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話

翔跪了下來，緊緊的抱著我。

〔我真的很喜歡妳。〕感受到翔的體溫。

我恍然大悟，翔其實會永遠在自己的身邊，

縱使他是那麼難以捉摸，縱使我不明白他，

但是他永遠會守護著自己，我何必去擔心？

〔我分得很清楚，誰是自己所在意、喜歡的人，誰不是！〕

從翔的眼神，我感受得到他是發自內心的。

月光照在街道上，周圍的空氣變得好溫暖，

我不再害怕，不再孤單，因為有了他。

〔走吧！〕翔站起來，翔讓我有種安全感，他伸出雙手，拉我起身。

翔主動吻了我…………………………..

翔大大溫暖的手掌，使我感覺到無比的幸福。

（翔！今天找你出來，是有事情想跟你說！）洋介表情沉重。

〔你表情不要這麼嚴肅，什麼事？〕翔笑著。

（我…喜歡你。）

翔聽到這句話，頭腦一片空白。

〔洋介，別無聊了！不好笑！〕

（我是雙性戀。）洋介很認真的說。

〔什麼啦？別鬧了！〕

（我從以前就很在意你的想法，

喜歡上你是沒辦法改變的事實，我不能控制自己。）

〔洋介，夠了！〕翔表情也認真了。

（看你和真午在一起，我竟然會難過、生氣、吃醋。）

〔洋介，不要再說了。〕

翔掉頭走人，洋介蹲下身，非常難過。

〔怎麼會這樣？都已經認識他那麼久了，為什麼？〕翔也不好過。

｛翔，真的無法面對現在的洋介嗎？

無法再把他當朋友嗎？性向真的這麼重要嗎？｝

〔我不知道…〕翔很煩惱。

｛只要和他說清楚你的想法，就夠了，不是嗎？

我覺得現在最痛苦的應該是洋介吧！｝啪∼！

〔好痛！〕翔叫了出來。

｛多愁善感，這不像是我認識的翔！一掌打醒你！｝

〔我去找他！〕翔邊笑邊迅速穿上外套，撥了手機。

洋介在翔的面前顯的非常不自在，只是低著頭不敢正視他。

〔我一直很高興可以認識你，

我們不能以朋友的方式繼續維持我們之間的友誼嗎？〕

（翔…）

〔我現在眼裡只看得到真午，這和性別無關，我只想在她的身邊。〕

（真午…好幸福啊！有你這麼疼她，這麼愛護她。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呀！）

翔伸出手，微笑。

〔我有煩惱還是會找你的呀！你要聽我吐苦水喔！〕

（當然，隨時歡迎！）

翔和洋介握了手。

〔雅子！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哭成這樣？〕雅子在翔家等候多時。

＜我…＞

〔先進來再說吧！〕翔拿出鑰匙，開了門。

＜我該怎麼辦？我媽她離家了。＞

〔什麼？怎麼回事？妳先從頭到尾說清楚。〕

雅子靠著翔的肩膀，繼續哭泣，

翔看她很難過，不停拍著她的背。

〔妳先不要哭！〕翔遞了衛生紙給她。

＜從小我爸媽的感情就很差，動不動就拳打腳踢，

我媽可能真的受不了，所以收了行李，離開了。＞

〔有沒有想到妳媽媽可能會去的地方？〕

這時的雅子緊抱著翔繼續哭泣，翔看到她這麼難過，

也不好意思推開她。這時翔房間的電話聲響起。

〔我去接一下電話。〕

翔跑進了房間，雅子隨後跟進了翔的房間。

我拉開窗簾，看到翔接起電話。

〔開窗就可以說了，不用打電話吧！

我現在正在處理一點事情，晚點打給妳！〕

翔很急，從我這裡也看得到翔的表情。

這時我看到翔身後，有一雙手，緊緊摟著他。

翔一回頭，掛上電話，我──看到了雅子，

我全身像是凝結般的無法移動。

〔雅子，妳做什麼？〕

趁翔正慌，不斷轉頭看我的反應時，雅子吻了翔。

翔站在原地───定格。

我從窗戶看到了這一幕，我竟然開始笑，

因為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眼前看到一切。

我拉上了窗簾，我以為拉上了，這一切就不是真的，

我不願相信、承認自己所看到的。

〔妳是故意的？〕翔很生氣的瞪著她。

＜我是真的想吻翔，至少當下，我是真的這樣想，跟故意沒有關係。＞

〔剛剛得一切是妳編出的謊言？〕翔的表情很凶狠。

＜不是！只是這件事早發生在５年前。＞

〔這樣傷害人，很好玩嗎？〕

＜翔！你自己也沒有躲開，不是嗎？你是可以躲開的。＞

翔說不出話。

＜我不覺得我有做錯，我只是喜歡翔，就這麼簡單，很坦白！＞

雅子離開了。

〔真午！剛剛…〕

｛剛剛沒發生什麼事情呀！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我潛意識希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不要這樣子！妳明明什麼都看到了，妳這樣說我更心痛。〕

｛我真的希望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櫻井翔。｝我掛上電話。

我的門鈴，不知響了多久，是翔吧！

我躲在房裡，想逃避一切，

不想去面對，我第一次這麼害怕面對他。

〔妳可不可以不要躲我？〕翔隔著門說。

｛翔為什麼不躲開那個吻？為什麼？｝我坐在門後。

｛我已經快沒辦法相信翔了，我很想相信，但是…你卻讓我一再失望。｝

〔開門好不好？〕

我開了門，但是卻起不了身──無力。

翔抱住了我，吻了我。

〔櫻井翔，你走開！不要用你那個嘴吻我！〕我用力的推開了他。

我用僅存的力氣，跑出門外。

翔蹲在地上，用拳頭槌著地，早已流血、破皮了，

翔的眼淚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為什麼？〕翔第一次哭的這麼難過。

我竟然開始懷念起以前青梅竹馬時的日子，

好希望可以和翔回到那段日子，

和翔成為情人，真的有比以前快樂嗎？我已經無法回答。

現在的兩人多了猜忌、不安、害怕、擔心、痛苦、難過、傷心。

幸福呢？有圍繞在我們的身邊嗎？

我只知道，我的身心都已經疲倦了，

我已經無法承受翔帶給我的一次一次的打擊，真的累了。

站在我面前的翔，還是流著淚，看他這樣，我的心很痛。

我知道翔，不是故意的，也知道翔將自己視為最重要的人。

但是我就是無法再踏出那一步。

〔對不起！〕翔的這句話，彷彿是為我們的戀情畫上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