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2005

連戰訪大陸時說︰相見恨晚。西報譯作too belated,不是不好,只是沒有把「恨」的意思譯出來。

事實上,連戰不需說「恨」。「恨」始終有點大局已成,無可挽回的感覺。因為錯失了最好的時機,所以「恨」,帶點無奈和蒼涼。像張愛玲的《半生緣》,曼楨對世鈞說︰我們回不去了。是身不由己,徒嘆奈何。

兩岸關係應未到「恨晚」的地步。這次訪問是晚了一點,但總算是好開始。有了開始,後來的事也比較易辦。

以前唸中國近代史,讀兩次的國共合作,也沒有想到會第三、第四次……心想大慨就此敵對一世了。

萬萬沒想到,陳水扁的態度反而促成了國共的「好事」。

兩岸問題太複雜,沒法說得清楚。只好靜待,並且期盼,不要有無可挽回的結局。

25-4-2005

我承認自己比較鈍,在這兒返工近一年,才懂得每天拿免費的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並且今天才是第一次在大學圖書館借書。

已預先找好了索書號,但因對這個圖書館非常陌生,竟花了好一陣子才找到。 我借了兩本Virginia Woolf,一本是簡介她一生及著作的書,另一本是Mrs Dalloway的中譯本。

這方面我也是比較遲鈍,要離開大學校園後,我才學習「博覽群書」,浪費了這些年。

其實這兩星期並不太忙,只是晚晚努力唸書看西報,因此沒有寫日記。

我還在構思如何寫倫敦遊記,是無論如何都要寫下來的,這段回憶太美好了。

18-4-2005

從倫敦回來,瘦了幾磅,大家都問︰吃得很差嗎?也不是,大概是天天走走看看,運動多了。

少了幾磅肉,同事也轉了幾轉,一個月走兩個同事,年初至今,已走了四個。這個剛吃完Farewell Lunch,那個又宣佈辭職。School Sec出電郵,已經講無可講,都是那一兩句客套電話,換個名稱,換個形容詞,又是一封關於同事離職的電郵。一早知道這裡出名令人吃不消落荒而逃,卻料不到是如斯模樣。

與我同Team的同事做完這個星期便走。對於她的離去,我一早已有心理準備,甚至早一、兩個月,更有一個強烈預感,她去見的那份工,一定能成事。我和她不算很熟,她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但不知為何就是覺得她快會走了。

其實,只要努力堅持搵工,沒有可能找不到。

新同事很快便來了,充滿希望的一張臉,她很快便知道這兒究竟是什麼地方。

雖然工作苦悶因循,同事去去來來,士氣低落。可偶然想起倫敦的片段︰在Tate Britain走得累找張椅子坐下,才坐下一抬頭,竟見到期待而久的Ophelia,快樂的嘩一聲撲上前細看。想起那一刻,我想我是一個幸運快樂的人。

8-4-2005 兩個人的事

查理斯和卡米拉明天結婚,今天出席教宗喪禮,明天喜孜孜的結婚去,百無禁忌。

已經捱到今時今日,就算婚禮因教宗延遲一天,又有什麼所謂,反正都等了這麼多年。紅白二事撞期也不要緊(或者只有中國人才會緊張),籌備過程已一波三折,是不可能在有什麼延誤的了。

只是愛情真的不是兩個人的事,婚姻也不是兩個人的事。普通人只要應付叔伯兄弟姨媽姑姐便可以了,但是他們要應付的是全英人民和世界各大傳媒,少點涵養也不行。

大家心裡都明白,比較卡米拉和戴安娜是自然不過的事。評論嘲笑滿天飛,卡女士也只有詐傻扮懵,最緊要是心裡快樂,高高興興的再嫁。

以前做情婦也許有其好玩刺激之處,現在終於名正言順結婚,是燦爛歸於平淡。藕斷絲連的三十年,前半生太刺激了,下半生要好好安定下來。不做皇后最好,少許多責任。風頭留給後生好了,索性支著公帑歸隱就最好不過,到底二人已年過半百,還有多少光陰多少力氣?

無論如何,王子和公主應該快樂的生活下去。

7-4-2005 小旅行大改變

開心得似發夢,也迷失得像在夢中。去了回來,益發覺得自己的渺小,只能說世界有太多太多的事我不曉得。

其實,在去倫敦前,請閱讀英國歷史、其次是西洋美術史。要不然,像我一樣,真是白走一趟。雖然六天內已去了很多地方,但是我對它們的了解還是不足夠。像去Tower of London,雖然每一物件都有小小的簡介,但是參觀人眾,總不能死站5分鐘慢慢看。讓你看清楚又怎樣呢?沒有概念,很難消化。

星期二放假,在新華書城找到一本有關伊莉莎白一世的書,一邊看一邊恍然大悟,心想早該先唸唸書才去開眼界。

我要寫一個關於這次倫敦之旅的網頁,因為有太多感受需要寫下來。

回來後的最大改變,是決定要每天儘量早點回家。之前習慣有事沒事都會在辦公室留到七點八點,留給自己的時間太少了。現在覺得時間太少要閱讀的書太多,所以希望能每天六點就可以離開,回到家還有時間看書和靈修。我這份工作,一不是那些拚命就可賺大錢、二不是拚命就可以步步高升、三不是能學到很多有用的知識技能。我只要把工作做妥,對得住自己,也就不要花太多時間在工作上,還是留點時間看多點書,才是對自己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