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 H A D O W H E A R T S L A I R
S H A D O W H E A R T S I I
創 作 - 闇 影 之 心 II A n o t h e R S i d E
第四章. 傳說之千年魔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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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羅妮卡，妳說有趣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啦？」在巴黎休息了數天之後，在我體內的艾斯塔諾度似乎終於靜了下來，我的頭痛及猛烈的心跳總算暫時停止。乘塔SF團的飛空艇，我跟佩羅妮卡不消數天便來到了SF團位於伊太利亞的支部。伊太利亞的支部位於城市裏一個棟不太顯眼的建築物裏，內裏的裝修倒是蠻華麗的，但是室內卻是機關重重。除非是SF團的人員，否則也很難在一樓那怎看也只是普通的起居室的房間找到通往上層的通道。我跟著佩羅妮卡在支部內的房間出出入入，也不知道她究竟想把我帶到那裏去。
「很快便到的了，別那麼焦急嘛。」佩羅妮卡呵呵一笑，真受不了她......「喔，到了。」佩羅妮卡帶我來到支部內的一個倉庫的門前，搞了大半天原來就是來到這裏嗎？怎麼現在支部內的機關比之前更加複雜了。
「卡」的一聲，倉庫的木門被打開，裏面站了數個拿著武器嚴陣以待的團員，他們看到我及佩羅妮卡，立刻敬禮。佩羅妮卡呵呵的笑了一聲，也沒有理會那些守衛便帶著我走到房間的深處。在房間的一個角落，一個個子非常矮小的人坐在一張椅子上，他四肢也被鐵鍊纏繞著，鐵鍊的另一端則連到房間的牆壁上。那個人低著頭，頭上只有疏落的白髮。佩羅妮卡蹲在那個人的跟前，微笑地對那個人說:
「怎麼了？羅傑爺爺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們了？」羅傑...？這個名字很熟悉呢。佩羅妮卡見那個人沒有反應，於是轉個頭對我說:「喔，尼柯爾，你應該也聽過羅傑爺爺的名字吧？他的好徒弟還跟你交過手的喔。」
徒弟...？難道這個老爺爺便是那個傳說中的千年魔術師，羅傑．巴干嗎？他的徒弟不就是艾帕特．沙依姆？真是嚇了我一跳，可是這麼重要的人物為什麼會在這裏出現的？這個老爺爺一直也是低著頭，所以我沒能看清楚他的面貌...而且還一動也不動，假若不是剛才佩羅妮卡向她說話真的很難令人相信這老爺爺還活著。
「為什麼他一動也不動了的？不是妳對他做了些什麼吧？」
「呵呵，只不過跟老爺爺稍微玩了一下而已。」佩羅妮卡笑著說。看來羅傑是受過這女人的可怕刑罰而變成這個半昏迷的樣子吧...？
「是誰居然有能力把這麼厲害的魔術師帶來的了...？」我奇怪地問道。
「呵呵，老爺爺始終老了，很受不住年青力壯的雷爾呢。」佩羅妮卡呵呵一笑，然後續道:「王子殿下，是不是因為老爺爺為出現在這裏感到很奇怪呢？」
「別再叫我王子殿下好嘛...」佩羅妮卡這女人，最近間中便這樣稱呼我，真不知她有什麼居心...每次聽到她這樣叫我，我的心總是很不好受。
「首領很需要那本禁書『艾米古那之寫本』呢，但老爺爺的嘴巴可真硬喔，老是不願意乖乖的說出來...真討厭呢。」
「『艾米古那之寫本』！？為什麼首領要這種東西的了？」『艾米古那之寫本』，記載著能起死回生的秘術的書本，因為使用令死者蘇生這種秘術的人也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所以『艾米古那之寫本』就被稱為能令死者起死回生的禁書。SF團的首領，拉斯普丁那老頭子，他應該很清楚使用秘術的後果的，怎會打這種禁書的主意了？
「嗯嗯.......」這時坐在椅子上的羅傑突然發出聲音，他慢慢地抬起頭，這次我才第一次能看到他的臉，羅傑的樣子只可以用「怪怪的」來形容......怎麼看羅傑的樣子也不像一個普通的老伯，他的五官的輪廓很分明，尤其是那雙眼睛真是大得有點兒不合比例......羅傑看到蹲在他面前的佩羅妮卡，立刻露出一個堅定的神情，然後說:「我絕對不會把書本交給你的！」
「呵呵...真是頑固呢！」佩羅妮卡笑了一下之後，立刻露出憤怒的表情，她猛烈地揮動手中的皮鞭，「察」、「察」的聲音不斷響起，羅傑那老爺爺卻是一聲不響的默默忍受著痛楚......「頑固...！我最討厭不聽話的奴隸的了！呵呵呵！」佩羅妮卡一邊發出可怕的笑聲，一邊揮舞著皮鞭。
「佩羅妮卡，夠了吧？」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再這麼打下去羅傑人也快要死了，更遑論要迫他說出禁書的所在地？
「喔，現在才是高潮呢！」佩羅妮卡呵呵一笑，然後便停住了手。「看來不讓老爺爺玩一下『那個』的話他是不會說呢。尼柯爾，我要招待老爺爺到我們的聖瑪格麗特島玩一下，我先去準備一下喔，你幫我看守著老爺爺，別讓他逃掉喔，呵呵呵。」佩羅妮卡一邊笑，一邊離開了倉庫，直到她的笑聲漸漸消失，我才鬆了一口氣。
「年輕人...你叫尼柯爾嗎？」羅傑突然說。
「嗯。」我向著他點一點頭。
「聽那女人說，你曾經跟艾帕特交過手的嗎？」羅傑問道。
「啊，那是數年前的事了。」
「沒可能的...！跟艾帕特交過手而活著的人...不是只有烏魯嗎...這怎麼可能...！？」羅傑喃喃自語著。
『讓我告訴你吧！』我心頭一震，艾斯塔諾度的聲音又再突然響起！
在我的腦海裏，數年前「那時侯」的回憶突然不斷的播放著......
數年前的一個晚上，倫敦司丹望六號街。
自從日落開始天空便不停下著傾盆大雨，四周一片漆黑，街燈的燈光在暴雨中也顯得模糊不清，只有間中的閃電能把整條街道照得通明。因為是入夜的時份，再加上暴雨，街上的行人非常疏落。雖然只是普通的一個雷雨夜，但對現在的我們來說，卻令我們更加緊張。冒著風雨在街上走了好一會兒，我們停在一所洋房的閘門前。
「康拉德大人...是這裏吧？」一名修道騎士問道，他說話時聲音顫抖著。
「嗯......沒錯的了。」我我呼吸也比平時急促，實在太難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了......「大家進去吧！」
在我的帶領之下，修道騎士們悄悄地越過閘門後的花園，接近洋房的大門。兩名修道騎士分別站在大門的左右兩端，他們看著我，等候我的命令。
『啊？是稀客呢...難得有客人到訪，真是歡迎之極。』突然，一把男子的聲音傳到我們每一個人的耳朵裏，眾人登時露出驚恐的神色。大門「砰」的一聲自己打開，站在離大門不遠處的我，是第一個看見裏面的情況。
洋房裏跟外面同樣是漆黑一片，但在黑暗之中，我看見一雙銳利可怕的眼神，在直瞪著我們！
「怎麼了？不進來嗎？」洋房裏漸漸亮起暗淡的燈光，我看見那男子的臉上露出笑容。「讓客人們在外面風吹雨打真的令我不好意思呢。」
「康...康拉德大人...？」站在大門的右手邊的那名修道騎士悄悄地問。
「大家跟在我的後面進去吧。」既然已經來到這裏，是不能再回頭的了...我率先走到洋房之內，修道騎士們紛紛跟隨在我的後面，走到洋房之內後，便排成一字的散開在我的身後。
「歡迎光臨呢，我是這裏的主人羅傑．巴干，不知道各位真夜之中來訪所為何事？」這時候我是首次看清楚那男人的臉孔...羅傑．巴干，不，應該是艾帕特．沙依姆才對，雖然不知他真實年齡如何，但從外觀上來看，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頭髮花白，穿著一身黑西裝，臉上露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怎麼看也像一位老紳士。
「艾帕特．沙依姆樞機卿，我們是奉教延之命來對你作出制裁！」我拔出腰間的長劍，緊握在手中。其他修道騎士也跟隨著我的動作拔出了配劍。
「啊，原來是不速之客才對呢。」艾帕特．沙依姆突然露出一個陰森可怕的笑容。這時，他身後出現一團黑影，那團黑影不斷的擴大。
「攻擊！」我大喝一聲，身後的修道騎士紛紛使出了白魔法，一道道閃光向著艾帕特．沙依姆飛過去。
整棟洋房被白魔法所發出的閃光照得通明，艾帕特．沙依姆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任由白魔法轟到他的身上。在修道騎士們此起彼落攻擊中，我們看似是取得壓倒性的優勢，但我不禁想事情怎會如此簡單的呢，艾帕特．沙依姆到底為什麼任由我們攻擊？
「呵呵呵...只有這樣子嗎...？」在閃光之中，艾帕特．沙依姆發出冷笑聲。突然，在白光之中出現了一個黑色的魔法陣，那魔法陣發出一道又一道的黑色閃光，不斷向著我們的方向激射過來！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令原本還以為已取得優勢而不斷發動攻擊的修道騎士們來不及作出防禦，慘叫聲不斷自我的身後傳出，當我擋下那些黑光，回頭一看時 –
為數二十人左右的修道騎士們，大部份已倒在血泊之中，他們不是胸膛被轟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洞，便是腹部被貫穿了，有些甚至被魔法轟得身首異處...修道騎士們的鮮血不斷流出，有如一片不斷擴大的血色海洋，湧到我的腳前......
「嗚啊啊~~~!!!」又再傳來慘叫聲，映在我的眼裏，是一幕又一幕的可怕影像...
一頭巨大的運用牠那巨大的手，握著修道騎士的頭顱，「啪」的一聲，修道騎士的頭顱在牠可怕的力量之下，彷彿有如一塊腐朽的木頭，輕而易舉被握個粉碎。不消兩分鐘，一整隊修道騎士便變成毫無生氣的屍骸，躺在我的身後。
面對這個景象，我才是第一次真正的感到恐懼！我的腦海裏不斷閃過戰鬥、逃走等等念頭，但手腳卻是完全不聽使喚...只有眼巴巴的看著那惡魔走到我的面前......
「真是一群沒用的傢伙呢。只餘下你了，年輕人。」那惡魔冷笑著說，聽聲音是艾帕特．沙依姆沒錯的了。「在你臨死之前，說出你的名字吧，讓我可以通報一下教延啊。」
「...可惡！」明知道自己怎樣攻擊也是沒有用處，但我也不能坐以待斃。好不容易才驅使自己的手向著那惡魔砍下去，那那惡魔只用一隻手便輕易的把我的劍抓著了。
「在臨死前祈禱吧！」艾帕特．沙依姆發出冷笑聲，然後另一隻手便往著我的頭顱抓下去！
「砰！」的一聲巨響，艾帕特．沙依姆露出驚訝的叫聲，在我的頭上，彷彿有一道隱形的牆壁，阻擋著艾帕特．沙依姆的攻擊！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頭突然猛烈地疼痛起來。在這一瞬間，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並不屬於自己...... 原本我之前關於這一晚的記憶是到這裏便中斷的了，但這時候，在我的腦海裏，在這之後發生的事情在不斷地上演著......
『阿蒙...！』聲音是自我的嘴巴發出的沒錯......可是那不是我的聲音！在我體內彷彿有另一個「我」，只聽那個「我」向著艾帕特．沙依姆冷冷地說:『停手吧，假若你不想與我發生衝突的話。』
「您是...？」艾帕特．沙依姆驚訝地看著「我」的臉。「難道是艾斯塔諾度！？」
『停手吧，假若你再傷害我的宿主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又在說話了。「轟」的一聲，一道衝擊波自我的身體發出，艾帕特．沙依姆用雙手擋著，也被迫得後退數步。
「想不到會在這種情況遇見你呢。」艾帕特．沙依姆的語氣突然變了，也不知道那把聲音到底是艾帕特．沙依姆還是亞蒙。「能夠跟你對決實在令我感到很興奮！」
『為什麼你會跟人類訂下契約了...？』
「艾帕特．沙依姆不是普通的人類，他有不可思議的決心，以及能夠滿足我破壞的慾望！是個令我感到很有興趣的人啊。」艾帕特．沙依姆，應該是亞蒙說。「我真的很期待跟阿斯莫迪維斯對決的時候。」
『原來是這樣子嗎...呵呵...一切實在太巧合了，真有趣。』「我」笑了幾聲，然後續道:『今天不是我與你之間決戰的好日子，總有一天會有機會的。』
「想逃嗎？！」亞蒙冷笑著說。
『不，我的宿主還不是很聽我的說話呢。』只聽到「我」對阿蒙說:『等我回復實力之後，再來比劃也不遲吧。再見了，亞蒙。』
我感到我的身體突然變輕了，彷彿升上半空似的，眼前突然變得漆黑一遍......當我再次睜開雙眼時，看見的卻是暴雨中的倫敦街頭。 那一晚的記憶，到這裏便中斷了......
『我的宿主啊，你現在明白那時候到底是誰的力量保住你的性命吧。』艾斯塔諾度在冷笑。房間內還有羅傑在場，所以我也沒有回答艾斯塔諾度。我暗地裏看了羅傑一眼，他的樣子突然變得很嚴肅，難度他察覺到艾斯塔諾度的存在…？
「你沒事吧？臉色怎麼突然這麼差呢？」羅傑突然問道。
「沒什麼。」我總算勉強定下心神，但心臟還是在猛烈的跳動著，頭也還是不斷的發出痛楚，似乎是艾斯塔諾度又在跟我角力。
「能與艾帕特交手後活著回來，年輕人你也不簡單呢。」羅傑看著我的臉說。「看你的裝扮，是教廷的人吧？」
「嗯。」
「教廷的人居然跟秘密結社扯上關係？有什麼理由會令你背叛教廷啊？」
「與其說背叛教廷，倒不如說我是SG團派到教廷裏的間牒吧。」我有點兒自嘲似的回答著。艾斯塔諾度這次比之前反抗得更加厲害了…這麼久還是不靜止下來，我不禁擔心之後我到底還有沒有力量去壓制他的力量…
「喔，一切已經準備好了。我來接老爺爺你到漂亮的地方玩啦。」這時佩羅妮卡帶領著數名部下進來。「尼柯爾，雷爾他在找你喔，你到支部附近的那間酒吧等他吧。」
「雷爾解決了殺神之男了嗎？」
「看樣子他又失敗了。」佩羅妮卡呵呵一笑。
「佩羅妮卡，妳先把這裏的人員全部撤走吧。不過留下一小部份人員跟一首飛空艇給我吧。」想起雷爾、烏魯及羅傑，我突然想起一些東西。
「怎麼了？怎麼突然要撤退了？」偑羅妮卡驚訝地問道。
「殺神之男應該會來這裏找羅傑的了…既然老爺爺不肯說的話，就叫殺神之男拿秘書交換人質吧。」不知為何，我有一種感覺，就是烏魯一定會發現羅傑被帶來這裏。也許覺得雷爾那傢伙一定會不經意地把烏魯給「引」來這裏的…這樣說好像有點兒對不起雷爾，但他辦事總是這樣的，有時真拿他沒辦法。
「啊，這也是不錯的點子呢。既然是這樣的話你便留在這裏好好招呼殺神之男吧。」佩羅妮卡呵呵一笑，然後繼續說：「對了，還有紅髮的軍官小姐呢，怪不得你這麼熱心了。」
「別在胡說了。那麼我先去跟雷爾會合吧。」我說罷便轉身離開，在臨行前我發現羅傑似乎一直注視著我……
在街上走了一會兒，頭腦總算比較清醒了，頭痛也暫時停止下來，看來艾斯塔諾度停止了他跟我的抗爭。由於現在是入夜時份，街上也冷冷清清的沒有多少個行人，但當我推開酒吧的門後，便是進入另一個熱鬧的世界了。我照舊坐在長枱的位子，酒吧的老闆能在這個屬於SG團的勢力範圍平安開業，當然是跟SG團有關係的人物了。因為之前老是被雷爾拉進這裏談天，久而久之老闆也認得我的臉孔了。原本一個穿著修道士服飾的人走進來應該是很注目的，但似乎這裏的酒客也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裏，對身邊的事情不太關心的樣子。
喝過老闆給了我一杯酒後，身體開始暖和起來…今天的天氣也蠻冷的，再加上之前跟艾斯塔諾度角力，喝一杯後的感覺令我舒服得多了…這時我的眼皮開始不斷的跌下來，真是的，雷爾那傢伙真慢呀……
矇矓之間，忽然有人輕輕拍一拍我的肩膀，我登時醒過來，原來是酒吧的老闆，他指指大門的方向，只見那裏有個龐大的身影，原來是雷爾終於來了。我拿出懷錶看看，啊，原來不知不覺間我竟然伏在枱上睡了差不多一小時了。
「尼柯爾！」雷爾坐在我身旁的位子上。「啊，我又被殺神之男跑掉了！而且……我還不小心說出了羅傑的所在地啦…怎麼辦好了！？」我也只是笑笑，果然一切也在意料之中呢…
「真不知道首領在想什麼呢…殺神之男、能令人起死回生的禁書還有千年魔術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這個問題，這幾天我也在想著，到底拉斯普丁那老頭想做什麼呢…身為SG團的首領，大權在握，我怎麼也想不到他會有想進行起死回生的實驗的動機…真是令我摸不著頭腦呢。
「咦？」雷爾似乎不太明白我在說什麼。
「沒什麼。雷爾，你一會回支部準備一下飛空艇吧。」我自位子站起來。時間應該也差不多的了，既然雷爾在沒有使用飛空艇的情況下已經返回伊太利亞支部這邊，烏魯他們應該也會在數天之內到達的了…
「呀？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遲點要跟殺神之男碰面的了，你先去部署一下吧。我先回支部準備一下。」我說罷便向雷爾揮揮手，走出酒吧。
烏魯…以及加蓮…看來很快便會跟他們再見面的了。不知為何，我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一點兒期待這一刻的到來的感覺……
「啊啊啊…這麼久還沒來…殺神之男真慢呀…」雷爾自從今天早上開始便不斷的在囉囉嗦嗦的說個不停。自從今天傍晚時份有烏魯一行人已經進入伊太利亞支部的報告後，我及雷爾跟一些團員便乘坐著飛空艇在伊太利亞支部的上空盤旋。基本上仍有團員留在支部內暗地裏監察著烏魯他們的行動，然後再報告至飛空艇，這種大費周章的造法也是引來雷爾不滿的原因之一。「幹麼在這裏轉來轉去了！？直接下去跟他來個生死戰呀！」
「雷爾…吵死了。」我忍受了雷爾的囉嗦達數小時之久，終於再也忍耐不住了。
「尼柯爾啊！我說不如直接衝進伊太利亞支部跟殺神男決戰還更快吧。」
「笨蛋，不知是誰之前在威爾斯栽在他們手上了。」我的一邊用手托著下巴，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沒好氣的回答著。其實外面漆黑一片，也沒有什麼好看的，但這樣等著，以及忍耐著雷爾的聲音實在快煩死我了，所以還是把視線放在別的地方比較好。「而且那個大姊臨走前在倉庫裏留下好玩的東西了，不用來招呼烏魯他們怎對得起佩羅妮卡啊。」
「說笑！那次只是一時失手而已！」雷爾氣沖沖的回答後，面上突然露出奸笑。「我說呀，其實最急不及待的人是你吧！那個紅髮的小姐真的很漂亮啊，很有氣質呢，而且…嘻嘻…」一想起加蓮，我的臉突然情不自禁似的泛起微紅，雷爾登時笑得更厲害了，我立刻瞪了他一眼。
「呀，是初戀來臨了嗎！？」雷爾嘻皮笑臉的悄聲向我說。
「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在這裏幹掉你……」雖然我是否認這種事情，但事實上，真是奇怪，每次想起加蓮，我的心也會有一種不能用言語形容的舒服的感覺及想念……不過，我不是應該拋開這種想法嗎…現在加蓮跟烏魯站在同一陣線，是我們的敵人…
但是「我們」又是誰呢？SG團嗎？我到底為了什麼理由而去賣命給SG團……？
「殺神之男跟倉庫裏佩羅妮卡大人的魔獸戰鬥完畢了！」一名團員突然叫道。我跟雷爾登時打住了剛才的對話。
「結束了嗎？」雷爾帶點失望的語氣說。「早說過佩羅妮卡的小動物根本不是對手的嘛。」
「把飛空艇駛近倉庫所在的位置，然後用砲彈把牆轟開吧。」我向船上的工作人員下令，然後轉向雷爾說:「雷爾，要出去了。」
「是是是……」雷爾咕嚕著說，似乎他仍是因為不能報一敗之恨而相當不滿。
我跟雷爾走到飛空艇的甲板上，然後走近欄杆，飛空艇越來越接近伊太利亞支部的外牆，「轟」的一聲，支部的外牆被轟了個大洞，而飛空艇亦降到合適的高度，透過牆上的大洞，我看見烏魯正扶起因為剛才的炮擊所產生的衝擊而跌倒在地上的加蓮，烏魯其他的同伴也陸續站了起來。除了烏魯、加蓮外，還有一匹白狼，一個手裏拿著一個可愛的洋娃娃的老爺爺，他們應該便是之前佩羅妮卡在巴黎提及過的「可惡的野狼跟糟老頭子」吧…？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身材健壯得有點兒誇張的金髮男子，以及SG團的背叛者，占卜師加露娜的徒弟，同樣是占卜師的露琪亞。加蓮的樣子跟之前在多雷米村時不太一樣，換了一套便裝的她，看起來真的很有魅力。而且，似乎跟烏魯在一起令她多多少少有點兒改變，雖然這也只是我的感覺......
烏魯看到站在飛空艇上的我及雷爾，登時露出冷笑。而加蓮則是用帶著驚訝的語氣叫了我的名字。
「尼柯爾！」
「很久不見呢，殺神之男…想不到過了個多月仍能在『宿木』的咀咒下活來呢…你真不簡單。」我伏在飛空艇的欄杆上，以冷漠的眼神看著烏魯等人。
「羅傑呢！？他到底到那裏去了？」烏魯問道。
「他現在身處別的地方。假若想羅傑平安無事的話，便把三本禁書之一的艾米古拿寫本交出來吧。」
「哦~那本書嗎？我忘了放在那裏了。」烏魯露出一個奸笑，然後說。
「這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吧...跟羅傑一起把書本封印的你，不可能不知道的。」我靜靜地說。「順便說一句...若不盡快的話，我可不能保證羅傑的安危啊。」
「羅傑他到底現在怎麼了？」烏魯聽罷，臉上登時露出認真的表情。
「暫時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不過之後我也不知道了。」這時，跟據之前跟負責駕駛飛空艇的團員交代的一樣，飛空艇在我跟烏魯交代過換人條件後，便開始往上昇起。
我默默地看著烏魯跟加蓮，他們兩人也同樣把視線放在我的身上，直至兩人的身影漸漸縮小，小的再也看不見，我才嘆了一口氣，跟在雷爾的身後走回飛空艇裏......
哎...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嘆氣的呢...難道真的是因為加蓮嗎...？
看來在不知不覺間，她在我心裏的地位似乎越來越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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