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援交女朋友
作者：櫻雪(sakurayuki)
Chapter3.警醒II (Remind II)
九月初的一天，天氣不是很好，路上落下霏霏細雨，有輛巴士在路上行駛著。
那巴士的座位幾乎都坐滿了人，凌天坐在其中一個靠窗的座位，身穿校服的他，手拿著一份於出門時從管理處取來的免費報章，他在仔細地閱讀頭條。當他揭到第二頁時，巴士停定載客，該巴士站排隊的人之中，排在最前面的一個女孩登上了巴士，她在凌天旁邊的位置坐下，同時巴士已經緩緩地開動。
因為女孩是和他同校，她甫坐下，凌天就不禁看了看她，然後他繼續讀報。他沒有留意到其實女孩也有望凌天，她雖然在奇怪這人為何望她，但是她沒有研究下去，她只感到眼睛疲倦得快要合上，便將書包放在滕上，頭挨住椅背小睡。
沿途仍舊是細雨濛濛，車窗外的景色被雨水沖刷得模糊不清。不久凌天讀完整份報紙，收好報紙的他在想：反正還不用下車，決定先睡一下。此時有東西倒在他的肩膀，一看原來是那女孩的頭部，她睡得身體也稍微傾斜了，他輕輕地將她推回原位，可是不消一刻她又睡歪了，頭又碰到他的肩頭，凌天心想：這人實在太累了罷，便不再管她，任由她睡，即使她醒來時會窘也就不理會了。
這時凌天沒事做，端詳女孩的臉，她看起來也挺標致的，鼻子高，櫻唇厚度適中，身型瘦小，但未到嬌小的程度，嗯，外表算是不錯的。
女孩突然醒來，見面前這人正在望她，知道自己睡得如此，立即縮開身體，她頓時臉紅耳赤起來。「抱歉，我沒有察覺到。」她說完沒等凌天回答，立即站起來準備下車，凌天跟隨在後，同校的他們自然在同一個車站下車，女孩忘了帶傘，用雙手擋雨，他們一前一後地走向學校。
撐著雨傘的凌天很快追到女孩的步伐，和她並排而行，他給了一半傘的位置給她，「謝謝。」女孩友善地笑了一下。她邊走邊補充說：「抱歉，昨天我溫習得太晚，弄得累得碰到別人也不懂得醒來。」說完不好意思地望向凌天，然後她望前走路。
「不要緊。」凌天暗想有個女孩這樣對待自己，有點歡喜。
彼此不太熟悉的人，對話都是一句起，兩句止。凌天不想氣氛如此侷促，於是他隨意地找些話說：「對了，我叫凌天，在唸中七A班，妳唸哪班的？」
女孩回道：「我是高澄奈，在讀中六E班。」其時他們到達學校，各自回課室，準備上當天的課堂。
★
十一月某個星期五的第七節歷史課堂，澄奈不是太留心地聽課，她的抽屜裡放了昨天的地理課本，在暗暗地溫習，補回上次因去了工作而沒有溫習的時間，這堂她只是將老師所說的重點抄下寫成筆記。
上課的時間總是過得很慢很慢，澄奈感到沉悶，於是托著頭望黑板上的文字，不時又望手錶等待放學。事關雪羚告知她約了客人在今天放學後見面，澄奈十分好奇的想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她第一次這麼期待想快些放學。
下課鐘聲一響，原本寧靜的教室頓時嘈雜起來，一句快速的「老師再見！」，教室四周就傳出收拾書本的聲音、推好椅子的聲音、談話聲、笑聲、腳步聲……
澄奈將桌面執拾好，然後放了一些課本在儲物櫃中，那時雪羚已經在課室門前等她，兩人約好時間，便各自乘車回家換衣服。
當時的澄奈沒有特別漂亮的衣服，有的都是普通款式。她家算是小康之家，不太缺錢用，就是沒有足夠的錢買名牌。那次澄奈穿了一件黑色外套，內是背心，加上一條牛仔褲及長靴，圍上白色頸巾，挽住袋子出門去了。
她們相約的地點是北角。兩人相見後，雪羚帶著澄奈到一幢唐樓，澄奈遠看是破舊的外牆，再走近見到黑漆漆的樓梯，不禁皺起眉頭，心想唐樓無電梯，走上去一定累死人。果然她們步上六層樓梯，走得氣喘吁吁。總算到達最高的樓層——七樓，她們在其中一個單位，舊式的鐵閘前。雪羚按下門鈴，門開了，一個男子延她倆入內，雪羚和該人寒暄兩句，先行離開。
殘舊的大門的另一面卻是別有洞天。近乎一千呎的單位燈火通明，亮麗的木地板，牆身鋪了潔白的牆紙，牆壁四周掛了數幅鑲上畫框的照片，天花吊著一盞小小的水晶燈，看來比一般的家居更加華麗。在這兒居住看來十分舒適。澄奈驚異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男子一臉自豪。
那個男子只有二十歲，他身穿一件白色衣服及牛仔褲，染了金黃色的頭髮束起，個子高，外表普通，膚色稍深，他名叫煌，澄奈依然自稱紀琳。
煌帶她走進他的睡房，那睡房的大小等於澄奈家中的半個客廳。澄奈坐在房中的椅子看著他打開衣櫃，衣櫃內有少量衣服，他從衣櫃搬出一個箱，放在地打開，箱子中放有不少女性衣服，他拿出一件機艙服務員的制服對澄奈道：「穿上它給我看看。」她接過制服，打量著煌，心想這人真變態，竟然收藏了這麼多女性的衣服。
澄奈在煌面前換上制服，那衣服剛好合適她，煌讚嘆著：「何解女孩子的身軀都如此完美？」
她走到床邊坐下問：「現在如何？我要做甚麼？」他仍然站立在原地說：「琳，妳只須換上衣服，現在讓我好好地欣賞妳。」然後煌走到床邊。
澄奈平躺在床上，一雙大眼追隨著煌的身影，看著他俯下身近距離地凝望她。
「我覺得女性好美。」他輕撫澄奈的臉頰，眼神流露出溫柔和憐惜。
澄奈不知如何回答，她只覺得煌是個怪人。
「喂……你有收藏這些衣服的習慣嗎？」她的手在抖，無力的說。
煌抓抓頭，有點不好意思：「我嘛，從十三歲開始就喜歡看這些衣服，初時喜歡看時裝雜誌中的女性，對她們的衣裝越來越著迷。後來我十八歲時，開始四處買衣服來收藏，不過我自己不會穿上……喂，我還未變態到如此地步，妳別笑！當時我決定要找一個女孩穿上它們，然後我要拍下她的姿態。」
她的腦海閃過客廳掛著的照片，小聲地問：「煌，你喜歡攝影？」
「當然，我不但喜歡攝影，而且是個攝影師。以前我光顧雪羚的時候，我有替她拍照。」煌一邊回答一邊解開澄奈襯衫上的兩顆鈕釦，「這樣妳會感到舒服一點。」
澄奈應了一聲，再問：「那麼說你找到的女孩就是雪羚嘍？你是怎樣認識雪羚的？」
「我在交友網站找到她，她說我是她第一個客人。」煌說到這兒露出懷疑的神情。
「我向你保證，她是個十分老實的人，你儘管相信她吧。」澄奈將心中的疑問提出：「我好想知道為甚麼她會用這方法賺錢。你知不知道？」
「傻瓜。」煌敲了一下她的頭殼。「紀琳，妳和她不是在做同一樣的事情嗎？妳又是為了甚麼呢？」
澄奈搖頭：「我不知道……大概是為了錢吧。」
「……何必為錢付上這麼大的代價？」煌慨嘆。「這就是，現時的社會風氣嗎？」
澄奈又倔強起來了，而且有點暴躁：「你這種富家子弟是不明白的了！你住在唐樓卻把家居裝修得那麼豪華！依我看，你不是中了獎金就是暴發戶！」
煌靜下來了，澄奈知道她說錯了話，只道：「最少我在這一刻認為是值得！唉，我們不要再談這話題了！總之你知道有關雪羚的事情都告訴我吧。」
煌將澄奈的上身托起來，抱在懷中道：「真是不可愛的女孩，妳的好奇心很重。」
澄奈白了他一眼說：「要你管。」
他遂解釋道：「我通常要雪羚穿上女性的衣服，例如制服，像妳這一件般。不過她換衣服時總是十分難為情，要去洗手間替換，不像妳這麼大膽，妳們真的很不一樣。」
澄奈的臉忽地紅了，不明白煌說的大膽是甚麼意思。不過煌沒有留意到她，繼續說：「之後我會為她拍照，但是除了她，我都不會替其他女孩拍照的，可能我已經把她當成了女朋友，喜歡上她。不過我明白做這工作的人，都不會喜歡客人的，她們的心態難以捉摸。」
澄奈細心地想一想，雙手環抱著煌的頸項道：「我相信即使是客人，也是可以做朋友的。」
「我喜歡她，但她對我無感情。我無謂在此浪費時間，於是離開她，找另一人去欣賞，而那人就是妳。」煌用手指撥好澄奈的頭髮。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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