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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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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昨天鳴人來找我時就下了一個A級任務。 〝排除……所有對卡卡西有所威脅的東西。〞 那時鳴人如此說。昨日的記憶今日猶新。 〝佐助，雖然我們都曉得卡卡西實力甚至還比我們強悍……〞 〝但，我們是該預防萬一。〞 〝必要時，火影大人甚至希望你能維持忍者的尊嚴……〞 維持忍者的尊嚴？鳴人當時一定對這句話很反彈。 我知道火影大人的意思，他希望必要時我該用命去保護。 我能理解他的用意。 卡卡西是個十分具影響力的人，木葉還需要有他作為武器。 我就不同了，我是個上忍，但並不是那麼顯眼。 卡卡西是星星，我只是地上隨處可撿的石頭…… 縱使那石頭經過搓摩後，將會是無價的寶石。 〝佐助……雖然這是火影大人的命令，〞 昨日的鳴人比往常激動。 他緊抓住我的肩膀， 慎重告訴我： 〝不要為了任何人拋棄自己的生命。你我說好了，要自己走出新的忍道……〞 那時我怎麼回答的？ 喔，想起來了……，那刻我重重點了頭， 〝放心，我絕對不會有事的。〞 ﹡﹡﹡ 雖說我是接下了這任務，不過說穿了也還是遊手好閒者之一。 早上確認完卡卡西一切沒事後，我就成了浪費米糧的笨上忍一個。 無聊之餘，我逛到忍者學院那邊去了。 原本是打算好好緬懷一切， 誰曉得運氣並不好，碰到那三個小鬼， ……我是說我碰到了小櫻， 但此刻的她，就意味著那三個小鬼的存在。 你曉得的，因為卡卡西的事情所以重新調派人力， 而她，便是替我教管這三個孩子的代理者。 逃也逃不掉了，還不如面對他們吧。 我心中實在矛盾，真想轉身就跑……。 雖然實在不想承認，但我實在不會帶小鬼。 教他們半個忍術都會讓我痛苦上大半天……。 「佐助？」 小櫻遠遠就看到了我，高興的對我大喊。 真是令人感動，現在想蹓也蹓不掉了。 我忍不住皺起眉，對小櫻輕輕點頭。 踏著過於沉重的腳步，我來到她身邊。 「小鬼呢？」 我問，因為我四處張望都不見他們蹤影。 小櫻對我神秘一笑， 「你真是失職，宇智波上忍！」 她惡意的加重上忍兩字。 小櫻拍拍雙手， 對著扶疏的一片竹林叫道： 「野外訓練暫時結束，你們都出來吧！」 聞言，我頓時深深鎖起眉目。 等到明白一切以後才覺自己愚蠢。 這陣如此不自然的風，不就早已告訴我答案了？ 「嘿嘿……佐助老師不過如此而已……。」 說話的小鬼頭就是我一直強調很像鳴人的傢伙， 連說起話來的語調都如此相似。 小鬼話還沒說完，小櫻就馬上用拳威嚇， 「怎麼可以這樣說佐助哥哥呢？」 小櫻呵呵笑的陰森，小傢伙馬上就嚇得不敢多言。 小櫻還是喜歡我的，我很清楚。 我笑，見他們吵吵鬧鬧倒也有趣。 其實小櫻一直都是很會照顧人的女孩子。 而在木葉裡，像她如此水準的女忍者也實在少數。 條件如此優秀的女孩就在身邊， 也怪不得幾個故友會罵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我是男人，只不過是性向有些問題罷了。 不過這些我從來沒跟他們提過，甚至是鳴人。 當初就和卡卡西說好了，這一切都是秘密。 「……卡卡西老師還好嗎？」 我那三個笨學生三言兩語的就被小櫻哄騙走了， 現在正在大榕樹下嬉戲……，正確來說是打架。 也託此之福，我和小櫻才能談談。 「他過的很好，好到讓我覺得他才是米蟲。」 我有些不懷好意的重傷卡卡西。 卡卡西現在藏在哪裡，是個連小櫻也不曉得的機密。 其實小櫻去求鳴人，鳴人也一定會告訴她的。 只不過小櫻是個優秀的女忍者， 她曉得一切都是為了卡卡西……甚至是木葉好。 她沉默了一下子。 注視的位置放得遙遠又遙遠， 她喜歡夕陽，是為夕陽著迷嗎？ 我猜，卻認為這是個荒謬的說法。 「欸，佐助……你是不是接下了鳴人那笨蛋派下的任務？」 小櫻有些膽怯的問著。 她是在怕這具有一定危險程度的任務會傷害到我？ 我笑：「你是說保護卡卡西的任務？我接下了。」 小櫻怎麼會知道有這件事？ 小櫻轉頭看看我，卻又馬上低了下去，好生沮喪。 「喔……」 「不用擔心我，」我說，「也不要替卡卡西擔心。」 「一切都會很好的。」 我說謊，但卻講的流利。 小櫻對我苦笑， 「是啊……，我瞎操心做什麼？你們都是這麼出色……」 「不像我。」她說。 看她這般貶低自己，我有些苦惱。 小櫻不是過於自卑，只是從還小的時候就一直被拿來與我們做比較。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來安慰她……。
「櫻，……妳是最棒的女忍者。」 我說話時有些斷斷續續。 小櫻會諒解的，她一直是善解人意的女孩。 她曉得我一向不善言詞。 果然，小櫻笑了， 「謝謝你，佐助……。你和鳴人也是最棒的忍者。」 「謝謝，鳴人要是聽到肯定會高興的得意起來。」我笑。 暈眩，有些暈眩…… 我卻依舊掛著笑容。 暈－－－ ﹡﹡﹡ 〝佐助，記得不要為任何人猶豫。〞 〝你有你的理想，我有我的抱負，〞
〝所以……不要停止你的腳步。〞 ﹡﹡﹡ 「佐助，你還好吧？」 「我……我剛才怎麼了？」 我有些沉重的將手摀住臉，卻怎麼也無法阻止冷汗向下流動。 剛才閃過去的對話， 像是哥哥曾經說過的……。 不，不可能，我應該早忘去這一切的才是。 等我回神，再次對上小櫻的雙眼， 才為這失態感到抱歉。 小櫻漂亮的雙眼，透露著濃濃的關心。 「佐助……你還好吧？怎麼……滿身都是冷汗？」 她小心翼翼的拿出手帕替我擦拭， 她的溫柔，我輕輕閉上雙眼接受。 多少年了，她不求回報的付出，我卻總是如此狠心的默默不語。 「對不起，還有謝謝。」我說。 有些疲憊了，我想大概是剛才一時的失神， 讓我有些難以言說的恐懼。 哥哥嗎？這讓我想到更多過去……。 我恐懼過去。 雖然回憶不會咬人， 但它有本事讓你生不如死。 我怕掉進回憶的漩渦。 我和小櫻又靜靜坐在那幾許時間， 直到天色幾乎血紅。 「小櫻……時候不早了。」我提醒她。 她畢竟還是個女孩子家，該小心點才是。 小櫻俏皮的吐舌對我笑， 「佐助你真過分。我多想和你再多坐會兒……，不過是該回去了。」 她逕自起身，拍拍身後的灰沙， 接著對我道： 「欸……佐助，不要太勉強。」 「雖然……我也不希望卡卡西老師有事，」 「但，還是懇請你小心保護自己，這次的敵人莫測高深……，連是誰都還查不出個理所以然……。」 小櫻的眼波閃爍，浮浮沉沉，有著太多我無法理解的東西。 淡淡的……，哀愁的。 像是最後一朵櫻花凋零－－－ 小櫻主動低下身，緊緊抱住我。 抱得很緊、很緊。 我應該是推開她，告訴她我快喘不過氣了， 但卻怎麼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任她無助的抱著。 小櫻的淚水滴在我的肩上。 「……佐助，我聽鳴人講說…這次有很多上忍先後都被敵人殺掉了……」 「你不會有事吧？嗯……說好了的，要小心自己喔……」 最後她哭的一團亂，仍是緊抓住我不放。 像是下一刻，我就會消失一般。 我不知該有怎樣的反應才好。 「我是不是很討厭？都這麼大了……還這麼愛哭……」她說。 「不會。妳才十七歲啊……」我淡淡的說。 你我都還年輕，花樣年華的十七歲。 時間過的倉促，我深怕當再次回神時，你我早已被這世界遺忘。 她還是一直不肯放手，一直哭著。 女孩子心思細膩，多愁善感， 任她發洩吧。 其實，我是該告訴她……我不會有事的。 最後一抹斜陽，就如此包圍著她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