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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SARS的清潔與環保危機》
本地番茄 一. 危機後加強監管
不久前,SARS源頭在專家鑑定下「水落石出」,美聯社引述了香港大學研究學者的話,他們說:「為了避免在人類當中爆發更大規模的SARS感染,果子狸及其他野生動物應在小心監管的情況下被畜養、宰殺和出售。」這段說話很具象地說明了在這個社會裡,每次「事件」的教訓與結局都不外是羞本意識與建制都毋須改變,只須專家、精英進行更多監管、掌握更多權力。加上針對屋h和阿公阿婆的「清潔運動」,更說明了弱勢者每經一事、都被進一步標籤和剝削更多自主權。
事實上,直至目前為止,SARS是一個相對地「溫和」的傳染病。即使我們不是把它拿來和每天奪走三千條第三世界(窮)人命的瘧疾比較,它還是較許多傳染病「溫和」--起碼不像許多感冒症般,SARS在未發病的患者身上不具太大傳染性,也不見得在一般接觸下(如在地鐵車廂內)會大肆傳播。只是在現代化的醫院; ,SARS的傳染性為最高;此外,就是在神秘的現代化住宅(如淘大花園E座)的安裝設計下,SARS也會失控地蔓延。
此外,(幸運地)SARS病毒也不曾透過日常的食物--如禽畜或菜蔬、甚至是食水來傳染。然而,這些更具嚴重後果的傳染途徑並非天方夜譚:禽流感、毒藥、嚴重污染的東江水已一一向我們發出警告,問題是我們是否能接收到有關訊息,去從意識、制度及有關的權力結構上改弦易轍。就以毒菜為例,在廣東的工業化生產以供香港人大量消費的種植方式,傷害當地環境,毒害農地的廉價外省勞工,故因「毒菜」而受損的,豈獨是香港的個別消費者?而針對毒菜為禍,又豈能靠有經濟能力者購買價格高企的有機菜去「解決」掉?
二. 未來無法應變
不去從公平與人民參與的方向去檢討危機、疾病、衛生與健康,就不能應付以下在我們現時的生活模式與條件下,完全可能出現的情景:
* 有一天,跨境南來的日常食品與食水供應極度污染,我們如何過活便成了生死存亡的問題。
* 有一天,某種傳染疾病在香港或區內流行,世衛--或類似的代表著被種族、金錢利益影響著的有權力組織--判定「疫情嚴重」而導致整個香港被隔離--即再無海、陸、空途徑而來的食物進入境內,我們又吃些甚麼?
* 屆時,我們再環顧境內四周,試圖自耕自養而自食,卻發現到處都是樓盤及房地產或有關的基建與旅遊設施所造成的污染,根本無地可用、無水可飲、無本土生物可供救急食用,更無民間流傳下來的知識去告知我們如何生存下去。
* 屆時,有權者便靠隱瞞事實,玩弄數字和概念,在社會強行造成分隔/消滅「病魁禍首」的一群與保護「健康」的一群,以滿足外界的標準,讓香港重返盛世,重返國際消費舞台。以上的情景絕非駭人聽聞,回顧這次SARS與更長久以來的社會走向,及應付風險及逆境措施,便可知道這不過是沿著既有邏輯的演繹。証諸後SARS的「清潔運動」,根本毫不涉及傳染最熾烈的醫院與現代建築設施,而一味轉移視線去打壓「垃圾蟲」,其無能與不忠實,便可見一斑。
三. 幫閒的良心救贖
由「清潔運動」再擴及到「環境保護」,是另一個透過混淆概念去轉移視線、拒絕意識與制度之改變的策略。SARS的確告訴我們環境與我們自己的關係失調,但這種失調不是透過我們加強操控(如監管野生動物之豢養、屠宰與售賣)去達致;我們必須將這種「環境保護」觀念的保守面目暴露出來。
若然將環境看成是人類不公平的制度與不負責任的行為之外的東西,而人(專家)可以為「它」找到「很科學」的穩定原狀(homeostasis),及現時的建制則毋須改變,那麼,事實上就是讓保障和催谷著消費主義的政治、文化、經濟體系運作如常。這當然是極度抱殘守缺。如果SARS提醒我們要關注環境的話,那就是督促了我們重提「環境」作為一正面面對和跨越建制權力的方向,將改變人類及萬物所置身於的剝削體制,納入為環境關懷的核心課題。
故人類的衣食住行、想望愛欲的方向與探索,就是環境課題;而這些,都不能離開反省與衝擊當前制度之不義與製造虛幻,而去進行的。
「環境」從來都不是中立的科學處理的對象。我們既不能將香港環境視為獨立於我們對生活與建制的反省批判之外,更質疑設一個自稱「環境保育」的部門、範疇、科目、甚至是新消費潮流,去安頓我們的「後SARS良心」,而實際上容忍著一切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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