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能和你交往!對你沒有心動的感覺…
這是原因,我這樣說可能很直…但,我覺得坦白一點會比較好。』
{小羽說話每次都是這麼直接,幾年了都還是沒改變…
我知道了!謝謝妳這麼坦白的告訴我。}
掛了電話,轉身看著翔,他只是靜靜的吃著飯。
「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翔放下了筷子,若有所思的說著。
『翔就當作是被狗咬了一口吧!不要放在心上,今天早點睡吧。』
我像是逃跑似的進了房間,因怕被拒絕所以只好自己先開口。
「小羽!我…」翔隔著門,輕聲的說著。
『翔!我想先睡了!有事情改天再說吧!』我到底在逃避著什麼?
「…那妳早點睡,碗我來洗就好了。」
聽到翔的腳步聲越來越小聲,鬆了一口氣。
早上,走出房門,看到翔揉著惺忪的雙眼,在浴室裡刷著牙。
「早啊!」
『早!』
翔將我的牙刷遞給了我,自己將牙刷、漱口杯收進袋中,
鏡子前的三隻牙刷就這樣消失了。
空空蕩蕩的…這裡失去了歡笑。
「妳會是我永遠的好妹妹!」
翔背著包包,提著行李,走到了廁所門口,看了我一眼。
這就是翔給我的答覆嗎?
「我還有一些東西暫時不會用到,不介意我先放在這裡吧?」
『沒關係!等你有空再回來拿就好了。』
我走到門口,真的要說再見了嗎?雖然只是住在不同的地方,
但是對我來說,這就像是永遠見不到一樣,
因為我知道我們會因為忙碌而聚少離多。
「小羽!」翔突然親了我的臉頰。
「保重喔!自己一個人晚上要小心。」
『笨蛋!不要擔心啦!我一個人會很安全的!』
我低著頭,猛擦拭著決提的淚水。
「不要哭啦!眼睛腫起來就不美了!」
翔用手臂一把勾住了我的肩,往他懷裡送。
砰∼∼一聲
門關上了,翔走了。
<你好!我叫相葉雅紀!我一直很希望有一個哥哥,真的很高興認識你!>
翔正收拾著行李,看著相葉進門。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這照片?>相葉看到了翔放在床頭的照片。
「這三個是和我從小就住在一起的朋友…
對我來說,他們已經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
<小羽…>
「你怎麼知道小羽?」
<她是我高中同班同學啊!>兩人相視而笑,世界還真小。
<你應該很喜歡小羽吧?>
「啊?」相葉突如其來的一個問題。
<一個男生會主動摟女生的腰,關係一定不是這麼單純…吧。>
翔仔細一看,果然小羽是被他摟著。
「我和小羽太熟了!所以沒有注意到這些事情。」
<你很不坦白喔!>相葉笑笑,離去了。
翔只是注視著照片,頭腦一片空白。
今晚,我只是沖了一碗泡麵,將電視的聲音開到最大聲。
想藉由電視裡吵鬧的聲音,來讓家裡感覺有別人的存在。
為什麼少了他們,連呼吸的空氣都特別冰冷,尤其是少了他。
這時電話響起…
馬上關了電視,接起電話。
「小羽!家裡還好吧?」是翔…。
『嗯…』
「妳今天自己煮飯嗎?」
『吃泡麵。』
「怎麼可以吃泡麵,不准再吃泡麵。那對身體不好又不營養!
真的不照顧妳,妳就這麼不注意自己的身體。」翔突然激動的說了一大堆。
『我不懂得煮一個人的晚餐…。』翔沉默了。
「受不了妳耶!我現在過去接妳,我們出去吃。」
翔一說完,掛了電話。
「想吃什麼?」
『翔可以永遠這樣管著我嗎?』看著前方的翔,突然轉過頭,看著我。
『就是喜歡這麼煩人的翔,就是喜歡你每次都緊張我。』
就算被拒絕也沒關係,我想把心情完完全全告訴他。
翔沒有回答我,眼睛還是直視著前方。
『翔…你就不能坦白一點嗎?
不喜歡我就坦白說,不要老是繞一大圈最後再來傷害我。』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妳。」翔認真的說了。
『到了!』我直接開了車門,下了車。
對翔的感覺真的是既厭惡又無法自拔的喜歡。
和翔走到店裡,突然手機響起。
「喂∼」
<翔!我想見你一面,可不可以來一下?>
「小香!妳在哭嗎?」站在一旁的我,看到神情凝重的翔。
「小羽!妳先進去吧!」翔看了我一眼,推了我進店裡。
他在店外面,背對著我,這時翔的心真的離我很遙遠。
「小羽!我等一下回來!」翔放了幾張鈔票在桌上,跑走了。
我清楚的知道,他要去見小香,翔真正在意的、喜歡的自始至終都是她。
這一餐吃的很痛苦,食之無味,看著翔放在桌上的錢,
就會猜測著他和小香現在不知道在做什麼?
〔小姐!我們的營業時間已經…,不好意思!〕
翔沒有出現,我走出了店門外。
「小羽!對不起!我沒辦法過去了,妳自己小心回家。」
接到了翔的電話,更是殘酷。
『小香還好嗎?』
我的心好痛,從翔嘴中說出的每一句話,好像都在刺著我的心。
「我今天可能要陪她整晚吧!」
『這樣啊…要好好照顧她喔。』口是心非,是我現在能做的。
我關機了,因為清楚知道翔的心永遠只會停在小香那兒。
我和他不可能了。
【小羽!妳不在家裡,在外面到處亂跑做什麼?】
聽到了和也的聲音,好難過。
【我剛剛打回舊家沒人接!這麼晚一個女生在外面很危險的。】
聽著和也滔滔不絕的說話聲,我為什麼會難過的想掉淚。
在街上的我,蹲下身,痛哭了起來。
【妳在哪裡?我現在過去。】
只是希望有人能陪著我,我真的很自私吧?
【哭成這樣,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失戀了…』低下了頭。
【翔拒絕了?】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翔?』
【白痴都看得出來吧?】和也笑了笑。
【肩膀借妳吧!哎∼明明知道妳是難過所以找我,
我還是這麼不爭氣,任妳利用。】
『對不起。』
【愛情真是討厭的東西!】
和也手搭在我的肩上,任由我的淚水沾濕他的運動衣。
「小香!我還是回去火鍋店看看小羽好了!我怕那傻瓜會在那裡等!」
<翔∼你喜歡小羽?>
「就是沒有辦法丟下她不管!我很需要她,
和她在一起,已經是一種習慣。」
翔開了車門,發動了車,加速行駛。
【店都關了!妳真打算傻傻坐著等翔啊?何況他不會來了。】
一轉頭,和也突然很認真的看著我的雙眼,那神情真的快要讓我窒息。
『和也…為什麼這樣看著…?』
和也就這樣,再度奪走了我的吻…。
翔停下車,從透明的玻璃,看到了…我跟和也,他沒有驚訝的表情。
「一切都太遲了嗎?」翔發動車,面無表情的踩滿油門,離去了。
【給我喜歡妳的機會,可以嗎?】和也認真的表情。
『就算翔只是把我當作風景,就算他永遠不會注意到我在他的身邊,
我自始至終喜歡的都還是他,就像是他自始至終喜歡的永遠是小香一樣,
就算是當那不起眼的風景,我也覺得很幸福了。』
【真的很羨慕翔…回去吧!】
和也拍拍褲子,起身,手身了出來。
【要加油喔!不要只想當翔的風景,
妳一定可以成為翔永遠都忘不了的景點。】
和也溫柔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