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電視新聞片,簡直令人吃不下飯。我一邊吃一邊看,真的吃得很少。首先是溫總探訪淘大E座,那個小小的,剛出生母親便死去的男嬰被中國總理抱著,只是靜靜的睡,一動也不動,任憑外面鬧哄哄,仍在睡,看著令人感動,他將會是個乖孩子,希望他真的能成大器。受訪的郭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很沈默,大慨現在也沒有強烈的憤恨,只是把悲哀埋在心底。但是我記起當日他打電話到電台哭訴,他的太太如何聲淚俱下向他求救,而他仍在隔離營乾等,那種無助,現在想起還是心酸得很。第二段新聞片是阿董把曾鈺成和田北俊硬塞往溫家寶旁,好—鬼—肉—酸—呀!我不禁大叫,尤其是曾鈺成的樣子,一副奴才拍馬屁的樣,攪到我想嘔飯。做政治騷有很多不同層次,像溫家寶的騷就是總理級,果然勁,明明是做騷但卻不著痕跡。而阿董,唉,不知道有沒有人教他的言行舉止,你要介紹親信,不要緊,我也只會介紹好朋友給人認識,也不會介紹敵人吧。但這不是一個好時間向總理說︰這是我的得力馬仔,你同佢講幾句啦!又是東尼的口頭禪︰你叫人地俾什麼反應你?本來件事好正常,但是突然間變得好難睇,你真係唔知道阿董個腦唸緊乜。 明天會與東尼提早慶祝生日,嘗試中午前入石澳吃午飯到沙灘曬太陽殺菌然後轉去赤柱食晚飯,務求在人群聚集前散去後才返市區,因為無眼睇。 明天亦是我訂立的「反資訊日」,不看報紙不看電視不聽電台。最近的資訊都有點問題,像東方和蘋果都發了顛,從這兩份報紙就看得出香港現在是這麼瘋狂。社論可以拿來公報私仇和賣廣告,東方越來越像大公,蘋果越來越似教協報,真係好攪笑。有一晚我問東尼,如果倒董是真理,那如果有一天全香港人(或是所有蘋果讀者)突然喪失理智全面挺董,那蘋果會不會堅持倒董?東尼笑說,梗係唔會啦,蘋果根本是市場主導。那東方呢?他們現在罵李柱銘劉慧卿比大公文匯還要狠,簡直十怨九仇。東尼則說如果連功夫茶都大罵民主派,那太陽便會從西邊升起。他一直說功夫茶是陶傑寫的,我不信,除非陶傑是精神分裂,一個人怎能同時寫出高雅和粗鄙兩種文字? 其實像我這樣的人是沒有資格上街吧,而且我連一點火花也沒有,只想與東尼正正式式放一日期待了半年的假,放完假繼續做妹仔。幾時才可以「妹仔大過主人婆」?其實「妹仔」是一個很偉大的職業,應該受人尊敬,集執手尾執生一眼關七隨傳隨到迎送服務於一身。唔……我覺得我是一個很專業的「妹仔」,以我從事「妹仔」這行兩年的經驗,我認為這行應大有前途,因為我們不是人,這句說話是從同事中聽回來的。無論在什麼場合,service provider都不是人,只有接受service的才是人。以我為例,我不是人,只有尊貴的老師才是人。電話上不可以得失他,他罵政府點做野架慢吞吞也要照食。例如老師們只是來上課的,所以擔擔抬抬的就要我出馬,把對面班房的好像一個小孩子這麼重的椅子全搬過來。例如全日的工作坊他們可以有一個半小時吃飯,而我們執手尾又要預備下場只得二十分鐘吃飯,才爬兩粒飯他們便要推門進來,於是我要像倒水一般的餵飽自己。老實說上星期六我真真正正覺得自己是苦力和妹仔,出賣勞力和面子以換取溫飽,還要陪笑面賠不是,與曾鈺成都不過是殊途同歸。 怨氣在此飄散,明天曬曬太陽。
估不到會再聽見黃遵憲這個名。MA第一學期就是唸黃遵憲,唸完之後同學說以後也不會提起這個名字,豈料昨天又聽見了,那容我據僅餘的記憶寫一寫。黃遵憲是外交家兼詩人,曾到過英美等地。他亦是晚清改革先鋒,與梁啟超等人提出很多改革理念,亦以詩去傳遞革命訊息。昨天溫總提的《贈梁任父同年》中的梁任父便是梁啟超,黃遵憲以梁啟超為題的贈詩恐怕有幾十首,兩人關係極之親密。黃遵憲最著名的是他善用古詩的格律傳遞新訊息,其目的可說是希望藉著古詩把革命訊息在朝廷中傳播。另外,他亦善於用典,一首詩甚至是一句詩也有可能包括兩個典故。黃遵憲所身處的是清朝最腐敗的時期,這個時期是所謂的新舊交替,有新事物衝擊著守舊思想。現在的香港與晚清相比,真是有「蕭條異代不同時」之感。溫總唸這首詩是,一字一句,慢慢的唸,不知他心情怎樣。我就是感慨,一百年前一百年後居然沒有分別。昏君權臣宦官當道,一模一樣。我們彷彿是當年受壓迫的農民,只是那時他們只求溫飽,今天我們要求更多,但多數都是人云亦云吧。稍有不同的是怎樣也找不到忠臣義士,沒有梁啟起也沒有黃遵憲。走遍天下,都是拿「著數」的人,都是沒有胸襟的人,都是只有小聰明卻沒有大智慧的人。今天的香港比起晚清末年更令我有岌岌可危之感。
很多事想寫,包括昨天的戲劇工作坊和早上「媽媽」老闆發脾四事件。又如昨晚看「左麟右李」演唱會的感想。再如為東尼預備慶祝生日的過程。還有搬屋進度記述,還有這兩天在街上看到東方和蘋果頭版的感受。還有還有買了Voices 2,也想寫寫「聽碟後感」。 但看來今晚也沒有時間寫了。 在此要恭喜東尼今天(星期日)不用返工,不知道他上一次星期日不返工是幾時?雖然今天沒有陪他,但他可留在家中與家人在一起,真替他開心。
今晚與黃導師傾了很久電話,他對我犁青那篇文提出很多意見。下午他打給我時說想晚上跟我談談,還叫我有心理準備。我驚得很,怕會被他批評到體無完膚。而結果他也不是怒斥我,只是指出一個很重要很嚴重的地方,令我非常羞愧,簡直有一點點無地自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不過我們也很積極,認為有得救,我要好好努力。黃導師是一個好人,我走運了。 明天由早上八時直踩,要參加戲劇工作坊(不如說是做萬能妹仔吧)。八時吃早餐八時半開工預備,一直到下午五時。上星期已上了第一課。關於盧偉力的課真是有很多東西想寫,待我上完明天的課再寫吧。不過可以說,他真人說話很斯文有禮,與頭條新聞中的dramatic相差甚遠。至於晚上,會陪東尼看「左麟右李」演唱會,大慨不到十一時也不會散場吧。東尼非常期待唱「左麟右李」那首歌,說一定會與他們大聲唱「0拿……喊濕幾個枕頭」。明天一定要對他說我不會參加的,這麼「佬」feel的事我不會做。
本來是想向東尼詳細報告下午的事,但是等他電話等到睡著了。待他打來時又已經接近夜間新聞報導的時間,想來他也沒有心機聽的了。那就在這兒寫寫吧。 今天下午正當我覺得這天很漫長之際,突然老闆叫哂全組人開會,一邊大叫快啦快啦,今日做唔哂收唔到工呀。然後他宣佈,曾蔭權要在中小學的中文課程中,找有關衛生教育和公民教育的資料,今天之內完成。那時已經三時了,所以要我們停了手頭上的工作,全力找資料。我們二十幾人分中小學兩組,把中文組的「家當」,即那些留了十幾年的中文科教科書全找出來,每人分一些翻出來影印,不同出版社不同年份不同級都有三十幾本,有些還是我唸中學時的版本。一邊找的時候我們問得最多的問題是︰xxxx這課書算不算公民教育呀?有些課文擺明車馬,如魯迅的《一件小事》、《論四端》呀、什麼《運動家的風度》呀等等,但有些真是無稜兩可,結果被我們「屈」有公民教育意識包括《趙氏孤兒》、《愚公移山》、《差不多先生傳》,連阿濃的《委屈》都算。我們連政治那些也當是公民教育,像《燭之武退秦師》、《岳陽樓記》、《鄒忌諷齊王納諫》、《滿江紅》等等。初時我們還慢慢討論,後來趕不及了,看名來判斷。同事還是逐課問︰《天淨沙.秋思》、《詞四首》算不算呀?連《爸爸的花兒落了》、《生物的睡眠》都問,梗係唔得啦浪費時間!影印機前排哂隊,又要整理又要highlight重點,全組簡直人仰馬翻,跑出跑入,電話長響都無人有時間聽。大老闆是大好人,夠時間就叫我們不要找了,準時五時放人走。做完後真係要坐低抖抖,因為一個司長全組人就只做一件事,真係誇張。這件事令我覺得,高層夾過來你想走也不了(「夾」這個字從東尼那兒學回來,用廣東話講更加傳神)。因為他是高官,一層夾一層,到了我們那兒,真係話之你死人塌樓,總之就要攪掂佢。最後出來那一大疊的影印本,一層一層上,到了他手會睇幾多?可能也不用他看,有成班小薯仔幫佢啃。所以最後大老闆催交貨時我也放棄highlight需要的地方,中學的教科書他們都會看得明白吧,閣下自己找合心意的啦! 連續兩天被老闆「夾」,都是因為「高層要」,就要進入高速忘我狀態。經過這兩次,又體現了政府的處事作風。
同事中,各有特色。一個喜歡吃,如果你問上海菜哪兒好吃,她隨時可以列舉三個以上的地方,好吃或是不好吃的,坐什麼車,怎樣走,哪道菜最好吃等等。另一位喜歡行街,為一件衫行整個銅鑼灣,越刁鑽越找得到,用一個星期時間決定買不買。另一位是電視精,什麼劇情也知道,最喜歡看「開朗少女」,會看到喊。 每天坐在一起吃飯,看她們七嘴八舌,大說大笑,單是看已經開心,因為他們容易快樂,也感染了我。雖然我還是與他們話不投機,但是我可以愉快的吃一餐飯。
今日遇到大難題,我要和另一位同事把課程指引其中五頁翻譯成英文。事件開始時,老闆走來問我哪一間大學畢業,我如實相告,未幾另一位老闆就走過來落單,說要三小時後交貨。我一聽見是中譯英,幾乎想即刻哭出來。我的英文程度完全停留在中學階段,拋低了兩年,怎樣見人,還要見鬼佬?我的同事是翻譯系畢業,當然沒有問題,她的工作又是需要看外國教育期刊,已經見慣見熟。五頁紙我分了兩頁來譯,望落已經驚。手震震的打電話向東尼求救,東尼聽明事情原委後說︰唔駛驚啦,你有我呀嘛!嘩!!簡直是史上最Man的一刻呀!!我把那兩頁傳真給他,他答應吃完飯就開工,我鬆了一口氣。下午吃完飯我也開始譯,一邊譯的時候自覺都應付得了。但是當我把東尼的譯本比較一看,我就立即發現問題在哪裡。我是逐句逐句照譯,他是把幾句句子re-arrange,消化完再用英文寫出來。我想這才是真正的翻譯吧。後來我還是用了東尼的版本,把他的一部份改得低手一點,免得讓人誤會。有幾段後來加上,沒有給東尼,自己譯。可是「詩詞的意境韻味,散文文氣的暢達」(好像是這樣),你叫我怎樣譯呀?恐怕無論怎樣譯外國人也不會明白什麼叫做「文氣」,除非他是漢學專家啦!我唯有很籠統的用我僅有的英文詞匯勉強說一下,自己再看時也忍不住笑,幾乎連自己都不明白那幾句在說什麼。交貨的時候老闆也沒時間看,自然沒有什麼評語,希望能過骨啦! 我估不到這份工作也要用英文,自己一邊譯的時候一邊汗顏,我真有點不配做大學生,這樣的英文自己也不敢看。但是有機會我還是要把我的版本交給東尼看,由他指正我,讓他嘲笑一下(其實已經常常被他寸)可能激發我進修英文的信心。
春園街一間食店賣十二元早餐,吃過兩次,都是腸粉和凍奶茶。老闆總是展露一個很大的笑容叫一聲早晨,我覺得他的笑容是真的。一間小食店的老闆,有這麼快樂的心情,此時難見。當然我不會覺得完全是因為我光顧他才開心,而是我真的覺得他擁有單純的快樂。快樂是可以很簡單的。
These health professionals died fighting a disease that struck down 378 of their colleagues. In total, 1,755 Hong Kong residents were infected, 321 at Amoy Gardens alone, and 296 died. 1,262 people were put in isolation, 13,300 jobs were lost and 4,000 businesses folded. A WHO travel advisory was in place for 52 days, 13,783 flights were cancelled, 3,600,000 fewer travellers crossed at Lowu and 1,000,000 foreign tourists stayed away. Today, 104 days after the outbreak began, we are Sars free... From SCMP
偉大的文學家是,儘管幾十幾百幾千年後,他也能說出你的心聲,每一次看他的作品都能看出一點所以然來。這兩星期都在看張愛玲的《燼餘錄》,反覆的看了四、五次,每一次看都彷彿明白了一些,很多疑惑像是得到了解答。
「我沒有寫歷史的志願,也沒有資格評論史家應持何種態度,可是私下裡總希望他們多說點不相干的話。現實這樣東西是沒有系統的,像七八個話匣子同時開唱,各唱各的,打成一片混沌。在那不可解的喧囂中偶然也有清澄的,使人心酸眼亮的一剎那,聽得出音樂的調子,但立刻又被重重黑暗上擁來,淹沒了那點瞭解。畫家、文人、作曲家將零星的、湊巧發現的和諧聯繫起來,造成藝術上的完整性。歷史如果過於注重藝術上的完整性,便成為小說了。像威爾斯的《歷史大綱》,所以不能躋於正史之列,便是因為它太合理化了一點,自始至終記述的是小我與大我的鬥爭。」
「清堅決絕的宇宙觀,不論是政治上的還是哲學上的,總未免使人嫌煩。人生的所謂"生趣"全在那些不相干的事。」
「能夠不理會的,我們一概不理會,出生入死,沉浮於最富色彩的經驗中,我們還是我們,一塵不染,維持著素日的生活典型。有時候彷彿有點反常,然而仔細分析起來,還是一貫作風。」
「圍城的十八天裡,誰都有那種清晨四點鐘的難挨的感覺——寒噤的黎明,什麼都是模糊,瑟縮,靠不住。回不了家,等回去了,也許家已經不存在了。房子可以毀掉,錢轉眼可以成廢紙,人可以死,自己更是朝不保暮。像唐詩上的"淒淒去親愛,泛泛入煙霧",可是那到底不像這裡的無牽無掛的虛空與絕望。人們受不了這個,急於攀住一點踏實的東西,因而結婚了。」
「這人死的那天我們大家都歡欣鼓舞。是天快亮的時候,我們將他的後事交給有經驗的職業看護。自己縮到廚房裡去。我的同伴用椰子油烘了一爐小麵包,味道頗像中國酒釀餅。雞在叫,又是一個凍白的早晨。我們這些自私的人若無其事的活下去了。」
「一面在畫,一面我就知道不久我會失去那點能力。從那裡我得到了教訓——老教訓:想做什麼,立刻去做,都許來不及了。"人"是最拿不準的東西。」
「戰爭開始的時候,港大的學生大都樂得歡蹦亂跳,因為十二月八日正是大考的第一天,平白地免考是千載難逢的盛事。那一冬天,我們總算吃夠了苦,比較知道輕重了。可是"輕重"這兩個字,也難講……去掉了一切的浮文,剩下的彷彿只有飲食男女這兩項。人類的文明努力要想跳出單純的獸性生活的圈子,幾千年來的努力竟是枉費精神麼?事實是如此。」
「時代的車轟轟地往前開。我們坐在車上,經過的也許不過是幾條熟悉的街衢,可是在漫天的火光中也自驚心動魄。就可惜我們只顧忙著在一瞥即逝的店舖的櫥窗裡找尋我們自己的影子——我們只看見自己的臉,蒼白,渺小:我們的自私與空虛,我們恬不知恥的愚蠢——誰都像我們一樣,然而我們每人都是孤獨的。」
每一小段一下下敲我的心靈,忽然明白了,以為自己看得通卻好像更加灰。經過這段日子我想,以後看每一件事每個人都會首先來個否定,在不斷否定別人的過程中沾沾自喜,其實是張愛玲所說的「恬不知恥的愚蠢」吧。知得更多或是什麼也不知道兩者沒有分別,我們只見到自己願意見到的事實。 在疫區除名之日,想說的是,對於我來說,這個世界不會再與以前一樣的了。生命歷程又誇了一大步,我不會再天真的憑表面去相信一件事一個人,要相信很容易,可是相信以後再不相信就相當困難,從此看人看事就隔了一層灰色的紗,越看得真越苦惱。 在這個末世,知道「輕重」又如何,輕與重又是誰定出來?張愛玲說︰「可是"輕重"這兩個字,也難講……去掉了一切的浮文,剩下的彷彿只有飲食男女這兩項。」還是張愛玲最看得通透。
一個人有很多身份,人越大越要負更多責任,有時避也避不了,何不視作成長過程?對自己應有多點信心,覺得自己有進步是對自身的肯定,不要隨便懷疑自己。東尼你不要氣餒,過了這幾個星期就會好的,到時去石澳曬太陽。下星期六看「左麟右李」,那這星期好好努力工作啦!不要覺得我對你沒有什麼反應,因為最近刺激很多,一時大意沒有仔細留意你所做的,原來有意思,沒有給你反應是我太慢了。今天快快清哂手上和腳上的單喇,你一定得。
有些聲音是很少機會聽得到的,如人跳樓墮地時的聲音,報紙上通常說「一聲巨響」,可是你總沒辦法想像那是什麼聲音。後來在911的紀錄片聽到了,真的是巨響,但文字是沒法形容。又如槍聲,什麼是「彭彭彭」,怎想得到。昨晚本是一個平靜的夜晚,看完Roman Holiday,打完日記,準備刷牙。突然三下「彭彭彭」,夜那麼靜,恐怕整個村的人都聽得到吧。我望出窗,車子繼續行駛,一個人都沒有,很像槍聲,但是我也渴睡,不理了,其實是對本村的治安很放心。很快入睡,弟弟回來說有大事發生,封哂路,好多警察,啊真是槍聲。今早看新聞,有個男人在附近被殺了,真不可思議。以後聽到槍聲,懂得避了。
BC的seminar悶到暈低,明明唔關我事,大老闆又要我們全體出動。才開場5分鐘,坐在後面的ST即從座位的隙中遞出一筒能得利黑加倫子軟糖來,哈哈正合我意。後來他們又拿出M&M和其他零食,他們是不是開士多的? 期間與同事E談工作。她與我同年港大BA畢業,大家都覺得現在份工冇乜前途,也不打算教書,也覺得應該籌劃下將來,可是都得個講字。我們開始檢討一下身邊朋友的工作。由一個剛經過的SAO開始,現在計算起碼也要十年才有機會到那一級。EO,更慘,現在傳聞他們三年試用期後不一定會續約,EO的experience外面公司也不多承認,最慘是要由頭開始。教書,早十年還好。今日成個AC Hall都坐滿了小學老師,E一直留意他們的手袋,得出的結論是早期入職的老師也幾有錢。近這幾年入職的就慘了,情況都不用說。編輯,極難入行,壹本便利你做唔做?明報又打崩頭。哎,沒話可說。 明天要上盧偉力的課,今晚即惡補頭條新聞,免得明天口啞啞。 今晚我只能看後半部的Roman Holiday,好老土的情節,但是Audrey真的好看。我常在Page One看見一本Audrey的畫冊,可以揭開來看的時候總會揭一揭,那本書是我的Dream Book之一。她令我知道美麗的女人是什麼,高貴又活潑佻皮最動人。Audrey的風華、明星風采無人能及,到今個世紀已經完全消失,只有在照片和電影中我們才能追憶絕代風華。
在電視新聞看見G,在示範如何申請智能身份證。頭兩三秒我還在想這個人很面善,呀原來是陳芷菁,可是想想又不對,突然認出來了,是G。她一向很像陳芷菁,是東尼大學時辯論隊的隊友,在入境處任職,每次聚舊時也會見到她。電視上她穿藍色上衣白色百摺裙,嘩好靚女呀。還記得前年見她時,她正受紀律部隊訓練,成個人曬得似舊炭,頭髮剷得高高,驟眼看以為她是男生。後來再見她,開始上工了,守羅湖,什麼三教九流的人都見過,又被人用粗口罵過,又試過盤問南來賣淫的女子,聽起來好像很刺激,其實是很苦。今天在新聞見到她,不知是否因為要上鏡,整個人容光煥發,眼大大,儀態萬千,言笑晏晏,像是另一個人。我打電話告訴東尼,可是他忙,連夜間新聞也趕不及看。不過他的思考一向比我快,他說經過今次後G可以有更多機會做公共關係事宜,不用捱了。我想想亦同意,在羅湖關口被人用粗口問候也不是什麼好受的事。而且她的工作環境是男人的世界,那究竟是繼續做女人還是扮男人埋堆好呢?像G那樣很難想像她會常常粗聲粗氣說話,可是她有她硬朗的一面,起碼比我強很多。
被客仔罵,或是被上師罵,你會揀什麼呢?我情願被客仔罵,因為罵完就算,在電話裡,掛了線就老死不相往來。可是被罵的一刻,的確很激氣,尤其是無理取鬧那種、黑白講。尤其是他們已把你看成推三推四耍太極蛇王人工高生產力低的公務員,可是我以上皆不是,而我要承受的與有上述特徵的人一樣。奈何。 被罵,不如說是被噴吧,「被噴到一臉屁」這個短語雖然粗俗,但是傳神。其實被噴的時候如果你感到意難平,是一件好事,因為証明了你心境還年輕,還臉皮薄,還有自尊,還有氣(年少氣盛),所以今天下午應該很高興。可是我心裡明白我會越來越厚臉皮,稜角會被歲月慢慢磨平,漸漸就無感覺,漸漸就板著一張臉,漸漸就不聽不看不聞不問了。 我的客仔都是老師,他們有一把大嗓子,對我如對學生一樣。你噴我,沒有用的。你應該噴我的上級,我真是愛莫能助。因為他們,你才是這樣。可是上級也很醒目,把我的電話變成查詢電話,真感激他們的教導,又學到新招式了。
今天做fitness assessment,量血壓時發現血壓低,我不信,再量多次,結果都是一樣,而且低得好離奇,但是我又沒有暈,以前看醫生時血壓也從來沒有問題。莫非是那個機器不正常。那人問我有沒有吃飯,當然有啦,我決不會為了減肥而不吃東西。 在Shangri-la的悠揚鋼琴聲中,我遠遠的看著東尼辦事。有點不知道為何會坐在這裡,差不多九時,未吃飯。大堂的梳化很舒服,幾乎要睡著了。放了工做完assessment,行街,一直等。等待的過程很漫長,可是任何事也比不上見面的時刻。 我還是早點去睡。
今晚聽一個的士司機說話,是真正的小市民之心聲,不受任合立場影響,只從自己的角度出發。我其實是隨便問問他市區的士應不應減價,豈料他像開水喉一樣滔滔不絕,由他開了四小時工但只有一百六十元生意開始。 「梗係唔減價啦,減都冇用,冇人搭,又賺少左,這個政府都廢既」「小姐你七月一號得唔得閒,去遊行啦!讓外國記者報導,別的國家見到香港幾十萬人去倒董,他不下台也冇面。」「去遊行咪當行街啦!買枝汽水買包薯片,行下街,嗌幾句,有意義又當拍拖!」「我睇下心情點啦,心情好的就買包熱浪一邊行一邊食,心情不好就帶個假人像燒佢!(語氣加重)」「佢上場以來香港就衰咁耐,禽流感、瘋牛症、沙士,你話有乜好野?」我本來一直默不作聲,但為怕佢激動過頭,發生意外,我惟有扮哂持平的說︰那麼多疫症全世界都有,都唔關哂佢事。豈料他更激,「我話之佢呀,總之係佢任內發生,我就賴哂佢,鬼叫佢唔好彩」他續說︰「好似沙士咁,一日都係楊永強條蛋散,唔係佢點會死咁多人,根本就唔駛死咁多人」此時他的情緒已經到達高峰,而我在後面一直忍笑忍得好辛苦。我想如果我是男人,他已經爆左粗好耐。他又說到二十三條立法,說如果香港無言論自由,他就無所謂,最多不出聲,但是這會影響到很多人。我心想,其實你也能在的士裡暢所欲言,就像今晚,你也不怕我是誰,不斷大罵政府。就算二十三條立法後你也可以像今晚一樣。 下車的時候我想,司機你知不知道今晚我為何搭的士?
看看分工表,原來今個星期六要參加中國文學課程的戲劇工作坊,我會在堂上作紀錄及打點。本來對這個工作坊興趣不大,因我更想參加七月請董啟章來教的小說工作坊,可是分工沒有編到我。不過今日看過上課前給老師預備的工作紙,我又覺得很好玩了。工作紙有四條問題︰ 第一,假若你要寫一個關於「SARS」的劇本,你認為哪一位人物「最」有戲劇性?為什麼?可選擇︰沈祖堯、楊永強、謝婉雯、謝婉雯的父親、淘大E座居民、的士司機、停課在家的學生、停課學生的家長、過份緊張的媽媽、電視台新聞報導員、其他。 第二、哪一個場面「最」可以放在舞台上?為什麼?可選擇︰某深切治療病房、某醫院的視象探病過程、被隔離家庭的一個晚上、衛生署的記者招待會、浩園的葬禮、停課後的校園、冷清清的機場、其他。 三、若要用幽默風格去處理這劇本,你會從哪一個角度思考,可選擇︰一個設計「無薪假期」的老闆、一個失業工人賣口罩自救的經過、地鐵車廂內患大傷風的乘客、其他。 第四、請貼上一篇有改編為戲劇可能的新聞剪報。 今晚和東尼吃飯,我拿出來與他研究過,第一條他覺得應是懷孕感染死去的媽媽,場面是前一晚還和丈夫吃蛋糕慶祝快出世的新生兒,第二天就肚瀉發燒入醫院。我說這個太慘了,東尼說那麼就寫京華國際酒店的經理吧,之前才傾好一團大陸客的生意,豈料接到衛生署的電話說有沙士,夠哂戲劇性。這個也好,我提議寫把病毒帶到淘大E座的那個病人,寫他知道整件事後的心理掙扎。我又說,如果楊永強像朱利亞尼那麼果斷,也可以寫,可惜他不是。昨晚在銅鑼灣的影碟店,看見一套美國拍攝,講朱利亞尼如何處理911的電影。找個人扮他,再剪接一點新聞片,好逼真。影碟店剪了兩分鐘的片反覆的播,很多人圍著看。其中一段是說飛機撞向世貿中心後,他即時打電話給副總統切尼,電話接通後大慨秘書說切尼沒有空聽電話,他一字一句說︰The Vice-president must be available to me now。這就是leadership、就是領導人的霸氣吧。東尼笑說,楊生也像朱利亞尼的,因為他事發後也走出來安慰市民,說社區沒有爆發。我聽後大笑,這一場簡直是鬧劇。 至於第二題,我們都揀「被隔離家庭的一個晚上」,東尼認為這個場境情節可以很豐富,我就認為它在空間上非常適合舞台,把所有人困在一個時間一個地方,劇情濃縮在這個空間內,技術上較易處理。 第三題我會選傷風的人,這是SARS過程中最荒謬的形象。東尼說可寫雜貨店的老闆,由二月狂賣醋、板藍根,到三月賣口罩和酒精到四月賣益力多,夠諷刺。至於第四題,則還沒有想到。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原來這三個月可以是一場戲,其實真的情願是一場戲。 我要上的那一班的導師是盧偉力,從isle的日記才知道他就是主持頭條新聞的那個人,這下可好玩了。不過我想我們的創意決不會有他這樣勁。
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亞視那套「男才女貌」好不好看?劇集內拍出來的上海是什麼模樣?
今個週末最震撼的事,是收到報稅表。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下,由爸爸遞過來。我在酒樓大叫,有點世界末日的感覺。見到張表就頭痛,很多格格,很多字,密密麻麻,都不想看。 繼續煩人的新居事宜,每個星期日都出動,但所辦的事太多太多,要下的決定亦太多了,怎樣也辦不完。新居之外還有論文、看書、工作、減肥,也希望參加教會的青少年事工,也想學插花及做甜品。我太貪心了,想一次過做好多事,不過是因為趁年輕,現在不做,過多幾年就會氣餒的了。也其實是配合東尼繁忙的工作,大家一齊忙,時間過得快,也就不會覺得寂寞。
大廈的玻璃是茶色的,什麼時候望出去都是陰天。剛才望出去,天都黑哂,隔一條馬路的大廈居然變成一幢幢黑影,明明是白天但就像晚上,第一次確實感受到,即時受了震盪。今天還見到一點陽光的,只是十幾分鐘。黑雲成群結隊飄過中環廣場的頂端,空氣陰陰涼涼,很末世的感覺。
在家發現一張去年年尾上北京前寫給母親的資料,有去程回程的航機資料、東尼和北京酒店的電話。不經不覺,距離北京之行也有半年了,我們還是非常懷念那六天超級快樂的日子,沒有工作沒有功課沒有家人沒有煩惱,每天都是玩和食。為此,我要儘快把北京行的網頁弄好,現在已弄好四頁了,但擱置了幾個月。也趁記憶還未消失,快快把網頁整理出來,讓大家分享我的快樂回憶。
幾晚睡眠不足,喉嚨一直痛。工作又忙,今個月尾要出書,編輯只得我一個。昨天試排版一篇,煩死人。但是我不是一直想有這種工作經驗嗎?現在可以做了,又在喊救命。 大家還在談論同事C的婚宴。原來與我年齡相仿的同事中,只有我一個不是第一次接寫自己名字的請帖,他們都是第一次不是被「闔府統請」。我笑說我是第二次了,上一份工也是一樣呢,才上班三個月同事就結婚,與我共事的人嫁得出的機會會大增。同事J聽後很認真的說,可是你這份工的quota已經被人用了,樣子好像很失落的。我說笑,不要這麼認真吧。 還有新屋的事在忙,忙得最多是媽媽。昨天全家又出動了,去看廚櫃、洗手盆、雲石、坐廁……。我一向是無所謂的,什麼也是隨便啦了事。覺得不順眼嗎不要緊,看看就順眼的了。洗手間的地板看上去好像很舊似的,我說不要緊啦又不是在那兒睡,關了門也就什麼也看不見。也不要理坐廁和洗手盆是什麼款式,反正它們只有一個功能。我的房間要求很簡單,一張組合床,一張書桌,一個書櫃,隨便你們怎樣擺,可以睡就行了。我的這個態度常常引來家人「吹脹」的目光,尤其是弟弟,他會即時寸我敷衍。但是我對新居裝修一事完全沒有興趣,可能是我有信心在五年後順利嫁出,不會住得長久,哈哈。其實真正原因是我真的不感興趣,裝修的事很煩瑣,不想理。我懷疑將來和東尼結婚後會住酒店,或是買個示範單位住算數,因為我倆誰也不肯負責裝修事宜。東尼常美其言說將來新居佈置由老婆話哂事,你喜歡怎樣就怎樣,哈哈其實我一早看穿他懶得很,不想動腦筋出主意。而我,看媽媽這幾個星期為了這些就快瘋,又與爸爸一星期小吵兩、三次,我就更加相信嫁人後首先最不負責的事是家居裝修。現在有點覺得,不用睡在街上已很好的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明明坐P線巴士,不知為何與普通線一樣慢,巴士在東區走廊以烏龜速度前進,差不多半小時。 明明是冷氣巴,但是不知為何會滴水。滴足全程,又不可換位。後來乾脆把紙巾放在衫袖上,省得幾分鐘抹一次。 回到office,遲到,但是這兒的習慣是不會準時到,人都未返齊。才坐定,同事走過來,遞上一張紅炸彈,轟!我雖知她結婚,但沒想過她會請我飲。我笑著接過,心想人就算唔到,人情都要到,今個月又頭痛了。上次那份工,也是在上班三個月後去飲結婚酒,我離開前,又有另一位同事結婚。今次這份工又是這樣,剛巧三個月,又有喜事了。我想我是紅鸞星動,工作的地方總有人結婚。誰想結婚就與我一起共事吧,包嫁得出。可是自己呢,我的紅鸞星都走哂去別人身上,嫁杏無期。
昨天我們終於重返戲院啦! 我和東尼去看衰鬼上帝,對於戲院的一切事感到很新奇,片頭的宣傳片告忠告片都看得津津有味。一年多沒有看過戲,這次大大笑了兩小時,很開心。不過我太矮了,前面的人遮了中間的字幕,幾乎全場都以45度傾斜倚在東尼的膊頭上,有點殺風景。至於衰鬼上帝,少了大美國主義,但瀰漫著「後911」的情意結。那些人定勝天、靠自己創造奇蹟克服困難的論述不斷出現。這套片與city of angels和飛越來生緣都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強調「自由意志」的重要,無論你有幾大的力量,也不可能控制別人的思想。美國的文化價值觀念總是潛藏在電影當中。 看戲看出癮來,我們下一個目標是看「何必偏偏玩謝我」(Adaptation)。有目標都是好的,情侶不進戲院彷彿有點反常,現在人人都說「過正常生活」,這幾個月我們的拍拖生活完全不正常。希望我們可以過「普通的生活」啦。
昨晚的犁青晚宴,各色人物令人大開眼界。不過最開心的是見到一班舊同學,
算算差不多一年沒見了。見到isle,比上次見她時好很多。黃導師那句
「肥左又靚左」也不是假話。看見她心情非常好,吃得也多,我放下心來,她
會好過來的。翠妍一樣的開朗,總是逗人笑,與小學時認識的她
一樣。本來還有兩位同學可是臨時有事沒來。至於step,我真要叫她一聲姐姐,她成熟了許多,大家都這樣說。我說下次再聚時一定要找ryan和Jenny,
她們兩個也很久沒見了。 犁青先生是一個可敬很愛的老人,與他握手時他
大力的握著我的手,緊緊的不放,真能感受到他的熱情。黎生是主人家,自是
滿場飛,也一直招呼犁青,同時也不忘關照我們,特別是isle和翠妍,想是很久沒
見想多找機會與她們說話。黃導師,我覺得他是一個很攪笑的人。他對於我一直
稱呼他做黃導師感到非常開心。與他說話真是會笑到轆地,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會有這樣的喜劇效果。 大家都讚襟花漂亮,我放下心頭大石,初時還怕
顏色太深,想不到配得剛剛好。也要多謝那個花店老闆,他很細心的配色,有機會
路過一定會告訴他大家都讚那些襟花。如果能早一星期知道晚宴要襟花,我一定會
自己做,可是時間太急了,來不及預備。今天黎生打電話給我,說打算攪一個新
書發佈會,到時要大量的花裝飾會場,那時我一定加把手「攪攪震」。至於會上
的花,又碰巧遇上一間幾好的花店,我一個人一邊議價時一邊流哂汗,又怕價錢貴
又怕花不得體,不斷打給step問意見,她給我煩死了。幸好最後都攪得掂,一百
元也有一束很大的花,蘭花的賣相也不錯,大家開心,過了關。 黎生和step
都多謝我,我其實不算什麼,真正幫手的是黃導師和step,他們出力非常多。
我只是玩,客串一下,也藉此報答黎生對我的關照。對黎生,我不知怎樣感謝他
才好,也就出少少力吧! 席間他們談創作,我只是啞口無言,我的創作慾
曾經很強烈,但是現在已燃燒殆盡,現在反而對寫論文有點興趣,與他們剛剛相反。
估不到黃導師和isle一直有寫小說的習慣,非常有恆心。我想他們一定會成功的,
尤其是isle,我覺得現在的社會環境下一定令她寫出好的作品,希望我這樣說不會
令她感到壓力吧!努力! 昨晚還有很多人和事值得記下,有機會再寫。
今年的端午節不是好熱好熱,電視上直播龍舟賽事,一切像是恢復正常。 又是做gym的時間,今天可連續跑三分鐘,算是不錯的了,也試了單車機和一部像樓梯機的機,是手腳並用的,可以收收肥臂。東尼去了游水,我不跟他,因為不想他見到我的肥肉。到了晚上好像有點前功盡廢,我吃了金菇牛肉卷定食,又吃Ben & Jerry
的雪糕,New York Super Fudge Chunk那款幾好吃,行過麥記又見到最新推出的朱古力脆皮雪糕,把雪糕筒浸在熱朱古力內,再拿上來,朱古力醬冷卻成脆皮,嘩好好食,這就騙多我們三元。狂食的後果是我試衫的時候又看見自己的身型,明明打了五折也不能買了。 回家時車子經過維園,見到那片燭光閃閃,車子上有人說嘩好靚呀。車子在燈位前停下來,燭光忽然一起晃動,一下一下像海浪,歌聲也傳來了︰但有一個夢不要死記著吧。有一天我老了或者會到大學圖書館翻看那一年的報紙,我不要別人告訴我怎樣怎樣,我要自己下判斷。
中文系來了信,說通過了論文的題目,可以動筆了,這個暑假起碼要完成八成。 這幾天一直翻錄作家身影,今天花了點時間看張愛玲那一集。片中訪問了很多人,李歐梵、柯靈、陳子善、朱西甯,也到過她的舊居,在圖書館翻看她的傳奇和流言的初板、中學的同學冊、上演傾城之戀的劇院,也到過香港美國等地。作家身影介紹了很多現代文學的作家,一邊看一邊感動,在那個兵荒馬亂的時代,出了這麼多好的作家好的作品。不管他們的專注點、政治取向是什麼,他們的文學作品確是寶貴的財產。窮而後工,亂世末世最能產生好的文學作品,可是今天,寫得出的人是這麼少。
有時我寧願自己目不識丁,或是不要接觸任何資訊,我發現我已漸漸喪失判斷能力,被別人牽著走,我分不清真偽,認不清忠奸。前兩天崇拜的講道是︰身處末世,何去何從?講者說,我們要回到聖經,因為「聖經都是神所默示的,於教訓、督責,使人歸正,教導人學義,都是有益的」。但是我真寧願只聽簡單的聖經故事便感動,這兩個月我的豬腦對於信息接收和分析已非常疲累,就像前天在跑步機上拼命的跑和行,疲倦非常卻不知道幾時可以達到瘦身目標。身心都疲倦了。
第一次和東尼去做gym,我只能玩玩跑步機,可是連續跑一分鐘就不行了,只能斷續的行行跑跑,也有四十五分鐘呀!可是小腿很累。東尼令我另眼相看,他這麼肥也可以連續跑很久不氣喘,他說是以前練氣積下來的功力,整晚都提著,煩死。 今天是教會重開的日子,大家返回自己堂會崇拜都很開心。崇拜完後與團契眾人吃飯,在街上大家都拿到了好好粥面的coupon,正猶豫去哪兒吃,詠茵說不如就去好好弼面啦。不知誰問,好好在哪兒呀?我說在淘大E座隔鄰。大家都笑了,現在也沒有什麼好怕,附近的餐廳都是我們的聚腳點,所有餐廳都照常營業,除了元祿關門大吉。淘大商場像是回復正常了,可是在好好覺得有點不妥。上一次來的時候這裡擠滿了人,等了很久才找到位子,今天的確疏落了很多。但是我相信,他們會復原的。
歡迎大家進入北京行小感
30-6-2003
30-6-2003
29-6-2003
27-6-2003
26-6-2003 夾
26-6-2003
25-6-2003
25-6-2003
24-6-2003
23-6-2003 燼餘錄
22-6-2003
21-6-2003 聲音
20-6-2003
19-6-2003 美麗的她
19-6-2003 被噴
18-6-2003
17-6-2003 的士司機
16-6-2003 SARS創意
16-6-2003
15-6-2003
13-6-2003 天黑黑
12-6-2003
12-6-2003 忙
10-6-2003 紅鸞星動
9-6-2003 重返戲院
7-6-2003
4-6-2003
3-6-2003
3-6-2003
1-6-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