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走！！不要！」
央登從後追著少年，不過少年的身影漸漸遠他而去，央登一直跑著追上少年，正當央登快要捉到少年時，突然從後有著無數的手捉緊著央登，令央登不能抓住少年。
「放開我！放開我！不要走！不要走！」央登掙脫著，但卻不成功，只是給它們越捉越緊，令央登喘不到氣。
「不要走！不要……不要………」央登暈倒時還是向著少年的方向伸出手，但是少年一眼也沒有回頭，只是一直向前走。
「央登………」
「不要∼！！啊？！」驚醒過來的央登，汗流浹背，他望著好友─慶太驚嚇的面孔以及張望四周，問：「慶………那裡……」
「保健室，你剛才暈了。」慶太擔心的說，跟著撫摸央登的額頭，「你怎樣？又造惡夢嗎？？」
央登沒有回答，身體不禁在顫抖著，慶太再問：「是那個夢嗎？」
「嗯。」
「和平時一樣？？」慶太似乎知道央登的夢的內容。
「嗯，就是差點就捉到了他，但我又是被『手』捉著我，我怎樣也掙脫不到。」說回剛才的夢境，央登只可以用可怕來形容。那不是普通的夢，因為那個夢由央登一年前開始就已經是那樣子，永遠要看到那少年的樣貌時，央登就會被無數的『手』捉著他，不給他接近。
「央，今天你約了直彌那兒，要我陪你嗎？」
「不用了，我自己一個可以的。」央登笑著說。
我，伊崎央登，東京大學一年級，主修是醫科，副修日本文學。在一年前開始，我就被那個夢所纏繞著我，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發那個夢，本來我以為是自己心理壓力而引至那個怪夢，但如願如違。結果最近我找了我的朋友─直彌，他是一個心理醫生來，他說可能是我的思維而令我夢見了那個夢，我的思維？！我不清楚那個夢是什麼，如今不明白那個夢的用意，也不清楚那位少年是誰？只知道夢自己就是一直跟著他後面。
「央登，現在你慢慢放髮自己，放髮………放髮………」直彌坐在一張椅子，對著睡在沙發上的央登，央登聽從直彌的說話把整個人也放鬆了，「你好累，好累………你覺得眼皮也很沉重，你慢慢閉上眼………你睡著了………」直彌把央登催眠了，把他引導到另一個層次。
「央登，你聽著我倒數，時間也開始逆轉，由二十開始………」直彌開始倒數到八，「你的年齡也除著我的倒數變得年青來，你回到童年………」
直彌吸了一口氣，讓他好好感受和相信，再說：「你眼前是一道門，你看到嗎？」
「嗯…………」
「打開它………」
央登皺眉了，疑惑著真的要打開，直彌看他樣子那麼害怕，他捉著他的手說：「不要怕，慢慢打開它，不用怕。」
似乎感到身旁的溫暖，央登提起了手，向前一推，「一間房屋………」
「房屋………好的，那麼你繼續向前走…………」
直彌感覺到央登的手在發抖，好像在害怕了什麼，「不用怕，那是你從前的屋子，不用怕…………」
「你走到屋子的後園，你透過玻璃窗望進去，你看到什麼？是不是看到你的父母？」
「不是！那裡只有一個人，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孩………」央登悲傷的低語著。
「不是！央登，那裡是你父母！是你的父母！」直彌斬釘截鐵的說。
「不！他走近來我那邊………他邪笑了一下…………」央登感到很惶恐，身體不禁發抖著。
「呀∼∼∼∼！」央登睜開了眼，他坐起來，趕快地穿上鞋子。
「對不起，直彌，我想我今天不能集中精神。」央登戰戰兢兢的說。
「你沒事嗎？？」直彌關心的問。
「沒事。」央登笑了一下的說，不過那笑容反而令直彌更加的擔心。
「那麼…………你有事再找我。」
「嗯，今天謝謝你。」語畢，央登便離開了診所。
“小孩嗎？！是你嗎？央登所受的傷實在太大，你也不想給他再受到什麼刺激，右典……”
「小孩…………他想跟我說什麼？！」央登對剛才的小孩感到很在意。他很熟悉，但是他卻想不起他是誰？為什麼？好像有什麼不給他想起那個人，究竟他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央登一直在沉思著，還有剛才所夢到的那個小孩想跟他說什麼…………
“背影和那少年很相似，我是見過他的，但在那兒？？他和他有關嗎？？”
「你是什麼人？！」央登抬頭望著月亮，神情有點悲哀的說。
四周是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根本不能辨別方向，也不知道自己身處在那兒，央登看到那無盡的黑暗，心很害怕，害怕得好像快要被吞食一樣。
此時少年出現了，央登拼命的從後跑著。「不要走！！不要！」央登大聲說，可惜少年聽不到他的聲音，只是一直向前走。
「不要走！不要走！你不要走！」央登很努力的在後面跑著。而就在央登快捉到少年時，『手』又再次出現，被無數的手捉著的他，根本想觸碰少年一條汗毛也不能。
「你不要走∼∼！！不要！為什麼你就要走！為什麼你不能停下來！難到你聽不到我的聲音嗎？？」央登哭求著，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只知道他在意那位少年，然而他也知道那少年也是在意他。
少年停下來，不過他卻沒有轉身，而在少年停下之時，『手』也消失了。
「為什麼你要哭？」少年問著。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那應該是我問你才對！！！為什麼你要三番兩次地出現在我面前！為什麼你每一次也不會停下來，為什麼你會把我帶離那地方？！？」
「地方…………」少年微微向右轉，央登清楚看到他冷笑了一下，「那不是你的夢境嗎？我又怎能把你帶走。你還是那麼的傻………」
很熟悉，很熟悉，一個熟悉的笑容………
央登呆滯了，結巴巴的問：「我………我們…………是認識嗎？」
「認識，我們不單止是認識，我們還是…………」少年沒把話說完就消失了
「等等∼！我們還是？？等等！不要走∼∼！！」央登不停在後面追問著少年，可能少年慢慢的消失，央登根本追不上他。
「等等∼！等等∼！等等………」
“鈴………鈴………鈴………”
「啊…………天亮了…………」央登不甘心的望著天花板。
讓人搞不清楚，究竟那些是現實，那些是夢境呢？
他垂直了身子，望著自己赤裸裸的身子以及發覺自己淚流滿面的臉孔。
眼淚…………我哭過嗎？
央登用手觸摸他那俏麗的臉孔，然而他想自己是何時時開始裸睡，好像在他１９歲時，為什麼要裸睡他好像不清楚，他卻不喜歡那樣子，反而很討厭，不過即使討厭也好，他也是裸睡的，好像那習慣不是他，而是屬於另一個人，同樣是有著那健壯的身軀。
「認識，我們不單止是認識，我們還是…………」
還是什麼？？那麼代表我和你是認識，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我要那麼在意你？？為什麼？？
央登清洗自己的臉孔，當面對著鏡中的自己時，央登好像著了魔一樣，他呆呆地望著自己，用手撫摸鏡中的自己，鏡子成為一片水，手伸進了鏡子內，那令人憐愛的自己微笑。
「啊？！」央登嚇得想縮回手，可惜『自己』卻捉著雙手，一副憂愁的樣子，把手放在『自己』的臉孔上。開始鏡中的自己慢慢變了，一把銀色的頭髮，一副和自己相同的眼睛，掛著邪邪的笑容，鏡中的他伸出手撫摸著央登的面孔，是真實的感覺，很溫暖，很親切，很溫柔…………
淚再一次落下，心很痛，為什麼會有那種感覺，在造夢嗎？不清楚了，他從鏡子走出來，強壯的身軀，令央登有種熟悉的感覺，溫暖的手撫摸著自己，二人的額頭互相碰著對方，看到央登眼角的淚水，他勾起了嘴角。
「你還是那麼愛哭，愛哭鬼。」他用手輕輕抹去面上的淚水。「不要哭，你哭了的話，我心會很痛………不要哭………央…」雙手輕撫著央登的面，輕輕地吻了他的唇。
那感覺曾經也感受過，是誰給他有那種感覺，腦海中浮現出屬於他的名字。「右典……」淚由眼角滴下，除著面部的線形滴在洗臉盆上，一聲清脆的聲音。
「啊………右典…………？！」央登睜開眼時，一齊也返回現實，鏡中是他自己的。央登輕碰自己嘴唇，一陣很特別的味道殘留在自己口腔之中，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淚痕………」
眼淚，那麼剛才的不是夢嗎？
「央！你在發什麼呆？？昨天你有去直彌那裡嗎？？」在午餐時，慶太問央登昨天結果如何。
「啊………去過的，直彌幫我催眠了。」
「那結果如何？？」慶太關心的問。
「我……看到一個小孩只有這樣。」央登簡單的說了昨天的結果。
「不過你似乎還有說話想說下去，對嗎？」看到央登皺眉的樣子，就知道他是還有說話想說的，只是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出來。
「我……我今天想起了一個名字…………」
「嗄？！名字？？？什麼名字？」
「名字………右典………」央登緩緩說出來，慶太聽到面有難色，睜大雙眼瞪著眼前的午餐。
「慶太，你沒事嗎？」央登看到慶太的異常，推了他一下，慶太嚇得木筷子跌在地上。「咦？！我………我沒事，央登，我想起我要到圖書館，我不和你吃飯吧！你慢用。」慶太苦笑了，跟著急匆匆的離開了食堂。
右典？！為什麼央登會想起了右典的事？？那不是已經過了一年嗎？？為什麼突然又出現？？
「直彌，你可以告訴我知道我上次為什麼會那樣子？？」
「央登，你最近是不是發生了很多事？？」直彌也是第一次有那種個案，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我………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幻覺，但我今天見到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少年。」
「少年………一模一樣………」直彌聽到完全是呆了。「那…………央登你對他很在意嗎？？」
「嗯！很在意！我覺得我和他是相識，但我又不知道他是誰？他好像活在我心裡的一個人，等待著我記起他………」
「你認為不是幻覺嗎？？也許是你太累而所產生出來。」直彌想打破央登那種想法，似乎他有事是隱瞞著央登。
「我………可能是，不過如果是幻覺的話，那個幻覺太真實了。」央登反問直彌，的確太過真實了，賨在不像是一個夢或是一個幻覺。
「你今天也累了，我們相約下星期再談此事，好嗎？？」
「嗯！麻煩你。」
當央登走了後，直彌坐在大背椅子上，一副疲倦的樣子，他除下了眼鏡，用手按摩著鼻樑。他拿起了辦公桌上給他反轉了的相架。
直彌冷笑了，「央登很快會恢復記憶，到時候什麼也不能再隱瞞，果然紙是包不住火，要知道的此終要知道，根本就不能逃避，那就是命運嗎？？為什麼你們要那樣子分開？老天太不公平！」
淚水從直彌的眼湧出來，在黃昏所染成的紅色天空下，令他回想起那時同樣也是紅色的天空，不過那時的紅色比現在的紅色更加紅，因為那是鮮血所染成的紅色。
「右典………」自今早那奇怪的夢，那真的是夢嗎？也許是真實的，不過又會有誰相信他的話。
央登返回家，凝視著浴室內的鏡子，用手輕輕的觸摸它。
會不會像今早一樣？我會看到你嗎？？
可惜鏡子沒有像今早的變了另一個人，央登很失望的噗了一口氣，冷笑了一下，「我真傻，既然分不清楚那些是現實，那些是幻覺。」
央登一手大力地打向鏡子，鏡子四分五裂，無數的央登從鏡子內映照出來，央登無力地蹲在地上，淚水除著眼角流出，令視線有點迷糊，他不解，為什麼自己要在意那個叫右典的少年，他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他很想再一次見到他，很想再見他一次。
右典………你是什麼人？？我很想再一次見到你，你在那兒？你出來好嗎？？很想再一次見到你…………
「睡了嗎？」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在屋頂望著正在睡覺的少年。
「右典，你那樣很容易被偷襲。」男人勾起了嘴角，把面貼近右典的臉上。
「你幹嗎∼！」右典睜開眼冷冷的說。
「右典！你不怕我會上你嗎？？」男人若無其事的笑著問。
「哼∼！你會嗎？那我也想試下你的技巧！」右典奸笑著說。似乎是不相信男人的話，男人捉著了他的雙手，說：「你真的不怕嗎？」
「你究竟來幹什麼？我們的約定還沒結束，你想怎樣？」右典冷靜的說，雖然沒有帶有激動的語氣，不過男人是知道右典現在很氣憤。
「嗨∼！你別那樣好嗎？你就只會在你弟弟面前才露出溫柔嗎？」男人就是受不了他那冷酷的性格，沒想到如此美人會是一位同志，唉………可以浪費了他。他由跳水箱到地上。
「哼∼！我的事和你沒關係！」右典冷冷的說，跟著由水箱跳下來，和男人身旁擦身而過。
「右典！你真的覺得那樣子值得嗎？那個約定？」男人認真的問，語氣可是很沈重，似乎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右典停下來，沉思了一會，說：「值得，我不會對自己所說的話感到後悔！」
「他只不過是你的雙生弟弟∼∼！而付出那麼多，但他既然把你忘記了，那你還是為他做那麼多事嗎？？」
右典沈默，只是冷笑了一下，說：「你不是說人類是愚蠢嗎？我就是其中一個。」
「右！我是想跟你說…………」
「你不用說，那是我自己選擇，我明白後果會是怎樣。」右典說完，頭也不回就離開了。男人苦笑了，他知道誰也不能改變他的，因為他根本就是一個任性的人，「人類，哼！總是摸不到心理的奇怪動物。」
「啊………我怎會？」央登從夢中醒來，發覺自己睡在床上，手也包紮好，在疑惑是誰做好心時，門打開了，看到是直彌拿著粥走進來。
「你醒了。」直彌把粥放在椅子上，走上前用手貼近央登的額頭。
「直彌…………我為什麼？？」
「你發燒的，一定是最近天氣涼了的關係，你就不懂自己照顧自己嗎？」直彌笑了一笑，就像大哥哥一樣關心央登。
不過央登卻一副愁容，直彌擔心下，問：「央，做什麼？？是不是那個夢又令你煩惱？？」
「直彌，你認識一個叫右典的人嗎？？」
「咦？！」直彌有點驚訝，不過他沒有表露出來。「為什麼你會那樣子問？」直彌裝作什麼事也沒有，微笑的問。
「我知道我那樣說會很荒唐，但我真的和他相見！我和他是不是很久已經就相識了，我和他的關係好像不只於是那樣子，我很在意他。」
「央………」看到央登這樣子，直彌很想說出來，把整件事也告知央登知道，可惜他答應過他不能說出來。「要吃藥了，吃完藥你就好好的睡一覺。」直彌把話題拉開了，回避央登的問題。
「直彌，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怎會？！我怎會知道，你已經累了，你休息一下。」直彌幫央登蓋好被子，回想起那工作根本論不到他。
直彌在房內播放了音樂，好讓央登不會再為右典的事而操心，他輕撫著央登的頭髮，現在的央登就好像一個小孩一樣，安心地睡覺。
「睡吧！睡吧！睡醒了一齊也會正常。」
「那裡是…………又是那個夢？！」央登又再夢到那個夢了，少年出現在他的面前，當然和平時一樣。
「喂∼！你給我停下來∼∼！」不過央登不再像從前的只是一直追著少年，他一定要問個明白。
「啊………你想怎樣？」少年停下來，不過他沒有把臉轉向央登。
「你上次還有話要跟我說嗎？」
「上次………？那一次？」少年冷冷的說。
「你少跟我裝傻∼！！你說我們是認識………」央登慢慢的走近，用手從後擁抱著少年，「為什麼你要裝作不知情？？」
「啊……我…」少年啞口無言，他答不出央登的說話，不是，不是他答不出，而是他不可以說出來，因為那是約定。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我們會在那裡相遇？」
央登緊緊的抱緊少年，他很清楚感到少年那寬闊的胸膛，健壯的身軀他是曾經擁有過，他是曾經給那身軀保護自己，很熟悉的感覺，的確是和他相識，而且關係卻是非一般。
「抱我，可以嗎？」央登突然想給他擁抱，很想被他所保護著。
「啊？！央………」少年驚嚇了，口在發抖著。
「我可以閉上眼！如果你不想見到我！我可以閉上眼，我只希望你可以抱我！一次！一次就足夠，我求求你。」央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哀求眼前不知道是誰的人擁抱自己，但他知道那少年是可以保護他，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那………只限今次。」少年最終也答應了央登，央登也遵守自己的承諾，他閉上了眼睛，看不到少年的樣子。
少年捉住了他的雙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孔上，令央登感覺一下他的面是怎樣。少年緊緊的抱緊央登。二人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緊抱著對方，好像快要失去他一樣，雙方就好像是分開了十多年的情侶一樣，今天終於重逢了。
是那感覺，那感覺我曾經有過，是什麼呢？？是誰給我那種感覺？？
少年不願意的放開央登，他用手撫摸央登的面子，一副哀愁的樣子。
我有多久沒有擁抱過你，有多久沒有撫摸過你，有多久沒有吻過你…………
少年很溫柔的輕撫央登，每一個動作也怕會傷害了他，在他離開之時，他忍不住吻上了央登。央登沒有反抗少年的吻，還配合他的節奏，他把手放在少年的面上，才知道那少年哭泣了。
淚水？！為什麼你要哭？？我們是在那兒相識？？為什麼好像似曾相識…………
央登很努力在腦海中尋回自己的記憶，原來以為很遠的東西，其實他就在眼前，他是自己一直想見到的人。
「右典………」央登淡淡的說出名字。
「啊？！」少年嚇得推開了央登，央登急不及待睜開了雙眼，一把銀色的頭髮，有著和自己相同樣貌，和那時在鏡中出現的他是一樣。
「右典！」
「你別過來∼∼！！」右典喝住了他，央登嚇得停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那樣子對我！我們是相識，我和你是戀人嗎？？」
「不∼！我和你不是！！我只是存在你心裡的自己來！我只是你鏡中的自己！」右典否認自己和央登的關係，他慢慢的向後退，轉身跑走了。
央登本想上前追著右典，可惜他給『手』所捉住了他，他走不到，只是被無數的『手』所纏繞著，「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走∼∼！為什麼你要離開我∼∼！為什麼∼∼？？？」
「右典∼！右典∼∼！右典…………」央登就在那黑暗中叫著他的名字，可惜，他一眼也沒回頭，只是一直跑走了。
央登，原諒我！那是約定，請你原諒我的任性，我只是一個只會傷害你的人！忘記我！不要再記得我，不要………
「哎呀∼！右典，為什麼你要離開他，他記起你不是很好嗎？」男人用手抬著下巴，無奈地望著剛醒來的右典。不過右典聽到沒有反應，只是呆呆地碰著自己的嘴唇。
「央………」
「右典！別說我沒有告訴你，你那樣子的代價是………」男人沒說完，右典已經插嘴說：「會永不超生！我知道！只要給我一直在央登身邊就可以。」
「右典！你想清楚嗎？？永遠也在鏡子內生存，你願意嗎？其實本應死的不是你！為什麼你要那樣為他，你和他早就是沒結果，為什麼你還要一意獨行！」
「算吧！那已經是一年前的事，反正我的肉體早在一年前就沒有了。」
「那可以用央登…………」
碰∼！
「我警告你！你休想對央登出手！既然我和你已經約定好，你只是遵守我們的約定便可以！」右典不客氣的說，眼神嚇得快要殺人似的。
「是是是！我只是跟你開玩笑，你何必那麼緊張。」男人明白一旦激怒了右典，他可會很慘痛的，他也明白，誰也不想自己戀人有什麼事，那就是人類的愚蠢行為。
「央登，忘記我，不要再想起我………」右典望著央登的公寓，低語說。
「你說什麼？？！」父親一臉驚嚇的樣子望著自己的兩名兒子。
「我和央登是相愛！所以我要帶他離開那裡！我不要他再做你的工作機器∼∼！！」右典理直氣壯說，他沒想過他那樣說後果會是如此嚴重。
「右典！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話！！」父親嚴肅的問。
父親的語氣令央登嚇怕了，他退在右典的後面，右典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用怕。「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我不再是小孩來！我很明白自己對央登是什麼感覺！所以你們不要再強迫他，好嗎？？」
「右！你在外出和什麼人我也不理會，現在你也要把你弟弟帶壞！還說什麼你愛他！那嘔心的說話你也說出！！」
「嘔心………哈哈∼∼！我們是嘔心，那也是你教出來！有其父必有其子！你是什麼人，你只不過為錢而出賣身邊的人，抱括自己的兒子∼！！他可不是男妓！！你根本禽獸不如！！」
「你……………你那不俏子∼！！你那是什麼態度！枉我把你養大成人，你竟然用那種語氣跟我就話！！」父親大聲喝倒，用手指著右典和央登二人。
「錯∼！我和央登只不過是你的養子！我從來沒有承認你是我父親！因為你不配∼！」
「我不會給央登離開我∼！你放開了他！」
正當父親想把央登搶回時，右典拿出一把長劍指著父親，父親嚇得向後退，右典把他迫向牆壁上，兇狠的說：「我跟你說！從今我們不再是你的兒子，如果你再對央登做出什麼，你不要怪我到時會對你做出什麼事！知道嗎？？」長劍輕輕在喉嚨略過，血絲由傷口流出。父親點頭表示，無力地坐地板上，剛才右典的樣子快要吃了他一樣，他想不到自己養著一隻可怕的怪物。
右典拖著央登的手，離開了公寓。
「哥！那樣不怕嗎？」央登從後問，右典停下來，大力地拍了央登的臉。「你現在還叫我哥！央登∼！我不是說會保護你嗎？放心，我不會再給那個人動你一條汗毛。」
「啊………哥………不是，右典。」央登微微笑著，那笑容可是令人有股衝動想吻他。
右典笑了一笑回應央登，跟著二人就牽著手回家。兩者是沒結果，明知結果是沒將來，他們也不介意，他們所能做的事只有好好珍惜他們身邊所擁有的一切。可惜，這個願望不能如願如想………
「央登，你怎樣？？沒事嗎？？」慶太看到近日央登也是心事重重，實在令人擔心。
「沒有，我沒事。」
「聽直彌說你昨天病了，最近天氣涼了，你就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不然你病了誰會幫你。」慶太關心的問道
慶太的說話，在央登閃出了一點記憶………
「你看看你，天氣涼了，你不會找外衣穿嗎？你病了誰會照顧你。」
「啊？！那不就是央登你，我怎會覺得冷，有央登在我就不會感到寒冷的。」右典把央登抱入自己懷中，俏皮的說。
「哼！我不是暖袋來！」
「當然啦！不過你是我的專用暖袋！」右典把央登緊抱在懷中，輕吻了他的額頭。
「呀∼∼！呀∼！！」央登慘叫起來，他噂在地上，他很痛苦。
那是什麼影像？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我腦海中？？？
「央登！發生什麼事？？」慶太見壯央登那樣子，不知所措起來，他不知道如何幫央登。
「在那兒？？你在那兒？？我頭很痛！很痛！！呀呀呀呀呀呀∼∼∼∼∼∼！！」央登叫苦連天，那麼代表什麼？那影像又是什麼？？
右典？你在那兒？？我很掛念你，你在那裡？？
「央！央！央登…………」
「右典！你要帶我去那兒？？」因為央登給右典矇上了雙眼，他不知道右典在做什麼。
「嘿嘿嘿…………你跟著我來。」右典握緊央登的手向前走，央登只聽到開門的聲音，那麼這地方是一個室內。
「那裡是什麼地方？？」央登疑惑的問。
「等等。」右典把央登的布條拆下來，「睜開眼。」
「啊…………」央登睜開眼，什麼也沒有，有的也只是黑漆漆一片的世界。
「呀？！怎會那樣子？！」央登很害怕，他不知道如何辦好，他東張西望，什麼也沒有，那時從後出現了某些東西，是『手』，無數的手接近央登。
「呀∼！！不要！！不要過來！！不要∼！呀呀呀呀∼∼∼！！！！！」央登一邊向前跑一邊雙手抱著頭。
右典！右典！你在那兒？？你不是每一次也會出現嗎？？為什麼今次你卻沒有，為什麼？？你忍心嗎？？右典！我很想你…………
返回現實，央登在保健室內，不過因為夢境的關係，他很辛苦的抓著被子，汗流浹背，額頭冒出冷汗。
一名穿著西裝的男人走到央登的身旁，坐在他的身邊，「真的可憐。」男人用手輕撫央登的額頭，一剎間，央登的不安通通消失了，變得安詳的睡著。
「啊………右典………」央登睜開眼時，看到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仕，他微笑對央登說：「你好，年青人，不過我可不是你口中的右典。」
那句話嚇得央登整個人也清醒過來，他垂直了身子，不好意思的低頭說：「對不起。」
「不打緊，你身體似乎很虛弱，我總是看到你暈倒來。」男人有禮的說。
「啊………你是那所大學的老師？？」央登從來也沒見過他，他又怎會知道自己經常暈倒，好奇的問。
「哈哈∼！不是。我只常在這裡個參觀的一個老伯來。」
「是嗎？」央登失望地說，他失望不是因為男人的回答，而是夢中右典叫他睜開眼看的是什麼。
「你有心事嗎？？介不介意跟我說？」男人再問。
「啊………先生，如果給你夢到一個和你似曾相識的人，你會如何辦？？」
「唔…………如何辦…………」男人沉思了一會，「會繼續找尋下去，直到我找到他為止。」
「找他…………」
「嗯！那個人對你很重要嗎？？」男人笑著問。
「他………好重要，對我十分重要，我知道我和他之間是有一種關係。」
「關係？！」男人揚起了眼眉，問：「你和他是情人？？」
「不知道…………」
「為什麼？？」男人再追問下去。
「我知道我和他是有關係，可惜我就是想不起是什麼關係。」央登的神情是很遺憾，他很想搞清楚自己和右典是什麼關係，可惜他沒有能力辦到此事來。
「年青人，不要沒精打采，可能你口中的那位右典和你一樣，很努力為你做著一件事來，可惜上天愛玩弄你們，所以不用怕，事實一定會出現在你面前，問題是在於你真的想知道嗎？？因為有時候事實會令到人受到傷害，所以可能不知道會比知道還要好。」男人拍拍央登肩膀，好像給了他什麼啟示。
「啊………謝謝你。」
「不用，我只是做我要做的事，結果是怎樣那就要你去面對。」
「啊？！」央登似乎不明白男人的意思。
「即使到了最後是怎樣也好，你身邊的人也會支持你。」男人說完，他欠欠身子就離開了。
「央登！央登！」
「唔…………慶太………我造夢嗎？？」央登睜開了眼，是慶太的面孔，「你怎樣？？你剛才嚇死我！」
「啊？！那個男人？？他在那兒？？」
「什麼？？什麼男人？？那裡只有我一人。」慶太開始害怕央登是不是那兒壞了腦子。
「慶太，今天你陪我到直彌那兒好嗎？？」央登突然捉著慶太雙手說著。
「幹什麼那麼突然？！不過也可以！」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不過一定有央登自己的道理，所以慶太也沒有推辭它。
「謝謝你。」
「你今天叫慶太來，我想一定會有什麼事的，對嗎？？」果然是一個心理醫生，很快就看穿了央登心事。
「你們要老實回答我！你們是不是認識右典？！」
直彌凝望著央登，他明白有的事是避不到，他笑笑的說：「對！我們是認識右典。他和你是兄弟，不是，正確來說你們二人是情侶。」
「情侶？？」央登有點不明白，直彌繼續道：「右典是你的雙生哥哥，不過同時你們二人也是相愛對方，可惜…………老天玩弄，你們分開了。」
「那是和我１９歲時有關？！？！？」
「對！」
看來央登有了少許眉目，他吸了一口氣說：「我決定了，直彌你把我催眠到１９歲時，我想返回１９歲。」
「什麼？！我反對！！」久久沒說話的慶太第一個反對央登的決定。
「央登，你說真嗎？？你真的要我用催眠把你帶回１９歲那時？？」直彌認真的問，慶太的樣子也嚇一跳。
「嗯！」央登大力地點頭。
「不過央登，那時候………」慶太想阻止央登，不過卻被直彌阻止，「既然你決定了，那麼我會遵從你的說話。」
「直彌∼∼！」
「不過央登我要跟你說的，你那年是你最痛苦的一年，如果你一定要回憶起那時的回憶，那麼你要有心理準備。」
聽到直彌的話，央登又開始怕去知道真相，「嗯！我會的！」但他還是要知道。
「那好，我們開始。」
央登如常睡在沙發椅上，閉上了雙眼，「你現在睡在沙發椅上，整個人也放鬆了，很輕………很輕………你整個人也感到輕鬆了，你慢慢地閉上了雙眼，對啦！就是那樣子………」
央登睡著了，「現在你是１９歲，那時你還是一個高中生來…………因為東京大學取錄你，所以你很開心的跑回家，想把那消息告訴給右典知道………」
「右典！右典！！東京大學取錄了我！」央登飛快地跑回家，可惜回到家時，右典已經外出了。
央：
今天要打工的關係，所以我要遲一點回來，你先吃飯。
右典字
「唉…………打工！枉我還想把消息告訴你知道。」央登有點失望的坐在飯桌上。
央登見右典還沒回來，就想走進他的畫室去，因為最近右典整天也在畫室內，好像在畫什麼，不過又不能給央登知道，結果央登自己走進看。在房間門口時，貼了一張紙條。
央：
哈哈∼∼！知道你一定會三八想走進我的畫室，所以我早就鎖上了，不給你走進去，你不用找鎖匙，因為它在我身旁，你就乖乖的等我回來！
右典字
央登看到當然不高興，他嘟著嘴走到冰箱去，打開一看，是自己心愛的茶飲品，當然急不及待開封，大口大口的灌內自己肚子內。
「呀∼∼∼！！！！！還是茶好的！」央登就好像小孩子的興奮說。
『叮噹…………』
「啊？！右典沒有拿鎖匙嗎？？那個失冒鬼真是………」
『叮噹…………』
「來∼！」央登回應之後，就打開了門，但是想不到門外的不是右典。
「嘻………原來你在那兒，央登。」男人笑瞇瞇的說。
「啊…………？！爸爸…………」央登見到父親後，整個人也呆了，他害怕得把茶飲品也掉在地上。
「你跟我回去！！」父親不客氣的說。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右典！右典！！」央登不斷掙扎著，「你乖乖的跟我回去∼∼！」
「不要∼！！我不會跟你回去∼！不……………」從後一股力量打向央登頸部，央登便不知倒地了。
「嗄？那裡是什麼地方？？」央登醒來時，他已經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不過他對於那地方一點也不會感到陌生，因為那是他父親的房間，不是，正確來說是他父親為他而設的特別房間。
「央登，你醒來嗎？」父親的聲音穿過了央登的耳朵，他顫抖著，他想逃走時，才發覺他給父親雙手綁住了。
「央登…………」父親在暗黑的環境伸出手撫摸央登胸口上兩顒芽點。
「啊………不要………不要………」央登無力的反抗他父親，手卻不能彈動。
「你可知爸爸很掛念你………」父親把手伸進和服去。（註：即是日本名門，他們在家要穿和服）打開他雪白的胸腔，父親用手輕撫著他的肌膚。令央登不禁發出呻吟。
「啊…………嗚………不要…………不要………」
「央，爸爸從前不是那樣對你，你當時不是感到舒服，不是嗎？？」父親用舌尖舔著央登的頸子，央登害怕的向前爬行，父親沒有阻止了他，因為他怎樣走也走不出他的五掌山。
「嗚…………嗚…………」央登不斷向前爬行，不過父親捉住了他的長腿，「央，你走到那兒？？給爸爸服侍你不好嗎？？」
父親濕吻了他的嘴唇，手脫除了央登的和服，唇離開後，還殘留著一點銀絲，父親慢慢向下移，用舌尖舔著央登的，央登嘗試推開他，可惜他的力氣賨在不夠。央登很痛苦，他大力的
父親把手伸進央登的私處，玩弄著他的陽具，「啊………不要！你停………不要再那樣………」
「不………你應該很舒服才對。」父親用手上下的套弄央登他的，即使央登如何反抗也好，他也逃不掉父親的魔掌。
「央，你嘴巴雖然說不要，不過你那兒卻不是。」父親用口啜泣著央登的分身，那種感覺被死還更加難受。分身除著父親的舔含，慢慢的脹大起來。
跟著父親在手上塗上了少許潤滑油，手插進裡頭。「呀∼！」感到有異物插進自己體內，央登可以做的也只是給他父親侵犯他，淚水一直流在草木板上。
「央！你不是應該開心嗎？」父親一下的抽插，令央登的分身漸漸地發熱，「央！那樣子舒服嗎？」父親把手伸回出來，跟著插入自己的分身。
「呀∼∼∼∼！！！！停！不要…………啊…………啊…………」央登極力的反抗，可惜那的話根本就沒用。
「央登，右典那小子技巧一定很差，怎樣把你那兒變得那麼窄！」父親把央登迫向牆上，冰冷的牆壁和央登的肌膚觸碰了，央登不禁發抖來。「停………停………不要再樣子，」央登雙手拍在牆壁，淚水則在灑落在草木板上，而後面卻一次又一次給父親衝擊著。
父親把身體垂低，貼近央登的背部，「央！父親不是很好嗎？？為什麼你要跟那小子走！！父親不是給你最好的東西嗎？？」
「不………不要！右典………右典…………」央登沒有理會父親的話，只是一直喊著右典的名字。可惜那的說話他父親聽到卻感到很剌耳。
他再大力地插進去，把它插得很入很深，那完全粗魯的對待，央登可是痛不欲生，「呀∼∼！！」結果血絲由央登大腿慢慢的流出………
「央∼∼！」一聲聲音，門被大力地打開了，右典看到眼前的影像，他完全是呆滯了。
右典………為什麼他會出現？！不要！我不要給他看到我那樣子………不要…………
「你…………你那禽獸……………」右典震顫的說。
他慢慢向前走，手上的日本刀劍，他拔開了劍套，一把鋒利的刀映照出右典的面孔，如野獸的失去了本性，雙眼只有恨意，單單是眼神就可以殺人。
「啊…………右典，有事慢慢說，我畢竟是你的父親，你不可以對我做出那種事，不可以…………你那樣做你會坐牢………」父親也是第一次看到右典那樣子，他害怕的向後退。
「坐牢………不打緊，我警告你不要對央登做出任何事，因為我不知道我會對你做出什麼？！」右典現在恨不得把眼前那個人碎屍萬段。
「右典！你那樣做對你也沒好處…………」
「我要你試下痛不欲生的感覺是怎樣∼！」右典手起刀落斬下去，父親本以為他們殺了他，幸好直彌及時趕到，阻止了右典。
「直彌！我要殺了他！不殺他難消我心頭之恨∼∼！！！」
「右∼！你冷靜一點！！你殺了他又怎樣？？央登會如何？？你有沒有為央登著想過？？冷靜一點，你走錯一步，永遠就不能回頭。」
聽到直彌的話，右典也冷靜下來，現在不是殺了他，而是要看看央登如何，「央登！」右典放下了長劍，跑到央登那兒。
央登用被子包圍著自己，淚流滿面，樣子還有點呆滯，右典看到實在心痛死了，他蹲下來用手撫養央登的面，不過央登驚惶的面孔望著右典。
「央，是我！我是右典………」
「右典………」央登呆望右典一會，跟著哭喪著臉的抱著右典，「右！！嗚嗚…………嗚………右∼！嗚…………」
「沒事啦！沒事啦！已經沒事啦………」右典拍著央登的背，像母親安慰小孩子的安慰央登。
右典什麼話也沒說，他把央登抱起，跟著就離開了。
「事件過了一個月，但你的情緒還未能平復，你很痛苦………很痛苦…………很多時你也想死了………因為那實在令你感到生不如死………」直彌在旁說著在一個月後的央登，而睡在沙發椅上的央登也感到奇痛苦，他皺眉頭，回憶再在腦海中浮現……
「呀∼！！！！不要∼∼！！」央登像是發了瘋的亂丟東西，他大力地扯著自己的頭髮，他拿起了餐刀，正想割下去時，右典剛剛回來，他上前捉住了央登，「央！你幹什麼？！放開刀吧！」
「你給我死吧！我不要再生存，我已經討世了！我已經是給父親凌辱了！我不要！！我不要給右典見到我那髒兮兮的人！不要∼∼！」
央登大力地一𠝹，不過割傷的不是央登，而是右典。央登嚇得掉下刀子，搖頭的望著右典，「為什麼？為什麼要那樣做？？為什麼不給我死，我不要右典看到我那樣子，為什麼你要多管閒事∼！」因為被侵犯過的關係，央登的精神可以說是崩潰了，他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那個人就是右典。
「不會，央登，即使你怎樣，你也是央登…………」血不斷的流出，央登看到右典流出來的血，令他想起了當時父親如何凌辱他。
「呀呀呀呀∼∼∼∼！！！！」央登再一次大叫起來，跟著他衝出公寓去。
「央！央！」右典見壯央登衝出去，連自己的傷也不理會，就跟隨跑出去。
「右典∼！右典………你在那兒？？在那兒？？」央登害怕的一邊走著，一邊喊著右典的名字，但他不知道剛才那人就是右典。
「央∼！央∼！你別走∼∼！央∼！」右典從後叫著，可惜在央登眼中，右典只是他的父親。
「呀呀呀呀呀∼∼∼！！！你不要來∼∼∼！！」央登大聲的說，低下頭的向前跑，更越跑越快。
當右典追到央登的一個轉角位時，眼前的是令他看見了鬼魅般凝結了。
「央登∼∼！！」
央登順著右典的視線把臉調向前，一瞬間，央登的臉孔呆呆地凍結了。
「啊？！」央登睜開了眼，他明白為什麼直彌和慶太也要阻止他，他終於也明白了。
「央登…………」直彌輕喚著央登，雖然央登初時有點呆滯，不過他意識到他已經返回了現實。「央登，沒事了，你回來了，什麼事也沒發生…………」
「直彌…………我………」
「我明白，我明白央登你想怎樣，要哭就大聲的哭出來，不要強忍，那應該早就你一年前就要知道。」直彌明白央登的感受，要給他遇上那種事，試問其他人怎會接受得到。
「直彌……嗚嗚嗚嗚………我很想他！我好想見到右典！嗚嗚……」央登在直彌的懷抱中放聲大哭，那時的情形，央登是永遠也不會忘記。
＃＃＃＃＃＃＃＃＃＃＃＃＃＃＃＃＃＃＃＃＃＃＃＃
央登穿著一件灰色的西裝，帶起了黑色的墨鏡，慶太在旁扶持著他，「右，央登來了，你見到嗎？」
眼前是一塊墓碑，寫著『伊崎家之墓』。
「右………」央登什麼話也沒說，他只是淡淡說出右典的名字。
那時，在遠處的他們，男人看著右典，道：「怎樣？他已經記得你，你的心願也完成了，那麼要遵守我們的約定。」
右典遠望著央登，「我知道，我一定會遵守。」
「央……再見。」右典閉上了眼，在那悠長的夢，他終於要好好地睡一覺，因為他實在太累。
少年的夢要醒了，那麼代表他們要永遠的分開嗎？也許那只不過是一個新開始。
『叮噹…………叮噹…………』
「是∼！」央登回應了一聲，跟著他便開門，原來是上一次的男人。
「你好，伊崎同學。」男人有禮的說，「啊？！先生你怎會在那兒？？」央登請了他進來，看到男人拿著一幅油畫來。
「對了，那是給你的。」男人把油畫送給了央登，「啊？！什麼？？」央登感到奇怪，為什麼要送油畫給他。
「那是我一位朋友叫我給你的，他說那幅油畫對你很重要。」雖然感到很突然，不過央登也收了他。
「先生你坐一會，我沖茶…………」
男人定定地凝望著央登。很早以前，他就認識了央登，不，只是認識他的名字，一個在死神冊上的名字─伊崎央登。
一年前的黃昏，本應給車子撞到的人，伊崎央登。
那時候他完全意料不到右典會衝出推開了央登，而自己被貨車所撞倒，血由右典身上流出，整條馬路也染成了血，在黃昏下的天色，把血顯然得更加明顯。
「啊…………怎會那樣子？！為什麼會是你？」死神無奈地對著右典說。
「什麼？！你那是什麼意思？？」右典對於死神的無禮感到反感，不客氣的反問他。
「你不是我要回收的靈魂，我要回收的是你的雙生弟弟。」死神瞟了一眼央登，不過右典沒有理會死神，他跑到央登那裡，不過央登一點也聽不到，他只是拍著右典的身軀，痛哭著。「啊……央登………央登！央登！！」
「你別白費心機，他聽不到你的聲音。」死神招招手的說，看到遠處的救護車和地上血跡斑斑的屍體，思索了一回，道：「喂！你………你回去。」死祌指著右典。
「咦？！」右典不解他的意思，呆呆地望著他。
「你不是我要回收的靈魂，我把你們二人弄錯了身份………」死神尷尬的說，當當一個掌管生死的他既然會把他們二人弄錯，說出來可是笑死人。
「不是你要回收的靈魂………弄錯了身份……那麼你即是……」右典楞然地望著央登，他不是愚蠢的，他明白死神那番話的意思。「不可能……不可能是央登∼！」
「什麼叫不可能，伊崎央登的命運已經完結，你現在回去你的肉身還來得及！」
「不行∼∼！你不可以帶走央登∼！！」
「小子！你不要激怒本大爺我！伊崎央登是我無論如何也要帶走的！！」死神的語氣非同小可，可惜那對右典根本一點作用也沒有，因為沒有任何東西比央登重要。
「你想要他的靈魂，那麼你帶我走！我代替他∼∼！」右典理直氣壯說。
此時死神給他那番話呆住了。然後他又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右典訥訥的問。
「笑你愚蠢！」死神冷冷的望著右典，「為了他那種人，你覺得值得嗎？他只不過是給父親侵犯過的少年，即使今次他死不了，現在那樣子的他，終日瘋瘋癲癲，就算死不了，他很有可能在精神病院渡過了他的一生，你為了那種人，你認為值得？？」
「你會明白嗎？你會愛過一個人嗎？央登那樣子是我一手造成，我不要他再有什麼傷害。」對於央登侵犯一事，其實右典是很內疚。
死神翻開另一本冊子，勾起嘴角，「我知道你的事，伊崎右典，一個和弟弟相愛的你，即使和他是沒有結果也要愛他，哈哈哈∼∼！你們人類就是愚蠢的生物！雖然你和他是雙生兄弟，不過命運可是天壤之別！你將來的是一名出名的畫家，到時候女人，金錢，你想要什麼也可以得到。你還想跟他交換嗎？」
人類是自私的動物，為了自己的私怨，會犧牲身邊的任何事………所以你也一定會那樣。
「少說廢話，總之你可以交差就可以，我不想聽你在胡說八道。」右典沒有因為死神的說話而改變決定。死神實在不明白眼前那個人是不是瘋了。
「那………不可以∼！我不可答應你！」死神一口拒絕了右典。
「為什麼？？」右典瞪大雙目問。
「你的年期是在三十四年之後，所以我不能回收你的靈魂。」
「啊………那……那把我的壽命縮短！」
「不！你是意料之外的事，怎可以說要改就改的！」死神今次完全地失敗，他沒曾嘗試過像今次那麼失敗，把靈魂回收錯的。
右典聽到死神的話不敢露出哀傷的愁緒，看著早已經哭暈了的央登，死神受不了人類那種感情，不得不投降。「唉…………當是我欠了你，我們來一個約定。」
「約定？！」右典不明白他的意思是什麼。
「反正我已經是個失敗的死神，說了出來也沒所謂，其實你的弟弟好可能會自殺，如果你可以阻止你弟弟的話，那麼我就幫你弟弟封鎖了他過去的記憶以及把你的壽命給了他，而你也可以陪伴你弟弟一年，如何？？」
「好！我答應你。」右典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你不要那麼快回答我，我是有條件的，就是是你不可以在你弟弟前說出你是誰？那即使你只可以陪伴他在身邊，不過就不能給他知道你是誰？你還會答應嗎？」
不能給自己喜歡的人知道自己是誰，的確是很難受的一件事，死神深深的笑了。
嘻………人顃就是那樣子，喜歡的人不能知道自己是誰，那比死還更加難受。
「好∼！我們說這樣約定。」右典面不改容說。
什麼？？那小子是不是有問題？！
既然那是他自己答應，那麼自己也是遵守的。「那好！我們就約定！我要你知道你這個決定是後悔。」
「我不會對自己所說的話感到後悔∼∼！那是我的格言。」右典滿自信的說。
「喂！可以問你一個問題？」約定後，他實在不明為什麼人類當中會有如此愚蠢的人。「什麼？！你想問什麼？」
「你為什麼會愛他？？」
右典揚起了嘴角，「愛是不用說話來表達，愛他就是愛他，不用理由去解釋。」
那句話一直藏在死神心裡，他不明白右典那句話的用意，到了現在，和右典相處了那段時間，他對央登那份愛，他似乎明白到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也要走了！」他站起來，笑著跟央登說。
「啊？！那麼快要走？？」
「今天我要離開日本，很多謝你，央登。」他輕握著央登的手。不過央登就不明白，「多謝我？？多謝我什麼？？」
「你和另一個你教曉了我很多東西，尤其是在感情上。」
「啊？！」央登歪著頭，他根本就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哈哈哈∼∼∼！你不明白就算吧！那幅畫你就好好地保存。」語畢，在和暖的陽光下男人就離開了。
央登回望那幅油畫，他很小心地把包著油畫的紙皮拆開，當拆開之時，是一幅奇怪的畫，畫中有一名少年，不是，應該是有兩名少年，一名是金色長髮，大約二十歲的青年，閉上眼，拿著一面鏡子，而鏡中就是另一名少年，一身銀紫色頭髮的少年，他一副和善的樣子看著金髮少年，嘴角微微向上揚起。
「啊！？」央登看到笑了一笑。「永遠也是那樣，要裝神秘。」
「右！我走啦！」央登對著鏡子說著，跟著衝忙地出門。
『路上小心。』
「咦？！嗯！」央登回應了一句後，他就關上了門。
那會是幻覺嗎？不過即使幻覺也好，因為可以聽到他的聲音。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