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

 

 看著好友的照片,黑髮青年伏案在桌上。

 窗外,雨悄然地落下。

 

 

 

 

 

 

 

 看著好友的照片,偶爾會回想起以往的種種往事。

 比方說,一起到酒吧喝酒。

 比方說,被好友的電話騷擾。

 好友一聲「喂,羅伊啊,我的女兒很可愛喔」,就想要抓狂。

 可是,現在好友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啊。

 只剩餘下一張照片,和一堆擾人心神的記憶。

 

 

 

 

 

 

 

 

 下班時間,偶爾也想一過人渡過。

 

 

 這個習慣是什麼時候開始呢?

 在好友過世的時候。

 

 

 酒吧中,獨自啜飲著苦澀的酒。

 心中並不是特別的悲傷。

 畢竟,在好友墓前,他早已哭過了——即使他強辯說是雨。

 只是,心中難免有點兒寂寞。

 想到這裡,黑髮青年自嘲的一笑,結帳離去。

 

 

 

 

 

 

 

 

 回家的路上,遇上了金髮部下。

 他看起來好不消沉。

 輕輕拍拍他的肩,換來他的瞪眼。

 真是好大的膽子啊,黑髮青年心想。

 「大佐,我的女朋友又——被你搶了。」

 金髮青年說,由原本的瞪眼變成哭喪臉。

 凝視著部下,黑髮青年露出優雅的笑顏。

 

 

 眼前這個人,總是被他玩弄於掌中。

 所以,還是有一丁點讓他感到有趣的地方。

 

 

 「去喝酒吧,」

 黑髮青年指著路旁的酒館,說。

 「失戀,然後喝得爛醉。這是定律。」

 無視部下的一臉不願意,黑髮青年興緻高昂,拖著金髮青年準備喝第二回酒。

 

 

 

 

 

 

 

 

 「大佐、大佐。」

 輕輕拍著上司的臉,金髮青年一臉莞爾。

 「你說要喝得爛醉,是說你自己嗎?」

 黑髮上司沒有回答,如爛泥狀般醉倒在部下的懷中。

 金髮青年搔搔臉,扶著上司離開酒館。

 

 

 

 

 

 

 

 看著雨後天上的星星,金髮青年呼了一口氣。

 真是個需人照顧的上司啊,他想。

 「……。」

 黑髮青年嘴角微動。

 「……休茲,你不在,我很寂寞……。」

 聽著上司的低喃,金髮青年皺眉。

 「大佐,我不行嗎?只有中佐才行嗎?」

 唐突地,金髮青年如此說。

 「……。」

 黑髮青年抬頭瞄了部下一眼,露出艷麗的笑顏。

 

 

 

 

 

 

 

 第二天,東方司令部。

 一如往常,黑髮青年伏案在桌上發呆。

 「大佐,請你簽署這些文件!」

 金髮部下說,在案上放下一疊文件。

 黑髮上司托腮,凝視著部下。

 然後,微微一笑。

 「怎麼了啊,笑得那麼詭異……」

 金髮部下急退三步。

 「昨天的說話,我會記著。」

 黑髮青年道,呵呵一笑。

 看著上司的笑顏,金髮青年突然有自掘墳墓的感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