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2002 球迷奇遇記

今晚上了鄭傳道家看決賽,他有兩部電視機,方便我們十多人一起看。我們一邊吃意粉一邊看,在緊張之處也不忙喊叫。我不太喜歡巴西隊,於是便支持德國。可是巴西進了兩球後我都冇乜心機,再見到朗拿甸奴被換出場時笑吟吟的散步行出場,我口裡不能自控地說︰成隊巴西隊都係賤人!即時被眾人笑是街市阿嬸。我的情緒最易受牽引,看球賽時大喊大叫,中場休息時鄭傳道播我的野蠻女友主題曲I believe的MV,雖然我未看過,但又即時覺得很感動。

我始終不是標準球迷,看完後就收拾心情去辦正經事︰去中大的研究生宿舍實地考察。我和東尼晚上十時在中大上車到山項那些由Staff quater改成的研宿,然後再到在運動場附近那幢最新的研宿。此行主要是看看晚上周圍環境是否危險。得出的結論是︰在運動場那個反比山項那個危險因為要走一段很靜的路。東尼一向擔心我的安全,我想在他心裡總會覺得住在家裡會比較安全,可是又不知我是否捱得住屋企、學校、中大三邊走。而我的意思是如果可以住的話當然好啦,可是我從來沒住過宿舍,不知道能否與別人相處。我總覺得我與陌生人的「磨合時間」需要好久好久,尤其是我白天上班晚上上課,回到宿舍那有空與別人打交道? 我一定是那些很「潛」的人。不過現在都是言之過早,我這個part-time生的機會其實很微,真的要看上帝安排了。

諸位友好,如知道中大研宿的一點資料,請告訴我。謝謝。 

29-6-2002 人生大事

Isle今天與一大班同學參加兒時好友的婚禮,我不單止羨慕那位新娘子,還羨慕她們可以聚在一起送嫁。同學聚首,除了聚舊外就是紅白二事。幾年前我的一個中學同學病逝,一班中學同學自畢業後第二次的有規模的聚首——在殯儀館。其中一個同學說,她原以為我們再聚首時會在其中一個同學的婚禮,竟想不到是在此地。我聽後覺得無奈,我們還這麼年輕,死亡原是距離我們很遠很遠。我們總有甜蜜的憧憬,卻沒預料到死亡。所以能夠看到好朋友出嫁,的確是一件幸福快樂之事。

25-6-2002 真人Show

今天學校請了麥當勞叔叔表演,一二年級學生欣喜若狂。我負責攝影,其實我從小就有點驚麥當勞叔叔,無緣無故的。我拿著數碼相機走進地下雨操場,幾乎要深呼吸一口氣才敢進去。一照面時又不覺得怎麼樣,不過是一個小丑。我覺得他作為麥當勞的靈魂人物,造型實在是太out了。他的髮型、服務、鞋襪全部過時,可是小孩子總是喜歡他,這是劃時代的成功。麥當勞叔叔象徵歡樂,於是外表怎樣彷似不緊要。他的形象是全世界人的集體回憶,不能改變,因為人們不能接受。就是這樣,扮演麥當勞叔叔的那個人縱然熱到飛起,還要逗小朋友開心,大跳大唱,絕不欺場。臉上的化妝也是真的,白色的顏料塗滿面,還有那個血盤大口。台上他是鬼馬的主角,可是完了表演後他也是照樣與工作人員一起收抬場地。還沒有落妝呢,學生們呆呆的望著他,彷彿一時間不能接受麥當勞叔叔是一個真的人。此叔叔不同麥記門口那個叔叔,永遠擺著最佳姿勢等待別人與他拍照。這個叔叔不過是替別人打工的活人。

25-6-2002 新人事

新班子,是什麼名詞? 像大陸術語。我覺得董生找人當局長真係要搵志同道合,看馬時亨何志平就知,過多十年八年就是另一個董建華,不知為什麼這麼像,他兩人尤其似,看完新聞也攪不清誰是誰。至於廖秀冬嘛,有點像毛舜筠。不似闊太,但又不似葉太那麼硬朗。阿唐英年似二世袓,專攻吃喝玩樂。李國章呢,還記得97年暑假在中大,他說起膽石最新手術科技、創傷、割腫瘤、細菌感染、臉部整形手術、肝手術,那種侃侃而談,若無其事的神情到現在還記得。可憐的我在台下被那些他口中的三級幻燈片嚇死,台下像看鬼片,他卻在台上哈哈哈。

東尼覺得這個新組合將會帶來希望,並預言教育學院五年內必遭中大吞併。我卻覺得那二十人不能做什麼,最重要是政府內那種做事文化要撤底剷除才有希望。

22-6-2002 邪

南韓入四強,一個字,邪!

邪的還有健良,今日在教會我問他怎看南韓對西班牙,他想了一會說︰加時,南韓贏,估不到真的說對了。前幾天南韓對意大利,他說意大利一定輸,沒有人信他,結果他也說對了。他簡直是先知,健良不是那種認叻的人,所以我絕對相信他不是亂說的。健良是捧荷蘭的,記得四年前的世界盃,我們團契去了東堤小築camping (彼時東堤還是好好的)。我們一行十人擠在一間兩房一廳,晚上男生在廳睡兼睇波,女生躲在房裡睡覺。我還記得那晚有荷蘭隊,健良看得很興奮,現在還記得荷蘭球衣是橙色的。上兩個星期我問健良,點解唔係好覺荷蘭隊出場? 他即時做了個無奈的表情然後低頭食粥,我即時知自己講錯野。健良那樣子總是令人覺得他沈默寡言的,可是他對足球的熱情卻是熱烈的,一點也看不出。

21-6-2002 冷靜與熱情之間

今天英巴大戰,自然是沒得看的,而我對足球的熱情也沒有去到令我要去請假的程度,我只有在學校上網看文字直播。文字直播很有趣,一樣看得熱血沸騰,南韓對意大利那場也是這樣看的。今早同事問我捧哪一隊,我說我是無定向風。雖然我很關心這場賽,可是我又不會因為碧咸而捧英格蘭,也不會因為朗拿度而捧巴西。但我總覺得英格蘭會羸,因為今屆的賽果太離奇了。世事無奇不有,波係圓嘅。

20-6-2002 無用

我是一個沒有美術天份的人,偏偏這份工作要常常做壁報。大半年下來,我這個特點已為人所知,有個別老師甚至也不找我做壁報了。有些大慨是沒奈何,不叫我做難道自己做嗎? 有些居然讚我做得好,那時我覺得假說話也很中聽。今天大家都幫阿莊忙著弄畢業典禮的壁報,我做了些牽牛花,可是別人能空手剪一個圓形,我卻要畫一畫才能剪。我配的顏色總是九唔搭八,例如說黃色的花可用黑色的花芯,立刻被同事笑。我弄的牽牛花怎看都不像,只像一個圓形上有一顆星。我說用這種花配這種葉,別人總說我怪。我說在這兒加點什麼吧,別人總會說多此一舉。後來我不作聲了,別人說什麼我也說好,不知在生誰的氣。而這情況不知發生了多少次,大家很熟,自然口不擇言,已聽過很多次Sherry你真係好唔掂之類的話。當下一定是不快的,只是臉上還會裝著笑容,因為知道他們講得太對了。

在返家的途中我開始想自己有什麼長處,結果是沒有。畫畫做手工是不行的了,體育又沒興趣,學琴又不上不下的,唱歌又鼻敏感,身材唔好樣又唔靚,寫東西又不三不四,人又不特別聰明,口齒也不伶俐。唯一是常常笑,可是又不是賣笑,笑來做什麼呢。漸漸就開始懷疑自己,在巴士上我突然失去了信心,還學什麼插花,連配色也亂七八糟。我根本不是創造者也不是領導者,我只是最底層不作聲的那一群。如果學插花只是導師做一步我跟著做一步,那麼我一定學得好好。只是事實不是如此,我要令東尼失望了。

17-6-2002 迷信

在我灰心並感到未來之惘惘的威脅時,東尼總是有辦法令我相信愛之不死。我願意迷信這永遠的承諾。

12-6-2002 病向淺中醫

今天覆診,血小板在藥物控制下維持正常。連醫生說可以停藥了,我說我怕,於是決定隔天吃。其實我知道這藥會使我身體的鈣質流失,可是為免病情惡化要吃更多藥,還是繼續吃吧……像在吃毒藥。連醫生說我也沒有貧血,肝功能亦正常。我放下心來,上次見他時他說我的病有可能影響肝臟,要抽血驗驗。我很擔心,幸好現在沒事了。

這個病神秘得很,什麼時候喪失了止血功能也不知道,到察覺時已經相當危險。上次year 2時剛入醫院,我坐在床上,當值醫生遠遠的叫我︰「小妹妹,不要周圍亂走。」隔了好一會我才知道他在叫我。當下覺得很奇,已經唸大學了還被人當小妹妹,而且我已久病成醫,知道下床走動時要十萬分小心。可是現在就算叫做控制了,我還是常常發現身上有瘀痕,也不知何時弄的,看上去卻好像剛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每每檢視這些瘀痕時我都是哭笑不得,一邊又不知自己的血小板是否下降了,一邊又覺得自己像被人打一身也不知道的那麼笨。每次抽血也是一樣,深怕自己不能自動止血,於是死命的按著傷口。最後血是止了,可是一道瘀痕即時現形,起碼一星期才散,於是又擔驚受怕好一會。

一生那麼長,千萬別要成為長期病患者。

10-6-2002 償

今天完了課餘電腦課後,我順手用Muse Control登出所有電腦。豈料我竟忘了有兩個六年級的學生在做Powerpoint。有一個學生的ppt有頭到尾都冇儲存過,一下子所有的功課都沒有了。他望著我又不敢發怒,只是發自己脾氣。我放了所有學生後,回來電腦室。我覺得我應該做點事,不是一句對不起就一走了之,這不是一個好榜樣。雖然我不是一個正式的老師,也沒有教他,但是總不能這麼不負責任。本來今天很想早點回家,但是我來留下來坐在他身邊看他做ppt,起初他還有點不開心,我問他什麼也不答。後來他心情平復了,雖然仍有點cool,但都有點反應。後來我還教他做了一頁ppt,好讓他趕得及交功課。走的時候我塞給他三顆朱古力,他笑著與我說再見。我心也平復了不少,說真的我很內疚。誰都試過突然間死機什麼也沒有,由頭做起真的痛苦。幸好他不是那些「寸」學生,如果唔係大吵大嚷或是賴死唔肯再做就慘啦。不過我覺得今天我令到這學生知道兩件事,第一,就是用電腦做功課時一定要常常儲存,第二就是老師做錯了也很負責任的,希望他能領悟吧!

8-6-2002 雖敗猶榮

雖然呢,一球也入不到。但是連我這個足球白痴都知道,中國隊很盡力的掙取機會攻門。我有幸能在鄰居看直播,雖然是非法駁線,只得四份一個畫面,但是還很清楚。我覺得,不過是拿經驗,有幾多人能在球場上與3R交手? 完場後我和東尼談這場球賽,真是奇特,第一次講波,煞有介事的滿口專用名詞,奇怪的是我們都相當流利,想起來也覺得好笑。

8-6-2002 世盃點滴

看中國對巴西的賽事,就像人們對初戀的態度一樣,明知一定會輸,但還是一頭栽下去,義無反顧。

東尼這個體育冷感的人,也說今晚要看中巴大戰,說身為中國人應該棒場。我說我也要看,一大班人,看歷史性的第一個入球,看哪位球員創造歷史名留清史。那管是十比一,還是二十比一,最重要有入球,一個已很滿足了。世界杯的火燄已經燒到我們身上來,避也避不開,唯有同歡。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免費直播,所有人都湧上街上去看大螢幕,到處都是球迷和看熱鬧的人,連政府也要開放球場。世盃氣氛很濃厚,也許因為是中國隊,也許因為沒得免費看……感覺很怪異。不過是球賽,所有人都像過節一樣,湧上街感受氣氛。生活就是這樣吧,正當你覺得悶,社會氣氛低迷,那就來一個刺激,所有人都只得一個目標,暫時拋開怨恨愁煩鬆一鬆,然後重新出發。

6-6-2002 我們的永遠

給東尼︰

你說愛我 永遠永遠 吻我髮端 吻我耳端
我說我怕 季節會轉 髮會修短 那有永遠
寒夜有風 一起伸手取暖 期望太高
只怕不會如願 即使今天 身體只相隔一寸

微笑中 同慶祝 懷抱中 同痛哭 熱漲中
遇冷縮 未滿足 便結束 同遊過 纏綿過
能有花 無結果 曾被愛 仍是有福
如兩心 能信守 如這家 能兩口
若某天 定要走 若髮膚 被帶走
誰能夠 再溫暖這一對手 遊玩永久

聽說永遠 似個咒語 太快說穿 愛會變短
聽過永遠 每次結算 也有虧損 永遠太遠
寒夜有風 一起伸手取暖 期望太高 只怕不會如願
即使今天 身體只相隔一寸

微笑中 同慶祝 懷抱中 同痛哭 熱漲中
遇冷縮 未滿足 便結束 同遊過 纏綿過
能有花 無結果 曾被愛 仍是有福

我愛看你 永遠永遠 卻怕分針 也會截斷

6-6-2002 重頭認識

昨晚東尼說他已看過自己的appraisal form,成績當然是不好。今天早上我突然覺得昨晚我沒有好好的安慰他,只是自說自話。他說自己心情沒有受影響,也好,但我始終未能放心。在他面前說起又好像專勾起他的傷心事,不說又好像對他漠不關心。其實他現在還有志氣,一直在想自己可以做什麼或適合做什麼工作,沒有被打沉已很值得鼓勵。由一開始我已對自己說我不應做一個自私的女友,所以 每當他有新想法時,我不應擺出輕視的神情。他是一個好青年,不斷為自己開新路,最重是他自信。這份工作可能很大壓力,但卻令他重新認識自己是一個怎樣的人,也令我看見愛是互相支持鼓勵。

只是我想他知道,我真的願意支持他任何決定。

5-6-2002 時不與我

每一次開行政會,各主任都像食了十斤豬油的沒有反應。要是需討論問題,卻講來講去都沒有結果。時勢艱難,校長明言未來五年會有很多小學縮班或結束,今年單是幼稚園已有五十間關門大吉。唇亡齒寒,中學將會很快面對困境。我一邊drop minute一邊想,我是不能教書的了,沒人請,於是突然萌起北望神州的想法。晚上將這想法告訴東尼,誰知他說,上大陸都唔代表你可以教書。我說︰不是呀,我打算做生意。做鮮花批發或是插花學校或是宴會佈置。東尼說好,然後又說那你不應該讀MA,應該你考插花牌。我心想是的,但MA是我的心願,完成了它就等於完成我人生其中一個階段。插花我一定會學,不過不是現在。我想我不會入教育這一行,香港充斥太多劣質父母和他們的孩子,就像我們今夜見到那個男童,隨處走大聲哭大聲叫,父母也只是說兩句就算。再加上劣質的師資和教育制度,我沒有志氣了。尤其是現在入行,每一年都有機會俾人踢出校,政府沒錢,太多畢業生,過低的出生率,註定我們這輩沒有安樂茶飯。校長鼓勵老師們繼續努力,攪好學生的成績,希望有多一點家長會選我們的學校,那就不會被縮班。可是沒有用的,校長收回老師意願調查問卷,超過一半老師說自己只希望二至四年級,更多人說自己沒有專長兼且不能帶課外活動。這批老師沒有衝勁沒有承擔沒有教育理念,學校根本不會進步。可是到時要縮班的話,在「遲來先走」的政策下,永遠都是像阿駱這樣年輕有衝勁的老師要離開。他們種的惡果倒轉是我們這些新丁受,太不公平了。於是每一次說起阿駱要離開,我既氣憤又無奈。

時不與我似乎是我們的寫照,我們成長在香港最繁榮最富庶的年代,現在要滑下來了,是命數,我希望我們還站得住腳。

4-6-2002 輸

輸左,好慘!

4-6-2002 忘了又如何

今天可能所有華人都愛國,如果你今晚不在維園,也不表示你不愛國,只是你的關注焦點、表達方式不同罷了。你可以興高采烈、與啤酒花生一起愛國,也可以靜靜的、與白蠟燭一起愛國。

明報今天說︰全球華人今日的焦點只有一個— — 就是中國隊歷史性在世界盃 決賽周出戰。這樣說恐怕又會有人詬病,自我審查呀什麼的。

可是我還是比較關心中國國家隊的賽事,究竟會點呢? 執筆之時已經輸了兩球,Wallace、阿駱、阿莊、Merlin和我都不禁大叫好慘。我不期望他們會勝出,但至少有入球啦。可是世事難料,可以是歷史性的第一球入球,也可以是被人狂掃十二比零,在六月四日,大家會牢牢的記得這日子,不為其他,只為一個球狀物體……

今天最能牽引我的還是這場球賽,幼稚如我,很久以前已學懂不談政治,為免露出膚淺的思維。

3-6-2002 煩

還有兩星期學校便考試,快放暑假,學校上下所有人都像出了問題。首先發難的是六年級的學生,上星期入營,出來後開始不受控制。據說營中發生一段小插曲,有三位女生態度囂張,其他學生甚為不滿,老師做和事佬擺平事件。豈料第二天家長來學校投訴,說女兒打電話回家說在營中受到不禮貌對待。老師們為之氣結,三位女生有家長做後台,更加恃「財」傲物,以為家中有錢就橫行無忌。我心想,在這間學校讀書的能幾有錢? 小小年紀就如此勢利,我深深為她們悲哀,她們眼光何其狹窄,只看見自己,沒有看見別人。我沒有愛心,對著他們簡直無慟於衷,也不會對她們苦苦相勸。她們快升上中學了,就讓中學同學對她們作出判決吧。上了中學希望她們真的有改變,到底中學是讓人迅速成長的地方。

老師也有不妥。我校大部份的老師都非常懶散,他們通常是教了十幾廿年書的前輩。用最原始的方法教書,處理學生的手法也是古舊的。罰抄、罰企、罰不可以上體育課……可是時代總要變的,他們卻是一成不變。說起教師基準時,更是切切的憤恨。今天聽到一個主任說︰「真係飯焦呀! 呢招真係毒! 真係政治迫害啦! 睇見佢就憎。」我想想才明白她是說昨天羅范椒芬說,要將老師基準試的成績刊登在學校概覽內。雖然這明顯是一個手段,可是你總不能說他是政治迫害。我最討厭人們什麼也拖入政治層面,總不能理智地分析事件。我個人覺得基準試是需要的,尤其是對於這班教了十多廿年書而不求突破的人。我們的下一代是由他們教出來的,沒有水準的老師,沒有水準的家長製造出沒有水準的社會楝樑,這苦果將來是吃定的了。我知道大家都在抱怨特區政府施政不當,老師們期待基準試像「八萬五」一樣無聲無息的「不存在」。可是難道我們都想每一項政策都像「八萬五」那樣收場嗎? 「八萬五」是一個失敗的例子,如果基準試真的像「八萬五」,那我們不是高興,而是悲哀。

各位老師已進入holiday mood,各級學生的紀律開始鬆散,工友不瞅不睬的神情……才剛步入夏天,大家卻好像火辣辣的,誰人也不碰得。學生不可罰不可罵,家長動輒投訴,老師不可減人工也不可以叫他們多進修,工友臉上總是放著你歧視我的神情。我每天與這些人生活,想盡方法去應付他們。人事糾紛幾乎成了我生活的一部份,誰與誰不和,對誰說話要小心不要觸到他的痛處……。到頭來,覺得自己很無聊,但是又不得不想。又不見得我在這兒學到什麼東西,唯一令我領悟最深的是︰不做愚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