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methyst

書名:Just Believe

註明:是Hunter X Hunter的團酷BL,另外第13篇有H成份

章節.12345678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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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Believe.只須相信 By Amethy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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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幾個人在漆黑的晚上,憑著絕佳的夜視能力,在暗黑無光的森林高速疾走。他們的腳步和呼吸聲都很輕,連棲息在森林裡的動物也沒被吵醒。

他們正向著一條地點鮮為人知的村落進發。

今晚負責值班的窟盧塔族人希拉華總是心神不寧,似乎有什麼事即將要發生!

忽聞有人大叫失火,希拉華馬上趕去,只見一間屋子燒得正盛。熊熊大火中,夾雜著打鬥,還有嬰孩哭啼的聲音,希拉華立即走上瞭望台拉動警鈴,又去開啟水喉,大量的水源源不絕地射向燃燒中的屋。

窟盧塔族人一聽見警鈴,除了年幼的孩童,所有人頃刻間齊集在屋前,一起幫忙救火。

倏地,屋子的門倒下了,有人從中走出來,但,並非窟盧塔族人。

「你們是什麼人?」年老的族長大喊問。

「我們是來向你們要一些東西的。」其中一個身穿黑色大衣,似乎是頭目的人,沒表明身份,只說出目的。他額上的十字實是礙眼。

「我們沒什麼東西可以給你!」族長說。但所有人都心知,世人會想向他們要的東西,只有一樣!

「裡面的人怎樣了?」族長身旁一俊美男子阿諾德問。他可以說是族長的軍師。

「由於他們不肯乖乖合作,所以我們唯有硬搶。」

「你是說……你們殺死了他們……」阿諾德顫抖著唇,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忿怒。

「不過是殺幾個人而已。」

「你這樣說太過份了!」希拉華怒道,隨即發動攻擊。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向那幾個人衝去。

雖然窟盧塔族人都很強,但礙於顧慮到還留在自家中的幼兒,心裡有所牽掛,都發揮不出應有的水準。不一會兒,有幾個人倒下了。

「族長,我看你還是快走吧!」此時此刻,只有阿諾德和他的孩子酷拉皮卡最為冷靜理智。

「不,我不會走的,倒是你,阿諾德,快和酷拉皮卡帶著所有孩子離開吧。」族長拍拍阿諾德的肩,慈祥而堅定地說。

「族長……」阿諾得還想說些什麼。

「我年事已高,即使我這次逃得掉,也逃不過大限。況且身為族長的我怎能丟下族人一走了之?」族長苦口婆心地說。「你就不同了,你正值盛年,而且聰明穩重,將孩子交給你們,大家都會很放心的。」

此時,又有幾人被殺了。

「族長……」阿諾德理智上雖然深知他應按族長說話行事,可情感上,他實在不想走。

「快帶孩子離開,再遲些就來不及了!」族長很有威嚴地命令阿諾德及酷拉皮卡。

阿諾德向戰鬥中的妻子深深望了一眼,她是族中的豪傑,也是他的最愛。瀟灑地回首,「酷拉皮卡,我們走吧。」說完,阿諾德便帶著酷拉皮卡到同胞們的家,去接他們的孩子。

他們進入其中一間屋,一對可愛的小孩正坐在窗邊,好奇地想知道出面發生什麼事。

「快,我們要走了!」阿諾德急忙說。

「阿諾德叔叔,外面好吵,發生什麼事了?」小女孩用清澈無邪的大眼望著俊美的阿諾德。

「我們為什麼要走?」稚氣的聲音屬於小男孩。

「現在沒時間多說,我們到達安全的地方再慢慢解釋吧。」阿諾德心中苦笑一下。安全的地方?天下間根本沒窟盧塔族人的容身之所,不論他們躲到哪兒,都會被找出來,現在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看只有死亡才能帶給你們安全吧。」突然一個個子不高、黑布蒙面的男人跑了出來。

「你……」阿諾德暗叫一聲糟糕。該死的,竟然被跟蹤了!

「酷拉皮卡,先帶他們走。」阿諾德運起念。「我隨後趕上。」

「走?你在小覤我?」男人眼中透出危險訊息。

兩個孩子雖然不明白發生何事,但男人陰森的氣息使他們害怕得抱緊酷拉皮卡的腿哆嗦著。

酷拉皮卡沒說什麼,他只是擔心的看了父親一眼。

阿諾德一打眼色,酷拉皮卡馬上抱起兩個孩子,拔腿就跑,阿諾德也立即衝上前阻止蒙面男人攻擊酷拉皮卡。

「嘖!」男人想追上酷拉皮卡,可就是被阿諾德纏著,他好強,要在一時三刻解決他實在有些困難。

奔跑著的酷拉皮卡,心裡十分擔心父親,可又不敢違背父親的命令,只好無奈地抱著兩個孩子向前逃跑。

一個影子突然從後趕上,酷拉皮卡心喜,以為是父親趕上來了,定睛看清楚,原來是剛才那個蒙面男人。那麼父親呢?酷拉皮卡往後一看,身負重傷的父親雙眼珠子被挖了下來,倒在屋子旁,身旁還站著一個穿黑色大衣的男人。黑色大衣上的倒十字,他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悲憤的心情,完全呈現在酷拉皮卡的臉上。

「放下手上的孩子吧。」蒙面男人陰側側地說。「連你父親都打不過我,你更加沒可能打贏我。」

酷拉皮卡真的一言不發地放下兩個孩子,但不是要將他們交給蒙面男人,而是要他們自己逃命。酷拉皮卡知道,父親不是打不過那男人,而是遭暗算了,否則父親是沒可能這麼容易倒下的!

蒙面男人見狀,立即要向兩個孩子出手,不過被酷拉皮卡截住了。

「哼,你明知打不過我吧。」男人轉向攻擊酷拉皮卡。

訓練有素的酷拉皮卡避開男人一拳,回他一記飛踢。

這個孩子……好厲害!男人心想。

「飛坦,不要攻擊他。」

「團長?」蒙面男人不明所以,不過他已停下來。

身穿黑色大衣、額上刻有十字的帥氣的男子,緩緩步至酷拉皮卡面前。

「你有興趣加入我們嗎?加入幻影旅團?」他問。

酷拉皮卡狐疑地望著這個被稱為「團長」的男人,不發一語。

「團長,他是我們的敵人耶!」飛坦瞪大眼睛。

「你是個人才,從你剛才與飛坦對戰,我就知道了,殺了你我會覺得好可惜。反正我們這裡還有空缺。」團長庫洛洛摸著下巴對酷拉皮卡解釋說。他打量了酷拉皮卡一下,「你還未學會念吧?」

酷拉皮卡依然沒說話,安靜得惹人生疑。

「怎麼樣?」庫洛洛問。

酷拉皮卡沒答話,其他敵人也紛紛集合在「團長」身後,手上還拿著一個大箱子,裡面裝滿族人的眼睛,他知道自己的同胞都死了,只剩下自己了……
酷拉皮卡悲憤交加,眸子漸漸轉成深緋色。

他猛然衝向庫洛洛,一拳打在庫洛洛臉上,可惜庫洛洛側頭閃開了。酷拉皮卡另一拳往庫洛洛腰部打去,又蹲下身來個「神龍擺尾」,但都一一被庫洛洛避開了。酷拉皮卡見攻擊不果,仍不肯死心,右腳順勢一提,一記旋風腿朝庫洛洛的俊臉踢去,庫洛洛馬上用左手握住他的腳踝。由於酷拉皮卡的高度只到庫洛洛的胸口,如今右腿被抓住,左腿站在地上,他站立的姿勢幾乎成一字型。

「好身手!」庫洛洛讚道。「你的柔韌度和攻擊力都很不錯,不過以你現時的
實力根本打不贏我。」

酷拉皮卡見庫洛洛抓住他的腿不放,左腳用力一跳,扭腰再往庫洛洛臉上一踢,庫洛洛沒料到酷拉皮卡有此一著,來不及反應,硬生生吃了一記,左手也鬆開了,酷拉皮卡安全著地,穩穩站住,似笑非笑地看著庫洛洛。

「你太囂張了!」飛坦馬上從後反挍著酷拉皮卡的手,用力踢一下酷拉皮卡的腳。

酷拉皮卡被踢得跪了下來,他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

「飛坦,停手。」庫洛洛命令道。

飛坦這才放開酷拉皮卡,酷拉皮卡緩緩站起身,警誡地盯著庫洛洛的一舉一動。

「你叫什麼名字?」庫洛洛問。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酷拉皮卡反問。

「原來你會說話嘛,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哩。」庫洛洛笑笑,「我叫庫洛洛,你叫什麼名字?」

「酷拉皮卡。」

「那麼,要不要加入我們?」

「有什麼好處?」

庫洛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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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團長,我出去了。」酷拉皮卡拿著袋子,站在門口。

「去考獵人試吧?要準時回來啊。」庫洛洛抱了酷拉皮卡一下,酷拉皮卡無動於衷。

「團長,我說你啊,為什麼這麼喜歡抱酷拉皮卡?」庫嗶問。

「因為他的身體軟綿綿的,而且高度剛剛好,抱起來好舒服。」庫洛洛不忘多抱酷拉皮卡一下。

「反正從收酷拉皮卡入團開始,他們就一直維持著這種曖昧關係。」俠客笑說,對庫洛洛的行徑也習以為常。

「酷拉皮卡你都不反抗?」派克諾妲好笑地問。

「反抗有用的話,我早就做了。」酷拉皮卡冷冷的說。「團長,可以放手了沒有?我要走了,否則會趕不上船。」

「真冷漠。」庫洛洛不情不願的放開酷拉皮卡,順手撫了撫他柔順的金髮,這也是他最喜愛對酷拉皮卡做的事之一。「你笑一笑,不會少塊肉吧。」

酷拉皮卡沒好氣的瞪了庫洛洛一眼,開門就走。

「團長啊,我看雖然大家一起生活了四年,但他對你還是不太喜歡。」俠客揶揄道。

「嘿,他只是不擅表達自己的感情罷了。」信長說。

「是這樣嗎?」芬克士偷笑說。

「沒人會喜歡上自己的滅族仇人吧。」小滴托一托眼鏡,繼續沉醉在書海裡。

「怎麼說也好,我們也算是他的家人吧,畢竟都一起生活了四年了。」窩金說。

「那是你一廂情願吧,我看頂多只是室友。」富蘭克林說。

「亦有可能我們與酷拉皮卡的關係一直都沒變。」瑪奇道。

她的話引起庫洛洛的深思。

一直都沒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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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雷電交加的夜空下,海面波濤洶湧。

酷拉皮卡在搖擺不定的船上,不理會船長的勸告,與一個叫雷歐力的男人決鬥,這個人的身手算是不錯,不過和他相比實在差太多了,所以酷拉皮卡並沒有出真功夫。

突然一個大浪打過來,船上其中一名船員被大浪扯了出船,酷拉皮卡和雷歐力馬上伸手要救他,可惜船員被拋得太遠,兩人的手都觸不到他的腳,在千鈞一髮間,一名男孩撲了出去,捉住了船員的腳,酷拉皮卡和雷歐力立刻抓緊男孩的腳,用力扯他們回船板。

「好疼喔,撞到鼻子了。」男孩揉搓著鼻子說。

「小傑,你傻了是不是?」酷拉皮卡與雷歐力兩人馬上破口大罵。「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危險的?如果我們抓不住你,你就要掉進海了!」

「可是你們抓住我了,不是嗎?」小傑指出重點所在。

「這倒也是。」兩人的氣焰立即收斂下來。

「算了,我們講和了。」雷歐力對酷拉皮卡說。「我願意道歉,收回之前說過的話。」他之前因為太激動,說了不該說的話,惹得酷拉皮卡發怒了。

「我也願意道歉,對不起,雷歐力先生。」酷拉皮卡特別強調「先生」二字,因為雷歐力是在他喊他的名字時,缺少了「先生」二字而生氣的。

「不用這麼客氣了,叫我雷歐力不就好嗎?」

兩人相視而笑,小傑看見兩人和好,也十分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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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阱塔內

酷拉皮卡正面對著一個自認是幻影旅團四天王之一的重刑犯喳唬,他真的想當
場爆笑出來。

他自己本身就是旅團的人,這人竟然當著他面冒認是團員,還說是什麼四天王之一,旅團根本都沒有這種東西的,總之喳唬遇上他是他的不幸。

酷拉皮卡一拳打昏了喳唬,走回小傑他們身邊抱膝坐下。

小傑他們都以為酷拉皮卡傷心忿怒得發抖,哪知他其實在忍笑忍得打顫。
他從未見過這麼遜的「蜘蛛」的!

「酷拉皮卡,你未試過殺人吧,你害怕殺人嗎?」奇犽問。

奇犽與小傑同齡,是在第一次測試時認識的。不同於小傑的率直開朗,他是個沉著冷靜的孩子。

笑話,自從他加入幻影旅團以來,殺過的人多不勝數,怎會害怕殺人?酷拉皮卡心想。不過做戲要做全套,誰叫他當初告訴他們自己的滅族仇人是幻影旅團呢?雖然這是事實,而且自己的確對旅團恨之入骨。

最後,在雷歐力的斡旋下,終於過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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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測試

酷拉皮卡看著西索,沒想到他竟然要對西索動手,如果讓庫洛洛知道會怎麼樣呢?他有點想看看他知道後的表情。

不過西索既然都是團員,酷拉皮卡自然不會對他來真的,隨便敷衍了事吧。

「開始!」裁判作了個開始的手勢。

西索滿身殺氣,說真的,他早就想與酷拉皮卡對戰了,可是團長規定團員之間不能毆鬥,所以現在有機會,他就要好好把握!

不是吧?西索想來真的?酷拉皮卡不甘示弱,他拔出雙刀。

「二刀流?」這不是酷拉皮卡常用的武器耶,那就不好玩了。

酷拉皮卡先發動攻擊,然後輪到西索,兩人一來一往,雖然都不是太認真,但都各自受了些傷。而一旁的人則驚訝地看著他們對戰,大家對於酷拉皮卡的厲害程度都很訝異。

最後,由於西索自願認輸,由酷拉皮卡勝出。

之後,小傑也憑著志氣勝出,不過他被半藏狠狠揍了一拳而昏迷了,直到測試結束才醒來。

奇犽則在第一次戰鬥自願認輸,因為他覺得對手未夠程度跟自己過招。

可是他在第二次對戰時,對手竟然是自己的哥哥,他的精神就慌亂起來。

「奇犽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伊耳謎問。

「我……我……」

「你根本就沒有想要的東西。」

「不,我有的,我……」

「那是什麼?你說啊。」

「我……我想……和小傑做朋友。」

想和小傑做朋友?真是奇怪的答案,他們已經是朋友了,不是嗎?酷拉皮卡心裡納悶著。而自己呢?自己有沒有想要的東西?我……有吧……但,那是什麼呢?想不到……其實沒有吧?如果硬是要說,就是殲滅旅團替族人報仇,還有找回族人的眼睛吧,這是他當初在船上,對船長說的當上獵人的目的。不過話說回來,有時自己都會將旅團當成自己的家,因為他實在沒地方可以去了,也沒地方可以容納他。

「奇犽你在胡說什麼?你和小傑根本就是朋友了,就算你不是這麼想,小傑也一定已經將你當成朋友了!」雷歐力吼道。

「對方已經將奇犽當成朋友了?這可不行喔,我得先殺了他。」伊耳謎緩緩步向大門。

只見其他考生都站在大門前,不讓伊耳謎通過去殺小傑。

真是想不出手都不行。酷拉皮卡十分無奈,也很驚訝自己會幫忙護著小傑。他
也將小傑當成朋友了?

算了,反正他也很喜歡小傑,不想看見他死。

「嗯,這很麻煩耶。」伊耳謎看著這班考生,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他瞧瞧西索,「唉,好吧,那我先贏了奇犽,再去殺小傑。」

「西索的殺氣很大呢。」酷拉皮卡喃喃道。

「什麼?」雷歐力根本什麼都感覺不到。

「沒什麼。」竟然連這些都察覺不到,這個人……

「我認輸了。」奇犽說。「我會回家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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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幾篇以酷拉皮卡為主,之後的會以團酷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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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Believe.只須相信 By Amethy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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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要去帶奇犽離開。」小傑的眼神十分堅定。

剛從昏迷中醒來的小傑,得悉奇犽被迫回家後,他對奇犽的家人厭惡起來。

「我陪你去。」雷歐力很有義氣地說,他轉向酷拉皮卡,「你呢?酷拉皮卡?」

「我反正都沒事做,就陪你們去吧。」雖然他應該回旅團的地下指揮部……

「那我們出發吧!」小傑坐言起行,雷歐力也跟著走。

「慢著!」酷拉皮卡突然說。

小傑和雷歐力不明白地回頭看他。

「你們知道枯枯戮山在哪裡嗎?」酷拉皮卡問。

「嗯……這樣……嗯……」兩人馬上露出疑惑神色,支吾以對。

酷拉皮卡沒好氣的翻個白眼。「我們去查一下吧。」他拿出獵人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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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這裡就是臭名遠播的揍敵客家族所住的枯枯戮山了。」導遊小姐說。「這道正門亦稱為『通往黃泉之門』,顧名思義,就是進得去就出不了來。」她身後是一道由精鋼所製、高十層樓以上,十分宏偉的兩扇大門。

「我們要怎樣進去?」小傑問那導遊小姐。

「你沒聽我說嗎?這道門進得去就出不了來。」導遊小姐好脾氣地說。

「可是這裡離枯枯戮山還很遠耶。」從這裡起到那座山最少還有好幾哩吧……

「沒錯,不過從這裡開始,至到枯枯戮山,都是屬於揍敵客家的私人土地,所以我們是不能進去參觀的。」導遊小姐臉不改色地笑著說。

「什麼?」實在太令人驚訝了!

連酷拉皮卡也嚇了一跳,揍敵客家的生活環境與他們世人的真是差很遠!

「好了我們要走了。」導遊小姐呼喚遊客上旅遊巴。

「我們要留下來,你們走吧。」小傑說。

目送旅遊巴開走,小傑便努力想辦法要進去。

「那麼我們要怎樣進去?」雷歐力審視了正門一會。「這門沒有匙孔的。」他嘗試用力推,但推不開,他又用力拉,大門依然紋風不動。

「那邊有道側門。」小傑指著正門旁邊,比較小的門。

酷拉皮卡瞥見側門旁邊有間看守亭,便走了過去。

「請問我們要怎樣才能進去?」他問裡面的守衛。

「你們不能進去。」守衛回答說。

「我們是奇犽的朋友,是來探望他的。」小傑和雷歐力不知何時走了進來。

「原來如此,可你們還是不能進去。」

「為什麼?」

「裡面有隻看門狗叫三毛,你們進去的話就會變成這樣。」守衛指著垃圾桶內的骷髏骨。

「那麼守衛先生你是怎樣進去的?」酷拉皮卡問。

「正門是不設鑰匙的,要進去的話就要推開正門。」

「我剛才有試過了,就是推不開。」雷歐力說。

「只是你不夠力氣。」守衛笑說。

「我已經盡全力了!」

守衛往正門走去,小傑等人跟著他走。

守衛脫下外衣,露出一身千錘百鍊的肌肉,看得三人瞪大眼睛。

「這道門的正名是『試驗之門』,推不開它的人都沒資格進入揍敵客家。」守衛吆喝一聲,費盡全力推開大門。

大門推開後不消幾秒,又再度關上。

「呼,你們見了,這道門會自動關上,開了要馬上進去。」守衛擦擦頭上的汗。

「三毛亦得到指示,不會攻擊打開『試驗之門』進去的人。第一扇門每邊各重兩
噸,而且每扇門的重量會不斷倍增。順帶一提,奇犽少爺回來時,能推開第三扇
門。」

「十二噸……」小傑一點也不訝異,他就料到奇犽是很厲害的。

「是十六噸啊。」酷拉皮卡更正小傑說。第一扇門才兩噸,這根本難不到他,不
用念的話,他估計自己可以推開兩或三扇門吧。

「如果你們一定要進去的話,不如接受訓練,再推門光明正大的進去吧。」守衛好心的說。

「當然好,真是太感激你了!」小傑與雷歐力馬上答道,酷拉皮卡則沒所謂的聳聳肩。

大半個月後

三個人經過這段日子的訓練,練得一身蠻力,他們再度嘗試推開「試驗之門」。

「雷歐力好厲害,推開了兩扇門。」小傑以崇拜的目光瞧著雷歐力。
一旁的酷拉皮卡只有笑笑。

「小傑,你也推開一扇門,以你的年紀來說也很厲害。」雷歐力笑著說。「酷拉皮卡,到你了。」他讓開,讓酷拉皮卡去開「試驗之門」。

酷拉皮卡決定藉此機會,測試自己的力氣有多大。

他兩手掌放在門上,使盡全身的力向前推。第四扇門稍稍搖動,漸漸地被推開了。
小傑和雷歐力看得目瞪口呆。

「酷拉皮卡你……」雷歐力開始口吃。「你其實……一早就可以推開門吧……」

「對啊,不過我見你們都推不開,就陪你們一起接受訓練,也增加了我不少力氣,原本我想自己大概只能推開兩或三扇門吧。」酷拉皮卡一面理所當然。但比起旅團的人,他的力氣只算是中上吧,如果是由窩金來推門,說不定七扇門都能推開!
酷拉皮卡真是厲害!小傑和雷歐力心想。

三個人都通過了試驗,可以進入揍敵客家而不會被三毛吃掉。他們看見連手掌都比他們大的巨犬,對他們虎視眈眈,三個人頭皮都發麻,心裡慶幸著不用跟這隻看門犬對戰。

沿著小徑向前走,三人遇上一個少女,她似乎是要阻止他們前進。

她用手上的權杖俐落的劃下清界線,說明他們只要一越過界線,她就會攻擊他們。
原本酷拉皮卡想上前打敗這個少女,她雖然厲害,但並非是他的對手,可是小傑堅決要由自己來過關,所以他只好在後面看著小傑。可看見小傑被打得鼻青臉腫,仍不肯放棄,連一向不太仁慈的他也於心不忍。

「妳叫什麼名字?」這是小傑重複問了不知第幾次的問題。

「我……卡娜莉亞……」少女終於被小傑的不屈精神感動了。「你們……你們一定要去救奇犽少爺……」話還未說完,卡娜莉亞倏地倒下。
三人馬上上前。

「她只是暈了。」雷歐力替她稍作檢查。

「真是太失禮了,一個小小見習生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三人轉頭望向聲音來源,只見一位頭帶鵝黃色帽子、身穿鵝黃色西洋連身長裙的婦人,帶著一個身穿紅色和服的女孩,站在不遠處。婦人的臉上纏上繃帶,只露出口鼻,三人都知道那是奇犽刺傷她所致的。

「我是奇犽的母親奇曲,這是小女柯特,奇犽的妹妹。」婦人自我介紹道。

「奇犽呢?我們要見他。」小傑即使面對著揍敵家的人依然沒膽怯。

「他暫時不會見你們,你們走吧。」

「不,請你告訴奇犽,我們會待在這裡幾天。」

「好的,我會轉告他。」奇曲突然大叫一聲,嚷著:「家翁大人,你怎可以這樣……」

「對不起,我有事要失陪了。」她笑笑說完,拔腿就跑。
柯特卻沒跟隨母親離開,用厭惡的眼神盯著三人。

「柯特,妳在做什麼?」奇曲回頭大喊。「快過來!」

「是的,媽媽。」柯特應了聲,臨走前不忘回頭狠狠瞪他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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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傑!」

聽見有人叫自己,小傑立即回首。「奇犽!」他開心的跑到奇犽面前。
經過一連串的考驗,兩人終於見面,份外高興。

「我們走吧。」酷拉皮卡說。

火車上

我應該回去吧,庫洛洛好可能會罵自己哩。酷拉皮卡躺在床上,自顧自的沉思著。真奇怪,明明與小傑他們相識不久,竟然對他們產生一絲不捨的感覺。不過再不回去,鐵定會被庫洛洛教訓一頓!還是睡覺吧。

機場裡

「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吧,我要去讀書。」雷歐力環視三人說。「將來還會見面。」

「小傑你要去哪?」他問。

「我要找西索一雪前恥!」小傑自懷裡拿出一個號碼牌,那是西索在第四次測試
時施捨給他的,他一直都好不爽。

「你知道西索現在人在哪嗎?」奇犽問。

「啊……」小傑這才發現自己的冒失。

「果然……」奇犽沒好氣的拍拍自己額頭。

「我知道西索在哪。」酷拉皮卡說。他當然知道嘍,西索一定是回旅團了。
三個人六隻眼都望向酷拉皮卡。

「他九月時會去友克鑫市。」他還未笨到會告訴同伴西索現時的去向,否則自己都會露出馬腳。

「啊,就是那個大型地下拍賣會吧。」雷歐力說。「距離現在還有半年哩。」

「酷拉皮卡會不會和我們在一起?」小傑問。

「不會了,小傑,我得去拍賣會之前賺些錢。」其實他是要回旅團,再不回去就被人罵死了。

「那麼我們九月一日在友克鑫市見吧。」小傑伸出手。

「嗯。」其他人也將手疊上,象徵著不變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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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站在地下指揮部門前,小心翼翼地收好與小傑他們在機場拍的照片在懷裡,輕扭門柄進內。

只見庫洛洛及俠客已坐在梳化上,似乎在等他回來。

「團長,俠客,我……」「回來了」這三個字還未說出口,便被人打斷了。唉,他早就料到會這樣了。

「終於記得要回來了?」庫洛洛一開口就是冷冰冰的語氣,連一張俊臉也佈滿陰霾,看都沒看酷拉皮卡一眼,不難想像他到底有多忿怒。「我還以為你不認得路回來呢。」

「團長……」俠客想說什麼,但被庫洛洛凌厲的一瞪,只好將想說的話吞回去。

雖然這次錯在酷拉皮卡,可也不用這麼兇吧……

「你為什麼遲回來?」庫洛洛問。

「因為一些小事耽擱了。」

「什麼事?」

「……」酷拉皮卡不想說明是因為陪小傑去帶奇犽離開揍敵客家而遲了回來。

「為什麼不說話?」庫洛洛質問道。

「你是去陪人找朋友吧。」庫洛洛乾脆替酷拉皮卡說出答案,如寶石般晶亮的黑眸銳利的望向他柔美的茶眸。

「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何必問我?」酷拉皮卡有些生氣起來。「西索告訴你的吧。」
這回輪到庫洛洛不說話。

「你知道他要去參加獵人試,便叫他順便監視我,是不是?」酷拉皮卡真的不明白,庫洛洛為何不信任他?縱然旅團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可這些年來,他都有乖乖聽話,沒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他們的事啊!

「我只是擔心你──」

「有什麼好擔心的?」酷拉皮卡馬上反駁。「擔心我能力不夠?還是擔心我會隨時做出背叛旅團的事來?」

「酷拉皮卡……」我真是擔心你啊!

可惜庫洛洛還未將話說出口,酷拉皮卡已經「彭」一聲,關門走人。

「團長啊,你真是太兇了。」俠客萬般無奈地看著庫洛洛罵走酷拉皮卡。

「我真是擔心他的嘛。」庫洛洛自個兒也很無奈。

離開了地下指揮部的酷拉皮卡氣沖沖地向前走著。

真是的!太過份了!現在到底是誰對誰不起?他是他滅族仇人耶,他都還未開聲罵他,他竟然先責怪自己起來!尤其在這四年以來,他們朝夕相處,他竟然一點都不信任他,還說什麼擔心他,真是笑死人了!雖然說他現在是旅團成員之一,任何事都要以庫洛洛的命令為首,而這次遲到,他也承認自己有錯,可這口氣他就是吞不下!

酷拉皮卡一直低下頭,沒看見迎面而來的窩金。

「你終於回來了,酷拉皮卡,太好了!」窩金高興地說。

酷拉皮卡猛然抬起頭,看見窩金正張開雙手向他衝過來,他立即掉頭就走。
他跑回地下指揮部,「蓬」一聲打開門。

「酷拉皮卡!」尚未知發生何事的庫洛洛和俠客心喜酷拉皮卡走回頭,不過他的臉色怎麼怪怪的?好像很慌張喔。

庫洛洛好心走上前想問候酷拉皮卡,卻不知阻擋他的去路,窩金將至,千鈞一髮間,酷拉皮卡快速閃到庫洛洛身後,借他作擋箭牌,可憐的庫洛洛就成為代罪羔羊,接受窩金熱情的擁抱外加情深一吻。

庫洛洛頓時為之一愕。

一旁的俠客也看得楞住了,只有躲在庫洛洛身後的酷拉皮卡強忍住笑。

他們的表情……不行……他忍得肚子好疼……忍不住了……

「噗哈哈哈哈……」酷拉皮卡索性大笑起來,笑得彎了腰。

這一笑,喚回庫洛洛和俠客的神智,也叫窩金發現自己抱錯人、親錯人了,但他
尚未知道要放手,大家都只是呆呆的看著酷拉皮卡一個人大笑。

天啊,酷拉皮卡在笑耶,他真的在笑!這是千年難得一見的事!不過,他笑起來好漂亮哩。

房內的人聽見外面有人笑得這麼厲害,也紛紛好奇的走出來,看見酷拉皮卡的笑,莫不嘖嘖稱奇。

然後他們再看看庫洛洛與窩金的姿勢,還有庫洛洛臉上的口水,都明白發生過什麼事,立即爆笑起來。

庫洛洛和窩金這才馬上推開對方。

這下連俠客也笑起來。

「哼,你們笑飽好了,我才是受害人好不好?都沒人問候我!」庫洛洛十分尷尬地擦乾淨臉上來自窩金的口水。

「對……對不起……可是……實在太好笑了……」信長依然止不住笑。

「酷拉皮卡,你還敢笑!」庫洛洛決定要興師問罪。「還不是你害我的!」

「但真的很好笑嘛!」酷拉皮卡想佯作無辜,可是這種帶笑的無辜樣,著實沒有說服力。

「真的不好意思,團長。」窩金搔搔頭說。

真丟臉啊,庫洛洛真想立刻挖個地洞躲進去算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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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窩金這一幕……
請大家高抬貴手,不要扁我……(友:不過大家可以用腳踩她 作:你……)
不過說真的,我自己在寫的時候也覺得很好笑(友:根本沒人覺得好笑,大家只覺得你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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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招!」窩金一拳超級破壞拳向著對方打去。

纖薄的身影靈巧地閃過,揮動右手鎖鏈,鎖鏈如靈蛇吐信般直飛向窩金面門。

「你還是這麼厲害,酷拉皮卡。」窩金邊讚邊躲開。

「還好,獵人考試時還有那些小測試讓我做鍛鍊,可是之後那個月,我幾乎都什
麼鍛鍊都沒做過。」酷拉皮卡邊打邊說。「就是練得力氣大了少許。」

「哦?」窩金伸出一腿橫掃酷拉皮卡下盤。

「我推開了揍敵客家的第四扇門了。」跳過窩金,落地,向後一踢。

「嘿,有進步就好了,那我們要盡情打啊。」向左閃,抓緊酷拉皮卡的腿。

「當然。」酷拉皮卡抿唇一笑。

「嘿!」窩金一放手,兩人馬上各自彈開十呎對視著,誰也不肯讓誰。
坐在一旁觀戰的幾個人也十分期待看場好戲。

「我看大概只有團長與酷拉皮卡能讓窩金痛痛快快地對戰吧。」飛坦說。

「為什麼?」小滴不明白。

「因為只有他們能夠抵擋窩金的破壞拳而不受傷嘛。」富蘭克林解釋道。

「對啊,團長和酷拉皮卡都是特質系的。」小滴恍然大悟。

「不過酷拉皮卡只有在緋眼時才能轉成特質系。」俠客補充道。「可是團長一向不熱衷於對戰的,所以窩金只好找酷拉皮卡陪他玩,順便訓練酷拉皮卡。」

「嗯。」小滴點點頭,稚氣未除的雙目緊緊看著對戰中的二人。

「這個酷拉皮卡真是太厲害了,尤其他手上的鎖鏈,注有強大念力之餘,又靈巧得像條蛇般,加上他頭腦極之靈活,如果他和窩金認真對戰的話,窩金大概會輸吧。」信長似乎十分感慨,「青出於藍勝於藍啊。」

「什麼事了,信長?感觸嗎?」庫洛洛從後冒出,坐在信長身旁。

「團長。」眾人喊道。

「他們又對戰了。」庫洛洛笑笑說。

「你默許的嘛。」俠客道。

「對啊。」庫洛洛看著酷拉皮卡漂亮的身影。「這幾年來,酷拉皮卡進步了許多,真令人驚訝,這其實應該歸功於窩金。」

「這是因為團長你自己當初收了酷拉皮卡入團,又不給予訓練的緣故。」派克諾妲說。

庫洛洛笑笑不答話,因為派克諾妲說得正確,他無從反駁。

「總覺得團長你對酷拉皮卡有特殊待遇。」一直沉默的瑪奇說。

「我也有同感。」飛坦附和道。

「哦,有嗎?」庫洛洛偏頭想想。

「算了,不要想了。」瑪奇木無表情地勸道,「你即使想到明天都想不出來的,
因為你根本就不覺得有。」

「妳這算是什麼意思啊?」庫洛洛無奈一笑。

瑪奇聳聳肩。

酷拉皮卡的鎖鏈倏地纏上窩金的上身,窩金彈動不得。

「看來已經分出勝負了。」小滴指指說。

窩金雖然被纏住上身,但他的雙腳仍能活動,所以他不打算投降。

「負隅頑抗。」飛坦冷冷的說。

「也可以說是百折不屈。」派克諾妲笑著說。

窩金用力起跳,向著酷拉皮卡踩去。

酷拉皮卡的右手上的鎖鏈立刻揮動,拉開與窩金距離。

糟了!用力過猛了!

啪!!!

地面以某樣東西為中心向外擴散裂開,石子沙塵揚起向外迅速飛去,眾人馬上擋住沙石保護自己。

灰塵滾滾,隱約看見地上出現了個半徑有最少一哩寬的大洞,窩金被甩掉在正中心。

酷拉皮卡馬上撤回念力,連忙跑到窩金身旁,在一旁觀戰的也迅速趕過去。
只見窩金身受重傷。

酷拉皮卡最先趕到。「窩金,對不起……」他蹲下身來,審視著窩金全身。
由於窩金被鎖鏈纏身,被迫進入「絕」的狀態,即是他是以毫無念力保護的肉身,去撞出這半徑最少一哩寬的大地洞,所以他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完全粉碎,基本上他在落地一刻,就已經死掉了。

酷拉皮卡想用「姆指痊癒鍊」,但窩金早已氣絕身亡。

不知為何,酷拉皮卡竟然有傷心的感覺。其實他不該覺得傷心,因為窩金是他的仇人,他死了,他應該高興才是,但他就是高興不起來,反而有些想哭。
此時,其他人也趕到,看見窩金死去,無不露出悲傷神色,尤其以信長最激動,男兒淚一滴滴的落下。

窩金是他最好的朋友呵,他們從小就在一起,現在他竟然隨隨便便就死了……
信長一把拉起跪在窩金身旁的酷拉皮卡,酷拉皮卡只有以哀傷的眼神回看他。

「你為什麼要殺死他?為什麼要殺死他?」信長用力搖著酷拉皮卡質問道。

「我只是一時不慎--」

「一時不慎?這你就可以殺人了?」信長對這個答案極度不滿。

「我也不想啊!」

「我怎知道你想不想?說不定你是早有預謀的呢!」信長現在什麼也聽不入耳。
「我也想救他,可我趕到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酷拉皮卡知道自己做得太錯了,他也很內疚。「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窩金就會復活了嗎?」信長十分生氣,「早知道、早知道,我當初就應該堅決反對讓你加入!」

「窩金他一直都待你親如家人,而你竟然用這種方法回報他!果然你是一刻都不能信任的!」

信長這句話,傷了酷拉皮卡的心。

「果然你是一刻都不能信任的」,原來他們、他們根本就從來一刻都未曾信任過他,那麼叫他情何以堪?

「信長,讓開。」庫洛洛的語氣冷得可以將全世界的水在一瞬間結冰。

「團長……」信長還未平伏下來。

「讓開,別要我說第三次。」陰沈的臉孔讓身旁的人都感到十分不安。

信長這才不甘願地放開酷拉皮卡的臂膀,退到一旁。

庫洛洛緩緩走上前。

「團長我……」雖然知道庫洛洛不會維護自己,但酷拉皮卡仍想向他解釋,他並

不是故意要殺死窩金的,窩金死了,他也很難過。

可是什麼也來不及說,酷拉皮卡在毫無防備之下,就被庫洛洛狠狠的甩了一記耳光,那力度猛得將酷拉皮卡飛了出幾米以外,酷拉皮卡吃力地爬起身,霎時間,眼裡所見到的影像都搖搖晃晃的,耳朵也聽得不是太清楚。

俠客與小滴見狀,趕忙走到酷拉皮卡身旁,扶著搖搖欲墜的他。

這一巴掌打在酷拉皮卡的臉上,他的臉燙得發疼,卻及不上他的心,他的心完全打碎了,他用力甩開俠客和小滴扶住他的手,這也使重心不穩的他再次跌倒在地上。

俠客與小滴無奈的看著酷拉皮卡,其他人也冷眼旁觀。

酷拉皮卡竭力坐起來,用手支撐著身體,握成拳頭的雙手手指都泛白。

這個旅團,雖然曾經對他做過無法彌補的傷害,可也是他的依靠,一直以來,他以為大家會容納他、信任他,即使明知這是不對的,他仍然努力地適應旅團的生活-不斷的殺人、搶掠,弄得自己一雙手都染滿鮮血,可他也不在乎,因為旅團就是他這個窟盧塔族遺裔唯一的容身處!

可是,可是,原來這個所謂的容身處,一直都是恁般脆弱,輕輕一碰就動搖了,現在更是全然塌了下來!

他不能再留下來了,不能再留在這裡,他必須離開,因為……因為這裡已經不再容納他了!

寂靜的僵局維持了幾分鐘,酷拉皮卡也恢復過來了。

他站立起來,對上庫洛洛黑沈沈的雙眼。

酷拉皮卡露出厭惡怨恨的表情,柔美的雙眼透出濃濃的恨意。

他的表情讓庫洛洛為之一震,他記得在好久以前,他也見過他這種表情、這種眼神!就是在四年前!

不過庫洛洛並沒有將震驚放在臉上。

酷拉皮卡一昂首,挺直背脊,轉身邁開腳步就走。他那看似堅強的背影,散發出寂寞的氣息,叫人看得心疼。

「欸!酷拉皮卡!」俠客欲追上去。

「俠客!」庫洛洛厲聲叫住他。

俠客不得不停下,他轉過身。「團長,窩金的死不完全是酷拉皮卡的錯。」

「就是,我們大家都看見窩金不肯認輸,執意繼續攻擊酷拉皮卡,酷拉皮卡是出
於自衛才會將窩金甩出去。」小滴說出實情。

「俠客和小滴都說得沒錯,團長。」富蘭克林也出言勸說。

「難度你們都沒看見嗎?窩金被是他殺死的!」信長激動地說。

「信長,冷靜些。」瑪奇說。

「妳叫我要怎樣冷靜?」信長吼道。

「信長,我不是好欺負的,不要找我出氣。」瑪奇冷漠的聲音中,包含著一絲怒火。

「我們埋葬了窩金再說吧。」為免再鬧出內鬨,派克諾妲出言轉移他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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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在熱鬧的街上走著,他陰沈冷峻的氣息與街上的人群格格不入,加上渾身的壓迫感,更令人不敢靠近。

「啊!」一個少女被他碰跌了。

酷拉皮卡依然像沒事人般向前走去,並沒有理會那少女。

「大小姐,妳怎樣了?」一把溫柔的女聲響起。

「好痛喔!」少女的聲音十分嬌嗲。

突然,酷拉皮卡被一名渾身肌肉的男人從後拉住,揪住他的衣領。

「喂!你碰跌我家的大小姐,怎麼連道歉都沒有就走去?」男人怒氣沖沖的問。
酷拉皮卡冷若冰霜的茶眸對上那男人的眸子,男人被他的目光懾住了。

「你快向大小姐道歉!」男人的氣勢頓時銳減下來。

「為什麼?」酷拉皮卡冷冷的問。

「因為你碰跌了她!」

「放開我。」

「你向她道歉,我自然就放開你!」

「放開我。」酷拉皮卡眼裡有不容違抗的氣勢。

「你……」男人怒瞪著酷拉皮卡,他舉起拳頭想揍人。

「芭蕉,停手!」一名身材矮小,帶著漁夫帽的女性喊道。

「旋律,這個人不教訓是不行的!」男人說。

旋律嘆了口氣,「放開他吧,你這樣強迫人家也不行啊。」

「哼!」芭蕉氣憤的放開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瞥了旋律和他們的大小姐一眼,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妳看,旋律,我放了他,他還是不會道歉啊!」

「你打不過他的。」

「什麼?」

隨著酷拉皮卡越走越遠,他們的聲音也越來越小,直到完全聽不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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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克鑫市

酷拉皮卡以受僱殺手的身份,站在拍賣會大樓內其中一個拍賣場,冷眼看著拍賣品一件一件地賣出,心裡卻在盤算另一件事。
旅團的屍體!

他剛才收到旅團被兩名揍敵客家的殺手殺死的消息,他才不信,一定是旅團做了什麼手腳。

當他趕到伏屍的場地,看見庫洛洛的屍體,足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滿身是血的庫洛洛靠在牆腳,他的頭還被驗屍官扭來扭去。

不過他肯定這些屍體絕對是個假象,是複製品!他用「凝」功一看就知道了。說不定十老頭所請來的殺手保安,除了他自己本人與奇犽的親人外,其他的都已經全軍覆沒了,聽說連十老頭派出座下最得意的陰獸部隊都無一歸來。

原本他都有份參與這場搶掠的,不過他自從離「家」出走後,就再沒有回去了,否則他的「屍體」都應該會出現在這裡。

旅團已經將所以拍賣品都帶走了吧,現在眼前的這些,都是複製品。

或者他應該回旅團的臨時指揮部,參與他們的慶功宴,雖然自己沒份出力。

嘟-嘟-嘟-

電話打斷了酷拉皮卡的沈思。

「喂。」酷拉皮卡冷冷的嗓音響起。

『酷拉皮卡,終於找到你了。』

「小傑?」

『酷拉皮卡,我們遇上幻影旅團了。不,應該說是被幻影旅團捉住了。』
聞言,酷拉皮卡馬上破口大罵:「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難度你們不明白這是很危險的嗎?你們好可能會喪命啊!」

『你殺了一個叫窩金的旅團成員吧。』是奇犽,『我們遇上一個手持武士刀的男人,他發了狂的在找你。』

「……」酷拉皮卡沒答話。

『酷拉皮卡,我們都想阻止旅團。』小傑搶回電話。『那個男人在我面前哭了,他說不論要殺多少人,也要替窩金報仇。當我聽見他這番話,我真的好生氣,所以我也想出一分力去阻止旅團。』

「……我遲些再找你們。」不理小傑的呼叫,酷拉皮卡關上電話,逕自走出拍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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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旅團在友克鑫市的臨時指揮部內,正在舉行慶功宴,慶祝這次搶掠大獲全勝。
突然,庫嗶憑他在指揮部設下的「圓」,感覺到有人進入了指揮部的範圍。

「團長……」他說,「有人進來了。」

庫嗶才話落,指揮部門外已出現人影。

「酷拉皮卡,想不到你會自動回來送死。」信長恨恨地說。

「我不過是來恭喜你們奪得所有拍賣品罷了。」酷拉皮卡無視信長的怒氣,回旅
團一個美美的甜笑。

他這一笑,讓人升起不安的感覺。

太令人奇怪了!酷拉皮卡平時即使很高興都不怎笑的,怎麼現在卻為了這麼簡單的原因而露出如此甜美的笑容?而且比起上次他率真的大笑,現在這種笑容少了抹應有的純真。

「我想窩金得到你的人頭來拜祭的話,他會更加高興!」

「興」字一落,信長的刀已經出鞘,向著酷拉皮卡直衝過去。
其他在一旁的人,一些擔憂,一些冷淡。而身為團長的庫洛洛,卻沒有阻止這場團員之間的毆鬥。

酷拉皮卡退後一步,白光在他的頸前兩公分「咻」一聲閃過。信長揮劍連橫劈向酷拉皮卡,均被一一閃開。

倏地「鏗」的一聲,鎖鏈悄然纏緊信長手上的劍,酷拉皮卡用力一扯,信長的劍便落在他手上。

酷拉皮卡右手握劍,左手握拳,擺出二刀流的戰鬥姿態,雙眼毫不鬆懈地緊盯著
信長的一舉一動。

受挫的信長馬上拔出另一把劍。

他的姿勢是……二刀流?眾人同時心想,酷拉皮卡會二刀流?

事實上,在酷拉皮卡加入旅團以前,一直都在學習二刀流,而且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雖然他自加入旅團後,最常用的武器是鎖鏈,但他亦從未荒廢二刀流。
信長再度發動攻擊,迅速橫劍一劈,酷拉皮卡輕易擋住了,刀鋒相交轉了兩圈,用力一挑,腕力不如人的信長手中的劍便脫了手,直插在離他數米的地上。酷拉皮卡「咻」一聲,用刀抵住信長的頸,冷酷無情全寫在臉上。

整個過程中,酷拉皮卡都沒移動過他的位置,所有人都看得一楞一楞的。

「好了!」小滴立即跑出來。「別再打了,團員之間禁止毆鬥,你們忘記了?」
庫洛洛也走上前,輕使力拔起插在地上的劍,又搶去酷拉皮卡握在手中的劍,遞給信長。

信長接過兩把劍。「團長,我要求逐酷拉皮卡出團。」

「逐他出團?」庫洛洛的手習慣性地撫上酷拉皮卡的髮。

酷拉皮卡厭惡的退開一步,庫洛洛只好硬生生收回手。

「只要他不是旅團的人,那我就算殺了他,都無人會阻止吧。」信長瞄了瞄小滴說。

「你這麼說都沒有錯。」庫洛洛轉向其他人。「大家有什麼意見?」

「其實我並不討厭酷拉皮卡。」俠客說。可他卻不能替酷拉皮卡辯護,因為他的確殺死了窩金。

「我也不。」小滴和富蘭克林說。

「我呢……沒意見。」瑪奇冷冷的說。

「他離開的話,會好可惜吧。」西索自顧自的玩紙牌。

「我讚成。」芬克士雙手抱在胸前。

「我都沒意見。」派克諾妲道。

「我提議乾脆現在直接殺了他算了。」飛坦不改殘酷本色。

剝落列夫揮揮手表示沒意見。

「由團長決定吧。」庫嗶說。

「那麼酷拉皮卡你只好出團了。」庫洛洛冷漠依舊地說。雖然大部份人都說不討厭酷拉皮卡或者沒意見,但他們都沒有出言挽留,是理虧吧。

但自己為何會有捨不得的感覺?庫洛洛替自己找了個解釋:因為酷拉皮卡是個難得的人才,他在智力、體力和格鬥技巧三方面都十分平均,而且他是他收入團的,所以就這樣放走了他,實在可惜。

酷拉皮卡什麼都沒說,冷冷的瞥庫洛洛一眼,他的視線如同兩支利箭般直刺進庫洛洛的心坎。

他緩緩轉身離開旅團的臨時指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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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份,酷拉皮卡獨自站在攔杆前,面向一片汪洋大海。

海風徐來,輕輕吹起酷拉皮卡閃耀的金髮,因一夜無眠而出現些許紅筋的柔美的茶眸望著遠方,透露著一絲絲的憂鬱,完美的薄唇緊緊抿住,纖瘦的身子看起來不堪一擊,渾身散發出孤寂的氣息,湊合起來是幅淒美的圖畫。
看一看時間,酷拉皮卡轉身走到約定的地點。

緩緩的,慢慢的,來到三個人面前。

正在與奇犽爭吃早餐的小傑,第一個看見酷拉皮卡,他興奮地喊:「吐拉皮卡!」

一開口,嘴裡的食物全噴在奇犽頭上、臉上。

酷拉皮卡怔住。

只見小傑已丟下食物,不理會奇犽,自顧自的走到酷拉皮卡面前。
酷拉皮卡正在努力地想自己應說什麼,不過在他想到之前,小傑已經發言了。

「真是太好了!」

酷拉皮卡又是一怔。

「旅團死了,酷拉皮卡你就可以專心找你族人的眼睛了。」小傑笑著說。
此時,奇犽已悄悄的站在小傑身後,手上拿著食物。聰明的酷拉皮卡當然明白奇犽想做什麼,他也不會破壞他的好事,因為他是等著看好戲的。

奇犽拿著食物的手,快速的從後往小傑臉上用力一拍,小傑不偏不倚的吃個滿臉。
他緩緩轉向奇犽。

對望了一會,兩個人打起架來。

酷拉皮卡看見小傑和奇犽這種率性的表現,心裡的抑鬱竟慢慢消散了,笑意亦從中升起。

突然,手機響起。

酷拉皮卡接聽電話。「喂。」

『還認得我嗎?』

「認得,你是雷歐力吧。」

『好久不見了,酷拉皮卡。』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的雷歐力站起來,對酷拉皮卡打招呼。

兩人關上電話。

倏地,雷歐力的臉上有兩堆食物出現了,原來是小傑和奇犽幹的好事。

雷歐力馬上追著兩個元兇,誓要將他們打個屁股開花。

「嘻……」酷拉皮卡再忍不住要輕笑一聲。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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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你好,我叫酷拉皮卡,是千耳會介紹來的。」

豪華住宅的鐵閘外,站著一個俊美的少年,他正對著對講機,向大宅內的管家介紹自己。

少年的右手纏住幾條鎖鏈,鎖鏈互相碰撞,發出冰冷的「鏗」聲。
帶上黑色隱形眼鏡的眸子更令人覺得森沈冷僻。

鐵閘緩緩開啟,酷拉皮卡走進內,周圍的看門犬看見有陌生人進入大宅範圍,莫不咧嘴露出獠牙。

酷拉皮卡冷瞥了那些狼犬一眼。

唷,真兇哩!

走進大宅,一個老管家令著酷拉皮卡住待客室,酷拉皮卡邊走邊打量四周。
自己果然沒有選錯地方,這裡的排場夠豪華,單單是一條走廊,兩面牆都掛滿名畫、放滿雕像。

「你在這裡待一會。」說完,老管家關上房門。

酷拉皮卡環視房間,發現除了自己,還有另一名應徵者。

那應徵者橫躺在梳化上,一雙美目橫送秋波,似笑非笑的朝酷拉皮卡看。

酷拉皮卡覺得十分不自在,馬上收回對她的視線。

但她似乎不願就似罷休。

唇邊帶著笑意,婀娜多姿地走到酷拉皮卡面前。

「小伙子,要不要來一個吻?」她指著自己的唇問,她的唇紅豔得誘惑人心。

酷拉皮卡冷盯了她一會,別過臉,表示不願意。

「只是一個吻,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是跟別人打招呼的方法嘛。」她不死心的說。心想自己如果能勾引到這漂亮的少年成為入幕之賓,那多好!

「我是從鄉下出來的,不習慣城市人的打招呼方式。」酷拉皮卡冷冷的說。

人家都說得這麼明白了,她就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在心裡嘆息。不過以她面對男人多年經驗,她肯定,如果有誰能夠成為這個少年的愛人,那是天大的福氣,因為他絕對不會做出任何背叛愛人的事來。

「我叫費婕。」她說。

「欸,是你呀?」一個渾身肌肉的男人迎面而來。「沒想到會再遇上你。」他對酷拉皮卡說。

酷拉皮卡沒答話,事實上,他連這個肌肉男是誰也不知道,也記不起自己何時與他見過面。

「看你一副不認得人的樣子,該不是把我忘掉了吧?」芭蕉停在酷拉皮卡面前,他比酷拉皮卡高出一個頭,他雙手抱在胸前,鼻孔朝天,露出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你的瞳孔轉了顏色哩。」

「我或者有見過你。」酷拉皮卡緩緩開口,並沒被芭蕉的氣勢壓倒。「可是我卻不記得了,我從來不會記住無謂的瑣事。」

芭蕉勃然大怒。「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我不認得你。」酷拉皮卡露出挑釁性的笑容。「這麼簡單的說話,你都聽不明白?」

「你……」這傢伙真是目中無人!「老虎不發威,被當成病貓了。」

「嘿!」酷拉皮卡不怕死的冷笑一聲。

芭蕉完全地被激怒了,他失去理智地一拳打向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側身一閃,臉上還掛著笑容,好像在嘲笑芭蕉的攻擊無用般,讓芭蕉更加怒火中燒。

「你太慢了。」酷拉皮卡決定要氣死芭蕉,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這個人的速度比他慢太多了,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哼!廢話少說!」芭蕉提腳往酷拉皮卡臉上狠狠一踢,酷拉皮卡單手抓住,順勢往右一扯,芭蕉成一字形的往前仆去。

「你的意思是,你自己都知道自己慢,所以我說出你自知的事實,也等於在說廢話嗎?」酷拉皮卡笑著問。

「你……」芭蕉旋身站起。這傢伙很厲害,自己不是他的手腳!
面對著芭蕉熊熊怒火,酷拉皮卡依然是笑。

「芭蕉,你在做什麼?」一記女聲響起。

「旋律,我要教訓這個人,妳別阻止我。」芭蕉嘴裡雖然是這樣說,但心裡自知自己根本打不過酷拉皮卡,他不過呈一時口舌之快。
芭蕉的想法,酷拉皮卡當然明白,他只有笑笑。

這小子絕對是「笑面虎」型!芭蕉和在一旁觀戰的費婕心想。
旋律走到酷拉皮卡與芭蕉中間。

「你的心音很悲傷呢。」她對酷拉皮卡溫柔地說。

酷拉皮卡一楞。

這女人的耳朵很靈敏!他立即控制自己的心跳。

「是嗎?妳聽錯吧。」他依然面不改色地說。

旋律笑笑。

「我看你不用再受測試了,可以直接加入我們諾斯拉家的保鑣隊。」她說。

「哦。」沒所謂的聳聳肩。

「啊,我還未自我介紹吧。我叫旋律,他是芭蕉。」

「我叫酷拉皮卡。」這個叫旋律的女人,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讓酷拉皮卡
對她升起些許好感。

房門「卡喳」一聲被打開,一位娉婷少女走了進來。

「旋律,芭蕉,你們果然在這裡。」嬌滴滴的嗓音,加上可愛的俏臉,任何人見了也會動心。

「大小姐。」旋律與芭蕉恭恭敬敬地喊了聲。

「大小姐,這是我們新請來的保鑣酷拉皮卡。酷拉皮卡,她就是我們的大小姐妮翁。」旋律替兩人介紹。

妮翁一雙靈靈大眼,對上酷拉皮卡柔中帶剛的黑眸,她的心如遭電擊。

「你…你好。」妮翁的俏臉比蘋果還要紅。

酷拉皮卡只是點點頭作回應。

為了掩飾窘困,妮翁別過臉,望向旋律。「你們不是要陪我去逛街嗎?」

妮翁雖然強裝冷靜,可是她的聲音中有微細的震顫,耳尖的酷拉皮卡和旋律都聽得出來。當下,兩人都明白妮翁心事。

真是有趣,這個大小姐。酷拉皮卡心想。她恐怕會傷心吧,因為他對她是丁點兒感覺都沒有的。雖然靠著她,可以加快他晉升的速度,但他不喜歡做這種事,他有的是能力,不需要靠裙帶關係。

「酷拉皮卡,你也跟我們一起來吧。」旋律似乎有意幫助妮翁。

「好的。」雖然不怎想去,可這是現時的他必須做的事。

「快走快走!」妮翁十分興奮。終於都可以去血拚了!

「你們走快點吧。」妮翁催促著落在後面的兩人。

走了五小時,這個妮翁的體力還是這麼好,芭蕉與旋律手上拿著大包小包的袋子,他們的體力和精神都快用光了,只有新來的酷拉皮卡仍然健步如飛,跟在妮翁身旁。

「你們這麼快就累了?」酷拉皮卡轉身問。

「那是當然的吧,所有東西都由我們兩個拿著,而你卻兩手空空,這是什麼道理!」芭蕉在後頭喊道。

其實是因為妮翁怕酷拉皮卡會覺得辛苦,所以堅持不讓他拿東西。

「哼,就是因為這小子長得俊,大小姐就處處維護他。」芭蕉十分嫉妒酷拉皮卡
那張俊美得天妒人怨的臉蛋。

果然,俊美的人總是佔優的。

「算了,忍一忍吧。」芭蕉身旁的旋律苦笑道。

酷拉皮卡看了他們一會。

「大小姐,妳還要逛下去嗎?」他問向身旁的妮翁。再逛下去,他不敢保證芭蕉和旋律能有命回去。

「嗯,我還有很多東西想買。」妮翁的表情十分高興,顯示出她並不在乎累得快要掛掉的兩名保鑣。

酷拉皮卡嘆了口氣。「你們先回去吧,由我來陪大小姐繼續逛。」他對身後二人說。

「那誰幫我拿東西?」妮翁著急問。

「我。」酷拉皮卡答道。

「可是你會給累死的!」

原來妳都知道這很累人……三個人頓感無奈。

「可是他們也快累死了,不讓他們休息怎行?」酷拉皮卡說。

「那……那……我不逛就是了。」妮翁跺一下腳,自顧自的走去。
酷拉皮卡見狀,也馬上跟上去,就怕妮翁有一個閃失,他是承擔不起的。

「大小姐她……」芭蕉及旋律對妮翁的決定非常訝異。

「大小姐她竟然為了酷拉皮卡而放棄血拚!」酷拉皮卡的魅力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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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時份,風塵僕僕,兩個人影站在郊外的岩壁區內對峙著。

「酷拉皮卡,你約我來有什麼事嗎?」派克諾妲問。

「只是聚聚舊罷了。」酷拉皮卡露出甜美的笑容。

「聚舊?在這種地方?」望見酷拉皮卡的笑容,派克諾妲不敢放鬆。

「你疑心太重了。」

派克諾妲嘆口氣,說:「其實大家還是關心你的。」大家指的是幻影旅團。

「是這樣啊?」酷拉皮卡的笑容消失了,一張臉都冷下來,顯然是不相信。

「好了,你該說出你的目的了。」派克諾妲正色道。

只見酷拉皮卡的唇向上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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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

關上電話,俠客向眾人搖搖頭說:「無人接聽。」

信長用力搥打木桌一下。「派克……」

「她是被酷拉皮卡叫了去的,對嗎?」坐在木箱上的庫洛洛,托著頭問。

「嗯。」一旁的小滴點點頭。

靜默濃罩住整個旅團,死亡的陰霾更在各人的心中揮之不去。
良久,終於有人開口說話。

「團長,我們該怎麼辦?」說話的是瑪奇。

「不如我們先搬到別的地方再作決定吧。」芬克士提議道。「酷拉皮卡可是完全知道我們匿藏的地點呢。」

「不行,要是搬了,代表我們示弱,而且要在一時間找另一個合適的臨時指揮部很困難。」庫洛洛否決了芬克士的提議。

「其實我們還沒有確定派克是不是真的死了,或者剛巧她有別的事忙,所以未能接聽電話吧。」俠客強笑說。「我們應向好的方面去想。」

「俠客,」小滴說,「你的話很沒說服力。」她的嗓音不是很大,卻剛好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俠客頹然。

「各位,這次真是我的錯……」庫洛洛垂下頭,十指相握的雙手托住前額。「我當初不應該因愛才而起一念之仁,收了酷拉皮卡進團,留下禍根。」

「團長……」眾人看見庫洛洛這麼自責,心裡也跟著沈下來。

「只要我們殺了酷拉皮卡,替窩金和派克報仇就行了。」信長安慰道。

「對。」殺了酷拉皮卡,但為何他會有捨不得的感覺?就像上次逐酷拉皮卡出團的時候一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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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洛收酷拉皮卡入團的理由好無說服力……
哇……我實在不敢想像,當大家看下去的時候,會怎樣對付我……
因為後面的給我寫得一團糟……(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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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Believe.只須相信 By Amethy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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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酷拉皮卡,派克呢?」信長問。「她前幾天與你見過面吧。」

幾個人大白天在街上,兇神惡煞的圍住一個秀氣的金髮少年,惹來不少側目。

「看什麼看!」信長向途人怒吼。

途人馬上驚叫一聲,跌跌撞撞的慌忙逃去。

面對住幾個惡人,酷拉皮卡只能在心裡輕嘆,今天的運氣不夠好,出門替老闆辦
個事都會遇上庫洛洛他們。

「喂,酷拉皮卡,回答我的問題!」信長盯著酷拉皮卡。

「今日的天氣很不錯喔。」酷拉皮卡抬頭望天,答非所問。他顯然不將信長當是一回事。

「你是不是殺了派克?」信長的手按著腰間的劍問。

「你們這幾個月來,過得怎樣?」看著信長怒得連肌肉都在顫動的臉,酷拉皮卡微微一笑。

信長見酷拉皮卡毫不把他放在眼內,心裡無名火起。

「去死吧!」劍瞬間出鞘,直刺向酷拉皮卡。

眼看劍鋒即將刺穿酷拉皮卡的頭部,只見酷拉皮卡不慌不忙的用手指一彈劍身,劍鋒旋即偏差,撲了個空。

眾人訝異地望著酷拉皮卡。

到底這幾個月來,酷拉皮卡成長了多少?

信長穩下身來,再往酷拉皮卡刺去。庫洛洛一個眼神,身後幾個人也立即上前攻擊酷拉皮卡。

途人紛紛躲避,生怕他們一個不小心,會連自己都殺了。

旅團的攻擊都配合得很好,酷拉皮卡才化解一招,令一招又馬上攻擊他,他們的攻擊源源不絕,使他毫無喘息機會,即使他再強,也顯得捉襟見肘,節節敗陣下來,身上也掛了不少彩。

終於,酷拉皮卡為了擋住芬克士的一擊,而被飛坦從後偷襲得手。

酷拉皮卡的左手尺骨還有筋骨都折斷了,不過他仍沒喊一下痛。

瑪奇一記旋風腿踢在酷拉皮卡的小腿,左邊小腿骨折,酷拉皮卡重心不穩,單膝跪在地上。

本來他是可以用「拇指痊癒鍊」來治傷的,可時間和旅團接二連三的攻擊,都不容許他這樣做!酷拉皮卡只好抵住疼痛,從攻擊轉為防守,伺機反擊。

在戰圈範圍外冷眼旁觀的庫洛洛,他一雙深邃的黑眸,由此至終都沒離開過酷拉皮卡漂亮的身影。

「喝!」信長的劍刺穿酷拉皮卡的左肩胛骨。

酷拉皮卡痛得瞪大眼睛,但依然咬緊唇瓣,沒喊一聲痛。血絲自牙縫沁出。

信長用力的抽出劍。

「啊!」途人看見這一幕,莫不驚叫起來。

酷拉皮卡用右手撐著地面,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他左身好痛!

「哼,你完了。」信長舉起劍。

「還未。」酷拉皮卡不肯就此放棄,他的瞳孔漸變成深紅色,不過因為帶住黑色隱形眼鏡,所以其他人看不見。

「他的氣……」大家都察覺到酷拉皮卡的氣強了許多。

「剛才的竟然不是盡全力嗎?」芬克士訝異地說。

「管他是不是盡全力,我們殺了他就是了。」飛坦說完,繼續攻擊酷拉皮卡。
隨著鎖鏈揮動的速度越來越快,酷拉皮卡也差不多到極限了。

大家都看出了他是強弩之末,出手更狠。

「看你撐得多久!」信長一劍橫劈向酷拉皮卡,一條長長的、深至見骨的傷痕出現在酷拉皮卡的背部。

芬克士狠狠一腳踹在酷拉皮卡的傷痕上,酷拉皮卡被踩在地上,依然不肯叫痛。

「哼,挺忍得住痛的。」飛坦冷哼道。

「那麼再多踹幾腳吧。」芬克士再狠狠的踩酷拉皮卡背上的傷。

「嗯……」酷拉皮卡痛到昏死過去。

「你這樣無知覺就死了,實在太便宜你了,不過算了。」信長的劍對準酷拉皮卡的心臟。

眼看信長的劍快插進酷拉皮卡的身體,庫洛洛突然下意識的喊:「慢著,信長。」

「團長,我們不是要殺死這傢伙嗎?」

「可你們都發洩過吧,而我卻還未。」其實庫洛洛也不明白自個兒幹麼叫住信長,
不過先敷衍一下他們再說吧。

「那你現在就來打他一拳什麼的,總之快點發洩吧。」

「你叫我對一個昏死了的人發洩?」庫洛洛擺出一副「你不是吧」的表情。

「那你想怎樣?」信長著實不明白庫洛洛到底在想什麼。

「交他給我。」

「不行。」信長一口拒絕。

「為什麼?」

「你要對他做什麼?」

「我要對他怎樣,你都要過問?」

「如果他是個普通的敵人,我是沒什麼問題的,但他是我們的仇人,你叫我要怎能隨便交給你?」

「你說我不能信任?」庫洛洛瞇眼問。

「我不是這意思。」糟了,激怒了團長!

「那你為何不能交他給我?」

「我……」信長無言以對。

「嗯?」

「好吧。」信長投降了,他總是講不過庫洛洛的。

信長雖然答應了,但其餘的似乎不怎願意。

「你們有意見嗎?」

「信長應允了是他自己的事,不代表我們都答應。」飛坦說。

「你們再說下去,酷拉皮卡就要死掉了。」庫洛洛淡淡地說。

「為什麼要這樣說?你不想他死嗎?」飛坦質問道。

「到底誰是團長?」庫洛洛冷聲問。他竟然以團長的身份去壓同伴,這是他向來

最不喜歡做的事,因為會傷感情,不過這次都沒辦法了。

「你。」飛坦垂頭,不服氣的說。

「很好。」庫洛洛繞過眾人,抱起重傷的酷拉皮卡,逕自離去。

眾人望著庫洛洛和酷拉皮卡的背影。

+-+-+--+-+-+-+

庫洛洛抱著酷拉皮卡,來到一間旅館。

旅館管理人看見渾身是血的的客人進來,顯得十分驚慌。

「一間雙人房。」庫洛洛說。

「是……是……」管理人發抖的交出鑰匙。

「幫我買些醫傷用的物品。」庫洛洛放下錢,拿起鑰匙便頭也不回的走去。
入房,關門。

庫洛洛將酷拉皮卡平放在床上。

咯咯--

「先生,你要來醫傷的物品帶來了。」管理人在門外喊。

庫洛洛打開門,接過東西便要關門。

「先生,找錢!」管理人叫住他。

「不要了。」

管理人只好莫名其妙地收下錢,反正庫洛洛都不要,除了他,有誰會不愛錢的?
庫洛洛撕開酷拉皮卡的衣服,開始替他療傷。

本來他是可以用念力替酷拉皮卡醫治的,不過他想他覺得難受、痛苦,所以他不用念力,當然也不准酷拉皮卡用,反正酷拉皮卡大概在這段時間都無氣力再用念了。

「哎呀,發燒了,傷口受到感染哩。」庫洛洛不在意的說。


數天後

酷拉皮卡輾轉睡醒,他張開眼,看見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內,覺得十分奇怪。

他不是死了嗎?

移一移身體,只覺得受傷的地方像被萬針刺痛,他的眉頭一皺。

咦?是誰替他包紮的?

望向身旁睡在身旁的人,竟然是庫洛洛!

酷拉皮卡一呆。

庫洛洛似乎非常疲累,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難度他為了照顧自己而幾晚沒睡?

但是……為什麼呀?

庫洛洛感受到來自酷拉皮卡的視線,緩緩睜開眼,看見酷拉皮卡正定定的盯著自己出神。

「看什麼?」他問。

聽見庫洛洛的聲音,酷拉皮卡馬上回神過來。

「你……」酷拉皮卡著實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應該道謝的,但心裡又不太想,因為庫洛洛是敵人。「你為什麼要救我?」他決定問清楚想知的事算了。

「你應該對我說聲謝吧。」庫洛洛答非所問。

酷拉皮卡望著天花板。「我死了不是更好嗎?你們就可以幫窩金他們報仇了。」

「對啊,可我暫時不想你死,因為我不想玩具這麼快消失。」不想他死是真的,理由卻是隨口說的。

「你一定會後悔。」酷拉皮卡淡淡的說。

「至今唯一令我後悔的是當初收了你入團。」庫洛洛笑一笑。

「那你更加不應救我。」

「我講過,我不想玩具這麼快消失。」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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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每一篇都有打鬥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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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一個月後,酷拉皮卡的傷漸漸好起來,他一直在找機會,想從庫洛洛的身邊逃回諾斯拉家。可是一直苦無機會,庫洛洛盯得他很緊,從不讓他單獨一人,加上自己又未完全痊癒,要避過庫洛洛的視線真的很困難。

「酷拉皮卡,快醒來,我知道你在假裝睡著了。」庫洛洛冷冷的聲音響起。

哎呀,被識破了,不過他還得裝下去。酷拉皮卡心想。

酷拉皮卡老大不願意的張開一雙疲憊的眼,不耐煩的望著庫洛洛。「幹什麼吵醒我?」他的語氣十分不高興。

不知怎的,庫洛洛沒回答,他只是定定的看著酷拉皮卡漂亮的臉,抿緊著唇。
酷拉皮卡用狐疑的眼神與庫洛洛對望。

真不明白庫洛洛的腦袋在想什麼,叫了人醒來又不說話,就這樣一直盯著他看。
「你看夠了沒有?」酷拉皮卡冷冰冰的問,雙眼也恢復平時的淡漠。

「我只是在想……」庫洛洛低吟道,你並沒把話說完。

「嗯?」

「沒什麼。」庫洛洛收回視線。我只是在想,你真的殺了派克嗎?以你這麼重視同伴的性格……不過……我們算是同伴嗎……

沒什麼?才怪呢!酷拉皮卡壓根兒不信。

「派克她……」

「嗯?」庫洛洛的聲音喚回酷拉皮卡的注意力。

「派克她臨死前,講過什麼?」庫洛洛背著酷拉皮卡,站在窗前。

酷拉皮卡望了他一會,說:「她什麼都沒說。」

庫洛洛低下頭。

酷拉皮卡看不見他的表情,不過他可以感覺到,庫洛洛很沮喪。

「她只講過,大家還是很關心我的。」說罷,酷拉皮卡諷刺性的冷哼一聲。

「一些些吧。」庫洛洛轉過頭來。「好像信長,他對你恨之入骨。」

「我知道。」

「不過有一些,例如俠客和小滴,他們真的很關心你,可自從你殺了派克之後,他們就開始動搖了。」
酷拉皮卡嗤笑一聲。「我跟你們,從頭到尾都是敵對的,只是你當初不明白,收了我入團而已。」

「對,那是我做得最錯最蠢的一件事。」庫洛洛漫不經心的說。「雖然有些後悔,不過都沒辦法了。」
酷拉皮卡沒答腔。

「你變了。」庫洛洛繼續說。

「人總是會變的。」

「我從未想過,你會變成這樣。」庫洛洛臉上雖然在笑,但他看起來似乎有些難過。

酷拉皮卡感到十分疑惑,他認識的庫洛洛,幾乎從來都在人前沒表露過任何情感,但他現在的表情,似乎是發自內心的。

沒可能的,一定是他的錯覺。

「我現在有什麼不好?」酷拉皮卡還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你現在太虛偽了,以前的你都不是這樣的。」

「哦?」酷拉皮卡挑一挑眉。「我覺得現在的我還不錯。而且你有什麼資格批評我虛偽?」
是的,庫洛洛比他更虛偽。

「算了,終止話題了。」庫洛洛臉色一轉,回復一貫的深沉冷靜。
沉靜的氣氛,讓兩人感到侷促不安。

庫洛洛忍受不了,他一聲不響,走出房門,在關上門的一刻才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他馬上打開門,可惜遲了一步,酷拉皮卡已經不見了。

窗戶是開著的,窗紗隨風輕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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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你這個月去了哪?」妮翁拉著酷拉皮卡的手嬌嗔道。

酷拉皮卡剛回到諾斯拉的住宅,便被妮翁死纏住不放,直讓他覺得煩躁,眉頭也皺緊得無可再緊。
幸好旋律適時替他解圍。

「大小姐,」她輕柔的拉開妮翁和酷拉皮卡。「酷拉皮卡剛回來一定很累了,妳讓他休息一下吧。」

「哦,好吧,那你好好休息囉。」妮翁聽話的放開酷拉皮卡,紅著臉笑了下便離開。

酷拉皮卡向旋律投以感激的眼神。

旋轉笑笑,便轉身離去。

不知為何,自從他離開旅館後,就一直心煩意亂,脾氣也跟著變差了。

要是剛才旋律沒及時出現,他才不理妮翁是什麼大小姐,他肯定會對她大發雷霆。

進入自己房間內的浴室,冰涼的冷水灑在身上,才讓他覺得舒服一些。

沐浴過後,他大字型的躺在床上,雙眼望著天花板,腦裡想著庫洛洛的俊臉。

庫洛洛到底在想什麼?

一向都是那麼理性的他,怎麼會突然變得感性?

還是那個才是真正的他?

還有就是……

就是……

……

……

好奇怪……

那時候,庫洛洛看他的眼神不若平時的冷酷無情,反而讓人有種溫柔的感覺……

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

「團長,酷拉皮卡呢?」

庫洛洛才回到指揮部,飛坦便上前問。

「走了。」庫洛洛冷冷的答。

「走了?是什麼意思?你讓他走了?」飛坦瞇眼問。

「是個意外而已。」

飛坦冷哼一聲,轉身入房。

不久,便傳來信長的怒吼聲。

「走了?酷拉皮卡走掉了?」他衝上前抓住庫洛洛的衣領,激動地喊道。

「我只能對你說聲抱歉,信長。」庫洛洛的語氣生硬。

信長馬上推開庫洛洛,自顧自的衝出指揮部。

「喂,你去哪?該不是去抓酷拉皮卡回來吧?」庫洛洛道。

「正是。」說完,信長已經不見人影。

「……」

嘟嘟嘟--

「喂喂?」

『庫洛洛嗎?我是妮翁。』

「哦?有什麼事嗎?」

『你明晚有空嗎?我想跟你吃頓飯。』

「明晚呀……」庫洛洛有些猶豫。

『答應吧。』妮翁哀求道。

「……那好吧。」

『哈,那我們明晚在蒙剎克餐廳見吧。』輕快的語氣,透露出妮翁的心情。
妮翁是一個很容易被看透的女孩,關上電話,庫洛洛心裡想,他明晚或者會見到酷拉皮卡呢。


+-+-+-+-+-+-

蒙剎克餐廳

妮翁比約定的時間早了整整一小時到達餐廳,她興致勃勃的四周觀望。而身為保鑣隊隊長的酷拉皮卡,當然
要跟在妮翁的身邊了--即使他極之不願意。因為陪妮翁坐在這裡,簡直在白白浪費時間,而且他還要忍受其他顧客的視線--那些人,不論男女,從他進入餐廳門口開始便不斷往他看去。

不過他從不知道妮翁和庫洛洛原來是認識的,也不明白妮翁這種處處受到嚴密保護的大小姐,到底是怎樣認
識到庫洛洛這種A級罪犯,而且他們的關係似乎還不錯。

終於,到了約定的時間。

庫洛洛一踏入門口,便成為全場焦點,西裝筆挺的他吸引住所有女性的目光,可他並未受到影響,自顧自的
走到妮翁的桌前坐下。

這時,人們開始竊竊私語。

女的紛紛投向羨慕的眼神,而男的則是妒嫉的目光。

妮翁卻十分享受。

「庫洛洛你好厲害,才進門口,所有人都望著你了。」她笑著說。

「才不是,是妳太美了,才會叫人忍不住要偷望妳。」庫洛洛笑笑道,他的態度就像完全不認識酷拉皮卡。

庫洛洛的話引起妮翁一陣嬌笑,而酷拉皮卡則維持著冰冷的神情,沒看庫洛洛一眼。

「喔,對了,他是酷拉皮卡,這是庫洛洛。」妮翁替二人介紹道。

「你好,酷拉皮卡先生。」庫洛洛笑著打招呼。

酷拉皮卡這才對上庫洛洛的黑眸,他沒答話,只有稍微點一點頭。

只見庫洛洛若有所思的一笑,便繼續與妮翁聊天了。


+-+-+-+-+-+-+-


回到自己的房間,酷拉皮卡馬上伏在床上。

唉,好累,那個大小姐真難侍候。

沒想到昨天才逃離庫洛洛,今天又見面,他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才好。

不過,庫洛洛應該早就料到他會回諾斯拉家吧,所以他才會答應跟妮翁吃飯。

也對,除了回諾斯拉家,他根本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旅團的人想必會找上門,以保鑣隊的實力跟本難以抵抗,那麼他必須要作些準備。

+-+-+-+-+-+-+-+

一個星期後

酷拉皮卡早已完全安排好諾斯拉家所有人到安全的地方暫住了,只剩下他自己一個留守在諾斯拉家大宅。
讓他大惑不解的是,旅團的人竟然沒找上門。

太奇怪了,難度旅團有什麼陰謀?

一直留在這間屋內,實在讓人透不過氣,不如出外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吧。

出了門,走出大街,隨意的逛了一圈,看看四周的人、看看四周的事物。

偶然會遇上前來搭訕的人,有男有女。

逛了差不多一小時,都夠了,應該回去了,免得旅團找不到他。

才轉身,突然眼尾好像瞄到些什麼。

走過去看一看,怎麼會有個人躺在這裡的?

被一大堆紙盒遮住,難怪周遭的人都看不見他。

酷拉皮卡把那人轉過來。

一看之下,他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庫……庫洛洛!

只見庫洛洛全身上下都有瘀傷及凝固了的血塊。

過了幾秒,酷拉皮卡的心神才定下來。

庫洛洛怎麼會一動不動的躺在這裡?

他……應該不是死了吧?

酷拉皮卡伸手去探庫洛洛的鼻息。

還有呼吸。

看樣子,庫洛洛是被人打成這樣的,跟別人血戰過一場吧。

到底是什麼人可以把他傷成這樣?

……把他救回去再說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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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那個「免得旅團找不到他」真的很&^*%#^*%&$@$#$
希望不會太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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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嗯……」

床上的男人蹙著眉,發出呻吟聲。

愋慢地張開疲倦的雙眼,原本俊美的臉龐明顯地瘦削了許多。

天啊!他到底昏睡了多久了?他的頭很痛,喉嚨亦因缺水而痛得發不出聲音。

望著一個不熟悉的地方,他根本不明白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勉強坐起來,環視了房間一圈,看見茶几上有水壺,便帶著蹣跚的步伐過去倒杯水喝。

看來他大概是體力透支而暈倒了。

卡喳--

房門打開,一個金髮美少年走了進來。

「你醒了?」冰冷的黑眸加上淡漠的語氣,這是酷拉皮卡對人一貫的態度。

「嗯。」男人點點頭。「你……雖然我不認識你,不過很感謝你救了我。」他誠懇的笑說。

卻換來少年奇異的目光。

「你在胡說什麼?」酷拉皮卡皺起姣好的眉。

「我沒有在胡說,我是很衷心感激你的。」男人的眼裡充滿真誠。

酷拉皮卡看得目瞪口呆,他從未見過庫洛洛這個樣子的!

「你……你說什麼不認識我?」他問。

「嗯?我們不是不認識的嗎?我們從未見過對方吧?」庫洛洛十分疑惑。

「什麼?」酷拉皮卡的眉鎖得更緊。庫洛洛應該不是傻了吧?

「對了,先自我介紹,我叫……」庫洛洛倏地停下來。數秒後,他才露出苦笑,一面尷尬。「真是奇怪,我……
我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酷拉皮卡馬上明白了,庫洛洛失憶了!大概是傷了頭部的緣故。難怪他少了皇者的氣質,反而多以往都沒有的率真。

「我……怎麼了?」庫洛洛雙眼盯著地下,笑容也收起了。

酷拉皮卡考慮著要怎樣回答。

應該告訴他真相嗎?還是等他自己慢慢痊癒?不過庫洛洛究竟會不會恢復記憶也是個問題,搞不好他這是永久性的失憶!但利用姆指痊癒鍊,這個問題的可能性不大。

想了幾分鐘,酷拉皮卡終於開口。

「我想你是失憶了。」

沒料到,庫洛洛的反應冷靜得出奇。

「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知道,你叫庫洛洛。」

庫洛洛了解的頷首。「這麼說,我們本來是認識的嗎?」他問。

「嗯。」酷拉皮卡點點頭。

「那麼你的名字是……?」

「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庫洛洛的腦袋閃過一個熟悉的影像,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強烈的痛楚,迫使他停止思考。
他痛得向後倒在沙發上,用手按著頭部,眉頭緊緊鎖住。

酷拉皮卡見狀,立即上前安撫。

「怎麼了?頭突然痛起來?」

「我好像想起些什麼,但頭卻痛得快要裂開了!」

「那就不要繼續想了。」

「可是……」

「你這段時間裡先住在這裡吧,直到你康復為止。」酷拉皮卡打斷道。

「那……請你多多照顧我了。」庫洛洛禮貌的說。

酷拉皮卡沒答腔,只是冷冷的瞥了庫洛洛一眼,便轉頭要出房了。

「在你住在這裡的日子裡,請不要踏出這房門半步。」臨出門口前,酷拉皮卡撂下這番話。

啊?那不是很像坐牢嗎?庫洛洛正想反駁,酷拉皮卡已經輕聲關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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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嬌滴滴的嗓音輕快的響起。

受了幾個星期的相思之苦,妮翁一看見酷拉皮卡的第一個反應是馬上給他撲個滿懷。

面對著嬌美得惹人心憐的臉蛋,酷拉皮卡猶如視而不見,他面不改色地放下妮翁搭在他肩上的手,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大小姐,我們可以回諾斯拉大宅了。」他那張平靜而冷漠的臉孔,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嗯,好開心可以回去唷。」妮翁再度貼上酷拉皮卡的身子。

「我們走吧。」酷拉皮卡轉個身便踏出房門,避開妮翁。

妮翁表面上雖然沒怎樣,但她心底裡還是明白的--酷拉皮卡根本不喜歡她!

不過她仍然期盼著,或者有一天,他會愛上自己。

所以她是不會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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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家都回到諾斯拉大宅已經有個多星期了,但除了酷拉皮卡外,仍然無人知道屋內還住著一個人。原因很簡單,是酷拉皮卡禁止所有人--當然除了自己--進入庫洛洛住的房間,照他的說法是,裡面放了些極度危險物品。即使大家都很想知道裡頭放了什麼危險品,但他們都不敢違背酷拉皮卡的命令,誰叫他是繼諾斯拉及妮翁以後,身份和權力最大的人,雖然酷拉皮卡經常笑臉迎人,可他事實上處事十分心狠手辣,年紀輕輕,卻叫人不能不信服於他的氣魄和能力之下!再加上諾斯拉和妮翁都十分信任他,這令所有人更加敬畏酷拉皮
卡!

運用念力開啟房門,酷拉皮卡捧著食物走進去。

「酷拉皮卡。」庫洛洛笑著喊道。

酷拉皮卡輕輕將食物放在桌上。

「你有沒有記起些什麼?」他問。

庫洛洛聽到這幾乎是每天必問的問題,臉上的笑意馬上消逝。

他只有嘆口氣,搖頭。

「不要緊,有的是時間。」看見庫洛洛這麼失落,酷拉皮卡忍不住柔下聲音來安慰他。「我看你也餓了,來吃
午飯吧。」

望著庫洛洛吃飯,他雖然失了憶,幸好他的智力並沒受損,依舊是那麼聰明。

不過有時候,酷拉皮卡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面對他。

明明是仇人,應該由他自生自滅才對,偏偏卻把他救了回來,還治好了他的傷,留他住下來。這些都不是出自他的原意,但……在當時的情況下,他竟然想都沒想就做了,這實在很不似自己的作風。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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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轉身,發現是自己信任的人,唇邊便漾開微笑。「旋律?」

「酷拉皮卡,我……有些事情想問你。」經過幾天的考慮,旋律終於決定了要問清楚酷拉皮卡。「到底那間房
--你知道我所說的是哪間--裡面住著的是什麼人?」

「……有什麼關係?」酷拉皮卡的笑意頓消,他抿著唇。

「你要知道這裡是諾斯拉大宅,不是你酷拉皮卡的房子,你不可以隨意帶人回來住的。」旋律急道。「如果是危害到老闆和大小姐還有其他人的話,那就更加不能留著他!」

酷拉皮卡在心裡嘆了口氣,說:「沒錯,裡面是住著個人,不過請妳不要張揚出去。」

旋律也嘆口氣,「希望你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既然酷拉皮卡不願講,她再勉強也沒用。

「謝謝妳。」其實酷拉皮卡早在接他們回來的時候,就料到旋律一定會發現庫洛洛的存在,她的聽力實在太
好了,不過他也知道,她一定會願意替他守秘密,所以才放心讓他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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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悶的一天又過去了,黑夜重臨,只見庫洛洛的房漆黑一片,而庫洛洛本人則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傲視著大海。

庫洛洛房內的燈是經常關著的,那是酷拉皮卡吩咐不准開的,不過不知怎的,他對黑暗的環境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感到安心,而且即使沒有任何燈光,他仍能把事物看得一清二楚。

突然,他的腦袋閃過些零碎片段,他好像記起些什麼。

那是個像今夜一樣黑的晚上,他看見自己身穿黑色西裝,頭上紮著繃帶,站在一橦摩天大樓的頂層,落地玻璃窗碎落在地上,冷然的夜風吹著自己,眼前是燈光燦爛的城市,身後是一具坐在椅子上的屍體,耳邊傳來的是漫天的爆炸聲和慘叫哀號,只見自己像個王者般居高臨下,指揮著節拍,帶領著一切慘烈的事情發生,接著……

嗚,頭又開始痛!

庫洛洛痛苦的蹲下來,用手揉著腦袋,緊鎖著眉,但疼痛並沒因此而減緩。

「庫洛洛!」

庫洛洛應聲望向身後,只見酷拉皮卡不知何時進來了。

酷拉皮卡急急扶起庫洛洛,領他走到床邊坐下。

見庫洛洛痛得臉色青白,酷拉皮卡不禁皺眉。「記起些什麼吧。」

庫洛洛點點頭。

唉,真想帶他給雷歐力檢查一下,但這是沒可能的吧。酷拉皮卡心想。

「你在這裡住了將近兩個月吧,不會悶嗎?想不想出外走走?」見庫洛洛好了些,酷拉皮卡便試探性的問道。
只見庫洛洛笑了笑,「你不准我出外,自然是有你的理由,可能是關乎到性命及人身安全,就算我很悶都沒辦法啊。而且我不是個極度危險物品嗎?」他自嘲道。

聰明!酷拉皮卡心裡讚道。他見庫洛洛想得這麼開、這麼明白事理,心裡也放心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你大概不想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吧。」庫洛洛注視著酷拉皮卡雙眼,同時,酷拉皮卡也凝視著庫洛洛的。

這一刻,他們靠得很近,酷拉皮卡感受到庫洛洛的鼻息呼在自己臉上。

黑夜使庫洛洛的黑眸更加閃亮,像粒寶石般散發著光芒。

酷拉皮卡腦裡一片空白,他完完全全被這對寶石吸引住了,久久也移不開。

隨著庫洛洛的俊臉愈放愈大,酷拉皮卡的心跳也愈來愈快,直到他的唇碰到他的,酷拉皮卡觸電般倏地一震,人也馬上清醒過來。

酷拉皮卡立即推倒庫洛洛,整個人彈起來。庫洛洛沒料到酷拉皮卡有此一著,重心不穩便往後倒在床上。
酷拉皮卡轉身想走,庫洛洛立即捉緊酷拉皮卡的手一扯,酷拉皮卡便撲倒床上,庫洛洛一個翻身把酷拉皮卡壓在身下。

「庫洛……唔……」

不等酷拉皮卡說完,庫洛洛的唇便覆上酷拉皮卡的,溫柔地吸吮起來。

酷拉皮卡怒瞪著庫洛洛。

他用力翻身,這回輪到庫洛洛被壓在下面。

酷拉皮卡一個直拳往庫洛洛臉上搥,庫洛洛的頭快速的往右一側,並乘著酷拉皮卡此舉引致的不平衡,順勢再度翻身,將他再次壓在身下,按著他的手腳,繼續吻他的唇。

這次的吻更激烈,讓酷拉皮卡沒有呼吸的機會。

庫洛洛撬開酷拉皮卡的貝齒,深入的攫取更多的甜美,直到兩人體內氧氣用盡為止。

兩人輕喘著氣,互相對望著。一方是情深款款,另一方則是怒氣沖沖。

「你知道嗎?我早就想這樣做了。」他溫柔的、輕輕的撫過酷拉皮卡的臉龐。

這句話讓酷拉皮卡一怔。

「你……」酷拉皮卡的眼神閃過一絲迷濛。

望著盛怒中的酷拉皮卡,庫洛洛越是覺他的漂亮。那雙如湖水般清澈平靜的黑眸被他激起了漣漪,緋紅漸漸
從中沁出,近看之下,黑色的隱形眼鏡似乎再藏不住雙眸原有的光輝。

庫洛洛只感到奇怪,為什麼酷拉皮卡的眼會這樣?

緩緩地,小心地,他抱著懷疑的心態,用手輕輕脫下酷拉皮卡的隱形眼鏡。

赫見一雙豔紅漂亮的瞳孔呈現在眼前。

這雙眼……他好似在哪兒見過?

酷拉皮卡趁庫洛洛鬆懈時,飛快的抽回手,一拳狠狠的揍在庫洛洛臉上。

庫洛洛反應不及,硬吃了拳,嘴角沁出血絲。

壓在酷拉皮卡身上的重量一離開,他便馬上站起來,用庫洛洛剛剛對他說的話來回敬他,「你知道嗎?我早就想這樣做了。」說罷便想開門離去。

「我以前……常常都抱你的吧?」

當酷拉皮卡的手觸及門柄,庫洛洛突如其來的話讓他停了下來。

「不要跟我說『以前』!」語畢,酷拉皮卡用力的關上門,發出一聲巨響。

漆黑中,庫洛洛躺在床上,望著自己雙手,沉思。

那種熟悉的感覺,他好想重溫多一遍。

『我以前……常常都抱你的吧?』酷拉皮卡反覆的想著這句話。

說真的,要不是庫洛洛說了這麼一句,他一定會以為他記起了所有東西!

他看他的眼神,跟以前的一模一樣!還有他的霸氣、擋格的速度……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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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Believe.只須相信 By Amethy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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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夜,像是無盡頭的。

一個又一個的夜晚,讓庫洛洛開始覺得孤獨。

雖然酷拉皮卡每天都會給他送來食物,但自從上次他吻過他之後,酷拉皮卡對他的態度冷淡了許多,雖然酷拉皮卡以前都不是非常關心自己,但總會問候一下,如今酷拉皮卡與自己好像兩個不相識的人般,連最基本的問候都沒有,他看他如非必要,必定連一句話都不願說。這使庫洛洛打從心裡的不快樂起來。

他決定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改變這個情況。最重要的是,他很想再抱酷拉皮卡多一次,非常非常之想。

等待的時間總是十分漫長的,庫洛洛從朝早盼到中午,再由中午盼到黃昏,直到日落西山,月亮高掛,都盼不到酷拉皮卡出現。

酷拉皮卡到底在搞什麼?庫洛洛不耐煩的從梳化站起來。難度他出事了?他明白酷拉皮卡做的是什麼工作,雖然薪酬相當高,但要做的事卻十分危險,隨時丟了小命也不出奇。

想及此,庫洛洛便走到門前,嘗試用力開門。

當他的手觸及門柄,門卻被打開了,庫洛洛及時跳開,免得被門撞到。

開門的人正是庫洛洛盼了一整天的酷拉皮卡。

庫洛洛不等酷拉皮卡關門便上前把他緊緊抱住,讓酷拉皮卡錯愕不已,手上的食物都掉在地上。

「庫洛洛,發生了什麼事嗎?」酷拉皮卡不明白的問。

庫洛洛卻沒答話,埋首於酷拉皮卡的頸窩,久久不發一語。

「啊──!」

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讓兩個相擁的人嚇了一跳,庫洛洛馬上放開酷拉皮卡。

「大……大小姐……」酷拉皮卡的嘴角抽搐著。糟了!完了!被妮翁看見他與一個男人抱在一起,他的臉還要往哪放呀?

妮翁的尖叫聲,響遍諾斯拉大宅每一個角落,眾人都第一時間趕來,就怕妮翁有個三長兩短。大家來到時,看見妮翁、酷拉皮卡和他身後俊逸的陌生男子,大家都一頭霧水,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應否拿下那個陌生人,只好幾十對眼睛一同望向酷拉皮卡。

「發生什麼事了?」這大宅的主人萊特首先發言。「這間房不就是你吩咐不准打開的房嗎?他是誰?你說的危險物品嗎?」

萊特一連串的疑問,讓酷拉皮卡冷靜下來。

「沒錯,他是庫洛洛,就是我所說的危險物品。」A級犯罪組織之首、蜘蛛的頭子,也不算是危險物品嗎?

「什麼?」聞言,眾人議論紛紛,半信半疑的看著酷拉皮卡。

芭蕉則帶有輕微敵意的打量庫洛洛,這當然牽起庫洛洛的警戒心。事實上,雖然庫洛洛是失了憶,但他對四周環境的敏感度還是沒變,頭腦依舊聰明,身手亦如失憶前般敏捷。

「他的頭部受傷了?」他指著庫洛洛紮著繃帶的額頭問。

「嗯。」酷拉皮卡點點頭。那其實是用來掩飾庫洛洛額上的十字刺青的,它實在太醒目了些。
芭蕉嗤哼了聲。

「呃……既然是庫洛洛,也不用把他當成是危險物品般收藏吧。」妮翁終於開聲。「他是我的朋友,我們應該以貴賓來看待他,是不?爸爸?」她轉向萊特。

「對、對。」萊特忙點頭。既然是寶貝女兒的朋友,就算是不認識的都沒關係了。
妮翁這番話,引起了庫洛洛的注意。

他與這個女孩是朋友?為什麼酷拉皮卡從來都沒提起過的?庫洛洛沒來由的悶悶不樂起來。

「來人,快給這位先生準備好客房。」萊特喊到。

「是。」兩個侍女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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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要出外替老闆辦事,妮翁決定趁機去問清楚庫洛洛,他與酷拉皮卡的關係。
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問這個男人,因為她總覺得酷拉皮卡沒理由是個同性戀來的,但不知怎的此終有些不放心,所以還是來了。

她躡手躡腳的走到庫洛洛閉緊的房門前,猶豫著要一會兒見到面該怎樣開口。
此時,庫洛洛卻突然開啟房門,嚇了妮翁一大跳。

「有事嗎?」庫洛洛好脾氣的問。其實他不是故意要嚇她的,只是聽見門外有人,既不敲門進來,又徘徊不肯離去,所以才開門看個究竟。

庫洛洛溫和的眼神,使妮翁不知怎的產生一種說不出的奇異的感覺,好像有哪兒出了問題似的。

「嗯?小姐?」庫洛洛見妮翁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臉看,難度他的臉上有黏著些什麼嗎?

「呃……沒……沒事。」妮翁回過神來,她突然記起自己來的目的,便馬上轉口說:「不,有事!」

「哦,有啥事?」庫洛洛望著妮翁。這個女孩也滿可愛的,不過當然及不上他的酷拉皮卡啦,嘿嘿!
妮翁吞吞口水,直接了當的問:「你…你跟酷拉皮卡有什麼關係?」

「哦,」庫洛洛恍然大悟,原來是這種事呀,他早就該看出來的。「我們就是好朋友的關係嘛。」他笑著說,並強調「好朋友」三個字。

妮翁不是個笨蛋,她當然聽得出庫洛洛的言外之意。雖然傷心,但她也未笨到把傷心放在臉上,而且與傷心比起來,驚訝的程度更大,沒想到,她的顧慮還是成真了!

「哦,原來是好朋友。」她深呼吸一口氣,強笑著,不敢望庫洛洛,怕眼淚會忍不住而奪眶而出。

她早就應該明白,在那天看見庫洛洛與酷拉皮卡擁抱的時候,她就應該明白。只是她還有一絲奢望,但如今看來,希望還是落空了。酷拉皮卡從來都沒喜歡過她,將來也不會喜歡上她的,這是她一開始就有的認知,不過那時,她還不知道酷拉皮卡有喜歡的人,所以她仍抱有希望,可是現在,她一切都明白了,她也有羞恥之心,不會強求的。

「對了,小姐。」

「嗯?為什麼叫我小姐?」妮翁抬頭不解的問,庫洛洛以前不是直喊她的名字的嗎?
回答她的,是疑惑的目光。

「庫洛洛,你到底發生什麼事?」妮翁有些擔心的問,剛才的傷感已拋到雲霄之外。

「我……不瞞妳說,我失憶了。」

聞言,妮翁睜大雙眼。

「這樣子,你大概都不記得我了,難怪會叫我小姐。」單純的她完全沒想過庫洛洛會否在騙她,「那麼,你想不想知道你以前發生過的事?我可以告訴你的。」她笑得燦爛。

「妳願意告訴我嗎?」庫洛洛期待的問。

妮翁點點頭,「不過我只能把我們之間所發生的事告訴你,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庫洛洛的唇向上勾,即使只有一點點,他都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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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電話聲響遍整間房,電話的主人用毛巾包住下身,露出白淨結實的胸膛,從浴室出來。他的右肩繡著一隻十
二隻腳的蜘蛛,上面還有個數字──14。

他走到床邊,拿起手提電話。

「喂?」聲音的溫度下降。

電話的另一端明顯的頓了頓,「……酷拉皮卡?」俠客不確定的問。

「嗯,有什麼事?」酷拉皮卡閉上眼。

「你……你為什麼會用了團長的電話?你把團長怎麼了?」俠客的語氣十分緊張不安。原來俠客本想打給庫
洛洛,不過酷拉皮卡救起庫洛洛的時候,在他身上搜出了電話,他便保留下來,沒還給庫洛洛,所以接聽俠客電話的人便換成酷拉皮卡。

「哼,」酷拉皮卡冷笑了聲,「你以為呢?」

回應他的只有沉默。

酷拉皮卡等得不耐煩,「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要掛線了。」語畢,便關閉了電話,繼續洗澡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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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庫洛洛了沒有?糜稽。」

「找到了,桀諾爺爺。」糜稽陰森森的笑了一下。「從手機的接收訊號顯示,他就在位於友克鑫市的諾斯拉大宅。」

「哦,那麼席巴,我們出發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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