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你所教導的,完好無缺地歸還給你。
甜蜜的言語,惑人的舉止,這是為你而設的,最後的弔唁。
燎原 完
對岩崎織也這個人,東方燎可說是從來沒了解過。
曾經,他以為自己非常地接近岩崎,接近到彼此的內心可以緊緊相貼。可是,在歷經過出賣背叛後,他才發覺自己愚昧得可以。
岩崎從來沒有付出過真心,自己當時純真的愛只是供他把玩的武器,藉以無聲無息地接近紅幫的核心。
如今,東方燎學乖了,不管誰也再無法進入他的心。即便是至親的御木無鳴,也只能形式上陪伴在他的身邊,至於東方燎心裡真正的思緒,卻從不和任何人分享。
這是織也教我的做人道理,也是在黑道世界裡生存下來的唯一之道。
對於岩崎織也這個人,不可否認地,東方燎依然存在著愛,但相對的恨亦在不停增長。殺父的仇,傷害無鳴的仇,以及害紅幫受到重創的仇,東方燎不曾忘記過。
為了要尋找自那次背叛後失去蹤影的岩崎織也,並且重復昔日紅幫的威勢,東方燎以十多年的時間和無鳴一同重整幫派,靠著靈活的手腕、機智的謀略與及出眾的膽色進行兼併、攻戈及議和,到現在,紅幫的勢力甚至擴展至英國,這全是為了令岩崎織也,這個可恨的男人失望而已。
但是,再次相見的時候,東方燎只看見一個沒有半點慾望,和從前意氣風發的樣子大相逕庭的男人。
「少主……你是少主吧?」男人的聲音依然是那樣的溫文隨和,像是能包容一切般令人不由自主地安心。
但,對東方燎來說這卻和包著糖衣的毒藥無異。
「岩崎織也。」以優質皮革製造的皮鞋傲慢地踏進這略微簡陋的村屋,東方燎睨視坐在床上的男人,「很久不見了。」
「嗯,真的很久不見。」岩崎自嘲似地笑了,低頭迴避東方燎與從前大大不同的銳利視線,「你是來殺我的嗎?」
「你還真有自知之明。」東方燎雙手環胸,聲音冷洌淡漠,「你以為,殺了你就足以贖你的罪嗎?」
「……」似乎有點訝異東方燎無情的話語,岩崎意外地抬起頭,「那麼久不見,你的嘴巴更毒辣了。」
「不止嘴巴毒而已。」東方燎扯起一抹淡笑,「任何毒辣的事我也可以做出來。」經過織也的背叛後,他已經深深體會了人心的險惡,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在黑道打混的年間他已經做盡一切傷天害理的事了。
「那……你要對我做甚麼呢?」岩崎不以為然地笑了,「是把我用混凝土灌在桶子裡丟進大海?還是五馬分屍?」
東方燎笑了,接著在瞬雷不及之際揮出一記重拳,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孩的他一下子就把岩崎打倒在地上。
「呸……」岩崎皺起眉,吐出一口混著血的唾液,「小貓真的長大了呀……」
「當然,你以為我還是那個少不更事,任你愚弄的孩子嗎?」挑起眉,東方燎揪起岩崎的胸口,同時以自己的身體壓在其上,「我會讓你體驗,當年你曾經對我做的是多麼可憎的事。」
「體驗?」岩崎哈地一笑,「該不會是想要上了我吧?」說罷,腹部又馬上吃了一記重拳,岩崎痛苦地猛咳起來。
「很快地,你就再也笑不出來。」東方燎鷹隼般的眼神緊盯著岩崎那斯文的臉,接著大手一扯,將對方的襯衫撕開。
似乎是感受到東方燎並非說笑,岩崎的表情也不再兒嬉,卻只是平靜地承受著東方燎的一舉一動。
東方燎低下頭,開始輕輕舐舔岩崎的頸項,本來就不是練家子的岩崎皮膚是一般的白皙,嚐起來有著微微的鹹味。雖不如女人,但對東方燎來說,的確別有一番煽惑的味道。
接著,東方燎的舌頭開始下移至對方胸口的兩顆蓓蕾,在右胸側處不意外地發現一道已經淡得幾乎不見的傷口。
「是我的傑作吧?」東方燎輕輕咬著那淡淡的疤痕問。
「當然,敢在我身上開洞的人就只有你而已。」岩崎好整以暇地回道,並舉手輕輕撫著對方的髮絲。
「我有事要問你。」東方燎邊說著,手也繼續探索著岩崎的身體,快速地竄進褲襠中的叢林地帶,輕輕揉搓岩崎仍未甦醒的慾望,「當年,你不是和魏由風他們協議好,在裡應外合殺死我父親後就可以得到一筆優渥的賞金?為甚麼現在卻落泊到這種地步?」
東方燎與魏由風因為楊澄風的事而和好,因此才得已查出岩崎與魏由風的交易。相比於父親的死,東方燎反而更加在意岩崎的背叛。在魏由風的告知下,他才曉得原來岩崎是某被紅幫所滅的幫派成員,因為想要為幫報仇才立志和魏由風合作,打垮紅幫。然而,岩崎卻在快要成功的時候失手了,甚至被東方燎射傷身體。
藉故認識無鳴,進入紅幫工作,誘惑東方燎敞開心房,這一切一切全只是為了他的復仇計劃。
「哈哈………」岩崎把手橫放在額上,露出自嘲的表情,「少主,想不到你到頭來,還是忘不了我。這些年來,你除了想著我自慰外,都沒有和別的人一起嗎?」
微蹙眉頭,東方燎握著岩崎慾望的手突然用力,在看見後者因疼痛而不滿的表情後,冷冷地道,「我當然在意你,每天每晚,我想的都是怎樣才能令你痛不欲生地死去。」這是最言不由衷的話。
「我真是榮幸呀﹗竟然能令紅幫的幫主為我牽腸掛肚到這個地步。」岩崎哈哈地笑著,輕輕撫摸東方燎雖然已經變得成熟,卻白皙依舊的臉龐,「憑你這樣虛弱的身體,能夠對我做甚麼?」
「我的肺已經痊癒了。」東方燎回道,「我可不會在向你復仇前離開人世。」
從前,他是個脆弱得風一吹就倒的病人,連稍為激烈的運動也不能碰,每次情事過後也必須在織也懷裡壓抑著氣喘的痛苦。然而現在已經不同了,他不再是任人擺佈的小孩子,而是頂天立地,可以主理整個幫派的男人。
「呵,是呀…」岩崎不以為然的語氣,彷彿對於東方燎的事絲毫不著緊,「那無鳴呢?他是否依然跟在你身邊,當最忠實的走狗?」
「無鳴不是狗。」東方燎瞇起眼,「他是我最信任的人。」假如你當時沒有背叛我的話,說不定會比無鳴更取得我的信任……
「是嗎……」岩崎沒有再問話,反而伸手環住了東方燎的肩。「那麼,你要讓我看看你久違的床上技巧嗎?」
「我是要侮辱你,而已。」東方燎低聲地訴說著,彷彿也要提醒自己一般。
X X X X
兩人之間的關係,在背叛以前絕對是親蜜無間的。
而儘管發生了那樣的事件,東方燎的內心卻依然愛慕著岩崎。
那麼多年來,東方燎的確未對任何人動心過。他一心一意只想著興復紅幫、擴展勢力以及向織也復仇,任何的一事一物也無法挑起他的興趣。
愛的反面就是恨,曾經那麼瘋狂地戀慕著岩崎,如今則有著相等的恨意相互抗衡著。
「舌頭比以往靈巧了嘛……」感嘆似的聲音,自岩崎的薄唇吐出,猶未來得及喘一口氣,又馬上被對方的檀口緊緊含住,火舌長驅直入,狠狠地翻攪。
東方燎並沒有給予岩崎一絲空隙,他以與外表迴異的霸道姿態狂野地吮咬著對方的唇,並舐舔著口腔的內壁,讓彼此的津液能交融在一起。
岩崎承受著對方的熱吻,修長的指頭亦迅捷地把東方燎的厚重西裝脫掉,從內褲隱約看到那已經昂揚的砲身時,笑了起來。
「尺寸是變大了,你到底用這個讓幾個女人哭過啦?」說著,岩崎伸手輕輕愛撫著東方燎的下身。
「多得讓你無法預計。」賭氣地宣稱,是要令岩崎了解自己並不是沒有他就不行了。東方燎凝視著岩崎溫文中帶著狡黠的臉,冷冷地笑了起來。
他們是對等的,東方燎絕對不會再落於下方,因為他已經不是當年任他宰割的天真男孩了。
「看你這個樣子,若我不回敬一下就太失禮了。」岩崎挑唇一笑,突然翻身把東方燎反壓在身下,以上俯視那已經不再青澀的軀體。
「啊﹗」當岩崎的唇吸吮自己胸前的蓓蕾時,東方燎全身輕顫了一下,快要忘卻的感覺,隨著對方的觸撫而再次被喚醒。
那就是織也的體溫………
東方燎在心中暗暗唸著,要自己清楚地記下男人的一舉一動。因為這將會是他們最後的,訣別。
「少主……你還是應該當被動的一方。因為你太欠缺攻撃性了。」岩崎輕笑了,說著用手指輕輕的觸碰東方燎的後穴入口,彷彿在刺探著那裡的柔軟度和從前是否改變了。
「閉嘴。」東方燎咬咬牙,「我說過,我是來侮辱你的。」明明身體已因為岩崎的愛撫而達到亢奮的境界,東方燎卻依然嘴硬地否認。
不是因為賭氣或彆扭,而是二人的身分、境地已經不再容許他們享有過去纏綿的關係。那維繫著他們之間的不能是愛,只能是恨。
把性愛行為說成侮辱,再會是訣別,思念成了懷恨,明明愛著的對象,卻也是最大的仇人。這是可悲的,卻有不能改變的關係。
他,東方燎,身為紅幫的頭領,就不能再因私情而枉法。岩崎所做的事足以讓他死上一百次,故東方燎必須公正的去處決對方。
而他們的做愛行為,也只是在臨別前的最後歡愉而已。
岩崎伸出舌頭,緩慢地舐舔著那狹窄的穴口,微微露出的粉紅色內壁正貪婪地收縮著,因為太久沒有做愛,顯得非常的生嫩、急躁。
「啊﹗……哈…………岩……岩崎。」東方燎的指甲不停的挖著光滑的地板,試圖把困鎖於體內的燥熱釋放出來。
「喚我織也,就像從前一樣。」岩崎如嚐珍饈般把前端滲出蜜液的慾望含啜著,手指亦不閒著按摩已經被唾液潤滑了的後洞。
東方燎的喘息漸漸加快,並有氣無力地反覆喚著那快要遺忘的名字,「織也……織……也………」
在岩崎上下挑弄下,東方燎高呼一聲,將濃郁的慾望釋放在對方口中,岩崎不為所動的全數吞下了。
「哼……一如以往的好喝。」說著,岩崎又親吻東方燎的唇,讓腥臭的味道在彼此口腔內流散,同時將自己的碩大緩緩推進那緊窒的穴口。由於太久沒有做愛的關係,東方燎因為疼痛而全身僵直。
「放鬆。」岩崎有耐性的安撫著東方燎,直至確定自己的慾望已經完全的被接納後,才微微的撤出、行進。
「啊……哈………織也……」東方燎下意識的緊攀住對方的肩頸,甜膩的快感令他幾乎忘卻了彼此的身分,只能貪求著這肉慾的快樂。
「少主……我的少主………」岩崎低喃著,挺進的速度逐漸更快。每每當他的慾望後退時,濕熱的內壁便緊緊地收縮,纏著他使他慾焰高升,然後當他猛烈挺進時,緊窒的穴口就有如花朵般燦爛的綻放,像是要把他完完全全吞噬般。
潮紅著臉,汗水滿佈的東方燎是那麼地冶豔迷人,儘管對方不說,但從他生嫩的反應,岩崎也猜得出在分開的日子裡,東方燎並沒有和任何同性或異性交往過。
由始至終,也只有他。
這樣的東方燎,應該讓他滿足到死了吧?
X X X X
黎明的陽光漸漸的照射進這凌亂的屋子,從昨天中午做愛一直至到凌晨才休止的二人,正赤裸相擁於地上,沈沈睡著。
窗外,紫色的雲霞慢慢地被冒出的晨光所驅走,整個天空由迷濛的紫藍,轉變成晴朗的蔚藍,並且以雪白的浮雲點綴著。
靜悄悄的屋子裡,只能聽得見外頭傳來的鳥鳴。合上眼的二人,雖然是互擁著,卻不知怎的帶有些許詭譎的氣氛。
突然,較為強壯的男人快速的爬起身,並在瞬雷不及之間拿起檯子角落的手槍,正想以槍口瞄準猶在睡夢中的人的時候,卻發現對方早已睜大一雙眼睛,從西裝口袋拿出隨身的手槍,狠辣準確地瞄準自己。
「………」岩崎的唇泛起微微的弧度,黑眸充滿讚賞之意。
「我早說過,不要再把我看成那個天真無知的小子。」東方燎冷冷地道,一個翻身,雪白的身子在白襯衫的包裹下站起,槍管卻依然筆直地瞄準著男人。
「我知道。」岩崎聳聳肩,「但這關乎我的性命,即使鋌而走險也得嚐試呀﹗」
「你又想逃走嗎?」東方燎的表情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四處都是紅幫的線眼,你能逃到哪去呢?」
「少主,人最大的潛力會在臨死時激發出來,你有聽說過嗎?」岩崎沒有回答東方燎的問題,反問,「我呀,這麼多年來之所以能活命,也有賴於我這強大的潛力而已。」
倏地,岩崎側過身子飛快的抓起床邊的木架,敏感的東方燎以為對方有甚麼詭計,反射性的射出兩發狠辣的子彈。岩崎的胸膛和側腹馬上滲出血來,他無力地擲下手槍,倒在床上。
「你以為我不敢開槍嗎?」東方燎皺著眉,問。
「不。」岩崎閉上眼,安然地笑了,「這我就放心了。」
「你說甚麼………」東方燎不明所以,走上前拾起地上的手槍,卻發現彈匡空空如也。他訝然地睜大眼睛。
「從你舉槍射傷我那時開始,我就已經後悔了。」岩崎虛弱的喘著氣,「為甚麼我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讓我喜歡的人這麼……傷心…難過。」
東方燎僵著身子無法說話。
「我就是在等這一天,讓你親身殺掉我,這才能解決我們之間的一切…」岩崎苦笑,「幸好我有先和你溫存過才死,不然可是死不暝目呀………」
「你……﹗」東方燎猛地撲上前,狠狠的揪起對方的衣襟,「起來﹗解釋這一切﹗你這是甚麼意思?在我殺了你以後才這麼說,是要我後悔?難過?還是恨你?」
岩崎緊閉著眼睛,已經沒了氣息。東方燎更加瘋狂地扯動他的身體,多說一句話也好,多呼吸一下也好,他不要一切就像是謎題般被帶過去,難道岩崎不是存心背叛他的嗎?難道岩崎是特地等著自己來殺他的嗎?
「岩崎織也﹗」東方燎大聲的嘶喊,怒叫得氣喘吁吁,然而已經斷了氣的岩崎,已經不可能再出任何的回應。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東方燎倏地退後幾步,朝著岩崎的身體發狠地射出子彈,岩崎的身體不停地滲出血,沾污了床,流落到地上,直至手上的手槍沒彈了,東方燎才把它狠狠的往岩崎身上丟去,惱瞪著那已經失去溫度的屍體。
結果,這是甚麼?他所做的,又是甚麼?
岩崎是為了甚麼而死?又是為了甚麼而被他所殺?
他,東方燎,到頭來得到了甚麼?
就在東方燎落著淚,木然的站在原地時,屋子的大門被碰一聲撞開,如熊般高壯的無鳴神色凝重的走進來,瞥了一眼死去的岩崎後,馬上拉起東方燎的手離開。
「少主,外面的村民聽到槍聲,已經報警了。我們必須盡快離開。」無鳴說著,並催促東方燎快點坐進車子裡。
東方燎任由淚水自頰旁滑落,可眼神卻只有怨恨,他搞不清岩崎的心情,更弄不懂事情是怎麼一回事,自己殺了岩崎,又是對還是錯?
無鳴抄了村子的小路離開,沒幾分鐘便已經完全的遠離了屋村範圍,他透過後照鏡看著一臉憤恨的東方燎,心裡縱然有萬分的不捨,卻說不出半句安慰的話。
他很能了解岩崎的心情,因為他和岩崎一樣,只要是被少主親手所殺,絕對死無怨言。
岩崎應該是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才在那次中槍後銷聲匿跡。這次的重遇,為了要了結這一切,他甘心死在少主手裡,算是完美的解脫。
這不禁讓岩崎想起那天,當東方燎支撐著小小的身子,把重傷的自己自主宅帶走的時候,立下決絕的誓言的樣子——
『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殺了岩崎,為東方家報仇』
結果,他如願以償。
然而,這真的是少主所希望的結果嗎?
無鳴重嘆一口氣,東方燎彷彿連哭都無法表達出來的模樣,教他的心刺痛了一下。
突地,坐在後座的東方燎輕輕的問道,「無鳴,如果你背叛我,我絕對會殺了你。」
御木無鳴瞥了瞥後照鏡,回道,「我永遠不會背叛你,我會守在少主身邊,直到最後。」
「很好………」東方燎喃喃似地道,「今天晚上,到我的房間來。」
「甚麼………」
「我必須……忘掉織也。」
「……嗯。」
後記:
結束了~~~燎原~~~Y.Y
雖然是頗短的文,但也是拖了很久才完成的…令翾非常頭痛的文
為甚麼頭痛?因為打的時候,對於構思劇情感到非常的難為,往往打到某個情節,就想不到該如何接續下去
看了這個結果,大家也許會說『怎麼搞?怎麼會變成這樣呀?』或者『這是甚麼意思?』~也許有些人很難了解岩崎的想法吧~翾在這裡就來個小小的註解:
岩崎呢……其實他是真的有愛著小燎的,只是…他本來就是復仇者的身分,在愛和恨的矛盾中掙扎了好久,在被小燎所傷時,他很後悔自己為甚麼會這樣傷了小燎的心,自此以後就過著隱姓埋名的日子,連魏由風的賞金也沒有接收~而重遇之時,他認為有必要解決一切了,所以他故意的拿空槍與小燎對峙,那是為了死在小燎身上,這是他唯一的、最後的願望。
其實我建議大家能夠一口氣從頭看至尾,因為這樣感覺會比較深~不過翾也不能怪誰,是翾不好…每章都拖了那麼久一.一’”””””
怎樣也好~燎原是到此結束了~燎和無鳴會否在一起~這就由大家幻想下去吧~又或者翾有天有心血來潮寫下去^^””””
看不明結局的人,請來回多看幾次~自然就會明白了ß廢話?@@”
我也要回去趕理性的稿了~拖了那麼久,真是不好意思……