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守護神
那個人,既是父親又是母親。是的,他是守護黃家的父母。
秋天的氣息最濃厚的時候,就是深秋。
「哈……」
「哈?」幸歪頭,看著友人。
「哈嚏!」黃奕風打了個大噴嚏。站在旁邊的幸以不可思議的身法,閃身到友人身後,避開了黃奕風的細菌攻擊。
雖然沒有所謂,但被噴得滿面唾液,可不是件該高興的事。所以,沒所謂派的門主還是避開了。
「沒事吧?」幸問。
「好像……有點感冒了。」黃奕風說,神情困頓。幸伸手摸摸友人的額,皺起了眉。
「發熱了。」他說。
「啊,難怪覺得天旋地轉的。」黃奕風一副病了的人不是他的語氣。
「我看你還是快點回家休息吧。」幸淡然地說。
「嗯。」黃奕風點點頭,可是下一刻卻已經暈倒在地。
微微睜開了眼睛。
是自己的房間。
是幸送他回家的吧。
黃奕風心想,閉上了眼睛。
沒有人的屋子,很空曠。
父母在戰後不久,就分別去逝了。當時他才兩歲。
爺爺在他唸國小的時候,就己經四處旅行,總是不回家。
所以,家裡就只有他一個人。
有時感到有丁點兒寂寞,不過因為他已經長大了,所以沒關係。
但是,他討厭生病。
因為在生病的時候,會覺得自己會很可憐。
因為,家裡只有他一人。
門外傳來淡淡的香氣。
黃奕風微微睜開了眼睛。
門被拉開了。是捧著白粥的幸。
「醒來了?」幸笑說,關上房門,放下白粥。伸手摸著友人的額頭。
幸的手很冰涼。被他觸碰的額,也涼涼的。感覺很好。
「沒那麼熱了。」他說,扶黃奕風坐起來,「來吃點粥子。」
幸拿起匙子,輕輕的把粥吹涼,遞到友人嘴邊。
黃奕風輕輕吃了一口,味道不錯。
「幸有母親的味道。」他說。
「是父親吧。」幸說,又拿起匙子餵他。
黃奕風搖搖頭,又吃了一口。
「比較像母親。」
「是這樣的嗎?」幸歪歪頭。
「是的。因為幸的感覺很溫柔。」黃奕風搶過匙子,自己吃了起來。
「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都是一樣的。」幸托著腮,淡淡地說。
他總是像父母一樣,細心地守護黃氏一族。
雖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黃奕風還是點了點頭。
不一會,他把粥子吃光了。
看著空碗子,幸苦笑。
「你雖然病了,倒也吃得多。」
「因為你做的粥子很好吃。」黃奕風笑說。
「要是不好吃,我這九百年就白活了。」幸笑說,收了碗子。
……又來了。幸又說著奇怪的說話了。
黃奕風心想,但沒有說出來。
「好了,填飽了肚子,就該吃藥了。」幸說,端出一碗比墨水還要黑的液體。
「……你不會想要我把這種東西喝下去吧?」
黃奕風笑容僵硬地問,幸斬釘截鐵地點頭。
「你是鬼啊?」大吼。
「不難喝的,快喝下去。」把藥塞入友人手中。
捧著看起來好像很難喝的中藥,黃奕風皺了眉。
「這碗藥下了什麼藥材,看起來這種顏色的?」
「你聽了就絕對不會想喝的藥材。」他簡短地說。
「……我還是不喝了。」黃奕風把藥遞給製造者。
「給我喝下去。」幸以極高明的手法,把黃奕風架住。
「哇呀……!」黃奕風慘叫。
「味道如何?」幸問,拍拍手中的灰塵。
「…………那種東西竟然是甜的。」黃奕風啞然地回答。
「不難喝,就自己喝下去。別要我餵你。」揚眉。
「你剛才明明就不是餵,是灌…………」碎碎唸。
「你說什麼?」
黃奕風僵硬地笑著搖搖頭。
前言撤回。
這傢伙一點都不溫柔。
「奕風,來,快睡覺。明天起來就會好了。」
幸說,坐在友人的床旁邊,陪伴著友人。
「嗯。」黃奕風點點頭,合上眼睛。
如果是這個人在身邊的話,生病時也不會覺得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