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覓情─第二章 |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睡在病房裡，床邊坐著一個陌生的人，「請問…我認識你的嗎？」慶太看了那金色長髮的女生一眼，遲緩的問道。
「你不認識我的。你在機場內暈倒了，我負責把你送進來。」女生笑了一笑，她的笑容就像太陽一般的燦爛。
「麻煩你……」慶太淡淡一笑，但笑容裡一點笑意也沒有。
「我叫千島雪凝。」女生友善的說著。
「橘慶太。」慶太說著，他吃力的撐起身體，「你是機場裡的工作人員嗎？」
「嗯。」雪凝扶起慶太，「慶太，你想拿什麼？我拿給你好嗎？」
「不，我是想出院。」慶太說。
「不行﹗」雪凝極力反對。
「為什麼？」慶太疑問。
「醫生說你要留院觀察。」
「只是疲勞過度而已，用不著要留院觀察吧﹗」
「慶太你聽話吧﹗」雪凝語重心長，「嗯，你真的很像我表弟﹗」
「你的表弟？」
「嗯，一樣的固執。」雪凝微笑著，腦子裡突然想到一件事，「啊﹗﹗﹗忘記了。」
「忘記了什麼？」慶太一臉無知的。
「他同樣在醫院，我忘了要探望他。」雪凝喊著。
「小姐，你能小聲一點可以嗎？」慶太無奈的說著，
雪凝笑著，「我現在要去探望他。」
「醫生，醫生…」伊崎太太大喊著。
〝可惡的﹗誰在大叫大喊？〞右典心中暗暗的罵著，慢慢的掙開雙眼，可是他的頭痛得厲害。
「太太，這裡是醫院來的。請不要這樣的大聲。」護士說著。
「對不起，對不起﹗」伊崎先生趕忙道歉。
「姨母，小右他醒了﹗」雪凝說著。
「兒子，你醒了？﹗謝天謝地，你終於都醒來。」伊崎太太說著，「醫生醫生，快點兒給我的兒子看看。」
「等一下先，你們是誰？」右典疑問的看著眼前這群陌生的人。
「小右，你撞壞腦子了麼，就連我們是誰你都忘記了嗎？」雪凝坐在右典的身邊。
「廢話，我問的是你是誰，那就已經表示了我不知道你是何人啦﹗」右典不滿雪凝的問題。
「小右，想不到，你會把我忘記﹗」雪嵐裝作傷心流淚，「我可是你的……表姐啊﹗」
「哦。」右典無奈的說，「那你可以走了沒有？我真的很想睡。」
「小雪，別再鬧伊崎太太緊張的拉扯著醫生的衣服，「醫生，我的兒子他怎樣了？」
「太太，你這樣拉著我，教我怎樣跟你的兒子看？」醫生一說，伊崎太太立刻放手。
「……嗯﹗」醫生看了一看，「嗯…因為他腦部受到振盪，引致現在失憶了﹗」
「他何時才會好？」
「嗯，不太肯定，可能一天、有可能一年、又或是一輩子都不會恢復記憶。」醫生拋下這麼的一句話就走出了病房。
「醫生，那即是什麼的意思？喂﹗你不能這樣的不負責任的﹗喂﹗﹗醫生……」伊崎太太極為不滿的向著病房門外大叫著。
「別吵了，我很累﹗」右典冷冷的說著，「麻煩你們離開﹗」
「右典，你怎麼可以這般的……」伊崎太太不滿的說著。
「難道你們聽不懂日文嗎？」右典沒好氣的說著，「我說我累了。」
「那我們先離開。」雪凝說著，「表哥，你要好好的休息啊﹗」
家屬都離開了，
慶太移到病房前，靜靜地看著門上寫著的伊崎 右典的字樣。他那修長的手指輕輕觸摸著門上的名字—伊崎右典，他觸及門的把手，隨即又觸電似地收了回來，額頭輕輕地貼在著冰冷鐵制的名片上。
「對不起…」慶太低語著。
右典突然打開房門，「你是…我認識你的嗎？」右典看著慶太，猶如看著一個陌生的人。心中有一陣熟悉感，但卻又說不出來。
慶太抬頭看著右典，遲疑了一回，「我想你認錯人了。」他轉身就走，「失憶？」這兩個字不斷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突然好想大笑，曾經是多甜蜜的戀人，當一方失去了記憶以後，兩人擦身而過，也只是陌路人。
右典，我愛你，
事實不容許我這樣做。
我不能這般的自私。
現在我只希望你能夠得到幸福，
已經足夠了。
右典很想叫住他，但又不知叫住他做什麼才好。
一朵雲能載多少思念的寄托
再忽然相遇街頭
當我們擦身而過
那短短一秒鐘
都明白
什麼都變了
一轉身誰能把感慨拋在腦後
在事過境遷以後
這段情就算曾經
刻骨且銘心過
過去了
又改變什麼
濃情愛戀
都已陌生了
我不難過
甚至真心希望你能幸福
當我瞭解你只能活在記憶裡頭
我不恨你了
甚至原諒你的殘酷理由
當我瞭解不愛了
連回憶
都是負荷
我不難過
甚至真心希望你能幸福
當我瞭解你只能活在記憶裡頭
我不恨你了
甚至感謝這樣不期而遇
當我從你眼中發現我已是
陌生人了
我已是
陌生人了
—陌生人 蔡健雅
「伊崎先生，這是你的東西。」一位護士從後叫住了右典。
「我的東西？﹗」右典疑困的看著那個護士，他接過了那一只曾經有過承諾的指環。
「是的，你送到醫院時，這一只指環是戴在你的指上。」護士笑容可掬的說著。
「K.T？」右典看著指戒上所刻的文字，疑惑的喊著，心裡只覺得這只戒指是無比的重要，但為什麼重要，背後有什麼的故事，他真的真的忘記了，「K.T？是個名字嗎？我愛的人的名字嗎？」
「右﹗﹗﹗」一把聲音從走廊的末端傳來。
「又是誰啊？」右典納悶的低喊著，看著聲音傳來的那一個方向。一副嬌俏的女性臉孔映入右典的眼眸，「你是……」很美，第一眼看見那女生就覺得她很美。
「右，你真的忘記了我嗎？」見右典點頭，女生憂傷起來， 「想不到右真的忘記我，人家好傷心啊﹗」
「對不起…你是誰？我真的忘記了。」右典茫然。
「我叫橘舞衣，是你的……」舞衣想了一想，「你的未婚妻。」她愛右典，她希望能與右典一起，為此她可以不顧一切。
「未婚妻？」右典打量一下舞衣。未婚妻？她真的是自己的未婚妻嗎？
「我們本來打算下個月訂婚的。」舞衣挽著右典的手。
「哦﹗」右典回應她，「那我去L.A幹什麼？」
「我的父母都住在L.A嘛，你是要過去見我的父母。」舞衣真的很佩服自己的急才，這麼爛的理由她也想得出。
「是哦…」右典毫不猶疑的相信舞衣。
「慶﹗」兩把熟悉的聲音在慶太的耳邊響起。
「你們怎麼來了？」慶太有點驚訝。
「你不要理吧﹗對了，找到了右典沒有？」涼平問著，他和龍一剛才看見右典和一個女生摟摟抱抱的。
慶太默言。
「慶，別這樣﹗右典就在……」龍一還沒有說完，就被涼平摀住了他。
「有什麼想說就說吧﹗我和右典他早已經……」鼻子好酸，慶太盡量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分手了。他有什麼的事根本就與我沒有什麼的關係。」
龍一和涼平知道慶太根本就是在折磨自己，說什麼分手了，他的事情與自己無關，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不關你的事麼？慶，你可以騙人，但你總不能欺騙自己。你嘗試問一下你自己，到底是不是已經不再在意右典，你是否可以對他的一切置之不理？」涼平說著，「你不用回答我們，你只需要回答你自己。」
慶太無言，他已經沒有多少的時間，他還可以在意些什麼？
一周以後……
右典要出院了，在回家的路途上。
「看來我們的訂婚典禮要過日子。」舞衣有點失望。
右典輕輕甩開舞衣的手，看著她，「舞衣，我有些事想要告訴你。我忘記了以前的事相信你是知道的吧？」
舞衣點頭。
「我忘記了以前的一切，包括和你一起的事，我們的感情都忘記了。我……」右典還沒有說完，舞衣就接著說，「右典，你不再愛我了嗎？」
看到舞衣受傷的樣子，右典不忍，「不是，我是想…我們…我們之間需要一點的時間，我…我需要一點時間認清自己的感情。」
舞衣沒有說話，她害怕…害怕如果右典恢復記憶，自己…怎麼辦……
「舞衣……你沒有事吧？」看著舞衣呆呆的，右典有點擔心。
「…沒…沒有。」舞衣回過魂來，笑著對著右典，「到了沒有？」
「嗯……」右典打開車門，拖著舞衣下車了。
「右典﹗﹗﹗﹗」雪凝在後面叫住了右典。
「千島小姐，你可不可以小聲一點？」右典縐著眉說著。
「人家害怕你聽不見嘛……」雪凝笑著看著右典跟舞衣拖著的手，「咦？﹗咦？﹗我看來做了電燈泡啊﹗呵呵~~」
「凝姐姐，你別這樣說吧﹗」舞衣的臉頰都紅了。
「小衣害羞啊﹗」雪嵐笑著說。
「你們在外面弄什麼？還不快點進來。」伊崎太太在屋內喊道，看見雪凝便道﹕「咦？小雪你來了？？」
雪凝走進屋子裡，「姨母，你的媳婦茶，我看很快就能喝了。你看，小衣和小右多甜蜜。」
「希望真的如此……」伊崎太太不安的看著。
「姨母，小右以前的戀人，你找到了他沒有？」雪凝問道。
「還沒有…完全沒有他的消息，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是誰。只希望他一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失去了央登，我再不能夠忍受任何一件會失去右典的事情。」伊崎太太說著，「對了，小雪，你留下來吃飯嗎？」
「好啊﹗那我不客氣了。」雪凝展露出一個活潑的笑容。
「你們在說什麼？」右典好奇的問。
「沒有啊﹗嗯，你和小衣這個周末有空嗎？」雪凝問。
「有啊﹗怎麼了？」右典握著舞衣的手。
「我想約你們一起出去而已。」雪凝甜甜的說著。
「你的樣子好奸狡啊﹗你是否有些什麼的陰謀？」右典不太相信雪凝。
「沒…沒有啊﹗」雪凝有點心虛，「沒有，怎麼會有陰謀？沒有，沒有……」
「千島雪嵐，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假嗎？」右典冷冷的說道。
「沒有，我只是另外約了一個朋友而已，那我想你們又一起去。」雪凝開始有點語無倫次。
「那個人一定是凝姐姐喜歡的人，是嗎？」舞衣甜甜的笑著。
「他只是教我彈琴的老師而已。」雪凝臉紅了。
「既然是雪凝和那人的約會，為什麼我和舞衣要去？」
「凝姐姐是希望四人約會沒有那般尷尬，是嗎？」舞衣像能看透雪凝的心事一般，「右，我們就去吧﹗我們自己可以拍拍拖嘛…」
「好了，看在小衣的份上，就去了。」右典一臉不滿的說著。
「慶，你來遲了。」雪凝看著慶太。
「對不起，剛才剛好有些事，所以遲了。」慶太一臉不好意思的。
「沒關係，你來了便好了。」雪凝笑著，「讓我來介紹…這是伊崎右典，這是他的未婚妻—橘舞衣。」
慶太看著右典，笑容僵住了。他要結婚？﹗不久以前他才向他求婚來，想不到一週以後的變化是這麼大。慶太很努力的撐起笑容面對著右典和舞衣。
「慶太，你和小衣是同一個姓氐的。」雪凝說著。
慶太看著舞衣，舞衣？﹗那不是他的妹妹嗎？她要和右典結婚？自己妹妹要和自己最深愛的人結婚，慶太淡淡的笑了。一切變得可笑，這可能對他是一件好事。
「能走了沒有？」右典說著，「這裡很曬。」
「嗯，慶哥哥，凝姐姐，我們走吧。」舞衣對著慶太說著，她似乎是忘記了慶太這一個哥哥。
「小雪，右典和舞衣他們在一起很久了嗎？」慶太低聲的問道。
「嗯，我不太清楚啊﹗」雪凝說，「幹什麼？」
「沒有……舞衣她是個怎樣的女孩？」慶太問。畢竟他和舞衣分開多年，對於他和舞衣一起的回憶都已經變得模糊，舞衣對他沒有印象也是應該的，他真的很想知道舞衣到底一個怎樣的女生。
「她是一個很活潑、開朗的女孩，她好像能夠悉透別人的心，和她一起總會覺得少了一點煩惱。」雪凝不斷的讚賞著舞衣。
「嗯，照你的話，她的確是很好的女孩。」慶太若有所思的說著，心裡已有一個念頭〝只要你們幸福，那便足夠了〞
「是的，慶，你的指環很美。」雪凝注意到掛在慶太頸上的指環。
慶太低下頭看著那一隻指環，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才好，他苦苦的一笑，「這是我的一位朋友送給我的，裡面包含著一個承諾。」他低下頭，淚水不住的落下，「但…那一個承諾…已經無法再實驗了。」
「對不起，慶，你別哭，好嗎？」雪凝不知所措的為慶太拭抹著臉上的淚水。
右典看著雪凝和慶太那親暱的行為，心裡不是味兒，很酸。他突然有種衝動，很想把他們兩個分開。至於為何會有這一種感覺，他不太了解，自己對著慶太竟然會有那一種心跳感覺，沒有可能的，他和慶太只見過兩次而已，況且自己又不是同性戀，所以他相信自己對慶太的那一種感覺只是一種錯覺而已。
「右典，你怎麼了？」舞衣用手背探探右典額頭的溫度，「你是否感到身體有什麼的不適？」
「沒…沒有…我們走吧﹗」右典有點心虛。
舞衣察覺到右典有點不妥，她發覺到右典看著慶太的時候，那一種目光很怪，像是愛慕的眼光。
「不如我們到前面的餐廳坐一下好嗎？我累得很。」舞衣倚著右典說著。
「你們先去，我想一個人到處逛一逛。」慶太獨個兒走了。
他走到一個湖的旁邊，他清楚記得這一個湖是他和家人最後一次齊齊整整在一起的地方，他坐下來，輕輕的抱著自己。
淚水又是不爭氣的落下，不知何時自己變得這樣的荏弱，時常忍不住淚水，好像是和右典在一起以後，他不自覺的倚賴著右典，現在沒有了他，竟然覺得靈魂少了一部分。
突然想起方叔叔的話，「慶，你臉上只得一個表情，凡事滿不在乎。經常帶著一副假面具，這樣你會很辛苦的。」
慶太自嘲的笑了，這些日子自己完全投入地去愛一個人，把感情全投注在一個人的身上，如今他失憶了，要結婚，對象還要是自己的妹妹，他還可以怎樣。他輸了，不但輸了感情，還輸了一切。
天色變得昏暗，還下起雨來。雨水打落在慶太的身上，此時此刻他希望自己能夠忘記一切，脫離一切的痛苦。
「怎麼會下這麼大雨的？慶還沒有回來……」雪凝說著。
「我去找他。」右典說著，走出了餐廳。他很擔心慶太，他走到湖邊，看見慶太想慢慢走入湖裡，他跑上前拉住了他，低聲的喊道，「你想怎樣？」
「我…我…我想死…真的很想死。」慶太又哭又笑的，「難道我想死也不能嗎？」
看到慶太這樣，右典心痛得很，他抱住了慶太。
慶太不斷哭著，「苦苦維繫的一個假象，一旦破碎，刺痛人心。我的心很痛，有誰可以幫我？沒有人再在意自己，我輸了，以為有一個可以倚靠的人，可是他愛的人不是我……我很想忘記一切，很想脫離一切的痛苦，難道這也不成嗎？」
右典輕輕撫著慶太的髮，「誰說沒有人在意你，我在意，我在意你。」他不知道自己是一時衝動，衝口而出，還是真的愛慶太。
慶太掙開右典，「別同情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慶太冷冷的說道，他走了，只剩下右典獨自留在湖邊。
慶太一個人走在街上，濕漉漉的頭髮不斷滴下水來，雨水依舊打落在自己的身上，而淚水則打落在自己破碎不已的心上，痛苦如昔。回想起剛才在湖邊右典和自己說的一切。
「誰說沒有人在意你，我在意，我在意你。」
他是一時衝動嗎？還是見自己可憐，同情自己，他不要﹗他不要他的同情﹗﹗他想要的是他的愛，但無奈的是他似乎不會得到。
他拿起電話，致電給涼平，他不想獨自一個人，他需要有人陪在他的身邊。
涼平看見慶太以後，拉住他進了自己的家，「慶，你怎麼濕透了？」
「涼，我是不是很可憐？」慶太苦苦的笑著。
「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可憐﹗﹗」涼平為慶太抹著濕透的頭髮，「你既然不可沒有他，為什麼不去找他？」
「我…沒有時間……」慶太低聲的說著。
「沒有時間？慶，你有事瞞著我，是嗎？」涼平問著。
「我…我有血癌…」
「什…什麼？有檢查清楚嗎？」涼平不太能夠接受，他沒有想過死亡竟然是可以這般的接近自己。
「嗯……」
「你就是因為自己有病，所以執意要跟右典分手是嗎？」涼平質問著。
「我只想看見右典幸福，這對於我來說已經十分足夠，我不需要跟他在一起，我不想再讓他傷心。」慶太眼眶紅了。
「你不想他傷心？那你呢？你不傷心嗎？」涼平激動的說著，「你只會為別人想，那麼你自己呢？」
「我還可以怎樣？右典的未婚妻是與我分開多年的妹妹……」慶太說出事實，「我不想傷害她。」
「算了，我有什麼可以幫上你的？」涼平說。
「你幫我保守秘密…好嗎？」慶太問。
「嗯，」涼平回應了一聲，他的思緒很亂，「你快點去洗澡吧，要不然會著涼的。」
慶太走進了浴室，看著鏡中的自己，驟然一陣陌生的感覺湧上心頭，彷彿鏡中的人不再是橘慶太，自己變了，沒有右典在身邊的橘慶太，不再是慶太嗎？自己真的不可失去右典嗎？
曾某年某一天某地 時間如靜止的空氣
你的不羈給我驚喜
曾說同你闖天與地 曾說無悔今生等你
也不擔心分隔千里
多少歡樂常回味 天空中充滿希冀
祈求再遇上 不放棄不逃避
今天失落才明白 默默道理
越是懷念你 越怕沒法一起
誰得到過願放手 曾精彩過願挽留
年年月月逝去越是覺得深愛你
如果失約在這生 母需相見在某年
完完全全共醉一生也願意
(完完全全共醉他生也願意)
來這年這一天這地 重見曾似相識的你
笑得輕鬆中帶傷悲
談你談我的新趣味 無法忘記當天的美
你的關心不過演戲
－誰願放手 陳慧琳
「涼，我們去吃飯好嗎？」慶太拭抹著自己的頭髮，他笑著，彷彿就像沒有任何事發生過的那一樣。
「慶，你……」涼平有點擔心，他知道慶太是在假裝開心的。
「快點吧﹗﹗我很餓……」慶太埋怨著。
「好吧﹗那走吧﹗」涼平挽著慶太的手離開了他的住所。
與涼平吃完飯以後，慶太獨自離去，回到自己的家門口時，他看見右典站在他家的門外。
慶太低下頭，在袋子裡找尋著鑰匙，他假裝看不見右典，他不想再面對右典，雖然他是心愛的人，卻同時是忘了他的人，他需要退出，避開一切有關右典的事，從今以後不再接觸右典的一切…一切……
「慶太……」右典看見慶太，他喊著他。
「有什麼事嗎？」慶太低下頭，不敢正視右典，他怕自己會迷失思緒。
「我…我……」右典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想說些什麼？」慶太不耐煩的說，他，「如果你沒有什麼想說的話，那我先走了。」
「沒有，我只是想看看你怎樣了？」右典說，他不明白為什麼慶太好像好討厭他的那樣。
「我會怎樣？你認為我真的會自殺嗎？」慶太苦苦的笑著，輕輕搖頭。
右典突然把慶太拉進懷中，吻住了他。
「唔………」慶太不斷嘗試掙脫開右典，他不要不愛他的人吻他，他不需要人家施予他任何的感情。但右典的力氣比他大，他根本沒有辦法掙脫開他。
慶太被吻著吻著，不自覺流下淚來。有一段很長很長的時間，他都沒有品嚐過這樣的吻。他意亂情迷地向右典索吻，伸手環住右典的頸項，開始羞澀的回吻著。
右典在輕咬他的頸項，慶太開始主動動手剝離他右典的上衣。
右典吻上了慶太白皙的頸項，右典一路留下深深的吻痕。「嗯唔……右……嗯……痛！」一根手指探進了慶太緊閉的密穴，儘管那裏承受過無數次右典的侵入和歡愛，慶太還是無法適應，熟悉的疼痛，使眼睛流出了不少淚水。
「放鬆一點，慶」磁性的聲音此刻充滿著情欲，配合慶太的喘息聲。
右典舔吻著慶太的頸項，鎖骨，有些纖細的肩膀，「唔啊……嗯……啊……右……」細膩的肌膚感受著右典灼熱的親吻，輕易地挑起慶太的慾火，他感覺到自己的一切都被右典緊緊地包圍了，無法逃脫，自心底竄起的快感給慶太帶來了異樣的興奮。
「啊嗯……嗯……右……」撩人的呻吟不斷地從那微啟的紅唇中溢出。
「慶，對不起，很痛嗎？」右典低聲說道。
「不是……嗯……」右典抬高慶太的身體，把自己深埋進去……
「啊啊！右！好痛！不要……嗚」疼痛使得慶太一瞬間失神，但下一刻，又被右典繼續推進帶來的巨痛來了回來，慶太哭泣著，激烈地反抗這痛徹心扉，「嗚……好……痛！嗯……」
右典輕咬著慶太的耳際，鎖骨，胸前挺立的紅蕾，留下了紅紅的印記，分散了慶太的注意力，同時也開始律動起來……。
「啊……嗯……右……」節奏越來越快，右典深深地挺進，強烈地貫穿著慶太，又幾乎完全退出，再次挺進，慶太無力的抱著右典的脖子，嘗試跟上右典所創造的節奏，無法思考，渾身如燃燒般火熱，「嗯……右……我……啊」
「我愛你……，慶」右典低聲說道，慶太緊抓著右典的手，猛地顫抖，慶太釋放了自己，同時也感到一股火熱噴射而出，直沖體內，難以言喻的快感傳遍全身。
「呼……」還沒有喘息過來，一個熱吻就落了下來，另一場歡愛又開始……
再醒來的時候，睡在慶太身旁的人是右典。一晚歡愛以後，換來的是無比的後悔和酸痛。
慶太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對著右典說﹕「把昨天晚上的事忘記吧﹗」
「怎麼可能？已經發生過的事，怎麼可能忘掉？慶，究竟是為什麼？」右典不解。
「昨天的事是一件意外，那是不該發生的事。」慶太努力抑壓著自己的情緒，盡量使自己的臉上有任何的情緒。
「我愛你﹗我真的愛你。」右典說著，這一次他不是衝口而出，而是真的愛他。
「昨天只是一夜情，一夜情明白嗎？不要在我的身上投資感情，為了一個見面不夠二次的人，投資太多感情，是你的失算。但我想告訴你，我絕對不是一個投資的好對象。」慶太拋下這一句話就走了。
(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