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異界情情 (冥王篇)   by  back

臨近春節，天氣越來越冷，季子余躺在床上，透過玻璃窗遙望著冷冷的天空。 經過細心的照料，他的身體已經好多了，夜晚發病的次數也減少了，前天開始就能入浴。 能痛痛快快的洗個澡這比什么都舒服，在床上癱了一個多星期，他覺得全身像生了鏽的機器人。 好想到外頭走走！ “今天看起來好多了。”季庭拿著體溫計和聽診器走進房間。 “四哥。”季庭把枕頭墊在他背后，讓他可以坐起身。 “探熱。”季庭把探熱針置于季子余腋下，讓他夾著。接著在床邊坐下，幫季子余做每天的列行檢查。 冰冷冷的聽診器貼上前胸，讓季子余瑟縮了一下。 “復原情況良好。” “那我什么時候可以下床！”他不想再躺在床上當木乃伊。 “早著呢！”季庭拔出季子余腋下的探熱針，“三十七度九，體溫過高，吃藥，喝水，躺下，睡覺。”或許是對著死人對得多了，季家老四越來越像從棺材里爬出來的僵尸。 “過高，不會呀，我不覺得有什么，而且三十七度九是正常體溫嘛。”四哥待在他身旁，他不會發熱只會發冷。 “對別人來說是正常，你的體溫本來就偏低，三十七度九足夠讓你頭昏腦漲了。” 醫生的話就是聖旨，即便季子余心里有一百二十個不愿意，還是乖乖地吃藥，老老實實的躺回床上繼續當睡佛。 “四哥，最近三哥好像心情不太好！”季威像來不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他的喜怒哀樂都溢于言表，敏感的他又怎會察覺不到季威最近心情欠佳。 “大概是因為美薇跟住在我們的客人走得很近，讓他有點吃味。” “客人？”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樣的客人？” “我也不是很清楚，聽說是美薇的救命恩人，好了，別管那么多，好好休息吧。”季庭讓季子余躺好，并幫他蓋好被子。 這時樓下傳來季威暴跳如雷的怒吼聲，嚇了季子余好大一跳，“怎么了？” “沒事，一定是那個銀毛小子又惹毛三哥了，他們不知道是不是八字不合，從第一天見面就互瞅對方不順眼。”要不是有美薇從小調解，他們早就相約華山，一決高低。 幫季子余拉整被子的手突然被一只瘦弱的手捉住，“子余？”季庭不解地看著季子余，發覺他瞪大雙眸，病態的臉蛋更顯慘白。 “你是說…他他的頭發是銀色的。”該不會是那個他賭咒發誓老死不相見的冤家死對頭吧。 “那…那他的眼睛是…是什么顏色。”季子余舌頭打結，差點連話都說不完。 “眼睛的顏色…嗯…我沒怎么注意。怎么了？”季庭發覺捉著的手微微顫抖，季子余的臉色也越來越白。 突然季子余猛的從床上跳起來，搖搖晃晃地往門口走去。 “子余，你想干什么！”季庭上前一把扶住差點倒地的他。 季子余不回答，他扶著牆壁，腳步輕浮地往樓梯走去，剛下樓就看到季威吹胡子瞪眼的大聲嚷嚷，他跟前站著季美薇和一位銀發男子，季美薇擋在銀發男子跟前，很明顯的在袒護他。 即使他背對著他，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那個把他推進萬丈深淵，害他痛不欲生差點連小命都丟的罪魁禍首。 好啊！他沒找他算帳，他倒自己送上門來了，今天不宰了他，他季子余三個字倒過來寫。 臥病多日的身體突然涌進一股力量，令他精神為之一振，火速沖進廚房，操了把菜刀殺出客廳。 死命瞪著背對著他的男子，如果眼神能殺人，對方早就命喪黃泉，等著投胎了。 感覺到背后刺人的視線，艾沙斯本能的轉頭，竟發現站在他眼前的竟是他日思夜想之人。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夢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此人就在燈火闌珊處。 “小余！”喜悅溢于言表，艾沙斯攤開雙臂往季子余身上飛扑。 季子余咬牙切齒，目露凶光，額頭的青筋直冒，“王八蛋。” 菜刀現身，銀光一閃，就往艾沙斯橫劈過去。 眼前銀光銳現，艾沙斯本能的閃身躲過奪命菜刀。 喀的一聲，菜刀砍在艾沙斯身后的桌子上，菜刀入木三分，很難讓人相信這是病了近兩個禮拜的季子余出的招。 季威，季庭和季美薇都被眼前的情景嚇傻了，季子余一副拼老命的樣子，掄著菜刀滿屋子追斬艾沙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而艾沙斯一邊閃躲還一邊小余小余的鬼叫個不停。 雖然憑著一股復仇的堅強意志，讓季子余可以上演這幕王子復仇記，但病了多日的身子始終負荷不了，不多久，他已氣喘吁吁，面對身輕如燕的艾沙斯，他根本連他根毛都沒碰到，打不過用罵的總可以吧。 “你這個人渣，社會的敗類，人類的公敵，影響市容，破壞生態平衡，危害世界和平，打家劫舍，逼良為娼，卑鄙，無恥，下流，賤格，你老母生塊叉燒都比生你好……”所有季子余能想到的罵人的話全都派上了用場，越罵越順口，越罵越惡毒，他恨不他的毒言毒語能變成砒霜讓眼前的人七孔流血，腸穿肚破而死。 “夠了！”一聲怒喝打斷了季子余滔滔不絕的長編惡論，“小哥你太過分了，你怎么能夠這樣說艾沙斯，艾沙斯太可憐了。”說著，季美薇嬌小的身子擋在艾沙斯跟前，誓要為他擋下一切風險。 可憐？他才可憐呢，好心撿他回去，誰知道他翻臉不認人，強暴他不說現在還跑到他家里來興風作浪，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被害者。 是我，是我呀！ 季子余氣得寒毛直樹，差點氣昏過去。 “你說！你在我家干什么？”冷靜，冷靜，大敵當前，切莫亂了自家陣腳，先摸清對方的來意，再謀對策。季子余深呼吸几口氣，把快噴出胸口的怒火強壓下去。 “小余，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找我？“當”季子余聽到他體內最粗的那條神經傳來迸裂的聲音。 “找我干嘛！”他要是敢說出一句不中聽的話，他當場將他拆骨去皮，抽筋放血。 “我很想見你，所以就來找你。” 哈！聽聽，這是什么見鬼的理由，想見他！？他還想見愛因斯坦跟愛迪生呢，不見他飛奔到下面與他們交友談心。 “你現在見到了，可以滾了！”早點把地雷掃出家門，免得自己血壓飆升。 “還有……” 還有？還有什么，該不會這家伙嫌他不夠慘，要他在家人面前死得更難看吧。 “還有我想跟你道歉，那天是我不對，請你原諒我！” 不提還好，一提起那天，那些慘痛的經歷就像惡夢一樣，重現眼前，他至今還清晰記得他留在他身上的屈辱和痛楚。 “小哥，艾沙斯都誠心跟你道歉了，你就原諒他吧！”看著艾沙斯像只被主人責罵的小狗一樣，低垂著腦袋，季美薇心中不忍，于是開口幫他求情。 “閉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給我閃到天邊涼快去。”季子余沖上前一把想拉開季美薇，好方便將艾沙斯剁成肉醬。 可是季美薇像被釘住了似的，硬是護在艾沙斯跟前。 “你給我閃開！”季子余發覺胸口那團怒火就快爆炸了，整個胸腔痛疼不已，連頭腦都開始發熱。 “我不要！”季美薇倔強的不肯讓開，她使勁一推，讓沒啥體的季子余向后踉蹌了几步。 “小余……”他慘白的臉色叫艾沙斯擔心不已。 “閉嘴，別叫我！”氣憤中，手中的菜刀狠狠一拋，噠的一聲插在大門中上，剛剛開門進來的季偉，季廣，和季寒被這把天外飛刀三魂嚇掉七魂。 “怎么回事！”三人一進門就發現家面波濤洶涌，殺氣騰騰。“六國大封相啊！” 胸口越來越痛，季子余扶住身后的椅子，勉強支撐自己的身體。“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抹煞一切，就能消除我的痛苦，我收留你，把你當弟弟一樣看待，處處為你著想，就怕你吃不飽穿不暖，我拿真心待你，而你卻……卻做出這種事，把我的真心真意當垃圾，將我的自尊放在腳下踐踏。” 季子余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痛了，痛楚逼出他兩行熱淚。 “對不起，小余，我很后悔，真的，自從我回去以后，白天你的樣子總是浮現在我腦海里，到了晚上就會夢見你哭泣的樣子，這讓我心好痛，原諒我好不好。我不是有心的，只是當時小余看起來特別漂亮，讓我忍不住了就……” 見他越說越放肆，季子余不顧一切把擋路的季美薇推開，狠甩了他一巴掌。 艾沙斯話音未盡就狠狠吃了季子余一巴掌，一向養尊處優的他竟被人打了，這叫他怎么受得了。 漂亮的臉蛋惹上怒意，銀眸一沉，冰若寒冷的眼光射向季子余，“你干嘛，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 “你做了這么惡劣的事，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算了嗎？”几欲著火燃燒的憤怒視線與他冰冷的目光相交接，空氣中仿佛傳來叭噠叭噠火花崩射的聲音。 “都跟你說是無心的。你有完沒完。” 聞言怒極的季子余揚掌想再甩他一巴掌，揚出的手掌卻被艾沙斯捉住，“夠了，你再這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你什么時候對我客氣過！我今天不宰了你，我就是王八龜孫子！” 語畢，季子余像只受傷的野獸將艾沙斯扑倒在地，壓在他身上，雙拳像車輪一樣，往他身上狂揍，可惜體虛氣弱的他揮出的拳頭只能用來打蚊子，對艾沙斯根本一點影響都沒有。 眾人見他不要命似的往艾沙斯身上狂揍，當真是要殺了對方而后快，忙上前想拉開他。 “小哥，快住手！”季美薇急得眼淚直掉。 “子余，別打了，你真要打死他呀！” 季子余像瘋了似的，眾人拉都拉不住他。 艾沙斯大掌一捉，就將那兩只瘦弱骨材的手單掌鎖住。 另一掌往他腰際一按，軟柔無力的腰身當場被壓下，緊貼著他，形成暖昧的姿勢。 “放開我！聽到沒有！”已經氣瘋了的季子余，開始竭斯底里。“王八蛋，放開我！” 被緊鎖住的身子根本動彈不得，沒關系，君子動口不動手。 嘴巴一張，雪白的牙齒就欺上艾沙斯健壯有力的雙臂，用力一咬，血腥味頓時在唇舌間漫延開來。 “啊！”艾沙斯吃痛，一時放松了對季子余的箝制。 季子余乘機逃脫他的約束。 赤手空拳不是他的對手，季子余決定動用祖傳的鎮家之寶 蜀山龍眼劍。 抽出挂在牆上封塵多年的所謂寶劍，決定與對方決一死戰。 寶劍出鞘誰與爭峰，不愧是名牌寶劍，其殺傷力果然比菜刀更勝一籌。 “看劍！”大喝一聲，揮動寶劍，向仇人追斬而去。 那劍招招招犀利，式式要命，平常用來招呼雞鴨魚鵝，青菜蘿卜的各種刀招，改為劍式，其威力似乎更上一層。 季大俠大展拳腳，季家宅風聲鶴戾。 一招開胸破肚式，當場毀了一套茶具，再來招羅卜切絲，窗帘變草裙，最后來招落劍式，劍尖九十度垂插入地板，啊！抱歉，這招不是劍式，是劍太重，舞得太累，中場休息而已，請各位稍待片刻，廣告之后再見。 “呼……呼……你……有……種……別別……跑！”季子余捂著發痛的側腹，拼命喘氣，早知道應該選棒球棒或是雞毛彈當武器，寶劍雖好，但太、太重了，他自問不是英雄級人物，無力肩挑如此“貴重”的劍。 “小哥，你鬧夠了沒了。”季美薇心痛的看著艾沙斯鮮血淋漓的手臂。“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 跟禽獸有什么話好說的，有話留著上墳說！ “受死！”掄劍沖上前狠砍。 “不要！”就在這刀光劍影之時，季美薇沖了出來，眼見寶劍就要落在她身上，季子余手腕一動，腰際用力一旋，劍從季美薇頭頂不足一廛米的地方划過。 眾人皆抽了口冷氣，如果劍划下一點，那后果不堪設想。 “你瘋了？”沖出來做人肉盾牌，小妹的蠢真程度又上升了嗎？該死！ “我不會讓你傷害他的。”季美薇一付視死如歸的樣子，氣得季子余七竅生煙。 “臭丫頭，你胳膊往外拐，你是他馬子啊，這么護著他！” 季美薇的小臉一下子紅到耳根，這下子在場長眼的人都清楚其中含義。 “小薇，你該不會愛上他了吧！”季威在說愛字的時候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本來紅通通的臉現在更紅了。 季子余也是紅了臉，不過他是被氣紅了，整張臉被氣成豬肝色。 不會吧！“你該不會已經被他……” “沒有，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季美薇急急解釋，是她單戀人家，這樣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 好啊！害了他還不夠，現在連他老妹都把，天誅的，今天他非殺了他，為民除害。 “你納命來！”高舉寶劍不分青紅皂白就要砍下去。 季偉忙上前捉住季子余握劍的雙手，季威也從身后攬住他的腰。 “子余，別沖動！”雖然季威自己也很想把那個誘拐小薇的王八蛋砍成肉泥，但問題是小薇死命護著他，難保子余這劍下去不會殺錯良民。 “放開我！”季子余已經完全失控了，拼命扭動身軀，欲沖出重圍屠宰仇人。 “小哥，到底艾沙斯做了什么，你不肯原諒他？” 他強暴我！這種話說不出口。 “他做了這世上最罪大惡極的事，就算死一萬次也難以彌補！” “什么事？” “就是……就是……”要他在家人面前承認自己曾像個女人一樣就這男人身下哭泣，打死他也不要！ “你走開，這不關你的事！” “你想傷害艾沙斯就關我的事，到底他做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你說呀！”一向溫順的季美薇，此時也像個不可理喻的潑婦一樣，咄咄逼人。 家門不幸，竟出了這么個美麗笨女人。 “他……他……” “你說啊，你說不出來！小哥，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可理喻，蠻不講理。” “你……你……”季子余氣得牙咬咬，張口無言，這女人果然是上天派來毀滅他的。 “我……我……”依依哦哦半天，季子余還是無法親口說出那段痛慘的經歷。 雙手一松，寶劍當的一聲倒落地面，虛脫的身體軟倒在身后的季威懷里。 有冤無處申，有苦無處訴，季子余現在比竇娥還要冤！ 滿腹委屈無處訴，萬般辛酸心頭嘗。只怨包聊不復在，兩行珠淚濕衣裳。 “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虛弱的身體讓他的聲音比小貓還小。 艾沙斯非但沒離開，反而朝季子余身邊走去。 季子余只覺眼前一陣黑暗，下一秒他就被艾沙斯以強硬的勢態摟抱入懷。 似曾相識的味道，引發季子余內心深處最大的恐懼，那些可怕的經歷像走馬燈一樣閃過他的眼前，曾經遭受重度侵犯的身體如條件反射般泛起隱隱痛楚。 “不…不要……”季子余雙唇泛白，兩眼發直，發出如夢囈般的低喃。 下一秒，他狂亂的搖著頭，身子拼命蠕動，虛軟無力的雙手捶打著對方，“放開我，放開我！” 不要，不要碰他，他好怕，好怕，在那個沒有月光的夜晚，眼前的男子將他強制在床上，不顧他的意愿，強行貫穿他的身子，像瘋了一樣在體內引起一波波的痛楚，將他身為男性的自尊心撕個粉碎。 心中的恐懼讓季子余的掙扎行動升級，他几乎處于瘋狂狀態。 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季子余是真的嚇瘋了，季偉，季威忙沖上前欲從艾沙斯手中搶回季子余。 艾沙斯單手甩開他們，抱著季子余后退一步，銀眸寒光銳現“別碰他！他是我的！” 雙手臂更有力的摟緊懷中人。 身體的接觸到艾沙斯胯間的硬挺，讓季子余的恐懼攀到最高峰。 “不！”季子余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隨即昏死過去。 “小余！”懷中人兒臉色蒼白令人心驚，全身冷得几乎感受不到他生存的氣息。 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漫上心頭，令冷靜的頭腦昏了頭，艾沙斯手足無措，抱著季子余站在原地，不斷呼喚他的名字，顫抖的聲線顯示他內心正受著前所未有的沖擊。 季庭沖上前，把季子余從艾沙斯手上搶過來。 太過震驚，以至于放松了對周圍的警戒，一個不小心，手上的人兒竟被別人搶走，艾沙斯惱怒至極“把他還我！” 就要沖過去搶人，偉廣威寒有志一同的沖過來，抱胳膊，扯腿的阻止艾沙斯前進。 “滾開！”眼看一場一對四的自由搏擊就要開始。 “沒有心跳！”一句話讓現在炒熱的氣氛冷了下來。 季庭忙把季子余置于地毯上，嘴對嘴的吹入氧氣，再有規律持擠壓他的前胸。 眾人提心吊膽的在一旁看季庭急救，剛剛還好端端的一個人，現在就去了半條命，眾人心里都怕得要死，生怕季子余有個萬一。 過了將近二分鐘，季庭一個擠壓，季子余輕哼一聲，吐出一口淤血，心跳才緩緩恢復跳動。 眾人皆松了口氣。 季庭累得癱坐在地毯上，季威把季子余抱上沙發，而季寒則抽了張紙巾，輕輕替他拭去嘴邊的淤血。 “怎么會這樣？”季偉心焦地問。 季庭深呼吸几口，順順氣“氣急攻心，怒血上沖，卡住喉嚨，無法呼吸。” 艾沙斯像條小狗一樣，蹲在沙發旁，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昏迷中的季子余。 小余的身體好像很不好，對了，帶他回冥界，輝姬的醫朮很棒，一定很快就能醫好他。 打定主意，他驀的站起身，彎身將季子余打橫抱起，大踏步往門口走去。 他這一舉動讓所有人嚇了一跳，一時不知所措，以至于誤了阻止他的時機，眾人回神急急忙忙追出屋外，一出大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銀色的，銀色的翅膀，巨大的銀色雙翼仿佛兩輪彎月遮擋住太陽的光輝。 從艾沙斯背后長出一對銀翼。 金屬光澤的銀色眼瞳，比任何高級綢緞還要柔順光滑的銀發，閃耀的銀色大翅膀，是天使還是惡魔。 “嘩！”矯健的雙翼大大張開，再緩緩的將兩人包圍住。 那張美得令她心痛的容顏，漸漸被銀色的羽翼遮擋住。 臉！看不見了，心漸漸麻木，銀色的美目緩緩合上，麻木的心仿佛被一道響雷振動，“不！”季美薇不顧一切的扑入銀光中。 “美薇！”離她最近的季威本能的捉住他的手臂，這時他感到有一股力量，把他的身體扯離地面。 “阿威！”季偉扑上去抱住季威的腳，只是那股力量太大，季威也被扯離地面，廣庭寒也跟季偉一樣相繼扑上去抱住前人的腳，形成了一種小魚咬大魚的局面。 耀眼的銀光籠罩著整個季家宅，片刻過后，銀光漸漸變弱，季家門前的小徑上只剩下几片枯萎落葉，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