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心痛 作者:妃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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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二，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泉，你好詐呀！來吧，陪我去麻。」女同學用盡方法想我陪她去。 「輝二？我來了，你還好嗎？都一年了，這一年我都好難捱。我很想你，我一個人很辛苦。」我對著大海說，因為這裡就是輝二出事的地方。 「要選擇自己一個人的是你，你現在卻在埋怨？」一把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輝二．．．？」抬頭一看，見到的人是輝二？！看清一點，原來是輝二的哥哥輝一... 「你總是想著他．．」聽到我叫的不是他，他一定很難受吧？因為在我心中他竟比不上他自己的弟弟。 「輝一？為什麼是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他們大概只會想到我會到輝二的墓前吧？ 「可是我猜不到你會放下這所有東西一走了之。不但搬了家，而且還退了學。」其實我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放棄這裡，大概是我不想再面對那裡的東西，才會選擇離開。 「難道你要我再留再那些有著我和輝二的回憶的地方？那些人？同學會怎麼追問我？我要說是我害死輝二的？」輝一挑起我的回憶，想起那時和輝二一起的日子，我的淚水不禁在眼裡打轉。 「別說了！」 「我求求你，我不要再想起，別再讓我看到輝一的臉，只要見到你的臉，就會更讓我更掛念輝二。」我把輝一傷害了，可是我怕我再和他說話我會把他當成輝二的。 「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拿我和他比？我對你的感情，你不是不知道的？你為何就不能正視我？」輝一拉著我的手，可是我愛的不是他。而是輝二。 「對不起...對不起...可是我．．」我對他說的，只能是這些，我知道我傷害了他，我對他只能萬分抱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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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忘記那天，輝二死那天。 「輝二！過來這裡看看！」我坐在大岩石上，看到那海的風景真的好美，不禁想找輝二分享。 「原來你在這，他們都在透爐呢！你在這幹麻？」輝二不滿地對我說，看到他們透爐透得一身狼狽的樣子，真的很好笑。 「嘿...那些功夫還是讓他們去做吧。輝二，你也上來吧。」我不想像他們那樣子，就由拓也他們去慢慢做吧。 「叫你上來是想你看看這裡的光景。很美呢！」我見他沒有反應，接著說。 「嗯，很美。」他吐出三個字。 「呀－－」我不小心滑了一腳，差點就掉了下去。幸好輝二拉著我，不然我就葬身大海了。 「早就叫你小心一點！去看他們吧？」輝二起來拍拍我的頭，知道自己惹火了我，就總是這樣。 「沒情趣的傢伙。」 我轉身，看著輝二說，他好像來不及回應，踏中青苔掉了下去．．？！ 「輝．．輝二！」我的腦海一片空白，想到的只是大叫輝二的名字。在場的人聽到我的尖叫聲，都跑了過來。 然後我的腦袋清醒了，可是腦袋劃過 "輝二掉了下去,死了－－" 這個字句不停在我腦中出現。
可是，這是沒可能的吧？由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 我不想像悲劇女主角那樣，不相信男主角的死。 有些人說我無情，說我連男朋友死了，哭也不哭。也有人說我是因為罪惡感。 其實我不是不傷心的，但是我哭的時候。你們看到嗎？我不是不傷心的。眼見輝二掉下去，我應該去救他的。可是，我什麼也做不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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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麼？」一把溫柔的聲線把我從回憶中拉出來，是說救出來吧？這個人是輝一。 「你這個人懂得讀心術吧？你拿了我的地址就是整天來陪我？」自從輝一拿了我的地址，他就差不多天天都來我家。可能是因為擔心我吧？
「嗯，還是遲點吧。對了，星期天有空嗎？」我故意扯開了話題，因為現在還是有點不安，反正我星期天想出去散散心，就找他陪我吧。 「嗯，星期天嗎？沒有東西做呀。」輝一很快就答應了，他還是這樣善解人意，不想我感到難為。 也許,我想他私心裡,也很關心我吧。 =+=+=+=+=+=+=+=+=+=+= 「我好像早了，對了。今天你想去那裡？」輝一抓抓頭，他的樣子有時真的好像小孩子，如果沒有輝二的話也許我也會喜歡他。輝二．．．我不應想他了！今天和我出來的輝一並不是輝二。 「去去公園吧，好嗎？」好久沒有去來走走了，除了上學，我就老是把自己困在家裹。自從輝一來了，我才開始主動想接觸其他東西，忘了以前的東西。 我們邊走邊談天，談起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和他自己的事，我都因此而比較了解他。他間中不小心提起輝二的名字，我都盡量不放在心中，不想他擔心。 不知不覺，我們竟然走到舊校門口。是輝一特地帶我來的？是以前輝一，輝二，我和拓也他們讀的學校。間中還有學生出未。 「咦？那個不是織本泉嗎？」有個女同學認出我，看著我說。 「好了沒有？你們說完沒？」輝一瞪了瞪她們了，那時的表情真的好像輝二．．那兩個女生當然走了，我本身在學校就不受歡迎，也難怪她們說話會毫不留情的。可是，我的淚水就是不自覺地流出來．．． 不知是因為給人這樣說還是看到輝一這樣的表情。 「泉？」我不行了，就摟著輝一的手哭了出來。我不想有任何人見到我哭的樣子，除了輝一。是證明輝一是特別的．． 「對不起，讓我這樣一下，再等一下我就沒事了。」我聲沙地對輝一說。可是輝一卻抱著我「你哭吧，不要再忍著了。哭出來比較好的。」他抱著我一邊說。聽到他這一句，我就不再忍下去了，哭得更為很兇。有些認識的人看著，而他好像不在乎那些目光。 我哭了好久，輝一一直都在陪著我，可是我正來起來的時候，輝一很突然地說了「泉，忘記輝二，接受我好嗎？」聽到他說這一句，我嚇了一跳，想不到輝一這樣主動。可是，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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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忘記輝二，接受我好嗎？」 輝一把我抱緊，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好感，是有的，可是這是感謝？愛情？還是其他，我真的分不清。這時的我真的很亂。 「輝一，我很亂，所以我不知道。」我只能給了這一個的回覆給他，這時我的腦袋運行不到。
「泉！好久不見了。」拓也見我那麼久還呆在這兒不發聲，所以先打招呼。拓也還是這樣朝氣。 之後我把眼光落在輝一身上。 「我什麼都沒有說。」輝一馬上後退一大步，他害怕地說了一句。 「泉，還是請我們進去吧。」拓也好像知道他們惹了麻煩給輝一，立即代輝一解圍。 「是上次在學校？」輝一記起他們在學校有認識的人見到他們，是不是傳到他們口中。輝一還真聰明，一想及此，我的臉紅得更為厲害。 「行了。」我立即拿著茶杯出去。我逃避了輝一，也逃避了他的感情。 「你們為什麼知道我的住址？」坐在客廳，我用質問的形式來問他們，最近好多問題纏繞著我。我現在不想再為他們再出了什麼問題了，還是快些解決。 「這個嘛。」拓也看著我，裝作認真地說。 「純平哥哥！你這樣拓也哥哥會被罵的。」友樹拉著純平的衣服說。此時純平留意到拓也正在瞪著他。 「算了。泉，為什麼你不讓我們知道你的事。」這次輪到拓也質問我。我也不知怎樣答，是說輝二的事？我面對不了他們。一定會被說笨蛋的。 「這個，我面對不了。對不起。」我怕他們會因此而生氣我。我由小的朋友就不多難得在這裡可以認識到他們。 「泉你真是的。」拓也一面認真的，看來我真的要被罵了。 「拓也。」輝一看看拓也，好像示意叫他不要怪我，可是拓也沒有理會。 「老是把不快樂的東西藏在心中，現在知道了就好了。我以後還得來品嚐你弄的蛋糕。」拓也指著桌上那蛋糕笑著說。我還以為他會罵我，不過他是示意以後還會來這探望我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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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拓也他們知道我的事之後，大家又在常在一起了，唯一不同的，是輝二卻不再來，或者，他根本沒有機會再次和我們一起聚會，不知他現在有否看到我？
就是這樣，我很矛盾，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泉，你好像遲了。」輝一看著我大喊。
「對不起，我乘錯車。」我上氣不接下氣地對他說。 我就是這樣糊塗，老是要人照顧。想起和輝二一起那時也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他一定會罵我是笨蛋。這天輝一約了我，說要帶我到一個地方。是單獨約會，我有點怕，是怕上次那問題，我不懂如何應付那場面。 「我說要去接你的，你說不用。」輝一有點不滿的態度，因為他中途一直在擔心我。他真的很溫柔．．我怕我會傷害到他。 「對不起。我們還是快點去你說那地方，到那裡的？」我立即扯開話題，這是我的強項吧？ 整天一到我怕的話題，就立刻這個樣子，總是給我扯到別的話題。 是逃避的一種方程，面對不知如何面對的情況，人性的本能就選擇了逃避，逃避他的溫柔，他的追問，他的感情。 「是的。去見一個人．．」輝一眼光閃爍詭異的神色。可是，我卻沒有察覺到，不知他是我帶我去見誰人？ 我發覺一直說話，輝一好像用怎麼樣的眼光看著我？是我的錯覺吧。 「到了。」輝一指著前面的海灘．．．？ 蔚藍的天空，清澈的深海，清脆的鳥語，是一個很美麗的海灘，不知不覺，我竟然沒有留意他帶了我來這裡。他到底是做什麼？ 縱使再美的海，我也有著一種無形的抗拒感。 「為什麼？這裡，你帶我來幹什麼。」這是輝二出事的海灘。他帶我來幹什麼？雖然我不是怕這個海灘，可是要是和輝一一起來的，總有一種愧疚的感覺。我本身想掉頭走的，可是輝一拉著我。 「不要逃避了。面對他，面對我。」他強拉我的手，面對他那深邃得深情眼瞳，透露出認真的神色，不再容許我再次逃避。 可是，要怎樣面對？我不知道，我用力推開他的手，開始跑開，剩下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地方。 因為是害怕我才會逃避，難道連這小小的權利也不行。 輝一不理會我的逃走，他急追上前，牽著我的手，他帶著我去到輝二出事那大岩石上。他接著又坐上去．． 「輝一！你在做什麼，很危險的。」他坐上去那時，我真的很怕，像輝二那樣，害怕失去他，那往事再次重現我的腦海中，一幕幕的上演，我無助的感覺充斥全身，在心底裡我很害怕失去他？ 我害怕，代表著什麼？ 只有當你覺得那件東西重要時，才頓悟害怕的感覺。 「泉，你都上來吧。」輝一伸手出來，叫我上去。可是我真的很怕，害怕得伸不出手，見到我那恐懼的反應，他爽性拉著我的手。 我從來都沒有想到輝一是這樣的，雖然是溫柔，卻很有原則。 「輝二，你在這裡？」輝一拉了我上來，直視對著大海大喊。 我只有呆呆地看著他。輝二是否真的在這裡，真的在這裡他又會怎樣看我們？ 這一切都沒有可能發生。 死亡，就是事實的真相。 「泉，你也該面對輝二，面對我們的感情了。」輝一突然怎麼這麼主動？ 他從來都沒有試過這樣，他總是在旁看著，鼓勵我。 我們的感情？可以怎樣，我沒有勇氣。的確，喜歡是有的。可是，我不可以這樣自私的。我老是問自己，輝二呢？一想到這裡，我的身體就不禁抖擅起來。之前我用過很多方法想去忘記輝二的，想自己開心一點，可是不行。直到輝一出現，他救了我，不然我還在留在輝二的記憶中。我真的很感謝他，可是．．．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低著頭不看著他的眼睛，看著他那墨黑眼瞳就會自然給他吸進他那種思想裡，不能自拔，連我心底的東西都看穿。 我看著輝一好像沒有反應，看看他，只是看著一個方向。 「輝二．．．？」他面容有著震撼，低喃道。 「輝一，小心！」可是我的聲音來不及提醒他。他踏了那濕滑的苔蘚，左腳滑到下來。 「輝一！不要。不要離開我，輝一！」我大叫著他，而眼淚不斷地流出來，就像輝二掉下去那時一樣，難道我會再失去幸福？自從輝二死後，我已不知幸福是怎樣的，可是輝一出現在我面前之後，我感覺到。他不但是關心我，幫我，只會付出不問回報，為什麼我從來不想到他的感受？此時我知道了自己多麼重視他，也明白了我對他的感情了。 可是，我為什麼老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我就是這樣自私，為了讓自己好過，傷害了輝一。現在才懂得後悔的我，可以怎樣？我不想再像上次輝二那樣，我真的討厭這麼自私自己。 「不要哭了，笨蛋。」再往下看，輝一沒有掉下去。找著大海衝激而成的縫裹，剛好找到，真是萬幸中的大幸了。 「輝一．．快點上來吧。」我一邊哭，一邊伸手向輝一扶他上來。 「輝一，我喜歡你。你不要再嚇我了。」我抱著輝一說，我抱得很緊。我不想再讓我喜歡的人離開我了，真的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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