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tch × Hunter

Chapter 7:藍色火焰×人狼×抓傷

離開水晶皇宮後，Sylvester帶著小岡等人走過白向日葵園，然後進入森林範圍。那兒並沒有剛才的光亮，反之，陽光少得如沒有太陽。而且，由於五人走了良久都未有談話，使氣氛變得詭異。

過了十分鐘，五人似乎已到達森林的中心地域。Sylvester示意大家休息。而心中一直有個疑團的小岡，終於都鼓起勇氣，問Sylvester：「呀......Sylvester......我想問，為什麼......其他考生似乎對伊蒂絲的精靈身份......沒有驚訝？」

「因為那團彩煙幕。」Sylvester平靜地回答。

「那團彩煙，有問題嗎？」基路亞問，其實他心中都覺得奇怪。

「咦？你們，沒受影響？」Sylvester很詫異。

「受影響？你的意思是......」古拿比加也加入討論。

「凡是見過而且吸入其粉未的人類，所聽到的和看到的都會有所扭曲。以女王陛下的話作例子，其他考生聽到的會是：『歡迎大家來到幽暗密林，我是第一階段Hunter Exam的考官，伊蒂絲。而考試的內容是：三日內活生生走出這個森林便算okay。出口就在東方太陽升起之處。好了，現在，考試開始！』」

「但我們聽到的，卻是另一回事。」古拿比加說。

「你們......聽到原文？」Sylvester露出驚奇的樣子。

「沒錯。」三人回答說。

「可能是因為我們站得比較遠吧！Sylvester，你應知道，我們是最後一批到達的。」莉雅插口說。

「可能吧！」

Sylvester說罷，五人又再次陷入沈默。太陽很快又下山回家了，黑壓壓的，幾乎伸手不見五指。莉雅不以為然地揮動魔杖，五人面前便憑空出現五個空的闊口玻璃瓶。然後莉雅將魔杖對準自己的左手手掌，低聲唸了句精心挑選的咒語，魔杖頂端噴出一個信風子藍色的火焰，莉雅將它接著。小岡驚呼了一聲；古拿比加張大嘴巴；基路亞瞪大雙眼；Sylvester則抿嘴一笑。

「莉雅......妳...」小岡的反應最大，他驚奇得出不了聲。

「什麼？」莉雅笑著問，順手將火球「放」入玻璃瓶。

「莉雅......這個火球......無煙的？」能經常保持冷靜的古拿比加，指著藍色火焰問。

「呀哈！還是古拿比加你心水最清！我想你也該想到了。」莉雅用一種賣關子的口吻說。

「是魔法？」

「Bingo！這個藍色火焰是個好好用的魔法。不但無煙，而且防水，還可隨身帶著呢！」她提起玻璃瓶活潑地說。

「喂，莉雅，妳究竟是否真的想替我們生火呢？還是在做個人show......」Sylvester斜視她說。

「Okay，okay......」莉雅拍拍Sylvester的肩膀道：「算我怕了你，我對你放火是了......」突然一個藍色火焰自魔杖頂端噴出，Sylvester差點兒便接不來。莉雅見到奸計成功，很調皮地嘻嘻笑。古拿比加(例牌地)臉紅，基路亞亦看在眼裡。

在Sylvester咒罵完莉雅後，莉雅便逐一替另外三位同伴施法。就在莉雅施法完畢後，Sylvester突然抓起他的弓箭，站起來，向黑暗的森林射了一箭。接著眾人聽見幾聲像是狼叫的聲音。莉雅則很快地提起她的玻璃瓶，又站起來，望向剛才Sylvester射箭的方向。而好奇心極強的小岡，也提起自己的玻璃瓶，轉身望向相同方向。隔了一陣子，小岡張大嘴巴，企圖叫出來。「SH！小岡，別出聲！」卻被Sylvester阻止了。

「Sylvester，該不會是......」莉雅放下玻璃瓶，同時使魔杖頂端發光。

「是呀，一定不會有錯！」Sylvester堅定地說。

「天呀......」莉雅頹然說。

「那些是......」小岡全身震抖，似乎是見到些好可怕的東西。

「小岡、古拿比加、基路亞，你們留在這兒，等我們回來。Sylvester，走吧！」莉雅抓緊魔杖，向前方跑去。突然被人捉住右手。「古拿比加！」原來是古拿比加。

「不要去，莉雅！我雖然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但我知是會有危險的。莉雅，不要去！」他捉緊莉雅，死都不肯放。莉雅用左手拿魔杖，指著古拿比加。「莉雅......」

「我希望你不要逼我......古拿比加。」她憂傷地說。

「莉雅！」這時，Sylvester開口了：「或者讓他也跟來吧，他似乎不放心讓妳去。」

「Sylvester，古拿比加他......一但他給咬傷......」莉雅卻更擔心古拿比加。

「我信他一定可以幫助我們。」Sylvester則異常相信古拿比加。

「好吧......小岡、基路亞，若果一小時後我們都未回來，便去通知伊蒂絲。」

「Okay。」基路亞答說。Sylvester、古拿比加、莉雅消失在黑暗中。基路亞回頭問小岡剛才他見到什麼，而當他聽過答案後，亦嚇得出不了聲......

***

三人走進黑暗中，若不靠莉雅魔杖頂端的光點，他們根本不能看到什麼。他們心緒不寧地一步一步向前行，突然，Sylvester再射一箭，三人又聽見幾聲叫聲，這次，他們真的可以非常確定是某個動物的叫聲：狼。Sylvester咬咬下唇，用精靈語說了一句話。聽罷，莉雅嚇得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古拿比加及時抓緊她的肩膀，她才不致失足向後跌。正當他轉頭想問莉雅剛才Sylvester那一句話時，莉雅以極度抖震的雙手繞過古拿比加的左手，抓得死緊的。

「莉雅，妳......Sylvester，剛才......」古拿比加卻被莉雅嚇了一跳。

「我剛才說：『是一頭......人狼。』」Sylvester擺好姿勢，準備再發一箭。

「人狼？」古拿比加問。

語音剛落，傳來動物的腳步聲，三人均退後一步。莉雅以抖震的右手將魔杖指向前方，唸了聲：「去......去，武器......走！」一道紅光從魔杖頂端激射而出，射中了某個東西，並照亮了它：「它」的外形告訴三人，「它」是一頭狼，一頭大得要命的狼。牠憤怒地咆哮著，血紅般的雙眼死盯著莉雅，似乎知道剛才攻擊牠的是誰。Sylvester踏前一步，想將人狼的注意力轉移到淚自己身上，卻是徒勞無功，人狼仍然盯著莉雅。

「古拿比加，帶莉雅去找女王陛下。這兒我可以應付的。」Sylvester走到古拿比加跟前說。

「但，Sylvester......」古拿比加猶疑不決。

「快！」Sylvester大叫道。

古拿比加立刻拉莉雅走，但她頹然跪在地上——她已到了極限，走不動了。古拿比加見狀，立即使力抱起莉雅。他感覺得到莉雅真的震得要命；他轉身想回頭跑時，感覺到那頭人狼開始行動。

「我不會讓你這畜牲去傷害他們的~~~~！」古拿比加聽到Sylvester在大叫的同時又射一箭，但接著他卻被人狼打倒在一旁。

古拿比加不敢回頭望，只知要拼命走。人狼又咆哮一聲，牠伸手想抓古拿比加。此時，古拿比加卻回頭望了一眼，知道牠想攻擊莉雅，就跪在地上，企圖用自己的身體去保護莉雅。在下一秒，他感到人狼用利抓在他背部狠狠抓了一下；而在他失去知覺前，他隱約見到人狼倒在地上，和聽見莉雅大叫著自己的名字。

「我早就說過，我不會讓你這畜牲去傷害他們的......」這句來自Sylvester的話，是古拿比加最後聽見的。

然後，他便昏過去......

***

咦？這兒是......為什麼，我嗅到這麼多花香？難道......我在天堂？那......莉雅...呀......我感覺到，有人捉住我的右手？哇，這些光......好刺眼......

古拿比加坐起來，發覺自己身處在一間有多種花的房間：白向日葵、鬱金香、毋忘我和蝴蝶蘭。他轉頭望向右邊，發現一個海藍色頭髮的女孩伏睡在他床邊，並捉住他的右手：那是莉雅。

「莉雅......」

「她守在你床邊己一整晚了。」一把熟悉的聲音傳入古拿比加耳邊。他回頭一看，雙手抱胸、斜依著水晶牆壁的Sylvester便出現在眼前。

「莉雅她......未離開過？」

「沒錯。在你昏過去後，莉雅用魔法送你來這兒。女王陛下知道你受傷後，就用這種藥水來替你治療，」說著，Sylvester取出一小瓶紫色的液體，又說：「不消一會傷口便痊癒，但由於藥力末過，你仍然昏迷不醒。那時只是七時多，而由那時起莉雅就一直守在你床邊。現在已是早上八時多了。」

「Sylvseter，那她豈不是......」

「足足十四小時。」

「莉雅......多謝妳......」古拿比加伸手摸摸莉雅的頭髮，關切之情毫無保留地在臉上表現出來。

Sylvester繞過床邊，抄起莉雅的長袍，溫柔的、輕輕的披在她身上(此時古拿比加才發現莉雅己脫下長袍，身穿一件白色長袖的唐裝連衣裙)，然後坐在床邊，說：「想不通為什麼莉雅會那麼害怕人狼，是嗎，古拿比加？」Sylvester望著莉雅說。

「是呀......幻形怪遇上她是化成催狂魔的，但當她遇上人狼時......顯然是不能冷靜，相反......」

「相反遇上催狂魔卻可召喚出護法，」Sylvester替古拿比加接下去，說：「那是因為莉雅小時候的一次悲劇。」

「小時候？一次......悲劇？Sylvester！究竟是.......」古拿比加顯得有些性急。

「Sh......輕聲點，難得她剛剛熟睡了。」

「Oh，sorry......」

「算了吧，人之常情罷了......回想起，如果基爾還在，應該像我這般年紀......」

「即是......」古拿比加想起伊蒂絲，不禁衝口而出。

「二十七歲。基爾．嘉蘭斯(Gale Clancy)是莉雅的哥哥，在莉雅只有八歲時，基爾就被一頭人狼活生生地咬死......那時他只有十九歲。」Sylvester傷心地說。　

「難怪......」古拿比加的眉頭鎖緊了，他望著莉雅，忽然覺得她很惹人同情。

「那還算了，最可悲的是，莉雅是親眼看著那個最疼愛她的哥哥......什麼也做不到......」Sylvester無聲無息地流下傷心的眼淚。聽罷，古拿比加也熱淚盈眶。「而巧合的是，我長得很像基爾。所以當莉雅問我可否將她當作自己妹妹看待時，我立時收她作義妹。其實，我都希望可以有一個妹妹......」

聽到這兒，古拿比加心中不由自主放鬆了不少，好像從前Sylvester有什麼能威脅他似的。「咦？」古拿比加感到莉雅的手略有所動，她醒了。突然他聽到「啵」的一聲——Sylvester已離開了。

「呀......古拿比加，你...醒來了？」莉雅眼眶紅紅的，似乎曾經哭過。

「是呀...」

這時，莉雅卻流下了一滴淚，同時撲向古拿比加，放聲大哭。「我真的很差勁......我居然......古拿比加，原諒我......」她不斷的哭、不斷的哭，弄得古拿比加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不是你的錯呀......不要再哭了好嗎？(但莉雅卻哭得更大聲)...真的不是你的錯呀(求求妳，不要再哭了)」

莉雅稍稍冷靜了些，但依然是個淚人兒。她放開古拿比加，低著頭說：「你...你真的...會...原諒我？」

古拿比加用手替她抹去淚水，溫和地說：「我說真的，我原諒你...呀！莉雅...」莉雅又再撲向古拿比加，哭著說：「多謝......古拿比加...多謝...」

他伸手撫摸莉雅的頭髮，他忽然覺得：這樣就夠好了，我想要的正是這樣......但他又想：不行！我的目的並非這個，而是尋找蜘蛛。沒錯！這個才對......不過，下意識古拿比加卻伸手抱著莉雅，而且不想放手......

***

一日後，Sylvester用只剩下太少時間為理由，施展精靈強大的魔法，不消一會便將四人帶到密林出口。臨別時，Sylvester特別告訴古拿比加要照顧莉雅，而在古拿比加回應前，基路亞卻自作聰明說古拿比加是非常樂意去辦這件事。結果換來一頓痛打。

「莉雅，我只能送到這兒。祝妳好運。」Sylvester關切地說，並親吻她的額頭。

「放心吧，有這班可信任的朋友，我不會有事的，哥哥。」莉雅微笑說。

「好的！Oh，飛行船來了，我真的要走了。再見！」Sylvester走入密林，揮手說。

「再見！」四人說。在下一刻，Sylvester便消失了。

***

「自古以來，劍客，永遠都會有一個魔女在身邊的......」Sylvester望著飛向晴空的飛行船想。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