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 H A D O W H E A R T S L A I R
S H A D O W H E A R T S I I
創 作 - 闇 影 之 心 II A n o t h e R S i d E
第一章. 序章 - Prolog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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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裏，那雙溫柔的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頭。
「尼柯爾，怎麼了？」
「媽媽，妳為什麼在哭啦？」
「沒什麼，媽媽沒有哭喔。」母親的眼角閃爍著淚光。
「因為爸爸還沒回來嗎？」
「你爸爸永遠也不會來的，永遠也不會。」母親把我擁入懷裏，輕輕地在我的耳邊說。
我依稀看見窗外的點點飄雪。
這是一個遙遠的夢，是很小時候的我的回憶...
1915年1月某天，早上，梵諦岡教廷內。
又是造這個夢呢。我自床上坐起身，拿起放在窗檯上的懷錶，時針指著8時附近的位置。我整理一下躺亂了的頭髮，這時，傳來輕輕的叩門聲。
「康拉德大人？」
「怎麼了？」我一邊整理衣裝，一邊回應著。
「是主教大人吩咐我來提醒大人你，8時半有重要的會議的。」
「我明白了。」看來首領說的話又應驗了。
同日，梵諦岡街道一條小巷之中。
「是首領有話要傳來嗎？」我看看懷錶，時針正正指著12時。
「對，是關於這次尼柯爾大人的任務。」打扮成普通遊客的團員說。「『與之前所議定好的計劃一樣，目標是存放在艾波拿之塔的聖器，為了除去對我們的事業有阻礙，體內有破壞神之魂的殺神之男，這次你跟雷爾合作，雷爾在完成手頭上的工作後會先去殺神之男的所在地準備。』，完畢。」
「我明白的了，辛苦你特地從聖彼得格堡前來。」
「不用客氣。對了，教廷還在盯著尼柯爾大人你嗎？」
「放心吧，這附近沒有人的。」說起上來，教廷的老頭子們最近看著我總是多少帶著一點戒心的樣子。自從上次調查艾帕特．沙依姆的發生事件後，便一直是這樣子的了。
「這個我倒不擔心，只是尼柯爾大人你這次務必要小心，據說上次一整支德軍部隊被殺神之男輕輕鬆鬆的解決了。」
「這我知道，這次教廷的任務便是派我去協助入侵多雷米村的德軍。」
「原來是這樣嗎？一切真的在首領計算範圍之內呢。」
「嗯。的確如此。」
隔天早上，我便啟程前往位於法國北部附近的德軍分部。因為這次怎麼說也是秘密的任務，在沒有任何人前來送行的情況下，我獨自在梵諦岡的車站登上前往德國的火車。
列車上只有疏落的旅客，就在我在一個玻璃窗旁邊的位子坐下時，一個穿著大衣，頭上戴著一頂大大的帽子的人奇怪地什麼位子也不選，偏偏要坐在我的身旁。
「呵，尼柯爾，很久不見呢。」聽到那總時帶幾份命令似的語氣的女子聲音，我便知道她是誰了。
「原來是佩羅妮卡小姐嗎，自從上次在聖彼得堡之後，真的很久不見了。」
「呀，幹麼這麼見外的樣子。」佩羅妮卡呵呵地笑了幾聲後續道:「向著看著你長大的大姊說話，不用那麼客氣的喔。」
「怎樣也只是一個稱呼吧，不用那麼在意。」每次跟佩羅妮卡說話，我總是要小心翼翼的，真是討厭，不過無論怎樣，她是拉斯普丁的心腹，我可是不得不小心點的了。
「呵呵，雷爾剛剛完成好手頭上的工作了，那個老爺爺現在伊太利亞的支部呢，我一會兒便會去好好招待他的了~」
「妳的招待才危險呢。」我勉強笑了一笑。一想到這變態女人的所謂「招待」，真令我毛骨悚然...
「哎~不用那樣說吧。」佩羅妮卡又再次發出可怕的笑聲。「對了，雷爾會先到多雷米村幫你準備的了。」
「這次是什麼樣子的準備了？」雷爾的「準備」，八成又是那些陰險的小手段了。
「不知道，讓他自由發揮吧。」這時傳來了車站的鐘聲，是時候發車了。「哎呀，這麼快便要出發呢，真可惜，我要先走了呢。尼柯爾，努力工作喔，下次再見吧。」佩羅妮卡笑著的向我揮揮手後，便步出了列車。
隔著玻璃窗，我看著她的突然身影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裏。
玻璃窗外的景色開始不斷向後倒退，我踏上前往多雷米村的旅情。
不知怎樣，心中總有個預感，這次的旅情一定會對我有很大的影響，足以影響我的人生......
「啊，是康拉德樞機卿大人嗎？」守在門口的一名軍官恭敬地向著我行禮。「將軍閣下正在開會中，請您稍等一下，我先進去通報一下。」
「嗯，勞煩你了。」
經過差不多一個星期的旅程後，我總算到達了德軍位於法國北部附近的指揮總部。長時間的火車旅行真是累人，不過，接下來與德國軍方安排給我的同伴會面後，又要趕回梵諦岡了。乘著這段空檔，我自手提包裏拿出先前在中途站接到的文件，那便是我這次的同伴的個人檔案。
文件上寫著的名字是加蓮．哥尼治，階級是少尉，是位25歲的女性。
「康拉德大人，這邊請。」剛才前去通報的軍官走到我的身邊。「行李先由我幫大人你保管吧。」
在那軍官的帶領下，我來到一扇厚厚的木門面前。
「請進。」
那軍官替我把門打開後，只見房間內有一男一女，男的是一名頭髮花白的中年軍官，他應該便是擔任這裏的指揮官的將軍大人，他站在那女子旁邊，看見我之後便微笑了一下。女的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女軍官，一頭紅色的長髮很是搶眼，五官清秀，只是眉目間帶著一絲絲不快及憂慮的情緒。
「我來為妳介紹吧，這位是專程由梵諦岡前來的驅魔師，尼古拉斯．康拉德樞機卿大人。」將軍為我作介紹。「這位便是加蓮．哥尼治少尉，擔任這次消滅惡魔行動的部隊長。」
那紅髮女軍官看起來很是緊張，出於禮貌，我微笑著向她伸出了手。
「請問接下來我們要去那裏呢？」加蓮問。
「我們要先回梵諦岡一趟。」
「請問是怎麼樣的任務？我們的任務不是應該到多雷米村把惡魔消滅的嗎？康拉德大人。」
「呀，大家接下來是要互相合作的同伴了，不用叫得那麼陌生的。」我微笑著說。「叫我的名字也可以的了，或者，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尼柯爾的，加蓮。」
「那麼，尼柯爾，這到底......」
「到達後便會向妳說明情況的了，不用緊張。」
因為要回梵諦岡的某處拿回「某個東西」的關係，我與加蓮正在乘火車回梵諦岡的路途中。經過數天的相處，加蓮的日常舉止還是很緊張似的，也不知是因為任務的關係，還是另有原因，總覺得她滿懷心事，平時的舉動也不太自然。
「加蓮，妳之前到過多雷米村沒有？」
「嗯。上次的行動失敗了。」加蓮一聽，登時低下頭。「全部的同伴，只有我仍然生存。」
「喔，妳跟我的經歷還真相似呢。」這種事情，數年前我倒是領教過。
「咦？」
「沒什麼。這麼說來，妳看過那『惡魔』了吧？」
「嗯。」
「覺得可怕嗎？」
「嗯......」
「會害怕那也是很正常的事。平常那會有什麼機會遇上這種事情呢。而且，世界上有惡魔存在也不是每個人也相信的吧。」
「『惡魔』......我現在也還在懷疑，那真的是『惡魔』嗎......」加蓮喃喃自語著。
看著她若有所思，我不禁想似乎她曾看見一些「東西」。
之前加蓮在多雷米村遇上的事情，其實我早就略知一二。
那「惡魔」，殺神之男，到底因為什麼理由而不殺這紅髮女孩？
雖然我還沒有跟那殺神之男交過手，不過潛藏在他體內的可怕力量，我是清楚不過的了。破壞神．阿蒙，數年前，我便已經見識過牠的厲害之處。那個晚上，在漆黑之中，那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那個人的手一揮，便增添幾個人倒在血泊之中......
「尼柯爾？」我又再想起那段可怕的回憶，在不知不覺間露出了有點呆滯的表情，這次換到令加蓮感到奇怪了。「你沒事吧？」
「呀、我沒事，只是想起一些事情而已。」
「咦，那便是梵諦岡了嗎？真是個漂亮的城市，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裏呢。」在不知不覺間，列車已駛入梵諦岡的車站。
殺神之男，很快便要跟他交手了......我有足夠的力量嗎？
其實，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而要跟他戰鬥......？
看著隔著玻璃窗觀看著街景而首次露出輕鬆的笑容的加蓮，我對這個問題更加感到疑惑了。
「這裏是？」
「艾波拿之塔。」
距離我初遇加蓮，已經是一星期的時間。因為事情較緊急的關係，雖然抵達梵諦岡時已是接近黃昏的時份，也沒有空閒時間帶加蓮休息或到處逛一下，便要先來到這座陰森的塔辦事。
「妳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這座艾波拿之塔別名『贖罪之塔』，原本是用來監禁囚犯用的，所以裏面到處也充滿著惡靈。」我向加蓮簡單地介紹一下我們這次的目的地。
「為什麼要來到這種地方......？」加蓮不解地問道。
「因為要拿取放在這塔的頂層的『某樣東西』，我需要妳的幫助。」其實我自己一個人也有辦法走到塔頂的，只是始終有一定的危險性，所以還是多一個照應比較好。「因為裏面不時會有惡靈及魔物向我們襲擊，所以妳不要離我太遠比較好。」
「嗯。」
在朦朧的月色之下，艾波拿之塔那扇厚厚的木門除除的打開。我和加蓮首先來到一個祭壇前。在祭壇的忽明忽暗的燭光的映照下，即使是慈祥的聖母像也顯得陰沈恐佈。加蓮看似很受不住這裏的氣氛，表情比平時更緊繃了。
「妳沒事吧？」看見她這個樣子，我也不禁有點兒擔心是不是應該帶她來這裏了。
加蓮還未來得及回答，一隻外表相常噁心，看似一具腐屍的魔物突然自加蓮的後方向她襲來，由於加蓮擋在我及那魔物的中間，即使我來得及拔出腰間的長劍，也不知該如何出手。幸好加蓮的反應也來得快，她立刻側身一閃，迅速拔出腰間的佩劍，以難以想像的速度，向著那惡靈刺了不下十劍，那魔物登時被重創，我亦抓緊這個機會，使出白魔法驅散那魔物的邪氣，那魔物登時倒在地上，動也不動了。
加蓮攻擊過後，立刻軟倒在地上，然後突然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我連忙走到她的身邊。加蓮用左手按著右手的肩膀，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受傷了嗎？」
「嗯，剛才還是躲不及了。」加蓮皺著眉頭。
「讓我來看看。」
加蓮的肩膀看來是剛皮被那魔物的手抓傷了，這種由魔物造成的傷口可不能小看，還是立刻處理為妙。我閉上雙眼，簡短地唸了禱詞一遍，然後把手放在加蓮的傷口上，白色的柔和光自我的掌心散發出來。加蓮側著頭看著，臉上露出驚奇的神色。
「沒事了吧？」療傷完畢後，我縮回了原本放在加蓮的傷口上的手，然後另一隻手把長劍收回劍鞘之內。「可以站起來嗎？」我向坐在地上的加蓮伸出了手。
「我沒事！」意想不到的，加蓮的反應突然很大，她沒有抓著我的手，就這樣站了起身，並收回她的西洋劍。她到底是怎樣的了？難道剛才被嚇倒了嗎？
加蓮獨個兒向著通往塔的上層的樓梯前進，我連忙追在她的身後。這個女孩真是奇怪，不過也許只是不太適應這種環境吧？即使她是個在戰場上曾出生入死的戰士，不過在這裏的敵人可不是一般人的常識可以解識的東西。
「妳真的沒事嗎？」我走在加蓮的身旁。
「嗯，沒問題的。」
「看起來不像吧。」
「你在懷疑我的能力嗎？！」加蓮突然惱怒地說。
「當然沒有這一回事。」看來問題還是她太過緊張了。「妳很厲害，是個很好的同伴。」
加蓮聽罷，突然呆站在原地。我站在她的面前，她看著我，臉上突然露出跟之前那副硬繃繃的樣子不同的歉疚表情。
「尼柯爾，對不起......我實在太緊張了，居然說這種的話。」
「不要緊，妳還在在意多雷米村的事情吧。」
「嗯......」加蓮皺著眉頭地說。「其實，我一直也因為那件事感到很不安......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還生還呢......那種感覺很不好受。」說實的，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殺神之男會不幹掉她。看著她這個樣子，我的心也不禁感到有點兒緊繃。我輕輕拍一拍加蓮的肩頭，加蓮有點兒驚訝的看著我。
「我很明白妳的感受的。不過不用怕，這次有我在妳身邊。」
「你明白......？」
「數年前，在一次異端審問的任務中，我奉命到捉拿一個很厲害的人物，跟我一起去的其他修道騎士也被那個人殺掉，就只餘下我一個人。」我起步緩緩的往塔的上層前進。「那一晚真是令我一輩子也忘不了，那副地獄也似的景象。」
「咦？」
「所以我明白加蓮妳的感受的。遇過那種事情，任何人也會怕吧。」
「謝謝你。」加蓮突然說。
「嗯？」
「不、我沒事的了。」加蓮追在我的身旁，向我微笑了一下。「謝謝你，尼柯爾。」
我們一起向著塔的上層前進。
「咦。」加蓮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我也停下來回頭問道。
有驚無險地，我和加蓮總算來到艾波拿之塔的三樓，途中當然也不乏惡靈魔物跑出來阻撓我們前進，但在加蓮高超的劍術下，有時根本不用我出手魔物便已經被解決了。經過之前的事情，加蓮似乎因為我的話而較安心了。真是奇怪，不知為何，我看著加蓮時心裏總是有種奇怪的感覺......也許這時因為我很少跟女性合作吧？修道騎士們全是男性，而我平日較常接觸的女性，也只有佩羅妮卡那變態大姊......一想到那可怕的女人，我登時毛骨悚然。
「我聽到一些聲音......」加蓮的神情十分凝重。
「嗯？」我也屏氣凝神的聽著。果然聽到一些類似悲鳴的聲音。也許我比較常待在這種地方，也習以為常，所以倒沒有怎麼留意這些細微的聲音，加蓮還真是細心。
「這是什麼聲音來的？」
「這是死靈們的聲音。被困在這艾波拿之塔的死囚，他們死後靈魂也不能成佛的。會永遠留在這塔來，這是他們所發出的悲鳴。」
「原來是這樣的嗎...我在多雷米村時，也聽到類似的聲音......」
「多雷米村......？是那惡魔發出的嗎？」真想不到加蓮對這方面的事物蠻有感應力。
「嗯......我想應該是吧。」
「那是怎麼樣的聲音呢？跟這裏的很相似嗎？」據說神殺之男的變身能力，是一種名叫「融合術」的法術，那是藉著強行與魔物的靈魂融合而化身成魔物的特殊能力，據之前的調查，那好像是他的家族流傳下來的特殊能力。聽說殺神之男的父親，在十多年前也曾用這種異能來阻止上海一個名叫德壞的法術師的神降儀式.......
「不，不太相似......該怎麼說呢.......」加蓮凝重地想了想，然後才繼續說:「那是一種悲傷的感覺，比起這裏的悲鳴跟慘叫，我覺得那像是哭叫聲......」
「悲傷嗎......？」也許吧......殺神之男出現在多雷米村的原因，我也不是不知道的。
「嗯。很奇怪吧......我居然覺得惡魔也會悲傷。」加蓮看起來好像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樣子。
「不，既然妳感覺到，便相信自己的感覺吧。」我帶領加蓮來到一間地面有著特殊印記的房間。「嗯，總算到了。加蓮妳站到我的身邊吧。」
「呀，到了嗎？」加蓮依言站到我的身邊。
「差不多吧。」我啟動這傳送用的印記，一陣閃光，我和加蓮便到達了艾波拿之塔的頂層。
我把那兩扇厚厚的木門打開，裏面是一間光明之中又帶一點陰沉的房間。在房間的後方的「牆」上，是一幅莊嚴的黃金壁畫，在壁畫的面前，是一個小小的祭壇，在祭壇上放著一個短短的，外形看似一枝樹枝的器具。
「那個是......？」
「驅魔的聖器，『樎木』，它便是我們這次行程的目標了。」我回答道。
突然，在樎木之後的「牆」的縫隙突然閃亮著深紅色的詭異光芒。加蓮登時嚇了一大跳。我早已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那雕上黃金壁畫的「牆」，實際上是封印著這座塔的「怨靈」的封印之門。一陣黑色的閃光，自那封印之日的縫隙溜出來的怨念形成一頭體形龐大的魔物。
我自腰間拔出長劍，在我身後的加蓮，也同時拔出腰間的西洋劍。
那頭怪物的利爪向我襲來，我用劍格開這一擊後，因為那怪物體形龐大，動作亦顯得相當的緩慢，加蓮立刻乘著這個空檔，刺向那魔物的胸口。那魔物受了加蓮連續的劍擊後也不倒下，我立刻唸起了禱詞，利用白魔法攻擊那頭魔物。
那魔物的體力可說是相當驚人，在我及加蓮的一連串攻擊下，它亦不倒下。幸好那魔物的體力雖高，但攻擊力卻只是一般。但我間中看一看加蓮，卻發現她的樣子越來越不妥，看來長時間處於緊張的狀態快令她的精神抵受不住了。當我正在心裏盤算如何該早點了結這種戰鬥時......
『怎麼了？不使用我的力量嗎？』
我的心頭突然一震，那聲音又突然在我腦海裏響起。
「尼柯爾！小心啊！」加蓮的驚呼聲突然轉來。卻原來是那魔物以魔法向我攻擊！
由於事出突然，再加上「那聲音」不斷在我的腦海裏迴響著，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快，我只能站在原地呼呼的喘著氣。那魔物所發出的紫黑色光線向著我直射。千鈞一髮間，加蓮撲到我的身邊，按著我一起伏到地上，總算閃過那魔物的魔法。
「尼柯爾！」
因為加蓮的機警，我才得以幸免於難。加蓮大聲地叫了我一下，我的腦才總算清醒過來，我連忙使用白魔法向那魔物攻擊，那魔物吃了這一記，總算發出慘叫聲倒在地面，並隨著一陣陣紫色的煙霧漸漸消失不見。
「總算解決了呢。」加蓮坐在地上，吁了一口氣。「再糾纏下去我怕我會受不住呢。」
「謝謝妳，加蓮。」我站了起身，拍一拍沾在袍子上的沙塵，然後向加蓮伸出了手。加蓮微笑著向我點一點頭，然後捉著我的手站了起來。
「你沒事吧？剛才看起來很奇怪呢。」
「我沒什麼事的。」我走到祭壇的前面，拿起了「宿木」。「好了，一切已經準備妥當，我們明天便啟程返回德國吧。」
那「聲音」又突然響起來了，最近間中便發生這種事。每次身體也好像不受控制似的，頭總會痛得像要裂開似的，心臟總是跳得很快，令我差不多喘不過氣來。
這自少便伴著我成長的「聲音」，到底是什麼來的......？
我看著手中的「宿木」，心裏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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