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光陰似劍，歲月如棱，轉眼十六年過去了。
本來不讓人看好的醜小鴨季子余，在父母的關愛及哥哥的奴役之間，發揮蟑螂似的頑強生命力，拼命在妹妹如天使般耀眼的光芒的衝擊下，努力?自己在季家爭得小小的一席之地。
在這十六年中，季子餘可以說過得有血有淚，從懂事時起，季子餘就知道自己在家裏的地位是最底的那一個，比如說，和妹妹一起玩，妹妹一哭，錯的人就一定是他，在這時候他都難逃被五個哥哥罵得狗血淋頭的惡運，幼稚園起他就成了妹妹的專屬僕人，到了小學更成了五位哥哥的跑腿，到了國中更慘，家務無論大小都由他一個人全做了，基至鋪床疊被這種最基本的工作，他的兄妹們也全丟給他，就算他明天有重大考試，前一夜他們也要想盡辦法奴役他，雖然爸媽很疼他，但他父母職業是野生動物生態撮影師，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在非洲與獅子大象?伍，正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所以季子余成了家裏六隻野獸最好的出氣桶。
“鈴鈴……”在一陣吵雜的鈴聲中，季家的一天正式拉開序幕。
一隻手從被窩裏伸出來，啪的一聲將床頭上的鬧鐘按停。
然後床被一陣騷動，季子餘從被窩中尤如萬年老龜般緩緩爬起。
伸手取過鬧鐘。
五點，該起床了。
季子餘隨手爬了爬一頭亂糟糟的頭髮，一步三顛地走進漱洗間。
接著裏面就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過了五分鐘，季子餘從裏面出來，經過一翻梳洗，頭腦總算擺脫了半睡眠狀態，打開衣櫃，從裏面隨意拿了一套衣服穿上，連挑都不用挑，這是當然的，因?他的衣服都只有一個款式，挑與不挑還不一樣。
白色的長袖襯衫，上面套上一件羊毛背心，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加上一頭沒怎?修剪過的長髮，用一條橡皮圈隨意的束成一束，再配上一副黑框眼鏡，整個人看起來亂沒精神的，十足十從某個陰暗角落爬出來的黴君（菌）。
穿戴整齊後，季子餘下樓，走進廚房，從冰箱裏取出一早就準備好的材料，開始作早飯，以與他迷糊外表毫不相符的俐落快捷，很快的就完成了七人份的早餐，連各人的午餐盒也完成得漂漂亮亮的。
?頭看一看牆上的時鐘，七點，是時候了。
慢步走上二樓，在第一間房間前停下，深吸了一口氣，大力將門踹開，他扯大喉嚨，高聲大喊：“起床了，天亮了……”
從第一間喊到最後一間，聲音從二十分貝提升到五十分貝，在他幾乎要喊破喉嚨，那些懶豬終於有了反應，一個個心不甘情不願地踢開被子，嘴時碎碎念緩緩踱向漱洗間，趁此時候，季子餘把握時間，以極快的速度，三兩下就將六張睡得亂糟糟的床鋪收拾乾淨，之後，轉身下樓，將早餐搬上桌子，搬了把椅子，自顧自的坐下，悠悠閑閑地吃他的早餐。
片刻，樓梯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那六隻以欺負他?樂的禽獸終於清醒了，正成群結隊的攻向餐廳。
剛坐到餐桌前，季威第一個就發難，“怎?沒有豆槳，我昨晚說過我今天要喝新鮮剛柞的豆漿。”
“沒黃豆了。”季子餘一邊喝牛奶，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
“那就去買呀！”
“七早八早的，上哪去買，你睡昏頭了！”
“沒黃豆，現成的豆漿總有吧！”
“要喝自個去買，我沒那個閑功夫！”開什?鳥玩笑，一大早就要服待這幾隻野獸，哪有那個北京時間給他買豆漿。
“什?！這是對哥哥說話的態度嗎？沒大沒小！”季威拍桌踢椅子的，大發脾氣。
季子餘縮了縮肩膀，默不出聲，君子不吃眼前誇，野獸在發飆，這種時候沈默是金。
完全把季威的怒吼當晨曲，季子餘繼續老神在在的吃他的早餐。
可惱也！竟然無視他的存在，季威火了再加上剛起床脾氣很臭，他揪住季子餘的耳朵，怒道：“我說我要喝豆漿，你聾了沒聽到。”
“哎…痛……痛……”被揪住耳朵的季子餘痛得直跳腳，“沒……沒空……”不能認輸，絕對不能認輸，如果現在認輸，以後這幾隻野獸就會更不把他當一回事。
雖然耳朵被擰得很痛，但季子餘死都不肯作出讓步。
“給我去買！”
“不去！”
“臭小子，你不去，我就擰掉你的耳朵！”
“大……大丈夫！威武不能曲！就……就算……你擰掉我的耳朵我也不去！”
“哦！”季威鬆開揪著季子餘耳朵的手。
季子餘馬上跳到一旁，拼命地揉著紅通通的耳朵，擺出作戰的姿勢，誓要對抗到底。
季威悠然的倚著一旁的椅子，臉上露出奸詐的笑容，“各位，我跟你們說，前幾天我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他在……唔唔……”
“啊！”聽到他的話，季子餘馬上大叫一聲，沖上去，捂住那張令人討厭的毒嘴，不讓他繼續荼毒蒼生。
“別說，別說！你想吃什?，我馬上去給你買！”
“這還差不多！”目的達成，季威心滿意足的在他的座位上蹺起二郎腿。“快點，要不然我上學會遲到的。”
可惡！季子餘恨得牙咬咬的，巴不得沖進廚房拿把菜刀將他亂刀砍死。
“子餘，順便給我買春卷，突然間好想吃春卷。”季廣趁機落井下石。
“我也要，我還要油條！”
“我也是……“
其他野獸見機不可失，紛紛追加食物。
“太過分了，我?什?要幫你們買，你們自己去！”季子餘氣昏了，可惡，一個兩個就只會欺負。
“你說什?！”六隻野獸有志一同的一起怒哮。
熊熊的怒火把季子餘難得的勇氣給逼到西伯利西，然後冷卻掉了。
“沒……沒什?！”
可憐的季子餘又一次屈服在六隻野獸的淫威之下。
在六隻野獸的瞪視之下，季子餘乖乖出門給他們買早餐。
他一走，屋裏的氣氛馬上變了個樣。
“我說三弟呀，你也不要老是欺負子餘，他也怪可憐的！”季偉拿著調好的咖啡細細的品味著。
“大哥，你這是什?意思，就只有我欺負他，你沒份？”
季偉聳聳肩，不置可否。
“大哥，這也不能怪三哥，怪只怪子餘長得那副人見人欺的樣子，也不知道?什?，每次一見到他，我就有一股欺負他的衝動。”季寒拿著餐刀撥弄著盤裏的東西，漫不經心地發表他的偉論。
季庭一聽，立即深有同感道：“沒錯，我也是這?覺得，大概子餘注定是出生來給我們欺負的吧，哈哈哈……”
“那我呢？”季美薇?起頭，露出一個天使般的笑容。
這?一個美麗的笑容當場令偉廣威庭寒高興得心花朵朵放。
季庭愛寵的揉揉她那頭柔軟的黑色長發笑道：“你當然是我們最最寵愛的寶貝妹妹羅！”
聽到季庭這?說，季美薇的笑容更燦爛了，連太陽見了，都要找個陰暗角落躲起來。
五位哥哥更是感動得淚眼汪汪。
哦！哦！好可愛。
?人心裏都這?想，就算現在要他們去吃屎，相信他們也會邊吃邊說好好吃哦。
“但是我們老是這?欺負小哥，他真的好可憐。”季美薇那張可愛的小臉突然垮了下來，一臉哀淒。
哦！哦！心肝寶貝，別這樣，哥哥心疼死了。
偉廣威庭寒同一時間在心裏把那個害季美薇露出這樣傷心表情的季子餘罵得體無完膚。
“美薇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哥哥看了會傷心的！最多以後我們少欺負他一點。”季威煩躁的撓撓自己的頭，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看到小妹傷心的樣子，與其看小妹傷心，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真的！”上一秒還萬分哀傷的小臉，下一瞬間竟光芒萬丈，真不知道季美薇是真天真還是假純潔。
看到心愛的小妹終於又露出她迷人的笑容，幾位哥哥都倍感欣慰。
嗯嗯，看在可愛的小薇份上，就讓子餘那個笨蛋少吃點苦頭，不過，只是一點，一點哦！如果不欺負他，那人生還有什?樂趣，呵哈哈哈哈！
五隻惡魔非常心有靈犀地想著同一件事。
“我回來了！”這時門外響起開門聲。
季子餘抱著幾袋食物從外面進來，十二月的寒風又冷又烈，才出去那?會，季子餘的臉就被冷冽的北風刮得紅通通，煞是痛疼，不過，拜他那頭亂糟糟的頭髮所賜，受傷的臉蛋被遮在長髮下，所以沒人發覺。
季子餘抱著食物想走進廚房，經過餐桌旁，被一隻天外飛來的天殘腳給絆了一絞，他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幸好扶住一旁的牆壁才倖免於難！
“你幹嘛！”季子餘死命瞪著那只天殘腳的主人，氣得咬牙切齒。
“沒幹嘛，是你走路不長眼，怪誰呀！”季威斜睨著他，訕訕道。
“你沒看到我抱著這?多東西，哪能看得到路。”一大早被人叫出去喝西北風，回到家還要受這種窩囊氣，別說他了，就是佛都有火。
“廢話那?多幹嘛，我的豆漿呢，快點，我還要上學呢？”
“你……”季子餘隻覺得一股悶氣堆在胸口，快把他的肺給氣炸了。
“三哥，你別這樣。”季美薇不高興地看著季威。
季威這才乖乖的吃他的早餐，不找季子餘的喳。
季子餘將那幾袋食物狠狠的丟在廚臺上。
一邊折掉包裝紙，一邊低咕道：“就你要上學，我不用，天寒地凍的出去給你買吃的，回來還要受氣，可惡！可惡！”
每說一句可惡，手上的動作就粗魯一分。
他巴不得手上的保鮮膜就是外面的幾隻野獸，讓他撕個西巴爛，再丟到垃圾桶。
看著窩裏翻騰的豆漿，越想他就越不爽，憑什?他就一定要給他們欺負，臉上被西北風刮傷的地方，正火辣辣的痛，就像乾柴一樣，讓他心裏的怒火，越燒越狂。
眼角瞄到廚櫃上的胡辣粉，他靈光一閃，黑框眼鏡後的大眼睛，閃過一抹狡詐。
一把捉過整瓶胡辣粉，扯開蓋子，往豆漿裏倒“吃！吃！吃！吃死你！”
倒完整瓶胡辣粉還不解恨，拿出熱辣辣的春卷，小心地把每條春卷攤開，將裏面的陷吃個乾淨。
唔，香噴噴的肉陷真是好吃。
他從冰箱裏拿出前幾天剛買的那瓶，超級麻辣十八姑，用辣椒醬代替春卷肉陷，然後小心的重新包好，從外表看根本看不出裏面被人動了手腳。
至於油條，他在油條上用筷子捅了個小孔，然後依樣畫葫蘆。
待一切弄妥，豆漿也剛好煮好，他把食物送上餐桌，然後拿了書包，說了聲我去上學了，之後就逃也似的沖出家門。
季子餘躲在門外偷聽，片刻過後，就聽到裏面傳來殺豬似的哀號，接著就是一陣桌椅碰撞倒地聲。他可以想像幾隻野獸吃了他的“愛心”大餐後會有什?反應。
季子餘蹲在門外掩嘴竊笑。
讓你們知道得罪我是要付出代價的。他站起身，拍拍屁股，悠閒悠閒地踏上上學的路途。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總覺得今早的空氣十分清新，就連迎面吹來的寒風都帶有一絲不可思議的柔和。
走到街道的拐角處，他似乎還可以聽到從他家的方向傳來的震天怒吼：
“季──子──餘────”
＊ ＊ ＊ ＊
早上第一堂課剛結束，就有人外找，季子餘從座位上?起頭，就看到季美薇站在課室外對他招手。
“可惡！”季子餘低咒一聲，肯定是?了早上的事來尋仇的，他已經想好臺詞了，管她說什?，他只要抵死不認，把責任全都推個一乾二淨就好，才不怕她呢？
季子餘極不甘願地走出教室“什?事！”
“就是早上的事。”
季子余發現季美薇拿著一塊濕紙巾時不時的按在唇上輕印一下，那雙紅唇比平常更火紅通腫，可想而知一定是那瓶麻辣十八姑的功勞，他不禁在心裏笑翻天。
哈哈哈，好爽。
“小哥，是你做的對吧。”
“什?呀？”季子餘故意裝傻，心裏有鬼不大敢看季美薇那雙純潔得可以跑出星星的大眼睛，眼睛不著痕?地瞄向四周，這不瞄還好，一瞄就發現不對頭。
一把捉住季美薇的手，“跟我來。”拖著她就往中庭跑。
兩人來到學校的垃圾焚化處，這裏平常沒什?人來，正是說話的好地方。
“幹什?？”季美薇微嗔的看著季子餘，揉著被拉痛的手腕。
幹什?，這傢夥腦袋是裝草的，白癡一個，胸大沒腦用在她身上是最適合不過的，她是沒看到剛剛那些傢夥望著她的大咪咪兩眼發青光呀！
所以他最討厭這個妹妹，憑什?是同一個娘胎出來的會差這?多。
一米六七的身高對女孩子來說可以說是剛好，天使的臉蛋，魔鬼的身栽，加上一對能把人擠死的大奶奶，簡直就是惹火尤物一個，明明才高一，偏偏那裏就發育得這?好，他的下面?什?就沒有這?好的發育，難怪別人老說老天爺，爺字輩的人嘛，色男人當然希望那兩碗雪糕越大碗越好，他才能吃得過隱，可惡，跟他家裏那五隻野獸一樣，偏心得一點道理都沒有，?什?就不能多多保佑他下面能發育得再順利一點。
那一頭新潮又不失端壯的微曲長髮，把她的可愛更是突顯得淋漓盡致，不用說這當然是那個做髮型設計的死大哥的精心傑作。還有那身由服裝設計師的二哥專門?她量身訂做的洋裙，把她的惹火身栽描繪得有輪有廓。
反觀自己，一米七二的竹竿身栽，像稻草一樣的頭髮，沒什?變化的衣著裝扮，站在她身邊就是這?平白的矮了一截，他開始憎恨他們學校?什?不用穿制服，如果穿制服，至少人人的衣服都一樣，他的自卑感也不會這?重。
好在他唯一一點值得自傲的地方，就是他的頭腦超好，每次考試，校裏的第一名寶座非他莫屬，而季美薇，二百三十五人參加考試，她可以考二百三十四名，還有一名缺席沒來。
波大沒腦這句話就是?這傢夥度身定做的，那張天使臉孔後面裝的一定是漿糊。
正在季子余胡天胡地地想著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的時候，季美薇開口道：“小哥，你?什?要這?做，你知道嗎？早上五位哥哥都氣得要命，他們說你放學回家一定要你好看！”
“是嗎！”季子余表面應得鎮靜，內心其實已經像炸開窩的油一樣翻騰不已，天啊！他早上怎?沒想到這群野獸報復起來可是會要人命的，糟了。“我可是什?都沒做！”季子餘死鴨子嘴硬。
“少騙人了，早上五哥在廚房的垃圾桶裏，找到空的辣椒瓶。”
死了，他怎?忘了要毀屍滅?，“那……那也不能證明是我幹的！”季子餘在做最後的死前掙扎。
“少來，連我都知道是你幹的，何況是哥哥他們！”
這傢夥也不是全然無腦嘛！“是我幹的又怎?樣！”季子餘豁出去了，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反正橫也是死，豎也是死，在惡整了他們一頓之後，他也算死得其所。
季美薇露出一個我就知道是你的表情，她拉過季子餘，挽著他的手，道：“小哥，今晚回去，你好好跟大家道個歉，我再幫你說個情，只要你有誠意大家一定會原諒你的！”
季子餘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以?現在在演美少女戰士呀，有愛與勇氣就能拯救世界，別傻了，那幾隻野獸才不會因?你這只小野獸的幾句話就放過我，少在這裏給我貓哭耗子假慈悲。
季子餘不屑的輕哼一聲，隨即想抽回被她抱個死緊的手，兩團軟棉棉的棉花一直壓在他的手臂上，讓他噁心得想吐。
“小哥！”看到季子餘的無動於衷，季美薇怒目一瞪，惱怒似的將自己的嬌軀更往他身上靠。
別，別再過來了，季子餘隻覺得自己胃裏直冒酸水。“好好好！你說怎樣就怎樣！”?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他決定先敷衍她一下。
季美薇一張小臉因?季子餘的妥協笑得比花還嬌豔。
“那今晚就拜託你了，代表愛與勇氣，漂亮美麗的可愛小妹。”呃……季子餘早在心裏吐了十三場。
季美薇平常被五位哥哥保護得太好，單純到聽不出季子餘話裏頭的諷刺意味。
她用力的點了點頭，可愛的甜笑道：“放心吧，小哥，有我在，沒問題的！對了，我還要上課，那，放學見了！”說完後，她像只花蝴蝶一樣跑開了。
“白癡！”季子餘甩甩那只被她抱得有點發麻的手臂，走回自己的教室。
一進到教室，就被數十道利箭刺得體無完膚。
怎?回事？
班上的男生個個神兇惡煞的瞪著他，仿佛他在一夜殺光他們的老爸，現在要來尋仇似的。
“老實說，你跟女神有什?關係？”
“女……神？！”雅典娜還是維娜斯，他跟她們都沒關係。“你們看漫畫看到秀逗了！”
“少在那裏給我裝蒜！”體育股長非常不客氣的賞了他一個榔頭。
季子餘撫著被揍的後腦勺，一頭霧水的反瞪，氣呼呼地道：“什?女神，你們到底在說誰！”
“就是Ｅ班的季美薇。“
那只野獸是女神，我看是魔女。季子余狠狠地白了眼前這群笨蛋一眼：“她姓什?？“
“姓季呀！”
“那我呢？”
“季！”
“難道……”班裏頭稍有點腦袋的班長大人終於想起來了。
白癡，季子餘猛翻白眼，“我們是雙胞胎。”
此言一出，威力不亞於美國轟炸日本廣島的原子彈。
“不會吧”整個班即時熱騰起來。
“你們不像呀！”
“就是嘛，子餘，會不會是醫院搞錯了，把你跟另一個可愛的小弟弟對調了。”
“王八蛋。你說什?！”季子餘氣得想扁人，就知道那只魔女不會這?好心，原來是這樣，借刀殺人，果然夠狠，還以?她是清純小佳人，原來是蛇蠍婦人，扮豬吃老虎，好，季美薇，算你狠。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女神怎?可能看上你這小子，如果說女神是美麗的蘭中之王，那你就是路旁的那棵黴草，要不是因?你們是雙胞胎，女神恐怕連眼角都不掃你一下。”
他媽的，這是人話嗎？哦！他快吐血了。
“好羡慕，我好想變成子餘，可以每天被美麗的女神用甜美的聲音喊哥哥，唔！想起來就令人興奮！”
不知是誰冒出了這?一句，讓季子餘有撞牆的衝動。
甜美？哥哥？我呸！呸！呸！你喜歡讓給你，一大群淫蟲，寒冬臘月就在這裏發春。
季子餘在心裏把全班男生罵個遍。不過他很聰明沒有把心中所想的說出口，當然，他季子余又不是白癡，他才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成?全班公敵這種蠢事，他怎?可能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