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友情,還是愛情? (一)
「叮叮噹噹……」
紅髮女孩輕輕的撥弄著窗前掛著的珠簾,粉紫色的小珠子從手指間滑落,放在房裡的百合花徐徐散發著濃而不俗的香氣。望著窗外的浮雲,心裡挺想快點回到霍格華茲…為了誰?…應該是哈利吧…女孩的小臉微紅了起來…想起哈利…總是有種異樣的感覺…
一陣喚叫聲打斷了女孩的思路,「金妮!來吃飯了喔!」
女孩跳跳蹦蹦的跑下樓,「來了!媽!」
她就是剛升上五年級的
金妮.衛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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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看看……我們這個星期四要去斜角巷買你們的東西…就是明天…」衛斯理太太口中唸唸有詞。「榮恩,妙麗是不是會來?」
榮恩的臉微微泛紅,「呃……對,她明天會來。」雖然臉紅,可是也掩蓋不住聲音中的興奮。
在旁的金妮微微一笑,剎地想起…要是妙麗來的話,哈利會來嗎?
「對了,哈利也會來嗎?」聽到這句話,金妮拚命把香腸向嘴裡塞。
「會。我跟他約好了。」
「那就好。」衛斯理太太好像想起一些事,「金妮…今年你要考O.W.Ls了喔…溫了些沒有?榮恩也考到O.W.Ls 考試的十級喔…還算不賴…」又在碎碎唸了。
在衛斯理太太的嚴厲目光逼視下,誰敢說自己整個暑假沒溫習…
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
「哈利!妙麗!在這裡!」衛斯理太太在古靈閣門前大幅度的揮手。
「哈囉…」哈利的目光在衛斯理家那裡繞了一圈,當哈利的目光微微停駐在金妮身上時,金妮立即羞紅了臉。
而妙麗呢,則跟榮恩聚舊去。
由於不想在哈利面前弄得如此尷尬,金妮轉頭裝成東張西望的樣子。
挺不幸的……她看到他…
跩哥.馬份
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
“要是他把我的秘密…說出來…”金妮緊張的瞄瞄妙麗和榮恩,“那我慘了…”
千萬別過來……
金妮心裡暗暗祈禱
顯然跩哥沒讀心術,因為他現在正帶著冷笑向這邊走過來。
「衛斯理全家來……」跩哥低頭看看古靈閣的妖精,「竟然會來古靈閣!你們的錢不是全沒了嗎?還是說,有人送了…不…有人施捨了一點錢給你們?」跩哥的目光落到哈利身上,「對,有名人波特在這裡,想必波特你一定會慷慨解囊…就是因為你的…女朋友…」跩哥邊用怨恨的語氣低聲說,一邊把目光移到金妮身上。
「你住口!」金妮受不了這樣的眼神,「我…我根本不是哈利的…女朋友…」
跩哥冷笑了一聲,瞪了衛斯理家最後一眼,轉頭走了。
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
本少爺幹嘛……會討厭他們的歡笑聲…?
朋友…到底是什麼?
就是克拉跟高爾嗎?
如果這叫朋友,那我和衛斯理也……
荒唐…
怎麼本少爺會想這種東西…?
朋友!?
本少爺…根本不需要…
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
金妮呆呆的望著跩哥的背影
心裡有種受傷的感覺…
去年的跩哥去了哪裡?
他為什麼把我當成哈利的女朋友?
他的語氣又是怎麼回事?
我就是不想他誤會我是哈利的女朋友……
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
「別這樣…金妮…馬份他只是胡說啦…別放在心上…」哈利柔聲對金妮說。
「恩……」
他當然是胡說…當你女朋友…我連想也沒想過…
因為這只是夢裡的情景…
現實的我…根本不配…
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
「都是馬份!」榮恩吼道,「現在金妮老是神不守舍的樣子…都怪那馬份!」
「你能靜靜嗎?金妮就在隔壁欸…」妙麗不耐煩的說。
「不能!要是金妮再去哪裡找本日記來傾談心事…我就要馬份的命!」
「喔,榮恩!『那個人』哪來這麼多日記啦?」
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
又在同樣的珠簾前,窗戶旁…
對於他們的議論,金妮只是一笑置之。
手指又在不由自主的玩弄珠子
心已飄到遠方…
去跟…誰作伴?
她不知道…
哈利?日記?還是誰…?
是友情,還是愛情?(二) 預言家日報
「金妮,記住喔…每天也要溫習…要不然你會考不好O.W.Ls…知道嗎?」衛斯理太太在他們上火車前叮嚀金妮。 (莉︰說真的…她挺像我媽…@@)
「恩……知道了,媽。」金妮耐著性子回答。
向衛斯理太太道別後,金妮跟著榮恩他們去找包廂。
「哈哈…這次到金妮被媽逼著溫習嚕…」榮恩不但不安慰極度苦惱的金妮,還在幸災樂禍…「想當年,我是多麼艱辛作戰才拿到十級欸…」
「難道你認為十級就很好了嗎?」妙麗質問道。「要不是我逼你溫習,我看你連碰也不會碰那些筆記。」
「呃……妙麗你拿到十二級嘛…對我來說…十級可是一個天大的難題。」榮恩低聲抱怨。
金妮笑了笑,其實心裡實在很擔心自己能不能拿到好成績。
「金妮…」妙麗說到金妮頭上了,「榮恩那些筆記…對你來說應該有用的,你有空時要看看喔~」
O.W.Ls…害慘我了…
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
當金妮正凝神看著窗外,一把冷冷且令人不快的聲音傳了過來。
「又是他…」金妮皺皺眉頭。
「他真欠扁…他又想怎麼樣?」榮恩瞪著走進來的跩哥。
可是克拉和高爾竟少有的不見了。
跩哥不屑的眼神掃過哈利,妙麗,榮恩,然後…落到金妮身上。 (莉︰我說阿…他根本是來看金妮的…)
金妮裝著看不見,別過臉去看風景。
「想不到…波特你們還有興緻嬉戲喔~」跩哥冷笑道,眼睛還是盯著金妮。
「什麼?」哈利不解的問。看來也不是什麼好事…
「喔,沒事…」跩哥意味深長的說,「那本少爺走了…」
「為什麼他…今天好像有點不同喔?」哈利懷疑的問。
「管他的!」榮恩暴躁的吼道。「看他那得意的樣子,我就想…打他…」
「榮恩!別鬧了!你想想看,他說沒事,那肯定有事,不過最大的問題是,我們沒辦法知道是什麼事…」妙麗輕咬著嘴唇,「惟一知道的,就是這事一定跟我們有關就是了…」
榮恩和哈利兩人迷惑的對望。
金妮轉頭凝視跩哥,遠去的背影顯得特別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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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後的第二天,
金妮總是神不守舍似的,像是在想事情,又像是發呆。
只是聽到大廳裡無數朦朧的雜音在耳邊掠過,她是在意跩哥的話嗎?
當然。
如果跩哥說的事真的關於榮恩他們,她當然在意…不是嗎?
金妮歪頭仔細想想,為什麼跩哥會知道有關哈利他們的事?
一個想法閃過腦海…
金妮懊惱的敲敲自己的腦袋,「真笨!竟想不到!」
「妙麗!」金妮拉拉妙麗的衣角,「你有訂預言家日報嗎?」
「有……幹嘛?」妙麗不解的問。
「我在想,馬份會不會是透過預言家日報才知道那件不知名的事…」
妙麗眼睛一亮,「對…有可能,我待會拿它出來看看,我只是把它塞進行李箱…噢噢…要是我看過就好了…這樣的話,馬份才不用故弄玄虛…」
他們草草吃過早餐,趕忙在上課前回去交誼廳看看預言家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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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妙麗的眼睛睜得老大,「他怎麼……」
「什麼?」哈利,榮恩和金妮異口同聲的問。
「喔…那…其實……不是什……」妙麗支支吾吾的說。
榮恩忍不住,一把將日報搶了過來。
「阿阿阿!!怎麼會……」榮恩忿忿的說。
「究竟是什麼事?」哈利急急的問。
「是不是有關於哈利他的事?」金妮關切的問。
「我在想,哈利你應該…不大想看到這……」榮恩把日報收到背後面。
「別鬧了!」哈利吼道,「到底什麼事?拿過來!」
榮恩遲疑的遞過日報。
哈利趕忙攤開那被榮恩弄皺的日報。
「什麼??」哈利不敢相信的大喊。
哈利懊惱的捧著頭,坐倒在椅子上,「難怪馬份這麼得意……」
金妮把日報接過來看,臉剎地刷白了。
她用顫抖的聲音讀出標題,
「在霍格華茲…任黑魔法防禦術的雷木思.路平…被發現和殺人重犯天狼星.布萊克…一起…」
是友情,還是愛情?(三) 該死的壞消息
「在霍格華茲…任黑魔法防禦術的雷木思.路平…被發現和殺人重犯天狼星.布萊克…一起…」
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
「怎麼會這樣?」金妮臉色慘白,抬頭問道。
「什麼?」他們的聲浪吸引了四周的同學,紛紛圍了過來。「讀下去好嗎?」
「自己看!」哈利少有的發脾氣。
『霍格華茲的教師竟跟殺人犯在一起!本報特約記者克里斯.卡洛報導。在前天晚上,即是八月三十一日,有人發現在霍格華茲現任黑魔法防禦術的雷木思.路平,在距離霍格華茲三十公里的貴族魁地奇綀習場附近接濟布萊克。
貴族魁地奇綀習場是專門為身家顯赫的家族而開放,因為在那裡綀習的費用不便宜,所以只有貴族們才能支付。而路平和布萊克則在附近的小山洞裡被發現。
他們被發現時,路平手上拿著一些雞腿,奶油啤酒等等的食物,顯然這些食物是拿給布萊克的。當他們驚覺有人來到時,布萊克突然狂性大發,亂衝亂撞,把兩人撞傷了,布萊克則成功逃脫,而路平就當場被魔法部帶回去。
發現他們的人正是魯休思.馬份的兒子,跩哥.馬份和他的朋友,克拉跟高爾。
魯休思.馬份表示,「我真的不想發生這種事。不過跩哥發現這回事,也未嘗不是好事。我衷心希望,路平教授不會跟這檔事有任何瓜葛。」 (莉︰哼哼…你就別再混了嘛…)
馬份先生又表示,他們當時是在綀習魁地奇,正當跩哥想回去綀習場裡的寢室,無意間看到路平鬼祟的溜進那山洞,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跩哥和他的朋友走進那差點令他們喪命的山洞,卻看到布萊克跟他一起!之後的事,大家應該也知道了,布萊克撞傷了克拉和高爾,然後把路平丟在山洞,逃了出去。
這件事為什麼這麼晚才曝光呢?其實是因為霍格華茲的校長,鄧不利多,希望我們把消息壓下來,他也為路平作擔保,表示他絕對不會接濟布萊克,可是實際情形還留待進一步調查。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路平將會接受審訊,魔法部希望他對這件事作出合理的解釋。而跩哥將會為這件事上庭作證。 (莉︰怎麼我寫得像麻瓜的法庭…@@)
這為我們加多了兩個疑問︰鄧不利多是不是偏袒自己學校的教授呢?而路平他是不是想串通布萊克,去害哈利波特呢?』
看完這篇報導,四周的群眾議論紛紛。
「為什麼……路平…」
「他不是吧…」
「他是狼人欸……」
「那有什麼關係?…」
「呃…」
「狼人是邪惡的嘛…所以…」
「喔喔…」
「真想不到…」
「夠了!」哈利霍地站起來,大聲吼道。
「我已經夠煩了!別再議論這件事好嗎?」哈利氣得臉都漲紅了,「你們還未知道真相阿!別這麼快下結論!狼人狼人……也有好的狼人阿!你們可不能妄下判斷!」語畢,哈利頭也不回的跑回寢室。
剩下妙麗他們呆在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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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金妮輕聲對哈利說。
哈利把頭埋在臂彎裡,「為什麼…偏偏被那馬份看到…?如果他肯說,自己什麼也沒看到就好了。但…根本沒可能!!」
「對…如果他肯就好了…」金妮若有所思的附和道。
「算了…我已翹了一堂課…那…我去上課好了…」哈利說,「對了…金妮你也陪我翹了一課欸…抱歉…」哈利不好意思的笑笑。
「喔…那沒關係…」迎上哈利的微笑,金妮感到自己的臉燒了起來。
他們各自回到課室,還是免不了挨罵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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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剛好要上兩堂的魔藥學,他挺不幸的翹了第一堂,石內卜以「會翹課的壞學生」為由,狠狠的扣了葛來分多五十分,唇邊還扭出一個假惺惺的微笑,說什麼「老師是為你好阿!」氣得哈利暗暗把拿在手上的金銀樹枝大力弄斷。
當哈利正要切掉風蜘蛛的腳時,瞥見馬份在他對面露出欠扁的笑容。哈利真想把刀子扔過去,弄得他住進醫院廂房,不能去作證。
同時,他也打消了向跩哥游說忘掉那回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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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那難熬的魔藥學,哈利準備回寢室寫信給天狼星,問問那件事的經過,但仔細想想,現在還不是時候,萬一被魔法部的人截到信那怎辨?於是他便轉身去餐廳吃午餐。
跩哥擦過他的身邊,悄聲說,「本少爺下個月就要去作證了喔…真希望能定路平的罪…波特,你覺得怎麼樣?布萊克弄傷了本少爺的同伴…本少爺挺想快點捉到他的啦。而本少爺也想不到路平竟然是這樣的人…真失望…」語畢,跩哥踏著輕快的腳步回餐廳。
哈利感覺到自己全身因怒氣而顫抖,他拚命忍住揮拳打人的衝動。他知道自己沒可能平靜的坐下來吃東西。在狂怒之下,哈利決定放棄午餐,他緊握拳頭,跑回交誼廳。
一踏進交誼廳,哈利大口大口的喘氣,試圖安撫在心裡活躍跳動的怒火。
交誼廳裡空無一人,這是當然的,現在是午餐時間,任何正常的人都不會留在這裡。
但…偏偏會有些人自認不正常… (莉︰別罵我…)
妙麗,還有金妮正坐在桌子前,努力的對著那疊厚厚的筆記奮戰。而在桌子的一角,堆著一些三文治和南瓜汁,看來他們是準備邊吃午餐邊溫習的了。
「金妮…這裡要這樣做…知道嗎?」妙麗宛如姊姊般的模樣。
「喔,哈利你怎麼不去餐廳?」妙麗抬眼看到哈利,不解的問。
金妮看到哈利,臉上漾起這天來第一個笑容,「哈利…不是又有什麼事吧?」
「氣死我了…那馬份還說什麼,希望能定路平的罪!還有,他說希望抓到天狼……」哈利硬生生的停住了。
「什麼?哈利你叫布萊克做…天狼星…?」金妮難以置信的說。
「不是啦…我………」哈利在心裡罵了自己一聲。
「喔,那是…呃……這順口點就是啦…」妙麗忙打圓場。
「是喔……」金妮懷疑的說。
妙麗見事情有點不對,趕緊說,「金妮,我們都是去餐廳吃飯好了,三文治吃不飽。」
「喔,好…」
哈利和妙麗暗暗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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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在交誼廳的一角,三人組在陰暗的光線下猜測那則報導的可信度。但到了後來,他們變成在討論天狼星現在有可能面對的情況。
「天狼星現在到底會怎麼樣?我真希望魔法部的人是飯桶,千萬不要找到他。」哈利急得又跺腳又轉圈。
「哈利!碰到這些事你就不冷靜了…試想想,如果魔法部找到他,頭條就不會是那些垃圾…」妙麗試圖令哈利冷靜下來,可是她的聲音卻在顫抖。
「我有什麼可能冷靜?他是我的教父阿…而且…」
「拍!」書本掉地的聲音…哈利猛地回頭,發現金妮驚訝的張大口瞪著他們。
「我的天……」榮恩低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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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是來找榮恩的啦……」金妮解釋道,「你們早點告訴我就好了嘛…不當我是朋友嗎?」金妮笑言。
「不…因為愈少人知道,天狼星愈安全…」
「也對…那…我有什麼能幫的嗎?」熱切的眼光在三人身上穿梭。
「呃……金妮…我想你都別…插手比較好…因為那個…」哈利不想拒絕的那麼明顯。
金妮打斷道,「我知道的…那我先走了喔…」然後笑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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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室,金妮的笑容黯淡下來,「我是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小女孩嗎?在哈利心裡,我的地位永遠及不上妙麗和張秋……」眼中霧氣漸重,天藍的小水珠不經意的滑過臉龐,滑過鼻尖…落到地上。
「算了…要去找麥教授…」金妮用手背擦擦眼睛,低語道。
幾分鐘後,金妮踏出交誼廳,那雙微紅的眼睛沒了憂傷,卻不能掩飾她那微微濕潤的眼角。
「又是波特吧……」金髮男孩及時止住腳步,靠在牆壁上,輕輕吐出這句話。
是友情,還是愛情?(四) 棉花會重回嗎?
「阿…煩死了…」跩哥剛剛寫好一封信,一封回覆魯休思寄來的信。
「少爺,你寫好了喔…那我幫你寄…」高爾不知在哪裡冒出來。
「你……」跩哥把一星期裡的怨氣全發洩在他身上,「你是豬頭阿?!你回來不懂敲門阿?還有,本少爺不用你幫,你認為你的貓頭鷹會比主人聰明嗎?謝了…本少爺會自己去寄!還有,人家寫信,別偷看別人!」跩哥吼道,一半是為了高爾嚇人的技術挺高超,一半是因為這星期裡,他的確不好受。金妮每次看到他都避得遠遠的,他在乎嗎?不會,絕對不會,他才不會在乎一個紅髮窮鬼…
「對了…你的傷好了喔…」跩哥打量被他罵得垂頭喪氣的高爾。
「恩恩…克拉也在這…那我走了喔~~」高爾轉身關上房門,至少他這次聰明了點兒。
「呼…他終於走了…」跩哥的心情好像平伏點了,「信阿…害慘我了…」
跩哥一把將手中的信摔在桌上,煩惱的瞪著它。
最近,魯休思差不多每天都寫信來煩著他,告訴他到了作證時,要這樣那樣。真是的,看他在信上的語氣好像挺期待…
「只把本少爺當成工具…永遠只會為本少爺鋪好路,計劃好本少爺的事情,不論是私人的,還是公開的。這樣下去還了得?!看來,本少爺的終身大事也要他管了…」(莉︰不行 光打「本少爺」已打得很累)
又在胡思亂想了…終身大事…
真是的,竟會想這回事…… (莉︰思春阿小跩)
不知為什麼,那紅髮衛斯理的鬼影總是印在腦中,揮之不去…真該死…
算了,她要恨本少爺…就恨吧。
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
「嗨…哈利。」金妮笑容滿臉的向哈利打招呼。
「喔…是……金妮喔,哈囉…」哈利的目光始終在遠處打轉,「她…在那裡!金妮!我先走了…掰掰。」哈利連早餐也不吃就跑了出去。
「掰…」金妮忙轉頭,去看看她是誰。
飛奔出去的背影,烏黑的長髮在空中劃上一道弧線,本來束起來的頭髮隨風撫著她的臉頰,淚眼朦朧的樣子,顯得她更楚楚可憐。
金妮苦笑著慢慢坐下來,不再看著那兩個遠去的背影。
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
「秋!秋!你幹嘛?有人欺負你嗎?還是……」哈利追著那叫秋的女孩。
張秋慌忙停著腳步,目光散亂的掃視。
「阿…哈利…」張秋連忙用手背擦掉掛在眼角的淚珠兒。
哈利無奈的看著張秋,「西追?」
張秋驚訝的抬起頭來,嘴唇動了動,「哈利,你說得對…」
「我…不能忘記他…」張秋淒然的笑了笑。
「為什麼?你可以嘗試嗎?」哈利熱切的問。
「不可以。」張秋的目光憂傷而堅定,「因為我愛他。」
雖然早已知道,可是在這一刻卻不能相信…也不想相信。
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
微風輕吹,輕搖著木棉樹,棉花隨處飄盪,徐徐散落在他的黑髮上,長袍上。他緩緩拿起一個軟軟的棉花球,木棉樹……為什麼木棉樹要在這個時候開花結果?這象徵著什麼?木棉樹代表堅強,是上天要他振作起來,堅強起來嗎?
他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霍地站起來,抖抖長袍,眼中蒙上霧氣,「棉花?我不需要。」拋下那棉花球,頭也不回的走了。
夕陽拖長了他哀傷的背影,晚風把散落一地的棉花…捲走。
棉花…會重新回來嗎?
(莉︰別問我 為什麼霍格華茲裡會有木棉樹…)
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
「我會把你丟棄的棉花…全找回來。」
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
在深夜—
「哈利…?」金妮剛巧要下樓拿那丟在一旁的功課,想不到哈利正在呆坐。
「金妮!?你怎麼……」哈利忙不迭的抬起頭來,「我…我在溫習啦…」
「喔……今天…」金妮的話才說到一半,哈利就猛地盯著她,「恩…我…看到你…和張秋…在一起…她沒什麼事吧?」
「沒事…」有事的是自己嘛,又不是她,「她…忘不了西追。」有誰知道這平靜的語氣裡藏了多少失望,但他全壓下去了。總不能叫金妮為自己擔心嘛。
金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她……拒絕了你?」心裡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不會是…高興吧?
「對,就是這樣。」淡淡的回答令金妮更擔心,「沒關係,愛一個人只要她幸福就行了嘛…對不對?」為了令金妮放心,哈利還加了個微笑。但有誰知道這究竟是真心的笑嗎?
「別這樣子嘛…」金妮心裡酸酸的,他好像一個陌生人,不肯把自己的感情表露出來,「還有其他女孩子阿,雖然代替不了張秋的位置,但哈利你…也可以嘗試忘掉…對張秋的感情……」她小臉微紅的說,眼睛只是盯著自己的手指。
「也對…」對著金妮,總是駁不回什麼話。哈利決定放下所有心事,至少應該回寢室睡個覺。「沒差,反正我對張秋只是近乎崇拜的啦…沒事沒事……」
盡量找藉口來搪塞自己,可惜連自己也圓不了謊。
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在盪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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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張秋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葛來分多餐桌,可是眉目中像是有無數言語要訴說,無奈她沒勇氣去面對哈利的失神,也可憐她沒可能忘記對西追的情意。(莉︰你當然沒勇氣 你又不是葛來分多的)
金妮把這一切全看在眼裡,也不禁為張秋和哈利感到難過。她倒不相信張秋對哈利沒感覺,只是那些煩人的誓約把她緊緊綁住了。
又瞄瞄哈利,他好像完全不當一回事,只是埋頭狂吃自己的早餐。
她的心又扭絞起來,他可以為張秋這樣犧牲,甚至只要張秋幸福就可以。不求擁有她的心,只要自己的心裡有她。
幽幽的歎了口氣,要是有人肯為自己這樣付出,這生也不枉了。
最會隱藏自己感情的人,也是最痛苦的人。
就像湯姆……不,是…佛地魔…
怎麼會想起他?
唉…是他叫我開了密室,也是他開了我心裡的密室。
對他,我的確是把他當成朋友多於憎惡。
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
究竟我的心該往哪裡?
迷惑了……
是友情,還是愛情?(五) 湖邊緣起
「阿阿,石內卜的功課…怎麼…我還未做好?」金妮著急的跺跺腳,「明天就要交上去了,怎辦?」轉頭環視鬧哄哄的交誼廳,目光落到牆上的大鐘,「呼…幸好只是七點,還有一小時…得快去找那該死的資料。」(莉︰我…我不知圖書館幾時關門…胡扯的)
金妮向榮恩他們交待一聲,就衝了出去。
「這個金妮…」榮恩搖搖頭說,「愈來愈像我們了,哈利,對吧?」
眼角瞄瞄正在低頭拚命做功課的哈利,歎了一聲,又埋頭苦幹了。
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
望著那幾百排大書架,真的很佩服妙麗怎麼把圖書館的書全看過一遍。
一個小時,幾百排書…完全沾不著邊兒。
環顧圖書館,只有寥寥幾人。在圖書館的一角,隱約有一個人影慢慢靠近,金妮也不想多管了。
才剛步進那些高高的書架搜索,就跟某個不知好歹的人撞個滿懷。
看來應該是個男孩子吧,被撞了只是微微退了點,可是金妮嬌小的身軀被撞得向後倒去。
「阿…」驚慌的輕呼猛地收著了。在腰間那股突如其來的力道穩穩接著了金妮,又輕輕放開了她。金妮還沒有從驚愕中醒過來,立足不穩,跌進他的懷裡,他微微一顫,溫柔的擁著她,生怕碰痛了她。在一陣天旋地轉之後,金妮只覺得自己渾身乏力,好想永遠靠在他懷裡,雖然他是誰也不知道…不過,總有種熟悉的感覺。
過了良久,金妮猛然醒悟今天來圖書館是為了什麼,而且她也不可以一輩子待在他的懷裡阿…成何体統?何況對方是個男孩子。想到這裡,金妮微微用力推開他,站定身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好像要交魔藥學的功課,對吧?」懶洋洋且帶傲氣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還剩半小時,圖書館就關門了,做得完嗎?」
金妮霍地轉個身來,驚訝的目光中帶點怒氣,「是你!?」
帥氣的臉上勾出一個微笑,「對,不然你以為是誰?」
「我可沒時間跟你玩!」金妮氣沖沖的說。
「本少爺可不是玩,還童水的報告嘛,早就做過了…或許本少爺可以略為教導你這小鬼頭,怎麼樣?」無辜中也帶點自以為是的語氣,真欠扁。看來克拉和高爾也被他打發走了。
金妮懷疑的瞪著這金髮少年,「不過…我…」
他不耐的揮揮手,「要本少爺幫忙的…就跟著來。」
明知不該跟著他走,金妮還是往前走去。
「沒關係…只是教我功課罷了,不會有事的…應該不會吧。」低聲的說服自己跟他走。
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
跩哥領著金妮走到湖邊 (莉︰老天,又是湖邊阿…)
現在天已全黑了,他們能隱約看到圖書館的燈也漸漸關上了。
突然,金妮感到有種被耍的感覺。
要是跩哥什麼也不教她,那該怎辦?
圖書館都關了,難道要她回去問榮恩嗎?想也知道,榮恩連自己的功課也沒管好。
「別耍我了,好嗎?」金妮惱羞成怒的說,「要不是你,我早就已經做………」
盯著她良久的跩哥開口打斷她道,「要是,你沒碰到本少爺的話,你也認為你會做得完嗎?」淡淡的一句話,卻令金妮啞口無言。
跩哥笑了,「都說了,你根本是個做事欠考慮的小女孩。」
金妮沒作聲,坐倒在湖邊的某一塊石頭上。
「幹嘛?」跩哥忍不住問道。
晶瑩的水珠兒滴到小草上,打彎了它。
沒下雨,為什麼會有水?
跩哥慌了,從沒有女孩子在他面前哭過,「喂,你…我…唉唉~~好了,當本少爺不對,行了嗎?你…你就別哭了好嗎?」 (莉︰對 那隻哈巴狗會哭嗎?雖然我從不承認她是人)
金妮茫然的把一塊小石頭扔進湖裡,「你說得對…」
跩哥訝然的瞪著她。那個倔強的小女孩會認輸阿?
金妮好像沒注意跩哥的表情,抬頭出神的注視著夜空,一直說下去
「我的確是做任何事也欠考慮。要是我沒碰到他多好…他簡直是我生命裡的轉捩點…由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女孩,變得有能力開啟密室。」自嘲般的笑笑,「變得更加孤寂,連一個知心的朋友也沒…哼…他們怕什麼?怕我又放一條大蛇出來嗎?用用腦子也曉得,湯姆已不在了…消失了…縱然他在利用我,但我從沒恨過他。他是我這輩子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又重新低下頭,淚光在眼角閃爍,「也許是最後一個吧……」
「那本少爺……」
金妮迅速的抬起頭,「你什麼?」
真不敢相信,我這些話對榮恩也沒說過,竟然對他說了出來。
「呃……沒…沒事…」話說到嘴邊卻吐不出來。這更令金妮懷疑,他到底想做什麼。
「說阿!」
「呃呃…本少爺是說,本少爺…咳咳…勉為其難做你…我…」眼看金妮臉上淚光瑩然,真不想掃她的興。「唉~~算了…沒事。」
跩哥跳下石頭,往城堡的方向走去。
掛在天邊的小星調皮的一眨一眨,像是在打眼色欸。
跩哥挺傻的瞪了星星一眼,像在責怪它多管閒事,「真不濟…本少爺連那一點點話都說不出來…羞死了…」
聽到後面有踐踏草地的微小聲音,還有生氣時的跺腳聲。跩哥真想回頭看看金妮又在幹什麼蠢東西,可是…面子呢?面子往哪裡放?
「跩哥.馬份!」清脆的叫聲從後面傳來,「你不是想這樣就走了吧?我才不稀罕你那句話,你得要教我做功課阿!」
跩哥猛地收住腳步,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頭,「真是的…」
「好了…本少爺來教你這笨ㄚ頭…」跩哥打量著這漆黑一片的湖邊,「別告訴本少爺…在這裡教你…」
金妮無辜的睜大眼睛,「當然在這裡,不然你想去哪裡?我才不想別人看到我跟你在一起欸,天知道他們會說什麼。」
跩哥忍住打人的衝動,慢慢舉起魔杖。
「你想…怎麼樣?」看來,金妮有點神經過敏。
跩哥也不作聲,輕輕說了句「路摸思」
「所以說你笨,真的很笨。」
金妮杏眼圓睜,想反駁但也不知該說什麼,突然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真好,你又變回去年的樣子囉。」
跩哥呆了數秒,「快去做功課啦~」接著把一塊大石頭變做桌子,是有點歪歪斜斜,但也勉強能放東西。
「她的確與眾不同…雖然沒什麼機心,但可愛的一面就這樣顯然出來囉…」他低聲的喃喃自語。
「你在說什麼?」
跩哥沒回答,坐倒在那濕漉漉的草地上,耐心的教金妮這個那個。
這是他一輩子裡第一次吧?
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
「都是你…害本少爺花了一個半小時教你這些…這些東西…」跩哥抱怨道,伸手拍拍沾在長袍上的泥沙。「好了,快點回去…免得你被什麼怪獸抓走了,你哥哥又來怪本少爺。」
「喔,本小姐懂阿…關心別人千萬不要繞圈子喔~~知道嗎?」金妮笑嘻嘻的說。
「本少爺哪有……」邊說邊把桌子變回石頭。「走嚕。」
「對了…你還未說喔…那句話是什麼?」金妮似笑非笑的問。
跩哥還是不作聲,只是示意金妮跟著他回去。
金妮只好嘟起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往前走。
快走到城堡大門前,跩哥停住腳步,回過頭對著金妮說,「呃…本少爺是說,本少爺可以當你第二個朋友……」語畢,跩哥頭也不回的奔回城堡。
「阿……我沒聽錯吧?」金妮呆呆的問自己。
「都說了,她肯定不會答應…」跩哥輕輕歎了口氣,移著沈重的腳步走回史萊哲林交誼廳。
是友情,還是愛情?(六) 我沒資格弄清楚
金髮男孩…影子總在腦海徘徊
揮之不去
不像蒼蠅,那樣令人討厭
倒像春風
溫暖的繞著我
唉~昨晚的事…跟我對他的印象不符
他到底是個怎麼的人?
哪一面才是他真實的一面?
朋友…這個詞會在他口裡說出來
真神奇
他的確是個令人摸不透的男孩…
笑容在金妮唇邊漾開了
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
「金妮…金妮…」
一陣陣討厭的叫聲把金妮從夢裡拉出來 (正確來說,是白日夢)
「什麼阿?」
猛地睜開眼睛,榮恩的大頭突然映現在眼前,嚇得金妮連忙退後幾步
「幹嘛?嚇壞人啦!」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功課上…只寫了幾隻字…而且…唉~你自己看……」榮恩難以置信的搖搖頭,指著那張羊皮紙。
金妮提心吊膽的走過去,畢竟她連自己寫了什麼也不知道阿!
不會是…那個該死的名字吧?
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
榮恩一把抽起羊皮紙,「誇張劑報告,這裡寫著…他還會教我做功課嗎?會不會?應該不會吧…」說罷,瞪著金妮,「那石內卜當然不會教你做功課啦!難道…他教過你嗎?」
金妮呆在當地,盯著自己寫的東西,過了好久才擠了一句話出來,「我…不是…他怎會教過我…榮恩你想了去哪?」
「恩…我也不相信石內卜會這麼好心。你說說看,在史萊哲林,哪有這樣的人?真是的…」榮恩趕時間般的瞄瞄大鐘,「阿…我要去…呃……妙麗在等我…先走囉~~^^」語畢,榮恩踏著輕快的腳步走了。
「喔,哪有這樣的人啦…前一秒才在質問我,後一秒就一溜煙的去談戀愛了…」金妮不忿的把羊皮紙摔在地上,「拜託!別再讓我想起他!」
羊皮紙落到地上「啪」的一聲,像是在抱怨主人幹嘛虐待它。
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
魁地奇球賽又快開始了,這次對壘的第一場是史萊哲林對葛來分多,真不懂教授們怎麼排的,每次比賽這兩個學院總是碰得上。
「哈利!哈利!」金妮氣喘喘的向正在綀習的哈利跑過來。
「金妮?找我有事喔?」哈利吃驚的注視著臉紅紅的金妮。
「恩……這個…給你…」金妮攤開小手,一個護身符般的東西呈現在眼前。
「這個…呃~因為我自小体弱多病,所以媽親手做了個護身符給我,希望我平平安安。現在……送給你,希望比賽當日你能順順利利,不會出任何意外。」語畢,金妮把護身符塞進哈利手裡,匆匆忙忙的走了。
「喂!這是你媽給你的喔…就這樣給了我啦…」哈利對著她遠去的背影叫道。
「女朋友給的禮物喔——」
「真浪漫—莉娜就從來沒給過我這回事…哎哎!」兩兄弟在一唱一和。很可悲地,弗雷被莉娜狠狠的踩了一腳。
「不是啦…金妮其實……」
「喔,我們懂的啦。」喬治頑皮的向哈利眨眨眼。「走囉~~~去綀習了。」
「喂!喂!」哈利握著護身符猛揮雙手,「唉唉~~這次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莉︰哈利…你也不想想…英國有黃河嗎?就算有河,也是泰晤士河…T_T)
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
夕陽下,她哀傷的背影在魁地奇球場上愈拉愈長,好像沒有盡頭。
「拒絕你,不等於不愛你。」
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
「不是吧!」隨著一聲巨響,跩哥整個人從椅子裡彈了起來。
「就是阿!我還看到波特樂陶陶的收下了那護身符!」克拉眉飛色舞的說。
「對對~我也看到欸~看來小衛斯理成了波特的女朋友…」高爾也來落井下石(!?)。
「別說笑了!」跩哥大吼。
「可是…少爺阿…我們不是說笑…」
「給本少爺滾!」跩哥睡倒在床上,「本少爺要睡了!」
「什麼?現在才十點欸…喔喔~沒事…」被跩哥狠狠的一瞪,高爾連忙跑出房間。
「真不懂,少爺真的變了好多唷……」遠去的聲音依然傳進跩哥的耳裡。
對吧…也許本少爺真的變了…
自從遇見了她,我就變了~
在她面前,我總會放下所有武裝,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爸所教的東西,沒法…也不敢去違反爸所教的東西。身份,在她面前顯得一文不值,可是仍然放不下。父親是食死人這個包袱,父親只是把他當棋子的包袱,馬份家繼承人的包袱,對了…還有波特那最該死的包袱…已經夠多了,還要加上她,受不了。但,這是我唯一能接受的包袱。
我喜歡了她嗎?
我弄不清楚
而且,我有資格去弄清楚嗎?
又不是她的什麼什麼人……
不過,在我體內那史萊哲林的優秀特徵,驅使我不能認輸。
不能認輸…不能認輸…跩哥.馬份,你不能認輸的喔……
(莉︰有發現嗎?跩哥用「我」喔~真好…我打少很多字~~^^)
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
「喂~~!」金妮大聲的表示自己的不滿。「我找了你好幾天了,你為什麼總是避著我阿?」
被金妮問得面紅耳赤的跩哥終於開口說,「你找我……咳~本少爺幹嘛?」
(莉︰我本少爺…好名阿∼)
金妮似笑非笑的瞅著他,「你的問題,還未有答案阿…」
跩哥呆了,他不確定自己想不想知道答案。或許,他希望這個問題永遠沒答案。
「別呆了~」金妮搖搖跩哥。
「說真的,答案我真的不大清楚…」
「不過呢,崔老妮教授說,我可以答應你~」
跩哥猛地抬起頭,吃驚的盯著金妮。
「我走了喔~掰掰。」金妮笑著說。
跩哥一把抓著金妮的手臂,「不是吧,你真相信那隻老蝙蝠的話…做人可不能這麼兒戲阿…你自己說說,到底想不想做本少爺的朋友?」
金妮掙脫跩哥的手,笑吟吟的反問,「你說呢?」
「知道就不會問你……別走喔~」
笑語迴盪在走廊裡,伴著微風纏繞著兩人。
有誰知道,這是和暖的南風還是冷冽的北風?
是友情,還是愛情?(七)我要捉到金探子
魁地奇球賽將近了,葛來分多和史萊哲林的球隊更是努力綀習。奇怪的是,張秋每天也來綀習,單獨一個人來綀習。她那哀傷的眼神令哈利倍增愁緒,但也只當她是思念西追。哈利很清楚自己不是貪戀她的美貌,而是她那份柔情,那份聰慧打動了他。
那道護身符,金妮送他的護身符,裡面的小紙條,哈利禁不住歎了一聲。她的確是個好女孩,她需要的是一個對她好的男孩,愛她一生一世的男孩。她根本不用花時間在自己身上,因為哈利清楚,金妮對他只有崇拜,沒感情。
怎麼也好,即使對金妮只有妹妹般的感情,身為哥哥的他也要贏得這場比賽。
再看了看那張紙條,對他來說,這紙條說到了他的痛處,也激起了他的信心。
『失敗後,沒勇氣站起來,才是真正的失敗。』
「我可不想站起來……」哈利對著紙條喃喃自語,「我想跳起來,行嗎?」
所謂護身符,本身不能保護你;護身符只是一件讓你在精神上有所寄託的東西,保護你的是那份遺失已久的信心,面對困難時的勇氣。
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も
「或許,我願當你的護身符,永遠待在你身邊,把你失去的笑容…招回來。」
天上浮雲隨風飄過,見盡世間的悲歡離合。
也許,還見過某個男孩的一片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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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雙手合十,看著天上的烏雲,「哈利…明天比賽希望順利就好了∼」
看看在城堡裡漫步的四個人,可是眼中所見的只有兩人。
搖了搖頭,轉頭注視著那張照片,「告訴我,我該等來生和你一起,還是全心全意的愛他?」照片被弄濕了,在淚水的映照下,照片裡的人顯得更模糊,好像愈來愈遠。
「別走…別離開我的世界…」
照片後面︰「別讓我把你的心困著,你的心永遠…是自由的。」
女孩已泣不成聲,「要是我沒遇到他,我一定會跟你一起去…一定…」
在另一邊,他感到莫名的不安,是她嗎?彷彿她的一顰一笑也牽動著他的心…
他明天能安心的去比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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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開始下雨。
是女孩的真情感動不了上天,還是天也為這段感情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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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怎麼挑這天才下雨?」榮恩不滿的對著窗戶外狂吼。
「沒關係…天意如此…」哈利淡淡的說。
榮恩還要說下去,被妙麗一把拉住,輕輕的皺了皺眉叫他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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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雨下得多大,魁地奇比賽始終會開始。
喬丹的聲音在雨聲裡傳出來,「今年的第一場魁地奇比賽!葛來分多對史萊哲林!說真的,根本沒得比嘛……」
麥教授在一旁搖頭,「我怎麼還不把你廣播員的職位革掉?……」
「可能是我說得太好了…呃∼我的接班人看來是沒有的了…你說對吧,麥教授?」
喬丹還來不及轉過頭來,耳邊就傳來一聲怒吼。
(莉︰想知道吼聲是怎樣的人…可以去非洲逗逗獅子,要是你敢去,要是你想花花錢買機票,要是你想走路健身去,要是你想體驗饑饉三十,要是獅子嫌你瘦~不吃你的話…真的~真的聽得到………=.=)
「…………咳咳~你們看…球員們入場啦!……」
「波特,馬份,握手!…」胡奇夫人輕快的說,無視兩人的表情。
跩哥這次出奇的不對哈利冷嘲熱諷,眼睛盯著遠方,嘴巴微微動了動,「我可以證明,我不比波特差。」
哈利心不在焉的和跩哥握了握手,魂也飄到雷文克勞看台,「秋…會擔心我嗎?我一定會贏…」
「騎上掃帚……準備…三…二…一…」
涼風輕拂著哈利的臉龐,冰冷的雨點令哈利全身濕透,耳邊只聽到喬丹朦朧的報道和呼呼的風聲,「春天也會下大雨…天氣反常阿…」哈利輕哼著。(莉︰春天為什麼不能下大雨?)
偷瞄跩哥,他的情況也跟自己一樣…金髮被風吹得很凌亂,貼服的頭髮被吹得翹了起來,他那認真的表情令哈利心裡一凜,看來自己也要努力一點搜尋金探子。
在葛來分多看台傳來一陣哄鬧,看來是莉娜或西亞或凱娣替葛來分多拿了十分。
砰…!
左邊一個搏格橫飛過來,右邊的喬治舉起棒準備把它打過去,「哇…!!哈利小心欸!」哈利側身避過,「呼~~險些被打中…」再回看喬治的情況,的確是打不中哈利,可是也打不準那搏格,棒輕輕擦過搏格,偏離航線的打到莉娜面前,連快浮也被人搶了去。
「史萊哲林得十分……」喬丹悶悶的宣佈。「十比零。」
這句話氣得喬治猛敲自己的頭,他的確也有認真的時候。
縱然兩個搜捕手也全身濕透,但也竭盡全力找那累人的金探子。
跩哥比起哈利,就遜色了點。哈利那在大雨濕淋淋的臉孔散發著狂熱的色彩,跩哥也承認哈利進魁地奇球隊是自己的興趣,為了「喜愛」而加入。比起那些被人強弄進去球隊的人,強多了。至少哈利會為目標而戰,但跩哥的目標是什麼?是要為魯休思掙面子嗎?
跩哥慌亂的四處張望,希望金探子快點在他面前轉個圈,目光突然接觸到某樣事物,眼中重燃起自信,「我會嬴的…我會證明,波特有的能力,我也有…」
「十比五十。」喬丹興奮的聲音從雨裡穿過來,「太好了…太感人了…」
「…………」麥教授面目猙獰…
金色的閃影霍地掠過跩哥眼前,多年的訓練使他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今次抓到金探子的…會是我…」
哈利當然也發現了,由於跩哥還未換掃帚的關係,依然是被哈利追上了。
兩人毫不理會喬丹和眾人的尖叫,眼中只是看到金探子,兩人的心態也合一,「我一定要捉到金探子…」
是友情,還是愛情?(八)發現了它
∼∼∼∼∼∼∼∼∼∼
在大家凝神屏息之間,跩哥和哈利的手指有數次彷似要觸到金探子,看台上驚呼四起。
金探子閃避不定的光芒在場中特別耀眼,忽竄高,忽低飛,倒令人無所適從。
在那兩張被雨淋濕的臉孔背後,有著令人猜不透的狂熱。
在看台上,她為他們各捏一把冷汗。
到底是緊張誰?
她說不上來。
∼∼∼∼∼∼∼∼∼∼
這時候,金探子忽地往後飛,從跩哥和哈利之間飛了過去。
兩人慌忙掉過頭來,伸手便抓…
她咬著下唇;他眼中燃起自信;他緊抓掃帚向著目標飛。
∼∼∼∼∼∼∼∼∼∼
『嗶──』
一聲哨聲響起。
勝利者被高高拋起,失敗者被遺棄在旁。
∼∼∼∼∼∼∼∼∼∼
他少有的坐在湖邊附近的大鐘下,用手指在草地上畫圓。動作突然停住了,他懊惱的把頭枕到鐘柱旁,茫然的盯著微微暗下來的天空,神色就像天空那樣黯淡下來。
『要是我注定永遠要輸給他,那為什麼還要我加入球隊?既然有了他,霍格華茲還要我來幹嘛?』
『要我來…當小丑…』
遙望天際,好像是斜陽的光芒太耀眼,透明的水珠兒順著他蒼白的臉落了下來,與夕陽相映著,像是要把他埋藏在心裡的感情狠狠的抽出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下雨後的小草清新氣息竄進他鼻子裡,像要把壓力隨著呼吸間給送走。
他用力甩甩頭,甩掉頭上沾著的花瓣兒、由樹上落下的雨點兒。
正要離開時,濕漉漉的草地上,一件不起眼的小東西正在訴說主人遺忘了它。
『這是…』
跩哥緩緩撿起它,臉上浮起一抹疑惑。
∼∼∼∼∼∼∼∼∼∼
在陰暗的史萊哲林交誼廳,跩哥玩弄著它,眼中不含感情,只是一味兒的把它拋來拋去。
心裡卻像打翻了調味料,百般滋味湧上心頭,可是就是找不到甜的。
『波特把它帶上場……』
『對他來說,它真的這麼重要嗎?』
『那…他對張秋…到底是怎麼樣?』
他沈吟了一會,緩緩把它收進一個銀藍色的小盒子裡。
∼∼∼∼∼∼∼∼∼∼
「吹面不寒楊柳風」東風裡夾著潮濕的氣息,迎面吹來,暖暖的感覺,絕不會感到寒風刺骨。難怪春天是一個百花盛放,早木茂盛的季節。
哈利現在正興高采烈的和榮恩,妙麗跑往森林旁的小木屋,在微風輕吹下,跟小木屋體積完全不相符的人站著迎接他們。
∼∼∼∼∼∼∼∼∼∼
『要來杯茶嗎?』海格笑吟吟的問,看來葛來分多贏球對他的心情也有很大影響。
『好阿』妙麗輕快的應道。接過茶後,她邊啜飲微甘的茶,眼睛邊骨碌碌的到處轉,『海格?那是……什麼?』她指著櫥櫃裡某處說。
『什麼什麼?』榮恩探頭過來問,被妙麗瞪了一眼。
『那是一隻思憶靈啦…可以把一時記不起來的回憶招回來。』海格吹了吹口哨,一點銀光竄了出來,停在木桌上,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猛瞧三人。海格溺愛的拍拍她的頭。
思憶靈就像長著透明小翅膀的迷你仙女,這隻精靈有著一對水靈靈的藍眸子,深藍色的長髮盤成兩個髻梳在頭的兩邊,穿著淡綠色的寬鬆長袍,腰那裡束上一條銀色的緞帶子,長袍下襬拖在木桌上,蓋著了赤裸的腳。她好像完全不怕生,不時用手指碰碰哈利的臉,不時用銀帶兒搔搔榮恩的鼻子。
『海…格阿…她是女的……嗎?』榮恩忍住打噴嚏的衝動,斷斷續續的問道。
『對阿。其實所有思憶靈也是女的,她很可愛吧。』海格簡直入迷了,『這種小精靈可是很少見的,賣出去的話會有好多錢,不過大多數找到她的人也不會賣,因為她們很活潑,很會逗別人,有了她阿…就不用擔心自己會忘了什麼什麼。』
『我說阿,海格你是不是愛上她啦?那美心夫人……』榮恩笑嘻嘻的問,說到最後被哈利頂了一拳。
『可是…海格你要她來幹嘛?』妙麗懷疑的問道。『這個精靈…不會是…』她支支吾吾的說不下去。
『呃…我……』海格欲言又止的樣子令他們更懷疑,『唉∼好吧,是鄧不利多給我的…就是因為我有次跟他提過…如果可以重返以前有爸媽的時候那多好,然後…在這個星期一,他就送了她給我…雖然不能重返過去,但始終能重溫回憶嘛…鄧不利多…真的是個很好的人…』說到最後,他已經眼泛淚光了。
榮恩露出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好像在說回憶有什麼大不了,早就過去了嘛…幸好海格只顧抹眼淚,什麼也沒注意。
哈利和妙麗交換了一個眼神,『呃…那我們先回去了…』當然,沒人再想留在這裡,因為根本不知該說什麼來打破尷尬。現在的海格,看來只需要精靈陪著他。
『嗯嗯…那掰掰嚕…』海格揮揮大手,臉孔還是埋在大手帕裡,『對了,她叫小苗,歡迎隨時找她玩哦。小苗先回去吧∼來∼進去。』他隨意指了指櫃子的方向,小苗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飛回裡面,回去前還吐吐舌頭裝了個可愛的鬼臉。
銀光一閃,小苗已經不見了。
銀光……?
哈利潛意識的感到自己忘了一些事。銀色…銀色…銀線……
∼∼∼∼∼∼∼∼∼∼
『這送你…我媽給我的護身符…』
『喂…金妮!你媽給你的喔…我怎能收…』
雙手緊握著的它,曾閃出無數銀光…
∼∼∼∼∼∼∼∼∼∼
哈利朦朧間把雙手摸進口袋,想尋找埋藏在口袋裡的那絲拿握不住的銀光兒。
『不見了!?』
∼∼∼∼∼∼∼∼∼∼
『快抓到了…』
『阿∼!!』猛地回頭,有人緊抓著他的手腕,他一甩手,轉頭去抓著那點金光,卻忽略了那點翻出他口袋,一直往下墜的銀光…………
∼∼∼∼∼∼∼∼∼∼
涼風撲面,把他的亂髮吹得更亂,四處翹起。泥漿四濺,把長袍下襬弄髒了。他跑過草地,在球場裡搜索著,祈望上天能讓他碰見它。
他不忍她難過,所以他要去找。
他不想失去它,所以他要尋回它。
什麼時候開始著緊這絲絲銀光?恐怕連上天也不清楚。
烈日當空,學生們都在上課。
但他…
卻為此而翹了一課。
是友情,還是愛情?(九)張秋的威脅
∼∼∼∼∼∼∼∼∼∼
哈利望著捧著磚頭書在打瞌睡的金妮,心中的內疚全都翻湧出來,總覺得內疚的波濤停留在舌根,苦味特別濃烈。
窗外突如其來的響聲令哈利停止了思索,他回頭一看,赫然是張秋的貓頭鷹!那隻貓頭鷹放下信後,便向窗外飛走了,它那拍拍翅膀聲也吵醒了金妮。哈利對金妮歉然一笑,轉過頭去看信了。
「哈利,能否到湖邊一聚? 張秋 字」
他遲疑的看一看信,眼睛不經意的瞄了瞄托著鰓的金妮。之前的他該是一接到信就飛奔出去,現在的他……………………
但他依然選擇了踏出交誼廳。
∼∼∼∼∼∼∼∼∼∼
『秋!找我什麼事?』哈利氣喘吁吁的跑到湖邊,本來靜靜坐在地上撥著湖水的張秋一聽哈利來了,回頭嫣然一笑,雙頰紅撲撲的,更添嬌美。
『哈利,你來了喔…』聲音遲疑不決,張秋低下頭暗暗用手扯著自己的長袍,逼使自己說出心裡的話。
『發生什麼事?你沒事吧……』哈利帶點不耐煩的說,連自己也暗暗吃了一驚,自己對張秋的態度為什麼會有這麼大變化。
張秋悄悄抬眼看了看他,『哈利……你其實…喜歡我嗎?』語畢,張秋也不作聲,等待哈利的答覆。
『秋…我………我是…其實……』面前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讓他心裡一盪,但昔日那種感覺已隨風而去。
張秋偷瞄哈利的表情變化,開口道,『哈利,也許我們都要想清楚心裡所埋藏的事,所以我不怪你……可是如果有人掉了一樣東西而找不回來,未免太可惜了……』
張秋的話尚未說完,哈利的心彷如受了猛烈撞擊,他把視線立刻收回張秋那裡。
張秋見哈利留上了神,微微頓了頓,『哈利,要我幫你尋回它嗎?』哈利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唉…如果我們都要想清楚,那它可能……』哈利的心剎地被抽緊了……
『……永遠不會再回來。』張秋邊說邊觀察著哈利的神色。
哈利開口打斷道,『不用考慮了,秋∼我喜歡你。』這句話說得堅決異常,張秋微微怔了怔,『真的?沒騙我嗎……』長長的黑睫毛掛著數串水珠兒,淚水好像快要缺堤而出。
哈利扶著張秋的肩,『我真的沒騙你。嗯嗯,我要先走了…掰掰,別胡想。』走了幾步又轉過頭來,『秋,不如明天…呃……幫我找回它好嗎?』揮揮手,背影就此消逝在黑暗裡。
張秋什麼也沒說,只是用令人心碎的目光…靜靜瞅著那離她愈來愈遠的他………
∼∼∼∼∼∼∼∼∼∼
金妮目睹哈利快步走出交誼廳,看見他臉上流露出一種異樣的神色,似是抱歉,似是內疚。明知跟蹤別人是不對,可是雙腳還是跨出了城堡。
聽到哈利親口承認自己喜歡張秋,靠在樹上的金妮立足不穩,連忙滑坐在草地上側耳傾聽,動也不敢動。
後來看到哈利黯然離去,隱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她也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它』是什麼。隨後觸到張秋哀怨的眼神,雖然不明就裡,但也覺得哈利某方面傷了張秋的心。
直到張秋緩緩步入城堡,金妮也站起來,拍拍身上沾著的草屑,準備回去。
忽聞得背後有聲音—『你在這幹嘛?』
∼∼∼∼∼∼∼∼∼∼
她輕輕推開寢室的門,把門關上後靠在門背上,積鬱多時的淚水傾瀉而出。她倒在床上,把身子蜷縮在軟軟的被褥裡。
『西追…你說我做得對嗎?』自嘲般的笑笑,『為求目的…不擇手段……這真是我會做的事嗎?』她喃喃說道。說到最後,聲音都沙啞了。
她把臉埋在枕頭裡,漸漸化開的水滴沾濕了整個枕頭。她握著微皺的照片,照片裡的他彷似安眠藥,令她沈沈的睡去了。
∼∼∼∼∼∼∼∼∼∼
暖暖的陽光映著整個霍格華茲城堡,禁忌森林裡的樹木在微風輕搖下沙沙作響,絲絲曙光透進密不可分的枝椏中,配著森林裡和諧的鳥鳴。每隔一陣子,總會看到一點銀光到處飛來舞去,整個森林也好像襯著頑皮的小苗而活潑起來了。
在城堡的餐廳裡—
『秋∼怎麼樣啦?』某個雷文克勞的女生對著旁邊的張秋嘮嘮叨叨,『你眼睛好紅喔…有人欺負你嗎?我幫你出頭!』可是張秋只是淒然的搖搖頭,視線落到葛來分多餐桌。哈利迎上她的目光,不禁一怔。只是相隔一天,怎麼她憔悴了那麼多!?
哈利看著她略為蒼白的臉蛋,欲言又止的神情從她眼睛裡流露出來。哈利不由自主的朝她招招手,張秋臉上一紅,轉過頭去。隔了半晌,她才示意他走出餐廳大門。
榮恩,妙麗和金妮把一切也看在眼裡。榮恩和妙麗相視一笑,沒注意金妮的視線卻飄了去某方,嘴唇微微顫抖。
吃過早餐,葛來分多的學生都聚在交誼廳或城堡外的草地玩耍聊天。可是難得今天星期六,金妮卻奔進寢室睡覺,也不讓其他人踏進房裡一步。
∼∼∼∼∼∼∼∼∼∼
張秋領著哈利到木棉樹下,率先坐在滿是紅花瓣的草地上,哈利心裡固然不耐,但只有乾著急的份兒,唯有依她意坐下。
兩人相對著只是沈默,張秋抬眼看了看哈利,『找我有事吧?』
『對……』哈利忍住心中的焦躁不安,『那麼…能交還它給我嗎?』
張秋猛地一驚,『行。』垂下視線,『能陪我到處走走嗎?』她突然提出這要求,哈利微微吃了一驚,可是也沒什麼理由拒絕她,只好答應了。
張秋盯著哈利說,『你不想陪也沒關係,那我立即把它還給你。』哈利不忍掃她的興,『不用那麼急,先在校園裡逛逛好了。』
張秋微微一笑,心知哈利絕不會拂她的意,也就放下心來。哈利站起來,心想既然自己昨晚承認喜歡張秋,於是牽過她的手,到禁忌森林的邊緣散步。
他們卻沒留意在遠遠的樹叢間—『阿!你別推我∼!!好痛哪…』
∼∼∼∼∼∼∼∼∼∼
他們緩步走過海格的小木屋,張秋上前逗了逗眼睛骨碌碌在轉的小苗,哈利卻不耐的在樹下繞圈子。張秋瞄了瞄他,歎了口氣,不再理跺腳中的小苗。她走到樹下,哈利只覺一隻溫軟的小手拉著了自己的手,不禁一怔。抬頭一看,赫然是張秋那雙淚光瑩然的大眼睛。她低語道,『你真的想要回那東西?』
哈利不由自主的點點頭,腦裡想著的…都是她的倩影。他卻沒留意張秋別過了頭,咬住了上唇。
『好。讓我告訴你…它其實—』
張秋的話忽地停住了,只因她看到有人正緩緩走過來…
是友情,還是愛情?(十)假護身符
∼∼∼∼∼∼∼∼∼∼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走過來的男孩問道,隨意的踢踢石子。
張秋心裡可不是味兒,這句話該是她問嘛,現在卻被這個不識好歹的臭男生先說了去。『馬份,你來這兒…是碰巧還是故意?』張秋強抑著怒氣,一句問話衝口而出。
跩哥睜大眼睛,裝無辜的眨眨眼睛,『當然是碰巧啦∼我可不像有些人喜歡偷偷摸摸的來這兒。』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波特,你們來幽會嗎?嘖嘖,這裡不是一個好地方……我想呢,廁所倒是個非常好的地方,要帶你們去嗎?』
張秋也顧不得什麼淑女形象了,她拉著哈利就走,『不用了,我有需要會自己去。』冷冷的拋下一句話,還不忙瞪了他一眼。
他們都沒注意跩哥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拍著胸口喃喃自語。
跩哥注視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怨恨的說了句,『兩個都是笨蛋,一個痴得太笨了,另一個卻是任人擺佈的可憐蟲。』捏捏懷裡的東東,帶著復仇的快感目送他們回城堡。
∼∼∼∼∼∼∼∼∼∼
『喂!……』金妮從他背後的矮樹叢中跳出來,準備嚇嚇他。可是…被他摀住了嘴巴,『噓!吵什麼?等他們回到交誼廳再嚷嚷不行嗎?』
金妮拚命扳下他的手,『那你剛才走出去幹嘛?』
『嗯…那個………你說呢?用用你的小腦袋行嗎?』他輕輕舒了口氣,想在她面前順利下台。
『對的永遠都是你好嗎?哼∼別忘記我那晚碰到你之後,我的大腦才開始不靈活,那是誰的錯?』既然被人搶白了一頓,強詞奪理是最原始的反應。
『好,那你想我告訴波特還是麥教授?』他裝模作樣的向前跨上一步,她的反應果然非一般的激烈,『不…不要…別告訴哈利關於那天的事…』『那我告訴麥教授怎樣?』看著她氣得乾瞪眼的表情,真不忍再戲弄她的說。
『算了,坐阿。』
金妮一百二十個不願意,可是她一定要問清楚一件事,『嗯,到底發生什麼事?怎麼你好像…很清楚!?』
跩哥白了她一眼,『笨蛋!你完全不懂嗎?』心裡卻暗暗想著,難不成波特什麼也沒告訴她?看到她茫然的搖搖頭,他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雖然他在心裡罵了120聲臭波特,但他依然平靜的說,『那沒事了,跟你根本扯不上關係。』他說得這樣冷靜,金妮差不多信以為真了。
『你說謊。』金妮淡淡的說,『你每次對我說謊,眼睛都不會看著我。拳頭總會握著,雖然很冷靜的樣子,可是臉繃得死緊。總括來說,你就是在說謊。』
跩哥慌了,他一向以來都為自己所說的每個完美的謊話而自豪。在她面前,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說謊時還要錯漏百出。也許在他心裡的某一處,希望她會識破這謊言,別再給波特迷惑下去。
也可能因為,他自己根本不想對金妮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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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待會才說這件事,好嗎?』幾乎是懇求的語氣,金妮的心本來就是豆腐做的,被他這樣一問,心都軟掉了。(莉按︰這不是豆腐,是冰淇淋。我從未聽過什麼豆腐會軟掉)
『好。』可是金妮依然懷疑的瞅著他,總有一天會逼他說出真話吧。
而跩哥卻被自己的稀有語氣和金妮的爽快嚇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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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秋扯著哈利的長袍氣沖沖的返回城堡,跟一頭霧水的哈利道別後,回到寢室。
張秋重整思路後,跩哥嘲笑他們的話也變得沒那麼刺耳了。也許她還要謝謝跩哥替她解圍。
可是他到底是碰巧還是故意,張秋不明白也不知道。她最想弄清楚的是,自己的謊話有被看破的一天嗎?既然是謊言,那總會有人發現破綻所在。要是那發現的人是哈利怎辦?張秋機伶伶的打了個寒顫,跩哥那時冷淡的眼神好像幻化成哈利的綠眸,就這樣盯著她…………
人為什麼要說謊?為了自己所吝嗇或缺乏的東西而說謊。
有人缺乏勇氣坦白承認過錯,可是她不一樣。她起初可以不踩進這個泥沼,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她走了這一趟渾水,為的是她一直吝嗇著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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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吝嗇著他對其他女孩的所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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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的鳥聲喚醒城堡裡熟睡的人們(莉按︰沒可能,連打雷也吵不醒他們。小鳥又有什麼用?),雷文克勞的學生都揉著睡眼跌跌撞撞的走進餐廳裡。
張秋坐下後,十指為梳,撫過鍾愛的黑髮,鬆鬆的用藍色髮帶束了起來。眼一斜,瞄到剛來餐廳的史萊哲林學生裡有某人正對著她招手。張秋一怔,低下頭,可是眼睛卻偷偷到處望了望,看到每人都埋頭奮鬥早餐,這才放心的站起來,裝著踱步的樣子溜出了餐廳。
∼∼∼∼∼∼∼∼∼∼
『馬份?找我什麼事?』張秋說。『我……沒什麼時間……』
跩哥把某樣東東塞進張秋的手裡,『我想,你很需要它吧?』
張秋驚訝的攤開手掌,赫然是金妮給哈利的護身符!『你……怎麼知道……』張秋連忙改口,『不,馬份你將它給我幹嘛?』張秋裝冷靜的問。
跩哥盯了她好一會兒,『是嗎?你不想要可以還給我。』作勢要搶回護身符。
張秋反射性的退了一步,『你…全知道了?』
『廢話,要不然我怎會有這玩意兒?』跩哥漫不經心的隨口反問,『那你要不要?想波特永遠不理你嗎?』跩哥完全把她埋藏已久的心事說了出來,張秋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哈利他……』她沈默了好一會兒,『謝謝你。』然後看也不看跩哥就走了。
跩哥注視著她的背影,慢慢從懷裡摸出一個護身符,『複製咒真的那麼好用阿…』他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騙她,有可能是因為金妮嗎?
是友情,還是愛情?(十一)所謂的表白
∼∼∼∼∼∼∼∼∼∼
第二天下午,金妮站在海格的小木屋旁。自從升上五年級,金妮長高了不少,外表沒怎樣變,依然有著一頭紅髮襯著白裡透紅的臉頰,不再像那個整天都紅著臉說害羞的小女孩。最為成熟的也許是她的內心世界。她亦發覺自己對哈利的熱情態度也慢慢減退了,可能是因為懂得少女應有的矜持吧…………
她隨意掠著被風吹得翹起的紅髮,一邊張望著遠處的城堡大門,一邊忙著看手錶,大多數同級同學都跑去活米村了。現在肚子咕咕作響,實在開始懷念活米村的奶油啤酒,各類的小食。
金妮緩緩的在湖邊踱步,忽見眼前人影一閃,依稀能辨出是一男一女。人類應有的好奇心促使她躲在樹後瞇著眼細看。
∼∼∼∼∼∼∼∼∼∼
『哈利,這個……』張秋把它塞進哈利的手裡,『我昨天才在湖邊找到,現在還給你啦。』金妮凝神一看。它,竟然由張秋親手交給哈利……
哈利的表情簡直是驚喜莫名,張秋的笑容慢慢淡了下來,『怎麼樣?』
『秋…』哈利忽覺難以啟齒,只是情不自禁的握著張秋的手。可是這已足夠讓金妮的下巴跌到地上。
『我們回去好嗎?』哈利以少見的溫柔語氣對張秋說。張秋雙眼閃著高興的光芒,刻意掩蓋著心裡的喜悅。她順從的讓哈利牽過手,兩人背影雙雙消失在遠處。
∼∼∼∼∼∼∼∼∼∼
金妮摀著嘴,沒覺得多大的難過,只是感到失望。失望多年對他感情已付諸流水,也失望他沒好好放好它,只是任由它…從他手中離開。
淚水在眼眶裡流轉,她就是不想讓它跑出來,告訴她──她是個笨蛋,一直被蒙在鼓裡的人……原來是她。
『喂』輕輕的敲著她的頭,一經震動淚水再也停不住,打彎了小草。
金妮抬起淚眸,搜尋著到底是誰敲了她一下,『阿──是你!』對著他,她就是有種莫名的安全感,彷彿他絕不會再讓她流眼淚、再傷心。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多,可是每次都會盡興而歸。要是可以的話,金妮很想離開霍格華茲裡的感情糾紛,整天呆在跩哥身邊。不管跟他談的話題有多無聊,她總是能被跩哥引得格格嬌笑。跟哈利不同,跩哥偶然的溫柔眼神也能令她怦然心動。
跩哥茫然的抬頭看天空,『是我約了你嘛,不是我的話,那你說該是誰?』悉悉索索的輕響過後,跩哥已跟金妮並肩坐在南瓜田旁的草地上。
『對了,你找我幹什麼?』金妮問。
跩哥舉起四瓶紅得像血的東西,『找你來吃東西阿,活米村太多人了,擠來擠去有什麼好?所以我才叫克拉高爾買了些小食回來。對了,還有一些酒。』語畢,又拿了一堆糖果,餅乾出來。
金妮難以置信的盯著他,『你叫我出來……就是給我吃東西??』
跩哥微微一笑,『對,免得你這冒失丫頭去買東西時,給了錢可是拿不回貨。』
『試試這個,好像是叫什麼鮮血葡萄酒之類的東西。』跩哥把一瓶東西遞給金妮,自己順手把一塊糖扔進嘴裡。
金妮遲疑的問,『鮮血阿………好像很……腥對吧?』跩哥停下吃東西的動作,瞪著金妮,『有人叫你喝鮮血嗎?這是酒阿!!只是顏色像鮮血罷了,也跟普通的紅酒不同。』迎上金妮的目光,『我沒喝過,別這樣看著我。我只是聽別人說的。』
金妮勉強的打開瓶蓋,用舌尖沾了沾紅紅的酒,『什麼味道嘛……嘗不出…』接著輕輕啜了一口,『咳咳咳……這是什麼東西阿?』金妮咳完後,帶著懷疑的表情盯著那瓶酒,『跩哥,你確定這東西是酒嗎?很嗆鼻……』
跩哥白了金妮一眼,『酒都是這樣的。何況這是烈酒,別以為每種酒都像奶油啤酒。』金妮嘟起小嘴,『可是我不愛喝這種……』
跩哥不顧金妮的說下去,『這種酒是英國南部的小村落裡傳出的。謠傳在五十年前,一個只有十六歲的女孩不理家人、村民,還有村長的勸告,跟一個大她十二歲的黑巫師…嗯…在一起。女孩對那黑巫師的愛超越了年齡,身分的阻礙。有人不屑,可是更多的是驚訝,少數敬佩她在愛情上過人的勇氣。有個從小愛慕女孩的男生不甘心,可能這就叫因愛生恨。他故意去找女孩,偽造了一封類似情信的東西塞進女孩的口袋,女孩對他感到很抱歉,也沒看清楚那封是什麼東西,沒懷疑就收了它。黑巫師……找到了那封信…其中因由不曉得,人家說…他殺了那女孩……』金妮突然一把抓住跩哥的手,跩哥只是微微一震,並沒留意金妮的臉剎地刷白了。
跩哥只聽得金妮呼吸急促,忙連聲安慰她,『都說不知道其中因由嘛,只是謠傳…那………我不說了好嗎?』
金妮搖搖頭,聲音雖顫可是堅定的說,『你繼續說,我要聽。』
跩哥盯了她好一會兒,聳聳肩道,『是你說的喔,害怕的話別把責任推在我身上。』他頓了頓,『當村民趕到時,那黑巫師就坐在木椅上,一聲不響的盯著躺在血泊中的女孩,女孩那時還未死掉,沒任何兇器可是卻流了很多血,沒人曉得為什麼,她躺在地上靜靜的瞅著他。然後村民抓住黑巫師要殺他時,她輕輕的叫他過去,目光是那麼平靜,眼梢依然流露出對他的依戀、愛慕之情。女孩隨手拿過一個跌在地上的碗,裡面裝的是酒,雖然已倒翻了不少。她緩緩盛起自己的血,酒跟血混在一起,再也分不開來。
「喝了它」女孩一說完,男的馬上端起碗,二話不說喝了下去。
女孩要求村民給點時間他們獨處,只…只過了一會兒,黑巫師抱住女孩的屍體走了出來,聽人家說,他再沒有回來。』
『什麼──?』金妮失聲驚呼。『這…鮮血啤酒就是這樣子來的嗎?那人怎麼那麼過份阿…』
跩哥輕聲道,『我可沒說過女孩是他殺的…』
「這女生想東西未免太天真了吧…不過,對她來說,事實的真相好像比較殘忍…那黑巫師………………」想到這兒,他不自禁的喝了幾口酒。
∼∼∼∼∼∼∼∼∼∼
『阿──』跩哥突然驚叫了一聲,迎上金妮好奇的目光,忙掩著嘴巴。
(莉按:我只覺得跩哥這刻的動作或表情……都像東方不敗……〔毆〕)
「完了完了,金妮不曉得喝了那東西之後會……」也沒及思索,不經意握著金妮的手,金妮俏臉紅得要命,鼓起鰓幫子就想抽回自己的手。
跩哥心裡只想這一切快點過去,可是嘴巴依然毫不停留的說話,『我不曉得你這窮鬼有什麼好,家裡不富裕之外,哥哥們又超級欠打,樣子又不是很漂亮…』金妮舉起手就想打下去。
跩哥已縮回握著金妮的那隻手,現在用來緊緊摀住自己的嘴,可是聲音雖模糊,也能聽個大概,『可事…我救不之到……字己為什嘛會喜歡上你』金妮依然沒作聲,只是似笑非笑的瞅著他。
金妮別過臉去,嘴巴動了動,可是跩哥沒聽到她說了什麼。
『喂喂,你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過就好。』跩哥不能肯定金妮剛才聽了多少,可是他寧願自己什麼都沒有說過。
金妮站起身來,支支吾吾的說,『你…明天再來找我。』
跩哥以為金妮生氣了,大聲叫道,『你真的生我氣了嗎?』沒回應。
跩哥呆坐著盯著她奔向城堡的背影,突然想到一件事,『金妮她…不是也喝了那該死的東西嗎?』
∼∼∼∼∼∼∼∼∼∼
「那女孩給黑巫師喝的是她的血,
也把永遠愛著他的感情傾注了下去。
來告訴他,即使你怎樣待我,我也一直愛你。
酒,就像吐真劑。
可是所吐露的,只是我們想永遠埋藏在心底裡的感情。」
是友情,還是愛情?(十二)為他怦然心動
∼∼∼∼∼∼∼∼∼∼
跩哥望著那堆差不多沒動過的食物,自嘲般的笑笑。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重心微微傾向前,踉蹌的向前衝了幾步。站穩腳後,沮喪的掠了掠額前垂下的髮絲,用腳踹踹糖果,把它們都圍成一堆,順手把那幾瓶累事的東西扔到海格的南瓜田上,然後頭也不回的向城堡方向走去。
海格正在南瓜田檢查南瓜的狀況,酒瓶直飛過來…『啪──』那幾瓶東西差點沒砸到海格的頭,玻璃卻撞碎了,把大衣都淋成一片紅色。海格驚跳起來,慌忙別過頭來,瞧見繞過小屋的跩哥,『喂,金髮小子,你淋了我一身紅油漆算怎樣?喂……』
跩哥揮揮手,『你喜歡的話,我把那堆東西都送你,慢吃。』
海格亂揮的手停住了,他轉到草叢後,瞪著那堆亂攤在地上的東西,『這……還留一堆垃圾給我……我才不管。』雖然口頭上是這樣說,海格還是拿了個鋤頭埋了那堆沾滿泥土的食物。
海格衣服上的酒,一滴滴的落在草地上。
夕陽西下,相映著綠裡滲紅的南瓜田。
∼∼∼∼∼∼∼∼∼∼
第二天早上──
『馬份先生,請你立即隨我去辦公室。』貓頭鷹停在麥教授肩上吱吱亂叫。
一隻眼熟的鵰鴞。
∼∼∼∼∼∼∼∼∼∼
『金妮,你不是一直也說想看我們綀魁地奇的嗎?』
『對啊……』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斜盯著躺在地上默然不語的腥紅地毯,手指捲著鬢邊垂下的髮絲,『現在去看嗎?』
『嗯嗯∼這星期第一次綀習,要看嗎?』哈利微微皺眉,柔聲問。彷彿對金妮見到他沒露出以往的驚喜表情,感到心裡深藏的某處有點茫然若失。『還是覺得哪裡不舒服?』他蹲了下來,正對著低下頭的金妮,盯著那抹藏不住的紅暈。
金妮把視線從地毯那裡收了回來,赫然看到一雙綠眸在她眼前沒多遠困惑的眨了眨,『啊──!!原來…哈利你在這阿………抱歉…』哈利因她的突然反應驚跳了一下,金妮緊盯著那翻過長袍口袋奪袋而出的護身符,撿了起來。
感覺那麼陌生,為什麼有著這麼熟悉的觸感?
那天多麼歡喜的把它交給他,今天卻想伸手一揮,把它長埋於天空下。握它的角度微微轉了轉,銀光泛起,刺著她雙目;記憶一樣刺著她柔弱的內心──心痛。
輕輕把護身符平貼著心窩,緩緩轉過身來,瞄向某位頂著一頭亂髮還在亂翻功課堆,企圖把交誼廳都拆了的傢伙,『喏,你要找這個,對吧?』把手緩緩放下來,遞過去。
哈利迎上金妮的眼神,只見笑靨後輕散著霧氣,淡淡的瞧著他。
『謝謝…』憐惜的拍走上面沾著的塵,金妮只是似笑非笑的盯著他把護身符收進口袋裡。
也許是因為張秋送還給他,他才這麼惜它嗎?
何時變得這麼小心眼了?
∼∼∼∼∼∼∼∼∼∼
「只是不願意
哈利把張秋交還他的護身符
這麼珍而重之。
我 有可能把它,
送錯人了嗎?」
∼∼∼∼∼∼∼∼∼∼
「難道當初為他悸動的心
已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淡卻熱情?」
∼∼∼∼∼∼∼∼∼∼
『那……你還要去綀習嗎?』金妮盯著拚命梳頭的哈利輕語道。
『當然要,這次真遲到了……』哈利整理好長袍,趕忙衝到畫像前。『對了,你還未答我,看不看我們綀習?』
靜默了幾秒,金妮從椅上躍起來,『當然去囉!自從上次…送東西給你,我就沒有看過你們綀習耶!』邊嘮叨邊推開畫像。回頭一看,只見哈利呆呆的站著,『哈利?不是說快遲到了嗎?……』
『抱歉…』
目光數次飄向金妮的背影,異樣的感覺在心中盪漾。
還是說,昔日在他心裡亂蹦亂跳的那個小妹妹已隨霧影消逝?
∼∼∼∼∼∼∼∼∼∼
「或許,是我自己不願意當她的哥哥…
一輩子的哥哥。」
∼∼∼∼∼∼∼∼∼∼
(某魯:我說阿,當人家哥哥不好嗎?像我就當得很高興。)
(水仙:可是當妹妹的不高興好嗎?你這是哪家子的哥哥啊。
按年齡算,要當我也當你姊姊。〔泣奔〕)
(某魯:歲月不饒人哪……我妹妹在一天內變了我姊姊……)
∼∼∼∼∼∼∼∼∼∼
「怎麼前面那女人總是低著頭走她自己的路?」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幹嘛把原本給我的信給弄皺?」
跩哥邊走邊心裡暗暗埋怨,淡色的眸子依然冷漠依舊,瞄向那封皺得要命的東西,信封邊鑲了一條既幼又花巧的銀邊,跟淡綠的信封互相交織著。
風吹動信封,馬份家獨有的高貴氣質隨著抖動輕飄了出來。
∼∼∼∼∼∼∼∼∼∼
『嗯?波特你…準備去綀習了吧?很好,我剛剛看到他們全在球場那邊,快趕去吧!』麥教授的嗓音微顫著,抓住信封的手更捏緊了幾分,有意無意的用手指按著收信人跟寄件人的名字。『衛斯理?你跟去也好,總是這麼瘦弱的樣子……有空就跟哈利他們打打魁地奇。』
麥教授以憐愛的眼神打量一下哈利,『如果最近太辛苦的話,就叫格蘭傑和衛斯理稍微幫你打理級長的事務…』看到哈利嘴巴微微動了動,隨即補上一句,『除了你的朋友,別忘記還有人會擔心你……』輕輕抽動鼻子。哈利顯然一頭霧水,微怔之餘,也隨即點了點頭。
本來的寂靜中突然傳來麥教授沙啞的聲音,低下頭走路的跩哥猛地一驚,差點沒收住腳步一頭撞上麥教授。
『啊──』雖然一直認為自己的忍耐力很好,可是看到波特跟金妮並肩站著,還是反射性的輕呼了一聲。
金妮秀眉微蹙,直盯著跩哥,像是在咀嚼剛才那聲『啊』到底有啥含意。思索疑惑時,手指還是神經質的藏在長袍後撥弄著。
跩哥別過臉,緊盯著那振翅欲飛的鵰鴞,『教授,到底這封信裡說什麼?』麥教授輕扯嘴角,強逼自己做出一個微笑的動作,『沒說什麼,只是一封給你的…普通家書。』
跩哥輕聲冷哼,目光轉向還站在一旁的哈利。
哈利輕扯著金妮的長袍袖子,『那麥教授…我們先走了,快遲到了。』語畢,目光掃過跩哥跟金妮,帥氣的臉一陣壓抑的抽動。
金妮向麥教授禮貌性的微微點了點頭,『嗯嗯,我會拖著哈利教我打魁地奇。』淺淺一笑,隨即被哈利拉走了。
∼∼∼∼∼∼∼∼∼∼
長袍袖子輕擦過跩哥的手,反手緊緊抓著它。
金妮愣了愣,抬眼看著在前頭拚命跑向球場的哈利,急急的回頭一看,低語道,『你快放手…我沒空陪你玩…』
跩哥漠視手臂上站著一隻鵰鴞、低頭默默向前走的麥教授。他也不回頭後望,只是默然不語的緊抿著嘴唇。
沈默。對峙。
∼∼∼∼∼∼∼∼∼∼
貓頭鷹的鳴叫從遠處飄來,再次想起那封「普通家書」。
跩哥緩緩轉過頭,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抱歉,快跟上波特就好。』
鬆手,任風從他的指縫間吹動長袍。
長袍的袖子皺了,金妮輕柔的撫著它,瞇著眼盯著愈跑愈遠的跩哥。
彷彿還能看到微風輕吹著他額前的髮絲,泛出無數金絲繞著她。
那聲抱歉、那絲微笑…都在腦海中輕輕迴旋著。
∼∼∼∼∼∼∼∼∼∼
海鷗
不停在海面低飛、盤旋、輕點平靜無波的水面
泛起一波波的漣漪。
∼∼∼∼∼∼∼∼∼∼
「心中本應沉寂無語的鹿兒,
為什麼會隨著他的微笑而輕輕躍起、柔聲喚叫?」
∼∼∼∼∼∼∼∼∼∼
是友情,還是愛情?(十三)公開的秘密
∼∼∼∼∼∼∼∼∼∼
溫暖的日光輕輕瀉在跩哥身上,他側著臉瞄向眼睛跟牆壁之間的小空檔。
斜眼一看,怎麼衛斯理的身影已經跑到這麼遠了?剛才只知道四肢有點麻木跟腦海裡的一片空白……我看是剛才那個哈利波特向我下了什麼鬼咒語。
嘖嘖,這個金妮衛斯理,沒事跑這麼快幹嘛。
『忙著去當波特的跟班吧……衛斯理全家的職位──下等跟班…跟麻種雜種混在一起的低等巫師!』薄唇輕吐出刻意損人的語句,卻不經意的愈說愈大聲。(我快汗死了,或許這裡是讓我湊字數的?〔謎〕)
『馬份先生!』麥教授不知何時交叉著雙手,帶著怒氣的站在跩哥面前,害跩哥差點沒一頭栽下去。
站穩了之後,跩哥瞇起眼睛稍微打量麥教授一下。只見她瞪大眼睛,抿起嘴,也許她是在強行壓抑著她的怒氣,眼角的皺紋抽搐似的動了動,似乎對他批評衛斯理家的語句很不滿。
跩哥聳聳肩,一派悠然自得的樣子,『教授,有什麼問題嗎?』
麥教授把信封捏得更緊,抿緊了嘴,『沒什麼問題。』跩哥嘴邊的笑意加深了,『前提是,馬份先生你能把你的嘴巴跟骯髒思緒略為控制一下。』
『拜託,要是沒那些骯髒的傢伙到處跑,我才不會花那麼多時間來批評他們……』跩哥低聲咕噥了一聲。
『抱歉?我沒聽到。』麥教授挑眉道。
『嗯……我有說什麼嗎?』漠視狠狠瞪了他一眼的麥教授,跩哥裝著沉思的樣子說。
腳步聲在空盪盪的走廊響起…迴盪。跩哥緊盯著麥教授背後的人,輕聲說了句『教授』
石內卜點點頭,目光移向尷尬對峙著的兩人,『你們怎麼了?…麥教授,你不是打算浪費時間來教訓我的學生吧?馬份先生也需要在上課前吃點早餐,請問你還準備繼續往前走嗎?』
麥教授生硬的回過頭來看了看,敷衍的應了句,『嗯。你先走吧。』不看跩哥一眼,回頭自顧自氣呼呼的走了。
『很好,馬份先生走吧。』石內卜保持一貫冷冷的語調,當中揉進了幾絲急促的語氣跟輕輕帶過的寵溺。
輕風伴著跩哥那勝利般的微笑,一起吹動了已經皺得很的信封。
∼∼∼∼∼∼∼∼∼∼
比起平常略微昏暗的辦公室,放著魁地奇銀色的冠軍獎盃,這明確的指出這間辦公室是屬於麥教授的。
麥教授有點煩躁不安的撫過獎盃,坐倒在看起來軟軟的椅子上,她拿起一直握著的信,『石內卜,要等鄧不利多嗎?』
『不用,這種「小事」哪用打擾校長。』
麥教授語塞。她清清喉嚨,啞聲道,『馬份先生,你該曉得──』揮動手上的信,『這封是誰寄來的吧。那我開始說了,在──是?』她訝異的看著打斷她說話的跩哥。
『很抱歉,我不曉得。』
一段尷尬的異常沉默。
『呃…咳嗯咳哼……』麥教授像是要打破可怕的僵局似的咳了幾聲,『好吧,這封信是從──啊?馬份先生?』瞪著兩度打斷她發言的傢伙。
『我先去個洗手間。』不用說,麥教授連話都趕不及說,跩哥就逕自推開門跑出去了。
麥教授臉色十分難看的盯著石內卜,『這就是──你最寵愛的得意門生。很好……』石內卜懶得作聲,心裡卻在暗暗懷疑跩哥真的跑去洗手間了嗎。
∼∼∼∼∼∼∼∼∼∼
跩哥在一間空教室門外停住了,把門狠狠的用力甩上。
他發覺他不能承受……或者可以說,不想接受家裡寄來的任何一封信。
即使他收到信,收到小食一大堆,別人看起來很幸福,有個很溫馨的家庭………其實那些信,到底有哪一次不是在命令他、吩咐他。根本沒有包含任何父母應有的關懷憐愛寵溺。小食,更加可笑,只是為面子--馬份家那價值不菲的面子。
沒錯,信都是操縱他的線。
在雜亂的思路裡,彷彿還聽得到父親命令他走回去辦公室,然後再下令他打開那封信。
跩哥緩緩拉開門,踏向空無一人的走廊,走往盡頭除了黑暗還是黑暗的漫長走廊。
辦公室的門在他面前,跩哥垂下手,不由自主的握緊微顫著的手。
「原來一直也是命運在控制我」
∼∼∼∼∼∼∼∼∼∼
『馬份先生,我們能進去了嗎?』帶點沙啞的嗓音在背後響起。
跩哥轉過頭,鄧不利多那銀色長鬍鬚赫然在他面前隨風擺動。面對老校長,平日的伶牙俐齒頓時變成了結結巴巴,『嗯…我…………嗯好…我能進去了。』鄧不利多微微一笑,推門進去。
『喔,校長你怎麼也來了?』石內卜皺眉,似乎認為鄧不利多愛管的事實在太多了。
鄧不利多說,『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事喔,它涉及現任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就算我不想理也不行,對不對?』他悠閒的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喝起茶來,『賽佛勒斯我說啊,這種東西軟軟甜甜的還挺好吃,要吃一點嗎?』鄧不利多笑咪咪的遞過一碟看起來甜得要命的東西,『雖說我忘了這些東西的名字……』
石內卜嘴角抽動,『我看既然這麼好吃,還是校長你自己吃就行了。』
鄧不利多又拿了一塊東西放進嘴裡,向呆坐著的麥教授點點頭,『米奈娃,你繼續說吧,不用理我。』
『………………那,馬份先生,你準備好了嗎?』麥教授把視線收回來盯著跩哥說。
跩哥嗯了一聲。
『很好。』麥教授說,『這封信裡夾帶了另一封信,是從魔法部寄去你家的──當然,這封信是魯休思寄來要求學校在那天讓你離開學校出席這個…………』遲疑了一下,似乎忘了原本所想表達的某個稱呼該怎麼說。
『聽審會。』石內卜替麥教授接下去。『當然,校方已批准了。麥教授,你最好長話短說,信交給跩哥自己看就行,上課時間快到了。』
麥教授沒好氣的把信推到跩哥面前,『聽審會將在十二月二日舉行,地點在魔法部。其他細節,魔法部已在信裡交代了。』
跩哥接過信封,『沒別的事情的話,我先走了。』不看其餘三人,推開門就走出去了。
『………………』麥教授無言看著跩哥遠去的背影,『…這……愈來愈像他父親了…』
靜默了幾分鐘,麥教授猛地低頭盯著還在埋頭甜品的某人。
『阿不思!』麥教授翻了翻白眼,『你…嗯……你來這兒就是為了吃東西嗎?』盡量想把話說得婉轉點,可是看樣子好像不大成功──問話還是這麼尖銳。
『一部份是。』鄧不利多推推眼鏡說。『另外嘛,我要你們猜猜,跩哥這孩子會不會把真相說出去。』他從眼鏡上方看著前面的兩人。
麥教授跟石內卜互望了數秒,『這……阿不思,什麼意思?他當然會說出去啦,不是嗎…?』
『今天天氣真好啊!』鄧不利多望向窗外,盯著正走回葛來分多塔的某四人,再把目光移向遠處海格小木屋旁蹲著的牙牙。
∼∼∼∼∼∼∼∼∼∼
史萊哲林的交誼廳,像平常一樣靜得令人不安。
信封被擱置在桌上。
***
親愛的馬份先生:
您在九月十三日,位於貴族魁地奇綀習場附近的山洞,發現了阿茲卡班的逃犯天狼星.布萊克跟霍格華茲魔法與巫術學校現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雷木思.路平。
而目擊證人必須出席將於十二月二日,上午九點在魔法部舉行的聽審會,為魔法部提供正確無誤的目擊資料。
屆時請提前十分鐘到達魔法部,冀望您能與魔法部衷誠合作。
祝 好!
你誠摯的 伊綾.卡法斯
魔法部 魔法執行部
***
跩哥皺了皺眉,似乎對要花整個上午出席聽審會有點不以為然。
他輕揭一下信紙,果然底下還有一封信──兩張信紙,一張是寄給學校的,另一張是一片空白的普通羊皮紙。
跩哥盯著空白羊皮紙上好像被人用魔杖又敲又戳而遺留下來的痕跡,『父親的小心行事,碰上那班傢伙也不是完全沒用。』輕蔑的一笑,從長袍裡摸出一條小銀蛇,上面清楚刻著D.M,說明著它主人是誰。
他把小銀蛇放到空白羊皮紙上,小蛇兒動了起來,輕輕嘶了幾聲,開始滑行在羊皮紙上。它滑過的地方,墨水漸漸顯露了出來。
***
跩哥:
你該還記得開學前我對你說的話,在那老頭子的學校裡,那可不是一件能拿來炫耀的事。
對了,聽審會那邊,你儘管把事實都說出來,別因為鄧不利多替路平撐腰而把他交待的事忘掉。(要是你發現那件事不成功,就把那男生給我抓來)
謹慎行事。回信。
***
筆跡很草,連署名也沒寫。
跩哥搓了搓手指,小蛇吐吐舌頭,原本所有筆跡都消失了。他把信紙翻過來,用魔杖指著小蛇,念了幾句東西,小蛇又動了,這次是寫信。
***
爸,知道了。
***
短短的寫了幾個字,跩哥把小蛇拿起來放在一旁,羊皮紙又變回一片空白。
跩哥把小銀蛇放回長袍裡,卻摸到一樣滑滑軟軟的東西。
『這是……她的?』
拿著信的手似乎也開始顫動,鵰鴞在一旁不滿的嗚嗚叫著,抱怨他該快點把信綁上來。
遲疑了片刻,跩哥還是把護身符收進長袍,用顫抖著的手把信綁上去。
∼∼∼∼∼∼∼∼∼∼
『大家,先圍過來。』海格笑吟吟的招招手,『這一課,我準備教你們一種可愛的生物……』
『我說他什麼鬼生物都會稱呼成可愛。』跩哥不屑的盯著木屋旁的某箱子說。
『嗯………這個箱子裡──』海格瞄了瞄跩哥,『都是旋舞針(Billywig),一種昆蟲。』
『旋舞針……』妙麗沈吟了一下,『我記得是澳洲土產的昆蟲啊…海格你………』懷疑的盯著眼神閃爍的海格。
『我聽過旋舞針!』西莫突然興奮的叫起來,『海格,你就給我們看看旋舞針好不好?』哈利,榮恩跟妙麗不約而同的轉頭望著他,很少見西莫上奇獸飼育課會如此積極。
海格似乎也興奮起來,他示意他們能靠近一點。
『現在小心點……牠們的速度可是很快的,連巫師也很難看清牠們的活動。』海格拿了個透明盒子,『丁你來幫幫我………對,然後…隨便把盒子伸進去捉一隻出來……喔耶!成功了!』海格開心的揮動手上的盒子,裡面顯然有隻身長大約半吋,外表是鮮豔藍寶石色的小東西在飛快旋轉著。
『來來來,大家輪流來捉一隻旋舞針。』海格把一堆透明盒子搬出來。牙牙在一旁拚命吠叫,只有無所事事(?)的哈利才看清有一小團銀光圍著牙牙的頭轉了n個圈。
∼∼∼∼∼∼∼∼∼∼
『耶!拿到了!』西莫小心翼翼的捧著盒子,笑著對哈利說。
『啊?那…拿到之後該怎樣…?』哈利訕訕的問,心裡卻想著自己真是笨死了。
西莫張大口詫異的盯著哈利,『當然是拿牠來蟞自己啦,哈利你快捉隻來試試,真的好好玩喔!』語畢,西莫把盒子的蓋打開一點點,把食指伸進去。哈利只是隱約見到旋舞針蟞了西莫一下,西莫目光渙散的呆站著,接著整個人竟然浮了起來!
全班目瞪口呆的望著西莫在半空飄浮著,(某妙麗在一旁碎碎念:我看他們都沒念書!這種簡單的東西也沒聽過。)海格的聲音響了起來,『沒錯!被旋舞針蟞過的人會頭昏眼花,可是整個人會飄浮在半空,過一段時間才能下來。』他笑吟吟的說著,『澳洲的女巫和巫師都愛拿這小東西來玩兒。』
突然響起一陣歡呼聲,大部份學生也努力把手指塞進盒子裡而不讓旋舞針跑出來。看來他們還未試過不用掃帚也能飛上天。(其實這算飛嗎?真是的──)
哈利聽到奈威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你曉得嗎?嘶嘶咻咻蜂裡面也有旋舞針的成份喔……哇──阿──啊啊啊──!!』
慘叫聲響徹霍格華茲。
哈利榮恩和妙麗回頭一看,只見數十隻旋舞針圍著奈威拚命蟞。一群史萊哲林的學生拿著空盒子站在奈威旁邊。
『你們在幹嘛!?』哈利怒吼道。
跩哥從人群裡走出來,『我們只是,不小心讓旋舞針給逃脫。』惡意的微笑,『天曉得牠們為什麼都跑去蟞隆巴頓。』若無其事的聳聳肩,他輕蔑的看著那班忙著把奈威從高空弄下來的人,『要是依照剛才隆巴頓被蟞的次數,有可能這輩子也下不來。』
妙麗喊了一聲,『去找龐芮夫人跟麥教授,快!』
海格的樣子就像從極端惡夢中驚醒,他飛也似的跑去麥教授的辦公室跟醫院廂房。(霍格華茲地震了?〔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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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麥教授咆哮道。面前的海格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聽到麥教授的吼聲,戰戰兢兢的朝後面縮了縮。
『喔,米奈娃拜託你,這裡可是醫院廂房,保持安靜好不好?』龐芮夫人抱怨道,隨手揮揮魔杖把奈威那隻拚命想浮起來的腿給固定好。
『海格!你明知旋舞針不能亂拿來給學生蟞!你也明明曉得蟞過量會有可能一輩子也在空中飄浮!』麥教授厲聲質問,故意把龐芮夫人低聲咕噥的抱怨說話忽略掉,『那你為什麼不經校方同意,而擅自拿牠們來當奇獸飼育學的教材?』
海格邊低頭玩手指邊用顫抖的聲音說,『麥教授……我…我只是……』
在旁的哈利趕緊說,『麥教授,你該曉得海格一碰到…這種……可愛的生物就會把正事忘得一乾二淨,何況──』
『波特,這可不是一個當老師的正確態度。』麥教授瞇起眼睛,打量著快哭出來的海格說,『幸好我們把那數十隻旋舞針都捉了回來,也幸好隆巴頓只需在醫院廂房留一星期就夠了。海格,要是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我也許會考慮…………』麥教授沒把話說完,只是示意情緒有點激動的海格跟她一起離開醫院廂房。
哈利鬆了一口氣,至少麥教授不會氣得馬上叫鄧不利多解僱海格。
『這孩子真可憐,我真搞不清他們還要拿多少該死的危險生物來傷害學生……』龐芮夫人端了一杯淺綠色的東西快步走過來。『快,喝了這個。』看到奈威有點遲疑的盯著杯子裡一個個不斷爆破的水泡,龐芮夫人不耐煩的說,『除非你想一輩子也浮著到處跑。』奈威二話不說的把那東西喝了下去。
龐芮夫人滿意的點點頭,『之後的一星期,你也需要喝這個來控制你體內旋舞針的飄浮毒液。』奈威的臉刷地變白了,腮幫子鼓張著,只苦於完全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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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闌人靜之時,奈威躺在床上,邊傾聽著窗外牛蛙的叫聲,邊忍受著體內那令人想掙脫束縛、在空中自由飄浮的感覺。
他睡不著。
一閉起眼睛,白色小星星在黑暗中徘徊旋轉。
奈威歎了口氣,玩弄著垂散在枕頭上的鬆散頭髮,企圖忘掉那卡在喉頭的炙熱刺痛。一想到下午喝的那鬼東西,奈威就不禁打了個突。
一陣推門聲傳過來,奈威透過簾幕間的空隙,察看來者何人。
只見「他們」悄悄的走過來,停在奈威的床前。幸有簾幕遮掩,「他們」似乎沒發現奈威醒了。
『少爺?』其中一人輕聲道,『我們來這兒…幹嘛?』
突然哎喲一聲,有把冷冷的聲音說,『給我閉上嘴,別大聲嚷嚷。』
奈威只聽得滿頭冷汗,「這不是…跩哥馬份嗎?」他心想。「他跑來這兒到底為了啥。」
『我來這兒,只是無聊罷了。順便來看看奈威隆巴頓到底有多沒用。』簾幕一陣顫動,已被跩哥拉開了。奈威忙把雙眼緊緊閉起來,跩哥似乎低頭看了看,然後把簾幕重新拉好。
「啪」的一聲,高爾的聲音響起,語氣裡滿是痛楚跟無奈,『嗯呃,少爺你在十二月十二日──阿!嗚……』高爾嗚咽了一下,『是十二月二日,少爺你是不是要出席審判路平那個……什麼展覽會啊?』他好不容易才把話說清楚。高爾在暗自高興自己的記憶力終於變好的時候,沒發現奈威正豎起耳朵聽著。(我還音樂會咧,叫小雷表演小提琴〔?riddle smile〕)
『是聽審會。』高爾的笑容消失了。跩哥繼續說,『我還在懷疑那波特會不會撇下路平,自己卻若無其事的在上課。為了學業而放棄朋友親人,這的確很像波特會做的事。』
奈威只覺滿腔怒火卻不能現在爆發,比起剛才跩哥說他沒用,他更氣跩哥侮辱哈利。
『上午九點在魔法部舉行的聽審會,審判結果一定是那樣。你們應該夠耐性期待沒了路平的黑魔法防禦術會變成怎樣吧?』過了數秒,高爾跟克拉才笑著說,『少爺,我們當然是十分期待那天的來臨囉!』
『到底是誰在半夜跑出來到處逛啊?』龐芮夫人不滿的說,聲音裡滿是濃濃的睡意。
『走。』跩哥低聲吩咐。
等龐芮夫人邊揉著眼睛邊從房間裡走出來時,醫院廂房依然是平靜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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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威下定決心,一定要在這星期內通知哈利他們關於聽審會的事。
(誰叫奈威心裡藏不住秘密,何況把事情藏得愈久,他就愈容易忘光光∼他有自知之明沒錯〔拉著亮去擺棋譜)
在奈威進醫院廂房後的第三天晚上,飛七發現在距離葛來分多塔很遠的地方有一堆鬆脫的固定繃帶,在大約三公尺遠那兒的上方,奈威正抓緊某扇門的門把,兩隻腳都在空中浮著。
『隆巴頓先生,你半夜不好好睡覺,離開醫院廂房幹什麼?』麥教授怒瞪奈威,憤怒的指著牆角那堆繃帶。『要是你是為了受不住那種魔藥而跑出來的話,我看你或者在未來兩星期也會受到這種魔藥的薰陶。也許你會愛上它,對不對?』忿忿的拋下重話,留下被綁得緊緊的奈威在張著口發呆。
『隆巴頓先生,由於你擅自拆除固定繃帶,你體內的毒液又開始蠢蠢欲動。我想你有必要在這裡留多幾天。』龐芮夫人不高興的說,隨手把盛著魔藥的玻璃杯重重的放到床邊的桌上。『要是你想下年浮在半空考試的話,你就別喝好了!』看來她真的很氣奈威長這麼大還要她操心。
這回奈威乖乖的拚命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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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那天晚上你為什麼要帶我們去醫院廂房說那堆東西啊?』克拉不解的搔搔頭,『那時又沒人在──』
跩哥當著克拉高爾的面關上寢室的門。
『因為我曉得他沒睡著啊…』他倚著牆,帶著令人心寒的微笑看著窗外枯黃葉子的飄落,『還有時間。冬天還沒有真正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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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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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我沒想過會拖阿拖的就拖了將近…n個月||||||(雖然拖文的感覺還不錯啦→踹飛)
其實我在上次出文之後的兩個月裡,已經把文寫好了……
我純粹是為了等某隻欠打愛拖文且花心(!)的傢伙啊(吶喊)
(誰?別問我,我可是什∼麼都不曉得的喔→踢飛)
幾個月前才咬緊牙關(?),痛下決心(?)的打開word,努力不懈(?),堅毅不屈(?)的把文字寶寶含辛茹苦的(?)生下來。(泣奔→踹死)
沒辦法啊…誰叫我幾個月(?)前才認真起來∼釐清一下頭緒。原因是我自己寫的伏筆啊什麼的,我也快忘得一乾二淨了…要不然就是在腦海裡亂糟糟的纏在一起。(玩手指,不,玩手指留給阿紫,我玩花繩啦啦啦)
最重要的是,看完第五集我簡直快嚇昏了∼某某不在之後那我這篇東東該怎掰下去啊|||||||我第n次感覺到第五集有些部份是很該死沒錯(無力)
在第五集裡完全沒跩金的情節(雖然一早曉得羅琳不會仁慈到搞個跩金出來)唉唉……算了算了…我心灰意懶了(畫圈圈)我最心愛的跩金啊啊啊,我發誓我一定要在這篇文裡把跩金搞得風風光光(?)∼搞不搞到還成問題∼誰叫我懶。(把自己打飛)
最後也希望我不會弄個某丁某西莫出來,把金妮從小跩身邊拉走。(第五集某部份我印象太深,我可能不經意不小心的把跩金搞砸)
嗯嗯,下一章嘛,別問我確切的日期。
如無意外的話……(沉思→沉默→沉睡→踹醒)
2005(?什麼什麼)年來臨之前,我會再生一篇出來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