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378年
地點:日本東京軍事機地大堂
看著大螢光幕顯示出來的名單,古屋敬多震亂雙腳,雙手發抖撫摸著嘴唇,大力搖搖首,不置相信眼前所見到的事實。
「不會……不會…不會是真……」
消失敬多的蹤影,輝和宏宜努力找尋之下終於看到他在大堂前蹲下來,一面驚訝的樣子映視螢光幕打出來的字幕,將視線轉移到螢光幕上,便知道結果是怎樣了。
「敬多…」
宏宜走上前,細聲的叫道他的名字,但是敬多被眼前的事充斥了頭腦,根本聽不到宏宜在叫他。「不是真……怎會那樣……你說會回來……你會………回來……」淚水不斷湧上眼角上,眼前景象都變得模糊。敬多無力坐在地上,淚水跟鼻水混在一起滴在地上及他的手上。大力拍打著地下,無助的在哀叫著。一旁的輝和宏宜互望了一眼,宏宜走上前,從後擁抱著他,強忍著淚水,「敬多,你冷靜點。」
「宏宜……」感到一股暖意從後湧上,楚楚可憐的敬多轉頭凝望著宏宜,看著淚流滿面的他真的令人心酸,他抓住宏宜的衣領,問:「是假嗎?宏宜,你告訴我知道,那是假的,他不會死,不會……他說會回來,會回來……」
他很想有人跟他說眼前的事是假,所以事也不是真實,現在的他只不過是在夢中,但是為什麼在夢中他會感到痛楚,為什麼那個夢會如此真實,真實得令人不敢相信。
「敬多……」宏宜咬著嘴唇,他該如何做?要如何安慰敬多,真的告訴他知道『他』沒有死嗎?但是螢光幕上不是已經打出了他的名字,要敬多抱著一個幻想嗎?
「宏宜,你幹什麼不回答我?!你也認為他都死了嗎?是不是?!你答我!告訴我知道他沒有死!沒有!!!」敬多的情勢漸漸變差起來,還越捉越緊,激動的問著宏宜,大力拍打他的胸口,淚如雨下。
「不是真,不是真的,你告訴我知道不是真……他不會死……不會……嗚哇哇嗚哇哇∼∼!!!」
淒厲的哭聲響遍整個大堂中,眾人也好奇地望著敬多他們,宏宜沒有說任何話,只是緊緊的摟抱著敬多,而輝只別開了臉沒有勇氣面對敬多,敬多只懂在宏宜的胸膛上哇哇大哭,多麼希望現在抱著的是他本人。看著螢光幕打出每一個字,就像一把刀狠狠插在我的身上,到處受盡折磨。為何開始總是開心,終結總是痛苦,唯何都是這樣?過往的甜言密語如今已經成為了謊言。為何能這麼殘忍地對待我?恨恨的一句一句折磨我的心,不能彌補的錯,不能復原的傷痕,它已經烙在身上。
聽到輝打電話來的橘慶太眾人,大家面上也露出焦急的樣子。趕到大堂去的慶太看到敬多睡在宏宜的大腿上,面上依然有著消不去的淚痕。而宏宜也一面疲倦的樣子,躺在輝的肩膀上睡著了。
「慶太前輩……」輝看到慶太走上前,本想跟他說明來龍去脈,不過慶太搖搖手,把哭累了的敬多背在自己肩膀上,苦笑的說:「我們先回去。」
沒有多言的慶太背著敬多,輝側背著宏宜慢慢回家去。在路上大家也沒有說任何話題,可能消息來得太震驚,大家也未能接受得到,但最接受不到想必是敬多。抬起頭來望著一架又一架戰機在自個兒頭頂上飛過。不知道今次又犧牲多少人。
對於現今全以自動化的世界,到處也看到是自動化操作,言語開始對於人類而言變得陌生,人漸漸不懂得用言語跟其他人溝通,結果很多時在無言的談判之下變成了戰爭。搶奪他人土地,侵占其他國家,抹煞其他人,那的事對於一個國家是否真的重要,若果不侵占其他國家便會被人侵略。正如殺手不是殺人就是被殺。這個世界就是那麼髒亂,混亂,淫蕩而形成。
好不容易才回到家去,門一打開已經看到小機械人站在門前,「歡迎回來。慶太主人。」機械人看到慶太背上的敬多,問:「敬多主人有病嗎?」
「噓!」慶太細聲的說,「卜卜,不要吵聲敬多,你給我整理好敬多的睡房和一間客房的睡房。」
機械人沒有出聲只是點點頭跟著轉身去了。將敬多和宏宜安頓好後,慶太和輝坐在大廳上。走出大廳,已經看到其他人在等待著。
其中一名年齡最大的男人站起來,擔憂的問:「敬多……他怎樣?」
橘慶太無奈笑了笑,坐了下來,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拿起機械人奉上的綠茶喝了一口。男人當然不滿意慶太的態度,語氣加重了,再問:「究竟怎樣?!你答我好嗎?不要跟我玩沈默∼∼!」
慶太依然沈默,看來慶太是有話不想說。於是眾人視線轉移到鍵本輝身上。「輝,你們去了那裡,結果是什麼?」其中一名長長頭髮的少年問道。
輝吸了一口氣,樣子非常冷靜,緩緩開口道:「在名單上。」
簡單的回答,表面看上輝很冷靜,其實由方才開始他的手已經顫抖不停。聽到答案由輝的口中說出,眾人面上不敢露出錯愕的神情,雖然由他打電話時,大家都想到結果是什麼,但沒想到只不過是短短一星期的時間說發生了。
「卜卜,拿一杯熱巧克力出來給輝。」男子放軟了聲線說道,機械又點點頭跟著走進廚房去。
「唉!怎麼會發生那種事……」一名傻呼呼的男孩子坐在沙發上,實在想不到只不過是一星期就發生了那種事。
「敬多情形如何?」
輝喝過巧克力,總算定過神,淡淡的說:「很差,完全可以是瘋了,若果不是宏宜在身旁,我想他一定會做出什麼傻事。」
「輝,為什麼發生這件事你也不跟大家說!」
一把嚴厲的聲音劃過鍵本輝的耳朵中,面對前輩的問話,輝緊握了杯子,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那個………是………」
「輝少爺根本不知情。」
突然一把軟弱無力的聲音說道,抬頭一看,才發現是宏宜,他走路時有點生硬,似乎是關節上出了少許毛病,結果連站也站不住向前傾跌,若果不是輝立刻走上前扶著他,很可能宏宜早已經跌在地上
「你怎樣不在房好好休息?!」怪責眼前的多管閒事的宏宜,輝大聲的吼叫。
「輝少爺……我……」連說話時也生疏,更不時走音的。輝不知道宏宜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只是一副緊張的表情。
看不過如此肉麻的場面,男人不耐煩的說:「恭平,你去看看宏宜的身體,似乎身體沾了酸雨。」
男人的命令,恭平點點頭便走上前,右手拿著『士巴拿』,笑容可掬。「我跟他修理一下,放心,他可能被酸雨沾濕所以令到靈件出了問題。」
在宏宜跟恭平離開了,大家繼續審問輝。「好了!你坦白點吧!怎樣你要隱瞞攻打『美國』那一仗!你不是說他不過是去訓練嗎?」
鍵本輝依然沈默不語,坐在一旁久久不說話的慶太將他最後一口綠茶喝了後,才開口道:「你們就不要迫他,現在發生那種事再追問下去也不會改變事實。」
「那……」正如慶太所說,追問下去也改變不到伸也死去的消息,大家剎那間變得靜脈起來,房內充斥一股悲哀但又感到平靜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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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多,你的夢想是什麼?」
一把溫和的聲音問道敬多,只看到他的背影,樣子依然是模糊不清。「夢想……」敬多對此兩字有點楞然,想了想,面帶笑容道:「飛!」一個多麼幼稚的夢想,在此年代有誰不可以『飛』,在幻想世界,人不就是變成無能所不能嗎?
但敬多的說話充滿著幼氣和童真,看來他的『飛』是在天空中飛翔。他聽到後嘴角微微揚起,似乎想起了什麼鬼主意,一手拉走了敬多。敬多也來不及反應,皺起眉頭,問:「你帶我去那?」
「去實現夢想。」
看著他把敬多帶入軍事機地,政府的東西怎會是他們那種平民可以碰的,敬多拉住了他,語氣刻意的變得小聲,「慢著!你來機地幹什麼?我們快走吧!那裡不是你隨便可以來∼!!」
當然敬多的勸告只在他耳邊吹過,根本就聽不進。手更加緊緊的握著,轉首對他笑著,「放心,不會有事。」
經過重重監視,他們二人終於來到戰機機場,他毫不猶疑將敬多帶到一架F15機艙內。
「呀!」敬多突然停下來,捉住他的手想轉身離開,不過被他反捉住,「怎樣?」
「怎樣?!」看到他如此鎮定的樣子,敬多真的被他氣死了,「你傻了嗎?那架是第一小隊副隊長的專用戰機,若是有什麼事,我跟你也會人頭落地!」
看著一身黑色的F15,眾人也知道是那位年青的副隊長的『愛妻』。刻意塗上黑色,要眾人知道它是他的,誰都不能碰!年紀輕輕已經是副隊長,所以在日本人也稱那位副隊長為『風』。
敬多看來還沒知道他的身份是什麼,好!繼續跟他玩下去。他燦爛的笑容映入敬多惶恐的眼簾內。「放心!不會有事!」
如此堅定的答案由他道出,敬多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有如此膽量,難道他不怕死嗎?結果在半拉半推之下把敬多拉上了戰機內。敬多本來是不願意的,但是被他拉上來也沒辦法,坐在他的懷中,敬多感到是多麼不好意思。但是很奇怪,怎樣他對這部戰機如此熟悉,敬多滿面疑惑,抬起頭來,「你也懂那種玩意?」
「咦?!」
被敬多的注意力吸引,他低頭又笑了笑,沒有回答敬多的問題。在一齊也準備好了之後,他握住控制干。
「初時會有點難受,但一會兒會沒事。」在耳邊清楚聽到他的呼吸,敬多點點了頭。跟著他大力的向後推,戰機如風一樣消失在機場上。初時的速度真的嚇壞了,比起日本過山車還令他有種要趺下去的感覺。
「喂!你睜開眼,已經沒事啦!」
敬多嚇得瞇起雙眼,不敢睜開,不過一道微光透入他的眼簾內,敬多才緩緩睜開了雙眼。眼前的景色令他看得目瞪口呆。是一個又圓又大的月光在眼前。
「怎樣?你夢想成真了。」看到敬多如此開心,他也揚起嘴角,勝利般的笑著。但是和藹的笑容剎那間消失,瞄了一眼雷達,發現在不遠的雲霧中感到有熱能反應。
“是敵機?!”
他按了一下右手下的紅鈕,跟著便飛入雲層內。敬多還沒知道發生什麼事,對講機傳來一把女子聲音,語氣可是恭敬有禮,「我們發現敵機。」
「嗯,我知道,距離八百米左右,知道是那個國家?」氣氛跟隨語氣變得緊張和嚴謹,敬多不曉得發生什麼事,只好不動的身子,貼緊在他的胸膛上,清楚聽到他的心跳很有節奏地跳動。
「是北韓的情報機。」女子的聲音帶點輕浮,應該是笑著。「你想怎麼辦?」他聽到同樣是笑了笑,抬頭檢查所有機能,良久,他面帶笑容,「似乎上一次的教訓未令他們知錯,你們去招呼一下他。」
「我明白。」
「你是軍人嗎?」在剛才的對話,怎樣也不相信他不會不是一名軍人,相信他的職位相當高級。
「我……」本想開口道出自己的身份,但是一聲『轟』將敬多的注視過去,看到剛才所說的戰機『碰砰』一聲在空中爆炸了。
“呀……?!是長空導導彈。”
他看到滿意的笑了,但長期停留在空中也相當危險,他熟練的手藝把戰機駕回機地去。
一個完美的著地,看不出他是一個會說『巧合』那一種人,走出機艙吸第一口空氣時的感覺是多麼有趣,好像自己由另一個世界走到另一個世界。但同時間敬多看到有不少軍人圍著他們,他想一定要被人拉去砍頭了。
「辛苦你。」一把由剛才對講機說話的女子,原來真人也是一位大美人啊!他對她微微一笑,「有必要用長空導導彈嗎?對符這種嘍囉只需用上T857型就行了。」
「好對不起,是我的錯。願望副司令原諒。」
“副司令!”
敬多聽到後瞪大雙眼,他沒有聽錯嗎?剛才那女子叫他做副司令?!本想走上前問個清楚,但是只踏前一步,已經有數十支步槍指著額頭,敬多嚇得雙手舉起,不敢再走前。「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戰機內?!」
「我……」
「放開他,你們休得無禮!」他大吼著那些軍人,軍人聽到面上都充滿疑惑,但是又不能不聽,結果也放下了步槍。
看樣子也不會有事,敬多急步的走上前,抬起頭來凝望著他,緊皺起眉頭,聲音微微震盪,有點害怕的。「你……是副司令?那個年青的副隊長?」
「是啊!」又是一抹燦爛的笑容掛在面上,「我屬於日本聯合國的外界戰爭F15戰機第一小隊。請你多多指教,敬.多。」
在奇妙的相遇下,兩名少年以『飛』作為媒介認識了對方,在蛋黃色的月亮下成為他們對雙方愛意的見證,可惜那一齊只是短暫的光芒。
沒有緣份的感情,為何還會有人要愛它?
遺失了的心靈,又從何處尋找它?
封鎖在內心深處的寂寞,又有誰可以解開它?
投注了太多感情,所有的話都是虛假的。
突然以來忽然以走,最後又得到什麼東西?
在意你每一句的話,每一個笑容,你何知道嗎?
愛你是什麼感覺我已經不知道了,那時的感覺到了現在已經再感受不到。
緩緩睜開了眼,映入黑眸入的景色是一間睡房,敬多眨了眨眼,情神有幾分恍惚,呆望天花板才發現那是自己的睡房,他回家了。落下床,床位自然就自動收藏起來,走入浴室入清理面孔,所以的事也不用敬多費心,只是揮揮手指,電腦就能替他安排所有事。走出了大廳已經嗅到陣陣香味,遠看廚房正在努力以人手操作弄出早餐來的慶太以及家庭機械人─卜卜。
「慶太主人,慶太主人,蛋焦黑了。」卜卜提醒慶太身旁的早餐已經變成一堆黑炭,「哎呀!卜卜!你幹什麼不早點提醒我!快點關火吧!」慶太趕快關上了火,二人情況是多麼的狼狽。
「咦?!」察覺到呆站在大廳內的敬多,慶太轉頭望著他,笑逐顏開的樣子。「早啊!敬多。」
看著慶太的笑容,在之前不久的日子伸也也曾經對他有此笑容。潔白的牙齒,口腔內殘存著清新的薄荷味,總喜愛在他耳邊輕聲低語。
在此刻那些事全都變成回憶,令人感到痛心的回憶。
很想忘記剎那間的痛苦,很想把最好的回憶停留在此刻。很想告訴自己那不過是一場惡夢,惡夢一旦完結,不快樂的事也全部拋開了。但那一齊都是假象,這不是夢,痛苦沒法忘記,回憶漸漸地流走在腦海中。
天意弄人,為什麼要給他遇上,為什麼要他嚐試何為戀愛。
現實是殘酷,何不由他永遠在幻想之中……
那麼心就不會像現在如此的痛,淚水也不會流過不停,笑容淡淡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想不起自己是怎樣笑的。
很重,為什麼身子會變得如此重;很累,為什麼會變得如此疲累;很痛,為什麼胸口會如此劇痛。
「慶太。」
以往的事他已經受不起了,從前的甜蜜變成現今的痛苦。昨天的開心頓時變成今天的哭泣。已經擠不下來的情緒,淚水已經斟滿了,跑上前緊緊摟抱可以依靠的人,放聲大哭。
慶太什麼也沒做,他能夠為敬多做的事只有讓他好好大哭一場,把心中最不快樂的事也哭出來。凝望出窗外的天氣,一直下過不停的黑色雨水,彷彿那一齊都是為了『他』默哀一樣,多麼的傷心,多麼的痛苦,多麼的哀傷。悲哀的哭聲夾雜著外面的雨水,形成一首充滿著悲傷的歌曲一樣響遍整個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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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要攻打美國?」
輝聽到後緊鎖眉頭,語氣不但變得不客氣而且夾雜一些疑惑,「你不是說要去訓練嗎?你想瞞騙敬多?!」
一副無奈的樣子苦笑著,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去,但奈何誰叫他是一名軍人,是政府的工具。若果違抗命令只有死路一條,那麼他有不去的理由嗎?
很不容易才找到敬多,想不到又要分開他們。上前拍拍輝的肩膀,「麻煩你不要跟敬多說,我不想他替我擔心。」
即使如何不滿意也好,作為朋友可以為他做就只有那個,況且可不可以回來也是一個問題,近年來美國軍力增強不少,有不少國家也不得不雙手奉上土地,今天的離別,何時才可以重逢,又是一對命苦小情侶。
難平衡自己 忐忑的起伏難原諒我心
反覆的變動是我個性舞擺
換來這封信曾令你瘋 舊情要一別而盡
仍多么需要你 仍多么需要
你如今天失去了 怎么退怎麼進
如果可不要信 寧死都不要信但看我手
再激動仍只得傷信
敬多坐在屋頂上,看著過往半年來曾經寫過給他的信,一邊唸唸有詞哼起歌來。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滿無盡的愛意,明知道『戀愛』是一條死罪,但二人沒有後悔為對方動了真情,不管最後是怎樣,至少在今世他們二人是相遇了,『戀愛』是罪名,那麼為什麼神要創造出亞當和夏娃,為什麼要他們相愛更誕下一名嬰兒,人不為『愛』生存,還有什麼可以生存下去,還有什麼令自己生存下去的理由。
那麼……
他生存下去有什麼意義?
敬多呆滯一會,眼睛慢慢的向下垂,看著在腳底下滿是車子和灰塵。輕輕勾起了嘴角,閉上了眼向前傾跌下去。
一齊也完結了…
不用再受傷心的折磨…
身體突然變得很輕………
「敬多∼!」
一把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由耳邊響起,一想尋死的敬多睜開了眼,看到自己被吊在半空,抬頭一看,神情有幾分恍惚,不知有何反應的他只懂凝望著那俊秀的臉孔,那雙粗糙的手,但每一次也能給他溫暖的手緊緊地捉住他。本是停止了哭泣的眼珠不知何時又湧出了無數的淚水沾濕了他的面孔。看到他可憐的樣子,還以為敬多嚇壞了,趕快把他拉上來。
敬多被救回後,視線依然離不開那俊秀的面孔。然而他的手輕輕的抹去面上的淚水,溫柔的問:「干嗎要做傻事?」
太多說話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問道,敬多只能像個小孩子哭泣著,哇哇大哭著根本就停不了。看到敬多如此失控,他也不知道可以怎樣做,只好輕輕摟抱著那小小的身軀,「乖吧!你不是小孩呢!不要再哭!」
「是你不好!你壞!誰叫你嚇我!!」害他浪費了不少淚水,敬多大力地拍打他的胸口上,怪責那個知事的人。
沒有怪責過敬多半句,他一直沈默不語,讓敬多好好發洩完畢,在口袋內拿出了一樣東西套在手上。敬多感到被人套上了什麼,本想縮回手,但是被他捉住了,將小手放在他的腰間,緩緩開口道:「不要看那是什麼,你先答應我一件事,我才給你看。」
「不要裝神秘!」
「答應我。」
語氣非常認真,眼簾內映出他的面孔,敬多思索了一會,點點頭示意答應。他滿意的笑了,跟著在他耳朵喃喃幾句。語畢,來了一記香吻,溫柔地吻著他的小唇,沒法忘記他的吻是多麼香甜好吃,真想吃多幾口。
愛,是兩人感到最快樂的事。
情,是兩人感到最難的事。
戀,是兩人最感考驗的事。
但這些全是談一埸戀愛必經之路,愛情本來就是一條看不到終點的賽跑,大家為愛情所符出的努力,必定要日後甜蜜的結果。
「敬多!敬多!」
慶太大力地拍著敬多的面,敬多迷迷糊糊的樣子,只看到一面惶恐的慶太,完全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為什麼看不到他的蹤影?
頓時清醒過來的敬多捉住了慶太,緊張的問:「伸也!伸也去了那裡?!」
看到敬多恐慌的樣子,慶太用手抹去他的額頭,傷心的說:「敬多,我知道伸也的死對你而言受到很大傷害,但你不要那樣子對待自己好嗎?」
若不是早一步走上屋頂,敬多很可能已經跳下去,慶太明白失去所愛的人是一件很痛苦,但他怎可以眼睜睜看著敬多白白犧牲呢?
「咦?!」意識到慶太的說話,敬多搖搖首,剛才所救他的人不是伸也嗎?剛才吻他的人不是谷內伸也?他的戀人?!
谷內伸也,在軍事上是一名出色的戰機機師,但可惜英年早逝,在一年前美國一仗當中戰死。
“不會!不會!那個是夢?不要!為什麼要那樣子?為什麼?!?”
敬多只是大力搖頭著,他必定在造夢,現在不過是一場惡夢!他要趕快醒過來。不過一陣閃閃的發光物令敬多注意到它,把所有動作停下來之後,看到手上帶上了一隻用天然石所做的手鐲,晶瑩剔透,手工還要是人工打磨出來,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無比的光芒。
「慶太……那個……」
他應該沒有那種玩意,為什麼會帶在自己手上?慶太瞄了一眼敬多,樣子有點遲疑,說:「你不知道的東西我怎會知道,你說那是你的護身符,你忘記了嗎?」
「護身符?」他又說過那些話嗎?怎麼他會記不起。
「不要看那是什麼,你先答應我一件事,我才給你看。」
「咦……伸也………」
見壯敬多怪怪的樣子,慶太真的擔心是不是剛才撞傷了那裡,但是敬多突然摟抱著他。「慶太,拜託你,只是一會兒就好了,你給我維持現在這樣。」
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是聽得出敬多說話時有少許微微的震動,腰間又有點濕潤的感覺,慶太沒有說任何話,只是輕擁著他示意他的回覆。
「活下去,替我好好的活下去。」
不曉得是夢也好是虛假也好,但是少年對他的承諾,他一定會遵守,因為他是一個不會食言的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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