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2002 一件小事
這個世界真是奇,樓價跌要政府賠,股票輸了要政府賠,偏偏人人都接著荷包,卻要政府大灑金錢。事情發生了,不講如何補救,而是一定要揪個人出來,當眾人頭落地才暢快。說誰要負責,好像沒有人說股民自己都要負責。每一次每一次都想拉高官下馬,最好連董生都拉下來,那就有好戲看了。只是,局內沒有一個出色的議員,開會似潑婦罵街,或者在唸悼亡詞。其實他們的質素與台灣那些差不多,只差沒有打架罷了。董生下來又有什麼用? 走遍全香港都沒有一個出色的政治家,誰上台都係攪唔掂。選舉是好事,只是沒有賢能,怎樣選? 政府也不像樣,大事不做,專做小事,幾十萬個step,幾十萬個file,文件遞來遞去,memo寫完又寫,事情沒完沒了總是拖拖拉拉,這樣會有得救嗎? 晚上忘記打電話給東尼,很夜才打給他。他很不開心,說等了我整晚,他的電話又不能打來香港,只有等我打給他。我惟有說對不起,因為整晚一直構思論文的方向,居然忘了。我還以為他忙於飲食,估不到他整晚都惦念著我。我有時就是這樣大意。
這幾天一直沒有空坐下來寫日記。每天都不知道在忙什麼。先講星期六,阿榮的媽媽因病厭世自殺身亡。消息傳來,大家都覺得好可惜,雖然她患的是末期肺癌,但還行得走得,佔不到眾人沒有放棄她時,她首先放棄了自己。阿榮的情緒倒沒怎樣,他相當平靜,反而詠茵情緒有點波動,事情發生後一直失眠。雖然他倆未結婚,但也好像一家人一樣。我打算趁假期陪陪她。是的,我開始放十天大假啦。但昨天和今天一直執拾書桌,今天終於完成了。書桌掉了,買了兩個高身書架,把書本集中放在一處。不執一執,都唔知自己有咁多身外物。全部都不捨得掉,留著又沒有什麼用。一邊執的時候覺得自己好煩,點解我會有咁多濕碎野架,直係好想一次過掃哂落垃圾袋,眼不見為淨,但係又唔敢。於是今晚全部塞哂入柜,居然還有空位,我都丟了好多東西啦。 昨晚去了中大的文學碩士新生簡介會,有個教授走入來就即刻入正題,直到最後才知道他是蔣英豪教授,就係黃導師話佢同黎生好Friend那個。今年有二十八位學生,仍是中文系的常見現象——女多男少。今次主要介紹暑期研究計劃的內容,現在就要開始想一想論文要做什麼。我已決定做現代文學,心目中有幾個方向︰穆時英、新感覺派、黃碧雲、鍾曉陽、王安憶。是的,張愛玲不能做,我也做不來。惟有找她的「傳人」或有近似風格的作家。至於朱天文是不考慮的,因為總是看不明她所寫的。不過真的怕不能駕馭,也不知道他們會派那位教授做導師。我心目中希望是何杏楓,一來大家是女性,易說話。二來她是研究張愛玲的。但如果不是她就極有可能是樊善標啦,還記得面試那天他那很兇的樣子,我想他基本上看過我的論文,於是不斷插我,簡直體無完膚,後來他還說我有矛盾,說我要留意一下。我居然大大聲的說好,外加白痴笑容一個。如果由他指導,都唔知會唔會我講乜佢都band,咁唔通我淨係笑咩。蔣教授就話未必派到你想的那位,只有盡人事。死啦,如果有人做張愛玲,就一定跟硬何杏楓,咁我就冇機會啦。但我就一定唔做張愛玲,都唔知做什麼題目好啦,什麼也被人研究過。最好找些陌生點的,seminar時唔會有咁多人插。昨晚我只認識一個新同學,是個女孩子,走的時候主動與我聊天。她是去年中大新聞系畢業,是唯一一個非中文系畢業生。她很健談,大家交換了電話,總算認識了一個新同學。中大對於我來說是個很陌生的環境,因為要面對新的學習環境,有陌生的人,於是整天也怯怯地,到底中大於我來說是「聖地」。(當然昨天我專程去眾志堂(我與東尼初相識的地方)看看,很好還在,一切如舊,心裡莫名其妙的踏實。)希望我與其他新同學會很快相熟下來,雖然到了碩士班就真的各管各,但似終也算是同學吧。 中大辦事給我的感覺是很緊的,拿論文需知和那些約見紀錄表的時候也要簽名,很認真的,不容你撒賴說沒有拿過。每件事step-by-step,先小人後君子,什麼都說清楚了,沒有「不知道」這回事。相比起港大,實在是——我覺得港大是很適合文員等退休的地方。像中文系的人,不知做過些什麼。 東尼今天開始,一連三天到肇慶開會。晚上十一時打給他,他還在唱K,還說他覺得自己酒量大了很多,飲了兩杯拔蘭地都唔wing 。我說酒能亂性,一會兒有個絕色佳麗送上門就真係益左佢啦。都唔明點解佢地次次開會都攪到咁酒池肉林feel,又唔係自己生意駛唔駛咁落力隊酒呀? 一時又話按摩,一時又話有女陪跳disco。不過見東尼如實報導,次次俾人笑他怕醜,唔夠放,我也安心一點。其實我相信他每一次都好enjoy,因為有得唱歌嘛,仲要自己唱什麼都得,唱幾耐又得,冇人同佢爭。可能做一個酒廊歌手比較適合他。 最後,恭喜松哥同伏明霞共諧連理。
校長不返校,我們都不事生產。在網上看完亦舒的《明年給你送花來》,典型的孤女故事,開始時她們都剛巧走投無路,然後總會有奇遇,生活方式及水平來個大轉變,最後孤女都是憤發向上,自立自主。 晚上電話相約黎博士及各同學出來聚聚,估不到半年未見,各人的際遇又不同了。芳頭九月開始在科大唸碩士,菁由文職轉去教書,九月全職讀教育文憑,珍妮大病一場入醫院,出院後又跌傷腳……。單是打數個電話已經用了一個半小時,大家都在慨嘆時勢艱難,現在有工作糊口已非常幸運。畢業一年後,大家由繼續做回學生了,不過要比在港大時加倍用功,正如菁說,幾辛苦都要上,沒有選擇。求學求上進不過為著生存,為著有更好的生活,一個更好的學歷,不過是為了將來能求一口飯。這個社會逼著我們上,我們豈能不上? 不敢奢言要為社會做什麼,只是卑微的,為了自己要好好的活。
因為學校工程非常吵的緣故,今天一大早過中環問東尼借耳筒,那種像以前會考的大耳筒(雖然東尼常說不要以之相提比輪),把整個耳朵包著,心理上覺得靜很多。從家裡出發,去到中環與他吃早餐,再返沙田。多得香港發達的交通運輸,整個過程只花兩個半小時時間。也只有東尼,因為希望見他,我才會不顧一切的過去。與他吃一個輕便的早餐,說說話,說說笑,兩手相握,已足夠支撐我們過餘下的一天。
申請宿舍一事遇到挫折,我只在waiting list,一張一百人的waiting list,真係得個等字。
星期六下午訂票後就去了書展。今年都冇乜點買書,因為周圍都太多人了,像行花市一樣,我和東尼很快便喪失了興趣。皇冠那檔擠滿了人,想找梁望峰最新的澳門旅遊書也不行,好艱難才瞥見張愛玲和張曼娟。然後很辛苦才迫入天地,想繼續搜尋亦舒早期的散文集,可是一早已絕版了。黃碧雲只餘《七種靜默》,鍾曉陽只餘《燃燒之後》,連《停車暫借問》都沒有,早一兩年還買到《春在綠蕪中》呢。然後就行大學坊,在HKU Press買了Abbas的 Hong Kong,然後在明窗買李天命的《從思考到思考之上》。這本書有一半都是港大通識講座的節錄,可謂淺白易明。另外,最好笑的是拆解法輪功謬誤的文章,一直看時真係好好笑,不過又覺得這個世界實在有太多愚昧的人。 去年書展已經覺得這只不過是各大書商及書店的散貨地,今年更甚,好像沒有書展真正的意義,推介新書和推動閱讀風氣。賣得多的書反而不是最益智,次文化那堆書,什麼三屍十一命的,看了又有何益處呢? (在地鐵看見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在看三屍十一命,看得這麼入神。呀呀呀,她的母親沒有好好的為她著想。慘! 去書展反而毒害了她。)最恨,打著次文化的旗幟來騙錢! 書展,真是一蟹不如一蟹。
今天終於訂了去澳門的酒店及船票,我們本來想訂中旅社的套票,可是這些套票一點也不自由,週末時不可以套票另加一晚住宿,船票也只必須第二天走。即是套票只包你兩日一夜,閣下如想三天兩夜,就不可以買套票。我們商量過後,終於訂一晚中國大酒店,一晚在威斯汀。中國大酒店是校長介紹的,說那兒很廉宜,又只是新建成一兩年,下午茶又好抵,不過只係四星級,在機場附近都幾隔涉。威斯汀是梁望峰那本書介紹,好有渡假Feel,不過超貴,我們住不起兩晚,只好住中國大酒店拉平Budget。至於行程方面,東尼說由我負責。我就拿著梁望峰的書,還有同事阿莊這半個澳門人幫我策劃。她已經幫我從書裡找了幾間必去 / 必食之選,我的任務是安排如何去旅遊點又可以去食正野。這次是我第一次自己計劃行程,東尼其實經驗多過我,他去過兩次澳門,又試過自己在美國穿洲過省去旅行,可是他就要不管這次旅程。好! 誰叫我現在比較空閒,去澳門又是我提議的,去就去吧!
雖云女子要有點含蓄才好,但是表達情感總要坦坦白白。真係覺得林振強好勁,點解可以填到《你是我的男人》這樣的歌詞?已聽了許多許多次還是感動,這樣白卻充滿溫柔。如果你身旁有一個人可以讓你對他唱一遍,Why not? 如果你好愛他,走音都要唱一次。
如瀑布瀉下來 投進那深深一個海
Cause you are my man
My love
Cause you are my man
好嘈呀!幾時才完呀!
回家途中,行經BESS,見三折清貸,於是入去睇下。點知出來買左十一件衫同裙,真係攪笑。我同自己講今個夏天不再買衫了。媽媽常說,儲點錢,買件貴少少,不要儘買cheap衫。我同意,但係一直肉痛,而且覺得自己肥,難買衫。今天就一次過買,BESS的好處在於他們的碼很適合我,不像其他地方,令你懷疑自己是否入錯童裝部。今次忍唔住買了條連身裙,我一直不敢買,因為穿起來容易被人誤作孕婦。但是我最後買了一條黑色的,加件衫,小小修腰,應該唔係好覺我的豬腩肉。買的原因是因為我太喜歡連身裙了。
學生放暑假,我只得十日假。學生放假倒是清閒。做點事,說說話又是一天。不過學校正裝修,由六樓開始掘地,一直掃到地下。這幾天各位老師都在清場,好不熱鬧。我一早已收拾好,不用的物件放在紕箱,要用的放在膠袋,這個暑假就是拿著這個包包。 與東尼商量過後,暫時決定去澳門玩。東尼只敢拿一天假,因為實在太忙。連住星期六、日,已算是「悠長假期」了。而我,大慨只玩埋今個暑假,九月開始要發憤圖強了。
讀Isle朋友的日記,雖然不認識她,不過她今日寫的一段,令我覺得東尼的確對我好好,不是想曬命,而是我真的很感恩。
「多年前一個Omega廣告裡,男主角為博紅顏一笑,請摩天輪控制員在他們升到最高時停住摩天輪,然後,他向她求婚,兩人擁抱。多么多么老土的橋段,若果你心愛的人為你獻上,你咪話,一樣感動到跌落地久久不能動彈呼吸困難。香港男生懶,其實香港不是沒有場景沒有道具,便宜的遊電車河坐小輪入石澳食泰國菜去上環食糖水再直落花墟買花。女人,你唔同佢講金,你都講心啦,唔使錢可唔可以花D心思?出D力?問下佢肚餓否口渴否,去街前先買一點她常吃的香口糖或一枝水,在適當時候拿出來囉。記住佢飲什么不吃什么,玩夜了送她回家。」
讀到摩天輪那段,我不禁笑了。有一年的聖誕,在會展的摩天輪上,在差不多升到最高的時候,他突然拿出禮物送給我,是一個小小的木盒,裡面有個豬公仔。他明言是抄Omega廣告的橋段,可是他沒有力量要控制員停住摩天輪,而最攪笑的是在車廂裡同時有另外兩對情侶,攪到好鬼尷尬。老實說,當下我尷尬多過惑動,而且我有一點畏高,真是有點腳震。可是我真的感動,雖然老土到暈,但是最老土的本是最令人感動。我想起東尼總是在出街時會買一支水,開樽後第一口水總是讓我先喝。雖然不是常常記得我吃什麼不吃什麼,但是在麥當勞一定會給我買豬柳蛋漢堡、吃快餐一定是焗肉醬意粉、去金鐘Seibu 的Foodcourt一定吃大蝦天使麵、口痕時一定會買我能得利黑加倫子軟糖。以前夜歸他必定送我回家,可是因為他忙,這幾個月開始也不是次次送,但他隨時隨地都會打電話追蹤我。我發覺我總是像小孩子一樣常被他照顧或哄著,我在其中享受,偶然都會曉得珍惜,不過有時會苛求,希望他不要介意,我只是需要被愛的感覺。雖然這一年以來,他的工作令他忙了許多許多,但是他仍然會花心思逗我開心。尤其是當他很忙而沒有時間理我,再見面的時候他必定會令我開心。還有,無論在哪裡,他一定會拖著我的手。
我其實很少對別人說︰我男朋友對我很好。而今天我真的要衷心的說這句話,希望東尼也覺得他的女朋友也對他很好。
昨晚與同事去食Buffet,那兒有很多花款,可以自製刨冰,還有一直未試過但又很想吃的梳乎厘。可是我沒有吃,因為心情不佳的緣故。這幾天我一直想著東尼,在家在學校,在參加學校的畢業茶會時,在開計劃會議時,在外出飲茶時,在巴士上,發呆時……總是在想他今天的工作如何,如何忙碌,如何透不過氣。昨晚一直心神不定,Coffee Shop裡的女歌手一直唱著不知名的英文慢歌,如泣如訴,窗外又忽然下很大的雨。儘管同事們笑聲不絕,可是我還是呆呆的,完全糟蹋了那兒的食物。我覺得那是其中一個優質Buffet之一,可是我卻吃不下。那種感覺是,你知道他很辛苦卻不能幫忙,並且知道你如何安慰他也不能幫他分擔多少,而未來還有長長的,同樣痛苦的路要繼續走。於是已吃的魚生在像卡在喉嚨不上不下,不如試試梳乎厘吧可是卻賴著不動。唯有聽過你的電話後,我才動身弄了一個刨冰,把綠糖水緩緩注進碎冰之中,在加上黑白兩色的涼粉和椰果。那如寶石的翠綠,一直流在碎冰之上,微甜的味道令我好過一點。憂戚與共,原來很辛苦,可是我們有過有福同享的時刻,我總會記得,執子之手,與子皆老,絕不是一則童話。
一間小學受不受歡迎,主要是看有幾多學生入了英中或Band 1學校,就像中學要看幾多學生入了大學,並且是哪一間大學。我校不過是中規中距,有人入地區名校,也有人入了一些全未聽過名字的學校。今早坐我隔鄰的老師正輔導一位女生,老師昨天已知道她獲派一間中文中學,知道她一定受不了,於是早早拉了她來勸說一番︰「如果你派到一間普通的中學,不要灰心,我到了中六也是考最尾的。」此時我也忍不住加把口,我說︰「我中學時入了間Band 1學校,可是我中一至中三都幾乎考最尾,中一和中二時因為數學不合格,差點升不到班,要補考才能升級呢。所以入了Band 1學校也未必是好事。」那女生像是明白的,猶疑的點點頭。後來她知道入了中中,反應平靜。反而她的母親有點失控,態度很差,說學校老師在選校時誤導他們,令女兒入了這麼差的學校。不過後來有間教好的中學決定取錄她,我們都替她高興。 我回想我的中學階段,如果不是找到自己喜歡的科目,今天也不知變成怎樣。初中的我,因成績差而自卑,到了中四才有點曙光。有些人天生蠢鈍如我,長處埋沒得太深,需要很多時間發掘。我一生人最幸運的是有一對有要求但不嚴苛的父母和遇見很多好老師,可以讓我慢慢掘。到了現在,我還是去繼續探求人生的可能性。一個人有沒有前途,不是看他有幾多A,在哪一間學校讀書,而是成長中所遇到的人與事。
張曼娟的作品,我最愛看《我的男人是爬蟲類》。蝴蝶哀哀幽怨的自白,大蟲的深情,令我懷疑,這世上是不會再有這樣的人。書中大蟲自嘲是一條「只能在地上爬的、卑微的爬蟲類」,我想起東尼也有類似的自嘲。而現實中,我不是蝴蝶,我不會高飛,我也只是與他一樣在地上爬。可是書中有一段說話我很喜歡︰
大蟲︰「你說過我是爬蟲類,爬蟲類也許沒有高飛的志向,卻也沒有水樣的性情,腳踏實地的,胸腔與土地的脈動,發出沉穩的共鳴……能做一個爬蟲類,也是好的。」
這個世界,永遠歌頌成功的人。那些努力向上爬,不上不落的,沒有人理會。5A6A又如何,一個人未死尚未能蓋棺論定,你怎樣知道他們將來必成大器? 也許這社會缺乏英雄人物,於是一個年輕人,考得好成績,報紙就忙著吹捧,還要上頭條。其實那班狀元很可憐的,因為昨天沒有大新聞,如果霆鋒又撞車、問責局長被揭攪婚外情,又或是美國國慶日受恐怖襲擊,那麼他們只能佔小小的一角,連五官也看不清,一個small potato。希望他們不是書呆子,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子,如果不是,就相當可悲。我那年高考,也有一個同學拿5A,今天還不是腳踏實地的捱! 考試也需講運氣,狀元們的讀書秘笈不過是老生常談,可是有些人考不上就是考不上,什麼秘笈也沒有用。這個世界成功的人少,失敗的人多,可是世人又偏偏跟紅頂白,沒得說。各位狀元,好自為之!
生活乏善足陳,沒有什麼可說,但又想寫,卻寫不了什麼。
昨天學校一整天停水,工友忙了關水掣。今早教員室和校務處大水浸。我的坐位最近洗手間
,放在地下上的紙箱全浸了水,裡面放了做壁報用的圖案,全部名副其實的泡了湯。紙箱浸
了水,用力一拉即斷了兩截,拿去丟的時候還在滴水。我趁機會用了一個早上收拾我的雜物
,因為遲點學校要鋪地磚,到時教員室又要大執位。我的情況叫做不嚴重,一些老師的課本
、要呈分的試卷、暑期作業、送給學生的禮物通通浸了水。音樂室成了曬晾的地方,開了冷
氣和風扇吹乾濕了的物件。校長今天的臉色極難看,繼上次廁所水倒流弄得一樓成地污水後
,今次她繼續指揮大局——據聞未夠六時已被工友吵醒,直撲學校,掛上黑黑的臉孔監視清
理過程。 我們的學校是香港早期的屋村校舍,那些七層樓火柴盒模樣的設計。樓齡差
不多二十多年,已經左修右補很多次,爆渠也不止一次了。這些校舍也其實差不多要完成它
的歷史任務,殘舊的校舍加上不思進取的老師,十年內學校可以摺埋了。
東尼今天生日,今年都沒有出去與他食飯。其實他一個人怪可憐的,不知道我們成熟了還是怎樣的,漸漸地不在乎生日。 去年今天東尼第一天上班,我說如果一年內我們還沒有分手,那麼我們還有希望。當時說這話時很悲,今天我們還沒有分手,可是我卻不覺得我們一定不會分開。女人天生沒有安全感,無論怎樣也脫不掉那危機感。再給我多一個一年十年,我也不敢說我們不分開。已經不是什麼多愁善感呀、胡思亂想呀,只是人總是要居安思危,甜蜜中總要有清醒的時刻。
本來是煙花的捧場客,可是今晚沒有去看。東尼陪我等車回家,聽到天上隆隆巨響,只見Pacific Place和金鐘政府合署的牆身忽紅忽綠。我們都知道在放煙花了,可是路上的車照樣奔馳。原來煙花沒有令這世界停頓,有很多人會看煙花,但也有很多人不。而我,一個人坐在車上,從樓與樓之間,匆匆一瞥那短暫的花火。看看錶,煙花快完了,街上還有很多人直奔往路的一端看那一點點。在花火的盡頭,彷彿瞧見香港的未來。
30-7-2002 細說
26-7-2002 直上
24-7-2002 奔向你
22-7-2002 等
22-7-2002 一蟹不如一蟹
20-7-2002 自「我」行
19-7-2002 唱這歌
全沒有保留 當我投入你贈的愛
不再問應不應該 只慶幸終於得你飄來
來令我放下冷漠 強烈地愛
I'll love you the best I can
在茫茫人海相依 You are my man
愛你是人生意義 像銀河無可終止
靜看你入眠 窗外全是北風聲音
又看至入神 微微移近暗自輕吻
不再用去等或尋 因世上不可有他人
能像你那樣震撼這一顆心
I'll love you the best I can
在茫茫人海相依 You are my man
我每段人生故事 萬年仍長青的詩
由你開始
You know I'll love you all the way
19-7-2002 煩音
17-7-2002 勁買
16-7-2002 全新暑假
12-7-2002 待我好
11-7-2002 執子之手
10-7-2002 際遇
6-7-2002 我的男人是爬蟲類
蝴蝶︰「只要你過得好,是不是爬蟲類,一點也不重要,只要你過得好。」
大蟲︰「曾經我以為,勤懇踏實,對別人負責任,安靜過日子,就夠了。現在我知道,沒有勇氣和熱情的生命,只是一片荒蕪。」
6-7-2002 跟紅頂白
5-7-2002 乏
4-7-2002 水浸眼眉
3-7-2002 居安思危
1-7-2002 花火闌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