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處女男人(泊妊)

该死的!这个国家都没王法了吗?  他胆敢把她掳到这种茺郊野外来?!—  不对!这个国家是他在管的,所以他是王法,他说了算……  哎哟—不管哪!他绑人就是不对人家只不过是受了社长大人之托在回国之际发表了篇关于他婚事的报导而已嘛!  小气鬼!人家只是借他的名气赚点盘缠回家,他堂堂的伊装斯王子肚肠这么小,不但爱计较,还把她绑来“好好惩罚”……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嘛!  哼!反正他罚也罚了,她也被“吃”的没剩半滴了这下子总该可以放她走了吧?  什么?不行?!他还没“罚”够?  好!想罚她?那他可得找得到她才行 

 

楔子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尾聲      

 

楔子

特别报导

这天,一份全世界同步发行的特别专题报导,引发众人的热烈讨论,更使得全世界女性同胞们的芳心蠢蠢欲动。

这篇报导到底有何魔力,能成为全世界众人的目光焦点?以下是我们所节录的部分内容:

一项“全世界女性心目中十二星座极品男子”的调查出炉,我们特别针对这十二名男人进行一连串的明查暗访,好不容易搜集到以下的珍贵资料

水瓶座——

姬川英治,伊势赤骛城第五十四代的城主,名下有一千多笔的土地及横跨海内外的企业。允文允武,并拥有多项博士学位的地,是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末代贵族。

他个性内敛而冷静,是个在孤独中成长的男

人,但在他淡漠的外表下,却有着一颗比谁都火热的心。

双鱼座——

石烨,中奥混血,出生于维也纳,父亲是奥地利著名钢琴家,母亲是台湾人,也是有名的小提琴家。

十八岁时,他一举获得奥地利协奏曲大赛首奖,从此声名大噪,各地演奏会的邀约不断,并灌录了数张销售成绩亮眼的音乐专辑。

他有修长结实的身型,柔软优雅的褐发,深邃温和的黑眸、迷人的风采,可说是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牧羊座——

戢修煌,蒙特洛王国的三王子,同时亦是台湾司法界人人推崇的检察官,正义、行动力十足,专办别人不敢侦办之案件。

由于为混血儿故五官鲜明,英俊挺拔、但洁身自爱,不随便沾染花边新闻。

金牛座——

上关玺玮,上官集团总裁,母亲为克里特王国公主,因克里特王国继承人意外丧生,而临时接任克里特国王之位。

他,行事低调,关于他的一切始终笼罩着一股神秘色彩,惟有与前妻的离婚事件闹得满城风雨。在他恢复单身之后,这位神秘的国王更成了全世界单身女性的目光焦点。

双子座——

尊贵的安东尼王子,是北欧丹纳王国的王位继承人,任准只要看他一眼,就会被他那媲美阿波罗天神的俊美和不凡的气势所慑。

他具有典型双子座复杂、矛盾的性格,温柔的时候可以把女人宠上天,但,他血液中冷酷残暴的因子却也令深爱他的女人倍受伤害,心碎流泪。

巨蟹座——

杜诲之,欧洲某小国王子,日前入境台湾,他的母亲正是多年前曾经红极一时的明星林楷欣。

他那双忧郁的眼,轻易就让女人为之倾倒,更湟论其所拥有的亿万身价;他虽然贵为王子,但因其母为中国人,让其在王室中的身份倍受争议。

狮子座——

全球第二大富豪叶尔汉·帝诺,二十七岁,中法混血。承袭家族自十八世纪受颁的勋位,是法国最后的男爵。

他的帝诺酒坊占金球葡萄酒市场销售率的百分之七十,五百亿美元的身价、帝诺男爵的光环,让天生是领导者的叶尔汉成为最有魁力的钻石单身汉。

他的英挺邪魅、狂妄霸气教世人称他为——邪恶狂狮。

处女座——

身为伊裴斯储君的萨伊·莫尔凡俊美元俦,是天生要叫女人心碎的男人,然而他的全副心思却都在伊裴斯的经济上,女人之于他不过是排遣无聊的玩物,对结婚这件蠢事他根本不屑一顾,因此,他的婚姻大事成为伊裴斯人民关注的焦点。

天秤座——

瑞恩桑德斯·格奥尔物·维希四世,出生于德国,为一黑发绿眸、身高的莫一九O的中德混血儿。

其祖父为前普鲁士王国最后一位退位国王,其父一生皆为“复国之志”而努力。其父过世后,继承家业的瑞恩桑德斯——是肩负了恢复家族光荣之重任,然—心向医的他似乎有不同打算。

天蝎座——

放朝歌,二十八岁,为亚洲天王级歌手。

传言神秘热恋中的他,即将宣布退出歌坛。根据可靠秘密证人指出,天王已为爱昏了头,居然没有原因的拒绝承认某王国亲王的尊贵身份,甚至不异为爱,台币散惊—

射手座——

莫鲁斯,三十岁,洛尔维斯王储。善于经商理财,是个成功的经济学家,自从他加入国家财政,国家经济蒸蒸日上。

他英挺拔,斯文尔雅,温柔多情,是个崇尚自由的浪漫绅士。

摩羯座——

坚毅慎谋的王者之风,卓尔不凡的贵族风采,必要时英气迫人,私底下温柔迷人的韩追——维克多尔国全体百姓拥戴的新国王。

维克多尔国的百姓相信,他必能带领维克多尔国走向更平安和乐利的生活,也能捍卫这个丰饶的国土……

想知道更多关于他们的消息?那就继续看下去,星有所属Ⅱ,我们会详细告诉你们,这十二个男人有多么极品!   

第一章

处女座:稳重知性派挑剔、分析力、记忆力强。书房内,一名长相威严、目光精锐的老者,正以相当严肃的口吻,对他面前站立的中年男子说道:“皇室不能无后。”

“殿下还年轻。”

“伊裴斯就他一个传承,他当负起这个责任。”老者冷峻的口吻有著不容忽视的威严。

“但殿下的心思全在国家的经济上。”中年男子试图帮主子说项。

“那不是籍口。”伊裴斯什么没有,就是钱多,每年的外汇存底总是挤进世界前三名,只是这不是老者最想要的,他最希望能看到皇室内有新成员加人。有新生命的诞生。

对方睑黑了一半,仍不死心地作着垂死前的挣扎。

“殿下不喜欢有人干涉他的生活。”

“那么就用制造的。”老者态度十分坚决,没有任何妥协的空间。

“试管婴儿?”对方诧异的惊呼一声,双眸瞠得炯大。

“哼!”老者冷嗤一声。“试管婴儿?真亏你想的出来,难不成你有把握拿到他身上那样可以传宗接代的东西?”

中年人垂下了头,神情沮丧的说:“不能。”

“那就对了。”老者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接着问:“告诉我,他最讨厌什么?”

“新闻媒体,尤其是女记者。”而目是深恶痛绝。

“女记者是吗?那么咱们就来个以毒攻毒。”

中年男子一脸茫然。“属下愚昧。”

“从他最不喜欢的下手,通常效果也最为显着。”老者提醒。

闻言,中年男子头皮发麻,脸部肌肉微微抽搐。“找女记者访问他?噢,不,他绝不会肯的。”只怕对方还没接近他,就巳经被他身旁的侍卫给拖出大门。

“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只要以头版新闻报导他即将结婚的消息就好了。”老者确信只要报导一刊出,依他倨傲的个性,是绝不容许有人在他头顶亡撒野的。

“找谁?”谁敢担任此重责大任?该是最关键的问题。

“要够呛、够辣的女子,不一定要名门闺秀或富豪之女,但新王妃在私生活上绝对要严谨,她的第一次和未来只能属于他。”条件并不严苛,因为伊裴斯不需要过多的财富来锦上添花,但该要求的,可没有半点妥协的空司。

中年男子好生为难。“属下明白,只是恐怕伊裴斯没有女记者,敢对殿下做出这样的报导。”除非那女人不想混了。

老者眉心微微聚拢,半眯的眸子透出一抹怒光。

“那就找留学生,要不然观光客都行,人选自己去拿捏,只是我所要求的重点你可别给我忘了,这个人有可能会成为伊袭斯未来的王妃,如果人选的不好……那后果不用我说,你应该也清楚。”

“是,属下明白。”

“我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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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年人来到报社,与报社的重要主管人员辟室密谈。

“说实在的,我身边正好有这样的女子,不管在各方面都能符合您的要求。”杜长穆言临在听完后,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

“喔,既然这样,就要快点进行。”中年人眼睛倏地亮了起来,他没想到一切竟然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可是……”穆言临犹豫着。

“怎么?有问题?”中年人皱起眉。

“她不是伊裴斯的人民。”

“无妨,只要是能符合条件的女子,不管哪一个国家的人民都不是问题。”

“那就好。”

“尽快进行。”中年男子叮嘱着。

“没问题。”穆言临点点头。

“记住,报导一刊登,你们要立刻假装不知情的引咎辞职,以免殿下有借口找你们麻烦。”准备离去的中年人突然回过头,对他们说道。

众人面色凝重的相觑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

“祝你们好运。”抛下祝福后,中年人快速离去。

恭送长官离去后,穆言临立刻对与会的报社总编严诘圣道:“诘圣,你去把展影找来。”

“展影?难道社长您刚刚说的人选是展影?”严诘圣十分诧异。

展影,不可讳言,自从她进人报杜工作后,表现就相当杰出,可是她在伊裴斯的求学已经结束,前几天他才接到她的辞职信,现在正压在他桌上呢。

“诘圣,还是你有更好的人选?”他征求他的意见。

“不是,只是展影她已经取得硕士学位,准备要回台湾了。”

程言临双眉皱了起来。“她辞职了?”

“辞职信正放在我桌上。”严诘圣一脸凝沉的说:“我不认为她会反悔答应这件事。”

“嘎?为什么?”穆言临疑惑的看着他。

“接到她的辞职信时我曾找她谈过,她告诉我学业完成后,回台湾着她的父母亲是她最大的心愿。”

严诘圣回想起展影拿着离职信给他时的表情,这是和她工作两年多来,第一次从她眼神中看到兴奋和迫不及待,他实在不认为将这个任务交给她是恰当的。

虽然她在各方面的表现,都足以成为伊裴斯未来的王妃,不过未来的发展谁又能预测?如果一切没有照着预期的目标走,基于爱才惜将之心,他实在很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诘圣,别紧张,我来跟她谈,让她自己作决定好吗?”穆言临拍了拍严诘圣的肩膀安抚着,脑子里计划早已成形。

不疑有他,严诘圣点点头,走了出去。“我这就去找她来。”

就在严诘圣去找展影的时间里,穆言临又将展影的资料重新调出来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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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展影从学校 被找了来。

她敲了敲门后,走进社长力公室。

“社长找我来有重要的事吗?”她拢了拢披肩的长发,疑惑中带着紧张的情绪问。

看到她来了,穆言临放下手中的资料,指着一旁的沙发要她坐下来。

“别紧张,只是听严总编说你已经递了辞职信?”穆言临回给她一个安抚笑容。

“嗯,这两天将工作移交完就走。”放下心中的担忧,展影笑着回答。

”有没有想过要留在伊裴斯工作?”穆言临倒了杯开水给她。

“谢谢。”展影接过杯子,笑着摇摇头说:“我父母和弟弟都在台湾等我回去,所以没打算留在伊袭斯工作。”

“不再考虑一下?报社少了你,可是我们的损失。”

“社长言重了,展影担当不起。”她笑了笑。

虽然在伊裴斯工作的收入比台湾多,不过再多的金钱也比不上回自己的家乡上作,因为台湾有她在伊裴斯所没有的亲情温暖。

“看样子我是留不住你了。”穆言临回给她一个了解的微笑。“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吧?几时的飞机?找个时间给你饯行。

“社长,不用浪费大家的时间了。”展影婉拒地摇摇头。“收格的差不多了,预计搭下星期六的飞机回台湾。”

想到亲人正在地球彼端等着她,展影睑上又情不自禁地露出期待的笑容。

“有没有想要在回国前赚笔外快?”穆言临小心翼翼的设下陷阱。

外快!闻言,展影眉梢不由自主的往上微微扬高。

“酬金很高喔。”从展影的表情中看到了她的兴趣,穆言临趁机以高利怂恿着。

她追问:“很多,是多到什么程度?”能在离开前嫌笔外快?心却啊!

穆言临比了个数目。

“是美金吗?”展影猛咽了口口水。

“是美金。”穆言临点点头,并故意在美金那两个字上加重语气。

“哇!十万块美金。”展影感到不可思议地惊叫出声,在连连深呼吸了几口气后,她又立刻追问道:很困难的工作吗?否则怎么能有这么多酬金?”

“一点也不困难,你一定能胜任。”看着她,穆言临肯定的回答。

“是吗?我能胜任。”原本已经笑咧的唇角,这会儿笑得更灿烂了。

十万美金折合台币可有三百多万……畦!热腾腾的美金在跟她招着手,美呆了。有那么一瞬间,展影似乎看到面前的桌上已经摆着成叠的钞票。

“我能知道工作内容吗?”她迫不及待的问。

“没问题。”穆言临将预先想好的内容说了一遍,并夸大其辞的说这是伊裴斯人民的期望。

听完后,喜悦的心情瞬间退去不少,她疑惑地看着地,双唇抿了又抿。

“一篇报导真能起得了这么大的作用?”金钱的诱惑是很大啦,不过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展影,你还年轻,或许感受不到,但是我能肯定的告诉你,舆论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

“可是……殿下……”写了这篇报导,等于是和伊裴斯未来的储君卯上了,这……展影犹豫着。

“就当作是帮伊裴斯的忙吧,你也知道伊裴斯就他一个传承,他一日不结婚,不生下继承人,伊裴斯的危机就永远存在着。”穆言临说之以理、动之以情。

“可是愿……”展影的内心挣扎着。

那个像谜一样的男人,纵使她来到伊裴斯两年了,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他的机会,用一根手的手指都数的出来,可见他是一个不喜欢曝光的人。

“你放心,这篇报导我会留到你要离开伊裴斯的前一天才刊出,而隔天一早你就坐飞机离开了,这样你不仅可以看到自己在伊裴斯的最后一篇报导,也不用担心殿下会对你不利,毕竟他太忙,不仅要掌理整个伊裴斯的经济,又要处理国家大事,纵使他有心计较,也没时间找你麻烦的。”穆言临睁眼说瞎话地鼓吹着,谁叫她给他的印象这么好,没把她留在伊裴斯,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真的可行吗?”展影更是心动了。

“可以啦,难道你不相信我的保证?”穆言临故意板起社长应有的威严脸孔。

有了穆言临的保证,展影也就宽心了。

“好吧,既然有社长您的保证,展影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就这样,展影在不知不觉中,踏入了这桩预谋的馅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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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裴斯是位于北太平洋上的一个国家,地处于天寒地冻的寒带地区,应该没什么好顶得炫耀的,但由于这个国家盛产石油,让它在面临石油荒的世界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萨伊·莫尔凡,伊裴斯的储君。三十二岁,身高一八六公分,体重七十五公斤,俊美无俦,对伊裴斯而言,萨伊的重要性不只是因为他是储君,重要的是他掌握了整个伊裴斯的经济大权。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攸关着整个伊裴斯的经济盛衰,甚至牵扯到整个世界的经济脉动。

他是各国名媛淑女的追逐对象,但遗憾的是,他个性冷情淡漠,不喜对任何人交心。

在他的观念中,国家第一、事业第二,至于爱情那种浪费生命的游戏,他不需要,也不屑参一脚,女人在他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只是他纡解欲望、排泄体内过剩精子、让身体维持正常新陈代谢的工具而已。

而近几年来,他的感情、婚姻问题,更是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因为大家都在期待着萨伊·莫尔凡赶快结婚,进而接掌伊裴斯,带领伊裴斯迈向世界的顶端。

才刚翻开今天的报纸,萨伊就被报纸上的头版新闻攫住了视线,瞳眸瞬间沉晦如黑潭。

“禄尔。”

“属下在。”守候在门外的贴身侍卫禄尔闻声,立刻推开门走进来,他态度谦恭的躬身请示。“殿下有何吩咐?”

“这是怎么一回事?”指着报纸上那张占着偌大版面的彩色照片,虽然他身旁的女人用了一个大问号代替,但这莫名其妙的新闻依旧让萨伊不悦的皱起眉头。

面对报纸上说萨伊即将结婚的消息,不仅萨伊这个当事人一脸惊讶,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在他身边的禄尔也感到好奇。殿下要结婚了?他这个贴身侍卫怎么不知道?

“属下不知,不过请殿下给属下十分钟,属下一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禄尔一脸沉重,是哪个不知死活的记者,竟然敢捋虎须,简直是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很好。”松开握紧的拳头,萨伊的脸上依旧显得

须臾,禄尔再度走进办公室。

才短短十分钟,萨伊不仅看完桌上的几叠报纸,并且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美国的股汇市常

“说。”他的视线连眨也没眨一下的落在墙上巨幅的液晶萤幕上,正研究着上面不断跳换更动的数目字。

“写这篇报导的是一位来自台湾的女留学生——展影,她今年二十三岁,日前已在伊裴斯取得硕士学位,打算在明天返回台湾,这篇报导是她在民意报杜的最后一件工作。

“喔?”萨伊扬起波密的长睫讪笑着。台湾来的留学生?哼!好一个初生之犊不畏虎。”

“殿下的意思?”看着主子唇角上那抹邪佞的笑容,禄尔不禁要为这位展影小姐默哀,唉,不知明天的社会新闻会不会多加一桩发现无名女尸?

谁知禄尔这次预测错误,萨伊只是眯起了黑眸嘴角微微向上勾起。“是谁属意她写这篇报导的?”

“这……”禄尔犹豫着。

“没查到?”

“不是,只是这个答案不是殿下所乐于听到的,而且报杜的高级主管在几分钟前,全部引咎辞职了。”禄尔面有难色地说着。

“早有预谋?”萨伊皱起了眉头。

禄尔点点头。“恐怕是这样。”

该死!一切再明显不过了,先制造话题,挑起百姓们的关注,再用舆论的力量来催促他结婚,这幕后的黑手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啪的一声关掉眼前的萤幕,一个反击的念头已经在萨伊脑海里形成。

“禄尔,有没兴趣活动一下筋骨?”

“恕属下愚昧,听不懂殿下的意思。”禄尔不解的看着他。

“去把她带到东馆的别墅。”萨伊眯起的黑眸中闪烁着猛兽即将扑杀猎物的嗜血光芒。

既然有人强迫性的要他话络一下筋骨,玩玩斗智游戏,他何乐而不为?反正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放假了,趁这时候休息一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看着主子眼眸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禄尔心中紧抽了一下。

禄尔迟疑痞。“殿下,东馆位置偏僻……”重要的是那儿酷寒无比,只要一走出大门,迎面而来的狂风暴雪,和摄氏零下四、五十度的低温,足以将人活活冻死。

萨伊冷笑着打断他,表情显得明鸷晦沉。“你有意见?”会选择将东馆当作游戏猎猎之处,是因为那儿进出不易,鲜少有人会来干扰。

“不是。”他哪敢,他只是为那名小记者感到悲哀,她谁不好意,偏偏去招惹殿下。

“她既然有胆子接下这个任务来挑衅我,就应该有勇气接受惩罚,还是你愿意代她受罚?”

当代罪羔羊?喔不!禄尔猛摇了摇头,赶忙回答:“属下不敢,我这就去办。”   
  

第二章

处女座:适合的对象为金牛座、白羊座。

抒情小阁,是一家装潢雅致的小咖啡厅,坐落于伊裴斯首都的闹区之中,光从门面的设计就让人有闹中取静的恬淡与舒适的感觉。

“展影,你别笑的这么夸张好不好?你难道都没有半点舍不得?”她抱着展影抽抽嘻嘻的哭泣着。

看着展影脸上无时无刻挂着甜美的笑容,想到明天一早她就要搭早班飞机回台湾,依依不舍的情绪终于让沈依芸情绪像洪流似的瞬间爆开。

这二年多来,两人住在同一间公寓,从原本的陌生、冷眼漠视到建立今天好姐妹般的情谊,这期间的点点滴滴绝非三言两语说得完的。

“依芸,你很坏心咧,我已经有两年没回去了。”展影长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人家就是舍不得嘛。”依芸哽咽着。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依芸抗拒着。“你不要跟我说中国的古老道理我听不懂。”

其实她听不懂才怪。展影苦笑着。

“你可以到台湾来找我呀。”她建议。

“人家怕坐飞机。”依芸黯然的垂下眼睫,语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喔,对不起我忘了。”展影抱歉的敛起笑容。

“没关系。”依芸摇摇头,反过来安慰她。“那已经是很小时的记忆了,是我自己挣脱不开。

在依芸三岁的时候,她的父母死于一场空难,一个幸福美满的家从此毁灭,幸福的她顿时变成了孤儿,她下意识里就抗拒飞机这个名词,更不用说是坐它了。

“那你不能来看我,换我回来看你总行了吧?”展影笑着安捕抚。

“可是要见你一面就得等好久,如果你能嫁到伊裴斯那有多好,那样子我就可以常去找你了。”依芸感叹着。

“爱说笑。”展影一副敬谢不敏的表情。

她最怕冷了,能在伊裴斯住上近三年,已是她最大的极限。

“那是因为我们是穷学生,如果是住在皇宫,那儿天天有暖气吹,你就不会厌恶了。”

“少来了,皇室的人岂是我们说想见就能见的,更何况是嫁人皇族之中,依芸,你该不会是被忧伤冲昏了头吧?”展影不置可否的淡笑着。

“才不是这样,昨儿你不是才帮报社写头版吗?”那个消息现在可是热烈的在各地燃烧着,百姓们都在猜,萨伊身旁那个以问号表示的女孩是谁?

“我只是依社长给的资料,写出百姓们的渴望,至于那个问号女人,天知道有没有这个人存在?”展影耸耸肩。

“什么?!”依芸尖叫出声,“你的意思是说,根本没有那个人?”

“或许有吧!唉,依芸,你别这么认真好不好?你忘了报章杂志是靠什么赚钱的吗?八卦,越是八卦的事槽越能挑起人们的兴趣。”展影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那你为什么这么写?在伊裴斯住了近三年,你难道不知道殿下的个性吗?”依芸为她担心。

“钱埃”展影眼中出现了钱的符号。

这二年的求学已经花掉了她所有的积蓄,若不是她运气好,一到伊裴斯就在民意报社找到文书助理的工作,只怕她还没求到学问,就已经先饿死了。

从小她的志节就不高,凡事向“钱”看,像颜回那种圣人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至少她就做不到,什么居陋室仍不改其乐,算了吧,那伟大的节操对她而言是行不通的,现实的生活考验让她变成一个现实的人,一个没钱没安全感的人。

“你趁机敲竹杠!”依芸的眼睛瞠得炯大。

“我的好小姐,你忘了我要回国得买飞机票,难不成你要我游泳回去?我可定旱鸭子一只呢!”展影掩嘴笑着提醒她。“而且这价码也不是我开的,我还是在她为其难的情况下委屈答应的呢。”

“说的也是,反正明儿一早你就走了,殿下就算是生气,冲天的火焰也烧不到你的屁股。”

“对啊,社长当初也是因为这样,才会找上我,所以我也就趁机狠狠的调敲了他一笔。”展影笑得很灿烂,十万美金是穆言临早就开好的价码,她只是坏的多要了一张头等舱的机票。

对这件事地一直觉得很兴奋,一篇报导所拿的钱,足以让她回去好好的孝敬双亲,或许省着点用她还能用这些钱,开间属于自己的小店面咧。

管他什么殿下不殿下的,钱攒在口袋里的感觉才是最实在的。

感觉支票在口袋中隐隐发热的感觉,令展影不自觉在心中暗暗偷笑,压根儿将萨伊·莫尔凡这个当初她十分害怕的人物给忘了本……

由于小她一届的依芸还有报告要赶,先行回去努力奋斗,展影决定利用所剩的时间,测览一下伊裴斯的首都,因为此次归国,再来这儿的机会屈指可数。

说实在的,伊裴斯除了气候冷了点外,其他真是好的无话可说。

这儿的建设不仅先进,还美轮美奂,尤其是学校的软硬体设备,堪称世界第一,这也是当初她为什么要放弃美国大学的奖学金,而选择伊裴斯的缘故。

她深吸一口气,仰起头,静静的看着人行道两旁的樱花树正开得灿烂,在霓虹灯衬托下,缤纷的落英美得像首诗。多雅致的景色!她美丽的唇角微微向上一勾,那笑颜,让人动容。

就在展影看得正忘情的时候,突然间脖子传来一阵剧痛,根本来不及反应,她就已坠入了黑暗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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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绾

禄尔走到书房前,轻敲两下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殿下,人已经带到,一切也遵照您的指示处理好了。”禄尔半屈着腰,态度恭敬的道。

“很好。”萨伊唇角泛起冷冷的一笑,“进行得还顺利吧?”

“殿下放心。”办事一定要手脚干净利落,这是萨伊的要求与原则,他不敢忘。

不过,这次他擅作主张的在茶水中加入了一剂药物,那是只要一小口,就足够让淑女变成荡妇的春药。

会这么做禄尔当然是有私心的,因为他不希望漂亮又有才华的展影,有机会挑起主子的怒火,到时候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他不知道这剂药物,会不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一切都办得天衣无缝?”他再次问。

禄尔点点头。“她台湾的家人误以诂她在伊裴斯找到了工作。”

“很好。”萨伊满意的笑着。对于敌人,他通常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不过碍于对方是女人,又是第一个敢公然挑衅他的女人,看在她很勇敢的份上,就算是对她的特别礼遇吧。

他阖上手上的书本,命令道:“你可以离开东馆这期间有事惜我会主动与你联络。”

“啊?”禄尔诧异的张大了嘴。

“殿下要在东馆住下?那这个……这个……国家的经济谁来主持?”

“有问题?”

“不是。只是国家的金融,还有股汇市……”禄尔黑着脸,困难的说。

“放心,伊裴斯的底子很健全,这期间还倒不了。”萨伊懒得多说。

禄尔从主子脸上表情看出,再说下去还是白搭,不过偏偏他不能不说:“殿下,能不能给属下一个时间表?”

萨伊断然拒绝。“有事情你自己看着办,绿尔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不少年了,股汇市遇到困难该怎么做,你应该学到不少,不要让我失望。”

“殿下……”禄尔哀嚎着。好沉重的负担,他怕他担不起呀。

“下去,我只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逾时休怪我将你赶出去喝西北风。”萨伊拒绝妥协,冷声地下着命令。

萨伊喜欢简单、迅速、明了、有效率,不喜欢拖拖拉拉,这是众所皆知的。

“是。”禄尔不敢有所拖延地随即转身离去,只是他前脚才踏出门口,又随即收了回来。

“那谁来伺候殿下?”他刚刚忘了问这个重要的问题,他怕东馆的人不知他的习性,会意他不高兴。

“你说呢?”他嗤笑一声反问。

难不成……禄尔的眉心微微里起。“展影?”那个他刚刚送进采的女人?

“没错,这期间就由她负责伺候我的生活起居。”

“可是……她……”

萨伊微愠地蹙起眉心,对禄尔的罗嗦感到不耐烦。“禄尔,难不成你真想喝东馆外的风雪?”

“不,多谢殿下好意,属下心领了。”禄尔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他赶忙摇摇头。

他又不是头壳坏掉,东馆外的风雪冷冽刺骨,平均温度是摄氏零下四、五十度,在那种温度下,不消多久,就可以冻成冰块,他可没兴趣当冰人。

“那就滚。”萨伊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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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禄尔后,萨伊走进卧室,足够三个人睡的大床上,正躺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那张绝美的睡容,沉鱼落雁、倾城倾国都不足以形容,似新月般的黛眉扫过额际,轻阖的睫毛卷又翘,在脸颊上投射出半月形的阴影,让她看起来带点楚楚可怜。肤若凝脂,朱唇如霞不点自红,加上垂落在两侧的长发,突显出她纤细玲珑的曲线,她,简直完美到了极点!

就在萨伊凝视她的同时,被击昏的展影也悠悠转醒。

浓密的长睫上下煽动,尚未凝聚成焦的视线所看见的是模糊的影像,她申吟着:“这儿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

处于迷迷糊糊状态下的展影,尚未察觉周遭诡异的气氛。

蓦然,由颈间传来阵阵疼痛,申吟声再次忍不住地逸口而出。

“唉呀,我的脖子……怎么会这样?”展影按揉着犯疼的颈子眯眼凝思,糟糕的是,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陷入冥思中的她,浑然未觉屋内的不远处多了个人,径自地坐起身,很努力的转动着酸疼的脖子试图缓和这分僵硬感与疼痛。

就在她转头扬高视线的同时,一道颀长的男性身影赫然映人眼帘,平缓的心跳顿时像脱了轨的火车飞速往前狂奔。

“啊!”展影被吓得惊呼出声,赶忙伸出手指住双眼。

失去双手支撑的身子顿时往后跌,好死不死的正好散到身后的床头柜,霎时痛的她两眼直冒金星,一张俏脸全皱成一团。

“该死的,好涌啊!”展影低声诅咒着,泪水盈上眼眶。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她的头这会儿已经不是痛的问题,根本是痛得快要裂开了。

看着晨影又是喃喃自语、又是惊呼的,萨伊忍不住哑然失笑。

原以为她是个多么厉害的女人,竟敢公然的挑衅他,如今瞧瞧也不怎么样,不过是比一般女人漂亮了些,不过迷糊的程度实在让人不敢苟同。

展影壮大了胆子地睁开眼睛,只是她不看还好,这一瞧,把她的三魂七魄给震飞了一半。

“你……你……”瞪着炯大瞳眸的展影,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萨伊,口舌都纠结成团,结巴的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噙着冷冷笑容的萨伊,朝着她的位置往前走近两步。

“你别过来……”展影下意识的随着他的动作往后退缩着,直到她无路可退。

“完了,死定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而这儿又是哪里?社长不是说他很忙,没时间理会这种小事的吗?”展影边退边暗暗喊苦。

“知道我是谁吗?”萨伊冷笑着。

展影点点头。

他这不是废话吗?在伊裴斯,年纪大及百岁人瑞,小如出生幼儿,谁不知道他就是伊裴斯的储君?更何况她前几天才写了为有关他的报导,这会儿正刊在民意日报的头版上呢。

“你很害怕?”萨伊将她全身扫视了一遍,邪肆的笑容下蕴藏着诡异的意味。

“你……你……这里到底是哪里?”展影双手捂着失序的心跳,她几乎费尽全身力气才好不容易的将视线往上抬高,直到与他的视线平行。

萨伊又朝她走来,在距离她不到一尺的床沿坐了下来。

“你认为这儿对你而言是哪里?地狱?还是天堂?”

地狱?天堂?抑不住满心的恐惧,展影心不停的狂跳着,害怕指数不断的往上攀升。

展影不断的吸气、吐气,可是恐惧的感觉依旧有增无减。

不管了,管他这儿是哪里,总之先逃命要紧!她牙根一咬,灵活的眸光开始朝四处瞟扫着,寻找任何能逃离他魔掌的出口,好不容易终于让她找到了与墙壁同一色调的门扉。

展影迅速转身想逃离床铺,只是她才拉开被褥的一角,一阵冷风窜了进来,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被子底下的自己竟然一丝不挂。

“啊!”尖叫一声,她赶紧将被子往上拉,怒问着“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认为我应该对你做什么,才能抵销你所犯下的错误行为?”萨伊沉声冷笑,毫无预警的将她拉向自己,目光冰冷的教她心里直发寒。

“我……我役有错,我只是顺应民心。”展影死鸭子嘴硬的反驳。

“是吗?”萨伊佯装失望的摇摇头。“我原本想说,如果你肯乖乖认错,那么我就大发慈悲的放了你,看样子你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了。”

“你不能这么残忍!”展影又说又急的吼着。

他冷然一笑,冷冽的眸光直射向她。“残忍?哈哈!我如果残忍,这也是你自找的。”

“你……”展影吓得忘了如何言语。

萨伊知道方才的那番话已经直指她的痛处,索性乘胜追击。“哈哈!血淋淋的场面,喔,一想到我就觉得兴奋。”

闻言,展影再也忍不住将脑子里所有最难听的话全骂了出来。“你这个恶魔,没人性、漫天良、没心没肺的狗东西……”只是她骂了老半天,骂得口干舌燥,却似乎越不了任何作用。

“骂完了?”他单指一挑,勾起她的下颔,拇指顺着她的脸颊上下抚触。

展影发觉到他抚摸自己脸庞的动作,非常奇异他这无心的动作在她心底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而这分感觉,撩拨着她心底深处的某一根心弦,一种不曾让人激发的悸动,缓缓在她心底漾起……

天啊!他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无心的动作,就震荡了她不曾被牵动的心湖,一个她不曾对人开放的心灵深处,他……

她的心因这分强烈的修动感到惶惶不安。

展影试着捺下心中的恐慌和惊惧,开始打量起他的五官——

炯亮有神的黑眸,高俊挺拔的鼻梁,性感的双唇……天啊!他长得好英俊,使得简直可以媲美阿尔卑斯山上的天神,尤其是他那双深邃的黑眸,探幽的令人忍不住想深陷其中。

就在展影失神的打量着萨伊的时候,他带着轻蔑的眼神像一把镜刀,刺醒了她。

他犀利冰冷的眼神让展影浑身一颤。

萨伊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倒了杯茶递给她。

这么好心?看着手中的茶杯,展影内心犹豫着要不要喝?

能亲自喝到他倒的茶,普天之下可不多,她还挑什么?!萨伊不悦的就要将她手中的茶杯拿走。

“不要。”忘了心中的犹豫,展影赶忙将手中的茶一口仰干。“没了。”她倒拿着茶杯,一脸小人得志地笑得好不开心。

开玩笑,伊裴斯储君亲手倒的茶,不容易呢!

展影将茶一口饮干傻憨地向他示威的模样,让萨伊忍不住大笑起来。他第一次发觉原来女人这么好玩,真可惜,过去他没在这方面放下心思,让生活少了许多乐趣。   
 

第三章

处女座:有着充满罗曼蒂克的爱情观,却很木头。

“你笑什么?”展影疑惑的看着他。

萨伊依旧谈笑不语。

“不说拉倒,最好笑死你算了。”展影没好气的嘀咕着,拉着身上的遮蔽物,却因萨伊坐住了床单的一角而令她气馁。“你可以移动一下屁股吗?”

虽然不知道他抓她过来,又将她的衣服脱光光做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惩罚她写那篇报导,所以要拍她裸照作为补偿,那么在她昏睡期间地大概也拍过了,她纵使想制止也来不及了,那还不如坦然面对。

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清楚地写着问题:你要做什么?

她恶狠狠的回给他一记白眼,学他一样用眼神告诉他:我要找衣服穿。

这种事想也知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她身上又没穿衣服,被拍裸照也就罢了,万一不幸他想来个霸王硬上弓,她岂不完蛋。

“不需要。”他冷笑着,无谓的口吻好似她有穿役穿都一样,没有什么看头。

展影拔高了八度音。“不需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萨伊犀利的眸光像X光似的上下扫视着。

他这一瞧,让展影全身神经绷紧,整个人处于备战状态地看着地。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喔,写那篇报导我只是顺应民心,什么把我抓出去喂大野狼、想伺机非礼我啦,这都是野蛮行为,别忘了,你可是伊裴斯的储君,代表的可是伊裴斯这个国家,你可不能乱来喔。”她试着与他讲理,却发现他根本没在听。

当她的目光迎上他深邃的黑瞳之际,刚好看见一抹由他眼中发出的残忍眸光,冷得令人打颤。

“你……你不要以这种眼神看我,让人觉得很诡异、很恐怖!”她瑟缩着身子,用床单将自己里的密不透风。

只是不知为什么,在他冰冷的眸光中,她竟然觉得身子有点儿热,而且热度还持续在增加之中。

“是吗?”他谈笑。

不想理会她的叫嚣是因为他在等候,等候一个最好的时机,他要在她精神状况最佳的时候,让她匍匐在他脚边哀求他,而现在她刚清醒,时候来到。

展影防备的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觉得他话中有话?心中的不安又开始向上窜升。

“没什么。我在等你清醒,等你求我放你一条生路。”萨伊在她身旁躺了下来。

她将身子往另一侧移去。“求你?哼!你省省吧,我是不会求你的。”

他如果不想放了她,她来他会有用吗?那只是多费唇舌而已,她才没那么笨。

“是吗?人不可太自满,骄兵必败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知道。”他闭目养神,静默以待。

“无聊。”她气愤的推开他的身体,将床单从他身上拉出,只是这小小的动作竟让她热得全身冒汗。

该死的,伊裴斯的十二月哪时候变的这么热了?该不会是屋内的暖气开的太强了?

“遥控器在哪儿?”抹去额上的汗水,展影热得以手当扇地搧着风。

他没有睁开眼睛。“没有。”

东馆外围是以特殊的玻璃围起,里面的温度、湿度全用粮密仪器控制着,四季如春宛如人间仙境。

啊?没有遥控器?有没有搞错?她快热坏了,他竟然说没有?

“我不管,我快热死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她生气的吼着。

展影这会儿早已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更忘了自己是俘虏。

他好心的指着另一扇门,给了她一个消暑的建议。

洗澡?虽然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她总不能光裸着身子走出来吧,他或许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不过她会。

“我要衣眼。”展影不死心的追着要,哪怕只是一件衬衫、一条短裤都可以。

“没这个必要,这儿除了我没人敢动你,你穿不穿衣服都无所谓。”反正没他的命令,谁也不敢动她一根寒毛。

展影怒气冲冲。“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萨伊脸色因她的话而沉了下来,不过依旧以不愠不火的口吻说:“放心,你还没到达足以挑起我的欲望,令我想偷窥的境界。”

“你最好说到做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过如果是你反过来爬上我的床,求我要你,那可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求他?这个自大狂脸皮真是比墙还厚,子弹都打不穿!展影嗤笑一声。“我又不是花痴,要我求你?你到墙边等着去吧!”

“是吗?”萨伊不想跟她争论,维持一贯的淡笑。

瞧她一脸的骨气,一副绝不屈服的模样,不错,这种对手比较对他味,他喜欢!

“唉,说话算话,你可不能偷跑进来幄。”说归说展影还是噘高着嘴要求承诺。

人格被质疑令萨伊感到相当不悦,他索性闭上眼睛不理会她。

又不说话了?罢了,她简直快热毙了,先洗澡要紧。

须臾,浴室内传来哗啦啦的冲水产,只是令展影不解的是,为什么她已经将水温调到最低了,她还是觉得很热?

更难过的是,她心头好像有一把火,烧的她好难过,令她的身体感到饥渴、空虚,一种急欲得到慰借的渴望,不断冲激着她不曾被探索过的心灵深处。

“怎么会这样?”她想了又想,就是想不出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该不会是那杯水出了问题?”展影又喃喃自语着。“该死的,一定是,一定是那恶魔在那杯水中动了手脚!”

她裹着浴室里用来擦拭身体的浴巾走了出来,又气又怒的推着假寐中的萨伊。

“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茫然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你是不是在那杯茶里放了什么?”展影索性挑明着问。

被人指着鼻子质问,令萨伊心中感觉十分不舒坦,脸色倏地变得很难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我为什么会觉得不舒服?”她生气的又朝他吼着。

萨伊正眼地看着她,只见她一张小脸红通通的,好不诱人。

“不舒服?”该不会禄尔下手太重,打伤了她?

“我觉得好热、好热,体内就像有一把火在烧啊!”展影用手臂拭着额上的汗水,一脸委屈地看着他,“你不觉得热吗?”

他摇摇头。“不觉得。”不是痛,那应该与禄尔的下手无关,萨伊放心的又闭上眼睛。

不知禄尔在茶水中做了手脚的萨伊,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穿着如此养眼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对他而言却是非常大的诱惑,不过他的自制力向来很好,尚在他可以忍耐的范围内。

“奇怪。”她蹙起了眉心,“唉,你可不可以别睡了,帮我想想办法?”她都快热昏了,他竟还优闲的闭目养神!

微微撑开一眼,萨伊建议:“觉得热,那不会把身上的浴巾脱掉,这样比较清凉。”他说的理所当然。

“色魔!”白了他一眼,她气愤的吼着。“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眼,亏你还是伊裴斯人民的希望!”男人啊,果然是一种只会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萨伊眉心一蹙,微眯起的双眸燃起怒意的火苗,不过瞬间就被他敛起。起身走到她身旁,萨伊轻捏着她的下巴,眼神邪佞的瞅着她。“你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女人。”

萨伊如此恶劣的态度,展影本该气怒的推开他,可是不知为什么,他这轻微的碰她竟然让她觉得好舒服,身上的热气顿时消散了不少。

“唉,你可不可以再摸摸我的脸?”抿了抿干涸的双唇,展影不好意思的问。

斜睨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摸你?”

难不成她有了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错了,想用rou体来诱惑他以减少伤害!这让萨伊心中有了点小小的失望,刚刚他还以为她很有骨气,原来女人的行为模式都是一个样儿。

不过这招对他而言是没用的,因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可不想这么便宜她。

展影心中一阵委屈,泪水差点夺眶涌出。“拜托,若不是这里只有你,我还不想拜托你哩。”

让他摸是她吃亏耶,她都不计较了,他还拿乔。

展影早已忘了刚刚自己的信誓旦旦,只希望有人能帮她消会心中的那把火。

“那你大可去找别人。”敛起一身的怒意,萨伊不领情的转个身,准备回到床上继续补眠。

展影生气的跺着脚,不管了,她冲向前拉住他的手,往自己那早已热的发烫的脸上贴了过去。

肌肤相触的感觉就像烙红的铁放到水中,滋的一声,却令人感到舒服无比。她无法抑制的发出满足的喟叹声,整个人更紧巴着他不放。

他斥喝一声:“放开。”

“不要。”她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抓着他的手,就像小猫般的放在脸上摩蹭着。

望着她配红的脸庞,他绽开一抹好玩的笑容。

“你笑什么?”他真的好奇怪。

“我在笑你像只猫,一只喜欢在人易上摩蹭的小猫。”萨伊将她的行为归类于她是主动在诱惑他。

她嘟嘴地反驳着:“我才不是。”唉,都怪他的手给人感觉是如此的舒服,让她一时忘情了。

萨伊双眸倏地变得深沉,看着她啊娜多姿的身体,勾着一抹冷笑低声说:“我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帮你解热,你愿不愿意试试看?”

他笑得好诡异,只可惜被欲火热昏了头的展影并没有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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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她暑气全消?她的眼睛为之一亮,薄巧性感的唇瓣微微向上扬起。

“什么好方法?”她急忙的追问着。

她是真不知?还是假份清纯?不过这都无所谓。萨伊在心中冷笑着。

“只不过一旦头始,就没办法停下来。”萨伊故意装出一脸为难的样子。

她犹豫了片刻,噘起了小嘴儿。“那是什么样的方法?我先说喔,不能拿冰块冰我喔。”

说这话的同时,原本炙热加火的身体不知为什么,竟然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颤,冷热交织的感觉令她十分难受。

天啊!她该不会是生病了?否则怎么会忽寒忽热的?

“你的额头借一下。”

话未说完,毫无预警地,她已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将她的额头贴到他的额头上,以前妈妈都是用这个方法来测试她有没有发烧……

舒服!当她的脸颊不经意刷过他的脸颊时,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令她全身发软,巴不得整个人贴到他身上……

展影舒服的深吸了口气,“你的身体有魔法是不是?”

展影不知自己被下了春药,直觉的以为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发光体,让她直想往他身上赖。

萨伊眼神慵懒的微微一晒。“是吗?这应该问你才对吧。”

眼见一瞟,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就是不知道才会问你啊!”

那是他的身体耶,问她?那她问谁去呀?她又不是刘伯温,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哪会知道他身体里面藏有什么机关?不过她倒是很喜欢他的手和脸颊那种冰冰凉凉的触感,令人眷恋不已。

瞧她时而凶悍、时而矫憨的表请,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索她的心灵世界,他竟该死的有点喜欢上她那迷迷糊糊的个性、天真无邪的表情和可爱的小动作。

不可否认的,从一开始到现在,她每一点表现都出乎他意料之外,坚强镇定的今他刮目相看,虽然她脾气一来时凶悍的像个母夜叉,不过她也是惟—一个没将他的身份看在眼里的女人。

“有兴趣试试吗?”他扬起一抹令女人心醉神迷的笑。

展影有点儿心动了,她试图凝眸深思,无奈心头的火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燃烧的更旺炙,引来她不自主的轻声低吟。

“如何?”瞧她满脸通红,好一个闷骚女人,想必在床上一定够火、够辣。萨伊唇角浮起一抹佞笑,眸底的诡谲又加深几分。

算了、算了,不要想了。展影甩甩头,一脸从容就义的表情走到他面前,不知自己已落入他的陷阱中。

“你的方法最好有用,否则……碍…”

只见萨伊双眸闪过一道精芒,立即扣住她的下颚,猝不及防的,两片唇瓣已紧密的覆盖在她的嫣红上,蛮横的长舌长驱直入,将她未说完的话全吞入他的口中。

他的吻来的既狂烈又霸猖,让她没有反悔的余地。

“呜……”她欲挣扎,身体却违反她意志的赖在他怀抱,急欲追求那令人全身通畅的舒服感。

她是怎么了?被轻薄了却还是无羞耻的想要更多?这是为什么?展影呆住了,什么也无法思考。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激热狂炙的让展影忘了矜持与羞涩,将双手攀上了他的颈项,还不停的用身体摩蹭着他。

“舒服吗?”耳鬓厮磨间,萨伊轻声的问。

萨伊没想到她对他的吸引力竞是如此的大,他的唇才刚接触到她的唇,就仿佛被一股巨大吸引力给攫住了,一点儿也不想离开,心里头仇恨的小土石没有预警的缓缓剥落、崩裂。

更疯狂的是,他的每一条神经都在跟他提议,要他要了她。

他只得以不是理由的理由告诉自己,他是因为这阵子太忙了,忙得没有时间将心思放在女人身上,而体内的贺尔蒙一时间因为囤积太多,没有得到宣泄,才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

展影一脸困惑。“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觉得好舒服?

没有回答她,萨伊以行动告诉她——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给接进怀里,低头又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深吻。

是他太久没有女人?还是展影引起了他的兴趣?或者他只是单纯的拿她当个调剂品、活络筋骨的工具而已?

“嗯……”这次展影没有抗拒,小手反而自动自发的攀上了他的颈项,将自己的唇紧密的压向他的唇。

萨伊舌头滑溜的窜入她口中,在唇齿间与她嬉戏、交缠,展影只感觉自己胸口中的空气就像要被榨干了。

“呜……嗯……”她整个脑袋里一片白茫,组不出完整的思绪。

“喜欢吗?”他佞笑着。

迷蒙的视线中,萨伊的笑容在展影眼中看起来灿烂如阳光,只觉得他好帅、好帅,几乎让她看痴了。

展影无瑕的眼神带着一抹楚楚动人的娇媚,令萨伊突然感觉下腹传来一阵灼热,急躁的想要她。这让他感到茫然,这是过去所不曾有过的感觉。

“该死的,谁叫你用这种眼神看我的?”话一落萨伊又低头吻住了她。

“呜……”展影不懂他在气什么?声音软软的抗议着。

“把眼睛闭上。”

黑暗中,随着他另一手的游移,一股莫名的感觉在她身体内流窜,让展影纤细的娇躯忍不住轻颤,才被消去的火热随着他手的抚触,又燃起另一簇火苗。   
 

第四章

处女座:心机最重,心眼小,任何事都要隐藏。

展影在萨伊的臂弯中清醒,她缓缓撑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环境和摆设。

随着意识的苏醒,体内的神经细胞渐渐由迟钝转为灵敏,双腿传来疼痛的感觉,简直就像才刚参加完马拉松赛跑似的,叫她难受不已。

她环视着眼前的环境,一道颀长的身形随即映入眼眸,他的存在清楚的告诉她,昨天发生的事情绝不是梦,而是真买的。

啊哈!裸照被拍也就罢了,还被吃干抹净,连骨头渣也不剩了,埃!早知道就不要贪图那笔酬金。展影悔不当初,一张俏脸懊恼的垮了下来。

望了一眼身旁的萨伊,见他一副很满足的睡容,展影心里的懊恼忍不住又加深了几分。

掀开被子,展影轻手蹑脚的想离开床铺时,萨伊突然醒了。

他倏地眯起锐利的眸子。“你想去哪里?”

他蓦然出声令她吓了一跳,她一手拉着被单,一手猛拍着胸脯安抚着惊慌的灵魂,一张小脸更是吓得呈现出不正常的惨白。“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真是糟糕,他竟然醒了,想偷跑是不可能了,看样子只有跟他把话说清楚了,反正他从她身上得到的好处,也应该够抵销两人之间的恩怨,他应该不会再为难她才是。

没得到预期想要的答案,萨伊面色一沉,以比刚刚冷十倍的语调再问:“你要去哪里?”

无视于他的冷冽,展影故意耸了耸肩,倔强的就是不告诉他。

她那经过萨伊强烈索求后的酸疼身体,现在急需热水澡来消除疲劳、触除疼痛,至于其他问题……等会儿再说。

萨伊眉心微微一蹙,拉开被她扯走一半的被单,赤裸裸的站了起来。

“唉呀,你可不可以遮一下?”展影赶忙捂住眼睛。

在他颀长的身体跨下床铺的那瞬间,展影觉得她的呼吸都快停摆了。

英俊的容貌,加上那股与生俱来的贵公子气息,令人怎么也够不开目光,更何况是他那匀称结实的体魄,让人看了忍不住喷鼻血。

真是的,一想到他们昨晚曾经嘿咻过,展影的脸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红晕。

‘你想看就看,我不在乎。”萨伊用眼尾悄悄打量着她的表情,心中嗤着。

“可是我不习惯。”她哇哇大叫。

“那你最好习惯它。”睨了她一眼,他意有所指的说。

“真是要不得的自大心理。沙文猪!”展影啐了声。

她想逃开,逃到不受他吸引的角落,但奇特的渴望让她希望自己能再一次被他拥抱,她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全身上下的每一条神经都因他而兴奋的绷紧,期盼着他的拥抱和爱抚。

莫名的,他对她就是有着一股强烈的吸引力。

“你到底要不要洗澡?”他吼了声,同时也震醒了迷思中的展影。

“啊!都是你啦,被你这么一吵,我都忘了今天还要赶飞机呢。”

一阵哀嚎后,展影慌忙的闪入浴室,只是当她要关上门的时候,却被随后进入的萨伊给压住了门扉。

“你干嘛呀?没听我说我要赶去坐飞机吗?”展影生气的嘟吸着。

“我听到了。”他没事般慢条斯理的回答。

“那你还不出去!”暗暗使了力,展影想推开他拉上门,无奈力不如人只得作罢。“算了,你要洗就洗,不过我赶时间,你可别碍着我了。”她将浴室划分成两半,自己走到另一边去。

展影表现得太若无其事了,那毫不在意的态度该死的惹他生气。

萨伊眉心微蹙,反手握住她细软的柔美说:“一起洗。”

“谁要跟你一起洗啦!”她敛眉,下意识的想抽回手,可是他手握得很紧,紧得令她吃痛。“唉呀,你放手啦,这样子我很痛你知不知道。”

“一起洗。”萨伊低嗄的声音从她头上传来。

展影拍起头,清灵的眸子望进了他深邃的眼底,霎时,两人像通了电流般,心弦起了阵阵波动。

萨伊赶忙转过头,他十分恼怒自己这失常的情况,所有的防卫和自制力竟然被眼前这个可恶的女子一回眸、一碰触就毁了。

就在萨伊别过头的那一刻,展影也回过神,迷失的知觉又重新回到了脑子。

他要和她一起洗澡?有没有搞错?

“请问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诧异的瞠大瞳眸。

“你耳朵有问题?”他冷笑。

展影甩甩头,冷嗤一声。“你才有问题咧,我只是不习惯和别人一起洗澡。”尤其他正好是男人,多暧昧呀!

“你最好习惯。”萨伊咧开嘴,邪气的凤眼往上一扬,低嘎的嗓音中来着一抹不容置疑的威严。

闻言,展影跳了起来,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盯住她的眼,黑黝黝的眸子欺近她的脸庞,带笑的脸显得十分阴沉。“我的意思是说,你走不了了。”

展影皱了皱眉,“我不喜欢你这句话。”

“是吗?”他不置可否的笑着,忽地他伸手撩起她肩上的一编发丝把玩着。

“你到底想怎样?”抬起眼,她凝住他的眼,眼神中闪烁着温怒的光芒。

“不怎么样,我只是要你偿还你对我所造成的伤害而已。”萨伊面色一凛,眯眼冷笑。

他的话让她愣住了。他从她身上得到的还不够多吗?

“如果只是因为那篇报导,我不觉得我还欠你什么。”她语调微微带点酸楚味儿。

“是吗?”

“不是吗?”她没好气的反驳了回去。

他冷笑地摇了摇头。

“算了。如果你想看我洗澡,你就看吧,反正昨晚该看的、不该看的,全被你看光了。”就连身体都被要过了,她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展影故意表现出大方、若无其事的表情。

当初若不是被社长那丰富的酬金所诱惑,她才不会自讨苦吃的卯上他,只是千算万算她万万没想到,他的动作会如此迅速。

无妨,反正最坏的结果都已经发生了,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对他,展影决定不多加理会,打算来个视若无睹,转过县径自打开水,为自己放一缸热呼呼的洗澡水。

就在她解开被单正要好享受的时候,他突地抓住她的手,语调冰冷的说:“谁准你自己先洗了?”

连洗个澡他也有意见?扬起眉,她澄澈的眼眸直直望进他深幽的眼底,眼中向着深深的无奈。

他冷冷的笑着。“看样子你已经不像昨儿那么害怕我了?”

她愣了愣,她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吗?

如他所愿的,展影立刻表现出一副惊惶未定的神情,“我怕呀,而且是怕死了。”

说真格的,她怎么可能不怕?也不知道谁昨儿还恐吓说,要将她丢出去喂人野狼来着的,只不过她把这分感觉给压抑了下来,因为易体此时是既酸疼又黏乎的,难受的紧哪,这害怕一事,也得等她先处理完身体的疲 惫再说,否则身体又疼又累,等会儿她纵使想跑也跑不远呀。

他咧开嘴,微眯着眼,挂在脸上的笑容十分诡异。“你很有趣,胆子很大,不过也挺迷糊的。”

胆子大?展影摇了摇头,能不大吗?一个人只身在外,什么困难都得自己想办法处理,如果她胆子不够大,早就回台湾去了,还会在伊裴斯住了近三年,只是……有趣?迷糊?她没想到他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本性,这人也未免不恐怖了点吧。

“难道我说错了?”她的表情让萨伊觉得不舒服。

展影瞟了他一眼,懒的回答他,因为热水正对她发出无言的呼唤。

“殿下如果不介意,小女子我要洗澡了。”闪过他身旁,展影径自冲着水,将沐浴乳均匀的涂抹在肌肤上。

萨伊没有阻止她,带着粉红色的白皙肌肤在泡沫中呈现出诱人的瑰丽,婀娜多姿的身躯出她细腻的动作下轻晃,为她添上一股妩媚风情。

一抹诡异的笑容从萨伊的唇角缓缓漾开,他突然伸手往她的腰间一揽。

“蔼—”他手掌传出的热度,不可思议的熨烫了她的肌肤,她像被烫着了似的往前一跳,险些因重心不稳而跌倒。

“我喜欢女人柔顺点。”他咧开嘴嘲弄的笑着。

虽然很难想象她柔顺时会是什么模样,不过那一定比现在更具有女人味。不知为什么,萨伊内心居然漾起期待和渴望,期望能见到那样的她。

望着他讥潮的眸子,展影不悦的微微蹙起眉,半晌,她回过身不打算理会他的无聊之举。

她的态度严重的挑衅着萨伊男性骄傲的自尊,阴鸷的神情倏地凝上一抹残酷。

“碍…你做什么?”她惊呼。

“做什么?”他咧开嘴,冷笑着。“还看不出来吗?”

展影站在阳台前对着眼前的一切发着呆,她觉得自己很孤单,因为几天的时间下来,她还是摸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儿。

就在离展影不远的地方,萨伊也正偷偷的观察着她。

他发觉她的美很耐看,越是多瞧她一眼,她身上那股娇憨中带着优闲的气质,就越耐人寻味,也越令他难以抗拒……

萨伊嘴角微微向一扬起,暗自思忖:这辈子,他一向自负自己不需要任何女人,而今眼前这个女人却在短短的几天,就让他平波无奇的心起了波纹。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

他,悄然尤声的走到她背后,有点不怀好意的伸手接向她的腰。

“蔼—”

这个震惊,让展影吓得差点倾身跌出栏杆外。

瞧她吓成那模样,萨伊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瞧他一派优闲的笑容,展影否眼圆瞠,“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面对她的指责,属于处女座最木头的萨伊,不太懂得该怎么安抚女人,仍一派优闲的耸耸肩,嘴角露出一抹令人很得牙痒痒的笑。“不能怪我,是你自己的警觉性差。”

展影当然气得咬牙切齿,转身就要离去。

“不准走。”萨伊伸出手扯住了她的臂膀。

“你到底想做什么?”甩开他的手,展影大声吼着。

不理会她的咆哮,萨伊理直气壮的问:“你刚刚在想什么?”

展影倨傲的别过头不理他。

她拗,萨伊的性子更固执更顽拗,说什么也要她吭声答话。

“我要你告诉我,你刚刚才想什么?”萨伊咄咄逼人的吼着。

谁知,展影的性子是吃软不吃硬的,萨伊越是蛮横,她越是不想说,她紧咬着下唇,敛下长睫来个相应不理。

她的态度迅速挑起了萨伊胸口的怒火,双眸倏地喷出两道火焰,钳制在她腰间的双手紧紧握住,太阳穴止不住的跳动。

“你别忘了,你想回家还得看我高兴,这一点你最好认清,不要惹我生气。”他恐吓着。

只是不知为什么,当脑子里突然闪过没有她的夜晚、失去她体香的床第,他的心里就觉得不舒服,一种怅然若失的情绪狠狠攫住了他。甩甩头,他用力甩去这种令他觉得不舒服的感觉,恢复了原有的冷酷。

“你……无耻。”她抗拒着。

“有种你再说一次试试看!”萨伊目光阴森,怒气腾腾的吼着,双手粗暴的往展影腰间一缩。

“碍…”她惨叫一声。

“道歉!”他用冰冷的语气命令着。

“不要。”展影嘴硬,但仍不放弃的挣扎抗拒着。

冷不防地,萨伊将她凌空抱起,她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她那娇小的身躯已经被他高高的扛在强壮的肩膀上,等她起了危机意识要反击时,萨伊已经扛着她走进卧房。

“放我下来……”倒挂的姿势令她不舒服的想要呕吐。

“你敢再乱动,小心我将你丢下楼。”他皱眉,冷冷的警告她。

“可是这样子我很不舒服。”她踌躇着该不该继续挣扎,因为这几天的相处,她清楚的知道作风强势的萨伊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她抗议的声音像蜜蜂的嗡呜声,在他耳边嗡嗡叫个不停----令人觉得头痛。

他将她的身体往上托高,郑重的警告:“闭上你的嘴。”

“蔼—”一声惊呼后,展影停下挣扎,也噤了口。

须臾,她被丢进了宽敞的大床内。

惊粟不已的展影赶紧缩到床的一角,大眼惊煌的瞅着地。

“过来。”他朝她招了招手。

她摇摇头,紧抓着手中的枕头。

“过来!”萨伊朗她逼近,面色阴沉地加重语气吼道。

看着他一步步逼近,展影紧张万分地尖叫:“中——你不要过来——”

“要我不要过去?可以,那么你爬过来。”他语气冰冷。

“那你不可以欺负我。”她讨价还价。

萨伊闻言,怒火中烧,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竟然三番两次的抗拒他,无视于他的威严。

“可恶!”怒火瞬间燃烧了理智,他快速地迈开大步走向她。

察觉危机逼近,展影想也不想的跳了起来转身往外冲,却被萨伊一把搂进怀里,轻轻松松的将她甩到床上压住她的身体。

“你忘了你在这儿是为了赎罪吗?”他气焰逼人的紧盯着她的眼。

“我早就还完了。”她尖声驳斥。

“是吗?你以为那几次就够偿还我的损失?”他语气冰冷、脸色阴鸷。

自从展影的那篇报导刊出后,要萨伊遴选太子妃的声浪不断发烧,几乎占满了各大新闻的头版,这种情形让他感到非常生气。

“要不然你要怎样嘛!”她一脸无辜的表情。“我也只是将伊裴斯人民的心声说出来而已,如果你肯赶快结婚,一切不就没事了。”

“说的好。”他冷笑地反问:“那你说我该娶谁好?”

“你要娶准我怎么知道?”她翻了翻白眼。

“如果我决定选你呢?”他笑得好诡异。

不知为什么,当娶她为妻的这个念头闪过萨伊的脑海时,心中竟漾起了一股甜甜的滋味,而他身上的每条神经、每一根骨头似乎也都在鼓舞着他。

萨伊眉心一攒,将这个荒谬的想法又给赶出脑海,恢复他惯有的冷酷。

闻言,展影脸色刷的一片惨白,紧张的忘了挣扎。

“你说好还是不好?”他语调暧昧地逼问。

被震飞了的意识好不容易才飞了回来,展影一个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

“不好,不好。你娶谁都行,千万不能将主意打到我头上。”

阻他做夫妻?天啊!她又不是有被虐待狂,瞧他这几天动不动就生气,对她又吼叫又是危言恐吓的,她才不要这种人做她的丈夫,她的丈夫要是那种温柔体贴型的,否则她宁可终生不嫁。

“你很有意见。”他只是随便说说,她还当真,可恶的是她竟然还连声拒绝。

对婚姻,展影很执着,抱持着宁缺勿滥的心态,一点儿也不想随便。

“结婚是终身大事,岂能马虎,最重要的是因为你是伊裴斯未来的国王,我才不想当深闺怨妇,像英国的戴安娜王妃幽幽怨怨的过完一生。”没有说出口的是“还会早死”这四个字。

“你很骄傲。”

骄傲?她从不!因为她没有骄傲的本钱和必要,她只是执着某份坚持,或许正确的说法该是自恋和自爱,还有点自知之明吧!

因为她除了能看的外表和比别人多读了一些书的脑子之外,她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强势的靠山为她撑腰,平凡的没有一点可以骄傲的。

“我没有。”

“是吗?”一抹诡笑乍现在萨伊阴鸷的嘴角。

他的眸子里有丝嘲弄和一抹玩味,让展影心里起了不好的预感,看来这一天又是个惨不忍睹的一天。   
 

第五章

处女座:绝不轻易认输,执著的个性带点飞蛾扑火不计后果的冲动。

从梦中惊醒,夜色昏暗,万籁俱寂。

这几天的生活变化太大,又要担心没回台湾家人会担心,又要随时应付萨伊,让原本生活步调规律的她霎时全乱了,无形的、有形的压力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冒了一身冷汗,展影觉得口干舌燥,她小心翼翼的拉开被褥,打算下楼找开水喝。

她才刚拉开被子起身,有只手突然从她身后拦腰扣住她。

“你要去哪儿?”三更半夜偷偷摸摸的起床,准是不怀好心眼。

“我渴了。”她转身回望了他一眼道。

“是吗?你该不会想逃吧?”听似淡漠的语气中带着一抹淡淡的温怒。

其实萨伊是在生自己的气,这女人好比罂粟花美丽却带着会让人上瘾的致命毒素,每要她一回,他就越不可自拔,才短短几天,自己对这个女人似乎就有着永不餍足的欲望。

怒火瞬间被挑起,展影气愤的说:“我想逃也是人之常情,谁叫你把我扣留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你知道吗?我没如期的回台湾,我爸妈会有多紧张。”

“这一切是你咎由自取,而且台湾那里我早已帮你圆好说了。”无视于她炽张的火焰,萨伊伸手一扯将她拉下,让她往后跌扑在自己的身上。

难怪没有人会为她的失踪而担心。展影苦涩地笑了笑。

“放手好吗?”

“不放!”

“讨厌,我渴了,要喝水,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番帮来的喔。”她边挣扎边口不择言的骂道。

不喜欢人家以异样言辞批评自己的王国,萨伊浓眉一拢,语调阴沉的说:“收回你的话。”一个翻身,他将她压在身下。

收回?哼!就他能生气,她却非得乖顺不可?不懂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的展影,心中忍不住抱怨起来。

“展、影。”

她倔强的别过头,重重的哼了声,语气极为不屑。“不收!不收!”她又不是没被他凶过,她才不信他这一套。

看着倔傲的展影,萨伊一双剑眉微微拢起。

“我再说一次,把话收回去。”说这话的同时,他的手已经悄悄地装上了她的胸前。

“该死的王八蛋,放开我!”展影气得眼珠冒火花。

“说。”他再次命令。

“不!不说,我不说。”展影噼里啪啦连珠炮似的吼着。

“该死的。”大手往她胸前一扯,刷的一声,睡衣在他的蛮力下顿时成了片片碎布。

“碍…不要……不要……”她吓了一跳,身体死命的扭动着,双手猛推猛捶着他的胸膛,想推开这无礼的恶男人。

萨伊擒住她不断捶在自己胸口的粉拳,抄起被他撕得支离破碎的睡衣往她的手腕一捆,将她反绑在床头上。

“你……该死的,你想怎样?放开我!”展影气极了,柔荑不停的上拉扯。

他不怀好意的眼神在她身上扫视着,最后落在她胸前,邪气的说:“你这个教不乖的坏小孩,应该受点惩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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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展影精神和体力每天就像被榨干了似的,变得嗜睡,直到某一天,她猛然惊觉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就是她现在不仅rou体被他拘禁,就连思考和心灵,都被他的身影一点一滴的侵蚀着。

不知不觉间,他的影像竟突破层层关卡进驻她脑门,她的脑海常常闪过他的影像和两人做爱时的激情场面。

这种感觉、这个画面,让她震惊的无法言语,更令她感到害怕。

这意味着什么啊?她不太懂,但隐约之间她觉得这件事对她而言,绝不是件好事情。

于是,她开始积极的找寻逃脱之路,暗地里观察着屋内人的作息,一个星期下来,她发觉这儿的人似乎是不与外界联络的,他们专往于自己的研究工作,就连日常所吃的食物,也全都是来自后山。

那儿有专人种植各种花卉与疏果,还豢养着数目多的数不清的鸡、鸭、牛、羊,这儿简直是一个自给自足的环境,所需的一切全不需外界的补给。

展影的脑子开始缓缓翻动记忆之门,不停地思索着,位处高经纬度、气候寒冷的伊裴斯,到底有哪个地方,是以这种四季如春的生活型态存在着?

想着想着,就在她几乎想破脑袋的时候,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看过一篇报导,那是她在整理报社旧档案时不经意看到的,版面不大而且编排在很容易让人忽略的角落,若不是有仔细看报习惯的人,是很难发现这则新闻的。

天啊!东馆,这儿是东馆,伊裴斯皇家暗地里不惜重金礼聘世界各国钻研各种领域的科学家们,花了近二十年的时间,在克服万难后所建设的秘密天地。

而由于东馆藏匿在崇山峻岭之中,要寻它,除非是伊裴斯的皇室,要不然就是隶属皇家内部的工作人员,领着飞机驾驶飞到这儿,否则一般人是很难找到的。

这个发现让她震惊不已,难怪刚到的第一天萨伊会说这儿没有遥控器,因为这儿的温度全由中央空调运作控制着,就连气候也全是用徽电脑控制着,更不可思议的是主体外层包裹着一层厚达数公尺的特殊防弹、防爆玻璃,一般人是不能进入的。

这儿严然是自成一个国度,因为在东馆内四季如春、气候宜人,而走出主馆外则是摄氏零下四、五十度的低温,长年风雪不断,除非带有完善装备和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否则是很难生存下来的。

这也就难怪萨伊会紧张她要跑哪儿去,因为她只要一跨出主馆外,不用多久就会被寒风冽雪给封住,失温而死,而他应该是单纯的不想要费神处理她的后事吧。

天啊!想离开这儿,除非抱着不想活命的心理,再不然就是能够搭上飞往首都的飞机,只是在停机坪上,她似乎没看到任何飞机的踪影,想必是被萨伊给遣回首都了。这个认知让展影的情绪荡到最谷底。

展影开始重新思考着,她该怎么说服萨伊让她离去,毕竟伊裴斯不是她的家,她的亲人全在海洋的另一端,盼望着她的归去。

她知道自己会在这儿,只是因为萨伊对她的报复行动而已,等他气消了,两人就此毫无牵扯。只是萨伊一直没有说出个确定的日期,而她也不想傻傻的等待,拿到了学位她有好多事要做,她要好好运用所学在台湾闯出一片天,她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拿来浪费的。

再者,她也不想留在这儿当萨伊的泄欲工具,欠他的这些日子以来他从她身上攫取的早已足够供清这一切了。

不管今后是否有脱轨的情形发生他都不可能成为她未来的归依而他更不可能会为她驻足毕竟两人之间悬殊太大了而这分交集又是在这种情形下出现这一切都指向了不可能。

未来她要的是份平凡、安租的生活而萨伊她自认要不起他而他也给不起她想要的生活。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现在两人之间除了有rou体上的关系之外其他关系则恶劣的不可能让他们有任何情播发生。

一转身她加快脚步朝萨伊的书房走去地要和他谈谈,没有什么债是还不完的,她要他说出一个确切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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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伊望着窗外,能够报复展影本应该是很高兴的,却在脑子里闪过她忧伤的脸孔时,心情瞬间荡到了谷底。

这样的结局不是他本来预期的吗?为什么他会觉得不舍?

这几天,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展影楚楚落泪的脸孔,使他烦躁的什么事情也做不下去,书本看了老半天始终还是停留在那一页。

沉思之际,忽地门口闪过一道人影,他发现了她。

“找我有事?”

“我来问你,我到底几时能离开?”展影语调平稳的问着。

萨伊的眉心微微蹙起。“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

对她一再的要求离开,一种无法解释的感觉强烈地侵蚀着他的心,让他莫名的生气。

是的,他报复的心不再像之前那么确定,他喜欢跟她在一起时的感觉,尤其是两人身体相结合的那一刹那,因此,他更无法让她离开。

但随即,他又将这种感觉归咎于是因为他的怒气未消,他还要她为自己的所作所志付出更多的代价。

“没有。”

“那就对了,你偿还完的那一天,我自然会告诉你。”

没想到还是同样的结果,让展影不敢置信。

她抬起小脸看着他,泪水缓缓淌下双颊,极力克制的情绪再也按捺不住,她激动的朝他嘶声大吼。“你到底要惩罚我到什么时候才肯甘心?”

“早在你接受那个工作时,你就应该有这样的认知。”萨伊阴沉的走向她。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真要归咎责任,错的又不只是她一人。

“不,我不要留在这儿,我要回家。”掩着脸,她伤心的瘫软着身子跌迤在地毯上。“求你给我一个日期好不好?你到底还要留我多久?”

她很久没这么脆弱的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只是这一刻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伤,所有的情绪在瞬间崩溃,无奈萨伊井不清楚外表坚强的她,内心竟是如此的纤细与脆弱。

冷的令人发颤的嗓晋落在她耳边,他的人不知在何时已经贴近了她,双手扣住她的肩膀,强迫她的眼睛正视着他。

“想回家?那可得看你的表现,我早就说过的不是吗?”

抬起眼,他眼神中发出的残忍眸光正好射入了她眸子里,冷的令她打颤,展影开始后悔自己不该冲动的来找他。

“我不要。”展影惊骇的一缩,躲到了角落。

萨伊又如她逼近,强迫的将她逼近墙壁,双臂撑着墙地将她困在中间,邪恶的佞笑着。“是吗?你认为你有选择的权利?”

“放开我,你不是人,你是魔鬼!”她摇晃着他强劲的双臂。

处女座的人是很小心眼的,不容许有人一再的出言挑衅,只可惜展影没察觉到这一点。

“既然你来找我,而我刚好事情也做到一个段落,稍稍运动一下,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不理会她的叫喊和抗拒,他开始动手扯落她身上的衣服。

“不要,不要……我不骂你就是了。”

泪水滑下,却挡不住他的蛮行。

她不懂,为什么他老是以伤害她为乐?难道那篇报导对他的伤害真有那么大?

她的哭泣、她脸上的恐惧,呕死他了,跟他做爱真有那么恐怖?

失去理智的萨伊哪里容的了她的抗拒,强而有力的身躯很快的就扑上她,颀长的身体紧密的覆上她的。

“反抗是没用的,这么多次了,你还没得到教训吗?”   
 

第六章

处女座:细心、好整洁的个性是优点,容易口是心非是缺点。

萨伊坐在沙发上,而坐在离他不远的男子——苏洛,塔克利国的王子,是他当年在美国哈佛大学攻读财经搏土时认识的好朋友。

“怎么会想到这儿找我?”

“在伊裴斯找不到你,看禄尔又一副如履薄冰、如临大敌,生恐将伊裴斯的经济给搞垮了的模样,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把伊裴斯的经济丢给他,到这儿来度假了。”

这种情形并不多见,认识萨伊到现在也才发生过两次这次是第三次。

“怎么?遇上了什么解不开的问题?”

萨伊笑。笑没有回答他,径自走向藏酒柜倒了两杯八五年的红酒,将其中一杯速给他,“这么多年了,你的好奇心还是这么强?”

“好香,我就知道想要喝好酒,来找你铁定错不了。”朝他示意的举了举杯子后,苏洛将酒杯移到嘴边啜饮着。“好奇心,呵,那可是对你才有的,别人想引起我的好奇心还不容易哩。”

萨伊不置用否的摇摇头。

“对了,前几天伊裴斯的报纸大肆报导有关你的事情,是为了这件事吗?”苏洛关心的问。

“你知道了什么?”萨伊不答反问。

苏洛耸耸肩,“能知道什么,禄尔那个人嘴巴紧得跟什么似的,想从他嘴里得到消息,我不如直接来问你还来的快些。”

知道连苏洛这个消息灵通的人都不知展影的事情,萨伊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

“萨伊,我觉得这次看到你,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你变得不一样了。”萨伊轻微的小动作仍逃不过苏洛的眼神。

“是吗?”

“嗯,而目还是挺严重的改变。”苏洛严肃的看着他。“你该不会是陷入情网了吧?”

闻言,萨伊哈哈大笑起采。“苏洛,你该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所以老眼昏花产生幻觉,还是酒喝多了?”

“吱,这小小一杯红酒还难不倒我。”轻啐了声苏洛将手中的酒一口仰荆

趁此机会,萨伊立刻转移话题。“其实要喝真正的好酒,最过瘾的莫过于自己到古沉船处去捞寻,在寻获好酒的刹那,当场开封,那喝起来的滋味才真的叫过瘾。

萨伊有一个很特别的嗜好,他喜欢到海底寻宝,还组了一个寻览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世界各地古代沉船遗址中寻宝,而在东馆的地窖中,就收藏着无数瓶寻宝团从沉船中捞起的陈年好酒,因为这些酒的酒龄轻则百年,老则近千年都有,加上这些酒随着船的沉落,而长年封藏在冰冷的海水中,那喝起来的滋味可比一般的地窖储藏还香醇。

心知肚明萨伊有意避开之前的话题,不管他的原因是什么,苏洛都识趣的不再提起。只是值得玩味的是,这个孤僻的处女座男人铁定藏了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中一定有个女人存在,看样子伊裴斯人民期望出现的未来传承,已不远矣。

他顺着萨伊这个话题,摇摇头说:“你别诱拐我跟你下海,我不会上当的。”

苏洛虽喜欢喝好酒,却没有兴趣到乌漆抹黑的深海内寻找沉船,不过如果是爬山,去征服千山峻岭、挑战人类体力的极限,他倒是乐意作陪。

“志不同不相为谋?”萨伊讥消地睨了他一眼。

苏洛笑的好得意。“没错,不过很不幸的,你已经没机会将我踹开,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两个兴趣不相同的人,能成为好朋友,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吱。”轻啐了声,萨伊敛起轻松的表情,态度严肃的问:“苏洛,我知道你来东馆绝不是只为了喝好酒吧。”

“聪明,生我老父母,知我者萨伊是也。”一口仰尽杯中的好酒,苏洛意犹未尽的走到酒柜前,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接着说:“你是知道的,我一天不征服它,我心里就一天不舒坦。”

苏洛指的是东馆外的坦斯朵拉山,这座海拔高达七千多公尺的高山,其险峻是以媲美世界第一高峰喜马拉雅山中的珠穆朗玛峰,他一连几次想征服它,可是每次都锅羽而归,还险些儿损兵折将,这严重损伤了他的骄傲与自尊,于是他发誓一定要征服此峰,否则誓不甘休。

萨伊对他的顽固忍不住直摇头,只是一想到前两次的危险,他忍不住地想泼他冷水。“这次要不要我先找来伊裴斯的登山好手准备救援?”

“你还真是好心喔!”苏洛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难不成你还想要我去救你?”萨伊一副敬谢不敢的表情。

“吱,望你救我,我还不如直接跳下山崖死了算了。”要萨伊登山救难,苏洛可是一点儿也不敢奢望。

“不错,你还有自知之明。”萨伊咧嘴笑着。

“当然。”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吗?预计多久回来?”

挑战大自然是件十分危险的事,更何况坦斯朵拉山的地形环境实在太过恶劣了,处处都是危险,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人丧了命,他可不希望见到这样的结果。

“差不多了,这次我有信心能够征服它。”这次苏洛可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萨伊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只见里面装着一只看似手表的东西。

“这是卫星导航,出发前记得带着,有任何需要只要你打开它,卫星就会自动接连上你所在的方位,迅速联络我。”

“好吧,希望我不会用上它。”苏洛将东西收了起来。

“预计几时出发?”萨伊问。

“如果外面的天气没有改变,预定三天后出发,最迟半个月后从山的另一侧下山。”苏洛将事先准备好的行程表交给他一份。“到时候我再将这卫星通讯设备还给你。”

“不用还我了,这是我上次就准备好要送给你的。那我等着下次你来时帮你庆功。”

“好,任务完成后,我一定会找时间来找你,顺便喝你的好酒。”

“没问题,我恭候你的大驾,只不过别像这次一样,事先也不通知一声。”对他的突然造访,行程又安排的如此紧凑,两人无法好好的聚一聚喝上一杯,萨伊感到非常的遗憾。

“一定,只怕到时候禄尔又要可怜了。 哈哈!”想到正坐镇在经济部那忙得不可开交的可怜禄尔,苏洛忍不住笑了起来。

“是该多给他一点磨练,我希望他不只是我的随身侍卫,也是能独当一面、掌理一方的重要官员。”对禄尔这个尽忠职守的好侍卫,他的未来他早有了规画。

“他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感激涕零。”

“只要他现在别恨我就行了。”

“哈哈!”闻言,苏洛大笑了起来。“那天去找他听底下的人说,他现在几乎是以办公室为家了呢。”

门外刚巧路过的展影,因为听到书房内传来陌生的声音而好奇的驻足,因为书房是萨伊研究、看书的地方,平日里面静的连针掉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此刻却传来谈笑声?

半掩的门扉内,又断断续续传出萨伊和另一个男子的谈话声,当她听到里面那个男子要去爬东馆外的坦斯朵拉山时,她惊诧的瞠大了眼珠子,笑痕缓缓的往嘴巴两旁绽开。

她很庆幸自己听到了这个消息,一个主意立即在她脑中形成了,她随即转身离去,如同她刚刚经过的时候一样,没有惊动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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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偷得登山队出发的正确时间和装备,并没有展影想象中容易,她忙了好久仍一无所获,懊恼地嘀着嘴生着闷气。

刚踏进卧房内,萨伊就敏锐的感觉到,今天的气氛和往常不同,静寂中还隐隐约约听到轻叹的声音。

今天为了苏洛在书房中所说的一番话,难得会听人规劝、固执的他居然静下心来想了很久,待他从冥思中回过神,他这才恍然惊觉,有多久的时间,他不曾在女人身上有这么强烈的反应,而展影是这许久以来的第一个,让他如此费心。

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哪条神经出了毛病,竟无视于她只是一个纤细的弱女子,而如此蛮横的对待她?

可是事情就是那么的凑巧,就在他累了,想休息的时候,她卯上了他,一切就这么顺其自然的发生了——只是这分感情发现的如此仓促,让萨伊不知该如何消化这分震惊,他的心茫然地摸索着,不仅要维持他那骄傲的自尊,又要让展影知道他的心意,这真是件很棘手的事。

眉心微微攒起,萨伊朗她缓缓走近,她那眺望着远方的侧脸浮现出淡淡的忧伤,他心中陡然一颤,居然萌生一股前所未有的怜惜之情,心湖也失去往常的平静而震荡不已。

他不禁又回想起刚刚苏洛跟他说的话——那是一种他不愿去证实或碰触的感觉,虽然只是短短的相处,不知不觉中,他似乎有那么一点恋上展影给他的感觉,他喜欢看她时而骄憨、时而无助、有时又强悍的像只小野猫似的与他争辩,顽强抗拒着他的命令,那感觉还真叫人难以忘怀。

自成年以来,他的生命中除了责任之外还是责任,而他也立志要成为伊裴斯的明君,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可以浪费在女人身上。

女人对于他平凡的就像吃饭睡觉一样,有需要时,禄尔自然会找个女人来让他宣泄,他不曾也没兴趣主动去搭讪或情挑她们。

而展影是个例外,她是他第一次采取主动的人,不过这一切还是要归咎于她先招惹了他,而且还是破天荒以来,第一个敢公然以言论挑衅他的人,这当然也就挑起了他那颗不服输和骄傲的心。

今儿,是他第一次敛去一身狂猖和戾气,静心去观察她、去细思苏洛的话和感觉自心底最深层的声音。

多不可思议,这瞬间他竟感受到她那颗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心在隐隐啜泣,而他的心,此刻意也莫名的感到隐隐揪扯着。

轻手蹑脚的走上前怕惊动了她,随即他看到她环着双臂的手微微颤抖着,心莫名的一悸,想也不想的就脱下身上的睡袍披在她县上。

他难得的体贴立刻惊动了展影,她倏地仰起头看着他,又看了着肩膀上搭着衣服,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她简直不敢相信,霸道如斯的人竟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她呆愣了好一会儿,直到萨伊大刺刺的拉过椅子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她才回过神。

“为什么哀伤?”他语气虽然淡淡然,但神采奕奕的他,双眸盛满难得一见的柔情。

想起最近对她的行为,他对她实在太粗暴了,可是若不是她每次总要挑起他的怒意,她一定会发觉他并不如表面所看到的冷酷,其实他也有温柔的面。

萨伊轻轻的将她的肩膀搂了过来,用自己的体温温热她的身体。

展影吓了一跳地推开他。“你别过来。”她对他推了又推,说什么也不肯让他搂着。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萨伊的话流露出深深的关怀,但语气却淡淡然的。

“我……”展影息系着该怎么回答他,他却已经将她一把抱起,像抱洋娃娃似的将她抱回床上,目光温柔的在她脸上梭巡着。

“你还在想着回去的事情?”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生气,要好好的跟她说,免得一个怒气横生又要伤了她。

“你会让我回去吗?”她看着他厉声指控着,接着又生气的将脸别到一旁。“你一直不肯说个日期,是不是真要拘禁到我死的那一天,你才肯放了我?”

“你急着回去,到底是想做什么?”

“我想回去看我的爱人,想回去和他结婚不行吗?”因为忙了整天又毫无收获,展影此刻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一时间被愤怒冲昏了头,于是口不择言。

原本的愧疚之心刹那间烟消云散,萨伊霸道的紧搂着她的肩膀,不容许她抗拒。

“我不准。”他目光一凛,眼神如两簇火焰股。

“不准,你以为你是谁?”她举起手生气的想甩他一记耳光,却被萨伊眼明手快的接祝

她的言辞和态度,让萨伊好不容易才决定要好好克制的火爆性子,燃烧的更加炽烈。

“我是谁?哈哈!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他用力的捏握住她的手,“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一个惟一有资格能拥有你身体的人。”

其实,这时候萨伊的心里也不好受,身为最不懂得罗曼蒂克的处女座男人,他本来就不太懂得讨好女人。

而这又是他第一次试着想放下身段和她好好沟通,一方面是为了厘清自己心中那莫名的感觉,另一方面更是为了想测试一下自己是否真如苏洛所言其实他真的不想生气,更不想出言伤害她的是她挑起的。

没想到萨伊会说出这种比禽兽还不如的话,展影既伤心地望又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仅剩的自尊,全在这瞬间碎裂一地。

虽然展影是如此倨傲地咬住牙,不让自己示弱的哭出声或喊疼,无奈泪水还是夺眶而出地滑落满腮。

她浑然不知自己的嘴唇已经被咬得瘀青绽血,只知道她的心正淌着血,因为他的那一句话彻底的将她的自尊给打碎,更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中。

“你无耻!”

被愤怒攫住理智的萨伊略带嘲讽的说:“我无耻?那你呢?别忘了,至今你可还是我专属的女人,一个在床上满足我需要的女人。”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恶毒的话,展影气得涨红的脸色,刷的一声,瞬间全失去了血色。

“萨伊·莫尔几,我恨你,恨你,一辈子都恨你……”一连串的恨字夹带着展影心中无尽的伤怀与痛楚,却不足以表达心中此时对他很意的千分之一。

展影刷白的脸色,如此强烈的情绪和成串的恨字震撼了萨伊的心,心没来由的像被刀剐着般的刺痛着,愤怒的情绪转眼间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不曾接触过的感觉。

将脸别到一侧不想看他的展影,并没有看见萨伊在听到她四口声声说恨他时,脸上那一闪而逝的痛苦表情。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萨伊险些地站不住脚,不过很快的他就找回理智。

萨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心痛?他自觉的认为自己应该要觉得生气的,因为她是如此的挑衅着他的忍耐度,以恶劣的言辞攻击着他,而他也正在气头上,可是这个心痛就是来的如此莫名其妙,让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无措,不知该怎么消化。

今天所遇到的冲击太大了,大的让他这个一向沉着冷静的大男人有些吃不消,他不吭一声的转身离去。他决定要好好的想一想,今晚就暂且到此为止。

展影怔愣地看着他那带着一丝萧索落寞的身影,她的心意也微微的刺痛着。难道她话说得太过分了吗?不!他是如此口不择言的伤害她,她没有说错话。

只是这是萨伊第一次这样轻易的放过她,在过去,只要她一个出言不逊,他总是强横的不惜将她伤的满身伤痕,对这超乎平静的结束争执,让她不敢相信,他真的是那个霸道、乖戾的萨伊?

她的眼神就这么一直的望着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展影这才回过神。

这夜,她难得的拥有这张大大的床,更不需要害怕他夜晚突如其来的需索,不过她依然将自己的身子蜷缩在床的另一角,因为习惯了他的相拥而眠,少了他厚实的胸膛做依靠,她竟觉得不自在,而且还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审脑门,被子怎么盖也盖不暖和。

这时,展影开始后悔,后悔自己那愚蠢的骄傲,更讶异的发现,她竟已无可救药的习惯了他的相伴。

天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该恨他的,而且早上她不是还在积极找寻着离开东馆的方法,怎么才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她竟然觉得错的人应该是她,心中竟然对他产生一股依依不舍之情?

难道她……爱上了他?

展影倒抽了口气。爱,如此可爱的字眼居然会出现在她那应该充满恨意的恼海中,而且还和那个固执、小心眼、坏的令人咬牙切齿的萨伊扯在一起。

展影捣着嘴巴,瞪大不敢置信的双眸,猛喘着。不!不可能,她不可能会爱上他,他对她是如此的坏,她不该会作践自己的爱上他。

“不!不可能的。”抱住头,展影将自己缩进被窝中。

这一夜,第一次尝试到失眠的展影,心中千回百转,却怎么也理不清思绪……   
 

第七章

处女座:恋爱是甜蜜的糖果,结婚是苦涩的果实,但若让他真的爱上且付出感情时,会自然而然的想要结婚,憧憬纯纯的爱。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依芸对于展影没有将东西带走就离开伊裴斯感到十分不解,刚开始她还以为展影是因为怕见到送行的场面,所以提前搭飞机离开,可是日子一天接一天的过去,她一直都没有接到她报平安的电话,心中不免感到怀疑与生气。

“伯母,我是依芸啦,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您,我想找展影,不知她在不在?”扯着手中的电话线,依芸微愠地噘着小嘴,心中早把这个一回台湾就忘了朋友的展影骂的臭头。

“什么?展影没有回台湾?”听到这个消息,依芸吓得险些儿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展影临回家前一天,在伊裴斯的一个朋友打电话回来,说她在伊裴斯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怎么?难道阿影没跟你说吗?”电话那端传来展影母亲的声音,她不明白为什么依芸会不知道展影有事还需留在伊裴斯一段时间,话中开始透露着一丝紧张的气息。

“喔……什么?”听到这样的回答,依芸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又怕展影的母亲担心,故赶忙将问题揽回自己身上,“呃……怕母,对不起,是我忘了,展影有告诉我,是我记性不好忘了,对不起喔。”

“没关系,有机会要来台湾玩喔,到时候我一定好好的招待你。”经过依芸的解释后,展影的母亲不疑有他。

“好,我会的,那……伯母再见了。”依芸赶忙挂断电话,怕再说下去自己会穿帮。

天啊!展影没有回台湾,而且还是透过别人告诉在台湾的家人,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失踪,是一桩有预谋的事情?

“对了,找她的上司。”依芸跳了起来,抓起一旁的电话。

“喂,对不起,我是展影的室友,我有事想找严诘圣严总编,什么!他已经辞职了!那……穆言临穆社长在吗?什么!他也辞职了!喔,好,谢谢,不用了。”依芸惊愕的放下手中的电话,对展影的无故失踪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

“天啊!该……该不会是跟那篇报导有关?怎么与那个报导有关的人员,全都莫名其妙的辞职了?”望着窗外,依芸喃喃自语着。

她烦恼的在房内走来走去,像只无头苍蝇似的。

“完蛋了,这件事一定跟殿下脱不了关系,这

……这要上哪儿找人呢?”皇宫又不是一般人能接近的了的,这又要如何找展影的下落?

不管了,身为展影的好朋友,纵使龙潭虎穴,总也得闯上一闯。依芸一决定,抓起一旁的外套就走出门。

她耐心的守候在萨伊最常出现的经济部,只是一连等了好几天,扫视着进进出出的人员面孔,却没有一张面孔是和萨伊·莫尔凡相似的。

“该死的,他到底到哪里去了?难不成这经济部另有通往外界的地下道不成?”几天的守候却毫无进展,让依芸在焦急中更显得难熬。

蓦然,她看到殿下身旁的贴县侍卫——禄尔,从经济部内走了出来,她想也不想的冲上前去,高喊着:“禄尔,禄尔。”

看着突然窜出的人影,疲 惫的禄尔错愕了一下,停下脚步看着她,记忆中他似乎不认识这个女孩。

“找我有事?”接连熬了三天两夜,地的精神显得有些不济。

“我要找殿下。”依芸表明了来意。

“殿下他不在。”

“几时回来?”她不死心的追问。

“你找殿下到底有什么事?”禄尔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孩。

跟随在萨伊身边这么多年,他不记得曾帮殿下找过这个女伴,不过或许记忆中仍有漏网之鱼,但他不会让这种拜金女人黏住主子的。

“如果你是曾经跟殿下有过一夜情,就想巴住殿下,那你可就打锗如意算盘了,因为一切早在交易之前就已经说好,也立下字据了。”

“呸!谁跟殿下有过一夜情来着了?原来殿下身边就是有你这种败类,难怪他会不想结婚。”闻言被误解成拜金主的依芸万生气的咒骂着。

“唉,你说话小心一点。”

“小心一点?你才要小心一点咧,龟公。”依芸不以为然的再次以最难听的字眼辱骂他。

“你是哪儿来的疯女人,闲闲没事做存心来这儿

捣乱是不?”禄尔目光一闪,咬牙切齿愤怒的说。

“我才不是疯女人,我要你们将展影交出来。”她愤恨的说。

展影?这个名字让禄尔心中一凛,正色地看着她。

“你不用看啦,我是展影的室友,我知道展影是被殿下带走的,如果今天你不将展影放回来,小心我开记者会告诉伊裴斯的百姓,就说……”她顿了一下,一个主意在脑子里迅速成形,她冷冷的笑着说:“就说殿下爱上了小记者,还与小记者欢宿双飞一起去度假。”

“该死的女人!”禄尔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你如果敢这么乱造谣的话,小心我将你的舌头给割了!”这女人真是邪恶的令人厌恶!

“你敢!”依芸生气的双手扭腰、挺高着胸脯欺向他。

从没被女人如此威胁过的禄尔,吓了一跳,连退了好几步,其实他并不是怕她,而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不想衍生其他不必要的事端。

“怕了吗?如果怕了就快把展影放回来。”依芸故意将易体贴近禄尔,脸上的笑容好邪恶。“否则……嘿嘿……”她的手缓缓贴近他。

身后是一根大柱子的禄尔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眼看她的手就快伸到自己胸前,他尴尬的脸红了起来。

“你……你别过来……”

好一副恶女扑男,依芸忍不住要为自己的大胆欢呼,这可是她第一次如此搏命演出,没办法嘛,为了好朋友,她只有将面子和矜持摆两旁,豁出去了。

“除非你答应我。”好不容易逮到他,却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她怎肯放人。

“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谈吗?”禄尔冷汗涔涔,女人果真是可怕的动物,以前他怎么一直没发觉到?

“可以,哪儿?咖啡厅还是吃茶店?”

禄尔摇摇头。“不好,能选个不是公共场合的地方吗?”报社的眼线俗称狗仔队,无孔不入,他可不希

望消息曝了光。

“那只有两个选择,不是你家就是我家罗!”为了能尽快见到展影,依芸没有多想。

“什么?我家?你家?”禄尔猛咽了口口水,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要不然你说还有哪里合乎你的安全要求?”

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依芸气极了,忍不住用指尖戳他的胸膛,禄尔赶忙反手握住她的手。

眼前这女人凶归凶,却差得今男人心痒难耐,两人身体磋触间,一股强烈的电流借由手的碰触窜过两人的身体。

“啊!”

两人动作一致的跳了起来,一个踉跄,依芸不小心跌进了禄尔怀里。

这时刚吃完饭回来的同仁正好经过,霎时嘘声四起,有人索性开口对禄尔问道:“长官,是你女朋友吗?”

“该死的!”禄尔脸一红,想也不想的拉着她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要带我去哪里?”依芸挣扎着。

“哪儿都行。”他吼了回去。

禄尔的想法很简单,他只想赶快离开,谁知一时紧张,他忘了将声音压低,他的回答落入了其他同事耳中,有人不知死的顽皮接了嘴:

“长官,去宾馆啦,安静又隐密。”

天啊!羞死人了。这会儿换依芸不知所措的呆住了。

禄尔生气的瞪了他们一眼,拉着依芸就往停车场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边走边问。

“杀了然后毁尸灭迹!”禄尔不耐烦的吼着。

“蔼—”

☆☆☆☆

失眠地想了一夜还是没有得到答案的展影,一早头痛欲裂的出现在饭厅。

而早她一步出现的萨伊,似乎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心中的最真,他们谁也不敢将视线看向对方,只见萨伊将视线埋入报纸中,而展影则将注意力移到厨师身上,礼貌的说:“厨师伯伯不好意思,我今天只要一杯咖啡,要浓一点,不加糖、不加奶精。”希望咖啡能使她的精神振奋一些,否则她怎么有精神去找寻那个登山队的行程和偷装备。

听到展影的话,萨伊将视线从报纸上移开,可惜将手肘支撑在桌上,托着沉重的几乎要滚落的头颅的展影,早已将无神的眼眸闭了起来,所以没有看到他投射而来的关怀眼神。

这女人有那么大的床不好好睡觉,一早精神萎靡的模样像鬼魂似的,看了就令人生气!于是他给了厨师一个示意的眼神,要他为她多准备一份三明治。

须臾,厨师将早餐摆到展影的面前。

“展小姐,然要的早餐准备好了。”

睁开沉重的眼皮,展影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餐盘,她记得没有要三明治的,难不成厨师将她的早餐和萨伊的弄混了?

取走她要的咖啡后,展影将餐盘推到萨伊面前。“唉,你的早餐,厨师怕怕搞错了。”

阖起报纸,萨伊将视线转到她身上,并将餐盘重新推回展影面前。

看见他的举动,知道这份三明治是萨伊帮她点的,一股暖流顿时流进了展影的心坎,不过心中对他仍有一股怨意,气他昨儿言暴的伤害,还有害她失眠了一整夜,说什么也不肯接受他的好意,不吭一声的将瓷盘又推到他面前。

“不管你有没有饿,我就是要你吃完它。”萨伊生气的将盘子推给了她。“瘦巴巴的身体抱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的话使的她无法言语,心像被撕扯般的疼痛着。

这一刻,她为昨夜的辗转反侧、千回百转下了决定——爱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她要不起,而像他这种自大孤僻、固执的不可理喻的人,是给不起她这种浪漫的东西!

她要离去,哪怕要付出任何代价她都不要再留在这儿,任由他无情的伤害。

“我吃不下。”展影苍白着脸,委屈的双唇紧抿成一线,又将盘子推到他面前。

昨夜他和展影一样,为同一件事情所扰,情绪显然不佳,说话的语气无形中略显粗暴了些。“吃不下也得吃。”

又来了!

他的坏脾气说来就来,那双充满掠夺的黑眸,仿佛要将她生存活剥了似的慑人,展影赶忙避开他的视线,仓促间将盘子往他面前用力一推——

谁知一个用力过猛,餐盘跟食物就这么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我……”这样的结果让展影愣住了。

静寂了约莫十几秒的时间,萨伊突然将展影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半拉半扯间将她拉进了卧房。

砰的一声,他用力的将房门惯上。

他捺着性子等她自白,双眸燃烧着些许的怒火,只要她一个挑衅,星火便会燎原。

“我只是吃不下。”这么久了,她还是不太习惯和他独处,因为她怕他又会强硬索欢,她现在真的很累,没有精力应付他的需索。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轻捏着她的下颔,以两指执起她的娇容。

她极差的气色让他感到生气,一半是气她不知爱惜自己,一半是气自己昨儿不该放她一个人独眠,应该把握春宵,好好的榨干她的体力,这样她就会好好睡上一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轻轻拨开他的手,她懒得理他的敛下眼。

她的抗拒令他眉心一蹙,萨伊突然扳住展影的双肩,低头欺上她的唇。

吃惊的张大瞳眸,欲张口抗议,却被他伺机将舌头探入她的口中,恣意地在她唇齿间嬉戏,她使劲的想推开他,他却搂得更紧,吻得更深。

这个吻一直持续着,到了最后展影自动放弃了挣扎,因为她早已臣服在他炽烈的狂吻下,无法反抗,也无力抗拒。接着,她的手像有自我意识的攀上了他的颈子,令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密。

☆☆☆☆

随着意识的苏醒,疲 惫感弥漫全身,双腿间接踵而来的酸疼,说明了他们的欢爱有多狂野。

慢慢从床上坐起,被子从眉头滑落到腰际,她的身体还是赤裸着,难为情碍…无尽的羞涩之情淹没了她。

周遭的气氛是静默的,而萨伊的胸膛,成了展影最温暖的暖炉。

看着她,萨伊的眼神有着以往所没有的温柔,不说话的眼神注满无限的关怀,温柔多情的教展影快要误以为自己是他的情人。

她疑惑的看着他,眼神审视着他的表情,想知道他眼底的温柔,到底蕴藏了多少的真心。

萨伊此时给她的感觉,是一种与过去极端不同的感觉,天啊,她的心好乱……

萨伊用一只手撑着身子,蹙眉凝视着她,脑子里清楚的明白自己恋上了她,不会对她就此罢手,他要真真买实的拥有她!

他眼神定定的凝视着她,“有些事,是我才刚想明白的,我希望我们之间能重新开始。”

展影咬了咬了唇,近乎喃喃自语地重复着他的话:“重新开始?”

从来到东馆那天开始,她就没有了任何的自主权,现在他居然要求她重新开始?

“仇恨是把两面刀,而很不幸的,我的心被仇恨给蒙蔽了。”他的手轻柔地在她脸上轻抚,在她耳边低喃。

她耸耸肩,不做任何表示与回答,不过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你会怕我或是再报我吗?”不知为什么,他很介意她曾对他说的那句话,那种感觉令他很难过,他希望他们之间能有一个美好的重新开始。

他这种突然转变的态度和说话方式,让她愣了一下,停摆的脑袋瓜一时间无法从惊愕中恢复。

萨伊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经心的抓了抓睡乱的头发。

“展影,呃……很多事其实……唉,这该怎么说呢?”萨伊难得腼腆地羞红了脸,说不出心中的感觉。

他不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尤其是和一个已经在无形中慢慢进驻地心灵的女人,因为自从生下来,注定自己的身份和被赋予的使命那天开始,他就将自己的感情隐藏起来,或许是因为隐藏的时间太久了,他无法这么轻易的就卸下冷漠的伪装面具。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她的眉心微微拧起。

他脸上迅速闪过一抹红光,“天知道感情是来的如此快又急,对你的渴望强烈到我自己都不明白。”

他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自己说出这席话,只可惜听在展影耳中,他的言语近乎于语无论次,她还是有听没有懂,一脸茫然。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世间的事本来就很奇妙的,不是吗?”萨伊低声说着,“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要不是苏洛点醒了我,我可能还不自知。”

此时此刻他对她坦白——他爱上她了,爱的毫无理性、爱的毫无缘由,或许该说是自己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不可自拔的爱上她了。

他在说些什么?他的意思是……他有那么一点喜欢上她了?噢不!正确的说法是爱上她了?!

她的脑袋瓜像被闪电击中似的,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心跳却已合她一步了解事情真相地加速跃动像急速飞驰的火车。

说得太难懂、太复杂了吗?

萨伊索性以最直接的行动,来告诉她他话中的意思,一俯身,他吻上了她,轻轻柔柔中还带着款款柔情。

一阵天旋地转后,所有疑惑都在这一吻中得到答案,而这个认知震的她险些儿昏过去。

“这是你报复的另一种手段吗?”展影不敢承认也不愿意相信。

望着她哀伤的神情,他的心也跟着抽痛,毕竟自己住她太深了。

他怎么可能再伤害她?他可是费了几乎整整一天,才了解自己对她的感情。

“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萨伊语重心长的回答。

无预警的告白击中了她的心窝,在她心底炸出了一个好大的洞。

展影仰起头看着他,眼睛对上他两眼的深邃,一阵痛意窜向四肢百骸,扯痛了她的心,牵动了一直被她掩饰的很好的情意,泪水无声无息的滑了下来。

不!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埃

展影的脸色倏地变得惨白,她的心刹那间直沉无底深渊——   
 

第八章

处女座:崇尚完美主义,最重视特殊日子的星座。

无意中,萨伊用了最差劲的方式逼她留下来,她必须妥协?必须为了他的这番表白放弃归乡的计划?

长声喟叹,她的心好茫然,她真的做不到啊!

整理东西的动作断断续续,这几天她用了很多的时间来探索自己的心。

抹去颊上的泪,一颗心沉甸甸的,压得他透不过气,眼看离登山队出发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她实在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犹豫。

罢了,在他报复她的同时,就已经注定了两人的未来。

起身,她甩去悬在眼眶中的泪水,带着迷蒙的笑容开始整理物品,洒落一地的泪珠,是她要不起的情和破碎的心,那里面有她不曾说出口的爱和牵 挂,抛下这个爱与牵 挂,她还是原来的展影,一个不识愁滋味的台湾女孩。

下午两点十分,是苏洛出发登山的日子,决定离开的展影在不动声色的,成功混入登山队中。

由于东馆外的天气酷寒,每个人不仅穿上了厚厚的羽绒衣,还戴上帽子、反光眼镜和口罩,模样跟卸下装备后完全不一样,更由于大伙对于此次的任务势在必得,每个人都忙于分内的工作,因此她的加入并没有引起任何的骚动,直到……

距离预定登山的入口处,还需搭半个小时的飞机,就在他们离开东馆的十分钟后,登山队员赫然发现队伍多了个人,马上跑来禀告苏洛。

“你是谁?”当他定睛一瞧,看见加入他们的人是个女孩子,纳闷随即而来。“你知道我们可不是在征服普通的山,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

“我不怕。因为只有跟着你们,我才能离开东馆。”展影坦白的道出事实。

笨女人!跟着他们?他们可是要去爬山征服大自然,受过训练的人都有可能因为一个小疏忽而丧命,更何况是像她这种没受过训练的菜鸟。

但说也奇怪,总是认为女人是弱者的苏洛,对眼前这个倨傲的女孩竟兴起了一丝佩服之心。

“喔?离开东馆?难不成有人虐待你?”苏洛没有直言挑明是谁,不过心底已经将目标指向了萨伊。

“我能不回答吗?”

他摇摇头。“想要我带你离开,这就是条件。”

“请不要强人所难,我只想求你带我一起走,我会报答你的。”展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硬咽地哀求着。“我不要任何报答,权势和财富我都有了,我不须任何东西再来锦上添花,我只要你把原因告诉我。”苏洛坚持的说。

“那……我告诉你之后,你就会答自带我一起离开?”轻喟了声,展影的心在挣扎着。

他是萨伊的朋友,如果把实情告诉了他,他真的会带她离开,而不是将她又送回给萨伊吗?这是个赌注,攸关她是否能够得到自由。

“君子一诺千金。至少从出生到现在,我一直是这样的人。”不喜欢有人质疑他话的苏洛,语气显得有些僵硬。

有了他的保证,展影终于放心了。“好,我告诉你……”她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噢喔!哈哈……”听完展影的叙述后,苏洛没有安慰她,反而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你知道你这样很没同情心哩。”展影噘着小嘴,不悦的说。

天知道她被萨伊欺负的有多惨,这人听完她的陈述后,不仅没有发挥同情心,还表情夸张的大笑着,真令人伤心。

倨傲中带着小女人的妖憨与傻气,他如果没有猜错,萨伊应该就是被她这分特质给吸引,只可惜至今他们两人仍处于敌对状态,否则只要静下心来就不难发现,各自在彼此心中,都已留下不可抹灭的悸动与情愫。

“我很怀疑依你这样的态度,怎么能活到现在?”没被萨伊给砍了,算她命大。

展影苦涩的笑了笑。“有时候井不一定要危及性命才叫伤害,言语上、心灵上的伤害,有时候往往比rou体上的折磨,还来的伤人。”

“这倒是。”对这个说法和理由,他附议。“只是……你真的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从展影眼中不经意闪过的情愫,他绝对不相信她是个无情的人,更何况萨伊有绝对吸引女人的条件,只是他对女人通常不会有好脸色。

她苦涩的笑了笑。“可以请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他礼貌地比了个请的手势。

“你认为感情应该是谈出来的,还是做出来的,会比较能长久?”

她和萨伊的感情基础太薄弱了,也可说根本没什么基础可言,展影不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她坦然接受他的示爱,会有好的结果。

“感情当然得谈出来的才长久,rou体的吸引会随着新鲜度和年华的老去而消失,如果单靠这吸引力来爱对方,那就太不成熟了。”说着,他突然惊呼了声。“天啊!你和萨伊该不会是已经上了床,而他该不会是对你使用蛮力……”

苏洛猛然惊觉自己的言辞太过直接,立刻收了口,毕竟对方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女孩子。

不似他的顾忌,展影在态度上反而显得落落大方,她不忌讳的说:“你是他的好朋友,应该很了解他的个性,你认为我待在他的身边能全身而退吗?”

想起这些日子以来身心所受到的煎熬,难过的泪水还是锁不住的滚了下来。

“他一定伤你很深。”苏洛惋惜的叹了口气。

“我只是不敢相信他而已。”拭去脸颊子的泪水唇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

“不,我看你是不敢相信男人了。”

“那你边…不是男人吗?”抓住他的语病,展影淡笑地反将他一军。

“呃……”苏洛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的。”她赧然的垂下眼。

其实展影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对他还有丝戒心,只是没想到才几句话后,她从他身上看到了像台湾亲人一样的亲切感,而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然就主动的先撤下心防,将内心那不为人知的事情全盘托出。

“没关系。”

他干笑数声后说;“好,我决定带你走,不过不是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次来东馆的目的是什么,而这个行程我们也计划了很久,实在不好中途取消,不如这样,等会儿飞机放下我们之后,再载着你往山的另一边飞去,也就是我们预定下山的地方,我要你在那儿等我,而且这期间不可以偷偷的离开,不知道这个约定你做的到吗?”

对于眼前这个女孩子,不知为什么对她萌起了一股超乎常理的感情,他心疼她的遭遇,像是哥哥心疼受苦的妹妹一样的感情,单纯的没有半点暖昧的情愫。

当然还有一件事,苏洛相信,不用多久就会有好玩的事情发生,因为不久的将来将会看到难得一见的事情,那就是萨伊寻人寻的鸡飞狗跳的模样,他说什么也不想错过。

“可以,不过我希望你好人做到底,能够帮我取回还放在伊裴斯的行李,并送我回台湾。”展影央求着。

行李中有她为父母亲和弟弟买的礼物,还有她在伊裴斯半工半读了两年才拿到的硕士文凭,她不想失去。

“没问题。谈了这么久,我还不知你的芳名呢,不如我先自我介绍吧,我叫苏洛,请多多指教。你呢?应该可以将名字告诉我吧?”他礼貌的朝她伸出手。

苏洛,塔克利国的王子,和萨伊同样是储君,国际上有名的单易贵族!展影瞪大眼睛,捣着嘴巴,一睑不敢相信的表情。

“别讶异,我和萨伊不同,他是难缠的处女座男人,我是温柔公正的天秤座男人,我才不像他那么固执、孤僻、小心眼、心机又深。”苏洛几乎把萨伊批评的一无是处。

“他是你的朋友耶。”

不知为什么,当苏洛批评萨伊时,她心中竟然萌起了不悦和阵阵的怒意。

“噢喔,我有没有听错,你竟然在帮那个欺负你的人说话喔?”苏洛取笑着她。

展影闻言,一张小脸涨的红红地马上噤了口,不敢再吭声。

“哈!哈!”苏洛放声大笑。

这一天,展影的命运有了改变,而苏洛就是她的转转点。

东馆

展影失踪了!

这是萨伊万万没有想到的,他以为纤纤弱小的展影,根本不可能无视于东馆外恶劣的气候离开。

而她的失踪,让萨伊尝到了什么叫作挂念,什么叫作心急如焚、何谓心惊胆颤,顾不得自己有多厌恶爬山,他立刻召集了东馆内的人员,从馆外四周地毯式的搜寻她的下落,几天下来,馆外除了白茫茫的冷风冽雪之外,根本没有展影的踪迹。

萨伊像行尸走肉般地在馆外引领翘望,除了心中那点尚未熄灭的小火花支撑着他的意识,他早已对外界的一切失了知觉。

无法自欺的,爱情的箭真的已悄悄射中了他的心坎,虽然一开始他感到诧异、不可置信,但心窝间微微漾起的酸甜滋味,却是如此的甜蜜与美妙。

几乎是明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也就深深的恋上了这滋味,尤其是想到她荏弱却又倔强的身影,那久久无法释下的思念,不断啃蚀着他的心。

唉,他对展影有着深深的亏欠,这分歉意大的令他不知该如何补偿她之际,她却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失踪了!他源苦的双手紧握,额际青筋浮跳。

展影,你在哪儿?

展影,你快回来。

你是那么的怕冷,外头的风雪是如此的强烈,你会受不了的。

天啊!你到底在哪里?

你是我好不容易才交了心的女人,你千万不要出了任何意外,你快回来,我爱你呀……

展影……

“殿下。”看到萨伊憔悴的模样,厨师特地为他准备了精致可口的餐点,希望他能保重自己。“殿下,你这样不吃不喝是不行的,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像展小姐这么漂亮的好女孩,是不会这么早夭折的。”

“展影还未找到,你要我怎么吃得下?”这几天不眠不休的寻找,已经让萨伊身心俱疲,他现在是靠着意志力在支撑着,而找到展影是他此时心中唯一的信念。

“殿下,我在想展小组会不会是跟着苏洛王子一起离开的?”这句话他憋了好久,可是一直不敢说出口,因为如果是苏洛暗中带走展影,只怕两人多年情谊将会毁于一旦。

“不可能的,展影不知道苏洛来了,而且她也不认识他。”萨伊立刻反驳。

“可是……一般人不可能没有任何装备的在馆外生活,而且还过了这么多天了……”厨师不忍将话说完。

“不!不会的,展影不会有事!”萨伊狂吼。

厨师大吃一惊,瞬间吓出一县冷汗,他赶忙点头如捣蒜地附和他的说辞。“当然、当然,展小姐当然不会有事。”

“下去吧,我不饿。”

“是。”厨师边摇头,边将食物端走。

沉寂的夜晚很快来临了。

萨伊精神恍愧的等待着搜救队的消息,他聆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只听闻仆人们隐隐约约的在窃窃私语着。

“展小姐如果不是跟着塔克利王子走了,那么一定凶多吉少了,你们想想看,零下四、五十度的低温,像我们这种长期生活在这儿的人,都受不了地不敢随便踏出馆外,更何况像展小组这种娇滴滴的女孩子,只怕不是被雪淹没了,就是被白狼给叼食了。”

“说的也是,可怜喔。”

“是啊,她可是殿下第一次带来这儿的女孩子,当时我心里还想,那篇报导果然起了作用,终于让殿下肯正眼瞧瞧身边的女人了。唉……”

“说的也是,虽然殿下交代我们不可以随便接近她,可是我怎么看就觉得她跟咱们殿下很速配。”

“其实我还真槁不懂殿下,展小姐失踪的前一天,我正帮她和殿下准备早餐呢。”厨师回了口气。

“该不会是殿下欺负了展小姐吧?”有人好奇的

问。

“欺负我倒是没看见啦,不过我倒是瞧见他们两人在斗嘴……”他停顿了一下,大家马上好奇的催促着。

“那结果呢?”

“对啊,结果如何?”

“结果就是殿下将展小组带回房间罗。”厨师慢条斯理的娓娓说道。

“喔,想必接下来是非常引人遐思的场面。”一个年纪稍轻的女子一脸憧憬的低呼着。

“吱,思想邪恶。”众人轻碎了声。

她马上为自己辩驳:“我才不是思想邪恶,如果你们看到殿下房里那凌乱的床单和……”

想起在殿下来的第二天整理房间时,房内充斥着情欲过后的暧昧气息,雪白的床单上也夹带着处子之血的斑斑渍痕,脑子里忍不住就浮现出两人激情狂热的场面,险些儿鼻血直喷。

“和什么呀?”

有人迫不及待的想了解屋内的状况,哪知女仆脸儿一红,妖羞地掩起了脸。

“唉呀,就是战况激烈嘛。”

“喔——”大伙纷纷点头。

议论纷纷之中,突然不知谁冒出了这句惊人之语:“既然殿下这么勇猛,你们说展小组会不会有可能怀孕了呀?”

“对喔!我帮他们整理房间的时候,没发现什么避孕药之类的东西呢。”奴仆叫了起来。

“对啊,那如果展小姐怀了身孕,现在又不见了,天啊!咱们伊裴斯可怜的小小殿下,连探出头看看外头太阳的机会都没了。呜……”有人忍不住哭了起来。

怀孕?小小殿下?

萨伊空洞无神的眼睛倏地绽起光芒,不过瞬间又阒沉了下来,眼角滑下心痛的泪水……这个讯息让他心痛!

不!不会的,她不会就这样死去。

不!不可能她不可能如此薄命。

萨伊在心中暗暗发誓,不管如何,生见人死见尸,除非他亲眼看见,否则他绝不相信展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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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影搭着苏洛的飞机顺利的离开东馆,五天后苏洛成功的攻上坦斯朵拉山,在下山后他依照约定协助展影离开伊裴斯转往塔克利国,而展影也在那儿与依芸取得连系。

“依芸,我是展影。”一接通电话听到依芸的声音,展影立刻兴奋的大喊着。

“展影!天啊!我终于听到你的声音了,快告诉我,你现在人在哪儿?我立刻过去接你。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殿下有没有欺负你?”依芸听是展影的声音,马上叫了起来,压在心头上的疑问和担忧一古脑儿的全宣泄出来。

既是亲如姐妹的手帕交,展影当然知道依芸有满腔、满肚子的疑问,不过苏洛说怕萨伊会在依芸的住处装上追踪器,所以要她长话短说,通话不得超过二十秒,否则追踪器立刻能将她的方位显示出来,让她不得不打断她。

“依芸,你别担心,我现在很安全,因为时间很紧迫,我要你将我的行李先寄回台湾好吗?”

“你不回来拿吗?”没看到展影,依芸还是不放心。

她不是已经脱离殿下的魔掌了吗?怎么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回来拿自己的东西?她有好多话想和她说哩。

“暂时不能回去,就这样罗,一切拜托我会再跟你联络。”在苏洛的催促下,展影赶在二十秒到之前将电话挂上。

其实是苏洛杞人忧天,因为被爱情冲昏了头的萨伊,早已失去了往昔的冷静和睿智,单纯的以为展影是独自一人,想爬过东馆的坦斯乐拉山离开,所以这几天他这个水中蚊龙还拼死的往山里寻她。

“嗯……喂……展影、展影印件…”

依芸对着电话大声呼唤着,只是电话那端已经没了展影的声音,只传来阵阵嘟嘟的声响,她只得悻悻然的将电话挂上。

怎么了?展影到底又出了什么事?禄尔不是答应她要说服殿下的吗?唉,她真的好担心喔!

拿起挂在椅子上的外套,依芸决定再去找禄尔问个明白。

须臾,她来到经济部,由于上次她和禄尔在门口的事情,在经济部已经造成轰动,所以她并没受到任何阻挡的就得以见到他。

禄尔诧异的望着她,说起话来不由自主的口吃。“你们……又来做什么?”

说真格的,自从那天的接触后,他还真有点怕她,加上到现在他还没找到好理由请求主子放了展影,令他心中不由得有些畏惧她的到来。

“我是来谢谢你的。”

“谢我?”禄尔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他忙都还没帮呢,何来言谢之由?

“谢谢你说服殿下放展影自由埃”她对禄尔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啊?展影自由了?”禄尔不敢相信的掏掏耳朵,心中暗暗咕哝着:怎么殿下没打电话要他派飞机过去?

“只是……”依芸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你但说无妨。”

既然殿下放了她,那么他也就不怕对她不好交代,说起话来声音也就大声许多,否则想起那天在她住处被她吃的死死的情景,他忍不住直打哆嗓。

那天,是他第一次觉得女人是可怕又恐怖的动物。

“我想请你吃饭算是答谢。”依芸想进言谈中套出事情的真相。

禄尔疑惑的看着她,心里怀疑着她是不是吃错药了,不然怎么会礼貌的想答谢?

“不……不用了。”他干涩的拒绝。

他的拒绝立刻惹来依芸的不悦,这男人给他三分颜色,竟就骄傲的翘起尾巴来了!想请他吃饭是因为想从他口中套出展影的现况,他还真以为她要请他吃饭咧,边边喘去吧!

她故意嗲着声音,朝他努着小嘴儿,“可是人家真的想谢谢你嘛。”她这招通常是用在展影身上的,女人有用,男人效果应该也是不错。

多暧昧、多煽情的表情,她……难道……是在诱惑他?禄尔频喘着气消化这个悸动。

瞧他紧张成那模样,依芸就觉得好笑。

“好不好嘛?”她又故意将身体贴近了他,扯着他的衣袖摇动着。

禄尔大气、小气喘个不停,脸涨得红红的,说话都不由自主的结巴。“你……你别……别这样……”

“那你是答应罗?”依芸恶作剧的索性将身体贴在他身上。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他好可爱喔,尤其是在这E世代,要看到男孩子脸红,可不是常有的事,再者有谁会相信,这个在殿下身旁为他处理一切琐事包括女人的贴身行卫,会这么清纯。“好,我都答应你。”禄尔额上冷汗直冒,他发觉她真是他的克星,自从她一出现,他的表现就显得幼稚而可笑。

“那么我们走吧。”

依芸笑眯眯的拉着他的手,今天她说什么也要将事情间个水落石出!

在谁也没注意的当口,爱神的箭已悄悄穿过依芸的心!   
 

第九章

处女座:纯情而含蓄,渴望天长地久的爱情,却常常口是心非的告诉对方不爱的时候,随时可以走。

一个星期过去了,就在萨伊的心即将被绝望给粉碎的那一刻,有人拿着一封从塔克利国发来的影像传真。

“殿下,苏洛王子的影像传真。”随扈人员将嵌在墙上的液晶萤幕打开。

萤幕上,苏格邪笑着。“萨伊这个星期过的如何?”

“你说呢?”耙了耙头发,萨伊神情落寞的笑了笑。

“应验了我说的话?”

“你是特地来嘲笑我的?”来势汹汹的怒气说明了萨伊现在的情绪有多差。

“不,我可是来探望好朋友的。”对他冲天的怒气,苏洛无所谓的笑着。“苏洛,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我现在很烦,你别趁机来搅和,我们改天再聊行不行?”精神萎靡的萨伊将身子倒进办公椅中。

“唉,说了这么久了,你似乎忘了恭喜我。”苏洛似乎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恭喜。”萨伊有气没力的说。

“唉呀呀,说得没有半点诚心。”苏洛蹙眉,啧声摇头。

“苏洛,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萨伊不耐烦的吼着。

现在他脑海中充斥的全是展影的娇容,他烦躁的将桌上物品扫落一地,对苏洛的喋喋不休愤怒的想要揍人。

“我只是希望接下来这个影像你会喜欢。”这个红娘真是不好当。

“苏洛,我现在心情不好,也很忙……”

萨伊咆哮地拒绝着,只是话才说到一半,苏洛立刻摇晃着他那张笑得近乎惹人嫌的俊脸,恐吓的说:“不看可别后悔喔!”“你……哪时候变得这么烦人了?”萨伊的脸色难看至极。

苏洛不改脸色依旧好言地怂恿着:“看看嘛。”否则就没戏唱了。

“我真是交友不慎!”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萨伊咒骂着。“传送过来吧。”

“我保证,看了你绝不会后悔的。”他居心叵测眼底漾着贼笑。

苏洛将画面转到一个办公室,只见在OA电脑化的办公室里,有个女孩巧笑倩兮的正和一旁的女同事交谈。

不用说,在短短眨眼的瞬间,这影像已经成功的将萨伊从地狱深渊拉到了天堂佳境。

天啊!那儿不是苏洛的办公室吗?画面中的女主角竟然是令他魂牵梦索,还差一点要绝望的相信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的展影?!

在萨伊看到了那个让他这个星期痛不欲生的罪魁祸首后,他伤痛的心情全在这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与喜悦,其中还夹杂着一股背叛的愤怒。

好一个你一定会喜欢的!

“该死的!苏洛,我要扒了你的皮!”一声厉吼响彻云霄。

“通知禄尔,要他立刻派遣一架飞机过来,噢,不用了,这样太慢了,立刻准备备用飞机。”

关上萤慕,他立刻起身交代,没有注意到自己声音的焦躁和一点点的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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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小时六分零六秒。不错,很快喔。”

苏洛看着桌上的计时器,唇角是扬起吊诡而邪气的笑,听着从大厅不断传来的声响,他不慌不忙的关掉计时器。

须臾,怒气腾腾的萨伊像要拆房子似的,砰的一声推开了他办公室的大门。

“该死的苏洛,你算什么好朋友!”

萨伊低吼出声,狂猖的咆哮声将苏洛办公室外的职员吓得噤若寒蝉,有人在一回过神后,尽职地赶忙通知了警卫,霎时荷枪实弹的警卫们如临大敌的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枪口一致的对着萨伊。

“王……王子……属下来救驾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苏洛低沉的喝斥。“退下,没看到我正跟萨伊殿下在谈事情吗?”

众人愣了一下,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退了出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萨伊生气的揪住苏洛胸前的衣服,一副想扁人的模样。

“萨伊,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苏洛耸耸肩,笑着将他的手给格开。“你难得来塔克利,怎么?有谁胆敢意你这个殿下不开心了?”

“苏洛,你别给我打哈哈,告诉我,你是怎么把她给带出东馆的?”他问的咬牙切齿,目光更是闪着危险的厉光。

苏洛瞅着他焦急又愤怒的表情,还是装出一脸茫然、听不但他在说什么的模样。

“她?哪个她呀?你难道不是米塔克利看我这个好朋友,来恭喜我的吗?”

“苏洛!你还要装多久?!”萨伊忍不住地厉吼“把她交出来!”

“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啊?”苏洛答的漫不经心,好似一点儿也不担心等会会火烧眉头。

“该死的!”萨伊终于按捺不住胸中的怒气,朝苏洛挥出一拳,不过被苏洛眼明手快的闪开。

“终于,还是妒忌不住了吧?”苏洛边问躲他的拳脚边掩嘴窃笑着。

“把她还来!”

“你又没说还什么,我怎么知道啊?”看他越是生气,苏洛就越想逗他,这机会可不是天天有的,要及时把握呵。

瞧他不但不愧疚,反而露出诡谲的笑容,萨伊出手也更加利落。

“你会不知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他语带调侃,言下之意他不说出名字,他就不交出人。

“展影,展影!”萨伊吼着。

“这就对了。”苏洛往后跳开,做了个收手的动作。

萨伊剑眉拧蹙,板着一张俊脸,浑身还冒着火光。“展影呢?”

“喔,原来我在飞机上捡到的小猫,她的名字叫展影啊?”劣根性使然,苏洛难得速到机会,不好好整整萨伊,像不甘休似的。

“你说什么?在飞机上捡到?”萨伊忍不住前他低吼。

原来展影是自己偷偷溜上飞机的,难怪在东馆内外,都找不到她的踪迹。知道她背着自己偷溜上飞机,萨伊心中百味杂陈。

“难不成你还以为是我绑架了她?”苏洛笑糗着。不过,她真是个大美女啊,倔强、不服输的脾气,迷糊中带着女性少有的娇憨,真是迷人的紧哪。”

才短短几天,苏洛透露出他已经将展影的个性摸的一清二楚。

误以为两人的感情已经突飞猛进的萨伊,蓦然觉得心湖仿佛被掷进了块大石块,溅起的水花壁里啪啦的打在胸口上。

“该死的!”他神情一凛,心头的怒火倏然而起,满腔的焦虑化成怒气,全往苏洛身上发地,一记直拳狠狠的袭向了他。

“碍…萨伊,你……”苏洛一个闪避不及,拳头硬生生的落在自己的肩头上,虽然硬撑着头皮将他的怒气全担了下来,不过肩上传来的剧痛,依旧痛的让他龇牙咧嘴,眉心紧蹙成团。

“这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萨伊又朝空中挥掌,俊凛的脸庞看起来威严冷酷,凌厉的目光令人畏惧。

苏洛苦笑着摇摇头。“你真是狗咬吕洞滨,不识好人心啊,怎么着不出我是在帮你,要不然我大可通知都不通知你一声的放她离去。”

“你不要告诉我,是我误会你了?”萨伊靠着桌子,心烦意乱地揉着眉心。

“本来就是。”苏洛边擦着揍肿的肩头,边一脸委屈的说。

“萨伊,我真是服了你,那天我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你居然还会让她离开,你到底爱不爱她呀?”苏洛忽然问道。

“我当然爱她,我还要娶她为妻。”

话才出口,萨伊马上怔住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大咧咧的承认自己的感情。

在此刻之前,他虽然爱她,可是从未真正想过要娶她为妻,一辈子长相厮守,但,此刻这个想法却带给他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

“唉,你不要笑得这么暧昧好不好。”看他脸上露出甜蜜幸福的笑容,让苏洛突然感到心痒难耐,有股莫名的冲动刺激着他,也该去寻找自己的春天了。

“你不懂啦,快告诉我她人现在在哪里?”愤怒的情绪在这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萨伊心里现在想的就是要见到展影,他迫不及待的想告诉她,他内心中最真实的情感。

就在这时候,一个熟悉到忘也名不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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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洛,听说……”

展影的声音消失在她的视线迎上萨伊视线的那瞬间,亮丽的容颜绽放的甜美笑靥像被冻僵了似,强挂在脸上。有那么一瞬间,她怔愣的忘了才说到一半的话,诧异、惊愕、恐惧、害怕的情绪全在这瞬间袭向了她,待回过神,她想也不想的转身就跑。

“该死的。”这不知道是萨伊今天第几次的诅咒了。

在追了两步后,萨伊成功的钳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进了怀抱后,对着一旁仿若看戏般正看的意犹未尽的苏洛吼着:“你还不走!”

“这……”这是我的办公室。这句话他还来不及说完,整个人已经被萨伊给丢了出来,并且重重的将门关上井上了锁。

“影儿。”将苏洛丢出去后,萨伊走向她,炽热的黑眸锁住她惊吓的花容。

展影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跟刚刚对付苏洛时暴力的表情全然不一样的,露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微笑对着她。

她不敢说话,更不敢问,只是呆呆的看着已被堵住了的大门,僵住的身子怔愣原地。

他变得不一样了,虽然面貌依然成严十足,然而在他猛骛的眼眸中,却能教她感受到一股爱恋、怜宠和深深的担忧之情,而自己正被这股气息所包围着。

“为什么要走?”他严肃地质问,内心却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吓到她。

可是一脸无措的她是如此的可爱,迷人的令他抑不住胸口的那股悸动,渴望一亲芳泽的冲动驱迫着自己斯向她。

“我……”本想伺机而逃的念头,在看到萨伊眼神中的柔情后,不由得迟疑了脚步。

从第一次接触他开始,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深情款款的眼眸,那眼神挂在他严肃、冷峻的脸宠,竟是如此的慑人。

“怎么不说下去了?”连声音都蕴含着磁性,低沉瘠哑而勾魂。

被他阒黑的眸子一瞅,展影又退缩了,直觉的想逃。

“我……”她微微移动的步伐,泄漏了她内心的恐惧和意图,他当然是不给她机会,伸出长臂将她一揽拥进怀抱。

“你……你要做什么?我不要回去。”她开始慌了,想挣脱他的钳制。

然而萨伊的手却一点儿也不放松,牢牢地将她因在双臂之中,炯眸瞬也不瞬的盯着她,诡谲的光芒缓缓透出他的霸气与专制。

“萨……伊……”

“你让我好担心。”

担……心?他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他不是应该觉得愤怒或者是生气的吗?

“你是不是气昏头了?”展影不由得胡思乱想。

气昏头?闻言,萨伊险些儿昏倒,这女人到底有没有感觉神经?

“我没有气昏头,我担心你,为你揪心害怕,为你夜不成眠。”

他这席话震的她在眼瞠,震得她忘了言语,只能呆呆的盯着他。

唉,就是这张妩媚中带着娇感的天使容颜,让他抵挡不了诱惑,直想把她当点心的一口吃下肚——

萨伊倏地照上霸气的吻,恣意品尝着甜美的唇瓣,回味着她曾带给他的甜密滋味。

两唇相贴,回忆如脱押的猛兽般涌出,展影的消脸瞬间像被惊吓过度似的失了血色。

“不相信?还是怕我?”

以前他吻她,她都没吓到眼睛瞠得这么大。

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她在他的告白中吓得失神,又在他霸道占有的热吻中回神。

不会吧?这样的他,一点儿也不像她在东馆时所认识的那一千萨伊·莫尔凡。

“我……我……”

不知该怎么回答的她,话还没说完,双唇又沦陷在他双唇狂鸷的占有中。

这深情又狂涓的吻,说明了他对她所有的感情与深深的爱意,甚至还霸道的想借由这一吻,惩罚她这几天让他揪心蚀骨的担忧与心痛。

吻的她几乎要窒息而娇喘不休,他才在意犹未尽中放开她,但双臂仍旧紧紧圈在她的腰际。

展影因缺氧而四肢无力的瘫软在他身上,昏昏沉沉中,热热烫烫的感觉充斥着脑门,迷茫混沌的脑子厘不清这是怎样的一个感觉。

萨伊眷恋的抚着她的脸,指腹轻轻的在被他吻肿的唇瓣上摩挲,娇艳欲滴的红唇沾有他炽人的阳刚气息和他强烈的占有宣告,他是如此的渴望她,想要爱她。

飘离的思绪、震惊的情怀,让展影迷失在他的热吻中……

“不……”她突然推开他,她竟然又差点迷失在他销魂的炙吻下。

“你这该不会是要报复我的偷跑吧?”她捂着被吻的红肿发疼的唇瓣问。

“你还是不了解吗?”

“我就是不懂。”她才不想懂他,谁叫他困难的就像一本深奥的原文书。“而且我并不适合你。”两人各方面的悬殊都太大了。

“你早已通过了审核资格,没有什么适不适合的问题。”

他的话令人纳闷,展影搞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你早已是我父王所认可的人眩”

清楚明白的回答,令展出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穆言临的影像在她脑海中逐渐扩大。原来这一切是有预谋的,而他似乎也早就知道了!

展影终于恍然大悟,难怪穆言临会答应她所有的要求,原来自己根本就跑不掉!

“不!”

展影这下可慌了,她才不要跟他这个恶劣的殿下牵扯在一起,不过似乎这时候才有这个认知,已经有点晚了。

“你早就知道了?”

“没有,是在你失踪后才想到的。”他回答,脸上柔情指数不断升高。

“我不要。”这三个字她说的有点心惊胆颤。

“太晚了,是你将自己打包送进圈套中的,你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他抬起她的脸,细细审视着这个让他揪心扯肺的容颜,意犹未尽的又在她唇上烙下热情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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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洛,枉费我这么信任你,而你竟然欺骗了我!”

展影好不容易摆脱萨伊的跟防,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来到苏洛的书房,由于背着光,她井没有看到在书房另一侧的萨伊。

“我没有。”苏洛答得理直气壮。

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告诉萨伊她在塔克利是他看到画面自己就冲来的。

展影不相信。

“为什么?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你明知道他是那么的恶劣,如此残忍的欺负我,你还帮他!”泪水在她眼眶中打滚,她强忍着不哭。

“我还是那一句,我没有告诉他,而我还是会遵守当初的约定,你想离开我随时会送你走。”苏洛转身,静静地看着她。“只是……你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留给他?”

“我……”泪水不听话的滚了下来。

“他很爱你,如果你看到他那几天自我折磨和找寻你的模样,我想你也会于心不忍的。”苏洛望着她不急着上前安慰。

“如果这是他爱人的表现的话,我宁可他去爱别人,这样的爱我无法消受。”想到他残忍的对待,她就满肚子的怨气。

“他只是不懂什么叫作爱,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他太傲了,也太固执了,这是天性使然,你实在不能怪他。”

处女座的男人本来就不怎么容易赢得女人的青睐,虽然萨伊的先天条件很好,不付习惯隐藏自己又爱挑剔的个性,让他不容易去正视自己的内心情感,如果以此来苛责他,实在有失公平。

看来萨伊习惯于游戏人间,但在爱情国度中,他仍然是稚嫩的生手,无从得知自己要什么,而又该给予他所爱的女人什么。

她挫败的怒吼:“那我就活该?天知道为了一篇报导,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而这一切就只因为他需要个妻子,伊裴斯需要个传承,我就得受如此的委屈与磨难?!”不堪回首的是萨伊加诸在她身上的痛,他折磨的她遍体鳞伤,身心俱残。

“他也付出代价了,不是吗?”

“苏洛,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帮他?”她失控的吼着,枉费她是如此的信任他。

“我谁也不帮,我只是站在理字这一方,希望你和萨伊能有个圆满的结局。”

他真的不懂,为什么展影不能接受萨伊?能叫萨伊爱上的女人会很幸福的,因为害羞的处女座男人对感情最洁癖了,一旦爱上、认定了,就会是最忠诚的情人。

“不可能,他是如此的霸道、如此的强势,我好怕他呀,尤其是在……在……”不自觉的,她说出了心中的症结。

“在床上?”苏洛帮她把话说完。

望了站在阳台后方的萨伊一眼,苏洛忍不住的想笑,萨伊立刻回给他一个警告的眸光。

“嗯。”不知萨伊就在场的展影,很用力的点点头。

“很遗憾,我没想到他是个需索无度的男人,让你害怕了。”他一脸惋惜的将目光移向萨伊,看到他铁青着脸,他几乎就要憋不住的笑了出来。

展影这个答案颇让萨伊感到意外,在床第间她是如此的与他契密相合。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补偿?”苏洛嘴角挂着坏坏的笑容,斜睨了不远处的萨伊,然后对展影问道。

“……”她深吸了几口气,静默着。

“那么我们惩罚他一个月都不能要你,让他看得到、摸得到却又吃不到,如果他能做到这个要求,你就答应他的追求好不好?”苏洛觎了萨伊一眼,知道展影在场他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大胆地坏心怂恿。

“可以吗?”

“可以的,你忘了你曾说过什么,我就像……”

展影将话接下去,“我记得我说过,你就像我的亲人一样。”

“这就对了。”苏洛挑衅的看了萨伊一眼,然后将展影搂进怀里,亲密的拍着她的背背。

萨伊着的双眼火光炽燃,恨不得剁了苏洛的手,可是又没辙的只能强抑下来。

“哈哈!”再一次看到萨伊吃鳖又无奈的表情,苏洛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她疑惑的轻蹙眉头。

“没有,我只是想到萨伊睑上的表情。回房去吧,免得那家伙找不到人。”他回过神,安抚的说。

“嗯。”她点点头,踮高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安心的回房去。
 

第十章

处女座:对感情最害羞,爱人比被爱更快乐的信仰者。

展影前脚才走,萨伊就已经忍不住地发飙。

“她居然吻你,而你居然让她吻?!”萨伊气得头顶冒烟,双手紧握成拳咆哮着。

“天啊,你在意的居然是这件事?”苏洛重四口气,一脸惋惜的摇摇头。“我还以为你在意的是刚刚展影说的那件事呢。”

不说他不生气,一说刚好踩中了他的痛脚,心中怒火燃烧的更旺炙。

“该死,谁叫你出的好主意?”他怒道。

他是招谁惹谁了,竟然会交上他这个损友!如果他和展影之间无法圆满落幕,这笔账他一定会算在他的头顶上。

“我觉得在这个时刻,你应该和她好好的谈一谈。”

“我当然会和她谈。”萨伊眼神一沉,脸上怒气腾腾,他摩拳擦掌,很想赏他几个拳头吃。

“你应该听的出她内心的恐惧才对。”

“废话!”愤怒从他眼中射出,他真想杀了他,杀了这个尽出些馊主意来整他的损友。

“你生气是应该的,不过我倒觉得你应该感谢我,没有我,你绝对听不到展影内心在想些什么。”

“可是你害惨了我,这算什么朋友!”他气得大吼,并恼怒地瞪了他好几眼。

苏洛好笑的看着萨伊,“萨伊,你不觉得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你,过去的你只不过是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生活中除了伊裴斯的经济,也没有喜怒哀乐,这跟个活死人有什么两样?”

萨伊回视着他,眼底闪过一抹深思。

“苏洛,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其实萨伊或许冷漠了点,但只要跟他交往过、深知他个性的人就不难看出,冷漠和霸气只是他的伪装,其实他的内心很脆弱、很孤寂的。

苏洛回给他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我只是羡慕你能找到展影这么可爱、没有心机的女孩,在这个拜金社会是很难得的。”看到别人的春天已经来临,而自己仍处在冬季,内心突然闪过一阵净飕,寒意透筋骨。“苏洛深吸了口气,随即又恢复他皮皮的个性。“去找展影说个清楚,否则……小心我把她抢过来,别忘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句话喔。”

“你敢!”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创伤,正想安慰他,谁知他又立刻坏得令人咬牙切齿。

“哈哈!”没有正面回答他,苏洛笑得根邪气。

“苏洛,你笑什么?你还没回答我。”一想到他刚刚和展影亲密的模样,他的心中像被塞入了千百颗柠檬似的,酸的难以忍受。

“人们都喜欢折磨自己爱的人,谁知道同时却也是折磨自己的心。”

闻立,萨伊怔祝

爱烈释放出来的强烈情感,让他痛苦、悲痛、揪心,这个中滋味他全尝到了,他不想再尝一遍。

回过神,他冲了出去,他要去找展影说个清楚。

只是迎接他的却是人去楼空的景象。

因为展影又做了一次逃兵,她没有等萨伊回来,便提着简便的行李,匆匆离开苏洛的住所,直奔机常

或许是幸运吧!当萨伊追到机场时,竟然看着她赶搭上飞往阿姆斯特丹的飞机起飞,而她只要在曼谷转一次机,就可以飞回亲人的怀抱了。

看着消失在夜空的飞机,一抹笑意在萨伊唇边漾开。

就这一次,他让她逃开,但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下次再见面,她就只能乖乖的待在他身边。

☆☆☆

一个月后

自认共是给足了展影休息与缓冲的时间,萨伊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独自一人搭机来到台湾。

按照刚得到的最新资料上的住址,他来到了她位于台中的住处。

西屯,接近台中工业区,到处林立的高楼大厦让人显得很渺小,而展影住的地方是一栋以出租套房为主的大楼,住户虽多却很单纯,清一色全是上班族,除非晚上,否则这儿安静地几乎看不到什么人走动。

拿出早已预备好的钥匙,萨伊径自打开大门走了进去,他这才发现这间套房不大,顶多十来坪,不过却布置得很温馨,清清柔柔的香昧就跟他在展影身上闻到的气息是一样的。

放下手中简便的行李,他疲 惫的躺了下来,柔软被褥中属于展影的味道,霎时全涌了上来将他给包围祝

在这儿他有种找到家的甜蜜感,令他睡得很沉。

☆☆☆☆

下了班,展影没有在外头多做停留,买了个便当,就直接回到住处。

原本在回到台湾后,她打算开间属于自己的精品店,但却在此时,她赫然发现自己怀有身孕,怕被父母发现这件事而伤心的她,不敢多想的离开温暖的家,来到台中工作。

跟往常一样,开门、关门、锁门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只是当她锁上门的那一刹那,她突然发觉应该安静地没有半点声响的家中,多了道细微低沉的声音,而鞋柜中多了取男用皮鞋,她的拖鞋则不翼而飞了。

她犹豫着是否要报警,突然被一阵呓语吓了一跳,她连忙回过头,手中的便当也应声掉落地上。

双手携着怦怦直跳的胸口,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她缓缓的走至卧房……接着她看见她的床铺上躺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该死的,这个人是怎么进来她屋子的?眼睛在房里四处搜寻着可以当武器的东西,打算趁这个宵小在睡觉的时候,一举敲昏他。

好不容易她终于找到一本厚重的原文书可以当武器。

她缓缓的走近他,就在她举高书本打算敲下去的时候,这个宵小突然翻了个身,正面朝上闭着双眸地对着她。

是他!

展影猛然露了一下,她役想到躺在床上的人会是萨伊。

天啊!他哪时候来的?怎么电视上没有看到伊裴斯王储来访的新闻?

她又急又慌的放下书本,伸手摇了摇他。

“萨伊、萨伊,起来,你的护卫呢?”

回应她的是规律的呼吸声。

该死的,他不能睡在这儿,如果让人发现了,那她就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这时候的展影压根儿忘了自己是为什么逃开他身边的,整个人急得团团转。

再看了他一眼,她发觉沉睡中的萨伊,少了令人生畏的猖气与霸气,温和的像个大孩子,俊逸挺拔的脸庞帅得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把。

她在做什么?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展影倏地收回手。

自己不是急欲撇清与他的关系吗?那她现在是在做什么呢?将手紧紧的握在胸前,敛下眼,她深深的叹了口气。

“为什么叹气?”

闻声,眼眸往上一抬,这才发现他根本早就醒了,炯亮的眼眸告诉她,他早已恢复了精神。

“你……你怎么来了?我在电视上没看到这消息。”

没理会她的问话,他的手揽向了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让她跌扑在他身上。

“蔼—你做什么?”没想到他会有此一举,她挣扎着想坐起来。

一个翻身,萨伊将她压在床上,因在他胸前与床铺中间,一脚横压在她大腿上,用身体的重量压的让她动弹不得。

“萨伊,不要这样。”她怕他会误伤了她肚中的孩子。

“不要。”有多久没感受到她的体香,抚摸到她肌肤柔嫩的触感,他说什么也不愿放开。

“你压痛了我。”一手护住肚子,她死命的挣扎着。

不理会她的挣扎,低头吻住她,感受她唇瓣甜得化不开的滋味在他唇齿间蒙开。带着渴望,他意犹未尽一次又一次的将舌滑进她口中,吸吮着她齿颊间的甜美滋味,双手贪婪的在她身上四处游移。

无意间,他发现她的腰变粗了,加上她的手焦急的捍卫着她的小腹,这让他感到疑惑。

“你变胖了……你肚子不舒服吗?不然怎么一直将手挡在那儿?”将高举的大腿往下挪,倏地爬起想掀开她的裙子一探究竟。

“你要做什么?”展影吓了一跳,挥手想打掉他的手。

他焦急的说:“让我看看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肚子出了毛病?”在美国求学的时候,他曾经认识一位在攻读医学硕士的朋友,从他身上,他学到一些触诊的皮毛,如果肚子里长了癌,他有自信能摸的出来。

展影没想到他会这么紧张,眼神中的焦急不是装出来的,而是最真实的情感流露,令她差点感动的迷失在那深邃的黑瞳中。

“我没有生玻”推开他,想坐起来。

“你别动。”见她想坐起来,萨伊马上紧张的将脚移开,让她斜倚在自己的胸膛上,为她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告诉我,你这情况有多久了?”

他的手在说话的同时,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的肚子,在发觉她小腹中有一团隆起时,他眼神担忧的沉了下来。

展影知道他误会了,哭笑不得的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她犹豫着是不是该告诉他,她的肚子会继续肿大,直到有一个新生命降临为止。

“萨伊,你这是干什么?离开塔克利的时候,我就想清楚了,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牵连。”

闻言,萨伊放在她小腹的手微微一握,身子更是明显的僵了一下。

“我没有答应。”

“可是你也没有马上追来、不是吗?”

“那是因为我要给你一点时间让你厘清自己的思绪,谁知你真的就一去不回,所以我只好自己找来了。”原本就打算来台湾找她的萨伊,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我不……”

“先别管这个问题,我们先到医院检查一下,看着肚子到底出了什么毛病要紧。”不想再聊这些恼人的问题,萨伊将她抱了起来,打算送她到医院做检查。

展影赶忙拒绝他。“不……不用了。”将怀孕当成生病送进医院检查,这个玩笑可开不得,这个脸她也丢不起。

“为什么?”

难道她知道自己生了什么病?而台湾的医疗技术医不好她?

“我这是……这是……”她还在犹豫着该不该让他知道这件事。

“是什么?”他恐惧的看着她,心里有了不好的打算。

一闭眸,她使劲的咬了咬双唇。

“你别不说话呀!”萨伊一时担忧过头,忘情地怒吼着。

被他这么一吼,展影吓得一个不小心地脱口说出:“我是怀孕了。”

萨伊愣住了……

☆☆☆

地吃惊的瞪着她。

“该死的,你居然没有想要告诉我!”

该死的,长这么大,他从没这么低声下气的对一个女人,也从没对一个女人这么生气过!

他二话不说的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往大门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展影意识到他来势汹汹的怒气,拼命的想挣开他的怀抱,无奈他双手如巨钳紧紧的搂着她。

萨伊不回答,只是快步的走向电梯,在下到一楼后,直接将她抱上计程车,直往中正机场开去。

“萨伊,你放开我,我没有带护照,哪儿都去不了的。”她终于知道他的意图,赶忙拒绝的说。

“计程车,开回去。”闻言,萨伊立刻要计程车转向,驶回展影的小公寓拿护照。

“萨伊,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是你自己不听话,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萨伊丢给她一个生气的眼神。

计程车在大厦门口停了下来,展影赶忙掏出口袋里刚刚为了买饭盒才找开的钱,数也没数的全塞给计程车司机。

“司机,不好意恩,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不……”萨伊想唤住地。

展影知道用手堵不住萨伊的嘴,赶忙用唇堵住他,将他的话全数吞进了肚子。

萨伊愕然,这是展影第一次主动吻他,虽然是在这种情形下,不过也暂时平息了他心中的不悦。

“你们……”司机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犹豫着到底该不该将车子开走。

“司机大哥,对不起,我们还有事要做,暂时不去机场了,真不好意思。”

展影赶忙拉着萨伊下车,往大厦的大厅走去,那焦急的模样不免让人误以为是两个偷情的男女,因忍不住欲火中烧,而放弃搭飞机,要先回家解决。

“真是色急的男女,真要是等不及的话,宾馆到处都是,何必这样折腾我老人家。”司机眼神极不屑地咕哝着。

他的话在大厅中产生回音,听得展影霎时脸红耳赤,脸都不知该摆哪里,倒是原本气呼呼的萨伊反而一脸没事的模样笑得挺开心的,还故意延迟上楼的脚步。

“快走啦。”从没这么丢脸过,萨伊又一副爱走不走的,让展影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快走?那是不是如司机所说的,去之后咱们就可以嘿咻呀?”萨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一脸痞子样的故意在她耳边说。

“你……”

“是不是嘛?”他像要不到糖吃的孩子,撒着娇。

“萨伊,你这个色男,怎么满脑子想的都是上床这种风流事!”

“食色性也呀,这句是你们中国至圣先师孔子的至理名言呀。”萨伊一脸邪气的笑容。

“你……”遇到他,她真的是有理说不清。她明天没脸见人了啦!

“既然你等不及了,那么我们快点上去。”他在她颊上偷了个香。

这番带着颜色的交谈,让在大厅内的听众听得是脸红心跳、面红耳赤,一幅活色生香、缠绵诽恻的情景,立即浮现在他们的脑子中,俊男美女,多棒的组合呀!

他故意从她背后搂着她,无视于众目睽睽之下坏坏的在她雪嫩的玉颈上种着草莓。“你是我的俘虏,你逃不掉的。”

她双手掩着羞红的脸颊。这人真是坏到无法言喻!

“你慢慢等吧!”

“我已经等你够久了,还要等啊?影儿,你也别为难我了,人家说人生有三急,屎急、尿急,还有

“性急啦。”这时不知道是谁帮他说了出来。

“对啦,快点带他上去解决吧,否则憋久了可会阳萎喔,下半辈子的‘性福’可就没望了。”一位跟他们同时等电梯的妇人好心劝道。

天啊!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展影再也忍不住,顾不得形象的怒吼:“萨伊·莫尔凡,你还不快点……”

她最后一个走字尚未说出口,萨伊又坏坏的吻住了她,将她的话给吞进了肚子。

既然强押她回去她不肯,他又不放心将怀着身孕的她一个人留在台湾,那么就只有使出贱招!让她在这儿住不下去。

亲爱的影儿,你等着接招吧!萨伊的算盘开始精打细算的拨弄着。   

 

尾聲

失算!

展影的倔,萨伊虽然曾碰过,却没想到对结婚这件事,她会如此的坚持。眼看孩子都快探头出来喊他们一声爸妈了,展影还是不肯点头和他步入礼堂恼人啊!

“殿下还在为展小姐的事心烦?”看到主子为了这桩婚事,几乎扯光了顶上三千烦恼丝,禄尔忍不住投以同情的眼光。

萨伊苦笑着,“不谈这个,你和依芸之间还好吧?”

一谈到依芸,禄尔脸上立刻露出幸福美满的笑容。“很好,谢谢殿下关心。”

当初依芸如果不是因为要找展影,他跟她根本就是两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根本不可能发展出这样一段甜蜜的恋情。

“殿下,属下有个建议,不知道可不可行?”

“你说。”

“属下认为,殿下们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萨伊眉心微微蹙起。“你的意思是要我用舆论的力量?”

禄尔点点头。“展小姐是从事大众传播工作的人,她每天接触的都是新闻媒体和报社的同行,如果让她成为新闻媒体的焦点,我想以她倔强的个性一定会主动回伊裴斯找殿下算账,到时候殿下再趁机将她留下来。”

萨伊思索着。半晌后,他说:“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只是如果展小组回伊裴斯后,请殿下不要泄漏这个办法是我建议的。”

依芸和展影的感情亲如姐妹,也就是因为这分私心,他希望展影能嫁给殿下,这样老婆也就不会每天晚上抱着电话,和台湾的展影聊个不停,冷落了他这个当老公的。

“没问题。”

“那属下这就去办。”

☆☆☆☆

果然,一个星期后——

“萨伊·莫尔凡你给我出来!”

展影挺着六个多月的身孕,无视于经济部人员的异样眼光,在气冲冲的走出电梯后,就朝着萨伊的办公室一路怒吼而来。

被各家新闻媒体的头版新闻震得差点儿昏倒,就在她才刚恢复神智之际,门外又来了大批新闻媒体的工作者,她好不容易摆脱层层跟踪后,立刻与萨伊留在台湾的人员取得联络,搭上专属飞机直飞伊裴斯。

早已得到消息的萨伊,立即打开办公室大门,等候她的大驾光临。

“老婆……”

“不要叫!”展影生气的关上大门后,立刻从背包中拿出一大叠报纸摆到他面前。“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生气,先吃个点心,喝个果汁。”搂着她的肩膀,将她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殷勤的献上果汁和糕点。

“我不要吃,我要你说清楚,你到底在搞什么?”展影推开他手中的果汁,生气的瞪了他一眼,她又不是为了喝果汁和吃点心才来伊裴斯的。

“不吃就不吃,别气、别气。”萨伊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安抚着。

“萨伊·莫……”她生气的再度怒吼着。

“莫尔凡。”萨伊皮皮的帮她把话说完,脸上的笑容更是令人生气。

“我……”遇到这样的人,展影发觉自已挺没力的,气也在瞬间消了大半。

“老婆,别生气了啦!”他一脸痞子样的侧着头看着她,不时的朝她扮着鬼脸,逗她开心。

“谁是你老婆?你认错人了。”展影立刻噘起了嘴,生气的别过头。

“那……影儿,我的好影儿,别生气了好吗?”他一边帮她拍着背顺着气,这在她脸上像鸟儿似的啄吻着。

她生气的推开他。“不要亲我。”

“那我让你亲好了。”萨伊不以为忤地将脸献到她面前。

“你……讨厌、讨厌,你哪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他的态度令人恨得牙痒痒,可是偏偏展影又拿他没辙。

“因为你的关系埃”萨伊脸不红气不端的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萨伊!”展影快被他气疯了。“你正经点行不行?”

“可以,不过……”他贼贼地笑着。

“不过什么?”浑然不知自己又落入圈套的展影傻傻的问着。

“不过你得先答应嫁给我。”萨伊笑得好开心。

“我不要!”她生气的吼着。

“是吗?”萨伊的眼神笑得好诡异,直落在她胸前。

展影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这不看还好,一着差点儿没昏了过去。

她尖叫起来,“你哪时候脱掉我衣服的?”

难怪她刚刚怎么觉得身体凉凉的,原来他这个大色胚竟然对她伸出狼爪,伺机八光了她身上的衣服,都怪自己被气疯了,才会没发现。

“刚刚。”他笑得好得意。

“把衣服还给我。”她挣扎着想站起来抢夺他手中的衣眼,无奈被紧扣住的身体,根本动弹不得。

“答应我,我就把衣服还给你。”他笑着威胁道。

“不要。”展影就是倔强的不肯依。

“那……我就将这个画面传出去。”

“嗯……”下意识的轻吟了一声,猛然间展影被自己的申吟声吓了一跳。“你,放开我,你怎么可以这样!”

“是你惹的祸。”萨伊一脸无辜的表情,眼眸中灼灼的欲望不言而喻。

“我……”

“嫁给我,否则我就在这里要你,然后将这个画面传到全国各地的电视上,到时候伊裴斯的老百姓会说出什么样的话、做出什么样的事、会不会让你再踏出海 关一步,这些你应该比我清楚。”他一副奸计得逞的得意表情。卜

你是早有预谋的?”展影恍然大悟地攒紧了眉心,瘪着嘴,泪水在眼眶中打滚。

“那是因为我爱你。”他的唇落在她锁骨上,坏坏的种了颗红草莓。“嫁给我,我会让你幸福的。”

“不再欺负我?”她问。

他点头承诺。“一切听我的?”

他犹豫着,一脸为难。“视情况好吗?”

“我不管。”她撒着娇。

“好,好。”谁叫他爱惨了她呢。

“那你也把衣服脱了。”

“啊?”他诧异的张大嘴巴,以为自己听错了。

“阿呆,人家想要你啦!”她的唇盖上了他的,以实际的行动来说明一切。

萨伊开心的笑了起来。他的幸福来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