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2005

忽然懷念,唸電影那一、兩個學期。

在Library,和同學借一間玻璃房看《春光乍洩》,一邊寫下值得注意的地方,也非常享受。獨自看Blow Up,帶著headphone,所有雜聲都聽不見,專注的墜入那曲折離奇。最後一個學期,最後一份功課,也是在Library,看Krzysztof Kieslowski的Decalogue 4,功課是把它改編成電影,做一個Scene Breakdown。

都是隨心所欲的日子,沒有人會干涉我唸的是什麼。

返工、吃飯,一輪的長今、今英、閔大人、x尚宮……我插不上咀,只有陪笑。有誰可以,跟我說說其他的?

在電影節的網址找到兩齣一直想看的戲︰Merchant of Venice和Hotel Rwanda。

26-2-2005

最近兩個星期,被學生事務煩擾。上星期六更被學生在電話勁鬧,弄得情緒不穩定兼晚上不得好睡。到了星期三,事情解決了,我終於可以睡了幾晚好覺。

心情不好時,發現能睡能吃是快樂的事。

而且,能夠有心情寫日記也是好事。

今天星期六過得特別寫意。早上短週不用返工所以睡得足,下午與東尼拿舊書去中央圖書館捐。本來不打算入去搜刮舊書,可是東尼覺得找舊書是件興奮的事,所以便陪他。但是一入去,我就渾身不自在。我不喜歡內裡的人的態度,他們太不尊重書本了。我看見有人拿著十多本金庸、六十年代版的瓊瑤、博益版的赤川次郎……一堆堆的塞進袋裡。我沒有參加搜購,只站在一旁等東尼,默默的望著人群,也許下次我捐的書要指明不作義賣,只作館藏。

在等東尼的時候,居然有一位民安隊的阿姐叫我︰「太太,唔該你行出少少企。」我記得當時我先錯愕一下,接著是瞪大了眼。什麼?你叫我太太?我從來沒有這樣被人叫過,豈有此理,太過份了。我真係嬲,告訴東尼,他說這只是證明我今次的短曲髮型成功了,你再也不用被人叫作小妹妹。但我堅持,就算你覺得我係太太,也應該識向一點,叫我一句小姐。

生著氣,也按原定計劃,去Swatch買錶。可是我在廣告看中那款已賣光了,我揀了另一隻大紅大紫的大花花圖案錶,帶上手非常醒目,心裡也快樂起來。

然後我們去了Towngas Avenue吃High Tea,期間得悉東尼的弟弟在年尾結婚。他先結婚對我們有好處,到我們結婚時,他們一家什麼也做過一次,應該較容易處理吧。

想不到,我和東尼也去到談婚論嫁的階段,真正不可思異,幾乎忘了當初是怎樣開心傷心過,就這樣,過了一年又一年。

18-2-2005 A Gift from the Heart

Kalm's的結業,令我有點失落。

Kalm's可說是伴我成長。少女時期,因為極喜愛Forever Friends,而又只有Kalm’s才代理,去Kalm's看Forever Friends的產品成為放學後常做的事。

我是怎樣喜歡Forever Friends的呢?想起來,是因為在鋼琴老師家中學琴時看到Forever Friends的熊仔開始。老師告訴我這是英國的熊仔,由一間叫Andrew Brownsword的公司生產。我喜歡Forever Friends胖嘟嘟可愛溫暖的樣子,永遠的咪著眼微微笑。第一個Forever Friends熊仔,第一隻Forever Friends杯子是由中學同學贈與。自己亦很努力的儲錢買它的硬皮雙圈file放notes,漂亮的髮夾、鎖匙扣、相架、文具、記事簿、日記簿。

Kalm's除了代理Forever Friends的產品外,還有很多精緻高檔的小玩意︰玻璃瓶子、手飾盒、絲花、音樂盒、首飾……當然還有美麗的Hallmark賀卡。但這些都貴得令人咋舌,可是Forever Friends的產品也不算便宜,我也只能買些小東西,最貴的是買那個硬皮雙圈file,Kalm’s曾經賣過三、四款,我有其中兩款,挺耐用,一直保存至今。

那時幾乎沒有同學喜歡Forever Friends,她們多數愛大口仔、Hello Kitty、Keroppi、Pekkle、PC狗、XO、馬騮仔、布甸狗。她們用的,由頭到尾,都是那一種公仔的產品,而我只是偶然帶著那個硬皮file返學。她們都不知道Forever Friends是什麼,以一種新奇的眼光看著這隻Bear Bear。

Kalm's有句Slogan︰A gift from the heart. 有很多送給同學朋友的生日禮物、聖誕禮物都是在Kalm’s買的,貪其種類多,什麼也有。

後來不知怎的,Kalm'a不再代理Forever Friends了,這以後我不再找到其他賣Forever Friends產品的地方。只是近幾年Hallmark也開了專門店,偶然也會見到Forever Friends,但大部份都是賀卡。

Kalm's後來走日本路線,滿店都是日本卡通產品,而且因人長大,也很少去看了。只是有時經過門口,會駐足觀看他們那些精緻的小玩意,一件件閃閃生光,各自高貴的放在架上,像是從不賣的,只是陳列品。

我還是懷念中學時代的Kalm's,一進入便被Forever Friends包圍,走走看看,可以行上半小時。最深刻的是在Time Square的Kalm’s,那一間特別大。有時與三兩個同學仔,像大鄉里出城的去銅鑼灣行街,一定會去Time Square的Kalm's,因為只有Kalm's我們才夠膽入去胡亂的逛,有錢的時候還可以買一枝筆一個小盒子,很有滿足感。

我會懷念Kalm's的,如懷念我的少女時代。

18-2-2005 九個月後

工作的地方情況混亂。EO Grade以上的人全在放假。一個產假一個病假,最大那位請左三星期病假,今天收到消息,要extend多兩個星期。

院長有什麼事就找我們,簡直像雷公劈落地,我們這個星期誠惶誠恐,有重大決定唔知問邊個,所有要簽文件全部Pending。有幾個會議要開,有關同事疲於奔命,都是茫茫然不知所措,但也要硬著頭皮攪,勉強勉強。不是不想做,只是有很多事不是我們這些level的人有資格去做。

這個地方好亂,好多人都辭職,辭職的現象我們用「第 ? 波」來形容。與我同期入來的同事,都是替代上一批辭職的人。之前已經走左兩、三批人,有人更做左一個月就走,原因是被teaching staff的無理要求壓迫。

過年前又有兩個同事走左,一個只做了半年,另外一個做了四年。

因為同事一批批的走,所以部門請人都是一批批的。本部門堪稱ad王,常常出ad。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們不斷擴充唔夠人用,其實很多人都是吃不消而走的。

青黃不接,舊人走哂,新人不知首尾,像我,常常要打電話問其他部門的人一些基本問題,覺得自己好蠢。

唔知自己可以捱到幾時,轉眼已經過左九個月,年假累積︰七天。

17-2-2005 讓我睡

最近不止發惡夢,還有輕微的失眠。爬上床,告訴自己,我要睡了,閉上眼,可是卻不由自主的、不斷的醒來。以為自己是睡著了,其實根本沒有真正進入睡眠的狀態。我不知怎樣形容那種感覺,好累,但是睡得不深,整個人也很煩躁,一直掙扎,每次睜開眼就會想著工作的事,大約一至兩小時後,才可以真正的入睡。翌晨起床後無精打彩,回到辦公室倒是清醒,工作一件接一件。

沒有想過這份工作是這樣的。

讓我好好的睡一睡。

15-2-2005 眷顧

一邊寫得救見證一邊眼濕濕,往日片段不斷浮現。

還記得,中七放榜時遲了回校,踏進校門,在飯堂看見一個同學哭得很厲害,我走過去問她︰你沒有事吧。她只搖搖頭繼續哭。

到現在,我還記得她那哭得紅腫的眼睛。而我,成績不是非常好,但已讓我可以笑著離開學校,開心的打電話給媽媽。。

還有另一個片段,大學二年級的時候,因血小板低而先後兩次入醫院,藥物的副作用令我肥腫難辨,幾乎大半年時間我都走了樣,甚至有點恐怖,每一個認識我的人都擔心,因我看來好像很嚴重,像是變了另一個人。東尼從美國回來後,我仍是肥腫難辨,幾乎一年後,我才變回原來的樣子。但他一絲害怕的樣子也沒有讓我看到,他從來沒有說我難看,沒有任何表情或身體語言讓我感覺到他心裡的難受。他一直愛我如昔,一直愛我如昔,並且從不讓我難過。

感謝神對我的眷顧。

14-2-2005 在世界中心呼喚愛

看「在世界中心呼喚愛」,我是由女主角病了就開始流淚,是一邊抹一邊流,最後連紙巾都用光。

很久沒有看電影 / 電視會哭成這樣。不知道是自己最近抑鬱,還是真的很感動。平時嫌韓劇太婆媽,已很久沒有為老土情節哭過了。

劇情是老土,不過如畫的背景、動聽的配樂、樸素的演員,令人感動。

據說此小說和電影在日本大賣,除了是因為內容關於一段純情的愛,還有就是那個可堪懷念的八十年代。我不知道日本的八十年代是怎樣的,但是那個電影中的最重要的道具——Sony Walkman,一定觸動不少日本人的心。因為曾幾何時,我們也有一部Sony Walkman。

Sony Walkman代表著那段美好的日子,在這個Walkman面世後,它變成流行的象徵,也改變了人們聽音樂的習慣。以後我們隨身帶著音樂,在車上在路上我們隨著音樂胡思亂想。聽音樂之餘我們還可以錄音,把自己的說話聲音留住在錄音帶。

Sony Walkman、錄音機、寫信上電台、點唱、深宵聽電台等待自己的信讀出、八十年代的流行曲、偷看操場上的同學、害羞地示愛、放學到海邊看海……深刻的細節,大家都經歷過,所以容易感動。

我喜歡年輕時的朔太朗和阿紀,尤其是朔太朗夠傻,也就好真。阿紀年紀輕輕已有出色演技,應是天才。特別喜歡飾演律子的柴崎幸,比起Good Luck裡勉強扮Cool的她好很多。有很多場一個人的內心戲,演得也很動人。演成年版朔太朗的大澤隆夫,也是一個人演戲,有幾幕特別感人,像重回學校禮堂聽阿紀彈琴和在電話裡向朋友哭訴忘不了阿紀,連東尼也說感動得強忍淚水。

我的喊位是那些對白,每次阿紀叫朔太朗忘記她以後好好生活,我就如缺堤一樣不停流淚。完場那幕,阿紀骨灰隨空氣飄散,幾乎想放聲大哭。東尼想安慰我時,我叫他唔好理我,因怕自己哭得更厲害。

每個人感受不同。東尼看此戲領會到的是「忘記舊人舊事才能過新生活」,我所領會的是這是一齣緬懷青春純真歲月的電影。

13-2-2005

今天很偶然的去了數碼港,又很偶然的在數碼港Boardway看了只演一場的「在世界中心呼喚愛」。眼淺無用,戲演到一半已經哭,一直哭到散場。

所以很累。

有很多感想,明天再寫。

12-2-2005

我想我是越來越抑鬱了。

年初二晚我已經大叫假期快要結束,要返工啦,好唔開心。年初三,因為害怕那些接連的有關工作的惡夢,所以迫自己起身不再睡下去。

年初三是我的生日,全日同事一個個打電話給我說生日快樂,還收到兩個不知名的SMS,好開心和感動。咁大個女,第一年有朋友同事記得我生日而打電話給我。

其實EMB的舊同事都記得我的生日,在過年前以吃團年飯之名約我出來,結果那晚在潮樓吃得飽飽兼吃了一個大蛋糕。

昨天東尼整天陪著我,先吃lunch,收到兩個生日恭賀電話和一個生日SMS。再去睇樓但係無經紀無門口入。極速去銅鑼灣買左部數碼相機,然後又極速去番IFC睇非常外父生擒霍老爺。上山頂之前,又收到另外兩個生日恭賀電話,搭15號上山,在太平山餐廳吃晚飯,凍,但有feel。

晚上十一時半再收另一個生日SMS。

今晚在網上閒蕩,竟然發現一位中學同學的日記,就是今晚上電視那位,她亦是東尼的小學同學兼第一位暗戀對象。

我們一齊收看那節目,整晚大部份時間都在討論她。

想不到今晚會看到她的日記。

一家唔知一家事,當今晚我在大發牢騷,訴說我那份行政工作有幾煩有幾無聊有幾浪費青春的時候,有一個女子在網絡上為感情事靜靜哀傷。

一直追看,不禁唏噓,她是一個好女子,為什麼要受這麼殘忍的傷害?

忽然覺得自己的煩惱不算什麼。

9-2-2005 龍過雞年

昨晚與弟弟逛完花市,湊熱鬧的買了劍蘭和菊花回家,算是賣懶。

回到家已是午夜時份,電視在播「龍過雞年」,嘩十二年啦,唔睇都唔記得此片是逃學威龍第三集,不過顯然沒有前兩集這麼好看。一輪討論之下,發覺片中主角中,老得最快的是張敏和阿叻。

賀歲片是越拍越壞了,還是懷念富貴逼人系列和家有喜事(睇左十次都仲會勁笑)。

而我們每年都要看戲打發時間。

初一都係咁啦,先返舊居,再過海拜年,再去東尼的祖母家拜年兼吃晚飯。 今年極罕有的很早便回家,帶著塞滿利是的小手袋。

回到家還看了兩集Ally McBeal。

東尼今天比較變態,初一流流都返office做野,因為他老闆年初三回來要看文件。我就用行動支持佢,自己出去拜年不搔擾他,並且已於年廿九率先拿了一疊入學申請表,打算這幾天假期有空的話做個summary,實行「過年無停手,人人有工開」。如果放完假才做,一定趕不及。始終都係拿回家做不會放假放到心不在焉。

明天,明天我一定要開始睇啦!

8-2-2005

以為今個農歷年要被迫看「喜瑪拉雅星」,幸好有「生擒霍老爺」,次選則有「超人特工隊」。新年洗錢洗得較輕宜,但也要用得精明。

感覺很out,為什麼香港現在才興「大長今」?台灣那邊都興左大半年,現在香港才來哄一哄,第一次覺得香港好慢。無線唔係好得,人家「長今熱」時你就狂播倉底貨「天國的階梯」。如果不是「金枝慾孽」大收旺場,恐怕「大長今」要埋在倉底,我們則要繼續看崔智友權相佑的陳年舊劇。

我知道無線都買了「走向共和」,但是現在「大長今」鬧哄哄,又是不知什麼時候才會播。「共和熱」都過左兩年,實在不知怎樣才再可以掀起熱潮。

另一齣據說去年在日本勁hit,原著小說銷量仲勁過《挪威的森林》的電影「在世界的中心呼喊愛情」,現在才開始賣廣告谷宣傳。人家已是一年前的舊聞,好慢咯,感覺上好像永遠在跟風。

6-2-2005 Love is all around

想看Laura Fygi的演唱會。但是票子很貴。

明珠台初二晚播周潤發繆騫人的「傾城之戀」。

滿街的情人節宣傳令人透不過氣。

今天東尼幫我捧著600頁的Paintings in the Musee D'Orsay,行了差不多兩小時看印象派畫展。

愛,充滿我。

5-2-2005

印象派畫展今日揭幕,但今天長週,下午帶團契週會(願神保守我專心,不要心猿意馬),晚上回家團年,不能第一時間去看。希望明天下午能夠先去一次來一個總覽,然後一定會再去兩、三次。希望報紙不要再集中報導Manet的《吹短笛男孩》值幾多億錢,為什麼沒有人說說這幅畫有什麼特別之處?

之前期待已久的2004年版的Paintings in the Musee D'Orsay在上一個月尾已到手,要忍手不買其他書和不買衫才夠餘錢買。從Page One那兒拿回家,重甸甸的,但是心裡很滿足和快樂。今次畫展有很多畫是由Musee D'Orsay借出的,館長Serge Lemoine也來了香港,他正是這本書的作者,不知會否見到他呢?

我想我會帶著Paintings in the Musee D'Orsay去看展覽,因為可以比對真蹟和印刷的不同,尤其關心畫的光暗問題。這個問題太重要了,例如Taschen出版的2005年 Monet diary,內裡的一幅Apartment Interior,是很光亮的,但在Paintings in the Musee D'Orsay裡所呈現的則是極暗,究竟真跡是怎樣的呢?我很知道。不同的re-production會有不同的效果,最好可以看真跡比對,可是Apartment Interior沒有運來港展出,謎底要待我有一天親自去巴黎看真跡才能揭曉。

今晚要把握時間做預習,好讓明天不會太走馬看花。

昨天我把留了幾年的長髮剪掉,變是短髮女郎。昨晚與東尼的家人吃團年飯,很久不見的世伯伯母才坐下就發覺我已剪短頭髮。今天返工,也嚇親不少人。相信接連幾天都要承受別人的激刺反應。

我只是想轉轉形象,長髮很悶,來個短髮就可以連樣子也變了。我也不與東尼商量,只是通知他我會剪頭髮。我知他喜歡我長頭髮,但是他認識我時我也是短髮,沒有理由接受不到。昨晚他見到我,雖然大大的吃了一驚,但隨即連說幾句「好型」,他也是識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