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時幻界戀空恨─第六章:危機 |
今晚是月圓之夜,麒瑭靈踏出房門對著她久違的月光示意微笑的,她有多少年沒有真正的欣賞那個月光呢?小時候她總是愛在夜上看到月光出現才會休息的,可惜現在那個月亮卻不是她從前所看到的同一個,不是,應該說不是月亮改變了,而是人的心改變了,至從『赤色之月』出現後,大家也不再喜歡月亮,認為它是不詳的,其實最不詳的是人類才對,因為他們膽小才要發動戰爭,什麼不詳,什麼不幸都是騙人的,那的全是人類自欺欺人,痴人說夢話的,只不過借用人類的弱小心靈用權力佔領他們,令他們相信只有強者才能保護他們,而弱者只能成為強者的絆腳石,那些就是朱雀的手法。 權力真的如此重要嗎? 「小姐?」 「咦?汝信,還沒睡嗎?」看到金汝信走近自己的身邊,麒瑭靈關心的問道他。金汝信搖搖頭,反問她,「 「我在看月光……」抬頭仰望月亮,麒瑭靈的笑容比剛才笑得更深,好像返回童年的她一樣,那笑容如此純真的。「很久也沒看到如此又大又黃的月亮了。」 麒瑭靈如此一說,金汝信也好奇的抬起頭來,道:「是,的確很久也沒看到了。」 「哥哥在從前也愛看月亮啊!常常說它不過像似一個害羞的女孩,總是在晚上才會出現的。」 「嗯,他也說過月亮就好像小姐你一樣,小時候也是害羞得要躲在他的身後,做事也提不起勇氣。」 二人看著月亮時,不敢想起當年與麒嘯堂一起的情形,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談論得非常高興,可惜那一齊都已成過去,那一齊都只能在回憶中才出現,以後只有他們二人在欣賞月亮,不會再出現三人在庭院內有說有笑的情形。 麒瑭靈在衫袖內拿出一把木制的鏡盒,手工雖然粗糙,不過看得出製造者非常用心的,鏡盒雖然已經變得破舊,不過麒瑭靈依然保存它很好的,不讓它再有什麼損傷。將它打開時,此時月光的光向著鏡盒射下去,然後反映在則旁的小池塘中。 「呀!?發生什麼事?」 大家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連同巫女楚冷霜也一同走出來,只看到水面映射出一個人,是一個很模糊的影像,完全看不清是什麼樣子的,很快影像也消失了,即時麒瑭靈軟弱無力的跪在地上。 「小姐!!」 金汝信緊張的觀察麒瑭靈的情況,麒瑭靈什麼也沒說只是對他微微的笑一笑,大家對於剛才的情形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默言的望向鏡盒。對於突如其來的事大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不過明顯金汝信加強了防衛,以免有什麼閒人來打擾他們的。 等待麒瑭靈睡著後他就走到楚冷霜的寢室內。楚冷霜見到金汝信到訪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只是用手示意他坐下的位置。金汝信坐下後,瞟了一眼周遭,只看到平日照顧楚冷霜的人夏智清之外,就沒有其他人。而金汝信也不算拖延時間,單刀直入,說:「你認為那是什麼?」 楚冷霜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的繼續在沙盤上劃來劃去。圖像越來越清楚,但楚冷霜的面色就越來越難看。金汝信沒有打擾楚冷霜的占卜,但是看她面色似乎占卜的結果也不是太樂觀。在過程當中楚冷霜再瞄他一眼,目光又再次落在沙盤上,有點難以啟齒的,但是作為巫女是好是壞她也要接受,即使那是一個不好的結果。 「汝信大人其實覺得八年前的事跟赤色之月有沒有關係?」 「你的意思是…?」 楚冷霜沒有回答什麼,只是將沙盤推到金汝信前面,在沙盤上的占卜結果是一個『麒』字,金汝信皺起眉頭,不明白楚冷霜的說話和占卜結果,他瞟了一眼楚冷霜,她很冷靜的說出結論,「也許少爺沒有死去。」 金汝信沒有說任何話,只是瞪大雙眼的,一副不置相信的樣子。的確那件事令人很難相信是真實的。金汝信沒有任何表示,楚冷霜就繼續說下去,「我不敢確定那個事實,不過占卜既然占出來是那個結果,而且…………」 『砰!』 一聲大力拍桌子的聲音將楚冷霜打後的說話也打斷了,只見金汝信雙手微微的發抖,低下頭來,「夠了,不要再說。」 「但是…汝信大人……」 「我說已經夠!!你聽不到嗎?你還要瑭靈為了嘯堂的事傷心多少次!」憤怒的聲音響起整個寢室,楚冷霜也不敢再說什麼,以免激怒金汝信,金汝信一個怒視對著楚冷霜,之後他就離開了。 在身旁的夏智清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拍著楚冷霜的背部,好讓她冷靜下來,其實她自己也知道一旦說出有關麒嘯堂的事一定會激怒金汝信,但是她還要說,因為她不可能要那件事這樣拖下去。太奇怪了,為什麼占卜的結果是那樣,如果占卜的結果不是那個的話不是很好嗎?可惜偏偏是一個『麒』字,真的天意弄人。 離開了楚冷霜那裡,金汝信一人坐在長廊上,仰望著月光,眉頭比剛才皺得更加彎,他完全搞不清現在發生什麼事,為什麼鏡盒會突然映射一個影像出來,那是代表什麼?而且為什麼會在鏡盒內照射內?一個普通鏡盒怎會有此能力?真的令人感到費解。 為什麼結果是那樣?為什麼偏要圍著麒麟,難得現在還不夠嗎?金汝信不解的望向月光,他很想問個明白,但是他要找誰來問?有誰可以回答他? 「一個人坐在這裡不會著涼嗎?」聲音是來至身後的,只見一杯熱茶奉上前,金汝信接過後,放在嘴邊輕輕一聞,是上等的香片的香味。看著夏智清坐在自己身旁,跟自己一樣細味品嚐剛泡出來的茶水,不發一言。 「今天的月色很美。」 良久,夏智清首先說道,金汝信只是點頭表示,沒有回答問題。夏智清見狀金汝信的皺眉,又問:「大人是擔心堂主的健康嗎?還是因為剛才的說話而耿耿於懷?」 金汝信瞄了他一眼,簡單的回答,「兩者。」 「不知道大人有否聽過外面的事?」夏智清一副試探的口吻問道金汝信,金汝信終於正視夏智清,帶點奇怪的目光,問:「你是指朱雀被偷竊的事?還是其他事?」 「朱雀家的事故然要知道,但是聽說最近朱雀家的人越權到東面,要搜查六位異國客人。」 「異國…………來至『原界』的人?」 夏智清沒有回答任何話,只是微笑示意,不過如此一來,夏智清的說話好像提醒了金汝信,他低頭沈思了一會,道:「你認為兩者會有關係?」 夏智清搖搖首,裝傻的說:「也不算是,但是竟然令到朱雀那邊如此緊張,想必一定是什麼大人物。如期留在這裡,不如出外查明一番,好讓堂主一個心安,而且現在『駱鉄』又失去蹤影,是尋找它的好機會。」 夏智清的說話言之成理,現在麒麟怎樣也是處於不利,如期留在這裡,不如出外調查,也許可以找到關於八年前的事以及麒瑭靈身上的藥方,雖然心病是無法醫治,但願其他藥物讓她不用如此辛苦,不過他要是外出的話,那麼又誰來保護麒瑭靈? 金汝信此終放不低麒瑭靈一人留在這裡,夏智清好像意識到金汝信的疑慮,充滿信心的道:「大人請放心,小人會照顧堂主的。」 跟金汝信傾談完畢之後,夏智清就返回自己的寢室去,不過在門外楚冷霜已經有在等待。「你認為異國來的人是幫助我們?」清楚知道夏智清剛才做過什麼事的她不解的問道。 「不是。」夏智清立刻否認,回答更加令楚冷霜不解,眉毛已經打成一個解不開的結。「那麼為什麼你要告訴給汝信大人………」 「其實是給汝信大人一個藉口出外。」夏智清的答應模糊不清,根本說不明白意思是什麼,夏智清瞟了一眼楚冷霜的面孔,她的眉比剛才更彎,「有藉口給自己出外找尋麒堂主的蹤影。」 那樣算是什麼藉口,楚冷霜樣子由不解變得冷淡,「你真的認為少爺還沒死?也許我的占卜會出錯,不要忘記我不過是一個銀髮巫女,占卜結果比其他巫女可信性要減一半。」 對於楚冷霜的說話夏智清展出一個喜悅的笑容,道:「不是因為占卜的結果,而是一直以來汝信大人和堂主也認為少爺還沒死,而且『赤色之月』的出現和『駱鉄』的破封,你不認為太巧合嗎?所以汝信大人也借著今次的出外查出所有真相,包括八年前的事。」 聽到八年前的事,楚冷霜打了一個冷抖,不敢直視夏智清,一個冷笑的掛在面上,「查出了又怎樣?當年是誰做的好事,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沒有人願意出來,人類根本就是膽小的動物。」 「冷霜?」 「我累了,智清也早點休息。」不想再跟夏智清討論下去,楚冷霜佷快就中止說話獨自回去寢室,八年前所發生的事對於麒麟家而言是一個禁忌,誰也不想再提起當年的痛苦,傷害一次已經夠了,任誰都受不了第二次的傷害。 望出遙遠的東面,一條光柱在東面發出,作為巫女的她知道那是什麼光,對於異常的情形楚冷霜依然保持冷靜,跟著一條青龍在天空劃過,是青龍堂主的告示?好像告訴給眾人知道他們想要的東西也在東面,那麼寓言中的新娘子又會藏身於東面嗎? @@@@@@@@@@@@@@@@@@@@@@@@@@@@@ 北方玄武 「堂主!堂主!」 本是在書房內閉目養神的程慶天聽到門外的叫聲,他立刻走出門外,問道:「發生什麼事?在大呼小叫??」 玄武的下人見狀程慶天走出來,先跟他報告事項,說:「剛才由麒麟那邊有種很怪異的能力!」 「怪異能力?」 「是!一剎間麒麟被佈下一個更強的結界,但似乎不是出於麒麟本身的。」 訝異下人的說話,程慶天立刻走到屋頂上,的確看到麒麟被一陣薄膜包圍著,雖然麒麟那樣未必是壞事,但是沒理由會突然這樣,程慶天捉著剛才的下人,則問著他,「究竟發生什麼事?為什麼會那樣子?」 「小…小人不知道,由剛才都沒事,只是突然月亮的光射向麒麟家之後,就出了一個結界!」 「月亮的光?!」 抬頭望著月亮,是一個圓圓的月亮,一個他曾經喜歡過的月亮。但是現在不是賞月的時候,程慶天立刻走到西廂房裡頭,婢女看到程慶天到訪也嚇一跳,問:「堂主……是不是有什麼事?」 「素儀呢?素儀睡了嗎?」 「啊……玄巫女大人她……」婢女正想告訴程慶天知道藍素儀已經就寢時,藍素儀從身後出現,跟程慶天行了一個禮,說:「不知道堂主找小人有什麼事?」 「我想問有關麒麟一事,不知道方不方便?」 藍素儀點頭示意,正要將程慶天帶到她的廂房時,婢女的聲音忽然尖叫,將兩人也注視過來。一條光柱在東面那裡發出,大家看到只是目瞪口呆,任何反應也沒有。看著眾人都驚慌失措,程慶天立刻命人冷靜下來,大聲問道屋頂上的侍衛,「是由那裡發出??」 突然發生那種事,玄武堂每個人也小心聽取程慶天的指示,侍衛觀察一會,回答說:「回大人,是東國與北國交界,一座船隻上。」 「咦?!是斯歌艾爾??」 奇怪一個雜技團怎會有如此異狀出現,正當程慶天思索的時候,突然一條青龍在天空出現,大家更加緊張,看著青龍出現在東面的天空,也知道有誰在那邊。 程慶天很快就下了決定,神情十分認真,不希望有絲毫出錯,吩咐站在一角的李罌.泓靖義,輕聲細語說:「靖義,你現在趕快跟我走到斯歌艾爾那裡了解情況,順便看看輝和國敬是不是也在那裡,要是在的話,就用鴿子通知我。」得知任務的李罌.泓靖義默不作聲,只是點點頭就消失在西廂閣。 雖然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不過那樣的情況很稀奇,所以程慶天想詢問藍素儀的意見。「你認為那是代表什麼?」 藍素儀仰望天空的月兒,環視四周,道:「那裡說話不方便,請堂主跟小人來到武帝堂那裡。」 程慶天點點頭便跟隨藍素儀到達武帝堂那裡,當只有他們二人時,藍素儀呼了一口氣,「堂主想詢問小人什麼問題?」 「剛才的光是怎樣的一回事?還有是麒麟家忽然被人佈下一層結界,不知道素儀可否知道此事?」 表面看起來麒麟是四家的要消滅的目標,不過北方的玄武卻不是這樣想,他們總是暗中保護著麒麟,而且也命人暗中調查八年前的事,而作為玄武巫女的藍素儀也非常尊敬麒瑭靈,所以無時無刻也會關注麒麟的情況,有任何異常都會第一時間告訴給程慶天知道,她明白堂堂一個女孩子要背負家族命運卻不容易。 「對於那些光小人也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回事,不過看來是跟麒麟有關的,因為剛才的那道光跟麒麟被月亮所照到的光是同一樣,相信是跟麒麟家必定有關係的,但是我不確定剛才的光是怎樣的一回事。」 話中有話,程慶天揚起一角眼眉,帶點懷疑的口吻,問:「即是……素儀認為有麒麟家的人在東面?」 「嗯,也可以那樣說。」 有麒麟家的人在東面?看到程慶天思考苦惱的樣子,藍素儀不打算想阻擾他,但是她又想起什麼,神情極為不安,目光又上移下,又由下移上,緩緩的說:「堂主……啊……堂主可否聽聞過麒麟家寶物一事?」 「寶物?是『駱鉄』和月光鏡?不過不是說月光鏡已經失去蹤影嗎?我記得父親大人說過為什麼麒麟是五家之首,是因為只有他們的寶物可以折射『光』的出現……啥?!慢著…若果真有此事的話……那麼…」一言驚醒夢中人,程慶天一副訝異的樣子盯著藍素儀,藍素儀面無表情,站起來很恭敬的行一個禮,說:「種因必有果,自己所種下的因,就要自己收割的。」 程慶天沒有說任何話,默默無言的望著東面的方向,他知道他不能避一輩子,他是時候要有一個交代給麒麟。 @@@@@@@@@@@@@@@@@@@@@@@@@@@@@@@ 同一時間,南面朱雀堂 看到麒麟家的異常,郭悠嵐沒什麼表情,轉身望向他的主子會有什麼吩咐,不過只見魏尚祐悠閒的樣子拿起酒杯品嚐剛剛釀出來的女兒紅,看來也不打算理會麒麟的事,目光又轉移到他前面跪在地上的九角,耳朵包紮著,狼狽的出現在魏尚祐眼前,想必任務一定失敗了。 「九角。」 魏尚祐的聲音緩緩在大堂響起,聽起來格外冷淡,九角聽到時不敢一個顫抖,結巴的說:「小……小人在……」 「你何時變得如此無法無天?既然借我的名義到東面搞亂,我有說過你可以那樣子做嗎?」得知九角被馮陽.輝教訓,在青龍那邊有誰不知道他魏尚祐管教無方,教出一個如此目中無人的奴才,即使他是朱雀堂主也要給三分薄面給青龍,但是那個小人竟然明目張膽借他名義要在東面作威作福,根本就是在挑釁馮陽.輝的耐力,他的顏面何在? 語氣雖然很柔很輕,沒有大聲的問道,不過九角也知道魏尚祐現在氣得快要殺了他,而且今次是自己惹出禍來,頭也不敢抬多半分,害怕一會兒頭顱不保。「對…對不起,小人……小人只想希望…幫堂主尋回月光鏡的。」 提到如此珍貴的寶物,魏尚祐挑起一角眼眉,淡淡笑意的說:「你已經找到了?」 「是……那班女子藏身在斯歌艾爾,小人一時心急才會如此魯莽,請堂主原諒小人,我一定會將它拿回來的。」 本以為提到月光鏡他可以鬆一口氣,誰不知魏尚祐用手輕輕一揮,九角即時覺得自己喘不到氣,腳尖更跟地面慢慢的離開,眼睛向前一看,看到魏尚祐的手抓緊他的頸項。 「堂……堂主…請……原諒小……小人……」 「原諒?九角你似乎太看起自己,你認為我魏尚祐會放一個廢人在我身邊嗎?今次你竟然如此大膽說是我的命令!你可知道你一句話把我多年計劃也全毀了!!」 「對…不住……堂主……小人不會再有下次………請……請你給多一次機會給我……」 「機會?!」魏尚祐差異自己的耳朵一定是聽錯,對著九角笑逐顏開,問:「機會只有一次,是你自己失去,我為什麼要再給你一次?而且你憑什麼我要給多一次機會給你?九角,到了現在你還不知道我的脾性嗎?還是你以為我跟臭老頭一樣會如此好商討???」 那時在東面出現一道光,將魏尚祐注視過來,他鬆開九角的頸項,九角才能在鬼門關爬出來,他依然低頭貼緊地板,不敢看到魏尚祐的眼神,害怕自己再多看一次的話,他就是要閻羅王報到。 魏尚祐看到也只是沈默寡言,沒有說上半句話,在身旁的郭悠嵐見狀,在耳邊說:「堂主,探子回報『駱鉄』出現在東北交界,斯歌艾爾那裡。」 聽到他最想得到的東西終於出現了,魏尚祐狂歡大笑起來,「好!好!一石二鳥!既然『駱鉄』也出現的話,那麼不用浪費我找它的時間,可以連它和月光鏡也一同取回來!是時候我也要好好的教調它!悠嵐,跟我準備一齊,我們明天一早就到東面,我要好好的回禮給那班『原界』的人。」 得知魏尚祐要親自出馬到斯歌艾爾,九角當然想將功屬罪,立刻搶先一步,道:「請堂主給多一次機會給小人,小人一定會將月光鏡取回來,請你再給一次機會給我!」 魏尚祐看到九角害怕得要死的樣子,魏尚祐的笑容就更深,道:「不用了,我會親自拿回月光鏡,而且我也很想看看那六個是怎樣的人,竟然有此力量打開月光鏡,『原界』的人也不可以看小的。」 「但……堂主……」 「你是不是不滿意我的決定,九角?」語氣變得沈重和嚴謹,九角也不敢再有什麼怨言,回答道:「不……小人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麒麟那邊不用理會嗎?」站在一旁的郭悠嵐又提出疑問,魏尚祐轉身望著他,冷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不是,應該是前方的麒麟家才對。一抹懷著勝利般的笑容掛在嘴角上,凝望九角,說:「好,我就給你一個屬罪的機會,你好好的監視麒麟,我不容許有什麼差池,假如再有什麼出錯的話……九角,你小心你的頭顱會不保,另外……阻我者死。」 「是。小人明白。」 此時忽然一條青龍在天空劃過,魏尚祐看到更為興高采烈,哈哈大笑著,「好!好一個青龍堂主,如此大膽的要挑戰我!我就要好好的為你選上一份見面禮給你,馮陽.輝…」握碎手上的酒杯,面上的笑容與晚上的月色完全不相襯,看起來更帶幾番邪惡。「我要你知道誰才是這裡的管權者。」 @@@@@@@@@@@@@@@@@@@@@@@@@@@@ 看著如此美麗的月色,影寒沁卻是搖頭嘆色,無心欣賞它的美麗,月亮的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好像在安慰她一樣,不過說起來她好像沒有看過如此美麗的月亮,不知道這邊的月亮跟那邊的月亮是不是一樣呢?即使是一樣也好,這裡依然不是她存在的世界。 “「什麼不可以!你想留在這裡是你的事,但不是人人也希望留在這裡!把那件東西給我!!」” 槺弦的說話雖然出於無心的,她也明白她的感受,會有誰希望自己會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她跟其他人想法何嘗不是,也希望可以早日回去自己的世界,但既然不來的也來了都是沒辦法,總是有多不願意她也要學習這裡的生活方式,這就是現實。而且月光鏡一事已經驚動了其他人,那麼她是否要離開一下會好一點?事是因她而起,應該要由她來終結。 「姐姐?」 管月瞳的聲音由身後響起,影寒沁不希望要妹妹為自己擔心,抹去面上的憂慮,換上一抹笑容,道:「你怎會走出來?那裡很涼啊!小心會著涼吧!」 「姐姐不用在意其他人的說話,我知道你也是迫於無奈才會將我們送來這裡,是她們不明白才會大吵大鬧,如果不是姐姐的話,我們根本就逃不了。」看到姐姐強顏歡笑,管月瞳上前擁包著她的身子,安慰她。 明明就是小孩子,還是扮成大人安慰她?她的妹妹以為她那種容易泄氣的人嗎? 「傻瓜!我沒有事的!你不用擔心我。」 「但是…姐姐…」 「我說我沒有事,你不相信姐姐嗎?」輕拍管月瞳的頭顱,影寒沁吃吃笑著說道,既然影寒沁那樣說,管月瞳也沒有嘮叨她,不過卻提出一個疑問,「姐姐,他們說你的東西跟那的人要的東西是一樣?真的是嗎?」 影寒沁搖搖頭,她從口袋拿出月光鏡,輕嘆了一口氣,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一樣,但今天那位大人跟追捕我們的那個人是一樣,所以我想他們所說的東西跟我手上的是一樣,但是我覺得奇怪是當天那個男人交付給我時,要我絕對不能交出來,那麼換句話說那樣東西根本就不屬於那個大人,而是另一個人,而且它對於那個世界也許是一件寶物,要設法得到它。」 「那麼你認為不交出來沒事嗎?」 影寒沁樣子漸漸變得認真,嘴角還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我才會做虧本生意,他越是想要我越是不會給他!」 「咦?為什麼?」不明白影寒沁的意思,管月瞳歪著頭奇怪的問道,影寒沁垂下視線對著她最親愛的妹妹,吻了她的額頭,說:「那樣東西可以幫我們返回自己的世界,要是我給了他,那麼我們怎樣離開?」 本來兩姐妹相處的時間不該被人打擾,但忽然一股殺氣由西面傳來,一樣東西像疾風一樣飛快的衝向影寒沁她們二人,影寒沁以自己的身子保護著管月瞳,兩人的身體在甲板上轉了幾個翻滾,本以為是有人要襲擊她們二人,但是看真一點發覺是一把長劍出現在二人眼前。 一把約五尺長的長劍,鋒利無比的刀刃在月亮的照耀下格外光耀,看來是用上上等的鐵塊所打造而成的,而且看它一身光亮的刀刃也知道它的主人必要對它愛護有加。劍柄中央有一顆閃閃發光的紅寶石。 看到長劍的出現,影寒沁和管月瞳面上也只有不解和疑惑,長劍沒有攻擊的意思,只是停留在她們眼前,紅寶石的光射到月光鏡上,因為受到月亮的光芒,月光鏡自然打開成一個蓮花形狀。 管月瞳完全不曉得發生什麼事,只是覺得情形跟第一次的差不多,不過今次的情況有所不同,因為影寒沁似乎被光所吸引的走上前,眼睛失去焦點,不論管月瞳如何叫她,她也沒有任何反應。管月瞳不知道當時是幻覺還是真實,她看到在光芒中有一個人握著長劍,樣子有幾分跟影寒沁相似,笑容可掬的迎接影寒沁,正當影寒沁和那個人要接觸時,管月瞳再一次大叫一聲,影寒沁才回神過來,同時間光也消失了,長劍也消失了,就是那樣影寒沁失去意識跌落海裡。 「不!」管月瞳心中大駭,眼睜睜看著影寒沁跌落海中在她的眼簾消失。「姐姐!!」 「啊?!」 惡夢把睡著的管月瞳給弄醒,她嚇驚的喘氣著,再看看床上的影寒沁才安心下來。影寒沁至今還沒有醒來,管月瞳擔心下也不回去自己的睡房,一直躺在她的身邊,佳樂淇說可能影寒沁缺氧太久所以沒有這麼快醒來,不過管月瞳堅持要留在她的睡房內,其他人也沒有阻擾她,由她留在影寒沁身邊。 其他人都很擔心影寒沁的情況,不知道她會如何,管月瞳都很樂意她們來探望影寒沁,不過似乎對於槺弦的來臨卻不是受歡迎。 「呃…她怎樣?」不想直視看著管月瞳的目光,槺弦刻意別開了臉說著。管月瞳對她當然不客氣,冷冷的道:「姐姐沒有什麼大妥,你是不是很失望?」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心知肚明!如果不是你!我姐姐根本就不會有事。」 「你怎可以怪我!是她自己跌下水!跟我沒關係!」 「跟你沒關係?要不是你在大吵大鬧說要回去!我姐姐怎會出去?你真的以為姐姐不想回去嗎?你以為只有你一人想回去嗎?」 影寒沁的性格已經古怪,但沒想到她妹妹管月瞳也是一樣古怪的,跟她一樣總是強詞奪理,雖然她明白管月瞳因為影寒沁的事而心情不佳,不過要被一個比自己年紀的人責罵,槺弦怎能吞下那口氣,連聲刻薄,道:「你是誰?你姐姐沒有教過你對長輩要有禮貌嗎?真沒家教!」 「弦小姐,不要在說吧!月瞳都不是那個意思。」其餘三人都想阻止那場無謂的吵架,所以閻桂瑛拉著槺弦,希望她不要再說下去,至於林氏姐妹卻阻止管月瞳不要再跟她爭執下去。 但是槺弦的性格早已令管月瞳忍受不住,她瞇起黑眸,面上的笑意更深,冷笑的道:「若果我沒家教,你比我更沒有家教!」 「你說什麼?」 「我有說錯嗎?如果當時不是姐姐的話,你早已死在怪物的利爪上!好心沒好報!你以為你還可以好像現在在吵吵鬧鬧!」 「你………」被一個小幾歲的女孩反駁得啞口無言,槺弦睜大雙眼盯著她。 此時吵鬧的房間傳出一聲低沈的吟呻聲,管月瞳目光即時落在影寒沁身上,「姐姐?」 「啊……月瞳……」用力睜開那迷糊的眼睛,模糊中看到管月瞳的樣貌,視線再清楚點才看到不單止管月瞳一個人,其他人也在她的房間內。 「我……」眨一下眼睛,神情有點恍惚,「好像睡了很久………」 「我叫樂淇來,你休息一下。」看到影寒沁已經醒了,大家也鬆了一口氣,林氏姐妹一同走出房外將佳樂淇叫過來。 「姐姐………嗚……」 看到影寒沁沒事,管月瞳忍不住淚流滿面,影寒沁不知道自己發生什麼事,只是記起當時一道強光把她吸引著,之後她就失去了知覺,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發覺管月瞳在身旁,她的身子還在顫抖著,一定難為她了,影寒沁只是拍拍她的頭,笑著的安慰著她,「不要哭吧!我現在也沒有事!你不要哭啦!」 看到影寒沁沒有事,閻桂瑛也替她高興,不過看到身旁的槺弦卻是愁眉苦臉,在想她一定介意剛才管月瞳的說話,輕輕的推了她一下,道:「弦小姐不要介意月瞳的說話,她只是太擔心寒沁小姐才會說出那些話,你不要介意。」 被閻桂瑛推一下的槺弦回神過來,連忙搖頭說:「哼!我才不會介意她的說話!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不然明天又被那個宗堯珽說我不做事。」 「嗯!晚安,弦小姐。」 走過長廊,槺弦垂下視線看著手上的圓木板,就是那東西把她送到這個鬼地方!就是那個東西她才會淪落如此田地,一齊都是那塊圓木板的錯!若果不是它,她根本就不會來到這個地方,根本不用忍受其他人的目光,只要將那東西給了那班人,她就可以回去,回去屬於她的世界,以後也不用回來。 “你真的以為姐姐不想回去嗎?你以為只有你一人想回去嗎?” “如果當時不是姐姐的話,你早已死在怪物的利爪上!好心沒好報!你以為你還可以好像現在在吵吵鬧鬧!” 管月瞳的說話突然由腦海中閃出,又想到剛才她看到影寒沁醒來時,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若果她現在…… 槺弦大力搖搖頭,她為什麼會想起那種無謂事。她們的事跟我無關!她為什麼要為她們著想!放屁!大力握緊圓木板,有了它她就可以回去自己的世界,再也不用留在這種鄉下地方,不過槺弦想不到她已經被人監視了,對著她手上的圓木板虎視眈眈。 快要天亮的天空,月亮也要回山休息了,半暗半亮的風景映照入斯歌艾爾裡面,由窗外望出去顯得格外迷人。 新的一天就這樣來臨了,在毫無先兆之下,一場無謂的戰爭也展開了它的序幕,大家都在追尋『權力』,可是到了最後才知道所謂的『權力』是沒必要的,擁有『權力』之後會快樂嗎?會幸福嗎?而一齊所發生的事也全因私心引起,因為一記私心,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因為私心,才不希望新娘子被冥王搶走,因為深愛著那位新娘子。 『愛』那東西太奇怪了,究竟是錯還是對?為什麼人離不開『愛』那個字?如果世界沒有『愛』的話,那麼世界是否會幻滅?人類不再存在? 被牽涉那場無謂的爭奪的她們,在這裡她們學懂人生中最寶貴的東西。 太陽漸漸由東面的山頭露出頭來,代表新的一天也來臨了。 人為了生存每天都很努力,也是因為為了生存,才要殘忍,因為他們別無選擇。 來自各方的主角已經到齊了,舞台劇也要開始了,那麼到最後那是一場悲劇還是一場歡天喜地? 不論是怎樣,他們必須付出代價。 而他們的代價,不是他們的生命,不是他們的地位,不是他們的金錢。 他們的『代價』是他們視為最重要的東西,比他們的生命還重要的。 因為那是這個遊戲的規則。 (續) 作者話: 嗯!第四章完了的!也開始了正題吧!嗯嗯! 多謝各位的!真的謝吧! 2005/4/2 17:27 P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