較早。」媽媽說著平常說的話，我卻感覺字字足已挑斷我的神經，引爆我激動的情緒。 「嗯。」我快要無法保持冷靜。 「剛剛的事我不會跟爸爸說，以後…你就別再去找那個王老師…」 「我喜歡老師！我和老師是真心互相愛著對方的！」我實在無法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才剛過十八歲，還是個孩子，你懂什麼？」媽媽以平靜地口氣說著令人心寒的話。 「我…我當然懂！同性戀也好，師生戀也好，只要我們能在一起就好啦！」 「啪！」媽媽一巴掌重重打在臉頰上，這是我有記憶以來，第一次被媽媽甩巴掌。 「……。」一言不發，我走進自己的房間，反鎖，將自己關在房門裡大哭一場。 ================================================================================== 睡前，我用手機打到老師家。 「喂…」 「湘睿嗎？」聽見老師溫柔的聲音，我的懦弱又蠢蠢欲動…我需要老師的安慰。 「嗯…我跟媽媽說了。」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我向電話那頭的老師哭訴著。 ********************************************************************************* 【後記】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唉…不過湘睿的媽會有這樣的反應，算是『正常』吧？總覺得這個社會給予同志的包容不夠…這個性開放\氾濫的社會思想居然迂腐且保守。 我的文章總是會有這種灰色基調…why？也許是天生的tragic flaw吧？ Anyway，故事還沒結束…事情還在轉變中，我也期待著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