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的... 自白書... ...

 

         當飛機畫破漆黑的夜空,敖翔天際,熟悉的你已失去蹤影。

 

         由小時候開始,我已知自己的取向與他人不同,長大後,更因長得一副既中性,又美艷的臉孔,迷著不少 「同道中人」,甚至正常男人,也無法抗拒我的誘惑。我開始利用自己的天賦與不同人交往,然後狠狠地甩掉 他們。與我青梅竹馬的你卻對我此舉異常反感。

       「薰,別這樣玩弄別人,你會有報應的!」

         其實我的報應一早已經來臨。我一直愛的,其實是你。我這樣玩弄他人,只想你担心,甚至會為我呷 乾醋。但是 … 我錯了,你只是以大哥哥的身份待我,在你眼中,我只是一個小弟弟,一個既愚昧又無知的小弟弟。你愛的人,是心夜,一個與我十分稔熟的女孩。

         我妒忌她,我恨她,恨她的天真,恨他搶走你,妒忌你是屬於她的,我永遠也無法介入你倆之間。我只好老是纏著你們,充當「電燈泡」,又經常致電給她,說出一些令她不安的謊話。

          但是,每當我想起你與心夜親密的場面。心,總是無言的抽痛。我開始自暴自棄,不斷在網上結交蜜友,初次見面已做愛,你卻對我這種行為不為所動,只有搖頭嘆息。我開始感到自己己骯髒,你愈是冷寞,我愈是跟更多人發生關係,心靈卻愈來愈空虛。

          可能日子久了,你有點於心不忍,向我介紹了敏彌。他有一張冷豔的美貌,對旁人來說,咱們是絕配,但對我而言,你才是最好。

          第一次見面,他已為我著迷,但是 … 我愛的仍是你。我勉強地跟敏彌交往,過了不久,更與他發生關係,但我腦海充滿的只有你,我視他為你,每次那個時候,只懂喚你的名字。

        「... Die ... 啊 ... Die ... ...」

          敏彌在每次完事後都會哭泣,我明白因由,我無法愛上他,因為心只有你的痕跡,縱使如此,敏彌亦沒有離我而去,更待我愈來愈溫柔,他愈是待我體貼,我愈是慚愧,我無法原諒我自己。

           當我聽見你為了心夜的學業而跟她到倫敦定居時,我心,真的很痛,如萬箭第心。今天,看見即將與你別離,我有點捨不得。我很早已到達機場,看著你的親友一個又一個跟你送別,怛小又不率直的我只敢躲在一旁偷看,在最後的一刻,我才緩緩的走向你旁。

         「Die,祝你前程似錦。」

         「薰 …」你眼乏淚光 :「你是我一輩子的好兄弟,你要照顧自己,好好照顧敏彌,給他幸福。」

         「這是我在倫敦的地址及電話號碼。」你將手上我便條交進我手心內。

         「我知道了,再見。」我強忍淚水,轉身垂下頭,淚流滿面,步出機場。拭去淚痕,我昂然抬起頭,將手中的便條撕成粉碎。我想給自己一個機會,給一個讓我重新認識敏彌的機會。

 

           每當看見飛機畫破漆黑的夜空,敖翔天際,我便會想起熟悉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