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章魚

書名:對不起,我把布甸仔染紅了..

章節．1．2．3．4．

呆在家中,看著手上的猴子公仔,不禁又想起你那狠心的話。

「小泉,我們是沒可能的!」你這句話不停在的腦海中迴響。

淚水又再次滑過臉龐,心,不停顫抖,不明你這句話的意思…

凝視著公仔,記得你跟我說,這個公仔叫「布甸仔」,我問你為什麼,你說,因為我最喜歡吃布甸。

「布甸仔,我該怎樣做?」沒想過,淚水還會繼續湧出。

擁著「布甸仔」,把臉埋在被中,放聲哭著。

「小泉,再不上學,便要遲到了!」旋開的門,沒理會我千萬個不願,打開了。進來的媽媽一臉驚訝,問「小泉,別賴床了!」

「嗯!」知道媽媽已經出去,才換過校服,悄悄的走去洗手間,用水沖去臉上的淚痕。

∼　∼　∼　∼

「小泉，你好嘛？」拓也快步的走到的臉前，「小泉，你幹麼哭？」

「沒什麼！」搖頭，沒想過，粗心的拓也也會發現我哭。

「不要因為輝二而哭！」拓也細聲的說。

「嗯．．」雖然是這樣回答，但我真的可以不為他傷心嗎？

「你帶了布甸仔出來！」拓也看見的手上的布甸仔，便立即跟它打招呼。

良久，我們兩都沒有出聲，只是並肩面行。

「小泉，不要再哭了！人家會以為我弄哭你的！」拓也噘著嘴說。

「哦！」點了點頭，但淚仍然不聽話流著。

突然，拓也擁著我，「不要再哭了！儘管輝二不要你，但我也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不要這樣！」我想離開拓也的懷中，但他的手臂像鐵鍊般堅固。

良久，拓也才鬆開手：「對不起！」

「不要緊！」我搖頭，其實，我應慶幸還有拓也這個好友。

「你知嘛，昨天我作了一首歌給純平！」拓也興奮的說著。

「唱來聽聽吧！」我推了拓也一下。

「望著你講，也許更易，你好肥的三個字，從你降世，一開始，到永遠，不休止．．．」拓也開心的唱著，「You make cry, make smile, make me feel the fat is true,快謝我的關顧,與及無償的愛護,年月漫漫,多艱苦,我也永遠優先擔心你喜惡,唯恐你並未得到　最貼身保護,Oh you so fat!」


「嘻!」我知道,拓也唱這首歌,是為了我笑。

∼　∼　∼　∼

獨自的來到天台,仰望著天空,感受著清風。曾幾可時,你我是一起在這裡吃午餐。跳上欄杆,坐在那兒,看著風景,一點也不旬會跌下去,因為我的平衡力一向都很好。

「布甸仔,這兒的風景美嗎?」細聲的問,眼中泛起一層薄霧。

「布甸仔,為什麼輝二要這樣說?」淚水又再次湧出,聲音也顫起來。

「小泉!」門被打開了,進來的是我喜歡的人…輝二…

「小泉,真的對不起!我快要…」輝二抬起頭看我,整塊臉變得慘白,「小泉,快下來吧!」

「你為什麼會知我在這兒?」看著輝二,雖然眼睛妻乾,但仍流出淚來。

「拓也告訴我的!你快下來吧!」輝二很緊張,走到我的跟前來。

「輝二,你知嘛,我真的很愛你!」意識中,眼似乎快要哭出血來。

「……….」輝二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伸出一隻手,看來想扶我下來。

「輝二,你會不會…介意我把布甸仔染紅?」我把頭側了一側,看著輝二。

「你說什麼?」輝二的眼中似是有些許淚水在打滾,「下來才說!」

「再………見了……」我把身倚後,整個人跌了下去….

「小泉!」在空中,聽見輝二這樣打叫……

13/6/2004

第二章

輝二在升降機中來回踱步,正在考慮應否把小
泉的事告訴給輝一知。

「咦!輝二,你又來探輝一嗎?」一個護士入升降機,看見我便問。

「嗯!」自從回到現實世界後,過了三個月後,輝一便進院……

不知為什麼,輝一回來後的三個月,他特然變得目中無神,整個人看下去恍惚沒有了魂般。

直至一次,當輝二跟拓也踢足球時,拓也把足球踢了出界,球飛向輝一那兒。蹤使輝一看了過來,但卻沒有避開,只是呆呆的,站在那兒……

那次之後,拓也跟輝二帶輝一去醫院檢查,發覺有些瘀血凝固成硬塊,壓住了視覺神經,令輝一看不見……

輝二看到房間裡，看見輝一正呆呆的看著電視。

「若我把事情告訴給輝一聽，他一定會不做手術，走去自殺．．．」輝二一想起小泉，心揪了一揪。

∼　∼　∼　∼

記得當時，純平不停的罵輝二，為什麼不捉住小泉，罵輝二竟然還可以處於泰然，一點傷心也沒有。若不是拓也阻上純平，那輝二的臉上一定會多了很多拳形。

其實，輝二又怎會不傷心，看著自己最喜歡的人死去．．．在輝二的心裡，他其實正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

「輝二，快走！」拓也拼命的拉著純平，不停的叫輝二大叫。

在輝二離開時一那一刻，輝二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出來．．．

∼　∼　∼　∼

「輝二，你來嗎？」輝一下床，細步細步的走出去房外。

「哥，我來了。」輝二拭去眼角的淚水，走過去扶輝一。

「你幹麼？發生了什麼事？」輝一問。

「幹麼這樣問？」輝二不問為什麼輝一總是可以知道我們的心情。

「我們是雙胞胎，又怎會不知你的心情呢？」輝一笑著拍了我一下。

「沒有，只是測驗不合格罷了．．．」隨便編了個謊言，卻不相信輝一會相信。

「已叫了你要溫習，你又不聽！看，測驗不合格了，開心啦！」輝一立即變成一個囉唆的媽媽，不停的勸輝二溫書。

「喂，輝一大嬸！你不要講到的似是那些放棄前途的邊緣少年！」輝二看見輝一，終於可暫
時把小泉的事放下。

「是呢．，小泉近來怎樣？」每次輝二來，輝一都會問他。

「好好！」輝二一想起小泉，心又顫了一顫，好歹小泉也是因為他才死。

「那布甸仔呢？」輝一問。

「也是好好。」輝二看著床上的布甸仔２號，又想起自己的布甸仔３號，這些都是輝一親手做的。那時輝一入院後，便叫輝二把布甸仔交給小泉。

「真的想可以快點兒做手術，那我便可以見到我那個可愛的小二二，也可以見到大家了。」

其實輝一心中最想見到的是小泉罷了。

「快了，下個星期便做了！」輝二目無表情的看著輝一。

「輝二，若果你是喜歡小泉，便追吧！我知她也很喜歡你！」輝一特然這樣說。

「．．．」輝一無言，蹤使他是喜歡小泉，又如何？她喂小泉表白，小泉會回來嗎？當初，輝二不就是因為輝一而拒絕小泉的！

「你不用理會我的！因為輝二在我心中，比小泉更重要！」輝一笑著說，「不知為什麼，我總是輸給輝二你的！」

「不！哥哥你成績好，有很好女ｆａｎｓ，而且運動方面又勁！像你這些人，衽那兒找到？反而，我成績差，運動差，在學校中，女同學對我又愛又恨。」輝二說。

「但，你可以生活在富裕的家庭，不用捱苦！我又時真的不明，為什麼媽媽帶走的會是我，而不是你！」輝一說這番話時，輝二的眼神黯淡了，「最重要的是，我在愛情上，已經徹徹底底輸了給你．．．」

「哥．．．」遇到這樣我哥哥，又怎可以叫輝二把事實道出來？

「嗯!」看著手術室的門口,心中祈禱上主保佑輝一。

「你告訴了他嗎?」拓也看著輝二,眼中流露出憂傷。

輝二搖頭,眼中蘊藏著無盡的憂傷。

手術室外的燈熄了,一個醫生走了出來。

「請問,誰是木村輝一的家人?」醫生的聲音很低沈。

「我是。」輝二走到醫生的旁邊。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了力,但..我們不能清除他的瘀血..」醫生幽幽的道出。

「盡了力?!」輝二抽著醫生的衣領大吼,「你們若盡了力,又怎會清除不了他的瘀血?」

「輝二,冷靜點吧!」拓也捉住輝二。

「你叫我怎樣冷靜?」輝二轉頭盯著拓也,「出事的又不是你的家人,你又怎會明白我現在的心情!」

「輝二,我明白的,輝一是我的朋友!」拓也不停的搖著輝二。

醫護人員把手術床推出來,輝二沒有再厂會拓也,跟著輝一。

∼　∼　∼　∼

「輝二．．．」輝一綬綬的張開眼睛，卻什麼都看不見，「輝二，你在哪兒？」

「哥,我在這。」輝二顫著聲說。

「為什麼我會看不到你?」輝一開始害怕。

「醫生說手術失敗了…」一滴淚水滑過輝二的臉龐。

「是嗎?」輝一反而開始冷靜起來,「輝二,不要傷心啊!」

「我沒有!」輝二一面搖頭,用衣袖拭去臉上的淚水。

「你知嘛,我一直都有這個看法。」輝一這句話,引起了輝二的好奇,「可能,你的屬性是光,所以你可以處於光明中;面我是屬闇,所以是沒有可能見到光明,只活在黑暗中…」輝一笑說。

「別胡說了!」輝二大吼,「不管怎樣,我一定會找最好的醫生醫好你!」

「輝二,帶我見小泉吧!」輝一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冷。

「嗄?」輝二征了征,呆呆的看著輝一。

「我想見小泉。」輝一用一雙空洞的眼睛「看」著輝二。

「…星期日吧!」輝二知道,儘管怎樣,也一定要告訴輝一知,這個事實。

∼　∼　∼　∼

星期日，天下著毛毛細雨。輝二帶輝一去到一個鳥語花香的郊外。

「輝二，你帶我來這些地方幹麼？」輝一感受到大自然的風，原來是很舒服。

「你很久沒有吸過新鮮空氣了。」輝二推著輝一的輪椅，慢慢的行著，每行一步．，彷
彿愈來愈沈重。

「你不是帶我去見小泉嗎？」輝一扁了扁嘴，用手捉緊布甸仔２號。

「她在你的面前．．．」輝二停在一個墓碑前，蹤使不想接受這現實，但也不得不接受。

「小泉．．．在我的前面？」輝一完全感覺不到小泉的存在，只是．．．感覺到風的存
在．．．

「嗯！」輝二哽咽了一聲，「小泉她．．．在一星期前．．．已經跳樓．．．．」

「．．．這天是愚人節嗎？」輝一呆?了一會，結結巴巴的問。

「她已經．．．死了．．．．．」輝二的淚水已經禁不住，再一次噴了出來。

「你在說謊！」輝一歇斯底里的大叫，他不願相信這事實．．．

「小泉是不會死的！」輝一不顧輝二，只是不停的用手推動輪椅的輪子．．．

「輝一，停呀！前面是懸崖．．．」輝二追著輝一，大叫著。

「輝二，不要過來。」輝一停了下來，只差一步，他便會跌下去，「沒有了小泉的世界，
根本是沒有意思．．．．．．．．」

輝一推了推輪椅，連人帶車跌下去懸崖．．．

「輝一．．．．．．．．．．．．」輝二想捉住輝一的手，但已經來不及了．．．

輝一躺在大石上，淚水綬綬的淚出，「輝．．二．．對不起．．．」手指輕輕的鬆開，把原本握緊的布甸仔２號放開了，被血染紅的布甸仔２號跌落了河流，沖走了．．．

「輝二，你怎麼了？」拓也走過寺那個對天發呆的輝二身邊。

只不過是過了個月，輝二已經變得很憔悴，臉瘦得不似人影，冷酷的氣息不再，餘下了絕望的神情．．．

「我昨天夢見了小泉，她說我們要相約在地獄見面。」輝二的眼神很空，似是沒有了魂般。

「你說什麼？」拓也聽的一眨狐疑。

突然，輝二整個暈倒了，拓也嚇的不停大叫，嚇得其他同學以為有恐怖襲。

「輝二．．．．．．」輝二朦朧，中聽見拓也這樣大叫．．．

∼　∼　∼　∼

「醫生，輝二怎樣？」拓也擔心的問醫生。

「哦！他沒有什麼大礙，只是營養不良罷了」醫生說完後，便走開了。

「輝二．．．」拓也坐在床邊，淚水在眼眶中打滾，「你不要再這樣了，我們很擔心你的．．．」

「拓．．也．．」輝二張開眼睛，看著拓也，淡淡一笑，「對不起．．．要你為我擔心．．」

「別傻了！我們是好朋友！！」拓也用衣袖拭去淚水，「我不可以再沒有朋友！我最好的小泉與輝一都死了．．．若你也．．．」拓也哽咽，蹤使他再愛臉子，但也是哭了出來。

「拓也．．．」輝二看著拓也，不禁想起了小泉與輝一．．．

「你千萬不要做傻事！我會被你嚇死的！」拓也抽泣著。

「你不要說得這麼厲害好嗎？我只不過是營養不良！」輝二被拓也的傻勁弄笑了。

「我真的很擔心你．．．．．．」拓也用手拭去淚水。

「放心．．我不會．．．我不會．．．」輝二的眼神變得空洞，語氣也異常平靜。

「輝二．．」拓也看著輝二，終於放心了。

∼　∼　∼　∼

此時，輝二在洗手間中，拿著小泉送他的生日禮物，一把刀子，身邊放著了布甸仔３號。

「拓也，對不起．．．」輝二拿起刀子…劃在手腕上…代表著輝二內心裡…看似祝福又像放棄的血…快速的從手腕流出…輝二痛得坐在地上…在輝二心裡一直重複播放著他和輝一，小泉，拓也所發生過的事…還有心裡的聲音…好痛…好痛．．．

＜完＞

按：唔知點解，本來淨係諗住小泉死，點知搞搞下，搞到３個都死左．．．
＝　＝|||||輝一，輝二同小泉迷千其唔好打我．

18/6/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