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身邊。。。

by judy

<第九回>

田醫院急症室門外,坐著三個男人---

翔,二宮和撞傷佑香的機車司機,

翔坐立不安的雙手合十,

「翔,小心呀!」、「翔,小心呀!」、「翔,小心呀!」

佑香這句說話在翔耳邊不斷回響著,

翔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手抓起司機胸前的衣服:

「如果佑香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翔凶惡的瞪著司機,一手揮拳打向他的左臉,

司機
任由翔將氣發在他身上,打不還手

二宮見狀立即拉著翔:

「翔,冷靜一下∼佑香還在搶救中未必會死的∼」

翔不忿的大力坐回椅子,司機為自己的罪過而內疚,

二宮無奈的在原地轉圈,醫院瀰漫著一片緊張的氣氛....

         

神風咖啡室內,

翔怎麼了,明明是約好我三時正準時來到這裡,

現在卻已經四時半了,連半個人影也沒有,


撥 他的手提,卻又是這段 電話錄音:

(我是櫻井翔,現在未能接聽你的電話,請於必一聲後留言給我--咇∼)

「真過分呀!我已經等了你一個半小時了,

給你最後三秒,兩秒,一秒∼時間到,我要走了!!!」

我對著電話怒吼,好像被其他人當作是傻子,

便拿起手袋氣沖沖的結帳離開咖啡店回家去。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急症室如舊亮著紅燈,

醫生們還在努力搶救佑香,翔看了看手表,按著頭髮,

痛苦地回憶起當時的情景:

「佑香她當時用盡自己身體所有的力量推開我,都是為了救我∼」

二宮在翔的側邊輕拍翔的肩膊,他想安慰他,

可是連他自己也不能肯定的告訴翔,佑香一定會獲救的∼


四小時後,急症室的燈關了,眾人頓時往那個方向朝過去,

有位醫生走出來,大家立即跑到那醫生跟前:

「醫生,佑香怎樣了!?」

「這個...她的生命救回了!」

「太好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不過...」

醫生面有難色的說:「她的右腳,我們都沒有辦法,

一定要切除才可保存她的生命!」醫生確定的說

「實在太殘忍了!」二宮掩住口不能置信,

佑香為了保護我,代替了我!

翔心中不斷責備自己,
快要崩潰了...

         

第二天,酣睡中濛濛朧朧聽到有人叫我的聲音:

「小唯!!小唯!!!」

被吵醒的我,無奈起床,打開窗簾往下看,

看到雅紀就在我家的地下:「什麼事呀?還很早嘛∼」

「大件事了∼妳快點下來!」

雅紀的表情很慌張,想必是真的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

「你等我一下!」我衝忙的擦牙洗臉走出屋外,

雅紀遞了份把報紙給我:「妳看!」

我立即搶了來看∼報紙上大字標題刊登了EBF新人

木野佑香因車禍導致下半身癱瘓被公司解約的報導,

「說謊!!!!」我簡直不能置信。

「是真的,昨晚深夜時分二宮致電給我∼

佑香是真的進了杉田醫院,我還約了二宮一起去探她∼」

雅紀認真的表情叫我不能不相信...

         

因為乘坐的士的關係,只需短短十三分鐘的車程,

我們很快便來到杉田醫院

「雅紀...小唯...」叫住我們的是二宮∼

翔就站在二宮的隔離,他的表情看起來很沮喪∼

而且有個大大的黑眼圈,想必是昨晚睡得很差的緣故。

經護士的指示後,我們來到201號病房,

二宮打開了門,睡在病床的佑香一臉驚訝。

「我們來探你了∼」

拿著花的翔走去把花遞給佑香:「送給妳的。」

「謝謝...」

佑香接過花,把頭移向牆,一眼就可以看出她避開翔的眼睛,

「佑香∼我知道我對你不起...」翔歉疚的說,

突然有個女人衝了過來一手推開翔:「走開!你別碰我的女兒∼」

「伯母...」翔很錯愕,

原來是佑香的媽媽:「我的女兒弄成這樣,都是因為你,

她花了那麼多的心血努力練歌排舞都是為了可以出道...

除非有奇蹟,否則一生都要在輪椅上渡過了...

翔沉默,不知道怎麼應對...

佑香的媽媽淚如雨下 ,非常激動:「她的夢想、她的將來、

什麼都完了∼既被公司解約,又無法走路,根本和廢人沒分別!

只是為了救不愛她的你而犧牲自己...」

「媽,不要再說了!!!!」佑香以被蓋頭嗚咽:

「求求你們讓我一個靜吧!以後也不要再來了!」

佑香媽媽怒瞪著我們 ,我們無奈的步出房外

「佑香,我還會再來的∼」翔臨走前留下這句說話。

         

如是者,我們每天不停的前去醫院探望佑香,

逐漸看著她恢復笑顏, 佑香的媽媽亦對翔沒有以前那麼抗拒,

翔的內疚感亦稍為減輕了∼

這天,二宮和翔因為要參加大學的聯招考試,

只有我一人前去探佑香。「今天妳精神不錯呢!」

我打開窗廉,讓陽光照耀房間。

「嗯∼我已經不再介懷腳的事,心情也好多了。」

「那就好了!」我和佑香相視而笑

「小唯,我有個請求∼」

她拉著我的手:「有個病人告訴我醫院後山那邊可以看到流星,

我哀求媽媽很多次她都說危險不肯讓我去,

今晚媽不會來這裡,求求你帶我去一次好嗎?這是我的心願!」

佑香一副可憐的樣子我都不捨得推她,於是,今天晚上,

我襯著護士們不注意時偷偷推著佑香和她的輪椅溜出醫院...
 

成功了!我們安全來到後山,

這邊果然有很多星星,一閃一閃煞是美麗。

突然有顆流星閃過:「流星呀!」

我興奮的指給佑香看,原來她早已閉上雙眼,

雙手合十,很誠心的許願:

「希望翔可以考進慶應大學∼希望翔和小唯可以永遠幸福。」

「為什麼妳不祝自己的腳可以早日痊癒呢?」我很驚訝。

「我的腳已經是註定好不了∼倒不如祝福你們吧!

而且考進大學也是翔一直以來的心願。」

我看著她,有著說不出的感動,

她沒有顧慮到自己只想著祝福我們...

「對不起呢!小唯∼我曾經那麼壞心腸說你和雅紀...

又欺騙你和翔說自己被流氓攪了,真對不起∼」

她內疚的向我訴說,「沒關係∼反正已過去了...」

我把手放在她的手背上點頭微笑。

「如果一切再重來的話,

我也是寧願選擇自己跛腳也不願意看著翔被車死...

不能成為明星也不要緊,只要翔生存著,

只要翔幸福的話,那麼...我怎樣也沒關係...」

說這句說話時,佑香是笑著的∼她那麼深愛著翔,

就算死也不在乎,失去了腳也不要緊,都那麼愛他...

佑香的一番話在我心不斷打滾,反覆思量,

終於,我作了一個決定...

         

八月二十四日,晚上七時三十四分,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這一刻,

「小唯,快點出來吧!我就在你家附近喔∼」

電話聽筒也感受到翔的喜悅,

「嗯∼剛好我也有點事情想和你說...」

我掛上電話,披了件白色風褸徐徐步出家門,

翔就站在燈柱下,看起來很高興:

「小唯,我的考試合格了!

慶應大學收了我做經濟系一年級生了!

9月份開始我就是大學生了∼」

翔雙手抱住我:「我一收到這個消息就第一個想告訴妳喔!」

我退後一步,冷冷的說:「恭喜你...」

翔看看我,鬆開手:「小唯,發生什麼事?」

我鼓起勇氣,努力說出心中早已盤算好要說的幾個字:

「翔...我們分手吧!!」

「開什麼還笑!?」翔很愕然,還以為我在說笑,

「我是說真的...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

是一個對我比你更好的人!」我對翔和自己說謊了∼

「誰?」翔大力抓著我的手,抓得我很痛,可是我的心更痛,

「是雅紀...」

我又說謊了,大概只有說那人是雅紀你才會相信吧!

「總之你要好好愛護佑香...

假如我是佑香,可能不會救你的...」

我努力作出最燦爛的笑臉,翔似乎略有所懂的明白過來,

靜靜聽著我繼續說下去:「佑香很愛你的,你不要把她拋棄∼

也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再見∼」

我努力以最快速度跑回家∼沒有回頭,沒有回望,

就這樣丟下翔在門外,我不清楚他的表情變成怎樣,

只知道自己的淚水已經沾濕了雙眼。

腦海中頓時浮現起跟翔一幕幕的畫面---

艾保羅學校的日子,情人節的約會,摩天輪的初吻...

和你一起的所有回憶...一切一切,已經不能再挽回...

翔,再見了...真的要跟你說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