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OnE

「離婚吧！」
「你不後悔的話，我是沒問題。」
「我只後悔當初嫁給你。」女人平淡地說出收藏在心裡多年的說話。
「你這女人！」
『啪！』男人無情地給了女人一巴掌。
空氣好像凝結了般，沈默的氣息充斥著整個房間。
「我只要他們。」良好，女人才緩緩開口，手輕揉著剛才被男人痛打
的面頰。
「不可以！你只可以要一個！他們我也有份的！」
女人猶豫了一會，望著正在玩耍的兩個小孩。
「媽‥‥媽‥‥」其中，右面的小男孩跌跌碰碰地走到女人面前。
「乖。」女人溺愛地摸著小男孩的頭。
「怎樣？快決定！我沒空跟你說下去！」
「央‥‥」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她不希望在這個男人面前掉一滴淚。
「他嗎？隨便你，那我要右典好了！」
男人走過去抱起還在玩的右典，但右典卻只是一直盯著女人跟懷中的
兄弟。
拿起外套，男人跟右典慢慢地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　十七年後　－
「右典，家裡沒啤酒了，快去買！」
像往常一樣，家裡缺什麼，這父親必定會吩咐右典去買，而右典多數
也不會反抗。但今天卻‥‥
「沒空。」
「沒空？！我是叫你去！管你有沒有空！」
男人隨手拿起旁邊的雜誌，毫不留情地扔到右典身上。
不過右典卻好像已經習慣了般，並沒有任何反應。
痛，當然也不會感覺到。
「要喝就自己買。」
「你想反抗我嗎！」男人抓住右典的衣領，一手把他抽起。
「想打我嗎？隨便，不過請快些，我還有事忙。」
「有事忙？！」男人看到右典旁邊的行裝。「幹麼收捨東西？！」
「與你無關。你不打了嗎？那就放開你的手！」撥開男人的手，右典
繼續忙著整理自己的物品。
「與我無關？身為父親也不能管自己兒子的事嗎？！」
右典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無言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眼神依舊沒有半點
溫暖。
「快說為什麼收捨東西！」
「你覺得自己像一個可以管自己兒子的事的父親嗎？」右典站起來，
走到父親面前。
「你說什麼！我養了你這麼多年，你竟然對我說這樣的話？！」
「哼！你養我？相反吧？自懂性開始我就要自己找工做去養活自己和
你！而你每次兼職的錢就只會買酒、養女人！
一個終日只顧吃喝玩樂、不順意就打自己兒子的人，配做父親嗎？！
配說這種話嗎？！別笑死人了！」
右典憤怒地向父親咆哮著。忍辱了17年的怨氣今天終於一次過、不留
餘地的全爆發出來。
「這麼多年來你根本沒有把我看待成你的兒子！你只當我是一個可有
可無的人！一個出氣袋！你這樣的人根本沒資格做我的父親！
還有，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小時候也是因為你這樣子，媽媽才會
離開你的！你應該檢討一下自己！」
「我沒資格？那誰有資格？別忘了是你母親情願要你的兄弟也不要你
的！你根來就是多餘的！」
很難聽，父親的說話很難聽！竟然說我是多餘？我不是，不是‥‥‥
「是嗎？」右典苦笑一下。「既然我是多餘，為什麼你還要分開我跟
央登？為什麼就不能讓我這樣多餘地跟央登他們一起生活？！」
右典恨父親，恨他為什麼那時要分開自己和央登！
「我不要你誰來養我啊？！」右典的父親自鳴得意地敲著右典的頭。
「嘿，你這傻人！」
「你這‥‥自私鬼‥‥」右典握緊拳頭，盡量抑制自己不能失控。
他不想為這男人而做錯任何事。
「哈！沒錯，我是自私鬼，不過我說啊，誰不會為自己利益而自私？
！」
之後，右典沒有再說話，他只是走回房間繼續整理自己的行裝。
『越快離開這裡越好，我就不會再這麼辛苦‥‥』
他覺得很累，累得已經不想再跟父親說話。
「喂，怎麼了？屈服了嗎？哈！早叫你不要反抗我！」
收捨完所有行裝，右典望了望自己的父親，然後不帶一點留戀地走出
這個沒有溫暖可言的地方‥‥
「你去哪！」右典的父親大聲地呼喝著。
右典沒有打算回答，因為他已經決定離開這裡。
「喂！你走了就別想再回來！」
雙手慢慢地關上大門，就算屋裡的人怎樣大叫大喊也不加以理會。
右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步大步向前走著，嘴角不禁泛起一陣淺笑
。
因為，他終於自由了‥‥‥

コゴ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