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二章 -


天空的顏色是一片令人舒適的粉藍,純白的雲一朵朵的點綴了這一大片的天
空,而那刺眼的太陽正耀著大地,使所有睡蟲也給趕走,每一個人也準備好迎
接這新一天的來臨。

「早安!」

「早安!」

「早安!」

上班的人們也正慣性的打招呼,而歐巴桑們亦忙著熱切的走在一起問好和談
話,學生則也要禮貌的和老師來個「行禮」,一齊一齊也是如此的美好,所有
東西也是照常的過著,嗯!是一個快樂的早上!

這倒不是個個人也認同的,因為在橘家裡也有一大幫人希望自己今次能過得
這關保著飯碗。求神拜佛呀...阿彌陀佛嘍...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
蜜多時...照見五蘊佳...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色即是空... 

在這一幫正諗經的傭人前,剛坐了所有橘家的人,氣氛是異常的凝結,異常的
沈靜,右邊有著不少西裝人和他們的主子---慶太的母親。而左邊的人馬也
不少,最起碼所有橘家的人也齊了,除了少了母親和父親,但卻也加了涼平下
去來補數,而在後的便是一直也諗經的傭人們,要是不知道那些傭人在念經
的話,便會覺得這兩幫人是很有氣勢的。

「一大清早,大家便這麼有精神來找我,想必一定有什麼重要事吧?」慶太母
親如常用著冷冷的口吻說話。

「沒錯。」慶太也把聲音寒了起來。「也沒有什麼重不重要的,只要母親你
是願意和我們的做法一樣便行了。」

「那要是,我不願意呢?」慶太母親一直也把視線放在涼平身上,那恐怖的眼
神,令涼平也一直坐立不安。

慶太也察覺到涼平的不妥,因而手便緩緩走去捉緊了涼平的手。「我個人認
為母親你會願意的。」

慶太母親雙眼閃過不滿。「那你想用什麼方法使我認同你們?」

慶太悄悄把眼神落在勇太身上,勇太突然感到背脊有一股寒意,把頭轉了一
轉,剛好對上了慶太雙瞪眼。嗚...歹勢哦...

「媽,我...我想娶亞彌為妻。」勇太盡力不要把慶太給自己的台詞說得相
當生硬。「我在第一眼看到她時,便想和她一起的了,可是在知道她是慶太
的未婚妻後,我便放棄了這個念頭,但是既然現在慶太也不想和她一起,那請
問媽你能成全我嗎?」很努力很努力的,終於背完了台詞。

慶太母親瞧了瞧勇太一眼,便幽幽地說:「好,我就成全你們。」

眾人立刻用驚訝的目光望向慶太的母親,什麼?!真的這麼容易!?知道了事情
順利不少,傭人們便加把勁去念經。

「可是...」慶太母親把眼神落回涼平,涼平因而也只緊張起來。

「可是什麼?」慶太也加了力拖著涼平的手。

「你還是要和我所選的女孩結婚。」慶太母親說話的口氣說得是非常堅定
,頓時把本是想放鬆一下的氣氛全打回完形,還增多了不少嚴肅的氣氛,而兩
幫人看來也開始產生磨擦,情況慢慢的變壞。

「為什麼嘛!明明小慶他已有了喜歡的人!媽媽為什麼還是要迫小慶耶!」美
緒第一個跑出來反對。媽媽老是要拆散人幹嘛啦!?

慶太母親把視線轉向美緒。「美緒,你認為你現在有資格說話嗎?」

雖然慶太母親所說的語氣是非常的有善,可是那嚇人的眼神,光是對一些大
人已經夠瞧了,更何況是對著年幼的美緒。

「我...」美緒給母親嚇得雙眼水氣上升了,在難以吞了這氣之下,便立刻轉
頭用淚眼對著勇太,彷彿在說--你不幫我我便立刻哭給你看!

勇太的冷汗緩緩的滑了下來。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就是要給自己的弟弟和
妹妹欺負?!人家不是說做大的欺負小的嗎?為什麼我是大的卻要給小的欺迫
呀!?...不滿歸不滿,勇太還是要幫忙美緒收起眼淚的。「媽!美緒她雖然是
小,但這不代表她說的話是不對的,最起碼剛才我也是認同她所說的話。」

「那就是媽媽不對了?」母親把令人不寒而慄的目光射向勇太。

也..也不是啦...傱使勇太很想這樣說,可是知道說完這句的後果是不但給
人用眼光刺殺,而是真正的給慶太追殺,所以還是不要說話好。

「不是不是!每個人的價值觀也不同,所以我們也不會說母親你是錯的。」舞衣看到情形這麼的差,唯有先說好話。

「哼...」慶太母親輕哼了一聲,便站起想離開。「你們已浪費了我不少時
間了。」像是已解釋了自己要走的原因,因而她便提起腳步走人。

「站著!」慶太突然站起扯著母親。「我們還沒有說清楚的!」

慶太這樣的舉動,當然會引起所有西裝人立刻走去圍著他們,準備慶太要是
再越矩便會出來立刻阻止。

慶太母親臉上除了是冷冷的表情外,還有加了一個樣---惱。「慶太!你這是
對我應有的態度嗎?!」

「我不管這是什麼態度!我只知道我要跟你說的事是還沒說完的!你能對我
這樣,就表示你早就沒有再有過母親對兒子應有的態度了!我還這麼給你臉
做啥!?」慶太對母親一點畏懼感也沒有。「我是不會和小涼以外的人一起
的!無論你怎樣迫我們怎樣破壞我們也好,我也不會順你的意思!你跟本一些
也不體諒我們!你所做的和說的一定是對的嗎?!我一些也不覺得是!可能只
憑我這幾句是不可以證明出我說的是對,但是從你能使人打傷我來迫我就
範、強迫我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甚至是屬於討厭的人結婚和傷害了小涼這些
這麼卑劣的行為,你認為你這又是算怎樣呀!?」因為沒氣的關係,所以慶太
便需要停下來休息一下。

慶太母親給慶太的話而弄得惱上加惱。「你---」

「我還沒說完!你這做得世上最差的媽媽!我跟你說,從我懂事以來,我便開
始不喜歡你!亦因為你一些行為而慢慢的從不喜愛變成討厭!而現在更可以
說是狠!我第一樣會愛做的東西便是踼足球,因而每次我也很期待上體育課,
有時候在沒有體育課的日子便索性放學留下來玩一下足球,直到給管家拖
走!而自己亦也想要一個足球,可是卻又不敢叫你們去買,怕你們會不但不幫
我買還會很惡的罵我不應該會這玩意!因而我便自己儲錢買個....結果呢?!
當你知道我那時的興趣後記得你自己做了什麼嗎!?便是把我那辛辛苦苦的
足球就這樣給掉了,還要禁止我玩足球呀!」實在是非常惱的關係,因而慶太
便開始了反舊帳。

「住口---」

「其實也不只這麼少的!還記得我第一次談戀愛的時候!你居然突然的又再
次像現在這般的插手,硬生生的分開了我們,說什麼她不配得起我,好!我忘
記這件事!往後在一些假期時我帶了朋友來家玩,你卻對他們說--真的是下
等人!你知道你這樣說他們會有什麼反應嗎?你還要找人趕了他們離開,回到
學校這消息己傳得整校也知了!你也知道我已是男性朋友的公敵了,那時弄
得我連唯一的一些朋友也沒了!」慶太激動的數落以往母親破壞過的事情,
把在旁的所有人也嚇得怔住了。

久久不能反應,可是慶太的母親也能立刻的有了回應:「你這算在罵我了?!」

「我要是真的要罵你也不會只說這麼少吧!」慶太毫不客氣的頂撞自己的母
親。

「你...」「拍!」一聲!在眾人驚訝、驚嚇、驚慌、驚醒的情況下,慶太母
親就這樣一掌的拍下慶太的俊臉。

「夠了!!」一把沉暗惱怒的聲音劃過整間屋子,慶太的父親實在再看不過去
了。「慶太!你說話也未免說得太大聲了!?居然是在罵自己的母親!?」

所有視線也落在慶太父親身上,而很明顯的從所有人的眼光看到了的便是--
-不是吧...母親完到父親...

慶太緩緩的抬回起頭,雙眼閃過得意,然後便慢慢退後站回人群前。

慶太母親看到慶太能自動自覺的退步讓路,以為他是給父親的責罵而醒覺和
知錯,因而不想再理剛才的事,想提腳邁步---

「站著!」慶太父親突然喝了一聲。

慶太母親下意識的停下,望上自己的丈夫,剛好對上了他的視線。

「沒錯,我是在跟你說話。」慶太父親慢慢從樓梯下來,亦移步走到了慶太
那幫人的前面,像是加入了慶太的幫派,而雙眼還是依舊佛留在慶太母親身
上。

現在從慶太母親的臉上看來,只有怒惱和惱怒,樣子黑得比墨汁還黑。

「你想做什麼?」二人向來沒有相處好過,甚至可以說是沒有怎相處過,想不
到現在難得一次的談話內容是如此的差。

「我要你放手,別再騷擾慶太。」慶太父親把平常在商界無情的面孔罷在臉
上,而所說的話也非常出呼別人的預料。

「為什麼?」慶太母親明顯是一臉不會妥協。

「因為,這是我。命。令。你。」慶太父親出奇不意的道,而臉上的表情還
是沒有改變過。

「我不會接受的。」慶太母親沒有給他嚇壞,還是逕自的強硬。

「你就這麼想慶太重踏我們的舊路嗎?!」慶太父親看到她想轉身離開,別一
個腳步走前擋著。「我們這婚姻也是商業婚事,你應該也嘗過了因這婚事而
有過的痛苦吧!然而你卻還是一顧的為兒子搭著這痛苦的道路。要是慶太真
的娶了那女的,你瞧我們家還會不會有著一個真真正正的慶太?!有的就只是
一個得過且過行屍走肉過活的人。為了家業而沒有了一個孩子,吃虧的就只
有我們!你跟本就是要知道的!因為你跟本就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

慶太母親臉上終於有了變化,痛苦閃過雙目,不過很快又回愎了剛才的僵屍
臉。「那又如何?你猜你說的一定會是成真的嗎?他一定不能接受亞彌的嗎?
日子久了,什麼事也有轉變的。」

「可是不同於我們的是,他已有了愛人了!那你卻還是要分開他們還加插了
一個女的下去,你猜這般的傷會很淺嗎!?到了慶太能接受那...呀理(對吧?)
的人時他已是一個需要退休的中年發福人了!」慶太父親難得的激動說。

「我不管!反正他們的婚事是一定的了!」知道自己理虧,因而不想再吵了。

「你知道自己也是錯的了!那你趕快醒過來吧!他們一起是一定不會有幸福
的!」雙手放在慶太母親的肩上搖著,試討讓她清醒些。

「我不理我不理!反正我弄大家業是對的...」多年來也在奸狠無情的商業
界裡過,而自己亦是因此而沒有了終身幸福,所以怎樣說自己也是給這已弄
花了眼,父親和母親能為了錢而放棄了自己,能因錢而不擇手段...因而家業
無論如何也是最重要的!

「別傻了!我們跟本一點也不貪心,現在的錢已夠多了!你可以停止再用這些
方法--」

「不是不是!只要慶太這頭婚事行了的話,你這句話才算得是有可能!我不會
放棄這大好的機會的!」慶太母親想推走在肩上的手。

「沒有這個機會,也能有下次的吧!放棄這和放過慶太吧!」慶太父親雙手還
是照樣硬在她的肩上,因為知道自己一放手她一定會走得老遠。

「我...不可以...」慶太母親已開始有些軟化。

「我們沒有了這次商業機會,不代表再沒有下次的,為了慶太的幸福,你便放
手一次吧。」慶太父親其實也知道她是多為家業盡心盡力,所以看到她這麼
的為家業著想,心裡也不免會有些感動,因而語氣也放緩了。

「但...但是我們要是拒絕的話,以後一定不能再跟那公司合作的了!」慶太
母親已開始讓步。

慶太父親悄悄瞧了慶太,慶太的視線立刻射向勇太,勇太突然又感到背脊有
一陣寒流滑過...

「不用擔心,換成勇太的不就是行了?那還不是我們的孩子。」

「什麼?!」真的要娶亞彌!?勇太真的不敢相信,剛開始是屈服在慶太的邪威
之下,因此才「說著」答應,那現在父親金口一出...

「那...」慶太母親有些遲疑。

慶太立刻開始催著傭人幫手。「對呀對呀!各位!你們說勇太跟三...亞彌他
們絕不絕配呀!?」

傭人們看到在慶太身後的契約,再望望慶太臉上所寫著的---不贊同我你們
的錢便泡湯。

「絕!古有美人配英雄,現有少爺和小姐,簡直是絕絕絕配呀!」眾人不約而
同的說著同一句話,別誤會,其實慶太早就要他們背了自己給他們的對白,然
後在慶太一些說話後適當的選出應有的回應。

「呃...」勇太一臉無助...

「那就這樣決定吧!可以嗎?」為了好讓慶太母親下台,因而慶太父親便還是
詢問一下。

聽到丈夫仍願意尊重自己,慶太母親的心便不自覺的軟了起來。

「好...可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