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覓情─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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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這一雙指環很美﹗﹗」慶太挽著右典的手，指著玻璃下的一雙指環。 「呵呵~~小兄弟，你真的會選。這一雙指環背後可是有一段故事的。」店主笑著，「想知道嗎？」 慶太用力的點點頭，店主溫柔的笑著回應他。 天界裡有兩顆受到祝福的晶石， 分別是— 紫淚和金漓…… 那兩顆晶石是由兩個靈魂化成的， 分別是一個天使和凡人… 傳說中， 天神交了任務給天使， 派遣他到凡間。 在凡間， 天使與凡人戀愛。 天使觸犯了 天使的規條—不可以愛上凡人。 一天
天神派了另一位天使下凡間， 他命那位天使 要把原本的那個天使帶回來， 並封鎖了凡人的記憶。 天使回來了， 天神告訴天使，我愛你， 天使微笑搖頭， 你根本從來沒有愛過我…… 天神低下頭， 他不敢否認， 也許他真是從來沒有愛過天使。 天神把天使送到熙雅殿， 他認為只要天使不再見凡人， 天使便會把凡人逐漸忘記。 但事實卻不是這樣， 天使每一天都受盡思念的折磨， 他很痛苦， 單思的味道真的很苦， 無論天使是多麼想念凡人， 但凡人卻不知道…… 天神知道天使仍然想念凡人， 心裡不是味兒， 他甚至想毀了天使， 天使微笑中帶著淚水， 即使我在你的身邊， 但我的心永遠不在你的身上。 這兩句話， 令天神心碎了。 最終天神答應天使， 給天使一個機會， 要在一個月內天使令凡人再次愛上自己的話， 天神就讓他倆一起， 但唯一的條件， 就是天使不能跟凡人說起以前的事。 天使答應了， 他相信只要兩個人真的深愛著對方， 即使對方忘記他， 但最終都定能重新愛上自己的。 一星期過去， 二星期過去… 到了最後的一天， 凡人始終都把天使只當成好朋友。 他所做的一切， 傷盡了天使的心。 曾以為人那脆弱的感情是永遠的， 以為真的有永恆的愛， 一切只是一個可笑的謊言， 天使放棄了， 他很辛苦， 要一個人背負著一段感情， 真的很累…… 他不能再忍受著 思念對他的殘酷折磨， 他選擇放棄一切， 包括自己的生命… 再最後的一刻， 凡人記起了以前， 但一切都已經大遲了， 他不能挽救些什麼， 天使要求凡人， 希望他能夠給他最後的吻， 凡人深深的吻了他， 但論這一吻是怎樣的深情， 多麼的不捨， 不能阻止生命在天使的身體內 一點一滴的流逝…… 天使露出一絲的微笑， 生命消逝了。 凡人不能接受天使的離去， 他輕輕撫著天使冰冷的臉， 他說，如果你死了， 我絕不獨活…… 凡人選擇隨天使一起。 他們兩人的靈魂， 化成了兩顆晶瑩的晶石— 紫淚和金漓。 天神沒有什麼可以做的， 唯一亦是最後可以彌補的。 就只可以在兩顆晶石上施上祝福…… 這兩顆晶石原本是在天界的， 可是一次的天界與魔界的戰爭， 令兩顆晶石流失在凡間。 店主拿起一只鑲有一顆紫色晶石的指環，把他輕輕套在慶太的指上，又把另一只鑲有一顆黃色晶石的指環套在右典的手上。 「婆婆，這……」 慶太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店主打斷了，「就當是老婆婆送給你們的一點心意吧﹗」 「婆婆，我們……」右典又想說些什麼時，婆婆又打斷了他。 「年輕人，有時有些東西是用錢也買不到的。」店主語重心長的說著，「你要好好對待你的伴侶，別欺負他啊﹗」 「右，聽到了沒有﹗別欺負我啊﹗」慶太笑著。 「你怎麼可愛？我怎麼捨得欺負你啊﹗」右典握著慶太的手，「婆婆，謝謝你﹗」 「嗯…希望你們能得到幸福啊﹗」店主慈祥的笑了一笑。 慶太看看手錶，「糟糕了，右。你…快遲到了﹗」 「是啊﹗」右典不慌不忙的拖著慶太離去，「婆婆，再見了﹗」 「右，你別開得這樣快好嗎？」慶太不滿的說著。 「你說快要遲到了嘛﹗那我不就在趕去嗎？」右典笑著，「慶，你好可愛﹗﹗」右典輕輕吻著慶太。 「右典﹗﹗﹗你用心駕駛好嗎？別看著我，看著路面情形吧﹗」慶太極為不滿的，他看著手上的指環，發覺了一樣東西，他捉著右典的手。 「慶，你在弄什麼？人家在開車的﹗」右典說著，慶太沈默著沒有答話。 「你到底在研究什麼？」右典好奇的問著。 「Y.I？YUSUKE
IZAKI？右典你看我的指環上刻著的是你的英文名﹗」慶太說著。 右典看了一看慶太的指環，再看看自己的，「K.T？KEITA
TACHIBANA？」 「呵呵~」慶太笑著，「指環上刻著我的名字啊﹗你別想要忘記我﹗」 「我怎會忘記你？」右典又深深吻著慶太。 「伊崎右典﹗﹗﹗﹗」慶太大聲的喊著。 右典笑著，「我的女皇，你不用喊得這樣的大聲吧﹗﹗」 「慶…」右典突然很認真的問，「嫁給我好嗎？我們到外國結婚…」 「你的樣子很好笑﹗哈~結婚？」慶太大笑著，「右，你別再跟我說笑了，這個笑話不好笑。」 「你別笑了﹗我不是在說笑的，我可是很認真的問你﹗」右典忿怒的說著。 慶太看著右典，「你是認真的？」 「是啊﹗﹗」右典深情的看著慶太，「真的，慶太嫁給我好嗎？」 慶太低下頭，聽到右典認真的話語，他在說什麼？慶太整個的呆住了，所有思緒混亂不堪，這一切都太突然了吧，他遲緩的說﹕「我不是女人，不能為你做些什麼的﹗」 「我知道啊﹗」右典握著慶太的手，「但我不介意。慶，你嫁給我好嗎？」 慶太點頭，右典捉起慶太的手，把指環重新的套在慶太的無名指上，慶太覺得這一切就好像做夢一般。 「喔﹗右典，你就在那兒讓我下車好了﹗」慶太指著前方說著。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不想看見你那一班FANS，加上我要回琴行辦點事。」慶太說著，「對了﹗你今晚來嗎？」 「不知道喔﹗」右典說，「你不是又想不煮今天的晚飯吧﹗」 「不…是啊﹗」慶太心虛的說著，如果右典不來的話，他打算吃麵包就算了，因為煮飯都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 「慶啊﹗你不要只吃麵包當晚餐好嗎？每一次抱你的時候，我都很心痛啊﹗」右典想哭的樣子。 謊言被拆穿了，但儘管謊言被拆穿與否，他今天晚上的晚餐也是麵包，因為他真的懶去做飯，慶太微笑了，「右，好了﹗我答應你今晚會做飯吃就是了﹗」慶太笑著，輕輕吻了右典的唇，「致電給我﹗」慶太下了車離開了。 「慶太，怎麼來了？」涼平—慶太的好朋友，「不用陪你的右典嗎？」 龍一一臉不滿，「哼﹗特意來找我們？我看你是用我們填補時間而已。有了愛情，就不要我們啦﹗重色輕友…」 慶太笑著，「別生氣啦﹗最多我請你們吃飯好了﹗你們下班了沒有？」 「嗯，還有差一點點，你等一下吧﹗」涼平說著 龍一微笑的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別再想了，過去的已成歷史了，我們應該向前看。」 「是啊﹗」慶太抱歉的笑著，接過電話，「方叔叔？…啊…嗯……好…嗯……哦…現在嗎？…好……好吧﹗那待會見吧﹗嗯，再見。」 「怎樣了？」涼平問。 慶太不好意思的，「對不起，我不能和你們吃飯，方叔叔有事找我。」 「沒關係，你去吧﹗下次再去吧﹗」龍一說著。 「那我再找你們……」慶太說著，轉身就走。
方梓璃在辦公房內等著他，「慶太，我有事想要告訴你。」 「哦。」慶太坐在方梓璃的對面。 走出醫生的房間，慶太才明白生命的短暫。 「慶太，我們在你的血液內發覺你的白血球的數目過多。」方梓璃拿著化驗報告。 「那即是…」慶太不解。 「你患上了白血病。」方梓璃解釋著。 「白血病？﹗」慶太不太能夠接受這個事實，「那我還能生存多久？」慶太苦澀的笑著。 「慶，別灰心，只要有合適的骨髓就行了。」方梓璃說著。 「但能找到的機會是很微，不是嗎？」慶太說著。 「身邊的家人有可能合適的。」方梓璃不知道該怎樣安慰慶太才好。 「我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了解﹗」慶太絕望的說著，「算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方梓璃看著慶太的背影，喃喃自語，「千翔…我還可以為你做些什麼？」他清澈的大眼闔了起來，晶瑩的淚滴輕輕滑下。 慶太走在街上，他從沒有嘗試過這樣的無助。他到了精神病院去看他的母親—綺旋。 「媽媽，我可以怎樣？」慶太心痛的看著他的媽媽，不論他怎麼說，他的媽媽都不會認得他是誰。 還記得那一年的晚上，醫生對年幼的慶太說﹕「你的媽媽承受不了過大的剌激而將自己與現實的世界隔絕，不論我們對他做了或說了什麼，她也不會給我們任何反應，而這種情況我們會將它歸納為精神崩潰，所以要將你的媽媽送進精神病院接受精神上的治療。你明白嗎？」 「小朋友，因為你沒有監護人照顧你們，我們需要把你們送交給孤兒院…」社工說。 他和妹妹都進了孤兒院，不到一年，兩位妹妹都被人收養了。 這麼就已過了七年了，他的媽媽仍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也許這樣對母親來說是一件好事吧？慶太笑了一笑，他真的想念一家人幸福快樂的日子。 「千翔……梓璃……」他的媽媽緩緩地吐出兩個名字。 慶太呆了一呆，慢慢露出笑容，「媽媽…她剛才…說話了﹗」 千翔…爸爸？ 梓璃？那不就是方叔叔嗎？ 他們…… 「慶，你是說你想知道那一件事嗎？」希文—慶太的朋友問道。 「嗯…我總覺得爸媽離婚的事跟方叔叔有關的。」慶太說著，「我只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事而已。」 「嗯，我幫你查一查吧﹗」希文笑著。 離開希文以後，慶太走在街上，不知是好運還是怎樣…他遇上了右典和央登在車上，此時電話響起來了。 「慶，我今晚沒有空……」他接過電話，是右典的聲音。 「在錄音嗎？」慶太試探著問 〝右典，他不會騙我的，他一定會誠實的回答我〞慶太心中想著。 「是的……」右典握緊話筒的手有些發顫，他說謊了。他也不知道為何要騙慶太。 「嗯~我明白了，那你自己小心點吧﹗」慶太說著，他的心很痛，他不明白右典為什麼要跟自己說謊。 「那好吧﹗我不跟你說了。」 右典掛上電話，回過頭看著央登，「央，你…別哭…為那些人，不值得﹗﹗」 「哥，我很愛他，但為何他愛的卻不是我？」央登伏在右典的肩上不斷的哭著，右典安慰的撫著央登的髮絲。 央登突然掙開右典的懷抱，「他說過他會一輩子都愛著我，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央登無力的垂下頭。 「別再想他了，那種人不值得你去為他傷心﹗」看見央登的樣子，右典心都痛了。他摟著央登，「別哭了﹗」 央登躲在右典的懷中，不斷的哭著。不知過了多久，央登睡著了。 「央登，你那時不是告訴我你很快樂的嗎？你不是告訴我你很幸福的嗎？但為何現在卻被傷害得這樣的深？」抱著央登，右典輕輕撥開央登前額的髮絲，「你教我該怎樣才好？」右典慢慢的駕著車離去，他駛回央登的家去。 站在一旁看著的慶太，無力的坐在地上，「為什麼…為什麼要欺騙我？」看著右典的車子慢慢駛離開，彷彿就像右典和他之間的距離遙遠了許多。 「右，央登怎樣了？」恭平坐在沙發上問著剛從央登睡房走出來的右典。 右典坐下來，苦苦的笑著，「情緒仍然是不太穩定。」 「嗯，你的指環很美﹗」悠說著。 「是嗎？嗯，我今天向慶太求婚。」右典低下頭看著那一只指環，他真的做對了嗎？ 「右，你想清楚了嗎？」恭平看透了右典的心，「你真的愛他嗎？你確定自己的心裡有他嗎？」 「不知道。」右典淡淡的說著。 「你還愛央登嗎？」悠問。 右典沈默著，他愛央登嗎？愛慶太嗎？他矛盾著，他不知道。三年前，央登跟他說他和一個男生戀愛了。那時，右典的心很痛，他也愛央登啊﹗他暗戀他有十幾年了，但遺憾的是他不能說，同性戀在社會上是不太接受，再說他和他是兄弟，他們戀愛是有違道德倫理。右典選擇把自己對央登的感情收藏起來。然而，他遇上了慶太，他也不知自己是否愛著他，還是當他是……到這一刻他也不能確定自己的感覺。
叮噹——叮噹—— 慶太打開了門，看見右典，他立刻關上門。跟右典這樣久了，原來他所愛的人不是自己。這一刻，他突然發覺自己是多麼的可笑。 右典頂著那一道門，不明的問道﹕「慶，你怎麼了？」 「麻煩你離開，我不想見到你。」慶太冷冷的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右典對於慶太的冷淡真的是不明白。 慶太打開門看著右典，「既然不愛我，為何還要惹上我？為何要向我求婚？你是要讓我受傷嗎？你是要讓我嘗試一下在天堂跌下地獄的滋味嗎？」 右典低頭不語。 「想不到原來你一直所愛的人不是我，是央登。哈﹗我一直只是一個救生圈而已。伊崎右典，你當我是什麼？」淚水不斷的落下，慶太輕輕拭抹著臉上的淚水。 「你是你，你是橘慶太，我從來沒有當你是救生圈。」右典嘗試解釋著。 慶太心灰意冷，再無力抬頭看著右典，他只是淡淡的說﹕「分手吧﹗我不想再糾纏了，我真的很累…很累…我再沒有任何的力量再去……」 右典，對不起， 我真的不是想說出這兩個字， 對你對我來說， 這兩個字都是一個殘酷的詞語， 但是我沒有辦法再… 再去糾纏。 今天所看見的事， 對於我來說只是一個藉口， 對你說出這兩個字。 對不起，請原諒我吧﹗ 「慶，聽我的解釋好嗎？我和央登真的沒有……」右典欲想解釋什麼，就被慶太打斷了。 「不要解釋了，好嗎？我已經很厭倦聽解釋，解釋等於掩飾，我不想再聽你們掩飾自己的感情。」慶太背著右典說。 鈴—鈴— 電話鈴聲打破這奇怪的氣氛。 「右，央登…他想跳樓﹗你快來。」一把急促的聲線令右典呆住了。 手機在他的手上滑到地上，他很急的走了。 那一天，右典失去了央登，失去了他的弟弟和他所愛的人。央登留下一封遺書，亦是他寫給右典的一封信。
「右典﹕ 請原諒央登的任性。我真的忍受不了痛苦，只有死才是痛苦的解脫。 我知道右很愛央，其實那天晚上我沒有睡著，我聽到右典的心聲，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右對央的心意，我很開心，但又害怕，害怕這是一場夢。害怕夢醒時分，我又失去一切，我再輸不起感情。央心中只有他，相信右你是知道的，我不能忘掉他，但我對他的愛、我們一起的回憶變成毒藥侵蝕著我的心。今天我收到了他的請帖，他要結婚…我不能忍受，真的不能忍受。原本以為我和他的感情是一輩子，是永遠的，可是原來我和他的感情始終也是敵不過社會的壓力，受不了社會的歧視，今天我去了見他，他告訴我﹕『我的父母是虔誠的教徒，在宗教上是不能容許同性戀的存在，如果我和你的關係被我的父母知道了，他們有可能會不再理我，甚至和我斷絕關係。我不能失去他們，我需要他們…你是我愛的人，唯一所愛的人，但是我和你永遠是不可能的。』，我不能接受失去他的這一個事實，最終我選擇了放棄，放棄所有我才能逃避開一切的痛苦。 對不起，右典。原諒央登，好嗎？右典對央登的感情可能只是一場幻影，我覺得右典愛的人不是我，而是慶太，好好珍惜他，不要辜負他。最後，央登只希望右典能夠得到幸福，別為我的離去流淚。 央登絕筆」 右典拿著那一封遺書，無力的坐在地上。 回到了央登的家，如今家裡的主人走了，剩下的只是一些淡然的悲哀和一堆零零碎碎抹不開的過去，絲絲淒美的回憶仍然牽動著右典的心。 客廳裡的梳發仍存有著央登的餘溫，舊日的回憶，鮮明如昨。央登的笑容，他的聲音，他的每一個動作，不斷在右典的腦海中重播。
痛苦，侵蝕著人的靈魂， 黑暗，最終還是把人吞沒。 央登的喪禮很簡單，失去弟弟的右典也決定到外地散心，在離開日本之前的一夜，他遇上慶太。 「最近好嗎？」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說出這一個說話。 「嗯，還好了…」慶太淡淡的笑著，「你呢？」 「嗯…」右典苦笑著。 「你要離開是嗎？」慶太低下頭，迴避著右典的視線。他害怕自己會哭，害怕自己對他的留戀會加深。 「是的…」 「在半年後，你能回來嗎？」慶太祈望著，他愛右典，真的很愛，在臨死前，也能看到右典最後一面。基本上他大可以跟右典說〝不要走，留在我的身邊好嗎？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右典大概回到他的身邊，但是這是出於什麼？同情？他不雖要他的同情。 「慶，你到底是怎樣的？」右典開始擔心的問。 「沒有…只是想你答應我而已。」慶太不想讓右典知道。 「慶，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右典疑問著。 「沒有，真的沒有。」慶太低下頭，「我只想你答應我而已。」 「嗯，我答應你…」右典看著慶太，「慶，我……」 「噓﹗什麼都別說﹗」慶太說著，「你生活幸福，那就好了。」他在右典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電話響起了，慶太接過電話。 「慶，你拜託我查的事，有結果了。」希文說。 「出來再談吧﹗」慶太冷冷的說。 「嗯……」 「慶，你聽到我以下說的結果時，請保持冷靜。」希文遞上一份資料。 「嗯……」 這是友情破裂的聲音， 「綺旋，你冷靜一點，聽我說好嗎？」梓璃拉著綺旋的手。 昔日的友誼不再存在， 美麗的婚姻是時候結束了。 「我們離婚吧﹗」千翔沒帶一絲的情感。 「為了他？他真的這樣重要嗎？」綺旋哭著。 「我愛他，和你結婚只是為了父母之命。」千翔無情的說道。 「不要離婚好嗎？就當是為了慶太、舞衣和美緒好嗎？」綺旋嘗試挽救著。 「我打算和他到荷蘭結婚。」千翔直接說著。 「我還沒有說完啊﹗」希文說。 「你的父親並不是因為方梓璃，而和你的媽媽提出離婚。」希文在為千翔而悲哀，「他那一個時候，剛被証實患上血癌，他和方梓璃做了一場戲，他是特意用來氣走你的母親，他不想你的母親為他傷心……而他在你母親入住精神病院以後的兩個月，他離開了。」 「血癌？﹗」慶太呆住了，又是血癌，這一個病是有遺傳的嗎？他低下頭，淚水無力的劃過他的臉龐。 「嗯，慶你在哭嗎？」希文看著慶太，關心的問。 「沒有……希文，方叔叔他…是愛我的爸爸的是嗎？」慶太拭著臉上的淚水。 「嗯∼他愛你的父親，他一直在父親身邊照顧他。」希文說著。 「他真的很幸福，至少到死的那一分鐘，仍有一個深愛他的人在他的身邊，對他不離不棄，關懷他，陪伴他。」慶太淡然的笑了，回想起剛才與右典見面，那一種陌生感比死亡還要是可怕，
「慶，幹麼這樣多愁善感？」希文出於關心的問。 「沒有……」慶太拿起咖啡，細膩的品賞著。 慶太回到家中，倒在床上，他累了，這一陣子他真的很累。 直到一陣急速的電話聲響起來，把慶太吵醒。 「喂…」 「慶，你知道那件事嗎？」電話裡傳來急速的聲音。 「什麼事？」慶太迷迷糊糊的說著。 「右典坐的那一班客機失事…」 「什麼？」慶太很大的反應。 慶太打開電視，正播著的消息令他立刻醒過來。他趕往機場，查詢失事客機的情況。 「請飛往洛杉磯的波音747飛機，航班號為KT
126的家屬前往二號候機室，會有專人接待你們，目前謝絕記者進入，多謝合作！」廣播訊息響不斷重複廣播著。 「二號……二號候機室…怎麼這麼難找的？」慶太喃喃自語，淚水不斷在眼眶中打滾，「右典，你千萬不要出事。是這裡了。」 充滿著憂愁的二號候機室裏，長長的咨詢台前擁滿了哭泣的人們，不少人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服務人員正安慰他們，也有人大聲吵鬧著，要求高額賠償，保安拉開了一道人牆，防止記者乘亂進入，急救人員在正在急救過分激動而暈倒的人。 「小姐，我想請問一下……」慶太還沒有問完，服務人員就已打斷了他。 「先生，如果你是想查詢傷亡乘客的話，麻煩你到那一邊，傷亡乘客的名單在那裡。」服務人員指著那一塊告示板。 慶太不太滿意的走向貼有乘客傷亡名單的留言板──受傷乘客名單：XXXX
，AAAA，BBBB，KKKK，GGGG，DD…… 「伊崎右典…」慶太自己唸了一遍，「怎麼沒有的……」他哭了出來，沒有一次，他是這麼害怕的，他再看多一遍，可是淚水淹沒了他的視線。 「小姐，我想請問一下，有沒有一位叫伊崎右典的乘客？」慶太拭拭臉上溫熱的淚水。 「我幫你查一查好嗎？」服務人員低頭查看著電腦，「對不起，先生。我們暫時不能更新傷亡名單。」 「謝謝你。」慶太低下頭，「…右典，你答應過我的…」他喃喃的說道。 眼前開始昏暗，慶太無力的坐在地上。 「先生，你沒有事吧﹗」一把女聲在耳邊響起，慶太依然喃喃的說﹕「右，你在哪裡？…在哪裡？」淚水在眼角中輕輕的劃下。 「先生，先生﹗」迷糊之中有人喊叫著他。
(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